界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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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哈哈淫笑：“想出来了吧？那年头中原的女人都不穿内裤，更别说摆夷蛮子了，除了那玩意儿，还能是什么？”
　　　　陶琪心悦诚服的竖起大拇指：“易中天刘心武算什么，老哥，您才是真正的强大。”
　　　　陶琪啧啧称叹，在大富豪迪厅下车，和强大的司机挥泪而别。
　　　　“大富豪”迪厅上挂着的数个霓虹灯招牌闪烁不定，照的下面进进出出的人面带异彩，状如魔鬼。
　　　　据说，“大富豪”迪厅才是江城道上大哥光头强的真正基业，所以在这里玩耍的人都很老实。
　　　　陶琪站在门口狂打苏蕾的手机，可是一直响铃不见人接听。他不知道是里面吵闹听不见还是苏蕾故意为难，只得穿过大门进了迪厅。
　　　　才进门的陶琪在昏暗的迪厅中根本摸不清方向，站在门旁适应视线，开足马力的暖气不一会使他浑身发热。
　　　　迪厅很大，分成上下两层，四五十平方的迪厅有十多个人在扭屁股，不到八点半尚不是高峰时候，但震耳欲聋的音乐已经响起，相互说话须得凑到耳边。一位穿运动装的男服务生走过来要带他找座位，陶琪大声叫道：“我找苏蕾，她在哪里？”
　　　　男服务生看他看了好一阵，才伸手指向二楼。陶琪道谢后上楼，跌跌撞撞转了还一会儿，果然看见苏蕾躲在一根大立柱后靠着栏杆偷懒。
　　　　陶琪的心猛的跳动，悄悄走进她身后打量背对自己的苏蕾。
　　　　穿着运动鞋的苏蕾个头不下一米七五，上身穿着运动装显得肩头宽宽，从肩往下两条好看的弧线猛地收缩到腰间，但带着腰包看不出腰肢粗细。
　　　　苏蕾不是卫琴羸弱娇小给人呵护的体型，她的屁股不大但翘翘的十分结实，把高过膝盖的裙子顶起一大块，很吸引陶琪的目光。顺着屁股下去是黑色弹力袜包裹严实的腿，不仅长度惊人而且曲线优美，没有凸起不好看的高膝盖，更没有粗重肥实的赘肉。
　　　　正在欣赏苏蕾背影的陶琪突然被人重重推了一把，一个声音在身后吼道：“你干什么？”
　　　　陶琪差点撞在立柱上，急忙伸手抱着了苏蕾，叫道：“救命啊，苏苏。”
　　　　浑身紧绷的苏蕾放松了，一面冷哼一面转身，心中却奇怪他从哪里上来，自己一直盯着进门口居然没看到他。
　　　　“你还敢！！！”推攘陶琪的人眼中冒火，想不到这厮如此大胆，胆敢堂而皇之拥抱苏蕾。
　　　　苏蕾急忙挡住他，叫道：“谢亚龙！他是我朋友！”
　　　　壮实魁梧的谢亚龙怒吼道：“是朋友又怎么？你是我女朋友！”
　　　　一米八八的谢亚龙对陶琪不是没有威慑力，但在空降三团营地见惯了更高大强壮的军人，不也乖乖听话吗。他仍然抱着苏蕾，没想到贴身后女孩身上的香味如此怡人，他闷闷不乐的说道：“你居然找男人！”
　　　　没好气的苏蕾推开吃豆腐的家伙，大声叫道：“谢亚龙你烦不烦？我什么时候是你女朋友？”
　　　　陶琪急忙符合：“麻痹的，凭你的名字就不过关。”
　　　　苏蕾踩了他一脚，骂道：“还有你呢，咱们还是绝交期间！”
　　　　色迷迷的陶琪哀叫一声又靠向苏蕾：“绝交期间？断绝性交？”他把性字说得含糊，可足够苏蕾听到。苏蕾又羞又恼，侧身闪开：“几天不见滑头许多，我不喜欢！”
　　　　陶琪立马立正：“yes，sir，俺这就改过。姗姗端端呢？”
　　　　苏蕾朝楼下望望，指着远处说道：“她们俩没做服务生，是卖酒提成的酒傧相酒经理呢，只要一瓶好酒她们能陪你一晚上。”
　　　　陶琪叫道：“两个死丫头，越发不地道，和坐台有什么分别？还是俺家苏苏好。”
　　　　苏蕾皱眉捶他：“难听死了，我是你婶婶不是叔叔。”
　　　　一旁的谢亚龙看他们打情骂俏快气死，叫道：“苏蕾，我要一打酒，你替我去拿。”
　　　　陶琪没让苏蕾为难，扭头对苏蕾说道：“蕾蕾，我陪你去取酒，免得路上被人吃豆腐。”
　　　　苏蕾笑逐颜开，嘴上却啐道：“就你吃我的豆腐来着。”一面说话一面和陶琪去取酒，满脸盛怒不已的谢亚龙跟着不是不跟也不是。
第二十七章（下）　以陶琪的名义
　　　　本章为拉票章，为了新书榜前十五名，拜托大家了！
　　　　下楼时苏蕾皱眉说道：“陶琪，谢亚龙是体院学生，很能打，你不要惹他。”
　　　　陶琪回头，昏暗的迪厅光宪看不见谢亚龙躲在哪里监视自己，他轻飘飘的说道：“别忘记和我做生意的朋友？他派来保护我的人是特种兵。”
　　　　苏蕾想起横扫大排档的几个人才放下心，说道：“不要起冲突吧，你自个儿慢慢吹，我要上班了。”
　　　　陶琪笑了笑，找了墙边一个沙发坐下，两个人都很自觉绝口不提卫琴。
　　　　陶琪才点燃一支香烟，两个小巧的身影跳着跑来，穿了深蓝色套装的端端叫道：“奶妈哥，你没死？”
　　　　大胸脯的姗姗穿着浅黄色露背装跟在她身后，接着说道：“我们正准备买纸钱烧给你呢。”
　　　　两位女孩子蹦到他身边，喊道：“废话少说，先买酒，咱们想死你了。”
　　　　陶琪吐出一个烟圈，哀求道：“俺做十天鸭子才得了千把块，两位大侠行行好放过俺。”
　　　　笑嘻嘻的端端伸手乱摸，一心一意要找出他的钱包，嘴里嘀咕道：“同道中人啊，咱们姐妹也是卖身不卖艺，值得庆贺。”
　　　　端端的手左右不离陶琪的紧要部位。陶琪无法，掏出钱包双手奉上：“你们看着办，留下明天吃饭钱啊。”
　　　　两位女孩子的头凑在一起，共同翻检钱包，捏着检抄出的一叠钱高叫万岁：“两千多呢，要一瓶破耳朵先。”
　　　　出生贫贱的陶琪很诧异：“什么破耳朵？”
　　　　姗姗爬在玻璃桌上，从胸口大翻盖衣领上取下笔纸开单，叽叽呱呱说道：“一种老外的破红酒，贼贵，骗凯子的。”
　　　　陶琪瞪大眼睛，敢情他是凯子？
　　　　“帅帅的凯子。”端端点头说道。
　　　　姗姗拿着钱包和酒单到柜台开酒去了，端端跪在沙发上面对陶琪：“奶妈哥，你的公司成立了么？”
　　　　陶琪含糊道：“好像快了。”
　　　　端端也不追问，再次伸手到陶琪衣服口袋里掏摸，拿出香烟看看牌子：“八八红河？”
　　　　陶琪想起何花儿说他没品味，既然要开办随心所欲的公司就要处处显得财大气粗，他拍着桌子叫道：“遇见你们高兴啊，烟是差了，你替我拿中华去，大不了明天重新下海当鸭子。”
　　　　端端大喜：“奶妈哥不仅人好还有品味。”敏捷地跳下沙发追姗姗去了。
　　　　陶琪得意洋洋，苏蕾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站在他面前讥笑道：“骗女孩子吃豆腐爽不爽？”
　　　　陶琪站起来，深情的望着她：“蕾蕾，让我骗骗你吧，然后再让我吃豆腐。”
　　　　苏蕾吓得连连后退，低头呕吐：“求你别叫蕾蕾，苏苏也不行。”
　　　　陶琪步步紧逼：“除非同意我骗你，否则，蕾蕾苏苏你自己选。”
　　　　苏蕾迟疑半响，余光看见身后居然又有阴魂不散的谢亚龙，于是狡黠说道：“每晚陪我上班，考察一个月先。”
　　　　陶琪犹豫道：“上床没问题。”瞧见苏蕾眉毛拧成要出鞘的匕首，嬉皮笑脸的讨价还价：“三天？”
　　　　“三个星期！”
　　　　“五天？”
　　　　“两个星期！”
　　　　“七天？”
　　　　“ok，成交。以陶琪的名义我宣布，一个星期，我要真心实意追你一个星期。”
　　　　苏蕾转身走人，陶琪注视她的健美背影和两条美妙长腿，突然心跳如骤雨打荷叶，胸腔里充满追求甜美爱情的**，这样充实的干劲前所未有。
　　　　端端和姗姗拿着红酒、杯子、冰块和香烟回来，还有一位男服务生赠送一盘爆米花。姗姗把钱包塞给陶琪，声明道：“消费了七百三，没贪污一分。”
　　　　端端撕开香烟一家发了一支，挨个点燃了美美抽着：“软中华就是好抽。”
　　　　陶琪纳闷的问道：“你们学音乐也能抽烟喝酒不保护嗓子？”
　　　　吞云吐雾的姗姗答道：“每年各地学艺术的人成千上万，几个会一唱成名变明星、歌星？咱们只要有文凭混一个不错的工作就行。”
　　　　端端看陶琪还在迷糊，笑道：“我们俩也不是没追求，做工打工是为了假期里参加环太平洋米乐杯音乐比赛。”
　　　　陶琪这才表扬了一句，和她们俩碰杯预祝成功。
　　　　端端一手夹烟一手拿酒杯，汇报道：“一个穷小子在追苏蕾，你得盯着。”
　　　　姗姗立刻撺掇：“要每晚来报道，免得他图谋不轨。”
　　　　陶琪皮笑肉不笑：“每晚卖一瓶骗凯子的破耳朵？”
　　　　“行啊。”端端毫无愧色，“你是咱们的奶妈哥，总不能见妹妹卖酒吃亏吧？”
　　　　陶琪慷慨允诺，她们俩至多是小算盘打得精，爱财但不过分，比其他卖身不卖艺的贪婪女人们好多了。
　　　　陶琪和端端姗姗喝酒蹦迪，不时逛去找到忙碌的苏蕾纠缠一阵，气气左右不离她身边的谢亚龙，时光过得也很惬意。到她们下班的午夜十二点时，陶琪才发现喝了整整两瓶红酒和一打啤酒，虽说女孩子们是主力军，但他喝得也不少，看来这段时间酒量有所增长。
　　　　陶琪和谢亚龙等在迪厅门口等候三位女孩子换衣服出来，陶琪劝瞪着他看的体院男生：“老弟，放弃吧，你争不过我。”
　　　　谢亚龙狠狠说道：“你仗钱多？”他的确在打鼓，每晚到迪厅只喝几瓶啤酒也是高消费啊，可想到苏蕾心热得如火如荼，绝不愿意放弃。
　　　　陶琪叹道：“股市大跌房市大跨，国际国内形式一塌糊涂，谁敢说钱多？”
　　　　谢亚龙哼道：“那你依仗什么？认识苏蕾比我早？”
　　　　“no。”陶琪摇头，“我比你钱多时间多。”
　　　　逗我玩？谢亚龙眼中凶光一闪要上前教训陶琪，陶琪笑盈盈的看着他。他不会狗仗人势欺负另一个真心爱慕苏蕾的人，但不代表不能防守自卫。
　　　　关键时刻苏蕾她们出来了，苏蕾不高兴的叫道：“谢亚龙！”
　　　　谢亚龙讪讪的松了拳头，苏蕾对陶琪说道：“我们饿了，去吃宵夜吧。”
　　　　陶琪焉能不答应，和不再搭理谢亚龙的苏蕾三人走向路边拦出租车，突然站着不挪窝，苏蕾诧异的叫了两声。他才摸摸头发说道：“我看到一个熟人。”
　　　　陶琪确定他看见高姐和两个男人嬉笑打闹十分亲密，钻进一辆小车开走，陶琪更确定两男人里没一个是崔哥。
第二十八章（上）　覆水难收
　　　　苏蕾根本不管谢亚龙，坐上出租车只顾和端端姗姗谈笑。陶琪从倒车镜看见谢亚龙推着一辆电动摩托茫然地站在迪厅门口，高大壮实的身躯在人群中渺小卑微。陶琪很不舒服，隐隐约约看见他自己的身影。
　　　　几个人到了牛马市欢乐大排档，老板见到他们惊喜的叫道：“罪魁祸首来了，小苏，你家男人躲风跑路了？要我就不怕，他们能怎么的？”
　　　　端端一语揭穿老板的虚伪：“白皮鲨倒霉你才敢嘴硬！那天后是谁求我们别来的？”
　　　　老板脸不红腰不弯，哈哈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有错么？”
　　　　端端姗姗一边和老板打口水战一边到柜台点火锅，苏蕾这才沉脸说道：“没凭没据赏一张臭脸给谁看？我可没求你守一晚上！”
　　　　来时一直沉默的陶琪不想苏蕾误会了自己，也是不客气的回敬道：“我愿意呢。”
　　　　苏蕾急了，咬着嘴唇尽量不落泪：“你怎么意思？陪着小姑娘有说有笑，见到我便摆脸色，你说一句话我立刻消失。”
　　　　姗姗端端见他们打仗急忙跑了过来，圆睁眼睛叫道：“大人才转身你们俩就不老实了！奶妈哥，你没人影的几天苏蕾为你哭了几次！谢亚龙是一厢情愿，别没缘由冤枉人！”
　　　　苏蕾听到姗姗一说心中尤其委屈，趴在饭桌上呜呜的哭。陶琪听不得女人哭声，跌脚诅咒的说道：“我哪里是怀疑她，若有一丝半点我不得好死。”
　　　　姗姗端端不解，苏蕾听他说得诚恳抬起头，用一双含泪的大眼望着他，要听他解释摆脸色的道理。
　　　　陶琪掏出香烟抽了一支，低头看着桌子，慢慢说道：“你不喜欢谢亚龙对他明说吧，别逗他玩，男人也不容易。”
　　　　苏蕾让他幽幽的话音说得心头发酸，立刻明白陶琪的心思，马山应诺：“我等会打电话告诉他。”
　　　　姗姗端端不明白他们之间的故事，取笑苏蕾：“没出息，男人随便一个幌子就糊弄住了。”
　　　　苏蕾脸上挂不住，恨恨瞪着陶琪。苏蕾本来脸型就极俊朗挺拔，五官仿佛玉雕般明晰，这番含泪露出小女人的柔弱，使得陶琪心头软成深海中的水母，忙不迭的说道：“追你的承诺照旧，两个星期！外加每天一把玫瑰。”
　　　　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老板沉吟道：“是啊，玫瑰降价了，我可以买来送老婆了。”
　　　　陶琪差点吐血：“不吃了，到大酒楼点鲍鱼去。”
　　　　老板立刻拍马变了腔调：“玫瑰虽然便宜，但代表的情义无法用金钱衡量，如同我的火锅，吃完后不管是挖墙角还是爬墙等红杏出墙，都充满了力量！”
　　　　三位女孩儿笑不可支，端端姗姗推他走开：“得了得了，准备你的火锅去，火锅很久远，孕妇吃了要流产。”
　　　　陶琪仔细打量笑中带泪的苏蕾，发现阳光似的脸蛋儿比上次离别时清减不少，急忙掏出一张纸巾递过去：“嘿嘿，呵呵，我……”
　　　　我什么却说不下去，苏蕾接过纸巾在手中扬扬，恨恨说道：“你从哪里摸出来的？咸菜罐子里埋了几年，难也难看死了。”
　　　　陶琪听她的娇嗔像天伦阑音，越看她越觉得顺眼。虽然苏蕾的相貌坚毅男性化，不如卫琴有女人味儿；胸脯比阿当小了些；腰肢比何花儿粗了些；才华心机比不上宛果，成熟丰满比不上高姐，娇媚风骚更比不上七色楼台的小姐，但却最耐看，最舒服。
　　　　“没见过我呀。”喜滋滋的苏蕾扔来一对大白眼球，扭头叫道：“老板，快上火锅，饿死了！”
　　　　这时，陶琪和苏蕾才忽然领悟到两情相悦的快乐、充实！
　　　　吃罢夜宵，端端随手摸了陶琪的中华烟放口袋里，陶琪难得大方的说道：“一人一包！”
　　　　两位女孩儿欢笑叫好，苏蕾鄙夷道：“又来了，又买通谁呢？”
　　　　陶琪送她们上了出租车，想到迪厅门口看见高姐便打崔哥的新号码，但手机一直关机。他无奈的放下电话，才走几步手机突然响了，陶琪以为是崔哥看见未接电话回打过来，急忙接通，听见一个陌生问道：“你是陶琪先生？”
　　　　陶琪应是，男人又问他认不认识高姐，陶琪有了不好的预感。
　　　　陌生男子说道：“深夜打扰很抱歉，我这里是公安局，半个小时前发生了一起谋杀案。死者中姓高的女士留下一封遗书，里面涉及到陶先生，你能来一趟吗？”
　　　　陶琪的头里轰的炸开花，死者？高姐是死者？手机中的警察听不到他的回答又连连呼喊，陶琪木楞答道：“好，好的。”
　　　　街道旁的阴影里一辆北京牌越野车开了过来，阿当打开车门拉陶琪上车。陶琪像个木头人顺从指挥，车门关上后朝公安局开去。
　　　　江城市矿上分局，突发的谋杀案惊动了分局领导，副局长郭金泉赶到办公室单独听刑警大队大队长的汇报。
　　　　“一点二十一分，我区‘益丰酒店’的十楼服务员听到1007房间有异响，她到房门口听了一会儿，转身走开的时候突然房门打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趴在门口叫救命。我们八分钟后赶到，勘探现场后确定这是一起谋杀案。”
　　　　会议室的灯暗了，大屏幕上出现一张女人的脸，大队长说道：“她叫高凌，本市三医院外科护士，33岁。今晚她在带来的一瓶酒里下了安眠药，又和两名男子有过性行为。
　　　　高凌趁他们疲倦入睡时用餐叉和餐刀当场刺死一人，另一人被惊醒，发生扭打时身中五刀，挣扎着打开房门，现正在医院抢救，估计没有生命危险。高凌在作案后用餐刀割开左手动脉血管，又割开颈部血管，两处大出血导致抢救无效死亡，她留下一份遗书，鉴定为本人所写。”
　　　　郭金泉接过卷宗边看边用手指敲击办公桌，说道：“一心求死啊。”他又问：“两名男子身份确认了？”
　　　　大队长点头：“死亡的男子叫卢晋豫，我市长风电子设备公司董事长。另一个叫程明艾，是……”他停顿一下，说道：“程明艾是矿上区办公室主任。”
第二十八章（下）　覆水难收
　　　　郭金泉收起了卷宗，斩钉截铁的说道：“封锁现场不准泄密，控制知情人，不管酒店还是医院，哪里走漏风声我唯你是问！”
　　　　大队长愁眉苦脸答应了，离开后返回警队等候陶琪。郭金泉见他走后打了几个电话，秘书敲门进来报告：“卢懋卢先生到了。”
　　　　郭金泉暗道他来得好快。
　　　　在省城和陶琪有过两次不快会面的动物园三公子之一，华南电力公司卢晋川董事长的儿子卢懋不能不快马扬鞭赶来，在“益丰酒店”命案中死亡的卢晋豫是他的亲叔叔，华南电力公司董事长卢晋川的亲弟弟。
　　　　长了一张驴脸的卢懋走进副局长办公室，阴沉的脸色使他的长脸更拉长，而此时北京越野车也开进了分局大门。
　　　　车停下后阿当没有下车，跟着陶琪面见刑警大队大队长康成的是雨伞组员阿亮。康成盯着陶琪看了好一会又打量他身后的阿亮，闲谈般询问他的家世职业，找不出疑点后开始询问他和高凌的关系，陶琪逐渐变得不耐烦，康成见好就收，拿出高凌的照片放在桌子上。
　　　　“是她！”陶琪的眼泪滚下来，滴在惨不忍睹的照片上。
　　　　康成站起来：“请随我做最后的确认。”陶琪起身晃了晃，阿亮伸手搀扶他，他的身手工作让康成皱了皱眉头。
　　　　陶琪想不到再见高姐会在停尸房，赤身露体的她躺在冰冷铁匣子中，陶琪泪如雨下，回到办公室仍然痛不欲生。
　　　　康成心中叹息，递给他一张复印纸，上面是高姐的遗书：
　　　　小琪子，我留下的最后感慨居然只能留给你，真让人好笑啊。
　　　　小陶，高姐要走了，这个世界不再值得我留念，不再有我留念的东西，感情、家庭、事业，统统没有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惧、羞辱和失望。
　　　　再见了，小琪子，高姐希望你找到真正的爱情，真正的婚姻，祝福你，我的好弟弟……
　　　　高姐的遗书很简单，陶琪读了几遍就能背诵。他赤红了眼睛问道：“她怎么死的？被谁害死的？”
　　　　康成收回复印纸，面无表情的说道：“破案期间，无可奉告。”他站起来送陶琪出门，警告道：“基于本案现状我必须提醒你，不要离开江城不要泄露案情，我们还需要你的配合。”
　　　　陶琪毫不犹豫的答道：“行，只要能抓住凶手！”
　　　　陶琪和阿亮上车开走，楼上郭金泉正好送卢懋出来，卢公子听到车响看下来，碰巧看到越野车的车牌号，他的瞳孔顿时放大，扭头问郭金泉：“谁？谁的车？”
　　　　郭金泉疑惑的说道：“不认识，也许是涉案人员来协查。”
　　　　卢懋强压火气，他记得这车，太记得了，在东江高速路上就是这辆北京越野车撞坏推开他的座骑！
　　　　越野车上，陶琪请求阿当：“帮我查查高姐的案子，我要知道谁杀了她！”
　　　　第二天，郭金泉得到下面的汇报：“高凌的丈夫崔勇因吸毒赌博欠了一大笔账，高凌被迫**还账。三天前她查出得了性病，身为护士的高凌有程度不低的洁癖，再听说丈夫变卖了家具房子，心灰意冷之下便迁怒于卢程二人，起了杀心。”
　　　　阿当掌握的信息比郭金泉更多：“卢晋豫在第三医院住院期间认识高凌，对她一直纠缠不休，但高不为所动。卢晋豫于是指使黑道份子唐老鸭引诱高凌丈夫崔勇赌博、吸毒，欠下大笔高利贷，以此恐吓高凌得逞，并且逼迫高凌向他的客人和朋友提供性服务，在高凌杀人之前，她已经染上毒瘾。”
　　　　“垃圾。”郭金泉和阿当都对卢晋豫的死不感到遗憾。
　　　　卢懋对郭金泉带来的资料不屑一顾，摔出一叠文件：“你的手下并不合格，郭副局长！”
　　　　郭金泉不解，拿起文件一页一页翻阅，脸色越来越难看。
　　　　卢懋沾沾自喜的说道：“我三叔死得冤枉！他是被人害死的！”
　　　　郭金泉抬起头，迟疑的问道：“这个陶琪是凶手？和高凌夫妻合谋？”
　　　　“难道不是？”卢懋揉着下巴却揉不短那张驴脸。他拍打着文件说道：“陶琪的情况调查得很清楚，高凌崔勇隔壁邻居，关系极好，他和崔勇又是同事。第二，”
　　　　卢懋阴阴说道：“陶琪在崔勇吸毒染上毒瘾后突然辞职，不久成立了一家苏蕾公司！公司注册资本一千万！他哪来的钱？”
　　　　郭金泉不是没看见文件上的资料，对卢懋办事能力佩服的同时也暗自发笑，公司注册资本也能当真？找一家有能耐的代办公司加一个零也不奇怪！
　　　　卢懋看出郭金泉所想，心中不快可为了拉他下手只好继续游说：“崔勇至今没有抓获，陶琪离奇失踪了十多天，崔勇吸毒赌博欠下一大笔外账，崔家缺钱，这些疑点组合起来是什么？”
　　　　“是什么？”郭金泉反问道。
　　　　卢懋教训公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