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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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郭金泉反问道。
　　　　卢懋教训公安分局副局长：“陶琪和崔家夫妻合谋骗钱，他们了解到高凌认识卢晋豫从而设计了一个骗局！”
　　　　“老郭啊，郭局长。”卢懋语重心长的说道：“高凌趁我叔叔住院有意结识他，花言巧语让他相信生活困难。卢晋豫为人一向热心正直，急公好义，见此焉能不帮忙？高凌趁机抬出陶琪，说她弟弟实则情人的陶琪要开一家有前途的公司，我叔叔相信了她出借一笔钱。但他随后发现崔勇拿钱吸毒故而怀疑高凌，并于昨夜找到她后带到宾馆询问，本来是想治病救人大事化小，免使他们锒铛入狱！谁知骗来的钱已经被陶崔二人挥霍，陶琪甚至已经逃亡外地。联系不上丈夫和情人的高凌自知难逃干系便在酒中下毒，穷凶极恶挥舞屠刀将我叔叔杀害将他的朋友砍伤，而后在逃之不能的情况下自杀，她临死前还对情人念念不忘，写下一封死不瞑目的遗书，也说明这个可怜女人对奸夫陶琪用情之深，甘愿牺牲自己也要成全他啊。”
　　　　郭金泉听得目瞪口呆，遗憾他不去写网络小说真是可惜，要不然怎么轮得到那些大神小神出名得利？
第二十九章　冲突
　　　　卢懋越说越兴奋，叫道：“案发之后陶琪以为涉案人员全死，死无对证，因此铤而走险回到江城！但他想不到人民警察有着血亮大眼，早已经掌握他的犯罪证据和犯罪事实！”
　　　　郭金泉全明白了，这位叫陶琪的十有八九**过卢懋的老妈和老婆，还挖过他家的祖坟鞭过他家祖宗八代的尸，否则怎么处心积虑置人于死地？
　　　　卢懋压低声音说道：“我的人正在找崔勇，他一定会指认陶琪！郭局长，这是不错的功劳，区里也会为你表功！”
　　　　又是一声郭局长！郭金泉的心眼活络，矿上区办公室主任程明艾涉案让区里到市里的一些人颇为不安，要是洗脱他的罪名也是不小的贡献。
　　　　察言观色的卢懋笑道：“陶琪的案子不过是顺水推舟小事一桩，凭你我便轻轻松松搞定，要是这点简单案子也为难，呵呵，呵呵。”
　　　　郭金泉心道你真不是玩意儿，我不过沉吟一会儿想要更大的好处罢了，这动物园禽兽就上恐吓了？！
　　　　卢懋拿起衣帽架上的外套，留下文件和一个信封朝外走，边走边说：“我要出席市政府的宴会，市公安局林局长一定参加的。”
　　　　卢懋走后郭金泉打开信封，里面一张八十万的现金支票很是动人眼。
　　　　麦哈实验室绝非上帝，卢懋和郭金泉的私会就没有掌握，还有崔勇的行踪也没能及时查到，使陶琪一整天坐立不安。到晚上，不得不赴苏蕾的约会，只好强打精神出门。
　　　　陶琪不敢看隔壁紧闭的房门，空空如也的邻居令他想到躺在太平间的高姐，他止不住鼻头发酸，急忙仰面走出邮政局家属大院。
　　　　此时，太阳已经落到地平线下，围绕天际的一团红晕褪为淡淡的粉红，天空从青苍色蜕变成鸭蛋一般的湖绿色，一种幽静的暮色暗暗四面围拢过来包围这座城市。
　　　　景色纵然再美丽，高姐已经看不到了！
　　　　一个人疾步朝陶琪走来，站在他身边低声说道：“麦哈，情况不对，你什么也不要说不要做！”
　　　　陶琪尚未有所反应，两辆警车从街道拐弯处疾驰而来，车上跳下数名警察，一位一米七左右身高，头戴警帽佩戴二枚四角星花肩章的中年警察带队扑了过来。
　　　　陶琪面前的人张开手臂拦住冲过来的警察，像一只呵护小鸡的母鸡。陶琪看到他的侧面，这人身体硕壮面孔却有点清瘦，颧骨微高，浓眉下面深藏着一对炯灼的眼睛，里面饱含着坚韧不拔的勇气，而宽大的嘴角却浮着意味深长的微笑。
　　　　他叫道：“我是市检察院第二审判庭庭长孙广卫！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气势汹汹的警察们愣住了，有人认出孙广卫小声对领头的中年警察嘀咕。二枚四角星花的二级警督明显措手不及，稳定情绪后掏出一张拘留证晃了晃，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孙庭长，我们在办案，我们怀疑陶琪先生和一起凶杀案有关，对不起，请不要妨碍公务！”
　　　　陶琪吃了一惊：“凶杀案？”
　　　　二级警督有些狰狞的冷笑道：“陶琪，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孙广卫不作声色，他和他的同事们可以毫不留情处理潜在危险，却不能不由分说把枪口对准国家机关的办事员。他当机立断：“我也是公检法部门的国家正式公务员，请让我和他在一起。”
　　　　二级警督不快想拒绝，但他带来的警察却打起圆场：“我们和检察院是一家人，袁头儿，破例吧。”
　　　　姓袁的二级警督迟疑了，孙广卫趁机问其中一名警察：“我认得你是刑警队的小刘，你们大队长康成呢？”
　　　　小刘和另外两名刑警面露难抑的气愤，但服从的天职不许他们回答问题。孙广卫于是斩钉截铁说道：“要么我和我朋友一起走，要么你们开枪打死我，没其他的路子。”
　　　　刑警们心头狐疑更大。半小时前郭副局长突然暂停大队长康成的工作，又马不停蹄让姓袁的二级警督带队逮捕涉嫌“益丰酒店”凶杀案的疑犯陶琪，但疑犯有市检察院庭长拼死护卫，便是傻子也知道此案水深。
　　　　身为郭金泉心腹的袁姓二级警督左右为难，论官职他和孙广卫平级，可气势比人家差远。他只好默许孙广卫的请求，给一言不发的陶琪公布拘留证，带上手铐押解上车。孙广卫寸步不离左右，坐到囚车里。
　　　　麦哈实验室的通信频道中一片鬼哭狼嚎，宛果不在时负责指挥的阿当冷笑道：“撞鬼了，见鬼了！”
　　　　家属大院门口的对峙说来话多其实短暂，不等路过的旁人赶到两辆警车已经呼啸离去。
　　　　坐在囚犯车厢的陶琪问道：“可以说话了吗？”
　　　　孙广卫笑笑，点头。
　　　　另一辆警车里袁姓二级警督对郭金泉做了汇报，郭金泉也是吃惊。他知道孙广卫在市检察院威信很高，据说将要提拔为副院长。郭金泉本能感到事情有变化，急忙通知正在花天酒地的卢懋。
　　　　卢懋才不管谁在保陶琪，骂道：“你吃干饭的？招供后还怕他翻供？庭长算什么？一起拿下！”
　　　　郭金泉恨恨的放下电话，但明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卢懋为什么一心要置陶琪于死地呢？
　　　　卢懋认为他被陶琪骗了，不仅是他，连朱伟跋同属上当者。一个邮政局的家属会是琪少？他想起在“七色楼台”被几把假枪吓得尿裤子恨得咬牙切齿，相比之下公路上被陶琪撞坏车倒不算什么。以卢公子在省城的威严被骗子欺骗，这样的丑事怎能忍气吞声？因此要加倍找回场面。他到时还会在朱伟跋面前炫耀一番：看见没有？你小子当成太子党的琪少是一个下岗工人！
　　　　郭金泉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但面对开进分局的警车命令等候的警察：“铐下孙广卫，他是涉案人员！”
　　　　孙广卫从车窗玻璃看见院子里严阵以待的警察暗叫不妙，只顾得上对陶琪叫了一声“紧跟我，别露头”车门便被打开。孙广卫从腋下掏出一把手枪，顶着目瞪口呆的开门警察迅速跳下车，卸下枪扔给陶琪，二话不说朝矿上公安分局办公大楼快步走去。
　　　　陶琪不敢丝毫犹豫，握着枪紧紧跟随。
第三十章　公安局里劫持人质
　　　　两个突然发难的嫌疑犯惊呆在场的人，也惊呆现场指挥的郭金泉。就在他犹豫之时，孙广卫带着陶琪已经闪进大楼的屋檐下，快速冲上二楼闯进亮着灯光的财务室，他对里面加班的两名女警察扬了扬手中的枪，笑道：“两位辛苦了，停止工作休息一下，谁动我打死谁。”
　　　　慢慢站起来的两名女警花愣楞发神，谁能想象公安局里有人非法闯入，还持枪抢劫？
　　　　孙广卫也不废话，握着枪的手狠狠砸下，打晕被劫持的警察人质。他一脚踢上门，把陶琪拉到墙角蹲下，又命令两位女警花走过来坐在陶琪面前的椅子上，检查人肉盾牌基本能保证陶琪安全后，这才玩耍着手枪站到警花身边，笑道：“可惜了，警花同志年纪偏大，是警花大婶。”
　　　　陶琪快笑破肚皮，一系列的突然事件带来的紧张让孙广卫一句话打消得干干净净，不由衷心赞叹麦哈实验室人才济济。他却不知道孙广卫原不属于宛果管辖，实验室升级后才从秘密单位拨付过来，除他之外，江城隐藏的不少秘密成员也转到了实验室。
　　　　躲在人盾后的陶琪蹲在地上，虽然觉得有损男人脸面也知道非常场合要听从专家意见。他侧耳听到外面人声鼎沸，无数上楼下楼的脚步声密如暴雨，问道：“两位大姐抖什么啊，一会儿就过去了。”
　　　　年长的警花大婶颤抖的说道：“你，你们跑不掉的，投，投降吧。”
　　　　孙广卫气呼呼的说道：“骑白马的不见得是唐僧，劫持人质的也不见得是坏人。”
　　　　年轻一点的警花大婶动动屁股，大着胆子说道：“你们不是坏人，是恐怖分子！”
　　　　陶琪很无辜，掏出手机拨打号码：“喂，小翠吗？上酸菜。”
　　　　孙广卫想不到麦哈比自己还幽默，呵呵大笑。两位警花纳闷无比，暗道难怪恐怖分子铲除不尽，具有革命主义乐观精神的人可怕啊。
　　　　接通电话的苏蕾在人声鼎沸的迪厅门口大骂：“姓陶的，才一天你就失约！我，我们断交。”
　　　　陶琪无奈的说道：“我要是说堵车你肯定不相信，我要说我正在公安局持枪劫持人质你更不会相信，但我还是必须告诉你，我正躲在两位警花大婶身后避免挨枪子儿！”
　　　　苏蕾哼了一声：“我相信你呢。”
　　　　陶琪喜出望外：“这你都相信？以后告诉你我能到另一个世界看来不难理解嘛。”
　　　　苏蕾嘿嘿冷笑：“你对卫琴说过一个成功男人身下躺着一群女人，一个成功女人背后趴着一群男人，我当然相信啦。像你这种合脑瘫、白痴、神经于一体的脑白金自然躲到两个丑陋女人身后！拜拜，大坏蛋！”
　　　　陶琪举着挂断的电话苦笑，对孙广卫说道：“恋爱中的女人果然没想象力！”
　　　　两个屁股正对陶琪的警花大婶很不高兴：“虽然我们是人质，但必须指出你的女人严重伤害我们的尊严，我们是丑陋的女人吗？”
　　　　“我道歉。”陶琪哭丧着脸说道。
　　　　孙广卫听到耳麦里麦哈实验室的同事笑声一片，觉得感觉怪怪。其实不仅他，屋外指挥包围犯人的分局副局长郭金泉更觉得怪异。
　　　　他命令大楼人群疏散，命令特警队出动，安排警察包围大楼，安排阻击手就位，但他安排到医院和程明艾串供的人联系不上了。
　　　　郭金泉毕竟警界工作多年，立刻判断事出有因，而这因十有八九就在财务室。他咬牙下令：“阻击手开枪，击毙财务室中的罪犯，我重申，他们极其危险，开……”
　　　　“不准开枪！”从大楼跑下来的分局另一位副局长吼道：“我们的同志在里面，谁开枪我处理谁！”
　　　　孙广卫耳闻窗外两位局长争吵，问坐在椅子上的警花大婶：“外面顶牛的家伙是你们什么人？”
　　　　两位警花大婶不说话，孙广卫笑了笑，打开手枪保险。警花大婶们差点掉下椅子，一个哭哭啼啼说道：“我老公是市委宣传部处长。”
　　　　另一个哭喊道：“我是局长老婆。”
　　　　“不错啊。”陶琪瘪瘪嘴，动了动蹲得发麻的腿，“随便抓抓都是大鱼。”
　　　　他想起一直忘记打开的手表通话开关，叫道：“老子憋不住要上厕所，你们到底来不来？”
　　　　两位警花大婶要崩溃了，人质最怕什么？就是劫匪神经错乱语无伦次的发疯！
　　　　两名吵架的副局长仿佛听到陶琪的呐喊，不约而同抬头看天。已经漆黑的夜空传来隐约马达声，不一会儿，警局上空的探照灯照到三架乌黑硕大的直升飞机，盘旋的飞机上放下数十条绳索，一个个黑影敏捷的顺绳坠下，第一时间控制住郭金泉安排的阻击手和两名顶牛的副局长。全副武装的军人们越来越多，个个面涂伪装漆沉默不语，手端着突击步枪行动快捷无比，很快从里到外占据了整个矿上公安分局。当然，警察们毫不反抗是他们成功的最大因素。
　　　　数个穿迷彩服的军人们用黑黑枪口对准副局长，根本不听他们的解释，郭金泉喃喃说道：“没通知驻军部队呀，他们怎么下了我们的枪？”
　　　　警局外传来车声，四辆没有标识的越野车冲进分局，郭金泉看到十多个人涌上二楼，转眼带着两名罪犯下楼，上车，离开，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
　　　　莫名其妙被劫持又莫名其妙获释的警花大婶由衷叹道：“关键时候，还是要靠人民子弟兵！”
　　　　整个矿上公安分局陷入迷惑和不知所措中，但郭金泉恐慌了，他隐隐约约握到线索，惊恐的感觉到触碰了不能招惹的大人物！
　　　　不待郭金泉想出对策，今晚矿上公安分局注定热闹，又有七八辆警车冲进警局，车上跳下江城市副市长兼公安局局长林田浩。他铁青着脸走到一名军人面前，敬礼说道：“给部队添麻烦了！”
　　　　带队的军人一言不发，移交了公安局后指挥直升飞机逐个降落，猎豹一般的军人有条不紊撤离。轰轰的螺旋桨噪音中，林田浩看也没看一脸苍白的郭金泉，命令市局督察逮捕他和他的几个心腹，包括姓袁的二级警督。又对满头雾水的另一名副局长说道：“我已经叫康成赶来，他负责郭金泉渎职违法案的全权调查，你也要听他的指挥！在场所有人必须写报告，凡有参与之人不论官职大小一概拿下，绝不姑息！”
第三十一章　整装待发
　　　　黑色越野车带着陶琪离开，他看见前排坐着阿当才彻底放下心，对身边沉默的孙广卫说道：“谢谢。”
　　　　孙广卫一扫应对危机时的机敏幽默，呆板严肃的回道：“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陶琪觉得乏味，但也理解归队的孙广卫必须如此。他朝阿当说道：“如果没危险，能送我去‘大富豪迪厅’？”
　　　　就连开车的司机也钦佩陶琪的毅力，才从虎口脱险便要泡妞，孜孜不倦的追索很令人肃然起敬。
　　　　车在大富豪迪厅附近放下陶琪，曾经现身护卫过他的阿亮跟随进了迪厅。阿当扭头对孙广卫说道：“孙广卫同志！”孙广卫的腰板挺得更直。
　　　　阿当转达了上级的意见：“你在检察院的身份已经暴露，继续留在那里不适合，鉴于你在这起突发事件中的突出表现，我们提供三个选择供你考虑：第一，不再是实验室外围执勤，升格为内部成员；第二，改头换面从事新工作，继续为国家服务；第三，以公开身份为实验室服务，下海到‘苏蕾公司’担任法律顾问。”
　　　　孙广卫想也不想：“我选择第三。”
　　　　阿当转回身：“和我预计的一样。”处理完孙广卫，阿当打开通讯频道：“郭金泉可以交给公安部门，但罪魁祸首卢懋不能放过，抓到没有？”
　　　　通讯器里报告道：“纽扣以国安局的名义当众收押了卢懋。医院里的程明艾也被逮捕了。”
　　　　阿当嗯了一声：“卢懋和他父亲卢晋川牵扯的人会很多，没必要为这样下三滥角色引发大佬们之间的绞杀。送卢懋到朱伟跋处，何家知道怎么做。”
　　　　阿当把烫拦的山芋送到东岙市，却给朱伟跋和何楚增添了烦恼。何楚何尝不知道这是逼何家继续表明他们挺宛家的立场，也只好硬着头皮接下了。卢晋川很快听到儿子卢懋在七色楼台里和人争风吃醋被乱刀砍死的噩耗，他不敢报仇也来不及报仇，因为中能电力总公司对他任免书瞬即下达，免去华南电力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一职，调任西北电力勘探院书记。默默角斗的大腕们不难看出，在宛何两家联合的实力面前，中能电力代表的势力选择了退让、避缩。
　　　　基本调子定下下面的事情便顺理成章，“益丰酒店”凶杀案定性为情杀，死亡的长风电子设备公司董事长卢晋豫另涉行贿、贪污数罪，追缴全部个人财产。矿上区办公室主任程明艾涉嫌**、贪污、渎职罪开除党籍公职，移交检察机关严惩法办。江城矿上区公安分局在“益丰酒店”案中暴露一系列问题，外出学习的局长负主要领导责任，党内严重警告、行政记大过一次，副局长郭金泉意图替程明艾开脱罪行，严重违法乱纪，开除党籍公职，移交检察机关严惩法办。
　　　　第二天，出席江城市发电厂恢复生产庆功仪式的市长傅汉对副市长兼公安局局长林田浩抱怨道：“咱们江城成为大佬们格斗场了，只是苦了我们。”
　　　　忙到此时还没合眼一秒的林田浩一肚皮话说不出来，只顾连连点头。傅汉问道：“昨晚的焦点是什么？”
　　　　林田浩低声说道：“卷宗被公安部调走，我模模糊糊感到和一家新成立的公司有关。”
　　　　“？”
　　　　“苏蕾公司”。
　　　　傅汉把这名字记在手机上。
　　　　从江城发电厂返回市府途中，傅汉吩咐秘书：“小万，你查一查‘苏蕾公司’的情况，直接汇报给我。”
　　　　万秘书没丝毫懈怠，下车后直接去了工商局，那里的工作人员谁不认识他？马不停蹄翻出“苏蕾有限责任公司”的工商注册证，又按照上面登记的电话和地址进行了查询，却惊讶的发现那全是假的！在家陪同万秘书的副局长很尴尬，万秘书倒是理解此中原因。随着公司登记注册条件放宽和电子联网办公技术的进步，新公司开业时工商局没有必要一条一条审查，只需年审时把关便可以了。
　　　　万秘书又到了公安局，他和林田浩更加熟悉，说话也随便了许多，
　　　　“林大局长，老板的安排不能执行也要执行，派几个人帮帮我吧。”
　　　　不停打哈欠的林田浩苦笑道：“查苏蕾公司是吧？我已经调查了！这家公司一定还没有办公地点，他们一张发票没开没收，根本没有开张！”
　　　　“皮包公司？诈骗犯？”万秘书大惊。
　　　　“我们像什么公司？皮包公司！”在宾馆里跳脚的何花儿对着电话嚷道，“陶琪，你还没找写字楼？”
　　　　睡在床上的陶琪拿着手机哀嚎道：“何总监，我昨儿给苏蕾道歉赔罪到五点钟！才睡了几个小时？您饶了我吧。”
　　　　何花儿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我要做生意我要工作。”
　　　　陶琪闭眼答道：“来我家帮我按摩，给你一百块外加报销来回车钱。”
　　　　何花儿也不生气，憋了一分钟的气后对着话筒尖叫，高分贝的叫声不仅惊动何花儿的保镖，也把陶琪吓得跳下床。
　　　　“不想睡觉了？”何花儿乐呵呵，“过我这里来，咱们上班了！”
　　　　陶琪断然拒绝：“我不能看见床！去粤港茶楼吧，那里风景真不错。”
　　　　陶琪觉得自己变得小资了，不知道是包里有钱还是全心全意恋爱的原因。虽然是深到不能深的深秋，冬月就在后面几天，琥珀湖没有春夏的艳丽风景，但站在楼上感受天地的萧杀之气仍然惬意：
　　　　茶馆院子里的几株秋棠雏菊枯黄凋谢，连湖边几株百年合抱的大苦栗树也在抵挡霜威风力，一片片枯叶蝉联飘坠，层层堆叠；树上的叶子赖在那里挣他残命，带着沉暮凄凉向着空中颤抖抖作响。苍茫的秋色里，整座城市吹着名叫迟暮的号声。这来自遥远的、孤独的号角声是在每个人的心坎上奏响的，象一个多情的幽灵独自追念不可唤回的以往，惋惜，哀伤，充满怨望和依恋。
　　　　挺不错的。
　　　　陶琪立在栏杆旁想到了高姐，她的离开印证这个季节的基调就是悲伤和肃穆。
　　　　高姐的遗体放在太平间里，预备明天火化。陶琪一直在找崔哥，很想揪着他的衣领喝问为什么不珍惜高姐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好女人！
第三十二章　四巨头峰会
　　　　何花儿照例迟到，她带来一个陶琪认识的人，介绍道：“苏蕾公司法律顾问孙广卫。”
　　　　苏蕾公司的高层们相聚在粤港茶楼“红装素裹”雅间，在座人员为：董事长兼总经理陶琪，总经理助理宛果缺席，董事长秘书阿当，行政兼事务总监何花儿，法律顾问孙广卫。门外还有董事长贴身保镖阿亮。
　　　　会前，阿当代表麦哈实验室主任宛果宣布，经研究批准陶琪和何花儿加入实验室的申请，正式的仪式将在宛果回江城后举行。陶琪担任实验室副主任，副厅级待遇；何花儿……被忽视了，宛果内定的二奶能要求国家待遇？
　　　　陶琪不顾何花儿嘎嘣咬响的牙齿，接受了孙广卫的恭喜，笑得毫无人形，末了问道：“副厅级是啥？”
　　　　何花儿和阿当低头喝茶根本不屑回答如此愚蠢的问题，法律顾问孙广卫却不敢无视，举例道：“国务院部委各司副职干部，省自治区直辖市的厅局副职干部，副省级市所属各局及各区县政府正职干部。”
　　　　陶琪琢磨半天颔首道：“好像挺高的！”
　　　　孙广卫忍不住咳嗽一声，叹道：“您现在相当于江城市副市长或是军队的副师长级别。”
　　　　“啊！”陶琪彻底明白了，是很高很高的级别！他想立马回家查查家谱，祖上出过他这样的高官吗？
　　　　陶琪立刻坐直，像电视上的领导同志环顾四周，和蔼的说道：“小鬼们很精神嘛！”
　　　　何花儿站起来：“我忍不住了！”
　　　　阿当和孙广卫连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