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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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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
他又拨通阿当的电话，说道：“阿当，帮我一个忙。”
阿当答道：“诱使崔勇吸毒的唐老鸭？已经抓到了。”
“谢谢！”
第二天给崔勇高凌送行的人很少，崔哥的双亲也已经去世，亲戚朋友们除了一个瘸子叔叔带了老婆孩子坐中巴车一早赶来，再没有其他人了。
陶琪不敢看高姐和崔哥的遗容，站在殡仪馆的院子里等候着。
苏蕾走到他身边挽了他的胳膊，轻轻慢慢的说道：“要火化了。”
火葬场的高烟囱里冒出一股黑烟，不知道是高姐还是崔哥，陶琪不想问。
他带上一副墨镜望着不远处的烟囱，幻想很多年前高姐和崔哥从城市某个角落里来，在市郊七雁庙后山碰见，冥冥存在的天意由此拉拢起一段姻缘，但赋予了一个悲惨结局，却又令他们同年同月同日死，死后同墓再共枕。
“你哭了！”苏蕾的声音颤抖。
陶琪嗯了一声：“墨镜不是潜望镜挡不住水，嗯，你也哭了。”
苏蕾抱紧了陶琪的胳膊，像落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她抽泣着说道：“我不要同年同月同日死，不要这样的结局。两个人在一起要开开心心，就是分开也要你好好的，我好好的。”
又是一股黑烟袅袅升上天空中。今天的天空一直晴好，殡仪馆附近的外廓山，山上清晰的墓茔以及殡仪馆的房屋，都沉浸在无风的恬静和明朗的严寒中，沉浸在耀眼的光亮和淡蓝的阴影里。一切都那么雪白、坚硬和洁净。
黑烟追上淡去的那一股黑烟，合在一起，慢慢飘散在万里无云的淡蓝天空里。
第三十六章 郎情妾意
崔勇的瘸子叔叔一家三口和苏蕾挤在菲亚特车后排上了外廓山公墓，安葬高姐和崔哥后死活不肯一同下山，执意要等上下公墓的班车。陶琪再三劝说也无济于事，只好到山下后请阿亮再跑一趟，否则一天三趟的班车够他们久侯了。
陶琪悄悄吩咐阿亮记下瘸子叔叔的联系电话，他的女儿中专毕业，文静秀气，和她父母一般老实，怯生生跟着像个哑巴，一定会是公司需要的职员。
坐中巴回到江城的陶琪和苏蕾见到城里熙熙攘攘的行人，融入车水马龙的车流中苏蕾长长出口气：“我活过来了。”
忧伤像一条河，流来也要流走，陶琪不想阳光明媚的女孩子心情低沉，于是笑道：“我申请逛街！”
苏蕾的头斜靠着陶琪，说道：“我喜欢你的体贴，但不喜欢你对别的女人体贴。”
“你说的是大报？”陶琪笑呵呵的说道，“把我当成一部厚重的哲学著作吧，我的每一页人生都是经典。”
“呸！”苏蕾跳开擂他的软肋，“你是一本书，一本写满啊~~啊~~~啊~~~啊~~~啊呻吟的黄色小说！”
陶琪一本正经的说道：“那是晚上时的我，请你上床后阅读。”苏蕾咯咯的娇笑着，跳进一家挂了外贸转内销牌子的服装店。
两个人在号称平民购物区的农博路闲逛了两个小时，拎在手上四五个纸袋也才花了三百多块，其中还包括苏蕾给陶琪买的一条一百三十元的领带。
陶琪见苏蕾有些倦意，想起曾亮说过卫琴爱足浴，便建议道：“咱们去洗脚桑拿放松一下。”
苏蕾不是很想花冤枉钱，但今天在殡仪馆公墓里上上下下有些不吉利，也就同意了。
陶琪搞不清本市何处有干净的桑拿室，问了何花儿后知道一家叫“鸣筱”的地方不错，便坐上出租车去了。到了“鸣筱屋”才发现这是一家专为女士服务的高档会所，苏蕾哈哈的笑着，一面冷嘲热讽：“你的朋友品味真高，是什么韩奸人请客吃饭来的那位？”
陶琪算是领会到女人没有心胸开阔的，不敢说此女非彼女，一脸严肃的表示阿当是合作伙伴的女人，自己万万不敢动心。
苏蕾并不放心，看着陶琪的眼睛笑道：“男人是说女人如衣服，你们借衣服穿稀松平常哦。”
陶琪冒汗了，捏苏蕾笔直的鼻尖：“女人是内衣！就算铁哥们也不会穿别人的内衣！”他把苏蕾推进“鸣筱屋”：“好啦好啦，你进去洗洗，浑身烟熏火燎味儿。”
苏蕾用鼻子嗅了嗅，认为他说的很对，可不同意一个人到陌生地方脱光光洗白白。门口的迎宾小姐喜欢两个人亲亲热热的黏糊劲儿，小声告诉他们前面不远处有一家男女桑拿室。
“干净的！”迎宾小姐保证道。
陶琪找到桑拿室，看看进出的人相信这是正规浴室，进去定下一间双人休息包房，和苏蕾分开来脱光光洗白白。他在男宾浴室三下五除二完成了清洁回到包房，又要了两人份的按摩和足浴，等着苏蕾一起来享受。
快一个小时了穿着宽大浴袍的苏蕾才千呼万唤始出来，饶是陶琪找到无数借口靠近她，但从衣领袖口也见不到一丝外泄的春光，大怒之下让女按摩师拿来意见簿，刷刷写道：“女用浴袍用料太足，希望节省衣领处布料加在衣袖口！”
两位按摩师笑得前仰后合，对苏蕾说道：“你男朋友太逗人了。”
苏蕾开心的骂陶琪：“我才不和你一起按摩，坏蛋！”但经不住陶琪软磨硬泡，只好强迫他答应眼睛绝不到她的床来下乡溜达还是同意了。
清早便起床准备高姐夫妻丧事的苏蕾看来太累，没等按摩师彻底施展手艺就趴在床上熟睡，陶琪急忙命令按摩师停下动作统统出去，他爬起来升高了房中的空调温度，蹑手蹑脚为女孩子盖上毛巾被，再趴在按摩床上看苏蕾的睡姿。
女孩放在毛巾被外的一双手骨感十足，特别保养的十只指甲圆润光泽，像是一枚枚抛光的珍珠，白皙长长的手指宛如凤凰鸟儿最色彩斑斓的翎羽，肯定最适合弹钢琴。
陶琪欣赏够了她的手，又轻轻掉个儿趴到另一头，拉起毛巾被的一角偷看她的脚。
掀开一条缝的毛巾布带了一缕风，苏蕾的脚微微动动，仿佛长了长耳朵的白白小兔子听到动静用红彤彤的大眼睛四处张望，别提多可爱。小兔儿的脚踝匀称瘦削，几乎平行线的两条圆滑弧线朝上延伸。
上面……上面是该死的浴袍。
陶琪叹口气，最后打量一眼女孩子微微弯曲的调皮脚趾头，五个指头腻腻润润像羞涩的大闺女发出下次再见的讯号，他放下了毛巾被。
苏蕾一直睡到了七点半，醒来时看见时间尖叫着朝外跑：“惨了，迟到要扣工资！”
陶琪很不乐意大富豪迪厅的老板，他在苏蕾心中的威信比自己高多了。
大富豪迪厅的老板光头强哥的确很威严很有威信，但那要看在什么人面前，比如在东岙市七色楼台朱老板派来的手下面前，他就不怎么有威严有威信。
朱伟跋在省城的发展一直不顺利，直到近日才在宛何两家结盟的利好消息中有所突破，他派到江城开分店的人更加趾高气扬起来。可惜，江城的娱乐场所几近饱和，要重新开辟码头耗时太多，朱伟跋便想到了联合，一番调查后圈定了光头强。
光头强绝不愿意过江的强龙盘踞到江城来，可他不敢对开着军牌车的七色楼台来人吼一声：“此山是我开，是虎来了要卧着，是龙来了要爬着。”他只能赔了笑说道：“裤裆哥，江城最近不平静，等局势定后再谈合作也不迟。”
长得像鲁智深的裤裆哥挖了挖鼻孔，漫不经心的说道：“怎么个不平静法？说来听听。”
光头强一一说道：“前些天白皮鲨被政府灭了，这两天走粉放贷的唐老鸭又失踪了，我琢磨是不是有大人物进来？”
裤裆哥弹弹鼻屎，冷笑道：“行啊，光头，你就咋呼咋呼再咋呼，忽悠忽悠再忽悠，加把劲儿，你就是郭德纲第二！”
光头强叫冤：“我的哥诶，我把手下的场子一个不拉全关了，为的就是用小心换一份平安。我要是半句假话，您灭了我全家，我不得好死！”
第三十七章 一个耳光引发的血案
裤裆哥看他不似虚假，有些相信他的话，但朱总吩咐的事儿不能不办，于是坐直了说道：“咱们慢慢来，你的迪厅还开着，我们从那里合作先。”
光头强头皮发麻，大富豪是他最基础的基业，可不想放一匹老虎进兔子窝。他稍有犹豫裤裆哥便狞笑道：“光头，东岙离江城二百公里，走高速路两个小时！若要我们不插足也行，这会儿杀了我再去灭了朱总！”
摆明了车马炮让光头强再无其他念想，实力不如人就要被**的光头强只好哭天喊地：“裤裆哥，我可没这样想过！”
裤裆哥又打又揉，表情顿时一缓哈哈大笑：“光头强哥！江城里里外外的市场大了去，你能占了多少？朱总的实力你不清楚？风筝借东风才爬得快飘得远！”
光头强咬咬牙，问道：“您说，要怎么合作？”
裤裆哥拍拍，赞道：“这才像话嘛，朱总不会亏待你。我们从酒水入手，朱总提供更便宜的啤酒和洋酒，比你现在进价低一成半。不用预付金，一季度结一次帐！”
光头强没为看似不菲的优惠动心，他懂这叫打脸前先给一颗枣子吃，他更关心枣子能给到什么时候结束和什么时候扬手打脸……
比光头强更早被打脸的是姗姗，才对要她脱衣服进行无上装服务的顾客说了一声“我不是小姐”就挨了一耳光，女孩儿被抽得眼冒金星，不哼不哭立刻捂着脸冲出卡拉ok房的包厢。
“吗的，跑得真快。”还想霸王强上的大汉骂骂咧咧。
姗姗挨打了，她要找人找回场子，可卡拉ok房带小姐的妈妈劝她算了。打她的人是楞五，江城一个小有名气的混混头，手下有几十号靠碰瓷儿吃饭的兄弟。
“你是学生，能找回什么场子？”妈妈吐出一个烟圈，“用热毛巾敷敷，卖你的酒去吧。”
闻讯跑来的端端不干，对姗姗说道：“找奶妈哥啊。”
姗姗恍然大悟，劈劈啪啪狂打陶琪的电话，在出租车上被苏蕾埋怨的陶琪如得救兵，欣喜的叫道：“姗姗啊，我和你苏蕾姐就要到大富豪了，想我了？”
“我找蕾蕾姐！”金星冒完脸颊火辣辣的姗姗恢复了聪明劲儿，她知道找苏蕾更可靠。
果然，平常不被称呼为姐姐的苏蕾听到姗姗窦娥喊冤一般叫了几声姐姐，再听说她差点被**，拼死不从被打得遍体鳞伤正要送往医院，顿时气得炸了肺，一把揪住陶琪的衣领：“姗姗让人脱光衣服侮辱了，你出手不？”
陶琪大惊大怒，时常自夸胸大聪明的姗姗便如一锅儿吃饭的姐妹，焉有不出手的道理？他也不找麦哈实验室的人，而是打电话给何楚。七里镇带兵的何楚听到帮忙收拾流氓哭笑不得，堂堂的少将干这事？就算小妹妹被**也不成啊。可他更不能拒绝援手陶琪立刻联系了朱伟跋，询问他有没有手下在江城。朱伟跋听说伟大的琪少在江城，再听说琪少的妹子让人**后还打断四肢，他的屁股眼涨得比股市的股票还绿，生怕是无法无天的裤裆闯了货。
朱伟跋小心翼翼挂断何楚的电话，求了漫天神佛三清祖师爷保佑后战战兢兢打裤裆的电话，闻听他正在大富豪迪厅这个事发地点只觉两眼发黑，好歹在昏迷前问道：“你~在~干~什~么？”
裤裆很奇怪，朱总演鬼片呢？声音拉长了扮贞子吓人？抑或知道哥们几个办事努力要搏我们一笑？他答道：“和光头谈酒水的事情。”
麻痹的，是玩弄卖酒水的妹妹吧？“没~干~别~的？”
“没啊，我们才到大富豪。”
“什么？才？”朱伟跋恢复了神志，鸿钧圣人保佑！
“是啊。”裤裆奇怪了，莫非老板在暗示做掉光头？他慢慢后退，拉开和光头的距离，一只手打个小手势。裤裆带来的四五个兄弟见到手势不自然的暗中准备，一只手揣进衣兜像是找烟拿火，摸着绰号喷子的那玩意儿。光头强的人也很警觉，见此十分不安，警惕地暗中戒备。
两伙人都才进了二十平米的大包间，光头强的兄弟们没有裤裆哥的后台靠山和实力，做不到人手一支喷子，明白这点的光头脸色变得灰白，他想不到朱总没过河就要拆桥，可他拼死灭了裤裆也挡不住后续的杀手啊！
朱伟跋不知道那边要上演大血拼，叫道：“快记下电话号码，这位琪少在大富豪，你带所有弟兄帮他办事。记住了，他让绑炸弹冲市委也马上去，他是大爷！”
您也是大爷！裤裆摸摸头上的汗，抽出握着手枪的手朝光头强干笑：“误会误会。”
误会你吗的大头逼，光头强差点瘫倒在沙发上。裤裆示意兄弟们出门找到琪少，他问光头强：“查查ok厅龙甲八包间是谁，快去！”
光头强不明所以，但看光头强的态度不敢怠慢，不一会查到楞五带人喝酒作乐。裤裆一再确定并非光头强的人才说道：“他惹事了，惹了比朱总还牛逼的人。”
光头强大惊，急忙带人跟着裤裆朝外走，走不了几步迎到陶琪一行。裤裆长鞠一躬，叫道：“琪少，朱总让我替您办事，您言语就是。”
一言不发的陶琪心中哀叫，他和苏蕾在迪厅门口汇合姗姗端端后方知道事情搞大了，想不到姗姗活泼乱跳生猛海鲜得很，仅仅挨了一记耳光。
这番算什么？越来越多汉子围上恭敬对待的陶琪横着眼狠狠瞪着苏蕾她们，而苏蕾和姗姗端端已经傻眼：陶琪被拱卫着，那个大富豪的老板还只能隔了一层人满面堆笑献殷勤。
苏蕾身子慢慢向后溜，神不知鬼不觉退出拥挤乱糟糟的人堆，若无其事的下楼到迪厅报道上班，但心中很疑惑很不安。她知道光头强靠什么吃饭赚钱，他的来路是什么，陶琪怎么和他那样的一帮人纠缠上？他万万不可为了钱走黑道啊！
姗姗端端没有苏蕾的觉悟，她们只觉得此刻太风光了太唐家三少了，看向陶琪的眼光也太炙热了太三鹿奶粉了。
第三十八章 草莽
好歹陶琪想到他的副厅级级别，再看何楚朱伟跋找来的道上人物也就心中有底，不冷不热的表现越发坐实琪少是大爷的名头，裤裆和光头强要献身的干劲更足。
陶琪暗叹一声，说道：“欺负我妹子的人没几个，去多了丢份儿。”
陶琪明白他此时没法打退堂鼓，就像足球场上的裁判误判也不能更改一样。
“小事一桩！”裤裆和光头强同时拍胸膛下保证书。裤裆抽空恨了抢市场的光头强一眼，心想告诉他琪少的消息办差了。果然，光头不为所动，他要是不抓住这个接近琪少的机会，便是比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王十元还傻逼。
光头强属于越有危机感头脑越敏捷的类型，江城短时期内的变故令他感受莫大压力的同时也留心出现的机遇，果然，他等到了。
光头强靠身体强壮和兄弟们人更多，挤开裤裆的包围圈靠近了陶琪，张大嘴巴嚷道：“琪少，您请在包间里坐着稍等，我立马把他们全抓来！”
陶琪认出光头强，点点头微笑：“光头强哥，谢了。”
光头强快笑得晕厥，琪少居然知道我？陶琪也笑得无奈，强哥以前是需要仰视的人物呢，在他的蟋蟀场更没少投资。陶琪说道：“强哥，你带我妹子处理就行，她们满意我就满意。”
光头强忙不迭答应了，点了七八个兄弟亲自拥着姗姗端端离开。
裤裆见抢不过光头强，退而求其次，借着朱伟跋的名头请陶琪进包间休息。陶琪笑道：“我得打电话谢朱老哥。”
在龙甲号楼管理小姐的妈妈看到姗姗慢慢张大嘴，刚才挨打的卖酒女傧相果然回来找场子，可找场子用得着如此强悍？老板光头强冲在第一个，数个道上够得名号的大哥二哥们互不相让，一面对两位女孩儿赔笑一面四处凶神恶煞的张望显示力量。
“装，装逼啊！”不敢挡道的妈妈躲到角落里，鄙视姗姗的同时也庆贺刚才没出言讥讽，她告诫身旁同样目瞪口呆的小姐们：“老祖宗说了满招损谦受益，不要狗眼看人低，没准你们中间就有前朝公主后朝的皇后！”
妈妈的话音未落，不远处传来踢破门和音响砸地的声音。整层楼清晰可见的撕打哀嚎声中，妈妈叹息道：“强哥大出血了，自家上好的门自家顶级的音响设备啊。”……
“太爽了！奶妈哥，我爱死你了！”姗姗把陶琪扑倒在沙发上，没脸没嘴乱吻乱摸。包间里的男人们迅速闪人，裤裆去联系朱伟跋听候新命令，光头强要在最短时间内调查琪少和两名女酒傧相，还有那位和琪少更亲密却神秘消失的少女。
“爱死你了。”追扑陶琪满天飞的姗姗叫道，“打我的人被我抽成猪头，还打断他们三条腿脱光了扔地上，看他们爬着出去我开心死了。强哥保证要他们爬到琥珀湖再丢下湖去！我太幸福了，太感动了，我爱死你！”
陶琪和姗姗端端相霸占了整间豪华大包房，姗姗嚷着闹着要爱死陶琪，端端在一旁幽幽说道：“奶妈哥，您太装逼了，咱们是兄妹不是？要不是今天姗姗被人打，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剥下你装逼的外套！”
“对啊！”献吻的姗姗猛然醒悟，楞了一阵叫道：“我比楞五还楞五！”
说变脸就变脸的女孩子跳起来踢陶琪，哭叫道：“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是不是看我们打工卖苦力很爽？是不是看我们对人陪笑脸扮婊子很满足？是不是这样才显得你有微服私访的乐趣！”
陶琪挨了凶凶的两脚，跳到沙发上躲避母猫一般嘶咬的姗姗：“天地良心，前些天我和朋友做生意才认识光头强他们的老大，没来得及向你们汇报呀。”
端端拦下发疯的姗姗，怀疑的问道：“真的？”
陶琪举起两指：“比奥运会开幕式上空的大脚板还真。”
“你又骗人！”姗姗再度发疯，她抓着了陶琪的腿端端一口咬下。
“妈呀。”陶琪跳到沙发背上，捂着脚赌咒发誓，“比你们是**还真。”
嗯？两个女孩停止了发飙，端端翻着白眼说道：“你玩了多少女人？这点也能看得出？”
轮到陶琪大惊了……真的？
姗姗泪眼婆娑：“奶妈哥，我不是故意撒泼，我，我们打工挣钱很辛苦呀。”
陶琪跳下沙发背，心头大疼，伸手抚摸姗姗的脊背。两位女孩儿贪财但取之有道，归根到底本性纯良，况且多日相处早已亲密无间，就是两位亲生亲养的妹妹。
陶琪一时口快：“得，奶妈哥的钱就是你们的钱。”
扑倒，撕咬，爱死……
门被推开又迅速关上，裤裆在门外大声说道：“俺夜盲，天一黑什么也看不见。”
姗姗和端端急忙停止打闹，整理衣装后假模假样一左一右坐在陶琪身边扮温柔，她们虽然年少可懂的东西却多，知道在外保护男人的脸面最重要。
陶琪大呼快哉，沉声说道：“裤裆哥，进来吧。”
裤裆闻言即入，嘴里一再说不敢劳琪少用“哥”字的称呼。他站在陶琪几步远处笑道：“朱总请您只管使用我们，有脏活累活说一声。”
姗姗端端四只耳朵立得端直，心想这位朱总就是和奶妈哥所说的老大了。她们又听陶琪说道：“朱总客气了。”
陶琪请裤裆坐下，问道：“来江城做什么？”
一再被朱伟跋提醒过的裤裆言无不尽：“朱总想在江城开分店，我们是找邓子强合作。”
陶琪对姗姗端端笑道：“光头强的本名。”
陶琪又对裤裆客气的说道：“今晚打搅你们的生意了。”
裤裆连道不敢。
见陶琪不再言语，裤裆起身告辞。明显感到了和琪少有隔阂，心中急速考虑如何能亲近陶琪。他偷偷看看假装淑女的姗姗端端，很快判定突破口就在这里。
裤裆走后没多久光头强也一个人来到，陶琪对他态度好了不少，站起来笑道：“强哥，麻烦你了。”笑容可掬的光头强没多加推辞，坐到陶琪身边侧身面对，果然如他所料，同是家乡人的天生优势体现出来了。
第三十九章 今日的安排
陶琪对光头强是闻名已久但从没实际接触，处于两个生活***的陶琪不知道光头强靠欺行霸市淘金起家，凭杀伐狠毒，口蜜腹剑的手段发家致富。而市面上关于他的谣传大多局限于草根英雄崛起于民间，闯荡江湖的兄弟如何义气等等跃然纸上的黑道传说。同时，光头强如今的身家地位绝非再需要收保护费过日子，加上他比其他黑道大哥注意形象，口碑居然不错。看在同是江城人的份上，陶琪当然比对裤裆更加热情。
光头强拿出十二万分的精神，装得既豪气又莽撞，一串精心准备的笑话说出后逗得姗姗端端开心不已，又挑了当初起家的一些故事讲给陶琪，用港片的色彩渲染过后骗得陶琪果然大叫精彩。
见陶琪逐渐入港，光头强摸着光头憨憨一笑：“琪少，您和我手下的麻花是同学？”
陶琪微怔，竖起大拇指：“好快的动作！”
光头强听出琪少并无不快，不无得意的自夸道：“咱们没钻天入地的情报来源怎么能保证出了问题第一时间跑路？”
陶琪哈哈大笑。他原本就没想能隐瞒住出身，如果让查他的人越发疑惑倒是一件趣事，想到这，他取笑道：“我的女朋友也在强哥手底上班。”
光头强闻言面露苦涩之态，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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