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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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琪哈哈大笑。他原本就没想能隐瞒住出身，如果让查他的人越发疑惑倒是一件趣事，想到这，他取笑道：“我的女朋友也在强哥手底上班。”
　　　　光头强闻言面露苦涩之态，祥装犹豫的说道：“琪少莫要再叫强哥，当不起要压死光头的。呵呵。琪少好眼力，一眼看出我想报告这事儿。”他偷眼看出陶琪被表扬得自得，急忙请示：“您看苏小姐怎么办啊？”
　　　　陶琪低头不语，端端推了推姗姗，姗姗会意的站起来：“你们慢慢聊，坐在这里憋死了，我们要蹦迪！”光头强大喜，叫进手下兄弟要他们好生护着两位小姐去迪厅。
　　　　端端咯咯娇笑：“咱们今天终于当上顾客。”光头强越发高兴，暗地里嘱咐心腹人以赔罪道歉厚礼款待姗姗端端。
　　　　光头强回到包间，陶琪看看房中只有他们，笑道：“没监听设备吧？”
　　　　光头强真的出了一身汗，不敢糊弄陶琪拍胸膛保证，小心翼翼引他到了另一间小包房中，赔笑道：“琪少是什么都经历过的大人物！这里绝对没有您说的玩意儿。我，我有时带小姐来玩儿，不会自己演av给监视室里的王八羔子们看。”
　　　　陶琪笑了笑，他被宛果监视得习以为常，随口一问却有特别效果。他话锋一转：“苏蕾的事情麻烦你了，要是她愿意上班我也没办法。”光头强连忙点头，很理解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恶趣味，只要暗中保护她就是。
　　　　陶琪也不解释，低声说道：“我还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
　　　　迪厅里，穿了服务员服装的苏蕾有心事，上班上得无精打采连出纰漏，领班很不客气的呵斥了几次，最后罚她到卫生间打扫去。苏蕾也不辩解，拿了拖把朝昏暗的走道走去。
　　　　“你吗的找死？”一个人从暗处走出来，朝领班脸上重重一拳，“找借口换苏小姐回来！”
　　　　挨打的领班脸上顿时青肿，但打他的是光头强哥最得力的手下，所以只敢捂着腮帮子发呆，结果又被抽了重重两耳光。
　　　　苏蕾被同事姐妹叫出卫生间，出来就瞧见黄色灯光下可怜领班的躲躲闪闪。她暗地里叹口气，知道这份工作做不下去了，走去对乌眼青鸟一样的领导鞠了一躬：“对不起，连累你挨打。”
　　　　她脱下工作服换了平常装，出来撞见寻她而来的姗姗端端。两位女孩是精明人一对，也不安抚劝说，拉她朝舞池跑去：“走，苏蕾，我们放开来乐和乐和，***，生活越来越好了。”
　　　　苏蕾心头一动，觉得她们的说法并不错。她既然了解陶琪我本善良的本性，他越有出息不正显出自己眼光好，不是所托非人吗？心胸开阔许多的苏蕾对准姗姗的屁股拍了一记，笑骂道：“用我的时候才叫姐姐，真坏。”
　　　　姗姗捂着挨打的翘屁股钻进舞池，大叫道：“就这样就这样，我愿意你愿意。”
　　　　卡拉ok房包间里的陶琪得知苏蕾辞职后开开心心蹦迪也很高兴，他不想用漏洞百出的借口敷衍她，便请光头强关照跳舞玩耍的她们，自己坐上一辆车回邮政局家属大院编造明天骗苏蕾的谎话。到大院时已经深夜，一眼黑的扶着扶手上楼。看见高姐紧闭的房门陶琪的心顿时下沉，和他们夫妻嬉笑亲密的一幕一幕往事奔腾到眼前。
　　　　十几天前他们在隔壁喘息做爱，笑着生活；今天，他们躺在冰冷的墓地里安静无语。
　　　　陶琪摸着高姐的房门任凭眼泪刷刷的流下。
　　　　整个晚上，陶琪被连密不断的噩梦缠绕，光怪陆离的梦境吓得他出了一身一身的冷汗，第二天醒来四肢发软口干舌燥。
　　　　陶琪洗澡后才变得清醒，可每每想到隔壁的空房又浑身不自在，虽然高姐和崔哥做了鬼也断然不会来害他，但他说服不了自己继续留在这里居住。
　　　　陶琪翻出妈妈静心时点的檀香烟点上，对着寥寥的三根细细的清香烟柱禀道：“高姐崔哥，害你们的唐老鸭已经处理了，你们安息吧。”
　　　　受卢晋豫指使引诱崔哥吸毒赌博的唐老鸭是前天晚上被干掉的，陶琪本想亲自动手，不过事到临头他硬不下如此的铁石心肠，只好委托阿当代为办理。阿当很气愤，骂他根本没考虑过自己，她是女人哩！
　　　　陶琪摇头笑了笑，这一向阿当的表情丰富了许多，绝不像以往冷着一张俏脸，但面对喜笑怒骂更动人心魄的尤物，陶琪不知道控制欲念的坚持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幸好有苏蕾！陶琪掏出手机看，果然有苏蕾的短信，她命令自己下午到她家吃饭。
　　　　陶琪的头大了，这算女婿上门见泰山泰水？他急忙翻出信用卡揣在身上，尽量不去看隔壁的房门，边打电话边走出家。
　　　　一直蹦迪到凌晨的苏蕾还在睡觉，迷迷糊糊接了陶琪的电话，把他当成推销保险的家伙处理了：“买东西？随便。要我陪？做梦。你要租房子？败家子。想见卫琴这个大报？哼哼，你敢？”
　　　　陶琪挂了电话，也是阴阴发笑，他不怕苏蕾发脾气就怕她什么也不在乎，这份对女人心态的体悟还是卫琴这个大报应，简称大报教会他的。
　　　　大报啊小报啊，陶琪把信用卡插进取款机，按下查询键后张大双眼。担心的一幕终于出现，卡上的余额仅有八百多元，十万块钱就这样用得只剩下三位数。
第四十章　单项贴膜
　　　　陶琪透支了，这是他来到人世间第一次享受到预支的乐趣。多么惬意的快乐，难怪老美全国上下都乐不知疲，外债冲破十四位数。
　　　　我才透支三千，毛毛雨。陶琪把钱和卡贴身放好，走下银行的台阶遇见一个人从下面拾级而上。他们都欣喜的叫出对方的名字，
　　　　“陶琪！”
　　　　“曾亮曾大哥！”
　　　　穿着银行职员深色制服的曾亮越发富态显老，他和陶琪握手后热情的问道：“这段时间做什么？也不联系我！”
　　　　陶琪对失恋阵线阵线的这位大哥印象好得很，也不隐瞒他：“搞了一家公司，忙着呢。”
　　　　笑呵呵的曾亮替他高兴连声说好，他顿了顿含含糊糊问感情问题。陶琪笑道：“听人劝得一半，我和苏蕾谈恋爱了。”
　　　　曾亮更高兴了，在他肩膀上拍拍打打，一张圆鼓鼓的脸笑得双眼成一条线。
　　　　陶琪和曾亮约好改日再聚后各自忙碌，陶琪到超市选购下午送苏蕾爸妈的礼物，也给宛果去了电话。宛果对内定丈夫追到其他女人的喜滋滋并不愤怒，反倒详细询问他们之间的小情节，像什么牵手感觉如何，怎么接吻的，上床没有，她是不是**。
　　　　陶琪冒汗了，一再声明除了拉手没别的呢！
　　　　“你真逊。”宛果的鄙视很伤人。
　　　　陶琪不满：“没这样打击老公的老婆，感觉真奇怪。”
　　　　宛果呵呵笑道：“我们是很奇怪。你要抓紧时间验证欧也妮，我和阿当打赌了，我赌她是**。”
　　　　陶琪觉得超市暖气太足人太多，要不怎么浑身会被汗水湿透。
　　　　好不容易给苏家老人选购了礼物，送苏蕾父亲两盒滋补品（决不是脑白金），苏蕾妈的是一块苏州丝巾和一个女式提包，花了不到七百块。这不是陶琪小气，而是怕两位老人怪罪他大手大脚。
　　　　拎着东西走出商场的陶琪一时不知到哪里去，他给专用司机阿亮打了电话，阿亮说正和孙广卫在一起，他们一同来超市接他。
　　　　陶琪坐在超市门口的椅子上等候，找了一会儿街上来往的美女便失去兴趣，都怪冬季来临的寒冷很大程度上降低了女人们的可观度，一个个包裹严实臃肿肥硕，单凭一张脸激发不起太大的兽欲。陶琪低头给光头强发短信：我是陶琪，事情如何？
　　　　光头强的短信来得神速：琪少，Ok了。
　　　　陶琪哑然失笑，真不愧卡拉ok。他昨晚托光头强处理谢亚龙和晋华，不想他们继续纠缠苏蕾，光头强不到十二小时便能回答ok，看来道上这条路子没必要堵塞了。
　　　　不知不觉间，陶琪的心态发生变化，他压根没想问光头强用了什么手段说服晋华和谢亚龙。
　　　　超市外有不少的流动花车推销商家们的产品，一位打领带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叫卖他们的新产品，一款隔绝80％紫外线30％噪音的汽车单项贴膜，可惜来往的行人对此兴趣索然。男人喊叫了半天无甚效果，垂头丧气的坐到陶琪身边抽烟休息。
　　　　陶琪说道：“你的广告词不怎么的。”
　　　　男人不解，看他的广告牌，上面写着“华光汽车单项贴膜，新产品新选择，保护你的爱车。”
　　　　“要更诱惑一点的！”陶琪接过男人递来的烟，建议道：“比如：我看见外面的世界，你们却看不见我。”
　　　　男人想了想觉得挺不错，不住道谢，屁颠屁颠跑去重新做广告牌。
　　　　陶琪邪邪的想道：我看见外面的世界，你们却看不见我，这是和尚大成时的境界，也是装逼的最高境界啊。
　　　　阿亮开着菲亚特找到了陶琪，孙广卫帮他把大包小包放在车子后备箱。上车后车子启动，孙广卫说道：“今天，‘芳草物流’要起诉‘华蓥’了。”
　　　　凡是听到这起官司的人都会发出一阵大笑，一家人数不过十资产不过百万，隶属邮政局三产企业的眼屎公司也敢老虎头上拍苍蝇，起诉一家资产逾十亿，产品出口多国，员工上万，集科研、制造、工贸于一体的大中型企业？
　　　　想钱想疯了！
　　　　华蓥公司根本不在意法院送来的传票，转给担任公司常年法律顾问的律师楼处理便了事。倒是压下与“芳草公司”合同私自转给关系户的企管部经理很愤怒，给邮政局领导打了电话威胁道：“还要不要我们以后走和你们合作了？”
　　　　邮政局的头头脑脑想不到韩奸人为了保住位子居然出此下流招数，要把物流公司和邮政局一起拖进泥沼里，急忙十二道金牌叫他到局里训话。韩奸人倒也光棍，不加推脱来到了，但面对上级主管领导马上撤诉的命令，却振振有词加以拒绝：“芳草公司拥有独立法人资格，我是公司法人代表，怎么做是我的事情！”
　　　　某头发怒了：“撤了你的代表资格就是。”
　　　　但看报纸喝茶的其他领导过来拉他的袖子，低声说道：“暂时撤不得。”说着话递过才送来的本市日报。这份今日出版的报纸在经济板块最醒目的位置刊登了一篇分析文章，题目就叫着：芳草公司想钱想疯了？
　　　　文章中报道了“芳草物流”起诉“华蓥公司”违约一事，后面有一个辛辣的提问：作为国营性质的“芳草物流公司”会不会中途撤诉，它的上头管家婆婆们会不会胳膊外拐？原因很简单，国营企业拼不过浓重民营色彩的股份制企业已是大势所趋，享有物流公司管辖权的邮政局十有八九要儿卖爹田心不疼。
　　　　头头们被这文章气坏了，无奈如今报纸发行大都不靠邮政局，谁还看他们的脸色。只有些机敏
　　　　的领导对韩奸人刮目相看，这厮好快的动作好灵动的关系，才起诉就有大幅报道助威？不约而同都压下撤换法人代表的打算。
　　　　邮政局头脑们看到了这篇报道的一个方面，但在邮政局关注的焦点之外，看过这篇报道的有心人却惊骇于问题后面的分析，作者居然从一起屁大的起诉中断定华蓥有大问题！
第四十一章　吹皱一池水
　　　　署名“一叶扁舟”的作者在分析文章中说道：“众所周知，‘华蓥公司’今年一直运作上市一事，为了这个路人皆知的目的不惜巨资收购数家配套企业，将他们正式纳入公司范畴，这些举动无不得到市政府支持而极其顺利。我们必须承认，市政府鼓励‘华蓥’上市出发点是好的，但政府有没有想到‘华蓥’上市的背后会不会有其他目的？我通过其他渠道得到了不同的答案，“华蓥上市”真实意图的策划者来头极大，名声也极大，它的名字叫‘首丘’”
　　　　报纸上关于“芳草物流”起诉“华蓥公司”的报道是一个系列，第一天的第一篇到点出“首丘”二字为止，一般老百姓对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过也就扔了。但财经界的人士却很熟悉这个名字，不仅大都不怀好感并且有些畏惧。
　　　　“首丘”是“首都上丘投资集团”的缩写，他们的资金来源极多也极其复杂，主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钱倒来倒去，滚雪球一般做大。按照能量守恒定义，市场上的钱数一定时间一定范围内是一定的，“首丘”的雪球滚来滚去，也把其他投资者的钱滚少滚走了。若单是这点怨不得“首丘”，可“首丘”做雪球核心的方法一般很恶劣。比如暗中操纵一家公司宣布要雄心勃勃做大做强，骗得当地政府和投资人更多资金支持后上市，一旦上市后会制造各种谣言上下拉动股价，最后便是不论优劣，把企业分拆干净打包卖出，完全不顾别人死活和职工利益。“首丘”所到之处，政府和投资者都叫苦连天、怨声载道，当他们走后，只会留下残破到不堪收拾的摊子。
　　　　“华蓥”上市是“首丘”在运作？这个报道一棍子敲在不少人头上，逼得风向顿时汹涌，连江城市市长傅汉也急忙召见报社的总编和“华蓥”的人。总编对报道来源直言不讳，这是京城一位业内人士转来的稿件，他那边担保写稿的人言之凿凿绝无虚假，不过稿件只能当天发来当天的。
　　　　“华蓥公司”的副总经理兼外联部部长立即叫冤，一面向市长否认报道所言一面威胁向报社发律师函。总编也是精明人，乐呵呵的说道：“今天的报道什么也没说，你们紧张什么？”
　　　　傅汉闻到阴谋的味道，两方人在江城角逐那是殃及池鱼的麻烦事。他对导火索“芳草公司”有莫大兴趣，是谁下这样大手笔关心这家小到不起眼的物流公司？
　　　　被傅汉暗地里收集资料，外加四处打电话了解的陶琪登门拜访苏蕾家了，阿亮把小车开进脏乱差的小区，停下车守在车上，他害怕被乱七八糟的人盗开车门，发现车上秘密装置就糟糕了。
　　　　“不会吧？”陶琪睁大眼睛不可思议。
　　　　阿亮嘟囔道：“以前出现过。”他泄露了最大机密后急忙否认：“我怕小孩子在车上乱写乱画。”
　　　　陶琪狐疑的看看阿亮拎着纸袋下车，离苏家越近心中越忐忑。
　　　　他不知道前天晚上京城一家饭店外发生一起盗窃案，初中文化的窃贼用自制工具打开国务院某机要秘书的小车，窃取了里面的钱财和文件。按照保密规定，文件未归档锁存不得外带出来，这些绝密文件虽然在附近的垃圾箱里找到大部分，可有两份仍然失踪了。麦哈实验室很快向下通报了这起严重泄密事件，在风口浪尖时阿亮不能掉以轻心，只好让陶琪一个人面对苏家老人。幸好苏蕾在楼下等候，否则陶琪未必不会临阵脱逃。
　　　　挽着陶琪的苏蕾搭在他的脉搏上，笑嘻嘻的问他：“心跳什么？”
　　　　“激动。”
　　　　“怎么越来越快？”
　　　　“越来越激动。”
　　　　苏蕾伸手拿过他买的礼物，看了一遍深感满意，边走边说道：“昨天光头强给了姗姗端端一人一张卡，说是楞五的赔偿。”
　　　　“多少？”
　　　　苏蕾摇摇头：“我没问她们没说。”
　　　　陶琪脸色变得难看，骂道：“我的卡上一分钱没有，都透支了，妈的，怎么不给我？”
　　　　苏蕾笑着用拳头擂他的软肋：“没脸没皮的，你不是琪少么？他怕用钱侮辱了你。”
　　　　陶琪哀叹道：“只要给钱，**都行！”
　　　　五楼的苏家老两口听到两人说笑声，苏母开了房门，心头想道：小伙子和蕾蕾倒也融洽，就依了她自己的选择吧。
　　　　一直到晚上七点半，陶琪才由苏蕾送出家门。他对她父母很是尊重，看得出两老人不拿女儿当成商品价高者得，而是真心实意愿意女儿找到好归宿。
　　　　可他是不是苏蕾的好归宿呢？陶琪想到内定妻子宛果很是羞愧，看着苏蕾温柔满足的笑容更是羞愧，但要他放弃这段才开始的恋情十分不愿。他如常人一样也自私也贪婪，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是想占为己有。
　　　　“你回家？”苏蕾问道。挽他的手却没有放松的意思。
　　　　陶琪摇头说道：“高姐一家都不在了，我在隔壁睡得不踏实，一晚不断的噩梦。”
　　　　苏蕾大惊，担心不已：“别住那里了！”不过她家一室一厅小得可怜，断断容不下男人留宿，便是男朋友也不行。
　　　　陶琪把自己扮装得更加可怜：“住宾馆没钱了……”
　　　　“我这里有呢！”苏蕾马上掏钱包。
　　　　陶琪大喜，爱死了不贪财的女友。
　　　　可是他错了，苏蕾的小钱包刚拿出来立刻又缩了回去，她眨着亮晶晶的眼睛说道：“干嘛不去敲姗姗端端？她们俩得分一半赔偿给你，不，给我们。”
　　　　我错了，陶琪望着藏钱包的苏蕾万般无奈，听着她打电话给两位女孩子，
　　　　“端端！你们俩完蛋了。光头强查出你们不是陶琪的妹子，说你们招摇撞骗要派人收拾你们呢。
　　　　什么？让陶琪解释清楚？凭什么啊，得了好处自揣腰包的妹妹能帮助么？
　　　　嗯，陶琪不在我身边，请客？你们在故事村唱歌？哼哼，怎么不叫我？
　　　　给我好处费？是封口费吧？”
　　　　苏蕾在两位女孩挨个哀求下勉为其难收下一笔费用后同意替她们向陶琪美言，挂了电话笑得蹲在地上：“小丫头片子！光头强给了她们一人三万！走，我们去吃喝一顿，再拿钱开房。”
　　　　陶琪笑得淫荡：“开房？今晚我会好好待你！”
　　　　苏蕾擂软肋的动作越发熟练，跳起来击倒陶琪：“做梦骗我上床？昨天事情还没过，你自个儿打手枪去吧。”
第四十二章　故事村
　　　　“故事村歌舞厅”在大学区附近，是几所大学生爱去的中低档消费场所。陶琪和苏蕾到时正值高峰期，三五成群的学生们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苏蕾和陶琪对故事村都不陌生，陶琪没少在此请卫琴的客，故地重游两人相视一笑，想起过去的情感纠缠觉得恍如一梦。
　　　　苏蕾小声问道：“要是卫琴再来找你，你会怎么样？”
　　　　陶琪笑道：“好马不吃回头草。”
　　　　苏蕾满意但嘴里鄙视道：“草么？你心中她是花吧。”陶琪不给于回答，此类问题缠下去只能自找麻烦。
　　　　他们上了故事村四楼，推开姗姗端端等人聚集的包间，里面一片莺歌燕舞，十多个男男女女挤在三张沙发上抢歌喝酒抽烟聊天，乌烟瘴气乌七八糟。陶琪感觉一阵亲切，当初大学没少了这样的场面。
　　　　拿着一瓶酒和人拼酒的姗姗看见陶琪蹦了过来，隔了老远纵身跳到陶琪身上，对苏蕾说道：“嗝~~苏蕾，借你的男人用用。”
　　　　苏蕾对姗姗端端有着莫名其妙的宽容，笑了笑放开挽陶琪的手。姗姗跳下来对大家招手，额头小小的痦子像一粒黑宝石闪闪发亮：“来，隆重介绍我的奶妈哥，琪少爷！”
　　　　“也是我的。”胸比姗姗小；屁股比姗姗翘的端端也跑了过来，但她瞬即被苏蕾拉到一旁嘀嘀咕咕。
　　　　人堆里涌出几个花不溜丟的大姑娘，异口同声说道：“七少爷的剑，哈哈，我们是姗姗的同学，奶妈哥好！”陶琪被女生们围住，笑得灿烂无比。
　　　　姗姗拉着陶琪坐到沙发上，不时有女生过来敬酒，陶琪一旦不喝便是媚笑撒娇，喜滋滋喝了几杯后挺不住了。
　　　　又有一个女生走过来，陶琪看也没看；抱歉道：“不能喝了，再喝要趴下。”
　　　　那名女生咯咯娇笑：“琪少不记得我了？咱们是熟人哦。”
　　　　陶琪和姗姗都是惊讶，陶琪辨认一会儿后恍然大悟：“姚小姐！你也是艺术学校的学生？”
　　　　“你们认识？”姗姗惊讶道，“姚姐是大四的师姐。”
　　　　陶琪解释道：“我和姚小姐一起打过牌。”
　　　　不错，陶琪和姚小姐在粤港茶楼打过牌，也在“燕回楼”吃过饭，当时还有宛果和何楚。
　　　　一位长一头粗硬黑头发，宽前额的高个子男生走了过来：“姚瑶，我们跳舞去。”
　　　　姗姗急忙介绍：“这是电影分院的聂东师兄，姚瑶师姐的男友。”
　　　　姚瑶瞧了一眼陶琪，也不搭理韩东，对姗姗说道：“我和韩东只是一般朋友，不是什么男女朋友。”
　　　　陶琪看见高个儿男生很不自在，明白姚瑶害怕传到何楚耳中，有了“误解”要撇清自己。他笑道：“我和楚哥很久没联系了，他是大忙人。”陶琪暗笑很久是多久，貌似昨晚才通过电话吧。
　　　　姚瑶自若的一笑，把一杯啤酒递给陶琪，自己端了另一杯：“我干完你随意。”说罢一饮而尽，姗姗几个人唯恐天下不乱，大呼小叫起哄，陶琪顿时面苦。
　　　　苏蕾走了过来，夺过陶琪手中的啤酒杯：“我带陶琪喝罢。”说完也是一饮而尽。
　　　　从苏蕾身后钻出来的端端瘪嘴挖苦陶琪：“没用的奶妈哥！丢人！”
　　　　“我得罪你了？”陶琪叫道，“你本该帮我喝酒！”
　　　　端端哭丧着脸：“没心情了，苏蕾敲诈我们一万块，想死的心都有。”
　　　　陶琪汗颜，还是别管女人之间的买卖。
　　　　那边，健美刚硬的苏蕾和火辣多水多姿的姚瑶对上了，两个人又喝了一大杯酒。陶琪怕她们起冲突，主动介绍道：“苏蕾，姚小姐是我合作朋友的……熟人。”
　　　　熟人？苏蕾看看姚瑶又看看臭臭模样的韩东，心中看不起这位女生，哦了一声：“熟人，你好。”
　　　　一向深沉不露内心喜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