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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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三言两语答复完了，得意的问阿当：“举重若轻的能人就是我这样的，怎么样？”
　　　　连崔薇也低头偷笑，陶琪不满意了：“小薇，讥笑你哥哥？说，我哪里做得不好？”
　　　　崔薇在阿当和雷小鸣鼓励的眼光中大着胆子，诺诺说道：“您，您好像又把工作全扔给何小姐了。”
　　　　陶琪楞了楞，咬牙说道：“没这一回事！”他对阿当叫道：“找那个薛老师的表妹，叫什么绢。”
　　　　“洪娟。”雷小鸣笑道。
　　　　陶琪点头：“就是她，让她和学校联系联系，写一份报告给我，记住，是给我。”
　　　　雷小鸣答应着离开办公室。陶琪托着下巴自言自语：“何花儿做事慢吞吞，开展业务不容易？”
　　　　他拿起电话打给自己的老东家，“芳草物流”的韩总““韩总，俺，陶琪。靠，什么淘气，我是陶琪！你好你好，物流公司生意好，太好了。你公司有没有既赚钱又要人多的业务介绍一个来！送货？司机？拜拜。”
　　　　“美女蛇佘总，哈哈，我是陶琪，这是我办公室的号码。嗯，你手头有需要人海战术的业务吗？我公司的人闲得发慌。啊，示威游行抗议政府野蛮拆迁？？？？我考虑考虑。”
　　　　陶琪放下电话骂骂咧咧，阿当和崔薇相互搀扶才没笑得坐到地上。很没面子的陶琪又打电话给麻花：“麻总麻花哥，哈哈。对，是我，陶琪……什么？坐台小姐，午夜牛郎！我日你，你去死！”
　　　　陶琪听到身边咕咚一声，崔薇摁翻了椅子半趴在地上，笑得无力的阿当艰难的伸手拉她起来。陶琪实在无脸呆在老板座位上，低头说了一声：“我去上厕所”，半带小跑溜出办公室。
　　　　陶琪在卫生间里蹲了半日，麻花打个电话询问要项目的话是玩笑还是正事，气得他骂骂咧咧了半天，麻花赔罪说道：“我当你在逗我呢。”然后才说他倒是有个不错的想法，要见面唠叨唠叨。
　　　　陶琪嗤之以鼻：“你的想法？卖白粉还是黄片？”
　　　　麻花大叫道：“哥，不带这样看不起你的！我也是总字辈了，身份不同眼光自然就显现出来。”
　　　　陶琪笑得抽筋，连道行行行。挂电话后要起身发现马桶的卫生纸没了，在卫生间里大叫道：“阿当，给我拿纸来！”
　　　　麻花的车到大楼下接陶琪的时候，陶琪的屁眼依然极其不舒服，被召唤到卫生间的阿当当然不爽，自然送来的纸品质不对，只好用打印纸擦屁股的陶琪自认倒霉。
　　　　陶琪下楼，电梯到四楼停了停，进电梯的是一男一女两个人。蓝色套裙的女子很活跃，叽叽喳喳的说道：“汤哥，你是北大毕业生，又在外镀过金，你看咱们公司有前途没？”
　　　　被问话的汤哥三十七八岁，文质彬彬带了一副无框眼镜，瞧见陶琪吃了一惊，鞠躬说道：“陶总。”女子吓得急忙闭嘴，讪讪的左右不是。
　　　　汤哥不是陌生人，这位北大信息专业的毕业生还在人才市场应聘时质问过陶琪，陶琪认出他笑道：“欢迎你。”又问了他的姓名。
　　　　“汤源，好名字。”陶琪很佩服汤源的父母，但凡听过一次想忘记都难。
　　　　他又对讪讪害怕的女子说道：“美女，看在你用了咱们公司的字眼，我不批评你对公司的不信任。不过，从明天起到前台站着吧。”
　　　　美女低头答应，和汤源说着话走出电梯的陶琪十分得意，裤裆不是抱怨保卫部的工作枯燥吗，搞一个话多美女陶冶他们的情操先。
　　　　汤源目送陶琪走出大门又反身走进电梯，下放前台的美女很是不解，汤源没耐心解释。他早就观察到老总们全在楼上，在电梯里“邂逅”领导留下印象是成功的第一步。
　　　　被汤源算计一下下的陶琪钻进麻花的奥迪车，和裤裆聊天的麻花急忙开车，很臭屁的说道：“老大，咱的点子你听了绝对赞同！”
　　　　陶琪听到麻花叫他老大很无语，从小琪子到琪少，又有老板陶总陶先生，这会儿再多了老大的称呼，陶琪不知道谁才是他。
　　　　“说把。”陶琪无所谓的说道，“要是不满意我割你一块肉吃了。”
　　　　麻花咧嘴大笑：“咱调查过了，‘大富豪迪厅’过去不远就是大南门，那里有一片空地，本来是矿上区为华蓥公司搞的电工市场预留。现在华蓥撤出江城这事儿泡汤。但地皮还在，够我们好哈整一个好项目。”
　　　　陶琪点燃一支烟，塞一根在麻花嘴里，问道：“什么项目？”
　　　　麻花点了烟乐滋滋的说道：“旧货批发市场！”
　　　　陶琪骂道：“亏你能想，狗屁的好项目。”
　　　　麻花却不慌不忙，斜眼耻笑道：“你慢慢听好先！我的旧货市场是有市场调研的，从民用产品来说，农村需要城市各种旧货，旧货不怕没销路，而城市更新换代的家电什么的多得很，也不愁没货源。城市里两极分化严重，同样有大量要旧货找不到地方买的穷人。”
　　　　陶琪心里赞同，仍是淡淡的说道：“干这行的多了去，投资又不小，不划算。”
　　　　“别急啊！”麻花接着说道，“二手房也是旧货是不？房屋中介太分散，咱们把它们整合在一起。”
　　　　陶琪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听麻花又说道：“我打听了一下，市政府早就想整治各地的二手店了，咱们鼓动一下，把他们全赶我们这里，又便于管理又方便买卖货的客户。另外，人也是旧货，咱们搞一个家政保姆专区。”
　　　　陶琪这才感觉有点意思，沉思道：“有收的就要有修理的，工厂积压的库存也可以进市场。我们可以像超市一样许诺三包，充分发挥市场的主导作用。”
　　　　“着啊。”麻花嘎嘎笑道：“我的点子不错吧。”
　　　　陶琪看他一眼冷笑道：“谁给你出的主意？”
　　　　麻花还想狡辩，但听到陶琪发出的哼哼声只得干笑着说道：“记得小学时一班的大头鱼不？那小子一直走街串巷掏旧货买卖，前两天在迪厅和我撞上了大家闲聊，他是无意说我是有意听。”
　　　　陶琪赞许道：“多听多想，这才有点老板模样。”
　　　　麻花突然沉默了一会儿，他想起大头鱼得知自己是“大富豪”老板时表现的惊讶、羡慕和嫉妒。待到陶琪察觉出异样才低声说道：“谢谢你，小琪子。”
　　　　陶琪微微一笑，祥装不知裤裆他们算计光头强，并且默许麻花离开身边当上总经理，他何尝没有拉开距离好好保持老同学情分的因素？他问道：“空地足够不？”
　　　　麻花答道：“三百亩呢，够了。”
　　　　陶琪点点头，奥迪车驶下大路拐进一条土路，不一会到了诸多楼房包围的一大片空地，他说道：“是这里？”
第十三章　烦躁
　　　　从常理来说，城市里开辟一处旧货市场并不算好项目，关键在于牵扯的人和事太多，需要方方面面协调好。可陶琪和麻花一个是天上掉馅饼一个是得志的小人，根本不懂这里面得经过多少单位审核批准，又会有多少单位来管理干涉。两个平步青云的家伙下车后站在一片空空荡荡的空地上，八字没一瞥就做起白日梦来，一个说：“这点子也不怎么行，还不如盖三百亩的大厕所，拿一个吉尼斯记录。”
　　　　另一个鄙视道：“没必要嫉妒我的头脑吧，要是嫉妒你就明着说，我不会计较的。”
　　　　陶琪哈哈大笑，问道：“你有这么多钱买地建市场吗？”
　　　　麻花大言不惭：“有困难找警察缺钱了找银行。”
　　　　陶琪伸出大拇指：“你行！”
　　　　麻花告诉陶琪，他到银行问过了，抵押“大富豪迪厅”能得八百万左右，用这些钱买下地皮后再抵押出去，这样建市场的钱便有了。
　　　　陶琪想了想：“我还有两百万。买地要多少？”
　　　　麻花想也不想的说道：“一亩十八万。”
　　　　“麻痹的。”陶琪这点心算能力是有的，叫道：“缺口不是一般的大。”
　　　　麻花讥笑道：“政府卖地什么时候实打实过？”陶琪啊了一声，自嘲他没脱离市民阶层的心态，忘记自己是高干了。
　　　　他翻出矿上区副区长牛云军的电话，拨过去对方很快接通，正在开会的牛副区长小声问道：“是陶总吗？”
　　　　自从牛云军充当了裤裆和佘小蕙中间人，裤裆看他有些许功劳，请陶琪和他在燕回楼吃过一次饭，居然是副区长大人心甘情愿买单，也算是天方夜谭了。之后，牛云军一直想再探点陶琪的底细，可惜宛果的实验占用了陶琪大把时间，不得空。今天见到陶总亲自打电话，他心喜之余还有些战战兢兢。
　　　　果然，陶琪不顾老牛在开会，直截了当指出对这块代号B337的地感兴趣，牛云军口中发苦，溜出会场说道：“陶总，有难度。”
　　　　牛云军所说的有难度那一定是有难度，正在开会研究的就是这块地，不管是区上还是市，乃至到省里都有房地产公司想染指。其中有两家已经走了牛云军的后门，口口声声说一旦事成红包还有更多。
　　　　陶琪笑道：“哟，牛区长不肯帮忙便算了，找客观理由实在是看不起我啊。哈哈哈哈，我知道咱们公司小，不放在你眼里。”
　　　　牛云军连连发誓绝无此意，但保证一定协助拿到B337的话一个字没说，只是解释这次盯上地段的人来头如何强大。陶琪只好挂断电话，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空地，明白牛云军是试探他的能量，但总不能拿出副厅级的身份直说吧，心里对捞不到好处而愤愤不平。
　　　　“咋地？”麻花问道。
　　　　陶琪没好气的说道：“屁的旧货市场，老子不服。”把一切看得太简单的两个人面面相觑，想不出咬破乌龟壳的办法。
　　　　麻花安慰道：“算了，咱们另找其他发财路子，天无绝人之路。”
　　　　陶琪摆摆手不说话，一脚踢飞一块石头，抱住脚尖大呼小叫：“麻痹的，石头也欺负人。”
　　　　在陶琪庸俗的小市民心理中，等价于江城副市长的身份已经很了不起，加之他的底牌能力和有宛果何花儿的支持更应该所向披靡，可仔细一想剥去这些外衣露出赤裸裸的身体，他弱小得可怜。
　　　　闷闷不乐的陶琪要麻花送他回到电梯公寓，一瘸一拐上电梯进了2901号房间，姗姗端端上学去了，空荡荡的房间像那块空荡荡的空地，无人排解的心结带来来回穿越两个世界的人格分裂，他愈发烦躁，自卑、自大、迷茫、狂妄，无数情感涌上来包裹了他。陶琪低低咆哮了一声，掀翻了桌子，上面的花瓶水罐碎在地板上发出唏哩哗啦的声音。
　　　　一切完蛋了才好！听到物品破裂声的陶琪感到快乐，干脆抹下手表朝落地窗户砸去。可惜装在二十九层的玻璃质量太好，便是最尖端的绝密手表也是鸡蛋碰石头，一千三百万美元的东西就这样报废了。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气喘吁吁的陶琪接通电话语气不善的说道：“谁？有屁就放。”
　　　　何花儿骂道：“你找死呢，小心我收拾你！下午你在公司安排什么呢？胡来！”
　　　　陶琪的心火一下子全上来了，吼道：“滚你麻痹的，你他妈的算什么？当老子是玩偶？你想当**的董事长自己做好了。告诉你，老子不陪你们玩了，不管是你是宛果还是狗**日的基地，给老子滚！”
　　　　陶琪把手机狠狠砸在窗户上，玻璃再次经受考验纹丝不动，把手机反弹了回来。陶琪大怒，拿起一张椅子扔了过去，玻璃裂了一道口子，有些风从裂缝里灌了进来，他微微安静了些。
　　　　基地房间里，柳枝和宛果看着发呆的何花儿，宛果笑道：“董事长被你训了还不满意。”
　　　　何花儿打个哆嗦：“好像，好像他的状态不好。”
　　　　宛果和柳枝微微一怔，宛果抢过何花儿的手机按了几个键，又到一台仪器前摆弄几下，扬声器里立刻播放出陶琪的愤怒的骂声。柳枝和宛果脸色大变，这时远距离监视陶琪的工作人员报告道：“麦哈的窗户玻璃裂了，我们要不要进去？”
　　　　柳枝抢先说道：“不要！”她对发呆的宛果说道：“麦哈的心理很不稳定，估计是人格分裂的后遗症，不能轻举妄动以免他觉得活得像实验室的小白鼠。”
　　　　宛果心中大乱，连声问道：“怎么办？”
　　　　柳枝冷静的想了一会儿，答道：“静观其变。”
　　　　以为是自己惹祸的何花儿焦急的叫道：“他很少这样狂躁，我们不能干瞪眼等着啊。”
　　　　柳枝看看脸色发白的宛果，平静的说道：“要相信他，要相信你在他身上下的心血。”
　　　　宛果呆滞的点点头，对通话器说道：“高度戒备，保持距离。”
　　　　2901房里，在凉风轻轻吹拂下，陶琪沸腾的血气降温了。他喘着粗气坐到沙发上，地板上的手机质量也是上佳，居然毫无异状的响了，而且不达目的不罢休一直响铃。
　　　　陶琪慢慢捡起手机，手机上的号码陌生。他接听后一个女人小声问道：“你有空吗？”
　　　　陶琪楞了，反问：“你是谁？”
　　　　电梯公寓外，监视车里的人监听了他们的通话，好半天才听出是眼下流行的诈骗。一位黄小姐说她的表妹生计困难，愿意用处子之身换点小钱。
　　　　“麦哈问见面地点。”工作人员向宛果汇报。
　　　　宛果心头很是不快，训斥道：“他是基地副主任，不能称呼副主任？”
　　　　吃了排头的属下知错就改，说道：“麦哈副主任下楼了，他出来了，脸色正常。哦……”
　　　　监视车把陶琪的图像传到基地，三位女士看见面无表情的陶琪朝镜头方向瞅了一眼，他的双眼呈一种不正常的银白色，瞳孔却是赤红。
　　　　何花儿打个冷战，好像陌生的陶琪就站在咫尺外，她抓紧宛果的手腕颤巍巍说道：“这是什么眼神。”
　　　　陶琪钻进一辆出租车离开，柳枝把陶琪刚才的一瞥回放放大，看住那一双不似人的眼睛低声说道：“他的感官灵敏度增强，他发现了监视组。”
　　　　宛果的手心沁出汗水，拍拍何花儿的手命令下属另派人员跟踪，她需要知道陶琪感官灵敏度是在何种形态下增强。柳枝赞许道：“不以感情左右理智，这才是合格的科技工作者。”
　　　　何花儿不作评价的叹道：“所以我不能像你们一样。”
　　　　宛果没搭理她，吩咐立即准备直升飞机，她要最快速度到江城。
第十四章　忘情水
　　　　陶琪上了出租车，车朝与女人约好的火车南站开去，他紧闭双眼大口抽烟，仿佛也知道自己的眼睛异于常人。
　　　　中年女司机从后视镜看看后排吞云吐雾的男人，好心的劝说道：“小伙子，没什么过不去的，太阳每天都是新的。”闭眼的陶琪不说话，三口抽完香烟扔出窗外再摸出一支点上，女司机只好微微摇头。
　　　　过了四十分钟出租车才到火车南站，此刻陶琪抽完了五支香烟双眼恢复常态，但车里像着火一样烟雾腾腾。收车费的女司机开玩笑说道：“好呗，你给我一车的二手烟，享受是你的，留下痛苦是我的，世界没什么大不了的。”
　　　　陶琪乐了，深深的说道：“谢谢大姐。”
　　　　陶琪找到了和电话女人见面的“忘情水酒吧”，就在南站外的善业大厦底楼。此刻清醒的他明白没必要被人玩，但左右无所事事，走进去体会一次骗术何尝不是一种人生体验。
　　　　一辆毫不起眼的面包车平滑的停在门口，车上的人很快查出“忘情水酒吧”底细，一对男女从车上下来也走进酒吧，他们再也不敢出现类似派出所抓赃的一幕。
　　　　知道少不了护驾的陶琪走进“忘情水酒吧”，酒吧里人少灯暗。四十平米的店面被大大的吧台分成内外两部分，酒吧里的五色灯光几乎照不到里面那部分，只能隐约看见是一间间木板隔出的小包间，顶上四面胡乱缠了各种塑料花塑料葡萄藤，晃眼一看有点罗曼蒂克。
　　　　吧台后系了白色裙子的女招待热情引着陶琪走到三号包间，问清他等人后开了墙上一盏不足五瓦的红色小灯，放下一杯热开水关门离去。陶琪看看包间，就是面对面两张双人沙发和一张小桌子，一切朦胧得像是地下党要接头。
　　　　包间的木板门敲响后一个人推门进来，陶琪抬头看到模模糊糊是个女人，她小声问道：“陶先生吗？”陶琪摸摸鼻子点点头，浓烈的香水味太刺鼻了。
　　　　女人在他身边坐下，陶琪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见她的五官尚算端正，穿了一件黄色风衣和紧身弹力裤，身段也不错，贴身的紧身高领毛衣被胸脯高高顶起，也不知藏在下面的是真货还是一团海绵。
　　　　“我姓黄。”小姐主动说道，“谢谢你相信我。”
　　　　陶琪叹口气：“你的表妹呢？”
　　　　黄小姐眨眨戴了假睫毛的眼睛，看上去想直接把他闪晕，把高高的胸脯贴紧了陶琪笑道：“她要坐车从大学那边过来，咱们等等吧。”
　　　　等就等吧，陶琪觉得鱼饵真是不错，大学生，**！
　　　　黄小姐点上陶琪的一支中华烟和他说话，很注意侧着身体用胸膛按摩他的手臂和背部，修长的腿也插在他的双腿中相互触碰。
　　　　女招待又来了，笑盈盈的问他们要什么酒水和小食品。陶琪大大方方的把发言权交给黄小姐，黄小姐没拒绝，要了一瓶长城干白和三盘小吃，笑道：“陶哥在哪里高就？”
　　　　陶琪叹口气：“我说我是副市长你肯定不相信。”
　　　　黄小姐咯咯的笑了：“怎么不相信啊，女人最容易哄了，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陶琪哈哈大笑：“哪有，要不我怎么就来了？”
　　　　女招待带着他们点的食物来了，关上门又走了，黄小姐一边劝酒一边聊天，两个人渐渐动作大了，说话也深沉了。
　　　　黄小姐说：“我们来猜谜语，输了喝酒。昭君出塞，打一成语。”
　　　　陶琪不愧是大学培养出来的，张口说道：“因地制宜。”
　　　　黄小姐喝了酒，笑道：“你好坏哦。”奖励陶琪隔了衣服验证胸部的真伪。
　　　　陶琪问道：“嗯，你在跑步，打一句歌词。”
　　　　黄小姐想了想，娇嗔的打他一下：“任贤齐的啦，伤心太平洋。”
　　　　陶琪喝了一口酒，黄小姐不依，拉着他的腿要全干。陶琪摇头说道：“我酒量不好，等会儿怎么见你的表妹？”
　　　　黄小姐这才放过他，疑惑的说道：“她怎么还不来？我打电话问问。”说着要出去打电话。陶琪拉她坐下，笑道：“不用打了，结账吧。”
　　　　黄小姐有点迟疑，陶琪拍拍她的手：“叫老板来，只要别过分，该出的钱我出。”
　　　　黄小姐深深看他一眼，出门不一会带来一位凶神恶煞的大汉。大汉瓮声瓮气的说道：“谢谢惠顾，一共一万八。”
　　　　陶琪没暴怒而起，看看大汉身后躲躲闪闪的黄小姐，问道：“这是过分还是不过分？”
　　　　大汉狞笑道：“你觉得多少合适？”
　　　　陶琪把钱包掏出来，数数里面的钱：“喏，我只有四千二了，两百留给我坐车。”
　　　　一直盯着陶琪看的大汉有些犹豫，陶琪淡淡说道：“你一分钱也不值，但这位小姐陪我聊天让我开心了一点，值这数。”他捏着四千块站起来，直接递给大汉身后的黄小姐。黄小姐偷偷看了大汉一眼，陶琪笑道：“只管收下，要不是你让我舒服了，我剥了你们全部人的皮。”
　　　　大汉眉头一拧，要说两句硬话撑场面，但和黄小姐同时感觉背后有人，两个人回头，惊愕的看见身后静静站着两个人。大汉大惊，这一男一女一直在外间喝咖啡，还准备收拾了陶琪再敲诈他们的啊。
　　　　陶琪伸手在大汉脸上拍拍：“送你一句话，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
　　　　大汉想动手，可脖子被背后的男人闪电般轻轻捏住，似乎一把铁钳夹了，疼得他惨叫一声软乎乎的要倒地。
　　　　悠哉游哉的陶琪经过黄小姐身边，在浑身哆嗦的小姐丰满屁股上拍了一下，把钱塞在她手里扬长而去。
　　　　男人松开手，和女人一起跟着陶琪默默离开。瘫在地上的大汉过了半日缓过气，和黄小姐战战兢兢走到外间，一眼看见他的五个兄弟和女招待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吓得半死的大汉查看后，发觉他们仅是被人打晕而无生命危险，方才满头大汗的站起来：“靠，我们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幸好那位大佬赏了你面子。”
　　　　黄小姐再也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手上的钱撒了一地。
　　　　陶琪解脱了，但飞到江城的宛果却在苦笑，不知道下一次陶琪又会给人什么样的惊喜。
第十五章　贾宝玉一样的人
　　　　陶琪的惊喜不断，他不仅决定辞职，不在“苏蕾公司”让何花儿挪来挪去当玩具，还妄想到火车站买一张火车票外出旅行。吓得半死的基地成员好说歹说才让他接听了宛果的电话，宛果静静的说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陶琪笑道：“我什么也不想干。”
　　　　“你不负责任，对得起谁？”宛果很心酸的说道。
　　　　陶琪轻笑道：“我突然厌倦这一切，不管是这个世界还是那个世界我都注定是过客。你指望一个过客背负两个世界做天使吗？别用我的父母来劝说，他们老去的时候我在那个世界早已经老死了，而且，有一个活着的怪物儿子，对他们不会是好事。”
　　　　负责心理分析的繆蓉也在听他们的通话，一向冷静的她脸色大变：“麦哈的心理极度失衡，他深深的厌世，伊丽莎白，不能刺激他。”
　　　　宛果柔声说道：“你可以什么也不做，去旅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