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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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佘小蕙算是明白不同阶层有不同的思想，她这样的老百姓再不能理解，呆滞的点头答是。
　　　　餐桌上另有一人比佘小蕙还呆滞，同学老乡聚会中历来为焦点的姚瑶此时根本无人问津，觉得自己好矮小好卑微，就像地上被人踩来踩去的酒瓶盖子。
　　　　阿当多多少少注意到她，提醒佘小蕙道：“封住她的口，有点点风吹草动我唯你是问。”
　　　　美女蛇吓了一跳，一脸狰狞连说会处理完好无恙。阿当皱眉说道：“没让你灭口哦。”
　　　　酒足饭饱后，酒量不好的陶琪醉醺醺双眼朦胧，由阿当送回电梯公寓休息，乌迪胜他们不敢相邀腐败，被很知趣没在饭桌上出现的裤裆带去娱乐。留在餐厅里的佘小蕙发了一会儿愣，身边的姚瑶突然跪下，哭道：“我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不知道，佘小姐，您饶了我吧。”
　　　　佘小蕙这才回神，笑道：“老老实实跟着我，管好自己的嘴。老板的生活不是你我能想象，当成皇帝微服私访罢。”说完扶她起来，和气的掏出纸巾擦去她的眼泪，低声说道：“我不要你做小姐当婊子，照原样留心他就是，缺钱了只管找我。”
　　　　泪眼婆娑的姚瑶又惊又喜，看见佘小蕙想一会儿叹一会儿，不知发什么神经。
第二十三章　大米馒头
　　　　陶琪梦到了一棵洋槐树，树下一位女孩儿仰面看天，天空云淡风轻，他们仿佛近在咫尺又远不可及，醒来后心中茫然若失，空荡荡的难受。
　　　　我说过会从天堂带来大米馒头。
　　　　陶琪叼着一支烟走出卧室，姗姗端端在饭厅里手拿一根火腿肠吃方便面，见不漱口不洗脸的陶琪换了鞋出门，惊讶的叫道：“你要做什么。”
　　　　陶琪潇洒的仰头答道：“我吃大米馒头去。”
　　　　电梯门开了，他和电梯间里的詹太太都是惊讶不已。
　　　　詹太太笑道：“陶总，能聊聊么？”
　　　　陶琪走进电梯，索然的说道：“我去吃早饭，去吗？”
　　　　陶琪找了一家最简陋的小吃店钻了进去，詹太太只好跟着。半个屁股坐在脏兮兮的板凳上，断然谢绝在这里用餐，陶琪便独自进食。
　　　　詹太太没见过他这般的怪人，单单要了一碗米饭和一个馒头，没再点送饭的咸菜和汤，就这样一口米饭一口馒头干咽。小吃店的老板暗自嘀咕，这厮一身名牌又有珠光宝气的贵妇人陪同，可就着馒头下白米饭在玩什么东东。
　　　　詹太太看得嗓子发干腮帮子发酸，好不容易等着陶琪吃完米饭和馒头，吞着口水艰难的说道：“陶总，B337的事情……”
　　　　陶琪掏钱付账，说道：“我不管什么B337，你去找大富豪迪厅的老板。”
　　　　詹太太想不到陶琪翻脸比翻书快，呆呆看着他走出店门。他没听清陶琪要她找什么人，跺脚低骂：“什么玩意儿，我怕了你不成？”她怒气冲冲的回到凤鸣集团，还没在办公室坐定就叫来项目部部长，喝道：“快去区土地局，把B337地的买卖合同敲定！”
　　　　部长为难的说道：“矿上区报出的地价偏高，您看？”
　　　　“十五万三一亩。”詹太太咬牙说道：“要了！”
　　　　麻花和乌迪胜等人没想到詹太太受到刺激，又轻视了凤鸣公司在江城的影响力，等到土地局办事员暗中把消息报告给东岭公司再转到他们手边，矿上区和凤鸣的土地买卖合同已经尘埃落定。与乌迪胜等人昨晚头次见面，今天还在拉拢感情的麻花呆呆望着他们，喃喃说道：“十五万三，便宜啊，我的旧货市场就这样飞了？”他自然不知矿上区给他的十八万报价是虚数，对房地产公司来说十五万三已经很价高了。
　　　　乌迪胜和朱伟跋更是相顾愕然：“姓詹的不讲规矩了？”气急败坏的乌迪胜当即打电话给凤鸣房地产集团董事长詹德盛，嚎叫道：“姓詹的，你是故意的吧。好，你不让我活，老子也不会让你好过。”
　　　　在广东考察建材市场的詹德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电话的确是东江酒业老乌打来，摇头笑道：“这厮喝醉了？”
　　　　乌迪胜气咻咻胸闷难耐，和朱伟跋商量一阵都同意不要让本家的小姐知道他们办事不力。朱伟跋惊慌过后平静下来，冷笑道：“詹德盛怕我们进入江城？老子断他的后路！”
　　　　乌迪胜忙问克敌制胜的方法，朱伟跋奸笑道：“兵马未行粮草先动，我们找银行去！”
　　　　乌迪胜想了一想：“除了银行，管房地产公司的部门多了去，吗的，成事不容易坏事也不容易？”两个人嘀嘀咕咕琢磨出无数种使坏的招式，听得张士衡和麻花头皮发麻。
　　　　也算詹德盛和凤鸣房地产集团倒霉，能左右乌迪胜和朱伟跋的宛果陶琪被柳枝告知实验准备妥当，两人立刻上了军用飞机直达北方海滨城市长汾，根本不知道这两个人要兴风作浪。
　　　　第二天傍晚，原本歌舞升平的长汾市突然地动山摇，以市郊龙案山附近为中心扩散的冲击波顿时席卷全市，地下安置的水管煤气管道光缆线等首先被破坏，数栋居民楼倒塌，近千栋建筑物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死伤近万人。
　　　　第二天政府公告声称一次深源地震导致这场灾难，但民间的小道消息则传闻龙案山一处地下军用仓库爆炸了。政府为了取信于民，特地开放龙案山让各界知名人士和新闻媒体前往调查，的确没有军用仓库和爆炸的遗迹。但随即有聪明人指出地震不可能仅出现一次，站出来的地震局解释是说余震记录很多，但二级以下的微震不能被人体所觉察。
　　　　只有收到干扰的外国电台认为这起奇怪的事故源于军方一场失败的实验，安全局随后查出前往长汾的间谍和特工增加了许多。
　　　　国内外的口水仗里，麦哈基地在这次碰撞中收获了数十颗宙—AR—五晶体，确定用地态发生器稳定通道再用脉冲粒子束瞬间爆破通道的办法能导致两个世界正面对撞，产生的宙—AR—五晶体数量极高。为了避免陶琪被人员伤亡的数据刺激，宛果希望他自我克制，不要听不要看相关的新闻报道。
　　　　陶琪同意了，但要求下一次获取宙—AR—五晶体的实验不要在国内进行，完全可以转移到外国进行嘛，“比如某岛国或半岛小国，要不就是那个岛屿众多的该死国家。”
　　　　宛果叹道：“你当我愿意？可后续工作繁琐，没有上下一致的配合，不能借助搜救和戒严怎么大面积收集晶体？”
　　　　柳枝沉思道：“这个问题我很早考虑过，用国人生命和昂贵的经济损失换取宙—AR—五在实验前期不得已为之，但如果要大量使用则得不偿失。我认为，麦哈计划后期国家要采取激进手段，建造采集宙—AR—五晶体的城市，或者占领某些外部区域。”
　　　　陶琪张大了嘴：“发动战争？”
　　　　宛果深为同意柳枝的建议，向陶琪冷笑道：“为了石油西方各国不止一次出兵派兵，为了一个新世界，我们打碎半个地球也值得。”
　　　　柳枝看出陶琪尚无法接受，婉转说道：“这是以后的计划了，我们马上融合宙—AR—五晶体，下一次实验要把它们送入通道。”
　　　　陶琪低头说道：“我希望能有大米馒头。”
　　　　“什么？”宛果没听清楚，问道。
　　　　陶琪抬头说道：“我想知道能否带进粮食去！”
　　　　柳枝和宛果你看我我看你，同时叫道：“我们怎么忘记使用植物！”
第二十四章　残忍的温柔
　　　　陶琪不经意的提醒震醒了宛果，她很不好意思自己犯了最低级的错误，于是，像任何一名有智商的女人，把气撒到喜欢的男人身上，一边用手拧陶琪的肉一边叫道：“你为啥早不提醒？故意看我的笑话？”
　　　　陶琪躲不得还跑不得，忍着疼还不敢叫屈。
　　　　回到江城，没等他喘气休息，何花儿按照宛果交代的，由对内警戒部，简称内警部的头头阿亮教陶琪开车，让一心想当老板教练的裤裆很不平衡。
　　　　教陶琪开车的阿亮并非号称一月保证拿照的培训站，除了培训老板熟练换挡、掌握方向盘、踩油门刹车，还要训练他熟悉汽车电路和在最快时间里判断车况，以及修车。陶琪立刻知道是在为穿越到麦哈世界做准备，也就一扫得过且过的惰性，每天准时到公司报道，跟着阿亮到郊外训练场实习，一天过后，像是从机油罐里捞出来，整个人黑乎乎油腻腻。
　　　　晚上，姗姗惊叫起来：“不准跨进客厅，立刻脱光光到浴室用洗衣粉泡一小时，再用刷子刷三遍！”
　　　　端端带着哭腔的笑道：“奶妈哥，你破产了？到汽修厂打工了？”
　　　　陶琪累得一句话不想说，如同中了假太后的化骨绵掌，摇啊扭啊爬进浴室，站在莲蓬头下闭上眼睛养神。姗姗端端溜到浴室门口，相互看看又点点头。第二天，陶琪回来后发现浴缸里满满一池热水，美得他连滚带爬跳了进去，舒服得大声呻吟。
　　　　一个星期后阿亮报告宛果，陶琪领悟能力动手能力特别强大，加上他的毅力惊人，可以同时进行下一阶段枪械和格斗训练。宛果征求繆蓉意见后没有采纳阿亮的提议，在陶琪没有完全放下心理包袱前，任何和流血死亡有关的针对性项目都会产生无法预料的后果。宛果告诉阿亮，陶琪不是枪林弹雨培养出来的钢铁战士，适当劳逸结合用处更大。
　　　　于是，一早来公司的陶琪得知今天有整整一天的休息时间，高兴得热泪盈眶，抱着阿当的腰哭道：“见到亲人解放军了。”
　　　　阿当手中的文件啪的迎头击下，娇嗔道：“手放哪里呢？”
　　　　陶琪呐呐的拿开放在阿当屁股上的手，坐正了身体，一本正经的说道：“本董不在期间，朝中可有大事发生？”
　　　　阿当答道：“第二批职员的招聘结束了，第一批职员的军事化培训还在进行，已经有三分之二的人被淘汰。”
　　　　陶琪接过解聘的职员名单，上面没有曾亮崔薇等人的名字，他叹口气：“何花儿的力度是不是大了？是否是合格的公司职员是不是应该在工作中观察？”
　　　　阿当诧异的瞧瞧陶琪，颔首道：“你应该学习发掘培养下属的不同方法，何小姐的手段是一种，佘小蕙的方法又是另一种。”
　　　　陶琪立刻想到体贴温柔的哑女，板着脸说道：“对，我马上到‘鸣筱屋’实地考察去！”阿当冷哼一声，转身到她的秘书间办公去了。
　　　　陶琪装模装样在楼里巡视了一番，力图让新来的职员认得他就是最高领袖。当他下楼准备到“鸣筱屋”，不知什么时候下起绵绵的冬雨，城市笼罩在肃杀的雨幕中。
　　　　江城的冬雨突然而然下起来，很要命，它没有润物细无声的温情，只会使人冷得心烦意乱。陶琪一路上见到路边没有雨具的人躲在屋檐和公交车站台上，密密麻麻挤满了不沾雨水的空间。陶琪开车到东行大道延长线的时候，车流突然放缓，前后左右的车小心翼翼你挨着我我挨着你，行驶得十分艰难。
　　　　陶琪点了一支烟单手操纵方向盘，又把车里空调开得更足，奔驰车良好的通风设计使他吐出的烟雾很快带到车外，脑海里琢磨着宛果如何控制下属。他心目中（手机阅读zＺzcn。ｃoｍ）最值得学习的老师是她，但陶琪明白宛果的方法最不可能融会贯通，她是综合运用了学识、敬业、权势乃至美貌，单是身体力行一条便不是他这位懒人适用的。
　　　　不时有人从车旁跑过，钻进公交车站台插不进针的人堆里，这一切告诉陶琪再是拥堵的车流总比冬雨冬风中缩脖子跺脚要好。陶琪不能不感到满足，对眼下的生活感到惬意。
　　　　他观察车外的行人，一个穿紫色羽绒衣的女人被从站台上挤下来，看情况想再上去是不可能的，她只好冒雨朝前走。奔驰车慢慢超过没雨具遮雨的女人，陶琪从后视镜看见她的脸吃了一惊，认出她来。
　　　　车流又停顿了，陶琪放下右侧车窗，一直侧面看着紫色羽绒衣的女人走过车旁。被冬季衣服撑裹臃肿的女人其实有一张清水出芙蓉的瓜子脸，她微微蹙眉，脸色很凝重。
　　　　女人感觉到两道重重的目光盯着自己，疑惑的四处看看，最后才和陶琪的视线相对。她看见陶琪脸上的笑容很迷惑，又半低了头冒雨前进。
　　　　奔驰车平滑的又前进了几米再次超过了雨中的女人，她扭头瞪着陶琪，可能对开高档车的男人屡屡挑逗而不满。陶琪忍不住了，哈哈笑着叫了一声：“宝贝！”
　　　　紫色羽绒衣吓了一跳，她走近小车辨认陶琪的面相。陶琪伸手推开车门：“宝贝儿，进来吧。”
　　　　“陶琪！”女人叫道。一身寒气的她立刻钻进车里，惊喜的说道：“真的是你！”
　　　　包蓓是陶琪和麻花的小学同学，她还有一个外号叫不赚，号称与金庸小说里的不可不戒是师兄妹。她和陶琪同学时间比麻花长，两人一直到上了不同的高中才分开。
　　　　除了同学的联系而外，包蓓还是陶琪单相思的初恋情人。女生的学习很好，考上重点高中又考上211重点大学，大学毕业后她回江城应聘在一家出版社上班，已经和市档案馆一位文质彬彬的科员结了婚。
　　　　“冷死我了！”包蓓皱着眉头朝双手呵气，没像大多数人第一句是问“你发财了？”
　　　　陶琪把车停下，转身从后排抓过阿当放在车里的一件男式皮大衣，递给包蓓说道：“脱了羽绒衣，暂时穿这个，一会儿就热和了。”
　　　　包蓓笑了笑，依陶琪的话做了。脱下羽绒衣穿了白色高领绣花毛衣的老同学有着人妻的丰满，让陶琪叹口气：“嫁人了？”
　　　　穿上陶琪皮衣御寒的包蓓扑哧笑了，她知道这厮若不是爱玩弄嘴皮子和小聪明，断不会考不上重点高中，于是指责他本性不改。陶琪瘪瘪嘴：“考上重点大学又怎么样？你照常冒雨走路。”
　　　　包蓓睁着大眼睛说道：“但我心灵很充实！”她补充道：“还很幸福。”
　　　　陶琪问道：“十分钟前，你从站台被人挤下来，又冷又累的在雨里赶路，幸福吗？”
　　　　包蓓想了好一阵，只好承认道：“除了那个时候我都是幸福的。”
　　　　陶琪看出她对生活状态的满意，也是对家庭和丈夫的满意，心头恶毒的嫉妒油然而生，于是不解的问道：“作为一个男人，我会给喜欢的女人安全感，尽量避免她面对困难，你的老公在你刚才的不幸福里做了什么？他在哪里？”
　　　　包蓓显得很被动，撅着嘴说道：“他在家啊，下雨天他能有什么办法？”
　　　　陶琪见好就收，笑道：“你就当我是向漂亮老同学炫耀的雄孔雀，作为赔罪，我送你回家。”
　　　　包蓓笑着点头，和陶琪交换了电话号码。陶琪把她送到一处老式小区大门口，包蓓似乎不愿意他开车进去，换上自己的紫色羽绒衣道谢后要下车。陶琪看到雨越发大而密，想起后备箱里阿当备下的东西很多，抢先下去果然找到一把雨伞，不由分说硬塞给她，包蓓只好撑开伞朝他笑着招招手，转身快步走了。
　　　　陶琪又朝鸣筱屋驶去。得知他要驾到，本不在鸣筱屋的佘小蕙匆匆赶来，撑着雨伞到停车场迎接，带他到了侧楼的那间按摩房。
　　　　烧了干松竹炭的壁炉送出自然清香的热气，非空调那种带着机械味儿的人造温暖，佘小蕙笑道：“找人打麻将还是要按摩？”
　　　　陶琪不反感美女蛇探听到他喜欢赌博的恶趣味，也不反感她试探哑女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想了想问道：“詹太太来了没？”
　　　　佘小蕙明显的呆滞了一下，陶琪微感奇怪。佘小蕙低声说道：“她被朱总乌总折磨得够呛。”
　　　　陶琪大为惊讶：“怎么了？”
　　　　佘小蕙同样惊讶：“不是你的意思？”
第二十五章　新松恨不高千尺
　　　　“当然不是！”陶琪迷惑起来，乌迪胜和朱伟跋断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举起自己的旗帜对付他人。
　　　　佘小蕙见陶琪并不知情反倒松活了，笑道：“天冷得紧，我让糖糖陪你先泡澡。”
　　　　糖糖是哑女的小名，她知道陶琪来后很快钻进房间，打个手势比划几下才到他身边欢快笑着。佘小蕙笑道：“她问你好，说她想你。”
　　　　陶琪夸奖佘小蕙：“你太有才了，有什么是你不懂的？”
　　　　糖糖啊啊啊的打了几个手语，佘小蕙摇头笑骂道：“死妮子，皮痒了是不？”她朝门外走去，说道：“中午吃饭时我来请你们。”
　　　　糖糖的脸突然绯红，抬头看了看陶琪，转身跑进里屋准备泡澡的热水。
　　　　相较陶琪上次按摩的外屋，房子的里屋模仿日式装潢，推拉门榻榻米，简而言之就是整个十几平米的地板全是床。关上通向外屋的门再打开浴室的门，本来就被竹炭熏得暖和的里屋让浴室冲出的热气蒸腾得温暖如夏。
　　　　浑身火热的陶琪到浴室看了看，那里不该叫浴室，而是七八平米的桑拿室，新新的木桶和大大的浴池。正在灌入浴池的热水取自八十米地下的温泉，他蹲在池边试了试水温，绝对不下八十度。
　　　　糖糖溜到陶琪身边，拿起他的一只手在掌心里写了几个字，陶琪再三猜想才读出字的意思。
　　　　她写道：我会很听话。
　　　　陶琪不知道应该痛斥佘小蕙高水准的调教，还是应该鄙视自己的腐败，但糖糖显然没这方面的觉悟，她抱着陶琪献上了热吻。
　　　　糖糖亲吻技巧很不错，温热潮湿的嘴唇散发月季花的香味……
　　　　佘小蕙招呼了一声，一位女服务员敏捷进来放好碗碟，过了一会儿，两位女服务员抬着一盆热气腾腾的火锅进来，后面的三个人则拿着十几样素菜荤菜。佘小蕙笑道：“我专门叮嘱加了一份腰子。”
　　　　盘腿坐在火锅边的陶琪臊得慌，才和糖糖欢好的尴尬油然而生。他瞪了佘小蕙一眼，美女蛇抿嘴笑道：“哟，您别太绝情，有新人别忘旧人啊，我多少算红娘是不。”
　　　　陶琪没奈何的摇头：“我饿得很，你说你的我吃我的。”榻榻米上的糖糖闻到菜香挣扎着爬起来，被褥从肩头滑到胸口，两只新剥芋头颤巍巍的露在空气中，她胡乱披了一件毛巾靠着陶琪而坐。
　　　　佘小蕙咯咯一笑但没出言打趣，也坐下来一同用餐，大概意思是帮忙添菜服侍着。
　　　　女孩变女人的糖糖不顾破瓜之疼，不怕烫不怕辣，也不顾给陶琪夹菜，只顾自己朝嘴里塞东西。她这样很好玩的吃相反倒搞得陶琪觉得十分自然，禁不住食欲大涨，一面吃一面向佘小蕙说道：“你手下的员工怎么管理的？”
　　　　佘小蕙微微一怔，问道：“管理？”
　　　　陶琪具体了一点：“不愿意干的怎么办？”
　　　　佘小蕙答道：“我的员工分成几等，有些不能走，赔我钱也不行。”
　　　　她指着不管疼只管吃的糖糖说道：“糖糖就是这样。”陶琪欲言又止，佘小蕙看出他想问什么，也不在乎糖糖就在边上，爽快的说道：“老板想问她为什么听话吧，很简单，恩威并重。”
　　　　陶琪看看糖糖，低头埋在火锅中的哑女点点头，又夹菜放火锅里自个儿吃得挺香。佘小蕙笑道：“糖糖被她嫂子从乡下带来，我给了五千块。她嫂子原本在燕回楼当服务员，手脚不干净让人拿住，先打断两只手后做小姐，不赔够一百倍做到死也得继续卖。”
　　　　她淡淡说道：“这一切，糖糖亲眼目睹了。”
　　　　糖糖放下筷子，抓起陶琪的手写了几个字：她活该！
　　　　佘小蕙抿嘴一笑，把话点明了：“糖糖以后是老板的女人，我不再拿她当手下的员工，大部分话当面说着没什么。”
　　　　她说道：“糖糖她们一直住在这里，我给吃的用的穿的，不听话便对不起我，要惩罚。”
　　　　糖糖斜着脑袋看着佘小蕙，意思是你的惩罚好吓人哦。佘小蕙哈哈一笑：“她们的惩罚有固定有不固定。”
　　　　陶琪大为不解：“不固定我知道，什么叫固定的？”
　　　　佘小蕙答道：“固定每天挨一顿。”
　　　　陶琪头上冒出大汗，糖糖拿起他的手摸自己的屁股，想必那里没少挨固定的。
　　　　“我要让她们知道，生杀予夺就这样简单。”佘小蕙咯咯笑道，“我还告诉了糖糖，只要你喜欢她她就会远离这样的待遇。所以，她会很听话。”
　　　　糖糖突然白了佘小蕙一眼，又用头轻轻磨蹭陶琪的胸口，手上的筷子伸向火锅。手摸哑女屁股的陶琪叹口气，问道：“其他员工呢？”
　　　　佘小蕙答道：“一般签约的员工可以离开，但没一个人能走得轻松，我高兴了就扣几百元薪水，那是轻的。我也能一分钱不给让他滚蛋，再命人骚扰他整治他，叫他不得安生。总而言之，还在上班的每个人都知道美女蛇的工钱不好拿，他们是在不停欠着我，要拼命的工作别想着辞职。”
　　　　我日，牛逼，进来容易出去难！陶琪仿佛看见佘小蕙额头上刻了两个字：股市。
　　　　“你不怕他们怨恨？”陶琪问道。
　　　　佘小蕙淡然答道：“他们敢么？穷不与富斗，何况，他们只想着怎么干好工作怎么安然无恙的脱身，有闲工夫找我麻烦？”
　　　　陶琪咂咂嘴琢磨她的一字一句，轻描淡写里充满说不出的冷漠，但又不乏合情合理的无情，心头很是沉重。
　　　　佘小蕙也不想一次说得太多，于是转了话题说道：“麻总按您的吩咐对B337的地很上心。”
　　　　陶琪这才想起詹太太的事儿，可又不想按照佘小蕙的思路说话，问道：“你没有参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