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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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之不及的陶琪也是哭天喊地，学着红楼梦里贾琏的话叫道：“小蹄子，爷才动情你到跑了。”他爬起来嚷道：“苏蕾，我的衣服呢？”
　　　　苏蕾伸进一个头，笑道：“爷，衣服全送去洗了，您好歹光屁股出门吧。”她说着话，拿进来一大套衣裤，一件一件递给陶琪。
　　　　保暖内衣是新买的一套，裤子也很合身，厚薄两件毛衣是手工编织，穿在身上厚厚暖暖。陶琪拉苏蕾靠着自己，吻吻她的额头：“什么时候织的？”穿着红色带小熊图案毛衣的苏蕾温柔答道：“上海呀，没事就打了几件。”
　　　　陶琪看看身上的黄褐色毛衣，上面的两头小猪憨态可掬，他呵呵笑道：“对，今天咱们穿情侣装。”两只手边摸向苏蕾的胸边发出猪哼哼的鼻音：“我找同伴去
第三十一章　风花雪夜
　　　　苏蕾受不了他的骚扰，面红耳赤的嘟囔道：“姗姗端端在楼上呢，小心她们听见了。”
　　　　陶琪笑道：“她们也是猪，一准儿在睡觉。”话虽然这样说，手下动作加快不少，眼看摸到了胸罩的蕾丝花边。
　　　　“喂，端端，你趴门缝看什么呢。”
　　　　看着两次煮熟的鸭子飞走，陶琪的心情很不好，对姗姗端端想坐车到学校的期盼置之不理，鼻子里不停哼哼。姗姗只好去求苏蕾，苏蕾向陶琪笑道：“不敢在下雪天开车是吧？那我们打的去得了。”
　　　　陶琪中了激将法，跳起来叫道：“我是方程式选手水准！”
　　　　载上姗姗端端后，陶琪的奔驰车还在另一处接了季丽和穆佳雯。这时雪已经停了，后排传来端端的哀嚎：“不行，羊脂球太庞大，咱们被压扁了。”没奈何，苏蕾干脆抱着娇小的穆佳雯坐在副驾驶位上，赞叹道：“不愧是赵飞燕，楞没一点重量，太羡慕了。”
　　　　陶琪眼红了，嬉皮笑脸的说道：“我试试？”
　　　　女孩子们吃吃的笑声中，苏蕾冷哼一声：“知道死字的五种写法不？”
　　　　奔驰车一直开进艺术学校，穆佳雯对门卫不检查便放车进去十分不满：“狗眼看人低，我骑自行车上学要出示学生证！”
　　　　姗姗笑道：“有钱能使磨推鬼，等会你把奶妈哥的奔驰标志撅断安自行车上，看门狗一定不会挡你了。”
　　　　“对啊。”穆佳雯目光炯炯。
　　　　陶琪吼道：“对你个头！”
　　　　一车装五女的奔驰车停在艺校里很引人注意，一位黄头发男生很臭屁的走来：“喂，你这是黑车？帮我接接人去！”
　　　　陶琪笑骂道：“滚你丫的，有那么英俊帅气阳刚彪悍的黑车司机。”
　　　　姗姗端端受不得，齐手合力推他到大礼堂，艺校的演出会在那里举行。
　　　　四个女生都有演出任务。陶琪讶然的看着季丽，想不通胖胖地女孩也得入选，穆佳雯异样的说道：“她有两个角色呢。”陶琪心想艺院没人才没前途了。
　　　　季丽季丽小声说道：“我扮演猪八戒的妈妈，我还演一棵树，一棵大树。”
　　　　苏蕾呛得差点窒息。
　　　　看演出的时候，麻花打电话请他去大富豪迪厅，说今夜这里很热闹。陶琪答应等会儿到，于是麻花说道：“何小姐佘小姐也来与民同乐了。”
　　　　陶琪想到了宛果，借口上厕所溜出礼堂，在基地准备实验的宛果很惊讶的说道：“圣诞夜？没感觉。”
　　　　陶琪很感慨的坐回苏蕾身边。这时。台上正在上演天仙配，姗姗端端分别扮演董永和七仙女，她们身边肥胖的大树就是季丽。
　　　　头带树冠举着长长塑料树枝的季丽才一露面就引发一阵哄笑声，可以看出她对自己的角色并非没有想法。当董永揽着七仙女仰头看天观星星，季丽手搭凉棚做孙猴子状，苏蕾笑得要陶琪帮忙揉肚子。
　　　　接着雷公电母下凡抓人。大树挺身而出：“有拘留证么？”
　　　　再后来，董永七仙女终成好事，她们接吻时大树在一旁跳天鹅舞，台下笑倒一片人。而后，季丽又在穆佳雯出演孙悟空地乱弹高老庄里发挥精湛，等到整场演出结束，陶琪苏蕾一致评价季丽扮演的角色令人印象深刻。
　　　　姗姗端端和穆佳雯对季丽大肆攻讦，认为抢镜头太可耻，季丽哼哧哼哧低头认罪。苏蕾向陶琪笑道：“胖丫头内慧”。
　　　　陶琪深感其理。他表扬道：“为了感谢季丽给我们带来的欢乐，我请你们到大富豪玩
　　　　女孩子们都很高兴，只有苏蕾有些不愿意。姗姗笑道：“光头强被咔嚓了，没人认得我们。”
　　　　苏蕾大惊。
　　　　姗姗说换了主人的大富豪迪厅没人认识她们显然错误。陶琪在停车场停车，麻花安置的人就跑来。“陶总，您请……
　　　　苏蕾掐着陶琪低声喝道：“怎么说的？”
　　　　陶琪解释道：“顶替光头强地人是麻花，我小学同学，发小。”她这才将信将疑跟着进了迪厅。
　　　　平安夜的迪厅里人山人海，不要说座位，站着不挨着人都困难。但陶琪自然不会挤在人堆里干嚎穷舞，麻花早为他准备了玻璃贵宾房。
　　　　这间二十几个平方的贵宾房在舞池左上方。居高临下看得见下面的一切。四面全是整块玻璃安放的墙壁用了单项贴膜。里面的人可以在众人头顶上蹦蹦跳跳随心所欲，外面的人却什么也看不见。
　　　　几位女孩得知她们地座位在玻璃贵宾房雀跃不已。认识的人中没听说过谁能到上面去呢。她们不管陶琪了，和苏蕾顺着旋转楼梯一溜烟跑了进去。
　　　　麻花在几位手下帮助下挤过人群来见陶琪，大声说道：“何小姐嫌太吵太闹，美女蛇拉她到鸣筱屋做美容，这条蛇精的算盘没一刻空闲。”他又说道：“昨天豆腐那厮鼻梁断裂，出版社的人没眼力，居然在撺掇他打官司，我找机会和方泽通报一声。”
　　　　陶琪点点头，和麻花上楼到了玻璃屋。里面兴奋的女生没见过他，容得陶琪相互一一介绍。麻花笑道：“美女们，吃什么喝什么只管点，麻哥哥请客。”他瞧了瞧苏蕾和陶琪穿地毛衣，哈哈笑道：“嫂子啊，俺终于见到你了。”陶琪暗想：你拍吧，过火了宛果会种你的荷花。
　　　　姗姗端端等人早被陶琪训练出荣辱不惊，立刻要人抬了成箱的啤酒进来，把零食小吃放满了三张长桌子，见麻花果然毫无不快，立刻点了在这里当酒傧相时想喝没喝成地高档红酒。女生们喜滋滋的拿着酒瓶站在大扇整块的玻璃前扭来扭去，和下面的人一样疯狂挥舞手臂，房里空调足，不一会便跳热了。
　　　　几个女孩要脱衣服，陶琪推麻花出屋：“滚滚滚，俺这里不欢迎你。”
　　　　麻花叹口气，心想我也到艺校发展马子去。
第三十二章　那一场风花雪夜的事儿
　　　　房门关上了，苏蕾拉着陶琪到玻璃前随音乐起舞。
　　　　穆佳雯整个人贴在玻璃上扭动身躯，下面的人密密麻麻如蚂蚁，居高临下的优越感油然而生。不止是她，便是苏蕾也产生人上人的快感，和陶琪抱在一起大声说道：“我很快乐，你快乐吗？”
　　　　陶琪在她嘴唇上亲吻道：“你快乐所以我快乐。”
　　　　姗姗端端一把拉开苏蕾，把陶琪抢到她们身后，撅着嘴叫道：“没偏心成这样滴！我们也要亲亲。”
　　　　苏蕾对两位女生宠爱有加，但关键时候不能掉链子，她也不对姗姗端端发火，只朝陶琪嚷道：“你敢亲我扔你下去。”
　　　　陶琪忙掐灭不良企图，找季丽扭扭摆摆去。姗姗和端端相互瞅了一眼，抱着两瓶红酒给众人倒酒，奸笑道：“同甘共苦，姐妹们干三杯！”
　　　　酒量弱智的陶琪算是看见什么是女中豪杰，安全感十足的女孩们载歌载舞，放量畅饮各自美酒的凶悍让眼珠儿掉下来，根本不敢参与其中。到午夜时分，玻璃房的酒一扫而光，姗姗端端和穆佳雯在房中拉手跳舞，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躺在沙发上吃一块麒麟糕的苏蕾说道：“小琪子，上酒！”
　　　　季丽皱眉说道：“我要上厕所。”
　　　　姗姗扑哧笑了：“羊脂球，你故意的是不？”苏蕾把两个人的话连起来想了想，笑骂道：“丽丽，你要我们喝你的尿？”
　　　　陶琪叹道：“别欺负季丽，她是可怜孩子。”对怯生生的胖女孩指着墙边一扇屏风：“后面就是卫生间。”他又按下墙上一个按钮，说道：“送酒来！”
　　　　姗姗吐吐舌头：“不愧是贵宾房。”
　　　　苏蕾懒洋洋的说道：“瞧你的熟练劲儿，来了不少次罢？”
　　　　陶琪急忙喊冤：“就两次。”
　　　　端端嘀咕道：“居然没带我们玩儿！”大声冷笑道：“骗鬼呢，带过多少姐姐妹妹来胡混了。”
　　　　姗姗颔首道：“看这里的布置，说不准是你们臭男人们淫乱之所！”
　　　　陶琪大汗。姗姗居然一语中的，在这样场所宣淫地确是玻璃屋的第一目的。他狡辩道：“没那样的事儿。”
　　　　苏蕾难得和他深究，正好下面礼花四射，刚劲的摇滚乐中十数名暴露的舞女在台上跳起钢管舞。姗姗大喝一声：“看我的！”伸手抚摸自己身上身下，贴着玻璃像一条蛇扭动着……
　　　　转眼三点过，迪厅里依然火爆，在DJ卖力的呐喊中，只穿内裤的暴露男和三点式的浪女跳上舞台卖弄身段，当一名摇摇倒到地女子突然解下胸罩扔向人群，迪厅顿时炸锅了。
　　　　“呀呀呀陶琪趴在玻璃上莫名兴奋。手舞足蹈的叫好着。身后伸过来一只手，耳边女声软绵绵说道：“乳下垂，没我的好看。”
　　　　姗姗伸舌舔着陶琪的耳垂：“奶妈哥，想试试不？”
　　　　陶琪偷偷回头，玻璃房里到处是酒瓶和食物的残迹，五名女孩居然喝干整整七箱啤酒和八支红酒。只有胖妹妹季丽彻底醉了，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还打起呼噜。
　　　　在卓越战功中，陶琪偷奸耍滑只喝了不到三瓶啤酒，尚保持理智，答非所问的说道：“你苏蕾姐呢？”
　　　　脱得剩了熊猫小背心和保暖长裤地姗姗搂着他的脖子，喘着粗气说道：“想偷嘴又怕家长看见的胆小鬼！她上卫生间了。”
　　　　陶琪嘟囔道：“胆小就胆小。”
　　　　姗姗突然放开他。跳回去拉起躺在沙发上嚼牛肉干的穆佳雯：“来，划拳！”
　　　　穆佳雯懒洋洋的说道：“目标莫对准我，苏蕾姐姐还算清醒，你继续努力。”
　　　　姗姗叫道：“端端呢？”
　　　　托着下巴思考人生的端端举手答道：“我估计再来一箱都要倒下了。”
　　　　陶琪瞠目结舌，到这份田地她们还能知己知彼。真可谓憔悴皆因缘底事，遇人推道不宜春。
　　　　苏蕾扶着玻璃墙从卫生间走出来，看见三名女生又要来两箱啤酒和数支红酒。不禁哀叫道：“白吃也不能不要命啊。”但她双手难敌六拳，装聋作哑的陶琪又不肯用心帮忙，终于气喘吁吁抓来陶琪地大腿当枕头，抱着他的一只手昏睡过去。
　　　　杀敌八千自损一万的姗姗躺在地板上揉着眼睛，傻乎乎傻笑，看来也喝醉了。只有端端还有力气跪坐在沙发上，攀着陶琪的肩头叫道：“苏蕾睡着还怕你跑掉。哈哈。我有办法。”
　　　　她撅嘴朝陶琪的嘴唇吻去，含含糊糊说道：“当面偷情。真刺激。”不过毕竟酒太多，两个人地舌尖才触碰着深吻几下，她也昏昏沉沉靠着陶琪睡着了。一手被一个女孩子牢牢抓住的陶琪哭下不得，这是艳遇还是惩罚？
　　　　在卫生间里用冷水洗脸清醒脑子的穆佳雯走出来，见到玻璃房里东倒西歪地女伴们哈哈大笑：“我最牛牛！”
　　　　陶琪赞同道：“你那么小的个儿，酒装什么地方了？”
　　　　穆佳雯走到他面前，拿了不知谁的衣服垫在地板上靠着陶琪的腿盘腿坐下，答道：“我爸妈的酒量很好，遗传的吧。”
　　　　这时，迪厅的平安夜到了最后，下面大厅墙壁和大屏幕上播放国外地摇滚乐地MTV，不少画面大胆火辣，有些干脆露点。穆佳雯吃吃笑道：“奶妈哥，你的哥们真是胆大，不怕公安清查？”
　　　　“不会吧。”陶琪笑嘻嘻地说道。躺在腿上的苏蕾动了动身体，陶琪轻轻从一左一右两名女孩子环绕中抽身而出，再开大了空调又让外面一直等候的服务员拿被子枕头来。
　　　　穆佳雯帮他把几位女孩躺好盖了被子，抱着一床被单拽他到了另一张沙发，拥他躺在一起，低声说道：“你太温柔，又有钱又有权，是女人毒药。”
　　　　陶琪怀抱娇小若无的女孩不由心猿意马，笑道：“我有什么权什么钱了，你在瞎想。”
　　　　穆佳雯的手颇为不老实，滑到他的裤裆处吃吃娇嗔：“当我是瞎子？大富豪老板对你的态度可不是什么同学发小，是下属对老板！”陶琪还想解释，穆佳雯动动身体，说道：“别辩解，我又不会贪图你的什么，更不会抢苏蕾的老公。看得出，你很在意她。”
　　　　陶琪叹道：“她对我好我自然该对她好。”
　　　　穆佳雯嗯了一声，缩在他怀里嘟囔道：“好好好的好吧。”话音越发绵软模糊，熟熟的沉睡了
第三十三章　吹梦断情
　　　　陶琪尚有神智，知道他万万不能抱着女孩子过这半夜，不然苏蕾醒来真要摔他到楼下去，又轻手轻脚爬起来走出玻璃屋，叮嘱外边的人：“她们在睡觉，谁也不准进去。”他开车回学苑公寓休息。
　　　　路上，麻花打电话来取笑他有心无胆，陶琪大言不惭的答道：“老子爬上爬下忙了一夜，你知道个屁。”
　　　　麻花哈哈大笑，笑过了说道：“麻痹的，大头鱼告诉我2号同学会，是张树法联系主持的，一个人交两百块，你去不？”
　　　　陶琪笑道：“去啊。”
　　　　12月25日，圣诞，晴
　　　　化雪天的气温一直保持在一度上下，陶琪起床时苏蕾和姗姗端端才回来，三位长了熊猫眼的女孩子打着哈欠一句话也不想说，只道要好好补这两天的觉。苏蕾朝卧室走去时想起什么，告诉陶琪麻花在楼下等着，说有事请他一起到出版社。
　　　　陶琪穿着小猪图案的毛衣出门，在楼下看到麻花的奥迪车，他本能的拉开副驾驶座的门，惊讶看见上面已经坐着一位女士，居然是数次照面的女交警。
　　　　“啊？这？”
　　　　薄施粉黛的警花一脸羞涩，麻花呵呵干笑道：“老大，看在俺的面子上，饶了你的未来弟媳吧。”麻痹的，陶琪钻进后排，笑骂道：“什么时候成了一对？”
　　　　麻花启动发车，淫笑道：“平安夜真的好啊。”
　　　　陶琪暗自嫉妒，骂道：“奸夫淫妇。”
　　　　警花对陶琪一直心有余悸。不敢出言只敢对着后视镜拿圆鼓鼓的眼睛瞪他。
　　　　麻花一直陪好话，不置可否的陶琪点了一支烟问警花：“派出所里摔晕我地警司做什么了，现在？”
　　　　警花担心不已，但不可不回答：“他，他是我师傅，调到市局……陶总，您放过他吧。”
　　　　陶琪哼了一声，警告道：“你和麻花既然处朋友。咱们所有欠账一笔勾销，你就是我弟妹。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别做一点对不起他的事儿，不然，我要你生死两难。”
　　　　警花吓得缩成一团，幽怨的望望麻花。麻花干笑道：“小琪子刀子嘴豆腐心，相处久了就知道。”他的心中其实感动着，陶琪什么时候说过赤裸裸的狠话？也就是为他好罢了。
　　　　车里气氛不佳，麻花把话题转向。笑道：“豆腐先生不依不饶。向派出所报案了，不过佘小姐给所里打了招呼。他见不能立案恼怒呢，要出版社帮他上告到市里，说什么要一直信访到中央。”陶琪冷笑道：“他要找死不用搭理，出版社怎么说？”
　　　　麻花笑道：“你的宝贝被连累了，挨打的副总编楞说是她挑拨，出版社停了她的职。”
　　　　陶琪沉吟道：“方泽呢？”
　　　　麻花答道：“方董地地位在那里放着，我不好指手画脚。这不。才要你出面发话。”
　　　　陶琪思索了一下：“这个面子给乌迪胜罢，屁大点事不要去出版社折腾。你约乌总见面，就现在。”陶琪这样做自有道理。乌迪胜从根子上讲属于宛家人，指使自家人道理说得过去。
　　　　得到陶琪吩咐，麻花马上联系乌迪胜，人在省城的乌总听说琪少召见，立刻驾车赶到江城。乌迪胜出城前干了一件缺德事，把自己的干女儿，方泽的亲生女那位长相酷似卫琴的女孩方妙妙拐带上了。
　　　　饶是乌迪胜紧赶慢赶。到江城时也已经是下午四点。和麻花大头鱼在粤港茶楼打牌玩儿的陶琪不知他没在江城。发了脾气：“你一秒钟几十万上下？要不要我送你一架直升飞机？”
　　　　满头大汗的乌迪胜唯唯诺诺，大头鱼和警花哪里看得出这是掌握上亿资产的大老板。只见乌总身后窜出一名少女，叫道：“陶琪！你又冤枉人！”
　　　　陶琪见到她吓得浑身哆嗦，差点喊出卫琴的名字，好一阵才指着她地脸蛋说道：“方？方小姐？”
　　　　文文弱弱地方妙妙双手叉腰：“我和干爹是从东岙赶来的，你送直升飞机先！”
　　　　陶琪向乌迪胜赔不是，又对方妙妙苦笑道：“再送你一套衣服罢，唉方妙妙眉开眼笑，只和他说说笑笑。
　　　　包间里，乌总笑着和麻花等人寒暄，警花和大头鱼接过他的名片眼直了，呆呆的不敢相信，特别是大头鱼，看看桌上斗地主赢来的一块五块零钞羞得无地自容，马上明白现在聚会的档次他还没资格参加。借着上厕所溜出粤港酒楼，他急忙找到明天同学会的主办者，原来的班长张树法，替陶琪和麻花交了四百块地会费，连同他自己的两百块，顿时身上空荡荡如股民。回到家后被同居女友骂得狗血淋头，但他大笑着说道：“老子要走运了，哈哈，哈哈哈哈。”
　　　　粤港茶楼里，乌迪胜听到陶琪找他来办的事儿，丝毫不因为小事一桩有白跑一趟地想法，反倒以陶琪没拿他当外人而雀跃。为了进一步体现自己兢兢业业，转头和麻花商量起旧货市场的建设计划，女警花在一旁听了半天，方才知道新男友还是东岭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差点如大头鱼一般大笑起来。
　　　　方妙妙瘪嘴说道：“真没劲儿，你们男人除了赚钱、做生意还有别的吗？”
　　　　时而不时看看那张脸的陶琪心里无限感慨，微笑道：“我不赚钱不做生意。”
　　　　方妙妙笑道：“所以我觉得你不错。”想起他在省城出的丑，咯咯娇笑：“你最坏了，经常挑逗女孩子骗她们，是也不是？”
　　　　陶琪尴尬无比，当初在东岙以为方妙妙是方泽保养的小蜜，才假扮纨绔子弟花花公子，苦笑道：“妙妙，你今年几岁？”
　　　　方妙妙歪头看着陶琪：“叫我猫猫罢，爸爸干爹他们都这样叫地。但年龄还是不能告诉你，这是女孩子地秘密。”她推了推高谈阔论的乌迪胜：“干爹，我们打牌吧，学校里不准斗地主赌博，愁死我了。”
　　　　麻花不解：“大学管这样严格？”
　　　　方妙妙来不及阻止，乌迪胜口快地答道：“猫猫才上高二啊。”方妙妙气得跺脚，用眼睛瞟陶琪，看到他半张嘴的傻样，咯咯一阵轻笑。
　　　　陶琪陪乌迪胜和方妙妙在“大碗洞里筒子骨”吃了晚饭，猫猫的相貌带来的冲击令他食之无味，吃完饭便告辞了。方妙妙瘪瘪嘴：“讨厌！以后不来看他了。”
　　　　陶琪在大碗洞里筒子骨外打了出租车开到第三医院，在医院门口下车走进去。路边的树枝和屋顶还铺着残存的白雪，化成水滴滴答答打到地上，击出一个个小酒窝。偶尔白衣护士白大褂的医生和病号服的病人从身边经过，不知道他们中谁还记得曾经是同事的高姐，六楼的她又是否记得苦苦追求过的自己？
　　　　感怀一时良多，陶琪不由想起苏轼的一句词：沈郎多病不胜衣，此情唯有落雪知。
　　　　陶琪在一棵树下站住，掏出香烟点燃，近乡情怯近情心怯，他实在没有勇气进楼上楼。
　　　　“陶，陶总？”
　　　　陶琪回头，看到医院明亮的灯光中走近一个人，他笑道：“韩总。”
　　　　芳草物流公司的韩奸人讶然说道：“陶总也来看病？”
　　　　陶琪摇摇头，反问他得了贵恙。韩奸人也不隐瞒，苦笑道：“下面欠安，要去六楼检测室复检。”
　　　　若在平时陶琪断然没有闲情逸致，但此时急忙说道：“我正好没什么事情，跟你上去可好？”
　　　　韩奸人差点感动得流泪，一面走一面没话找话：“男人啊，可怜，托您的福公司上正轨，却又搞出什么前列腺增生前列腺肥大，那里，能不能做计划生育或是减肥？”
　　　　大笑的陶琪少了些怯怯，但随电梯到六楼又忐忑起来。看见放射科的牌子居然莫名其妙希望卫琴是曾亮所说的那种女人，若她能为五斗米折腰，砸出一仓库的米是不是能脱衣解带任他嘲笑讥讽？“陶总，陶总！陶总？”
　　　　陶琪回神，强笑道：“你去忙你的增生肥大，我看一位朋友先。”
　　　　韩奸人热情的说道：“要我陪您吗？”
　　　　陶琪摇摇头，慢慢走向放射科办公室，在窗口眺望了一眼，没见到熟悉的身影轻松又茫然。他问值班室的护士：“卫医生上班没有？”
　　　　腰子脸塌鼻子的护士看看他，答道：“卫琴？她布置新房准备结婚，请假了。”
　　　　新房，结婚？陶琪呆呆的站在窗口外，木纳的转身。
第三十四章　夜长人奈何
　　　　陶琪在走廊上走了几步猛地转身，回头走到值班窗口问护士：“她的家在哪里？”
　　　　腰子脸塌鼻子的护士不齿的冷笑道：“我能告诉你？”
　　　　陶琪的太阳穴突突跳了跳，很想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