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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有话好好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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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吃得这么少,怪不得这么瘦。”等到凌未用完,锦帕擦拭唇角边说到。
“臣今日胃口不大好。”
“是吗?那国师应当少吃些油腻荤食,寻个大夫瞧瞧。”
应如墨面上暗沉,她方才不就多吃了点荤食罢了,至于点明吗?
“皇上,此时宫门已闭,您赶得上明日早朝吗?”应如墨还是比较关心这事。
凌未突然起身走过来,整道阴影罩在应如墨身上,微微俯身,让应如墨心里打鼓一般,只想说三个字——救命啊!
突然,凌未有所动作,拂过应如墨的脸颊,一根发丝从旁撇下,紧接着便觉得发髻上插入什么东西。
直到凌未放下手,眼中满意的看着她,“真是同国师相配。”似感叹道。
应如墨微微蹙眉,准备开口,凌未抢先说道:“国师府的味道依然未变,时辰不早阿未先行离去。”他说完拂袖走了几步,停足回首道:“国师不许摘掉。”他眼中光芒闪现有着他的绝对。
应如墨看着他的背影,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
铜镜之中,女子面若桃花,朱唇红艳,特别是发间的木槿玉簪,素丽却又精致,算不得夺目却很耐看。
应如墨手中摸到簪首,花蕊雕刻栩栩如生。
这可是成妃遗物,兔崽子就这么送给她了?
应如墨颇为恍惚,凌未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没有明说,自己要是先开口表明立场,会不会有些不妥?而且……只要说开,他俩可能维持不了普通君臣关系。
应如墨将玉簪取下,小心放入檀木盒中,再将其锁进深木柜中。
寒山寺就在东阳山过去第二座山上,最为有名的便是后山竹林,一到盛夏,只要呆在这竹林,便是凉爽自在。
踏过青苔石阶,呼吸间萦绕着满山清新。
竹林中有一座小亭子,据说是多年前寺中僧人专门为过路香客所筑。
竹叶清香,被风拂过响起竹叶浮动的声音,柳照月披着月白色锦簇团花帔帛,身着绿白相间牡丹花开抹胸裙,外罩一袭青色轻纱。同这竹林景色相称,当真是美艳不可方物。
许是柳照月事先安排,周遭无一人。
应如墨一身红衣罗裙简单却鲜艳,同柳照月这般清雅比之相反。
到了小亭子,她吩咐沉香留在那儿,冬梅也守在那儿。
柳照月独自站在亭中,突增寂寞。
“参见太后娘娘。”
“国师免礼。”
应如墨起身,接着便听到柳照月话语。
“国师是个聪明人,哀家就不拐弯抹角了。此次邀国师来此,也是表哀家歉意。”
歉意?应如墨心里泛冷,比之柳照月的歉意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小命比较重要。
“太后此话怎讲?”
柳照月背对着应如墨,娉婷身影融于竹林犹如美画。
“国师一定要这样同哀家玩儿婉转那套?”
“太后话中有话,只是微臣愚钝猜不出。”
柳照月轻笑一声,眉眼温和,但那双眼睛之中隐含的可不是什么善意。那是身处高位的骄傲和威严。
“哀家做每一件事都是自己的缘由,曾经是哀家选择错了,心生悔意。而今国师安好,哀家放下心来,只盼国师能够理解。”
应如墨站定,面目沉沉道:“作为臣子,微臣只当理解该理解的。可万事有例外,其中……可不包括要取微臣性命的人。”她一字一句吐露,柳照月放在围栏之上的手指,骨形尽显。
“可国师应该明白,有些事并非出自本意。”
“臣当然明白,可问题是太后做决定之时可没有为臣考虑另外一条路。”因为她是直接下了狠手。
柳照月面色微变,眼中冷意更甚,看着应如墨的目光越发刺人。
她早知应如墨不会轻易放下芥蒂,原先她不在京城也就罢了,可现在应如墨回来,依着她的官职,在宫中总是要时常见到的。
突然,柳照月莞尔一笑,这笑容仿佛柔到骨子里。应如墨心觉忐忑,果然柳照月下一句话给了她一锤。
“听闻国师大人出生在安城。”
第27章 对峙
“太后此话何意?”应如墨似笑非笑,那双眼眸越发的冷。
柳照月抬手接下一片飘落竹叶握在手中,低眸间蹁跹温柔,口中却蹦出与之相反的话,“哀家只是对国师比较关心特地派人去关照一下国师家人。”
“是吗?”应如墨撇唇,心中一沉却不得不逼迫自己冷静,不显于色。
“可惜……微臣并无家人。”
仿佛听到笑话,柳照月笑颜如花,手中竹叶从指缝滑落,接着两个侍卫押着一个男子过来。
重重将男子踢跪在地上,毫不尊敬。
应如墨余光打量,男子上了岁数,两鬓泛白,身着粗布……
柳照月回过身来,依旧高贵典雅,方才那所谓的歉意不复存在。
“太后什么意思?”
“国师看不出来吗?这是你家中老仆,当年还曾救过你呢。”
应如墨眼皮一跳,那男子听到这话跟着抬眼,一双微红且充满沧桑的眼眸同应如墨对上,仿佛跨越千山,度过四海,打开记忆大门。
“管家伯伯,我好冷……”
“来,这是我家小子新买的袄子,小姐别介怀先披着免得着凉。”
“管家伯伯,为什么姐姐她们生辰都有美味佳肴,而我只有一碗粥。”
“这碗粥是小的熬的,虽比不上大厨,但却用心,小姐先尝尝。”
“我……我想走,我不想再呆在这里,这里……一点都不像我的家。”
“……好,小的定会帮小姐的。”
……
“怎么,国师可是想起来了?”柳照月的话音传来,一种高高在上的威严气势涌现,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应如墨低眸,将一切情绪隐藏在其中,“难道这就是太后的诚意?”她挑眉问道。
柳照月轻笑,拍拍手,“国师以为呢?”她话一落,不少侍卫逼近,将整个亭子围绕起来,远处沉香发现不对,冬梅见机抽出匕首刺她而去,好在沉香警惕,反手将冬梅踢翻在地发出一声惨叫。
沉香被身后窜出来的几个侍卫扣押,一动不能动。
“国师!”她紧张的望着亭子。
亭子中剑弩拔张,柳照月脸上的得意十分刺眼,应如墨敛下笑脸,“太后还真是准备充分。”
“不比国师。”
“微臣若死,太后也不好交代吧。”
“谁说哀家要杀国师的?”
“那太后总该说出自己目的吧。”
柳照月脸上透着欣慰,心道这女子还算识趣,“为我所用。”
应如墨退后两步,眼眸变换,如换了一个人,原本的漫不经心变成狠利决绝。
她涌现一抹妖冶笑意,落在柳照月眼中仿若红枫叶一般夺目斐然。
“在场的都是天北营的侍卫,国师还是莫要挣扎省得受伤。”
“太后一定要如此逼迫微臣?”应如墨看着那些所谓的侍卫。
“这不是逼迫,是合作。”
“臣没有得到利益,合作谈不上。”
“难道能保住国师的命还有你家人的命不是利益所得?”柳照月轻飘飘的说完,管家被侍卫拔刀于脖子间,只要稍加用力,脑袋便分家。
应如墨遮眸,沉默半响,似乎在深思,对于她此刻柳照月是满意的,她不急。
“那便如太后所愿。”
柳照月轻笑出声,既然对方表态,她也不好不出诚意,手指一挥,侍卫将管家放开,沉香也挣脱出来。
“哀家就说国师是个聪明人。”
“不,微臣可不是什么聪明人。”应如墨扶起管家,说话间,十来个白衣蒙面男子突然出现在上空。
“什么人?”
冬梅惶恐叫道。
柳照月发现不对,可还没等到她下命令,数个白衣人已经将侍卫们牵制住。令人惊讶的是,这些个侍卫没有一点反抗能力,一瞬间都被白衣人挟持。
“应如墨你……”
“微臣只是以牙还牙。”应如墨将明显激动说不出话的管家交给过来的沉香。
她转首对着柳照月难以置信的脸,一张花容出现裂痕的模样也是相当可笑。
“不过臣……”她说着渐渐朝柳照月逼近道,“可不会像太后那般磨叽。”
“你……”柳照月气得说不出话来。
应如墨瞥了眼亭子周围的人,天北营的侍卫,她不禁冷笑,那个属于柳照月兄长管辖的地方,这些人手里应当是染了不少人的血吧。
“全部杀之,今日佛门罪过,就由我应如墨来还吧。”
“啊!”
佛门清静之地,没有人能想象到这凉爽惬意的竹林,染上了血腥。
看着尸体侵在血水中,柳照月心中恶寒,冬梅腿软的趴在地上,没多久便吓晕过去。
如此血腥场面,沉香带着管家回首不看。
只有应如墨,仿佛欣赏一幅画一般,满足。
“微臣最讨厌的,便是威胁。”应如墨直视柳照月的美目,一番话让柳照月吓得不轻。
生怕对方一个命令,她的小命就会在此消弥。
应如墨叹口气,溶于这竹林清风之中,“或许是微臣平日太好说话,也就让太后出现错觉觉得微臣好欺负。”
“你就不怕你的家人……”
“这还得多谢太后。”应如墨笑得残忍,“多谢太后将微臣家中唯一的家人带过来。至于其他人,但凭太后高兴。”
“你这个背弃家门的贱人。”柳照月靠着柱子失礼吼道,这哪里还是那个端庄优雅的太后,简直同那街上泼妇差不多。
应如墨只手抵着下巴,眼波婉转间都是冰冷,“微臣不喜欢浪费时间。”
“哀家可是太后。”
“微臣也是国师啊。”应如墨轻飘飘来了一句,渐渐逼近柳照月,对方往后退,却退无可退。
“柳家出一妖星,惑乱朝纲,扰乱后宫,企图谋杀朝臣。”
一字字一句句,如一把刀割着柳照月的肉,鲜血淋漓,脑袋发麻。
“这一桩桩一件件,够太后,不……够柳家喝一壶了吧?”应如墨俯身,同瘫软在地的柳照月只有一拳之隔。
柳照月紧紧抓着裙角,眼眸恍惚,似乎在思考应如墨的话,说起话来也没有底气,“哀家死了,你也不会好过。”
“你是说你的情郎?”
柳照月一惊,突然无法思考,这一刻她看到了应如墨眼中的自己,慌乱无章,狼狈落败的样子。
“你没有证据便是污蔑。”
应如墨起身,她看到了柳照月害怕和震惊,也就间接证明她真有情郎,自她上次调查之后,柳照月这边更加谨慎,硬是一点马脚都没有,没想今日被她抓住。
本想试探一下,结果是让应如墨满意的。
“微臣还有什么做不到呢?”
柳照月狠狠的看着她仿佛要一口一口咬碎她的皮肉。
应如墨心里的气总算是消去一些,“臣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太后与臣今日被刺杀,太后受到惊吓一病不起。”
柳照月眼眶通红,抬眸似不敢相信,“你不杀哀家?”
“为何要杀?”应如墨突然笑了,消去方才所有冷漠,这次笑得开怀,“太后只要记住一句话,我应如墨……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惹的,去陈州若是我不同意,就凭他摄政王也不能耐我何。”
柳照月仿佛哽住一口气,出不来,缓不过。
“来人,送太后回宫。”
应如墨离开亭子走下去,抬眸且可见柳照月发愣失神的模样,她勾起一抹娇笑,“至于太后您的宫女,微臣便带走了。”
冬梅被白衣人随意拖着,柳照月明白了,仿佛失去一切一般,她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失去所有主权,一切筹码。
冬梅在应如墨手里,不是她不信任冬梅,而是……这人心她看得太多,她的把柄会被应如墨抓得牢固,虽是放过她,可却……让她生不如死。
应如墨出了竹林,便看到山脚下停着一顶轿子,轿子不稀奇,稀奇的是轿子外等候的人。
小安子换了衣衫,如富贵公子家的书童,至于轿子里的人,不言而喻。
还好出竹林之前,应如墨为了不惹人注意让白衣人带着冬梅,管家先回国师府。
小安子指指轿子对她小声道:“皇上在此等了一个时辰睡着了。”
应如墨微微颔首,指尖撩开轻薄的轿帘,公子如玉,睡颜安静,腰间别着一把折扇,手指轻轻抵着脸。
在她准备放下帘子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抓住她的皓腕,温热传递过来,让应如墨原本不好的心绪顿时平静许多。
“国师怎不唤醒阿未?”男子两眼清澈明亮,好似深潭。
“皇上何时醒的?”应如墨站在轿子外面,轻巧挣脱手腕说道。
凌未跨出轿子,说道:“方才。”
他看了看应如墨再看去沉香的方向,“昨日不是说同太后来此,怎不见她?”
“太后……先回了。”
“国师看起来很累?”凌未一开始便注意到应如墨的变化,多了些阴郁。
“皇上是来找微臣的?”应如墨回避他的问题反问道。
“本来宫中无聊了些,想到国师今日会来此,便来看看。”
“那么……皇上可告知微臣昨日来微臣府上有何事吗?”应如墨面上无波,好似一个古板的大臣。
凌未微微抿唇,目色变换,“无事便不能来看看国师吗?”
应如墨抬眸,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晕染开,左右是没人,她便说道:“皇上已然长大,微臣也不再如过去那般,有些礼节规矩,微臣得遵守。除此之外,微臣还是女子,规矩不可破,皇上昨日所赠,微臣改日会奉还给皇上。”
“应如墨!”凌未脸色变黑,这话他如何不懂。
第28章 冲动
他没想到应如墨会如此说出,明明昨日还好好的。
“你若是想还,不如扔了。”
应如墨静静凝望着他,一字不语。可即便如此,几步之外的沉香和小安子都察觉到气氛不对。
清风渐渐萧瑟,哪怕弥漫着清雅竹香,心底的火气难免溢出。
应如墨手指紧紧拢着,天知道她刚才忍耐着没要柳照月的性命有多辛苦。
威胁她,还以她过去的家人为要挟。
当真是挑了她的命穴。
要她死都不曾让她如此火大。
所以,现在她有些控制不住……
凌未等着她的言语,他知道她懂了,并且已经知道他的心意。
可他哪知道应如墨现在正陷入死胡同,连带着说出的话都伤人至极。
“祭天之后,微臣会辞官,届时会将一切告知皇上。”
“不准!”
凌未是吼出来的,小安子和沉香忙不迭的跑过来,生怕发生什么事。
应如墨一动不动,沉香过来搀扶着她,在她耳边轻言说道:“国师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即便不知道发生何事,但看两人脸色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小安子这边也在安抚凌未,生怕主子气坏自己,看他脸色通红,周遭变得阴冷至极,连带着他都感觉自己陷入黑暗。
应如墨不想多说,对他恭敬行礼,“太后受了惊吓,皇上早些回宫看望吧,微臣告退。”
“站住!”
应如墨的背影越来越远,一点红渐行渐远。
凌未手指泛白紧紧抓着那把折扇,小安子看得着急也不敢问,今日皇上出宫还眉眼带笑,怎的现在……跟个阎王似的。
“皇……皇上……”
“回宫。”
两个字好似紧紧咬出来的,小安子不敢多话,跑到远些的地方唤回侍卫装扮的轿夫回来。
……
柳照月方才回宫,就听到凌未到此的消息,一时慌乱,桌上刚倒好的茶水被她不小心扫落。
“快收拾掉。”她吩咐身边的宫人。
立马收拾起身上的狼狈,往前殿而去。
这次凌未一身便衣,一看便是从宫外而来。
柳照月勉强保持脸上笑意,“皇上怎么会突然来瞧哀家?”
坐在殿上,凌未站在宫殿中央,身边萦绕着凉意,让左右候着的宫人大气不敢喘。
柳照月不是个傻子,一看便出了事。
“太后今日去哪了?”
不是母后而是太后,一句话把两人距离拉开,柳照月微愣,手指紧抓着椅手,仿佛能给她力量一般。
“自然……是在宫里歇着。”
“是吗?朕怎么听说太后在半个时辰前独身回来。”
这番类似质问话语原本是大不敬,可现在柳照月心绪疲累,实在没有底气同他周旋。
“难道……哀家出宫都须得向皇上报备?”她扯出这句看似威严的话,实则心底同雨点打鼓一般。
凌未面色沉郁,“朕是来告诉太后,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得寸进尺可就是罪过。朕……可不是什么心地良善之人。”
柳照月美目放大,直到凌未跨出宫门且听到宫人哭唤柳照月的声音。
国师府
应如墨独自呆在屋子里,乍一看,桌上摆满酒坛,不少酒水顺着桌布洒下来,应如墨脸颊通红,眉眼四周都绯红好似染了胭脂。
唇瓣半开,露出点点皓齿,酒水顺着她的嘴角辗转而下顺着光洁白皙的脖子滑入深处。
屋外,沉香和樱桃候在那里,樱桃比之沉香可沉不住气,国师已经闷在屋子两个时辰,什么动静都没有,除了不断飘出来的酒香。
“沉香姐姐,国师她……她没事吧?”她颇为担忧的抓着沉香的衣袖。
沉香回望,便是紧闭的门扇以及微亮的烛火,她只手按在樱桃手上,以示安慰,“不必担心,国师自有分寸,你先去备些解酒汤吧。”
樱桃叹口气,无法子只得退下去准备。
待到樱桃远去,沉香才悄悄推开门扇,一道红影正无力的靠在桌旁,手中执着一个酒坛子,拿起来还摇摇晃晃的,酒水将女子精致面容以及衣襟都淋湿。
“国师……喝酒……对您身子不好。”沉香想要去夺过应如墨手中酒坛子,却被她轻巧躲开。
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眸,辨认眼前人还花费了些时间,“你先出去吧。”
“您这是何必呢?沉香虽不知国师为何,但沉香自打跟了国师之后从未见国师如此颓然。”
应如墨摆摆手,半阖上眼睛,长翘浓密的睫羽不时微颤,“至少这酒能让我现在好受些。”
“可国师没醉。”
应如墨勾起一抹淡笑,索性放下酒坛,靠在椅子上,“是啊,今日真是奇怪,明明喝了那么多,却还是不醉,脑子里……”
脑子里一直在回想过去之事。
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去回忆,小时候的记忆原本尘封,可如今仅仅是被柳照月挑出两句,她便受不了了。
甚至……甚至还迁怒于他人。
“你去告知叶天云,天北营的尸体一定处理好,柳照月的兄长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现在女子之间的事已经扯到朝堂,避不过了。”她淡淡说道。
“国师为何放过太后?”
应如墨紧闭上双眸,微有湿意,“杀了她才是便宜她。”
沉香还是不懂,总觉得国师这般做有其他意义。
“常伯如何?”应如墨问道。
常伯便是管家。
沉香颔首道:“受了惊吓晕过去,请了大夫还在休息。”
应如墨拾起酒坛子,呢喃道:“也好。”
小时候胆小怯弱的小女孩儿已经变成杀人不眨眼的心机女子,该是会吓到的吧。
应如墨心中自嘲,这一夜漫长中透着无期,皇宫长乐宫以及国师府,皆是通宵达旦。
翌日
醉酒之后的后果就是头疼要死,应如墨清醒过来的时候,全身黏糊糊的,身上酒气醉人,撑着身子起来之时,樱桃端着水进来,见她一醒,赶紧过来查看。
“别紧张,先替我梳洗。”应如墨无力下床被樱桃搀扶着梳理自身。
第一件事就是去见常伯。
来到门前,应如墨突然止步。
“国师怎的不进去?”樱桃奇怪。
应如墨遮眸,细思半响道:“你在这里等我。”
樱桃乖巧答应。
推开厢房,里面干净整洁,应如墨左右扫视,直到常伯捧着一盆花过来,看到应如墨顿时激动得老泪纵横,忙不迭的放下手中花盆。
“小姐……真的是你吗?”他微微哽咽,眼睛瞬间混浊。
应如墨浅笑,纵使心中泛滥成河,波浪滔天。
“常伯。”
“都……都快,快十五年了。”常伯走近看着面前娉婷女子,依稀还曾记得那双明亮眼眸,在冬日飞雪中哭得伤心。
应如墨走进去,拉着常伯于桌旁坐下来,为他倒好茶水才缓缓道:“常伯身子可好?”
常伯双手扣在膝上,“还好,倒是小姐你……这些年怕是吃了不少苦吧。”他抬眼间,眼角湿润。
应如墨避开他的目光,“常伯,昨日我……”
“小姐所做的一切定然是有道理的。”
“常伯……”
常伯站起来,跪在她面前叩头道:“还要多谢小姐救命之恩。”
应如墨立马扶起他,可他却一动不动不肯起来,“常伯何必说这话,本就是我连累于你。”
“不不不,小姐何谈连累。”常伯将泪水擦掉,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常伯,我已经不是什么小小姐了,你先起来再说,我受不起。”
应如墨心怀愧疚,常伯怔愣着顺着应如墨的手站起来,“小姐永远是老奴心中的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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