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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有话好好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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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应如墨生闷,她突然觉得她小时候的事情都不算啥了,起码人还活着。
  果然,这世上最大的事便是活着,其他的不过烟云。
  “而今皇上是一国之君,身上担着万里山河,微臣是臣子本就是为了帮皇上解忧。小时候……都已化作回忆,皇上还可往前看。”
  “若是除了君臣呢?”
  “嗯?”应如墨迷惘半分,这般模样叫凌未半是无奈半是自嘲。
  他转过身去,负手而立,“国师就当阿未没问过。”
  应如墨低眸瞧着脚边阴影,明明上次在客栈说好只做君臣的。
  凌未在她心里始终是个孩子,即便已然成长为一代帝王,她对他初始的感情只有这个。
  “除了君臣,还是朋友。”
  凌未手指微动,半响才闭上眼,“国师不是说还要去藏书阁吗?”
  应如墨自己还处于沉香一事中,最想的便是查出凶手,对于其他,她真真是无心无力。
  “微臣告退。”
  等到应如墨离开,凌未双眸变换,小安子从偏殿而来,“皇上。”
  他将一张纸条递给凌未。
  ‘沉香已死’
  四个字映在眼中,凌未剑眉紧锁,沉香是应如墨贴身侍女,几乎是寸步不离。
  怪不得,怪不得今日她……
  “不过……这事另有蹊跷。”小安子接着说道。
  “什么意思?”凌未将纸条烧掉。
  小安子俯首道:“沉香可能没死。”
  “确定?”
  “只是猜测,不过现在国师认为沉香已死皇上要告诉国师吗?”小安子问道。
  凌未转身看着殿前的日头,光芒极盛。
  整张俊脸似在思考,良久方才沉声道:“不必。”
  “是。”
  这件事还未肯定,不打算急于告知。
  若她知晓自己一直派人盯着她,大抵是会生气的吧。
  凌未低眸,眉眼间尽是柔情,可惜无人可见。
  藏书阁
  月影倾斜,暗影浮动。
  应如墨靠坐在窗台边,从此望下去可见整个皇宫的光景,灯火绵绵,空寂又孤冷。
  手边摆着一大摞书卷,大多是研究星命的书。
  凌未说比起天命他更相信人。
  而她又何尝不是呢,只是以前她更愿意去相信天命,因为那是师父教给她的。
  而现在,经历这么多,被人算计,被人刺杀。她从来没丧气过,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是遇强则强的人。
  这次,沉香给她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师父,徒儿又遇上难题了。”她撇头望着那遥远星辰,离她是那样远,可又好像近在眼前。
  她算计别人,甚至帮助别人都是有目的的。比如商怀远,渐渐的,她看不清自己。
  说到底做这一切她都是为了自己。
  诚然,她知道自己不是个善良之人。
  所谓的‘宁我负人,休教人负我。’这话在古人说来,真真是心境不同理解不同。
  而她经历过一世,终究做不成圣人。
  自私又如何,这世间谁不自私呢?
  她不能做到大爱于天下,便要做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可若是旁人非要施加于她身,就怪不得她了。
  “好徒儿,你是天凌国师,你的心可以容下整个天凌但不能容下一粒沙子。还有,你是你,万事置身局外,方才高处清明。”
  话语从耳边过度,应如墨埋首在双膝上,睫羽唯有些湿润点在衣衫上。
  “师父,我已深入局中,无力脱身,唯有应战。结果如何徒儿不知,能做的只有往前走,即便前路坎坷荆棘,不管是为了天凌还是为了我自己,只能不惜一切代价。”
  您老人家在天上一定要保佑徒儿。
  凌未来到藏书阁的时候,只看到女子倚靠在窗台睡过去,窗扇微开,冷风灌入将其青丝吹得摇曳几分。
  他抬起手接过小安子手中的琉璃灯,“你去外面守着。”他轻言道。
  转眼,整层阁楼剩下他们两人。
  寻来一条薄毯,凌未小心翼翼将其盖上,把窗扇关闭。
  女子微微侧头,半露脸庞被明月笼罩,另一半脸遮盖在黑暗之中。
  面目柔和,收起所有锋芒。精致脸庞上没有防备只有安静无害。
  凌未半蹲下来,手指轻拂在女子眼角边,许是感受到痒意,女子睫羽轻颤,吓得凌未收回手。
  结果并未转醒。
  凌未缓了口气,看着女子的眉眼,不禁想到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那时候成妃缠绵病榻,先皇也已归天,他突然从最不起眼的皇子变做下一代帝王。
  没有权力没有世家支持。
  即便年纪尚小,凌未也知道自己注定是要成为傀儡的。
  可他又是幸运的,因为先皇离世给他留了一个人。
  便是天凌的小国师。
  那时候,老国师尚在人世,应如墨被人尊称为小国师。
  初登皇位什么也不懂,整日胡思乱想精神恍惚。
  没有人能明白他躲在龙床之上,日日夜夜睡不着亦或是睡过去便做噩梦。
  而成妃是他唯一的支撑。
  可天不怜,成妃终究是去了。
  是夜,宫殿中伴随着宫人低声哭吟之声。
  “母妃,母妃!”抓着女子冰冷的手,苍白纤弱。
  女子紧闭双眼,无论在怎么互呼唤,她都不会在眉眼带笑轻柔唤他一声‘皇儿。’
  应如墨连夜从宫外赶来,新皇登基是由老国师住持的,得了先皇遗旨之后,应如墨便因为老国师吩咐先行去了一趟外城,所以一直没有见过这位小皇帝。
  直到今日刚刚回京城,茶水还没来得及喝上便就听到皇帝母妃去世一事。
  老国师恰好闭关,这又是后宫之事让摄政王处理不大合适。
  应如墨只好破例骑马飞奔皇宫。
  见到宫殿里一直跪在床榻前窝成一团唤着‘母妃’的少年。
  身子瘦弱,满脸湿润。
  害怕在他脸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第45章 冲撞
  “皇上; 节哀。”她过去半蹲在地上,接过一旁宫人拿着的衣袍披在凌未身上; 少年身子瑟缩一下对这一番动静显出他的害怕。
  泪眼模糊的看着她; 揉了揉通红的眼睛; 泪水无声滑落。那一刻,应如墨觉得自己见到了一只小兔子; 确切来说是一只伤心的小兔子。
  “微臣是应如墨,拜见皇上。”
  应如墨跪在他跟前,双手伏地; 叩头道。
  这是她第一次行如此大礼; 还是对一个十多岁的少年。
  面前这个同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子看起来可靠得让人想要依赖。小国师之名他自然是听过的; 得老国师和父皇器重,是将来要继承老国师衣钵的人。
  这天凌也不得不没有她。
  “国师,免礼。”
  喑哑的声音藏匿着深深悲痛,他不想在生人跟前软弱。
  应如墨起身摆正脸色扫了一眼殿中宫人,目光直击最近的宫女,“灵犀宫伺候的宫人就这么点吗?”她难得严厉; 话语骇人; 那宫女哆嗦道:“回禀国师; 娘娘喜静,所以……”
  “喜静?”应如墨冷笑; 看了看这所谓的宫殿,还不如一个宠妃的宫殿。好歹成妃也是名义上的太后。
  宫女越发害怕,被应如墨的眼光逼得干脆跪下来。
  “娘娘病逝; 你们就是这么伺候的?”她提高嗓音,整座宫殿充斥着她的话语,一时间各个宫人皆是将头埋低,只盼望着莫言殃及自己。
  “国师……”
  听到糯糯的声音,应如墨的火气顿时打消,回眸看去对上红彤彤渗水的眼睛,少年揪着衣袖身子一抽一抽的。瞧得让人心软,缓了一口气她便对方才那宫人道:“去,召礼部杨大人进宫,本国师要同他商量娘娘葬礼。”
  “是。”
  凌未抹了把眼睛,紧咬着唇瓣不知该说什么。
  女子一来将一切安排妥当,而他只能看着。
  “既然娘娘已经去了,皇上一定要振作,想必娘娘在天上一定会保佑皇上的。”她掏出一张锦帕轻柔替他擦去眼角的晶莹。
  闻到那股淡淡的药香,凌未看着女子的眉眼,微蹙着眉头眼中光亮,好似皎月清明眼中只有他一个人。
  他终是忍不住抓着她的手扑到她怀中,俨然不去管那些个礼仪。
  抚着少年瘦弱背脊,应如墨心头默想,这孩子以前该是受多少苦啊。
  等到凌未哭完没有力气,应如墨吩咐人来将其抱回长乐宫。
  打量起整个长乐宫,旁的就不说,只是夜晚着实阴凉,“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如此夜凉也不点些暖炉,当真是不将皇上放在眼里。”况且那孩子本就瘦弱,再这样吹风早晚生病。
  几个宫人面面相觑纷纷噤声。
  这副模样当真是让应如墨怒火中烧,小皇帝受制于人,没有自己的势力,就连在宫中都是如此。
  她二话不说去找了大总管,命令其将长乐宫所有宫人换掉,再挑选几个机灵实诚的小公公随身伺候凌未。又去了军营拜托宋将军分一批精兵守卫在皇宫……
  这一下,宫里便传开来,国师是要帮皇上出头了。
  ……
  “如果没有你,我如今会是怎样呢?”他轻声呢喃,只有他一人能听到。
  大概,连守护这皇位的心都没有吧。
  回望沉睡的女子,眉间起了褶皱,大是梦到什么不好的事。
  “以后,就由我来保护你吧。”他轻柔道,指尖将其眉间抚平。
  天渐渐亮起,光辉罩在脸上分外温暖,应如墨迎着日光醒来,不禁有些刺眼,缓了半天方才清醒过来自己身在何方。
  手臂一展,薄毯从身上掉落吸引住她的目光,将其从地上捡起上面残留一丝温度。
  昨夜有人来过?她看向整层阁楼,空空如也。
  捏紧那薄毯,估摸了下时辰该回府了。
  收拾好自己她才慢悠悠的往宫门而去,不巧的是绕过御膳房的时候,她同人撞上了。
  “啊,姑娘!”
  宫女唤了一声,柳慕雪站在一旁神色慌张的去捡地上掉落的杯盏。
  应如墨定眼一眼,美艳女子越看越熟悉。
  哦,这不是当日接风宴上跳舞的女子吗?好像是柳家人。
  “你这女子好生莽撞,这可是我家姑娘做了许久的吃食啊。”粉衣宫人面色不佳指着应如墨气势滔天,仿佛下一刻就要破口大骂了。
  “珍儿不得无礼,这是国师。”柳慕雪站起身来,柳眉紧锁忙朝着应如墨行礼,“见过国师大人。”
  “免礼。”应如墨蹲下身去帮她把杯盏全部捡起来,地上洒了不少羹汤还冒着氤氲,香气宜人。
  “方才没注意,破坏姑娘成果了。”应如墨抱歉道。
  宫女得知她的身份也不再说话,余光一直瞥着柳慕雪。
  柳慕雪咬了咬牙摇首道:“国师言重,不过是一碗羹汤,没有烫伤国师便好,是民女的错。”
  这轻轻柔柔的模样,话虽这般说着可叫旁人看了,还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
  这不,马上出现一个出头鸟。
  “你干什么欺负暮雪!?”男子嗓音比较稚嫩,人还未显,音先出。
  应如墨瞧着远处而来的戎装男子,金枪在手,盔甲着身,好一个意气风发。
  柳慕雪忙的给他递眼神,可惜那小子看不到。
  这年纪不过十六左右,生得高大英俊,剑眉凌冽,就是脾性……冲动了些。
  “不说话?别以为小爷不敢欺负女子。”说完,男子对着柳慕雪关心道:“暮雪你说,她怎么欺负你了?是不是羡慕嫉妒你的美貌!?”
  这孩子怕是有病吧!?
  应如墨收起方才对他评判,整个人高冷起来,“皇宫有规定,外臣不得带兵器进宫,这位‘小爷’似乎忘了?”
  男子听闻双眉皱起,金枪顿时锤地,声响震耳。
  “这地若是裂了,麻烦‘小爷’记得修好。”
  “……”
  “宋小将军我没事,方才只是不小心同国师撞上而已,你莫要误会。”
  这一下误会说完,身份道尽,宋蹇愣了半响,僵硬回转脑袋去看身边的女子,“国……师?”
  应如墨没心思同这孩子再次浪费时间,突然一笑,让宋蹇心底凉意。
  “原是宋蹇宋小将军,本国师从陈州回来又大病初愈都忘了前去探望宋老将军,改日定要上门拜访。”
  宋蹇慌了,恨不得扇自己一大嘴巴子。
  这宋府有一小魔王,性子冲动胆大,从小喜欢舞刀弄枪。宋老将军独有这一个孙儿,自然是捧在掌心,过多纵容,不知天高地厚。
  只是,这人嘛狂妄自大就容易被打雷,听闻前几年这位小魔王找人比武结果被一江湖高手给教训了,到现在为止这货都不知道人家是谁。
  至于惨状嘛,好像在府中养了半年,她应如墨当年海哥宋老将军送了几瓶丹药呢。
  “方才是宋蹇鲁莽,望国师恕罪!”宋蹇连忙拱手执礼道,生怕晚了一步女子真去将军府了。
  到时候可就不止一个道歉这么简单的事了。
  “宋小将军言重,只是这金枪危险,小将军当心些。”应如墨真诚道,说完便转身离去。
  这下宋蹇蒙了,摸摸自己的碎发想着该咋办,这人是被他得罪了。
  柳慕雪转了转眼神过来,“将军勿忧,我见国师并没有放在心上。”宋蹇叹口气依旧苦恼只是面对柳慕雪他还是收起方才丧气模样。
  “可伤着?”他瞧着地上还冒着烟的羹汤,一看就是烫意十足。
  柳慕雪淡笑,“无事,我再去做一份即可。”
  “暮雪要吃同御膳房说一声便是。”
  宫女瞧得着急出声道:“将军误会,这是姑娘为皇上熬制的,天没亮就起来准备的,结果被国师……”
  听到皇上,宋蹇脸更丧了,柳慕雪颇为羞涩。
  “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过得跟个孤寡之人一般,姐姐也不宠幸,就连暮雪你这样的美人也不多看一眼。”
  “将军莫要胡言。”柳慕雪没想到这人如此口无遮拦,这可是在皇宫,要是被有心人听见怕是要掉脑袋的。
  宋蹇哼了一声不在意,“本来就是。”
  宫女也觉得不妥,连忙拉拉柳慕雪的衣袖。
  “暮雪还要去同太后请安,就不耽搁将军了。”
  “暮雪……暮雪……”宋蹇瞧着远去的两主仆,一时摸不着头脑。
  真是的,暮雪怎么变得如此,他有些想不大通。
  说起两人渊源,还是几月前,柳慕雪刚到京城,一次街上被一无赖看上想要强行带走,正好被他遇上来了个英雄救美。
  虽然暮雪很美,可宋蹇却不是一个肤浅之人,只当其是一个柔弱美人,再则就相当于一个长姐。
  毕竟他的姐姐宋息音也是温温柔柔的。
  可自从暮雪进宫,两人来往越来越少,直到他进宫当差偶尔还能见上,可每次暮雪都跟躲灾一样避着他。
  当真是……想不通。


第46章 狩猎
  这一插曲之后; 应如墨便将此事忘在脑后,紧接着秋猎的日子来到。
  今年百姓秋收丰盛; 陈州水坝大成; 可谓风调雨顺。
  前几年因着为百姓祈福; 这秋猎便被取消,今年许是朝臣们来了兴致纷纷谏言提议将其恢复; 也好锻炼其骑射之能。
  凌未觉着有理,这秋猎自古便有,特别是先皇独爱。水上春围; 秋日陆猎; 已是天凌惯例。
  难得出行; 带的人自然不少,目的地乃是远在京城百里之外临近鄞州的临南围场。
  对于这种长途跋涉,应如墨最是不喜,更可况还是浩浩荡荡一行人。
  “国师,您要不先睡睡,樱桃瞧着您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马车里应如墨本是躺着; 听到这话半阖眼懒懒道:“这路途颠簸本国师就是想睡也睡不着。”她这是实话; 身为国师她也就带了寥寥几个人来; 挑开车帘便是骑马伴随的叶天云,身后全是朝臣马车队列; 前方乃是皇帝妃嫔。
  今年倒好,凌风那王八羔子不来,只因王妃有孕要留在府上照顾。这过去三月; 摄政王妃有孕一事传开,朝野上下皆知,不少人都曾去拜礼。
  皇帝离京,总得留下人在京城。
  比如,沈舟身子不适干脆留下,还有宋老将军,那秋猎他都去好几回了干脆让小辈去见见世面。
  说及那小辈宋蹇,应如墨可没忘记方才打照面的时候,小子东瞥瞥西瞧瞧就是不敢看她,此次宋府独有他一人前往,身边好像还跟着一个管事的,怕是宋老将军担心自家孙儿闯祸特意命人看着。
  临南围场是先祖所建,已是有些年了,当中专门修葺一座行苑,供皇家之人休息。
  经历数日,一行队伍总算到达。
  这夜凉如水,池塘中倒映着皎洁白月,如巨大玉盘在水底一样。
  倒映着的人影坐在岸边石凳上,斜睨着这星空闪烁,一只手不停的抓着瓜子。
  “国师少嗑瓜子免得上火。”樱桃忍不住提醒,其实她也不愿出声的,可瞧见原本空空的碟子已经盛满瓜子壳她便是忍不住了。
  应如墨嗑得开心,好不容易到这,没人打搅,她宁愿沉静在这嗑瓜子的氛围之中。
  这不刚拍拍手决定吃些果子,一宫人小跑过来,“禀国师,宋小将军求见。”
  宋蹇?应如墨挑眉,接过樱桃递来的锦帕将手中碎屑擦掉,“这大晚上的不合适吧。”
  宫人犹豫道:“宋小将军说来同国师道歉的。”
  “你告诉小将军就说本国师歇下了。”她今日实在无心去见旁人。
  话音刚一落下,就听见前面宫人阻拦的声音,紧接着宋蹇提着金枪出现在她跟前,原本禀告的宫人见不对劲儿,赶紧低首退下去。
  樱桃端着盛满瓜子壳的彩碟站起来。
  “你先下去吧。”应如墨对樱桃说道。
  看了看这陌生男子,樱桃眼中满是防备,既然国师发话想来是认识的,行了礼便径直离开。
  “已然亥时,小将军跑到本国师这里来有失规矩呀。”她斜睨他一眼,便转眼继续她的嗑瓜子。
  听着一声又一声的瓜子声,宋蹇提着一股气不知道该说啥。原以为这国师会一脸黑,现在这模样倒是打破他对天凌国师的传闻。
  直到一阵冷风吹过,宋蹇握紧金枪,“那日是……是宋蹇之过,还望国师大人不计小人过。”
  能让宋蹇如此的便是应如墨递上宋府的帖子,原以为应如墨当日说登门拜访乃是笑话,哪知道……
  听闻这消息,宋老将军直接应允完全不知道小孙儿又得罪人了。
  宋蹇知道后整日提醒吊胆,祖父虽疼爱他,可还不到不分青红皂白溺爱的地步。
  外面人传他是祖父掌中宝,心中砂。哪知道他顽劣归顽劣,该受的罚可一样没少。
  要是被祖父知道他对国师无礼,少不了半月出不来门,说不定还要罚跪抄书……
  “道歉之话小将军当日便说了。”应如墨无心道。
  “这……今日来此的确是宋蹇唐突,还望国师见谅。”所以可不可以不要去宋府啊。
  宋蹇苦着脸,仿佛头顶一片乌云。
  这孩子啥心绪都写在脸上了。
  应如墨觉得有趣,两眼带笑,“本国师的胸怀虽不大,可也没将军想的那般如同针眼小。”
  那你还递帖子!!!
  宋蹇两眼放大,都能抵上俩酒杯大小。
  “那,那国师去宋府……”
  “朝堂之事,自有本国师同宋老相商。”
  心底放下一口气,宋蹇舔舔嘴唇,这自打一开口应如墨就嘴就没停过,且看桌上摆满琳琅满目的点心以及她最爱的瓜子。
  “小将军还有事?”应如墨吃下一口杏仁酥,口感不错。
  宋蹇犹豫着,结结巴巴说道:“国师去府上……能否,能否不将那日之事告知祖父?”他这人,当时‘拔刀相助’之时底气十足,现在嘛……
  “看来小将军很怕宋老。”
  “不是怕,是不想祖父忧心。”宋蹇立马反驳,他堂堂七尺男儿怎能说怕呢。
  应如墨挑起鬓角一缕青丝,目光扫到他紧握的金枪之上,随后看到叶天云从远处经过,一时来了兴致。
  “这样吧,听闻小将军武艺不错,特别是这金枪耍得出神入化,本国师身边有一侍卫,若是小将军能敌过他,此事便作罢。”
  宋蹇不解,这国师怕不是脑子有毛病吧,他堂堂宁远将军,同一侍卫比试?
  再说,早年他就在京城无敌手。
  见他如此,应如墨还能不知道他所思所想,同叶天云招招手,白衣男子跨步而来,手中长剑锋利冷锐,带起一丝寒风。
  刚在宋蹇身边站定,应如墨开口道:“怎麽样,宋小将军考虑如何?”
  宋蹇瞥了眼身边男子,方才走过来脚步轻巧无声,气息恍若无,不简单!
  “好,若是我赢,当日冲撞国师一事便作罢。”
  “自然。”应如墨颔首给了叶天云一记眼神。
  意思是——悠着点别伤着他就行。
  这下好了,可以边嗑瓜子边看人比武。
  应如墨擦擦嘴角,那方两人已经站在庭院当中,一人握枪,一人执剑,双双对立,寒风将二人衣角乌发带起,颇有些高手对决的意思。
  “嗯,有意思。”应如墨兀自说道。
  本来以为会见证一段让人赞颂的比武,结果……
  不出三招,宋蹇被叶天云牵制住单膝跪在地上,金枪扔在一旁,宋蹇疼得咬牙恨眼,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俊脸通红。
  “咳咳咳……那个放开吧。”应如墨扔下瓜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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