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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人-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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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无阴欣喜,以为是应臣。
刚要破口大骂,却发现是段径云。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问。
段径云笑了笑,“路过。”
宁无阴低头看着自己湿透的鞋子,许久才说道:“你住在哪里?”
“我在这边有宅府,去年就买的。”
宁无阴烦闷地踢开脚边的石头,“去你那里吧。”
“好。”
宁无阴跟着段径云走了,他真的是心烦透了。
他知道,因为父母去世,应臣备受打击,可是他没想到应臣竟然会对他说出这些话来。
段径云找出一套衣服来给宁无阴,“先把衣服换一下吧。”
吃饭的时候,段径云笑着问道:“怎么,又吵架了?”
“什么叫又?”
“你们两个不是每天都吵架吗?”
宁无阴不言语,实则抓心挠肝的,难受得紧。
他心想段径云的这处宅府已经是在郊外了,等应臣缓过神之后,会不会找不到他。
要不回去吧,两人大大小小的架也吵了不少,那都是床头吵床尾和,也不至于说两句就离家出走啊。
可是转念一想应臣今日说的那些话,加上这几天应臣的态度,宁无阴又拉不下脸回去。
想了半天,宁无阴开口道:“我先在你这里住两天吧。”
段径云唇角一扬,“宁大美人要与我同住,我求之不得呢。”
宁无阴放下碗筷,翻了个白眼,“我是说在你这里住几天,又不是说在这里跟你上床,有什么好得瑟的。”
原先在含山的五年,宁无阴少言少语,连句玩笑话都懒得说,更别提这种荤话了。可是现在又和应臣厮混在一起,夜夜宣欢,这种粗话自然脱口而出。
段径云听了宁无阴这粗鄙之言,愣了片刻,在说道:“你这话说的,真粗俗。。。。。。”
“我就喜欢这么说话,受不了就别听。”
段径云眯着眼睛笑,“我看你是喜欢在床上这么说吧?”
宁无阴凑近了他,“要不试试?”
看着近在尺咫的宁无阴,段径云心跳如雷,似乎一瞬间所有的理智都顷然覆灭了。
段径云看着宁无阴的脸,“和我在一起吧,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就在段径云又凑近了半分时,宁无阴偏身躲开了。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不了,老子还得给应臣那个狗日的留点贞操呢。”
应臣在书房一直坐到晚上,直到一名黑衣暗卫进来。
“他在哪里?”应臣沉声问道。
暗卫跪在地上,“回将军,宁公子跟段径云走了。”
“退下吧。”
暗卫迅速走了出去,消失在门外。
按照宁无阴的性子,肯定不会就这样回含山,那么让他留在段径云身边也可以。
应臣看得出段径云是真心喜欢宁无阴的,他应该能够暂时拦住宁无阴,不让他参与到这些事情中。
第三天,宁无阴终究是忍不住了,他来到应府。
却见到张依南和应朝朝。
张依南正在收拾东西。
“你们现在就要去蜀中?”宁无阴问道。
宁无阴是不声不响翻墙进来的,这声音把张依南吓了一跳。
张依南对他微微弯腰,“宁公子。”
应朝朝拿着一个小盒子跑了进来,盒子里全是他的木偶。
张依南道:“宁公子,我们不是去蜀中,阿臣说明日城内会发生一些动荡,让我带着朝朝先去吕公子那里住几天。”
“他现在在哪里?”
“去军营了。”
应朝朝过来拉着宁无阴的手,“无阴叔叔,你去哪里了啊?我都好几天没有见到你了。”
宁无阴放开他的手,继续问张依南,“应臣晚上回来吗?”
“应该会回来的,今早他让老刘把新的战服准备好,说是晚上过来拿。”
宁无阴坐下来,看着张依南和应朝朝摆弄着几个包袱。
“你们什么时候走?”
“马上就走了,车夫叔叔已经在等我们了。”应朝朝又跑过来靠在宁无阴身边,“无阴叔叔,阿爹说明天会有人来杀人,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杀人?杀什么人?”
应朝朝摇摇头。
宁无阴又问了几句,张依南也不知道明日究竟要发生什么。
张依南母子走了之后,宁无阴回到应臣的房里。
房间整整齐齐,被子也叠得很好。
平日里,他和应臣一起住时,房间总是乱七八糟,被子从来就没叠过,因为就算应臣刚刚叠好,宁无阴转眼又躺了上去。
晚上应臣回来了。
他进屋,昏黄的灯光中,隐约看到床上有人。
应臣立即握紧腰间剑柄,如今的他,总是疑神疑鬼。
他悄然走上前,拔出剑挑开被子,看到宁无阴在床上颠三倒四地躺着,姿势极其不雅。
应臣收回剑,坐在床边坐了很久。
一直到宁无阴醒来。
宁无阴这几日在段径云那里,吃不好睡不好,如今回到熟悉的地方,一下子睡得很沉。
他醒来之时,就看到应臣雕塑一般地坐在床边。
腿有些发麻,他坐起来把脚伸过去,架到应臣肩膀上,抱怨道:“怎么这么久不回来?腿都麻了。”
应臣身上还穿着战服,肩上冰冷的铁甲把宁无阴冻得激灵。
他抬手握住宁无阴的脚,将其放在怀中,轻轻揉着。
宁无阴的脚很嫩,被应臣这样揉,他经不住笑了起来。他收回腿,而后跨坐到应臣腿上,亲吻应臣冰冷的唇。
“你怎么这么冷?”宁无阴惩罚性地咬了咬应臣的唇。
应臣一动不动,任由宁无阴亲他。
宁无阴脱掉应臣银色的披风,把他笨重的战服扒下来,丢到地上。
他用自己温热的身子给应臣取暖,抱着人不断亲,磨蹭着。
“想我了没?”他嬉笑着问道。
应臣置若罔闻。
就在宁无阴准备摘掉他的发带时,应臣拦住了他,话语冷淡,“你回来干什么?”
“想你就回来了嘛,没有你根本睡不着。”宁无阴勾着唇笑,把手伸进应臣的领口,开始撒娇。
应臣抱住宁无阴,抱得很紧,似要把怀中的人揉碎了一般。
宁无阴故意软着身子去勾应臣,“干嘛抱这么紧?说,想我了没?”
宁无阴似乎感觉到了应臣的眼泪,落在他的脖子上。
“你哭了吗?”
“没有。”
应臣放开宁无阴站了起来,默不作声地过去拿起柜子中新的战服,开始穿了起来。
宁无阴光着脚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应臣,“干什么啊,刚脱了又穿。”
应臣极速穿好了自己的战服,神情冷淡地过去拿起宁无阴的袜子和靴子。
他单膝跪在地上,把宁无阴微凉的脚放进怀中捂热了之后,才给他穿袜子和靴子。
“宁无阴,你走吧。”
宁无阴握紧双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和我说啊。”
“没什么,就是厌恶你了而已。”
“应臣,你别后悔!”
宁无阴离开之后,应臣背靠着门,滑坐在地上,他拿出了药,几乎将一整瓶都倒入口中。
为父报仇,他必须杀了李徐易。
他想,明日起兵谋反,等把李青扶持上位之后,就离开这里。
把鱼肉百姓,昏庸无能的李徐易弄下台,自己身上这份责任,也算是尽完了。
到时候,就可以完成宁无阴一直以来的念想,跟着他浪迹天涯。
只要过了明天,只要明天把李徐易杀了之后,一切就结束了。
第90章 劫法场
应臣吃过药之后; 就赶往军营同时,派了两名身手敏捷的暗卫暗中保护宁无阴。
他到了军营; 李徐景已经在等着他。
“准备好了吗?”李徐景问。
应臣点头。
按照计划; 在凌晨宫门刚刚开放之时; 由应臣率先带南狼处的人带兵闯入皇宫,直接攻入李徐易的寝宫。
李青对他说过; 为了让应臣为父母报仇,闯入寝宫之后; 可以直接手刃李徐易。
而后,李徐景和李青带着一部分士兵; 紧随应臣后面; 专门对付负责救援的带刀侍卫。
这几年,李徐易已经慢慢取得了兵权,城外的护城兵; 都听命于他。
因此李孤负责守住城门; 不让护城兵进城。
。。。。。。
宁无阴本来想好好和应臣谈一谈的; 但是应臣如此的态度着实让他恼火,他又回到段径云的府中。
已经是半夜; 段径云竟然没有睡,而是一直在等着宁无阴。
“你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段径云给宁无阴递上一杯热茶。
“去找应臣了。”
段径云笑笑; “还没和好啊?”
宁无阴坐下来,想了想,“你是不是和李徐景挺熟的?你知道他们要准备做什么吗?”
段径云坐到宁无阴旁边; “我怎么知道,不过还不就是那些你争我夺的事情,管他呢。”
宁无阴回了房,心神不宁。
他和段径云住在城外,一早上都没有听见什么异常。
直到那些护城兵接到李徐易在宫中发出的信号弹之后,兵荒马乱地要闯进城门,宁无阴才从府中出来。
他拉住一位刚从城中逃离出来的市民,问道:“城内发生什么事?”
市民慌慌张张的,“应臣将军起兵谋反了!城内乱成一片,小公子,你赶紧找个地方躲着吧。”
宁无阴回到府中,不由得懊恼,前几天和应臣吵架他跑出来之时,忘记拿剑了!
可恶!
他愤愤地踢开眼前的盆栽,却发现自己的剑正放在花坛里。
他过去拿起了剑,会是应臣送来的吗?
段径云坐在躺椅上晒太阳。
宁无阴疾步过去,“应臣带兵谋反了,你可知道这件事?”
段径云咳着瓜子,“知道啊,和李徐景一起嘛。他没有和你说吗?”
“没有。”宁无阴真想在段径云这悠闲的脸上划两刀。
“我还以为你们吵架,是因为你不同意他谋反呢?唉,看来应臣是真的没把你放在眼里啊,这种事情都不和你说。”
段径云依旧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悠哉模样。
宁无阴转身就想走。
段径云喊道:“你去哪里?”
“进城。”
“进不去的,李孤带兵在城墙上都架起了火炮,那些护城兵连起云梯都翻不过城墙,你怎么进去?”
宁无阴不理不睬,还是拿着剑出去了。
他来到城门外,护城兵和李孤的士兵已经打了起来,城墙上是密密麻麻的弓箭、火炮,还有投石器。
他纵使有轻功,但还是无法闯进去。
这场战争,一直延续到下午。
城内传来消息,当今皇帝李徐易已经死亡,失踪多年的二皇子李青凭空出现,制止了暴。乱。
树倒猢狲散,加上之前李青早有青龙天子的名号,一时之间,所有的大臣纷纷跪地认命于李青,称他才是真命天子。
所有的一切都来势汹汹,当晚,李青便拿了玉玺,穿上龙袍,上座龙椅。
宁无阴多次想要进城,可是城墙上士兵竖立,城门紧闭,他根本进不去。
也就是在当天晚上,百姓们还没从换帝的消息中反应过来。
无数个说书人在慌乱中摆起桌子,一桌一椅,一扶尺,升起花灯,开始给受惊的百姓们说书解闷。
因为城内无数士兵来回彻夜巡逻,百姓们心惊胆战地也不敢入睡,只好拿着个椅子,聚齐在大街上,听说书人讲奇闻异事。
说书人一拍桌子,“咱们啊,今天不给你们讲妖魔鬼怪了,咱们讲个世家子弟的风流趣事。”
“什么风流趣事啊,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说书人大着嗓门,“咱们今天啊,就讲讲这个南狼处的应臣,应大将军。”
底下的人起哄,“应将军战功赫赫,家中妻贤子孝的,连个小妾都没有,有什么好讲的?”
有人接着道:“莫非你要讲,应将军的父母在徐州逝世之后,应将军如何的痛心疾首?”
说书人摆摆手,“安静,安静,听我讲!”
“你们可还记得五年前那个屠杀青蛇帮,后来又盗取国库的邪教——断血教?”
“记得啊,断血教之前还是护国教派呢,咱们的老皇帝可真的要气死了。”
说书人拿起扶尺一拍,“当初断血教闹事的时候可是沸沸扬扬呢。咱们要说的这件事,就是跟这个邪教之子——宁无阴有关。”
一提起宁无阴,众人都畏惧又惊羡。
当初断血教还在之时,也曾和几个江湖帮派有过摩擦,断血教的狠,是众所周知的,各种独门暗器胡乱使用,尤其是那个宁无阴,据说啊,杀人不眨眼呢!
说书人接着道:“听好了啊,接下来就是重点,咱们的应臣大将军啊,是个断袖,还和宁无阴搞到一起去了!”
“什么?还有这等事?那应臣不是有妻儿吗?”
“哎呀,我倒是不恶心断袖,但是这宁无阴可是杀人如麻,盗取国库的邪教之子,应臣将军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应臣他这是要抛妻弃子和宁无阴这个野男人在一起?”
顷刻间,众说纷纭,纷纷议论应臣是断袖,有了妻儿还跟宁无阴厮混一事。
说书人讲了一堆应臣和宁无阴之间的混事。
什么应臣为了遮人耳目,娶了个妻子,且有了孩子却不管不顾,整日和宁无阴厮混。还有应臣为了宁无阴,去含山围剿赤。匪之时,只顾与宁无阴谈情说爱,还让士兵自己回京等等。
讲了这一通趣事之后,说书人暗中笑眯眯地得到了一大笔钱财。
第二日,城门总算是开了。
宁无阴回到应府,家中为数不多的仆人,说是应臣已经上朝去了。
宁无阴来到房间,看到床上有一张纸条,是应臣的字迹。
上面寥寥几句话:
宁无阴,等我回来,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我答应你,放下所有一切,和你一起历遍山河。
宁无阴,他们说我战功赫赫。但是在我心中,你是我此生仅有的荣光。
。。。。。。
朝堂之上,李青身穿龙袍,坐于龙椅。
在他的指令之下,将在五日之后,举行登基大殿,所有的大臣都不敢怨言,纷纷跪下来磕头。
就在大家以为要下朝之时。
李青轻咳了一下,“方才,朕得到消息,说是城内百姓都在议论,说是应臣将军和断血教之子宁无阴厮混。朕听了之后,甚是愤慨,应将军乃是朝中重臣,如此混言,到底是如何传出的?应将军,你出来解释几句。”
应臣站到前面,脱下自己的朝帽,“皇上,微臣确实与宁无阴相爱,微臣深知此事有损朝廷颜面。因而,特在此请求辞去南狼处上将一职,做一个平民百姓。”
此言一出,朝廷上下惊奇一片。
昨晚说书人一事,确实是李青一手操纵的,他本想以此事来损坏应臣的名声,为接下来除掉应臣做准备。
没想成,应臣居然直接在朝廷之上,承认了他和宁无阴的关系。
如此,正合了自己的心意。
李徐景也没想到应臣会这么做,他走过来,紧紧抓着应臣的手腕,“阿臣,你知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应臣跪了下来,沉声道:“皇上,微臣请求辞去南狼处上将一职,望皇上批准。”
李徐景紧跟着跪下来,“皇上,应将军近日染了恶疾,经常胡言乱语,想必现在是发病了。微臣这就带他回去。”
李徐景拉着应臣站起来,怒目而视,“阿臣,跟我走!”
应臣甩开李徐景的手,依旧跪在地上。
李青笑了笑,站起来说道。
“南狼处上将——应臣,昨日起兵谋反,杀害先帝李徐易。朕为了稳住大局,在紧急时刻,担起大任,保住李家的天下。应臣弑君,手刃朕的皇兄,罪不可赦。来人,将应臣关起来,明日问斩!”
一行侍卫上前,带走了应臣。
李徐景跪下来,“皇上,这是何意?万万不可啊!”
李青沉声问道:“昨日可是应臣带兵闯进宫的?”
“是。”
“可是应臣亲手杀了先帝李徐易?”
“是。”
李青坐了下来,“那不就行了,谋反这件事,从头到尾就只有应臣在做,重罪当诛。退朝!”
底下的大臣不由得腹诽,好一个卸磨杀驴,兔死狗烹啊。
够狠!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些大臣们也不敢多说什么,谁也不想引火烧身。
就算有些大臣想要站出来为应臣说话,但是应臣方才那一番坦白自己和宁无阴私情的说辞,也着实让人心寒了。
宁无阴是邪教之子,滥杀无辜,盗取国库,这些事情已经是传遍万人之口。
应臣愿意和这样的人同流合污,说明应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谁愿意出来为这样沾满一身污水的人说话呢!
众人退朝之后。
李徐景留了下来,他咬牙切齿问道:“皇兄,怎可以如此?”
李青从龙椅上下来,“阿景,我早就跟你说过,功高震主的臣子,留不得。识时务者为俊杰啊,你好自为之。”
。。。。。。
宁无阴左等右等,却等来了应臣谋反弑君,明日要被斩首的消息。
张依南带着应朝朝回来了。
她跪在宁无阴面前,“宁公子,你救救阿臣吧,阿臣很爱你的,你想想办法好不好?”
宁无阴把她扶起来,“你带孩子去吕严那里,剩下的我来处理。”
宁无阴来找到段径云之时,已经是晚上了。
段径云半躺在椅子上看书,“你来了。”
宁无阴坐下来,“我知道,你在城内有手下是不是?”
“有啊,你要干什么?”
“劫法场。”
段径云笑了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思,你让我冒险去救自己的情敌?宁无阴,在你眼里,是不是除了应臣之外,其他人都不是人?”
宁无阴走过来,捏着段径云的下巴,欲吻不吻,“你不是说,我要什么,你都会给吗?”
段径云握住宁无阴细嫩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幽幽说道:“你要我的命,我都给。”
段径云尝试着贴上宁无阴的唇,宁无阴并不反抗。
段径云站起来,“不愧是宁无阴,一个吻就能让我丢盔弃甲。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第二日,李青早早准备好一切,重兵围在应臣的囚车四周。
老百姓们议论纷纷,看着被铁链锁在囚车上的应臣。心中何其愤慨,又何其惋惜!
应臣垂眉看了一下狼藉不堪的自己,又望了一眼街边那些不痛不痒,白口乱骂的人们,抱璞泣血。
他似乎明白了宁无阴曾经说过的那句话,战争留下的子民们,内心都痛恨曾经参加过战争的将士,不管这些将士是英雄,还是敌寇。
越是临近刑场,老百姓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每一句话都狠狠砸在应臣身上,如刺穿心。
“应大将军也不知作何思量,竟为了一个野男人抛妻弃子,落得这个下场也是活该!”
“对对对,男人和男人在一起能够什么好下场!”
“还谋反,也不知应臣怎么想的。若不是有二皇子李青,哦,不,应该是皇上了。若不是有皇上在,这天下恐怕改姓应了!”
“就是,而且应臣还和宁无阴那样的男人搞在一起,这宁无阴打娘胎里就是个祸害!坏到骨子里了!”
“宁无阴就是个浪荡子,我看他就是玩弄应臣将军的,说不定他现在就躲在哪个角落里等着看应臣被砍头呢,这个人心思变态得紧!杀人取乐不就是他最常做的事嘛!当初江湖上多少人痛恨断血教呢!”
应臣闭上了眼,听着众人对他的评判。
弑君夺位、抛妻弃子、与男人厮混。。。。。。。
弑君夺位,他有得选吗?这一步步都是李徐景和李青给他布下的杀局。
抛妻弃子,那个所谓的妻子,他连手指头都没碰过。
与男人厮混。。。。。。这倒是真的。
被押上了断头台,他坚守着最后作为将士的尊严,面不改色,目光坚毅。
其实他想,宁无阴应该会来救他的吧。
不过,真是对不起,本来想让宁无阴远离这一切的,现在反而让他来救自己。
风起云涌之间,侩子手含起一口烈酒,喷在明晃晃的大刀上。手起刀落,落下一颗血淋林的头颅。
众人惊乱四起,因为落地的头颅不是应臣的,而是那个侩子手的!
“是宁无阴!是宁无阴来了!大家快跑啊!”
听到宁无阴的名字,不仅是守在刑场旁边的士兵两股战战,就连看戏的老百姓们也惊恐不已。
从当初屠杀青蛇帮,再到盗取国库引发那场血战。
所有的人都知道,在断血教的眼里,从来没有无辜两个字。只要是他们发怒,他们所到之处便是杀场,便是血流成河,横尸市井。
宁无阴提着一把利剑,明眸皓齿,眉目如画,清瘦挺拔,目光清冷。
他是俊俏的,却是裹着刺儿的俊俏,那眯着的丹凤眼,不管男女,被他不怀好意地笑着瞧上一眼,都得心肝儿颤上几分。
洁白的长衫上绣着一朵朵艳丽张扬的牡丹,血迹斑斑。
他向来如此,不管到何处都是一身华裳。昼游浪市井,夜闲步花酒风楼,一副极尽奢华醉生梦死的风骚浪荡作风。
他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沿路留下血色的脚印。
所有的人眸空目惧地远离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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