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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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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沿路留下血色的脚印。
所有的人眸空目惧地远离他,一名士兵因为来不及逃脱,离得他近了些,便被一剑封喉。
宁无阴走上断头台,举起剑,注入内力,一剑劈开应臣手上的铁索。
应臣有些惊愕,但是早就能猜出来了,宁无阴肯定会来救他的。
宁无阴扶起应臣,拨开他凌乱的头发,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阴郁的神色有些舒展缓和了,用调笑的语气说道。
“几天没见,反倒是觉得你眉清目秀了许多。”
应臣艰难地站起来,尽量靠自己的力气站住。
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吃药了,来自骨髓的疼痛,让他在颤抖。
他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嗓子干涩得发疼,“你如何过来的?”
宁无阴嗤笑了一下,有些嫌弃地把自己手上的血污擦在应臣的囚衣上,“如何过来?人若拦我,我便杀人罢了。”
应臣往远处看了一下,人影窜动,应该是李青的人过来了。
“赶紧走吧。”应臣说道。
宁无阴点点头,一手搂住应臣的腰。一手从袖子中飞出十几根银针,银针穿风而过,劈空而行,刺入周围的人群。
被银针刺中之人,立马七窍流血,倒地身亡。
运起轻功,飞身而上到空中的时候,宁无阴将手中的剑狠狠向前甩去,前方飘扬在空中的大南旗帜瞬间落地。
他迅速带着应臣出了城。
城外一匹高大的骏马站在混乱不堪的尸首中间。
一群黑衣人出现,为他们阻挡追击而来的士兵。
宁无阴将应臣搂在身前,一手抱住他,一手拉住缰绳驾驭着马。
感受到宁无阴身上的杀气,应臣握住他的手,“我们去哪里?”
“出去再说,段径云会安排的。”
为了避开追兵,宁无阴专挑小路走。
好在身下这骏马中看也中用,一路崎岖之下,也是健步如飞。
一直到半夜,马也跑累了,应臣的身子越来越弱,宁无阴决定先停下来休息休息。
他寻到了一处破旧不堪的茅草房,把昏迷不醒的应臣抱进屋,任由马在外面吃草。
他把应臣放在屋内破床上,转身去找水。
倒是在茅屋不远处发现了一条小溪,因为没有盛水的器皿,宁无阴的坏脾气开始显露出来。
他骂骂咧咧地在屋里找了一圈,最后气不过,把茅屋的门给砸了,又是一脚踢在了马屁股上。
骏马被踢怒,直接跑走了。
最后宁无阴没办法,只好把应臣背到河边,给他处理伤口,喂水。
喂了几口水之后,应臣清醒过来了。
宁无阴将应臣的脸洗净之后,声音有些颤抖,“我们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了,这些人太坏了。”
应臣笑了笑,“好。”
应臣握住宁无阴的手,将其贴在脸上,“宁无阴,谢谢你。”
宁无阴坏笑地把手伸进应臣的囚衣里面,“别勾我,万一我忍不住在这里把你给干了,你这身子骨可能会熬不过去的。”
应臣笑了起来,随后连连咳嗽,“你可真有本事。。。。。。”
宁无阴也笑了,他把应臣扶靠到一大树下。
用一块布沾湿了水,给他擦拭身上的伤痕。
明明是一双骨节分明,十指不沾春的玉手,动作却是粗鲁得很,让应臣疼得直冒冷汗,还不如不擦呢。
宁无阴抬眼看了一下应臣紧皱的眉头,“疼啊?就该让你疼!不疼不长记性!做这些事情之前,为什么要瞒着我?还把我赶走,你真的是想死!”
应臣俊朗的眉目沉了沉,没说话。
宁无阴向来言语恶毒,继续冷言道:“百年来,忠臣向来就没有好下场。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是帝王家的惯例。你也是活该。”
见应臣不言语,宁无阴更是气结,狠狠按住应臣的伤口,“跟你说话呢,装哑巴呢?”
“我爹娘是李徐易安排杀害的,我必须报仇。”
折腾了一阵,宁无阴又骂骂咧咧地把应臣背回了茅草房。
作者有话要说: 应臣:他们说我是渣受。
宁无阴:谁他妈说的,老子弄死他!
读者:不是我们说的,是英俊说的吧。
英俊:冤枉啊!
宁无阴亲了一下应臣:都是那个混乱英俊瞎几把乱写!心烦死了!
第91章 逃离
宁无阴从来没想到自己和应臣竟会沦落到躲在一个破旧茅草屋里面。
草屋连一张床都没有; 宁无阴坐在一堆干枯的稻草上,把应臣抱在怀里。
“宁无阴; 我想吃药。”应臣难受地咬着嘴唇。
“哪里有药给你吃啊; 忍着; 正好借这个机会戒掉。我看那药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应臣使劲往宁无阴怀里钻,针扎似的疼痛不断叫嚣; “我就是想吃药嘛。”
宁无阴拍了一下他,“我去哪里给你找药啊。”
“好难受。。。。。。”
宁无阴抚着他的背; “好了好了,忍一忍。明天早上段径云来的时候; 我问问他; 他那边可能会有。”
应臣紧紧握着他的手,“段径云为什么会帮你?”
“我色。诱他,跟他睡了一觉; 他就帮咯!”宁无阴说得轻松。
应臣当即站起来; “你说什么?”
宁无阴把他拉下来; “你还真信啊,我是什么人都能睡的吗?坐下!”
应臣蹲下来抱着宁无阴; 哽咽着,“宁无阴,我爹娘不在了; 现在也沦为逃犯,我只有你了。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我不要你,我他妈还来救你干什么?”宁无阴也生气; 当初应臣对他说的那些话,他可是还怀恨在心呢。
他知道应臣是为了让他远离这一切,保他安全,可是他还是过不去这个坎。
再者,应臣凭什么在计划之时,要把他给排除在外,就不能两个人一起想办法吗?
“应臣,你不是人!”宁无阴狠狠把应臣的头按在自己怀里。
“嗯。”应臣也不做争辩。
“你那天说的话,是人说的话吗?我真恨不得操。死你。你他妈是日了狗了,还是被狗给日了,说出那样的话!”
宁无阴愤愤不平,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打应臣。
应臣在他怀里颤抖着,嘴唇发白,他紧紧咬嘴唇,将嘴唇都咬破了。
“阿臣,你怎么了?哪里疼?”宁无阴把他的头抬起来。
“想吃药。。。。。。”
宁无阴把他抱好,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脸贴着脸,“再忍忍啊,不要咬嘴了,再咬以后我就不亲你了。”
应臣微微张着嘴,松开牙齿,面色发白,整个人都在颤抖。
宁无阴咬咬牙,想着冒险带应臣回段径云那里,段径云应该有药。
他带着应臣走出屋外,才想起那匹马已经被自己踢跑了。
他把应臣横抱起来,又回到屋内,“再忍一忍啊,天快亮了,天亮了就好了。”
实在没办法,宁无阴只好给应臣点了睡穴,让他睡下。
可是不到一个时辰,应臣又疼醒了,嚷嚷着想要吃药。
宁无阴被弄得心烦,骂道:“吃你妈的药!”
说完,把应臣按在地上亲吻,吮着他受伤的嘴唇使劲儿吸,应臣被弄得生疼,死死拉扯着宁无阴的衣服。
宁无阴压着他,捏着应臣的下巴,“再乱叫,弄死你。”
应臣竟然哭了出来,他咬着宁无阴的肩膀,“宁无阴,你混蛋!”
宁无阴笑着温柔地亲着应臣,然后抱着他翻身,让他压在自己身上。
“好了好了,不哭了,换你压我。来来来,搞死我,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应臣趴在宁无阴身上,又挣扎了一会儿,似乎是药瘾已经过去了,没了方才的疼痛。
宁无阴亲亲他的脸,“好点了吗?”
“嗯。”
“生气了?”
应臣盯着旁边的干草,也不看宁无阴。
宁无阴伸手要把应臣的囚衣扯下来。
应臣怒道:“干什么啊?”
“放心,不干你!只是你这身衣服,总得脱掉吧,还是说你想一直穿着这衣服?”
应臣从宁无阴身上爬起来,“脱了我穿什么?”
宁无阴在应臣耳边吹气,“不穿呗,光着出去。”
借着月色,应臣看着自己身上这灰色的囚衣,不再说话。
宁无阴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我们换换,你穿我的。”
“那你穿什么?”
“我不穿,我光着,给你饱饱眼福。”宁无阴笑得很下流。
应臣拉住他,“胡闹。”
“我穿你这件,我都没穿过如此有特色的衣服呢,也让我尝个新鲜。”
应臣舍不得让宁无阴穿上如此灰败的囚衣,可是纵使他不愿意,宁无阴还是强行地换了衣服。
换完之后,宁无阴摸着自己的脸,“就我这张脸,穿什么都好看。”
“谢谢你,宁无阴。”应臣抱住他。
“知道谢就好好听我的话,以后要是再敢瞒着我搞东搞西的,老子他妈弄死你。”
宁无阴的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很清新的花香味,他的衣服也是这种味道。
应臣闻着自己身上衣服的味道,安心了许多。
他换了个姿势,让宁无阴靠在他怀里睡觉,轻轻理着宁无阴的长发,“宁无阴,我以后都听你的。”
“这就对了,跟着我好好过日子。咱们一起长大,再一起老去,死了以后埋在一起,再做一对风流鬼。多幸福啊。”
“好。”
两人抱着睡了没多久,天就朦胧亮了。
宁无阴先出去看了看,没有追兵到这里。
他们到原本和段径云约定的地方,段径云已经在等着了。
与段径云一起的,还有吕严。
段径云说自己有事,暂时不方便离开,所以就让吕严先送他们走。
宁无阴问道:“你那里有药吗?就是青单影给阿臣吃的那个药。”
段径云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一瓶,“能戒就戒吧,我也不太清楚这药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能让人上瘾,终归不是什么好药。”
“等回到西蒙了再戒。”宁无阴拿过药,倒了几颗塞到应臣嘴里。
“马车里有衣服,你们两个换一下,我得走了。”
段径云转身走了几步之后,又转过来对着宁无阴笑,悄悄看了一眼应臣,说道:“无阴,你的吻真不错。”
应臣黑了脸,拉着宁无阴,“你不是说你们没发生什么嘛,他是什么意思?”
宁无阴捂住应臣的嘴,对段径云道:“你不需要以此来让我们产生矛盾,就算是我和你睡了,阿臣也会原谅我的。”
“希望如此。”
段径云走了之后,吕严蒙着面在外驭马。
应臣和宁无阴在马车里换衣服。
宁无阴嫌弃地扒下那一身囚衣,迅速穿上新的衣服,可是应臣还是一动不动地靠在车窗上。
宁无阴踢了一下他,“不是刚给你吃了药吗,又发什么疯?”
应臣看着自己身上血迹斑斑的衣服,也不动手,就闷着不说话。
“还得让我给你换是不是?”宁无阴过来扯开应臣的衣领。
应臣抓住他的手,“他亲你哪里了?”
宁无阴大笑着坐了下来,他张开腿,指了指自己那地儿,“亲这里了,还挺爽的,技术比你好多了。”
“你他妈的!”应臣想要站起来,但是马车高度不够,一下子被撞到了头。
宁无阴急忙把他拉下来,揉了揉他的头,“怎么可能,就没亲,他骗你的。”
“真的?”
“真的,赶紧换衣服。”
应臣把衣服脱下来,手脚麻利地换着。
宁无阴半靠着看他,伸手这里弄一下,那里弄一下,还不停抱怨,“遮遮掩掩的干什么,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
应臣束紧腰带,坐在宁无阴旁边,将头靠在宁无阴肩上。
本来两人也只是牵个手,靠个肩,一对落难夫夫的悲惨模样,清纯得很。
但是过了一会儿,宁无阴就憋不住了。
他起来,跨坐在应臣腿上。
应臣拉着他,“干嘛呢,重死了。”
“坐垫太硬了,不想坐。”
应臣没办法,只好搂着宁无阴。
宁无阴先是亲了一下应臣的脸,很认真地说道:“张嘴,亲一下。”
应臣扶着宁无阴的肩膀,俩人纠缠着亲了起来,难以分离。
二人向来喜欢吻得很深,汲取对方的甘甜。
宁无阴的眸子黑亮,他有些忍不住了,呼吸不稳,把应臣抱得越来越紧。
两个人都是爱恋情深,平日恨不得一天来上几次,现在分开了几天,心里都憋着火。
尤其是宁无阴,一想到从此以后,应臣就要跟着他一起游迹四方,他就兴奋得不行。
“阿臣,我想。”他难受地蹭着应臣的脖子。
吕严大力鞭打着马,马车飞快,车窗外萧条的秋景呼啸而过。
应臣手伸下去给他缓解一下,撅着嘴说道:“这几天不是都和段径云在一起吗,不让他给你败败火啊?”
宁无阴哼叫着,嘴里不干不净的,“他不耐干嘛,搞两下就叫得跟野鸡一样,心烦死了,都把我给叫萎了。还是你好。”
应臣知道宁无阴在胡说八道,但是心里还是不舒服。
他加大了手劲儿。
宁无阴在他唇上咬了一下,“轻点,想死啊你。”
过了莫约两个时辰,吕严将车停了下来,他轻声道:“我们改走水路。”
两人从马车下来之后。
吕严割断了缰绳,将两匹马赶到山林中,又将马车推入湖里,三人才坐上了船。
这个时候,吕严才简单讲了一下昨天的事情。
昨天宁无阴将应臣劫走之后,全城一片骚动,张依南也跑出来看情况。
城中无数人议论应臣和宁无阴厮混,还劫法场一事。
谁也没想到,张依南走到法场上面,当着所有的人面,大声说出应朝朝不是应臣的孩子,应臣没有抛妻弃子。
众人又开始话风转变。
都这个时候,张依南不顾自己的贞操,出来说出这样的事,以此维护应臣。
难道说,应臣和宁无阴是真爱?
张业带着人过来,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扇了张依南几巴掌。
可是张依南还是不断地和大家说,应臣是个好将军,他没有抛妻弃子。
听了这话,应臣问道:“那她现在在哪里?”
“张业强行带她走,王爷出面拦下来,她现在住在我和阿苟新般的那房子。朝朝和阿苟都和她在一起呢,王爷也派了一些侍卫过来看护。应该没事的。”
吕严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应公子,这些事情王爷也不知道会这样,还请您不要怪罪于他。”
应臣目光暗淡,“我知道。”
宁无阴问道:“你不是不在李徐景身边做事了吗。你怎么会知道李徐景没有针对阿臣?”
吕严看了宁无阴一眼,“王爷之前是担心皇上对针于我,所以才让我离开。其实昨日,王爷已经命我准备了人手,若是你不来劫法场。我和王爷也会救下应公子的。”
宁无阴没再说话,靠在应臣身上,把玩着应臣的发梢。
应臣又道:“那你要送我们到哪里?”
“到含山,等过了含山我再回来。”
应臣思忖片刻,接着道:“我和宁无阴可能不会回来了。依南之前说她打算去蜀中,如果她真要走,还麻烦你送送她们母子两,帮她们安置一下。”
吕严点头,“我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些忙,没有二更哈!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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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色不色?
三人一路披星戴月; 尽量抄近路,后面有李徐景清扫追兵; 虽然环境险恶; 不过不到十天的时间; 三人还是赶到了含山。
吕严与两人就此别过。
那抹清瘦的身影,消失在了大漠里。
应臣看着吕严清冷消瘦的身影; 说了句:“吕严这个人还挺不错的。”
宁无阴掐着他的手,“觉得不错就追上去啊; 去跟他在一起,反正他天天帮你; 说不定真的看上你了呢。”
两人也没有在客栈里停留; 直奔西蒙而去。
三日之后,终于到了西蒙。
已经是五年没有见到花千江和宁查令了。
不管当初关于财宝那件事如何,应臣还是跪下来给二人拜了一拜。
宁查令赶紧扶起他; “阿臣; 赶紧起来。”
之前赵回儿已经和两人讲了; 五年前应臣为了断血教,扛下了一切; 还坐了五年牢的事情。
所以宁无阴快速地讲了一下,他回大南之后发生的一切。
得知应翰学和周锐已经去世的消息,宁查令和花千江也是无限哀痛。
花千江道:“阿臣; 你自幼跟着我夫妻学武,我夫妻二人早已视你为亲生子。如今,你和无阴又如此分不开; 你以后安心住在这里即可,有什么问题,师父和师母会帮你解决的。”
应臣眼睛微红,“谢谢师母。”
宁无阴把应臣按在椅子上,“先别说这些了。阿臣身子好像有些问题,之前在含山时遭遇大风沙,阿臣的肩胛骨断裂了。青单影给他治伤,然后让他吃了一种药,他现在都离不开这药了,一日不吃就浑身疼痛。”
花千江给应臣把脉,问道:“那药还有吗?给我看看。”
“还剩一颗。”宁无阴从怀中取出药。
花千江将药丸掰成两半,闻了闻,然后又把药给宁查令看。
她拿起银针,让应臣脱了上衣,在应臣肩膀上扎了好几针。
银针一刺入,应臣只觉整个肩膀都在燃烧,胸口闷痛,一股不知名的内力在乱窜,浓重的血腥味从喉咙涌上来。
他紧紧抓着宁无阴的衣角,终究是忍不住吐了一口黑血。
宁无阴吓了一跳,“阿臣,怎么了?哪里疼?”
应臣低着头,难受得紧,似乎药瘾又开始犯了,他拉着宁无阴的手,“药,给我那颗药,我要吃。”
宁查令还在研究那被花千江掰成两半的药,结果一下子给宁无阴抢了过去。
就在宁无阴即将把药塞到应臣嘴里的时候,花千江一把将药给打掉。
“不能再吃了,再吃下去肩膀就废掉了。”
应臣紧紧咬着牙,他极力忍着身体的剧痛。
若是旁人只有宁无阴,他大抵可以扯着宁无阴发泄一下,转移注意力。可是现在宁查令和花千江都在旁边,他只能咬牙忍耐。
宁无阴紧紧按着应臣,问花千江:“那怎么办啊?他这么难受。”
花千江不做言语,拿起银针又快速地在应臣肩膀上扎了几针。
宁无阴抱着应臣,让应臣搂着他的腰。
忽而,应臣闷叫一声,张口咬住宁无阴的衣服,额头上青筋暴起,汗珠滴落。
与此同时,他肩膀上那些黑色细痕开始涌现,顺着血管透露出来,怪异又渗人。
花千江看了一眼宁查令,宁查令立即明了。
他从药箱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对宁无阴说道:“会很疼,按住他。”
宁无阴看得心惊胆战,他仿佛能够察觉得到应臣的疼痛,他犹豫着按住宁查令的手,“阿爹,要不别弄了,他太疼了。”
花千江道:“得把他肩上的这些黑血引出来,否则筋脉会被毁的。”
她拿出一块纱布塞到应臣的嘴里。
宁无阴又道:“先给他涂一些麻散粉吧,他很怕疼的。”
宁查令无奈地看着宁无阴,“涂了麻散粉的话,黑血流不出来。”
宁无阴红着眼睛,“那你想想办法啊,不要让他这么疼好不好?”
花千江叹了口气,“无阴,不要闹了,阿臣能忍得住。”
宁无阴紧紧抱着应臣,虽说平日他总是随便对应臣拳打脚踢的,但是应臣真正痛苦的时候,第一个心疼的就是他。
他当着花千江和宁查令的面,吻在应臣的额头,“阿臣,忍一忍啊,等一下就好了。”
宁查令用利刃轻轻划开应臣肩膀上的血脉,同时花千江用银针不断逼迫,让黑血流出来。
这些黑血是痛苦的来源,就是这些黑血不断腐蚀着脉络,才让应臣如此痛苦。
药瘾的爆发,加上黑血的侵染,应臣疼得昏过去,又被疼得惊醒,如此反复了几次,黑血总算是全部引出来了。
花千江用了些药粉掺在水里,给应臣清洗了伤口,又用干净的纱布包扎好。
这一切总算是结束了。
最终,应臣还是晕了过去。
宁无阴把他抱在怀里,不争气地哭了出来。
花千江拿毛巾给他擦脸,“这么大的人了还哭。”
“他怎么样啊?”宁无阴抬起脸问道。
“肩膀暂时没事了,但是药瘾得他自己戒掉。现在黑血引出来,已经降低了他的药瘾。后续的话,应该会每隔一段时间发作一次,直到药性全部消散即可。”
宁无阴又问:“那发作一次是持续多长时间?”
“一两个时辰吧,我也不确定。”花千江说道。
宁查令看着那些沾在纱布上的黑血,问道:“无阴,这些药是青单影给阿臣吃的?”
“对呀,他帮阿臣治伤之后,就一直给他吃这个药。”
宁查令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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