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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后我重生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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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个二白娘不在家,苏遇觉得耳根子清静不少,闲聊的也更加开怀了,不知不觉就到了午时。二白见时辰差不多了,就围起了围裙,一头拱进了厨房里忙活起来。
怀庭见二白做饭去了,一开始还能按耐着性子同苏遇闲聊几句,可还没过多久眼神就开始飘了,以至于到了后来就直接抛下苏遇,去给二白打下手了。
二白本来是不同意怀庭进来帮忙的,后来见劝不动,也就随了他去。谁知进去没多久,就听见碗碟摔碎,以及二白的惊呼声。
随即怀庭就被二白轰了出来。
怀庭摸了摸鼻子,仿佛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唇到底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回到苏遇身边坐好,眼神仍就往厨房里头飘。
苏遇对天翻了翻白眼,其实他早就看出怀庭对二白有意思,也不想去做多事的小鬼,只当偷个闲在外头悠闲的晒晒太阳,时不时的从旁边的簸箕里抓几把粗谷子喂鸡。
上回来时,二白家还没有养鸡,大抵是这些日子才买来的。小鸡仔一个个黄嫩嫩的,窝在地上跟小蘑菇似的。一见有谷子可以吃,立马扇着小翅膀,屁颠屁颠的拱过来争抢。
二白从厨房里探出身来,身上裹了块灰布围裙,额间微微有些细汗,连同着鬓角都湿润润的,更显的发如泼墨,肤若凝雪。
怀庭看的有些痴了,不由自主的红了红脸。二白却仿佛并没有注意到,只是对着苏遇开了口。
“小公子。”二白用衣袖擦了擦汗,抿着红唇笑道,“饭菜很快就好。”
苏遇冲着二白一咧嘴,“我不着急。”晃了晃脑袋,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接着说道,“二白,你就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小公子,小公子叫着怪别扭的。”
“好!”
又过了一会儿,饭也就做好了。上回就说过,二白的厨艺不错。农家百姓都喜欢春天挖些春笋,洗干净切片晒干,留着冬日里吃。今个苏遇来了,二白特意将家里备着过冬的笋干拿了出来,又配了几样时令蔬菜,炒了一道“群英荟萃”。
还有一大盆鱼汤,听说是昨晚二白亲自下河去捕的鱼。
闻言,苏遇心里默默有些心疼二白,如今已经深秋,即使白天暖和些,到了晚间河水也是冷的。二白一个姑娘家,当真是不容易啊。
二白显然并没觉得有什么,招呼着苏遇和怀庭尝尝,一面又拿碗去给二人盛汤。
于是三人就吃了起来,虽是粗茶淡饭,但也别有一番滋味在。谈笑间,苏遇也才知原来怀庭家住京城,也是前两日才刚回到乡下省亲的。大概过上几天就要回去了。
一提到这个,二白的眼神忽而暗淡下来,很快又笑着给苏遇夹菜。
之后怀庭就没再说话,气氛莫名的低沉下来。
☆、昨夜星辰昨夜风
饭后,苏遇提议几人去河边走一走。二白正在收拾桌上的碗筷,闻言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怀庭也点了头,于是三人结伴,顺着二白家的茅草屋走到村那头的小河边。
这条河蜿蜒曲折,不宽,水流有些急,但好在河水很清澈。站在桥头能望见水下隐隐绰绰的鱼。
“真的有鱼!”
苏遇眼睛一亮,小跑着往河边走去。再靠近河水的石头上,快手快脚的将鞋袜脱了,欢快的往河里蹦跶。
两只袖子挽的高高的,兴致勃勃的摸起鱼来。
二白是姑娘家,不好在男子面前脱鞋露脚,于是只在河边上看着,时不时的说声,“小心点。”
怀庭也没有下河的意思,站在二白身旁,默默的给她挡起了太阳。
“二白,我们坐下休息一下吧。”怀庭提议道,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几块石头旁。
二白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踩着河边的碎石往怀庭手指的地方走去。
一不小心,脚下一滑,身形不稳就要往下跌,怀庭本就走在二白身后,随即一把扶住了二白。
“你没事吧?”怀庭满脸关心道。
“没……没事。”
不知怎的,二白猛的红了红脸,腰间的那只手也很快收了回去。
………………
“听说你过几天就要回去了?”二白抿了抿唇,率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怀庭一愣,半晌儿才低低的应了一声。
二白眨巴眨巴眼睛,心里蓦然有些伤感,可也知怀庭只是来村里小住几日,早晚要回家去的。再者,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去央求他不要走呢!
“二白,我……”怀庭好似有些难为情,拳头攥了又攥,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银镯子。
“你这是?”二白一惊,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
“二白,我喜欢你。”怀庭定定的望着二白认真道,手上拿着的镯子仿佛有些烫手似的,急急的想要往二白手腕上套。
二白羞红了脸,心里有些小欢喜。
“二白,这是我娘给我的,说这是给未来儿媳妇的。我想来想去,觉得你戴着一定很好看。”怀庭挠了挠头,又接着道,“二白,你……愿不愿意一直戴着呢?”
闻言,二白抿唇一笑,点了点头,心道,这个傻子,她……自然是愿意的。
摸了摸手上的银镯子,二白眼里的欢喜都快要溢了出来。一颗心砰砰直跳,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怀庭见二白点头,当下喜上眉梢,跳起来一把抱住二白,原地转了几圈。
“快……快放下!”二白轻捶着怀庭的肩膀,脸色红晕,眉眼带笑。
另一边,苏遇再试了几次,也没抓到鱼的情况下,有些闷闷不乐的上了岸。远远就瞧见二白被怀庭抱着转圈。
眉头一挑,苏遇心里明白了几分,嬉笑着找了个凉快地方待着去了。这点眼色,苏遇还是有的。
到了晚间,怀庭帮着忙,好歹也抓到几条手掌大小的鱼。因着鱼是野生的,肉质更为肥美。二白就将鱼肉切了下来,先剁成鱼肉丁,再配上面粉,加上二白特质的调料,团成圆圆的小丸子状。最后下锅,等水沸了三回,鱼肉丸子就可以出锅了。
奶白色的汤汁,圆润的鱼肉丸子,轻轻的咬上一口,细腻的口感,清香四溢,满屋子都是热气腾腾的香味。
苏遇也是头一回吃到鱼肉丸子,捧着碗一连吃了三大碗。直撑的打了几个响亮的饱嗝。
二白和怀庭都笑了,对视间脉脉含情。
等苏遇回到青离山,时候已经不早了。
蹑手蹑脚的进了院子,苏遇前脚才进屋,屋子就忽的一下亮了起来。沐川正环抱着胳膊,坐在桌前,面无表情的盯着苏遇。
眯了眯眼睛,苏遇被瞬间的光亮吓了一跳,半晌儿才看清屋里是谁。搓了搓手,苏遇偷偷望了沐川一眼,见他面沉如水,心里顿时有些慌了。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只要四师兄如此,那必定是发怒的前兆。
如今大师哥不在山上,真要是被四师兄教训了,旁人也拦不住啊。怎么办啊?
这样想着,苏遇偷偷的往墙角挪了挪,冲着沐川友好的笑了笑,道,“哎呀,四师兄来了啊,方才……方才我出去上了个茅房,嗝……”
闻言,沐川的脸色更沉了,皱着眉望了苏遇一眼,冷声道,“哦,是吗?上个茅房而已,小师弟这是吃撑了?”
苏遇真想打自己嘴巴一下,没事打什么嗝?早知如此,晚上就不该吃第三碗鱼丸!方才也不该说什么上茅房!
“嘿嘿,四师兄~”
“别跟我嬉皮笑脸,说人话!”
“额…………”苏遇眉毛纠结的拧在一起,心里琢磨着要不要说实话。虽然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可是万一四师兄只是吓唬自己一下呢?他要是把什么都招了,那不是傻嘛?
沐川仿佛看透苏遇心里所想,凉飕飕的甩了一记眼神过来。别看沐川平日里文质彬彬,看着人畜无害,可一但发起火来,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苏遇都小怯三分。
苏遇一缩脖子,横竖都是死,大不了就是被四师兄骂上一通,反正前世早就听惯了的。这样想着,苏遇挺起胸脯,英勇就义般开口道,“是了,我就是偷溜着下山玩了,我早课晚课都没做,我也没跟九师兄找招呼!四师兄也不必吓我,想怎么样就直说好了!”
说罢,苏遇腰挺的更直了,高高的昂起下巴,一副小天鹅的傲娇样,满脸写着,我不怕。
沐川:“你到是很诚实,那你过来。”
他轻轻一抖衣袖,露出里头藏着的乌木戒尺。这戒尺打磨的光亮,泛起丝丝冷光。前世许锦言气的狠了,也曾用过这种东西。苏遇很怕疼,前世更疼的时候也有过,比如,许锦言提剑废他武功,再比如许文用铁链穿他琵琶骨,用烧红的烙铁毁他脸,甚至是最后的万箭穿心,没有一次是不痛的,可如果皮肉可以不受苦,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苏遇吞了吞口气,往后挪了几步。
沐川用戒尺的顶端轻轻敲了敲桌面,缓声道,“你听没听见?我让你过来。”
苏遇又往后挪了几步,后背就贴在了书案边,他避无可避,皱着眉头道,“四师兄,你干什么?你……你要打我?大师兄准你打我了么?”
沐川不可置否,又重复一句,“你过来。”
苏遇这才觉出点意思来,他手指扣着书案的边角,颤声道,“四师兄,你……你不能对我动手的。”
沐川挑眉:“我为什么不能对你动手?难不成大师兄不在就该放任着下面的师弟们不守规矩了?”
“四师兄……”
“你唤我四师兄是吧?”
苏遇点头。
沐川一板敲在桌上,硬生生的砸掉一大块朱漆,斥道,“那你还不赶紧过来?!等着我亲自去请你呢?”
苏遇心头有一万匹小野马飞奔而过,他想,这要是换做他前世,莫说是四师兄了,就是许锦言要打他,还得看他愿不愿意。重来一世,这六岁孩子的身子,就像是只弱鸡,还是只会缩头挨打的那种。
偏生许锦言又不在,到头来还是没人护他了。
苏遇惊的牙齿咯咯打颤,他不是没想过要反抗,可这副小身板又能做得了什么。重活一世,他不想再像前世一般娇纵,他非常想学乖,学好,哪怕学乖的过程并不美好。可那又如何,他只想做许锦言跟前唯一乖巧的孩子。
空气仿佛凝固一般,苏遇深深的喘了口气,手心里出了一层冷汗,湿润冰凉很是难过。他眨了眨眼睛,真的很想看见许锦言。
沐川见苏遇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终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反手将戒尺往桌上一拍,这对着苏遇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早就知道你溜下山了,我不过想看看你几时回来。你今日很乖,本以为你又要扯谎了。”
苏遇惊异沐川突然转变的态度,有些难以置信的瞪圆了眼睛,难道说四师兄这是在担心自己?
“咳。”沐川咳了一声,又开口解释道,“大师兄吩咐的,许你无聊时下山玩一玩。我忘了同你说了,没想到你动作到快,一溜烟就没影儿了。今个白天,我四处寻你,就差没下山了。”
“哼,原来是这样。”苏遇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又是许锦言的庇护。许锦言临走前大概是猜出来苏遇不会安分的在山上待着,于是特意交代下来。
果然,背靠大树好乘凉。
“既然大师哥都许我下山了,四师兄还来吓唬我做什么?”苏遇斜眼瞅沐川,如墨的眸子诉说着不满,他又不客气的指责,“狐假虎威,以大欺小,没有风度!”
☆、有情敌
“那还不是因为你回来的晚?”沐川用手指狠狠戳了戳苏遇的额头,低声训他,“你胆子越来越肥了,小小的年纪,这么晚才回来,你不是很怕黑么?上回走夜路,哭着嚷着非得大师兄背着,旁人要背你还不乐意,哪里来的那么大脾气,真是惯的你,今晚竟然也不怕了?”
“哼,我高兴。你以大欺小,我要告诉大师哥,让他罚你去后院挑水!不,罚你洗茅房!”苏遇皱着鼻子,坏心眼的指着沐川道。
“嗨,你这孩子,讨打是不是?!”
…………………………
又过了几日,许锦言还是没有回来。苏遇也不好总是偷溜下山去找二白,毕竟人家小姑娘是个即将有家室的人了。于是乎,苏遇日日在梅窝等的焦灼,眼巴巴的盼着,望着许锦言能早点回来。
沐川和吕昭也都来看过几次,每每见到苏遇茶饭不思的模样,总是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造孽。
苏遇神色幽幽,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半忧伤。蔚蓝的天空偶有几只鸟雀飞过,欢快的扑腾着翅膀,也有一只呆愣的,停立在对面大树的枝桠上,跟苏遇大眼瞪小眼。这一人一鸟,非但没有违和感,反而多出一股子,相看两不厌的意境。
苏遇想,重活一世自己的境界高了,不能再像个深门怨妇,再者,他也不想跟许锦言做一对怨偶。
到了晚间,许锦言总算是回来了,虽说一路风尘,但脸上却未见多少疲累,此时正同师弟们寒暄,身边还站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
那少年模样生的很好,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仿若极北上空的星辰,长如羽翼的睫毛微微颤抖,倒映的光影下是一张极其清秀的脸。唇微薄,鼻子却很高挺,脸上是与年龄不相符的苍白。穿着一袭白衣,更显得身形单薄,楚楚可怜。此时正站在许锦言身后,有些怯生生的望着大殿上的人。
“大师兄,你总算回来了,小十二这些日子想你想的紧,天不亮就跑院子里头坐着,眼巴巴的盼着你回来呢!”吕昭对着许锦言拱手行了一礼,余光一扫忽见那位脸色苍白的少年往这边看来,他暗道奇怪,转头询问道:“大师兄,这人是谁啊?”
众人皆把目光投向了白衣少年,大殿内,少年的脸色又白了一分,两只孱弱的手怯怯的抓紧了许锦言的衣袖。
许锦言偏过头,对着少年温和的笑了笑,“别怕。”
少年受到安抚,情绪也渐渐平复,可仍然怯怯的躲着,不肯多说一句话。
“这孩子是师父救下来的,以后就住在青离山上,你们可要好生的同他相处。”
闻言,众人一惊,满脸疑惑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他们实在想不通,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父,居然特意从山下带了个少年回来,还是如此…………怯弱的少年。
“大师兄,那师父现在在何处?”一个弟子走上前了,询问道。
话音才落,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众人眼前一晃,一个人影便从大殿外“嗖”的一下飞掠而来。
众人一愣,随后许锦言率先反映过来,下跪行礼道,“拜见师父!”
“拜见师父!”
………………
“都起来吧。”徐扬清开口道,一身玄色衣裳,身形颀长高挺,模样俊俏,观面容不过二十有余,实际却已然四十岁了。此人正是青离门的掌门徐扬清,江湖人称鬼见愁,一把青剑走天下,神龙见首不见尾。
江湖传言,徐扬清曾以一己之力破南国城池,杀敌无数,血染护城河…………
“闭关多日不曾知晓,徒儿们都长如此高了?”徐扬清道,仿佛有些惊异。
众人大汗,师父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年到头不露几面,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自然觉得仿若隔世。
“咳咳……”徐扬清轻咳一声,随即余光瞟见了许锦言身边的少年,于是蓦然想起今日露面的目的,于是神色一敛,道,“自即日起,这孩子就留在山上吧,星宇初来乍到便由锦言负责教导吧。”
“是,师父!”许锦言应道。
名叫星宇的少年,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转瞬即逝。
等到苏遇来时,徐扬清已经将诸事交代完毕,潇洒的甩着衣袖正要离去。此时一见苏遇,微微有些错愕,想了半天才回忆起自己还有个小徒弟。
苏遇斜眼瞅了师父一眼,懒懒道,“拜见师父。”
徐扬清仿佛很高兴见到苏遇,一把拉将他抱起,几个旋身飞掠而去,众人只觉眼前人影晃动。再一细看时,眼前的二人已经消失了。
而此时的许锦言才走至殿外,身后的星宇寸步不离的跟着。
远处的青砖石瓦,再不见任何人影,许锦言微微垂了头,半晌儿才低低一笑,他眉梢微微蹙起,轻叹一声道:“你不必害怕的……”
闻言,星宇咬紧了唇,双手紧紧的攥住了许锦言的衣角,信任和依赖的意味不言而喻。
…………………………………………………………
偌大的室内,苏遇胳膊环抱在胸前,神色有些忿忿,方才他看见了!许锦言身后的那男的谁啊?跟块牛皮糖似的,就差挂在许锦言身上了!
好啊,不过下山赴宴,许锦言身边怎的又多出一块牛皮糖?一想到这里苏遇脸色一沉,不高兴了。
——到底怎么回事,为何自己不记得青离门会平白无故多收一个挂名弟子?苏遇一想到那个少年的模样,心里蓦然一寒,那如星辰般的眼睛,仿佛在哪里见过,又或许只是自己太过敏感了。不对,他一定在哪里见过这个少年!可是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前世的记忆仿佛巨大的网瞬间将苏遇包围起来,蓦然飞起,晃动,旋转,前一世发生的事仿佛镜中花,水中月。苏遇觉得脑仁有些疼,原来不知不觉中,这一世的轨迹已经悄无声息的同上一世发生了改变。那是否就意味着上一世的悲剧不再重演了呢?
还是说,正因为自己重生了,所有的事都在潜移默化的发生改变?
想不到答案,也无人替他解答,这种又惊,又怕,又敏感的情绪让苏遇的眉头跳了又跳,半晌儿才微微抬起头来,冲着眼前的徐扬清道:“师父,你把我带到知剑堂来做什么?”
徐扬清正高坐在太师椅上,闻言眉头一挑,“没事就不能带你来这坐坐了?”
苏遇摸不清徐扬清心里所想,前一世,他这个师父就不大尽责,事事交与许锦言,动不动就闭关修炼,也没见修出什么花来。江湖上的人只知徐扬清武功卓绝,门下弟子各个武艺超群。前一世,就有山下的门派高手上山寻事挑衅,先是假扮农户,迷晕山上一干弟子,幸亏许锦言及时发现才免遭一劫。当时恰巧徐扬清闭关,无法,只好由大师兄许锦言亲自对阵。那一日,黄沙漫天,血色残阳,许锦言硬是以一人之力打退了数十位江湖高手。自那以后再无人敢来山上冒犯。也就是那时,苏遇才发现青离门的功夫当真了不得,可惜……自己学不会。
徐扬清不知何故,送了苏遇一把匕首,还美名其曰,送给他模样最为出众的弟子。
苏遇表示,这还用的着你说?整个门派都知道他长的好看!
这匕首比一般匕首更为精巧,通体乌黑,可仔细一看又仿佛闪着金光。外面神秘且繁复的纹路更增添了几抹神秘色彩。如镜般的刀身冷气森森;刃口上高高的烧刃中间凝结着一点寒光仿佛不停的流动;更增加了锋利的凉意。上一世苏遇也曾有权有势过,见识过不少绝世神器,只一眼便知这是把好刀!
可是……你给我匕首干啥?杀人还是护身?杀人?不行的,我不敢啊,许锦言会打死我的!
苏遇摸不清头脑,但也没拒绝,利索的将匕首收了,毕竟是师父的一番好意,看样子这匕首值不少银子,以后要是没钱吃饭,还可以拿来换银子使使。
徐扬清要是知晓苏遇心里所想,定会大骂一声,败家玩意儿。
“为师送了你这么大一个宝贝,你怎的连点谢意都没有?”徐扬清道。
“哦,多谢师父!”
“……………………”
“谢谢师父!”
“………………”
徐扬清愣是接不下话,气的一甩衣袖,随即换了话题,“为师多日不曾见你,不知你的剑法可有精益?”
“有的,有的。”苏遇急忙打马虎眼,端茶的手抖了抖。
“哦?”徐扬清面露喜色,“那初云七十二式,你学会多少了?”
☆、试探
掐手指算了算,苏遇撇撇嘴,“大概……大概……第一式勉强……额,差不多吧?”
“………………”
徐扬清脸一黑,默不作声的一扬袖子,原本挂在墙面上的剑“嗖”的一声飞了出来。
“练来看看。”
无法,躲也躲不过,苏遇只好接过剑,凭着记忆将初云七十二式中的第一式“白鹤亮翅”演练了一遍。
哪知徐扬清不看便罢,看过之后脸更黑了。谁能告诉他,苏遇练的是什么玩意儿?
第一式“白鹤亮翅”,讲究的就是速度与力道,拿剑之人首先要气沉丹田,眼随剑走,身似疾风,快如闪电。且不说苏遇的速度和力道都没有,单说他拿剑的姿势就不入流。
“行了,行了,快停下吧!”徐扬清扶额,觉得脑仁有些疼。
“啊?”
苏遇正作金鸡独立状,闻言差点没收住力,险些就脸铺地了。
徐扬清:“锦言就是这般教你的?简直就是胡闹!”
苏遇抿唇,纠结道:“的确是我在胡闹,不关大师兄的事,他教的可好了,尽心又尽责,师父是知道的。”
徐扬清冷哼一声:“为师自然是知道——你就不能争点气?”
苏遇正色道:“徒儿绝非骨骼惊奇,天赋异禀的练武奇才……”
徐扬清冷眼看来:“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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