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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后我重生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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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遇见此情形脸上一喜,悄悄的移到檀儿身侧。
檀儿嘴被塞住,双手反绑,身子弓的像虾,躺在地上,只能挣扎着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此时见苏遇过来,面上一喜,随后又狠狠摇了摇头,两眼分明写着:你快走。
苏遇自然不能丢下师姐不管。
“六师姐别怕,我这就来救你!”
苏遇压低声音,眼睛在四周看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先前掷出去的匕首。
“阿遇,你快走!去喊人来!”
檀儿一松了绑,立马让苏遇快跑,自己则是要冲过去帮念烛。
就在此时,念烛被一个黑衣人划了一刀,又被人偷袭一掌打飞了出去,还未坐起就猛吐了一口血。
“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黑衣人看了念烛一眼,随即冷笑,举着长剑又往苏遇和檀儿这面走来。
“阿遇,你快走!”
檀儿惊叫一声,一把将苏遇推出数米远,随后转身就要拦住黑衣人。
苏遇哪里肯走,一爬起来就又冲了上前,手里的匕首刀锋雪亮,隐隐闪着嗜血的光芒。
“师姐,你先走,去喊人来!去找大师兄!快去!”苏遇左手紧紧的握着匕首,一颗心跳动的厉害,心里默默祈祷着许锦言快来,一面将檀儿挡在身后。
黑衣人冷笑一声,忽而一跃而上,手里的残剑往苏遇的胸膛刺来。
苏遇眉头一紧,慌忙拿匕首去挡,一击之下左手虎口被震的发麻,匕首也险些飞了出去。
黑衣人啐了一口,将手里的残剑丢开,上前去夺匕首。
檀儿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狠狠的一咬牙往后跑去,一面跑一面大叫,“来人啊,快来人啊!”
黑衣人生怕引来了人,暗道一声不好,也顾不得夺匕首了,一脚把苏遇踢开,就要上前去追檀儿。
可苏遇哪里肯让黑衣人走,猛的扑了过去,将黑衣人缠的死死的,任凭如何踢打都不肯放手。他身上疼的厉害,所有的呼痛声都堵在了齿缝间。突然,一发狠手里的匕首狠狠的插进了黑衣人的左脚。
“啊!”
黑衣人惨叫一声,高大的身子颓然跪倒在地。左脚鲜血淋漓,被一把匕首狠狠的钉在了地面。
苏遇趁机又将匕首逼近这人的喉咙。
另一个黑衣人见状,一剑将念烛击退,慌忙冲了过来。
苏遇大惊,连续几个翻滚躲开了黑衣人几剑。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又来了更多的黑衣人。团团的将念烛和苏遇包围起来。
念烛已经受了伤,胳膊上一剑,后背上一剑,鲜血染红了白衣,在夜晚更显得恐怖。
“你们到底是何方神圣?劫财还是劫色?要是劫色,那好办,你们都去劫她吧,想怎么劫怎么劫,爱怎么样怎么样,躺着不行你们吊着,怎么高兴怎么来,只是能不能将我放了?”
苏遇心里暗暗着急,只能先想法子拖延一阵。
可念烛却仿佛受到了奇耻大辱,若不是身上有伤,恨不得一掌将苏遇打飞,她脸色阴沉,咬牙切齿道:“苏遇,你再敢说一个字,我饶不了你!就是大师兄在,也护不了你!”
苏遇只得继续拿话拖延时间,趁机压低声音对着身侧的念烛道:“喂,私人恩怨咱两能不能先放一放?先同仇敌忾成不成?”
念烛皱眉不语。
苏遇只好道:“喂,你怎么样?还能不能坚持住?”
念烛微微一愣,随即冷着脸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老大,这小子有点邪门,我看不如直接一刀杀了!”一个黑衣人提议道,亮了亮手里的长剑。
☆、死路
“头儿,这小子有点邪门,我看不如直接一刀杀了!”一个黑衣人提议道,亮了亮手里的长剑。
类似头领的黑衣人目光冷冷的扫来,突然道:“你就是苏遇。”
这句话不是个疑问句,还是一句陈述句。苏遇一慌,心想:莫不是冲着我来的?如此,黑衣人头领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忽而一摆手命令道:“主上有令,将这孩子拿下!”
立马就有两个黑衣人将苏遇抓了过来,又询问道:“这女的怎么办?”
“杀!”
“是!”
念烛的脸色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苍白下来。
就在这时一阵错乱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黑衣人首领眉头一皱,心知惊动了山中弟子,随即摆了摆手示意撤退。
苏遇心里大急,手上的匕首也被黑衣人夺了去,双手也被控制住。此时若不想点办法,今日大概就要被人强行掳去了!
大眼睛转了转,苏遇忽然灵机一动,一脚踹向了念烛的膝弯。这一脚踹的结实,念烛痛的懵哼一声扑倒在地,怎么也爬不起来。
本要将念烛一剑封喉的黑衣人一惊随即大怒,随手给了苏遇一个耳光。
这耳光甚是响亮,苏遇头昏眼花,口鼻真喷了血,只觉得身下一轻就被人挟持着带上了房顶。他耳边如同雷鸣,什么都听不真切,恍惚间听见许锦言在唤他。随后就是更加嘈杂的打斗声。周围一股子甜腻的气味扑面而来。
他方想回应,脖颈却骤然一痛,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
是夜,天色暗的仿佛要压下来,空气仿佛也一瞬间凝固,却又在下一刻精准的定格在悬崖边上对立而站的两个人身上。
许锦言仍旧穿着一袭白衣,高大的身形却显得有些萧索。原本俊美的脸上此时充斥着吃惊,愤怒,难以置信,甚至是恐惧。
他踉跄着往前走了几步,伸出一只手,望着眼前身形狼狈的少年,唇角微微颤抖,好半天才挤出来一句话,“阿遇,你在做什么……快过来……”
苏遇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身后已然是万丈深渊,而眼前不知何时也成了万劫不复。
脸上已然伤痕累累,面目全非,手腕和脚腕处血肉模糊,身上的衣服也早就破烂不堪,染了一身的血污。这满身伤害,疮痍满目,他不在乎,亦不想在乎。
低头就着月色,他看见了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在颤抖。是了,他方才又杀人了。他总是这样,害了一个又一个,杀了一个又一个。却还像不知足似的继续作恶。只可惜他作到头了,如今沦为一颗废棋的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他真的不是有意要杀许文的啊!他怎么会想杀许文呢?许文可是许锦言嫡亲的弟弟啊,他怎么会想杀他呢?
现在谁也不会原谅他了,没人会原谅他了。
“大师兄……”苏遇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你……你爱过我么?”
一瞬间空气仿佛静止,许锦言先是满脸错愕,随即眉头一皱,似乎有些厌恶,又有些恼怒,半晌儿才声音沙哑的说道:“你过来,只要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苏遇苦笑,摇了摇头,露出了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回不去了,都已经回不去了。
他做了这么多错事,害了这么多的人。他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不管是引以为傲的容貌,还是不俗的武功,都已经毁灭殆尽。他曾经妄想着,总有一天许锦言会向他走来,事到如今他才惊觉,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苏遇犹不死心,硬是要问出一个答案,可许锦言却不肯再跟他多说一个字。
突然,苏遇就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为什么到了现在你也不肯对我说一个“爱”字?只要你说,我就认错,只要你说,我就跟你回去。哪怕等待我的是千刀万剐,我也心甘情愿!可你却从不对我说那个字。我一生害人无数,旁人都说我狐假虎威,阴险毒辣,可我唯独没想过要害你啊!
一厢情愿,有始无终。我们之间横恒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我总是想一步步的往你身边走去,哪怕过程并不美好,我害人害己,伤人也伤了你。可到头来,却越走越偏,我们越走越远。
脚下是万丈深渊,耳边是呼啸的冷风,苏遇闭了闭眼睛,最后看了许锦言一眼,一只脚已经踏在了半空中。再多一寸,他就可以如愿以偿的去死,再也不用被人摆布了。
他一颗真心煎熬了太久,如今已经碎成了残渣,再也回不去了。
“大师兄,你原谅我吧……”
“阿遇,不要跳!”
许锦言震怒,额头上的青筋暴起,飞身一把拽住了苏遇的胳膊。
苏遇大惊,在王府地牢里的惨痛回忆瞬间席卷而来,如同海浪将他淹没。
“啊!”
一声尖利的声音划过耳畔,苏遇梗着喉咙,眼里蹦出了两行泪,下意识的一掌将许锦言打下悬崖。
“大师兄!”
“师兄!许锦言!”
苏遇跪倒在悬崖边上,看着坠崖的许锦言的身影一寸寸的消失在眼前,直至被黑暗吞噬,连一片衣角也看不见了。
身后漫天的利箭划过夜色,将他的身躯刺穿,死死钉在了地上,鲜血一瞬间染红了悬崖边。眼泪成串的砸落下来,耳边嘈杂不堪,有人在撕心累肺的哭嚎。苏遇微微低头,见心脏的部位不知何时已经被箭射穿,他想了许久,突然惊醒——那里曾经住着一个人……………………
“啊!”
苏遇尖叫着醒来,豆大的汗珠顺着额间的碎发流了下来。他四肢酸软,仿佛全身的力气一瞬间被抽干。周身如坠冰窟。
定了定神,苏遇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好半天才平复了情绪。不断的安慰自己:方才那些片段不过是前世的记忆罢了,他又重生回来了,许锦言没死,他也活着,所有的事情还可以重来。
深深的吐了口气,一颗心渐渐的平复下来,苏遇尝试着活动一下胳膊,这才发现自己被紧紧的绑在木架上,动弹不得。
粗大的锁链黝黑坚硬,泛着幽幽冷光,苏遇瘦小的身子被紧紧束缚在冷硬的架上,仿佛是一只待宰的牲畜。
苏遇这才觉得脸颊生疼,嘶嘶的抽着冷气。知道自己挣脱不开锁链,他也并不打算浪费力气。大眼睛四处张望,只见周围潮湿阴暗,好似是一处地牢。
想到地牢,苏遇面露苦涩,怎么又是地牢。前世他被许文关在地牢里饱受折磨,今世居然又被一群来历不明的黑衣人绑在地牢里。难不成是老天爷觉得他这世过的太舒服了,想要折腾他一番?
这地牢又阴暗又潮湿,冻的苏遇瑟瑟发抖,连带着绑他的锁链都震了震。他实在是想不出到底是谁将他强行虏来。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锁链被打开的声响,苏遇一惊,慌忙闭上眼睛装昏迷。
耳边是一声声沉闷的脚步声,苏遇甚至能听出来人是两个男人。
“怎么还没有醒?”
一道男音传来,听的出来是位很年轻的公子。
“回公子,他已经醒了。”
闻言,苏遇心脏猛一缩起,不安的情绪瞬间席卷而来。这两道声音……好似……在什么地方听过?难不成是他们?
“唰”的一声,一个苍老的男子手持着长鞭,毫不客气的给了苏遇一鞭子。
苏遇一痛,前胸的衣裳瞬间撕裂,一道深红色的肿痕从脖颈一直蔓延到小腹,他疼的眼泪汪汪,所有的痛苦都掩在了喉咙底。这些人……简直不是人!
“呦,还真醒了。”
年轻的公子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裳,俊美的有些过分,通身透着一股子邪魅姿态,脸上虽是笑着的,可笑容却为曾到达眼底。见苏遇睁开眼睛,仿佛十分喜悦。手上的折扇“啪啪”的敲击在手上,好似很有兴致的打量着苏遇痛苦的神色。
而苏遇却像是见到了鬼一般,脸色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下来。
这个人,苏遇认得,前世的时候就认得。非但认得,前世还因为某些原因打过交道。
正因为如此,苏遇心里更为发怵。眼前的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此人乃是青州首富,外界传闻笑里藏刀的风流公子沈君亦。
☆、与狼共舞
更重要的是,沈君亦同许锦言有仇。
苏遇曾亲眼目睹过沈君亦是如何杀人的。前世,太子殿下令他前去招揽沈君亦,那次在一个酒宴上,来的人很多,歌舞也跳的很好。苏遇那时还不清楚沈君亦的为人,遂招来一个貌美的侍女去献酒。却不知哪里招惹到了沈君亦,那侍女被当场一剑穿喉,血染了酒宴。满场的人无一不战战兢兢,可沈君亦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反手抽出剑钉在了墙上。他转过脸来,饶有趣味的笑着对苏遇道:“苏遇,你,想不想试试?”
苏遇怕极了,右手压在剑柄上,脸色发白,可却强忍着惧色,道:“你敢!你今日若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许锦言一定会杀了你!”
此话一出,沈君亦俊美的有些不像话的脸迅速染上了一层寒霜,他身形极快,顷刻之间就到了眼前,仅轻轻往苏遇手背上一拍,手腕就一阵锐痛,长剑瞬间掉落在地。沈君亦单手擒住苏遇的脖颈,冷笑道:“哦?你是在说许锦言么?那我到是十分期待呢。”
他话锋突然一转,手底下越发使劲,像铁箍那样死死钳住苏遇的脖子,苏遇简直要被他活活扼死,却听耳边半是戏谑,半是阴冷的声音缓缓道:“太子殿下身边的人,居然会想着让平阳王府的世子来救,当真是……可笑至极!”
那是苏遇第一次同沈君亦正面交锋,事实证明,沈君亦是个比苏遇更能记仇的人,而且是睚眦必报。
“老奴,你先去外面守着。”
沈君亦随意吩咐一句,转身半眯着眼睛,上下打量苏遇片刻,好似捕捉到了什么稀奇的猎物。忽然,他勾唇轻笑,极俊美的脸上似染上了三月的桃色,倒映在眼底的是苏遇越发苍白的脸。
苏遇只觉得如当头一盆凉水泼来,忍不住牙齿咯咯打颤,若不是有锁链束缚,恨不得直接缩到地缝里。
“是!”
被唤做老奴的苍老男人抬起浑浊的眼睛看了苏遇一眼,随后半弯着腰恭敬的退了下去。
老奴走后,偌大的地牢里就只剩下站着的沈君亦和被绑在架子上的苏遇。
苏遇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响,前胸一道鞭伤痛的他想骂人,而眼前的人,他又不敢骂!
沈君亦好似看出了苏遇心里所想。细长的眉眼一挑,手上的折扇轻轻划过苏遇的脸颊,带着丝丝冷意:“怎么了,你想骂我是不是?嗯?”
苏遇一愣,心道:这厮还挺聪明。可他却万万不能在沈君亦面前承认。因此,他还须得装模作样,同沈君亦拖延时间。
遂小声回道:“我没有的,你不要诬赖我。”
沈君亦道:“我不信。”
这句“我不信”说的尤其干脆,苏遇忍不住想跳起来骂街,他忍了又忍,心里一直暗暗腹诽,觉得像沈君亦这样的人渣,他不仅是想骂,更想动手打。
“你这孩子长的到是不错。”
沈君亦手里的折扇轻移到苏遇的锁骨,惊的苏遇微微一凛,头皮瞬间绷了起来。而沈君亦却置若罔闻,像个屠夫那样,精心考究该割哪一块肉下来才好。
半晌儿,沈君亦又笑道:“这细皮嫩肉的,若是被我玩坏了,还真挺可惜的。”
苏遇咬牙道:“我不知道你们抓我过来到底为了什么,我只是山上最普通的弟子,跟你们无冤无仇,纵是要抓个人质,也不应该来抓我。我很没有用的,脑袋也不灵光。”
沈君亦道:“所以……你是在求我放了你?”
苏遇极为诚恳的点了头,前世他只知道沈君亦同许锦言有仇,可至于是什么仇,任谁也不知道。这次沈君亦抓他过来,想必又是出于报复许锦言之故。
沈君亦又笑了,似乎听见了极有趣的事情,他将折扇轻轻的往手心处敲了敲,很认真的回道:“不行。”
苏遇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他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却一不小心被口水呛到了。
“咳咳咳。”
苏遇猛咳,咳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沈君亦见状,立马后退一步,打开折扇挡在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连眉毛都皱成一团。半晌儿才幽幽的开口道:“你模样生的还不错,眼睛也漂亮,可还是比不得他。”
谁?
苏遇一下子听出了沈君亦话里的关键。他生的好看,可眼睛却不如某个人?哪个人?沈君亦的老情人?
抽了抽鼻子,苏遇装作孩子的懵懂状,抬着小脸道:“我的确生的很好看的,山上的师兄们都这么说——他是谁?”
他话锋骤然一转,转的十分生硬,意欲打沈君亦一个措手不及,好让答案脱口而出。
可惜沈君亦却比苏遇想象中的聪明,他嗤笑,毫不客气的揭穿了苏遇,“你不必装样子给我看,你是什么人,我早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年纪不大,心思到多,专会暗地里使绊子,耍手段,半点教养都没有——不过也是,到底是许锦言教出来的。”
“许锦言也不是个好东西呵,却偏偏爱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那自命清高的样子,当真是……让人作呕!”
闻言,苏遇大怒,先前想好的“不和沈君亦起正面冲突”,“顺着沈君亦”,“拖延时间,尽量克制”,通通喂了狗了。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他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旁人指责许锦言的不好,哪怕只是一星半点都不行!
许锦言前世已经被他连累的够苦够苦的了。
他遂咬牙切齿,破口大骂道:“呸!你怎么有脸说我大师兄的不好?你以为你是谁?我大师兄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是什么鬼德行!哪条阴沟里翻上来的下三滥……啊!!!”
沈君亦二话不说,单手钳住苏遇的脖子,手里的折扇啪啪啪的抽向了他的脸颊。一下比一下用力,一下比一下狠辣。
苏遇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脖子死死的被人扼住透不过气来。他疼的睁不开眼睛,也说不了话,微微动了动唇,大片大片的血迹顺着下巴滴落下来。
突然,喉咙里一股子腥甜上涌,他几乎被鲜血呛到窒息,脸上钝疼钝疼,仿佛被烧红的铁烙过似的,意识越来越轻,到了最后竟头一歪又昏了过去。
沈君亦见苏遇满脸鲜血的昏了过去,这才放过了他。抬眼见折扇上鲜血淋漓,眉头一皱,脸上流露出厌恶的神色。他是极其爱洁的,从怀里掏出一方雪白的帕子反复擦拭,余光见苏遇脑袋无力垂了下来,又忍不住轻轻笑了声,“你看,这样就乖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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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盖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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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离山。
自昨晚苏遇被黑衣人掳走后,整座山都显得愁云惨淡,众人只觉乌云盖顶,一口闷气堵在心头,偏生又无计可施。
念烛胳膊和后背皆挨了一刀,流了不少血,好在只是一些皮肉伤,以沐川的医术自然不在话下。
只是眼下最让众人忧心的是苏遇到底怎么样了。
这些黑衣人来历不明,到底是为何而来,众人尚且不知,只是许锦言自昨晚开始便沉默下来,原本温文尔雅、神丰朗清的气度,此刻也只剩下了滔天的怒火以及强忍的焦灼。
“大师兄,都怪我不好,阿遇要不是为了救我,也不至于会被贼人掳走!”檀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原本娇俏的小脸此时布满了泪水,话未说上几句,便声音一凝,娇小的身躯不住颤抖,呜咽着再说不出话来。
“六师姐,这不能怪你!”吕昭上前一步道,眼眶里沁着一汪泪,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来。可浓重的鼻音却还是出卖了他。
“阿遇年纪虽小,却比同龄的孩子聪慧,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想不到十二师弟年纪虽小,可行事果敢,又处处肯替他人着想。往日……往日我们都看错了他啊!”二师兄坐在轮椅上,说到此处长叹口气。
众人闻言皆垂头沉默着,二师兄说的不错,苏遇虽性子执拗了些,可到底还是个品性端正的好孩子。昨晚那般凶险的境地,他一个半大的孩子,拖着伤残的右臂,硬生生的从黑衣人的刀下救下了两位师姐!更让众人感叹的是,其中还有一直跟他不合的念烛。
可想而知苏遇的心性非常人能匹及,只是如今……
想到此处,众人暗暗叹了口气,心里盼着苏遇能够平安归来。
“大师兄,我觉得这事有异!”
沐川本来在一旁沉思,此言一出,满屋子的人皆面露惊色。
闻言,许锦言抬起头,眉头忽而皱起,脸上露出探究的神色,很显然在等着沐川的下文。
只见沐川先是走向了檀儿身侧,将她扶起后,小声的宽慰了几句。
檀儿点了点头,站在一旁默默的拭去眼泪,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先救出苏遇!
“大家想一想,先是星宇不知何时中了毒,又无缘无故的失踪,再紧接着就是黑衣人袭击星宇的住所,大家难道不觉得此事有古怪么?”
沐川背着手道,眼里满是探究和疑惑。众人闻言皆惊,这才想起了星宇如今下落不明,一时都忍不住往许锦言的方向看去。
许锦言道:“的确有古怪,山中各处向来有弟子把守,又设有机关,寻常江湖人士若没有人引路,必不能随意闯山。”
沐川道:“既然如此,那只有一个可能了。山中必有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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