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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后我重生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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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川道:“既然如此,那只有一个可能了。山中必有内应!”
话到此处,众人面色又凝重几分,若说青离门出了“内贼”,可不是什么小事。如今他们的师父还在云游四方,纵是派人通知了消息,也不是三五天能赶到的。最要紧的是最小的师弟又被一群来历不明的黑衣人掳走,满山的弟子一时间都惶恐不安,将目光投向大师兄许锦言。
吕昭性子最急,忍不住脱口而出道:“既是有人通风报信,必定是熟悉山中事务!山中弟子虽多,可大家都是在一块儿的,就只有星宇无缘无故的失踪,肯定是他干的!”
他又伸手抹了把眼泪,哭着道:“星宇平时就爱装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阿遇早就说星宇有问题,偏偏大家都不信!现如今星宇做了内应,还窜通旁人掳走阿遇!阿遇他武功那么差,还……还废了一只手臂啊!阿遇……”
阿遇他必定是凶多吉少。
只是这话吕昭说不出口,在场的众人却是心知肚明。许锦言脸色越发难看,一想到苏遇如今命悬一线,他就觉得心口闷疼。
沐川忍不住道:“小九,你别说了。”他又转过脸上,下意识的询问许锦言,“师兄,接下来该怎么办?”
许锦言深深喘了口气,道:“受伤的弟子都安置下去,再派弟子严加防守,不得丝毫懈怠。”
沐川一一点头,“已经交代下去了,师兄请放心。那星宇的事情怎么办?”
吕昭一听,立马道:“还能怎么办?事情是他闯的,等找回了阿遇,定要将星宇废除武功,逐出师门!”
许锦言蹙眉,略一思忖便道:“事情尚未定论,如今还是先查到是何人所为,救阿遇要紧!”
吕昭不甘心,仍要再说,却听沐川突然出声。
“小心!”
许锦言眉头紧皱,将离他最近的吕昭揽在身后,宽大的衣袖夹着劲风,一把将飞来的箭矢挡开。
“叮”的一声,箭矢钉在了墙面上。
众人皆是大惊,在往外看时,却不见半个人影。想来这人身手不凡,竟然能在他们这些人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
“可恶!”
吕昭破口大骂,夺门欲追,却被沐川一把拦了下来。
“小九,你不要冲动!”
沐川凝眉,上前一步将钉在墙面上的箭矢取下。只见箭尾上绑着一条手帕。
“大师兄,你看这个!”
许锦言一见这手帕,眼神蓦然一痛。这手帕他认得,是当初他用来给苏遇擦眼泪,后来就被苏遇当成宝贝贴身藏着的。
以前他只当苏遇是孩子心性,一时兴起把他的手帕当成宝贝。眼下又见到这手帕,怎能不让许锦言心痛到难以言喻。
阿遇!他的阿遇!
这手帕原先就是许锦言之物。许锦言不喜欢太过鲜亮的颜色,就是寻常用的手帕也都是清一色的白色。
只是如今这手帕上却蓦然多了几行血字,殷红的血迹更显得怵目惊心!
铁链栓心,血玉吊命。十日为期,独自前来。青州沈氏。
“青州……沈君亦!”
居然是……沈君亦!
许锦言喃喃自语,忽而眉头紧皱,喉头一甜,唇边瞬间染上了一抹腥红的血色。
“大师兄!”
“大师兄!”
“我没事。”
许锦言苦笑着摇了摇头,将手里染血的帕子紧紧贴在了心口。
“我要去青州。”
☆、拴心
再醒来时,眼前依然是先前的那处潮湿的地牢,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和泥土的酸臭味熏的苏遇头脑昏沉,近乎作呕。
地牢里暗无天日,被高高缚在架上的苏遇只能依靠着从阴暗的墙缝中透出的些许光亮,得知此时是白天还是黑夜。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苏遇被锁在地牢中,每日浑浑噩噩,甚少有清醒的时候。沈君亦对他并不友好,每每差人送来的饭食又少的可怜,胡乱粗鲁的往苏遇嘴里一塞就算完事。
苏遇被噎的直翻白眼之余,还会自嘲一番:这都是什么狗屁运气,怎么就偏偏着了沈君亦的道呢?沈君亦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变态,大人渣啊!
脸颊上的伤是被沈君亦硬生生的用折扇抽出来的,从前苏遇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折扇还有这种用途。如若这次能活着出去,他到是当真想借把折扇用用,最好是能用在沈君亦身上。
微微勾了勾嘴角,脸颊上火烧般的痛感迅速传来,苏遇头皮一麻,疼的倒抽了口凉气。
胸前的鞭伤这时也发作起来,火烧火燎的痛以及地牢里的窒息憋闷,逼的人发疯,发狂。
四肢早在一开始就被粗重的铁链绑在高架上,作为唯一的防身武器,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也在他被擒住之后不知去向。凭着苏遇如今的狼狈模样,想要挣脱身上的枷锁几乎是不可能的。
尝试着挣扎几下,很快苏遇就放弃了,在这种情况下,如若想要自救,那首先就得保存体力。如果不能自救,那必须得活到许锦言来救他的那一刻。
最起码现在,苏遇真的很想活下来,他还有好多事情没做,还有好多话没跟许锦言说。
如此,苏遇闭上眼睛,脑中飞快的思索起来。
据苏遇前世所知,沈君亦绝对算不得什么好人。
青州沈家乃是一方的首富,说是富可敌国也未可知,最关键的是沈君亦在江湖上还有一定的声望,说是威慑一方也不为过。因此上一世,七皇子才会派苏遇前去青州,想方设法的同沈君亦结为盟友。
只是可惜上一世七皇子打错了算盘,像沈君亦那般桀骜的人哪里能轻易收入囊中?
除却这点关系,苏遇到是真想不到沈君亦和他还能有什么过节。或者说是深仇大恨,要不然何至于两次闯山,还将他掳到此处折磨。
如若真说缘由,大抵是因为许锦言了,据苏遇前世所知,沈君亦对许锦言有很深的偏见,说是仇恨也不为过。只是不知为何,前世的沈君亦从不轻易伤害许锦言,真要说伤害,那么必定是去伤害苏遇了。
想到此处,苏遇忍不住暗暗吐槽一句,叫声冤。他连沈君亦和许锦言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都不清楚,可不就是凭空一顶大黑锅压头上来了。
狠辣如沈君亦,在今后的每一次打击报复中,他都以一种高贵到不可攀附的姿态,像猫抓老鼠那般,将苏遇逼到死胡同里。饶有趣味的看他在血海里苦苦挣扎,甚至推波助澜,让他早死早超生。只是这事说来也十分可笑,明明沈君亦是同许锦言有仇,可却每每要对苏遇下手,前世苏遇不止一次的想:“从来都是别人替我犯下的错受难,还从没有我替别人受苦受难的时候。”
可惜,这个人是许锦言啊,前世的苏遇没法眼睁睁的看着沈君亦迫害许锦言,今世就更不能了。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苏遇下意识的屏息凝神,心里狂跳不止,紧接着就听见锁链被打开的声音。
因着上一次装昏睡被抽了一鞭子的惨痛经历,此时苏遇眼睛睁的大大的,直勾勾的盯着来人。
一步,两步,三步,透过墙缝隙处的些许光线,苏遇清楚的看清了沈君亦那张很妖孽的脸。
真有那么一刻,苏遇恨不得伸手将沈君亦脸上似笑非笑的神色撕碎。
“咦,老奴你快看,他这下到是不敢再装睡了!”沈君亦“哗”的一声将折扇打开,轻轻往手心里敲了两下。他缓步走了上来,饶有趣味的盯着苏遇看了两圈,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
紧接着,像是回应沈君亦的话一样,一位身形苟褛的苍老男人,缓缓的从黑暗里走了出来,闻言腰弯的更低了,露出的苍老容颜仿佛带着一丝笑意,发出的声音却极其嘶哑。
“是啊,公子。”
苏遇恨的牙齿紧咬,两手紧紧攥拳,要不是被铁链束缚,他当真想给沈君亦一拳。这到底算什么,把他当牲畜么?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青离门过不去?!”
沈君亦道:“不不不,你这可就说错了。”
苏遇恼恨的磨牙。
沈君亦笑道:“我只是跟你过不去啊。”
我?
苏遇一愣,随即苦笑,他这一世真没有得罪过沈君亦啊,难不成真的是因为许锦言?
“还有。”沈君亦忽而眉头一紧,面露不悦道,“我的人就闯过一次山,掳了一个你回来,何来一而再再而三?你可要慎言啊。”
说罢,沈君亦冷笑,手里的折扇破空抽了两下,“你知道的,我这个人脾气不好,你若是说错了话,惹得我不高兴了,我有一千种一万种的方法治你。”
突然,沈君亦上前一大步,用折扇的顶端将苏遇的下巴挑起,锋利而冰冷的触感,让苏遇忍不住脖子一缩。
沈君亦道:“听说有一种刑法,是用极薄极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在人的身上割肉,一直割到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人才会死。你想不想也试试?”
此话一出,苏遇脸上的血色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褪了下来,他双唇不受控制的微微哆嗦,忍不住将自己缩成一小团。可冰冷又坚硬的锁链紧紧将他禁锢,动弹不得。
苏遇突然就想到了一个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沈君亦见苏遇脸色惨白,顿觉心情大好。他将折扇收回,语气嘲讽道:“吓成这个样子,你大师兄是这样教你的?”
苏遇紧紧咬唇,不肯开口。
沈君亦挑起一边的眉,眼里透着一股子警告的意味,“你还想要舌头么?”
苏遇简直要被沈君亦逼疯了,他喘了口气,接着最初的话题,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那先前的黑衣人难道不是你们派来的?”
“不是。”
沈君亦好似有些生气,本就不多的耐心也耗尽,转身对着老奴低语几句。
老奴闻言,恭敬的弯了弯腰,随后从怀里掏出一把黝黑的锁链出来。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苏遇顿觉不好,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老奴手里的东西,心脏狂跳不止。
“你说呢?”
沈君亦冷笑,手上的折扇啪嗒啪嗒的在手上轻敲,在阴暗的地牢里显得尤其诡异可怖。
苏遇暗道不好,下意识的瑟缩着身子想往后躲,可被紧紧束缚的身子却动弹不得。
不过一瞬息的功夫,老奴就拿着沉重的锁链站在了苏遇身前。
“不要……”
苏遇唇微张,话还未说完,前胸猛的一凉,随即伴随着布料撕碎的声音,一条乌黑沉重的锁链猛的透过皮肉贯穿了胸膛。
“啊!”
苏遇痛的猛一昂头,胸膛处的锁链被震的哗哗作响,大片的鲜血顿时涌了出来,一瞬间染红了衣裳。那种皮肉被强行撕扯开,深入骨髓的疼痛却仿佛无止境般蔓延到四肢百骸。
剧痛使得苏遇大口大口的抽气,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和淋漓的鲜血一道混入了潮湿的尘土中。痛的没有力气挣扎,苏遇此时仿佛一只被剥了皮的小兽,瑟缩着想要将身子蜷成一团。但紧紧束缚在身上的锁链却冷硬的强迫他直直的站立。
恍惚间,苏遇仿佛又回到了前世,又回到了当初许文折磨他的每一个日日夜夜,还有那夜悬崖边万箭穿心的苦楚。
许锦言,我疼,我特别疼!许锦言!
“啧啧啧。”
耳边又传来了沈君亦的声音,“真是可怜,这样可怜兮兮、垂死挣扎的模样,真该让许锦言好好看一看!”
“老奴,拿血玉来,不能让他死了!”
“是,公子。”
嘴里一凉,一块冷硬的玉石被强行的塞在了嘴里。胸前原本还在喷涌而出的鲜血,却像是被冻住一般,就连流动的速度都变得十分缓慢。苏遇忍不住瑟瑟发抖,已经痛的没有力气挣扎了。
是他错了,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沈君亦都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而现在他已经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了。可是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沈君亦要这般对待他?到底是多大的仇,多深的怨才使得沈君亦这般对待他!
恍惚间,苏遇仿佛听见了沈君亦的冷笑声。
“锁链栓心,血玉吊命。许锦言啊许锦言,你没有想到吧,如今你最疼爱的小师弟落得这般田地,你可还满意?”
☆、变故
阴暗潮湿的地牢中,苏遇就这样被铁链高高的束缚在架上,仿佛一只待宰的牲畜,那样冰冷,那般残忍。前胸的衣裳早已经破烂不堪,一片片碎布混着血污垂了下来。
原本粉雕玉琢的脸此时也血迹斑斑。鲜血浸湿了苏遇额间的碎发,一缕缕的贴在脸颊上更显得脸色苍白。
“大师兄,我疼……”
苏遇半昏半醒,嘴里喃喃的喊疼,在偌大的地牢里显得尤其凄厉。
“许锦言,你听见了么?这孩子说他很疼。”
沈君亦轻摇着折扇,大红色的装束更显得他整个人邪魅异常。说话间面露嘲讽之色,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眼前的许锦言不放。
“阿遇……”
许锦言唇微张,俊脸猛的煞白,拿剑的手颤抖着,死死的盯着满身血污的小人,眼里再看不到别的。
“你心痛了?”
沈君亦笑,仿佛十分有兴致的伸手拽了拽苏遇身上,那穿胸而过的锁链。
“啊!”
苏遇疼的惨叫一声,一股子阴寒刺骨的冷意席卷全身,嘴里的血玉泛着血红的光芒,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一般,居然再不流下一星半点!
许锦言心里大痛,额间的青筋暴起,强忍着喉头间上涌的腥甜,看着沈君亦一字一顿道:“你究竟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他!”
“你猜?”
沈君亦冷笑,毫不客气的嘲讽道:“什么天潢贵胄,簪缨世族,通通都是人面兽心的东西。许锦言,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你也会跪下来求我?”
许锦言不语,面色越发泠然,他望向苏遇,心口越发闷疼,越发难以忍受,他方要出手,身后立马响起一道破风声。许锦言长剑一挥,将来人击退数丈。
却见原本下落不明的星宇正执剑注目,和平日里弱不经风的模样判若两人,许锦言眉头一皱,厉声呵道:“果然是你!”
沈君亦笑道:“许锦言,这些年你还是一样,半点都没有长进。我不过随随便便派了个手下,你便招架不住了。怎么样,我以前就说过,心软可不是什么好品德,你早晚要在这上面吃亏的。”
许锦言道:“过去的事我很抱歉,你若执意放不下,有什么事只管冲我来,苏遇年纪尚小,什么都不清楚,又与你无冤无仇,你放了他。”
沈君亦摇头,示意星宇退下,他脸色忽明忽暗,好半晌儿才微微抬眸,笑道:“许锦言,你应该清楚的,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说不清楚。我今日就是要折磨这孩子,你能拿我怎样?”
“接下来就该轮到你了。”
沈君亦眼神一厉,眉眼间突然迸发而出的怒意逼红了双眼。
就在这时,苏遇猛的吐了口血,嘴里的血玉落地,瞬间碎成粉末。没有了血玉,胸膛处的伤口又崩裂开来,鲜血淋漓。
挣扎着抬起惨白的小脸,苏遇又清醒片刻,只是疼的睁不开眼,眼前的一切仿佛都是鲜红鲜红的。恍惚间,他仿佛看见了许锦言。
“师兄……”
“阿遇,你不要怕,我这就来救你!”
许锦言只觉得心头疼痛难忍,一双眼睛熬的通红充血,恨不得立马就上前将他救下。
“大师兄……”苏遇喃喃道,挣扎着想要抬起头,却又无力的垂了下去,“你要小心……”
“心痛吧,是不是很想救他?我偏要折磨他,让你看着你最疼爱的师弟,是如何被我折磨至死的。许锦言,你做梦也想不到吧,七年过去了,我沈君亦还会回来!”沈君亦狂笑,手里猛的一拽锁链,耳边瞬间传来苏遇小兽般的低吼。
“你快放开他!”许锦言骇的脸色煞白,又因沈君亦手里握着苏遇的命,而不敢轻易的走上前去。原本神丰朗俊的人,再不复从前那般云淡风轻。
“沈君亦,既然你恨我如斯,为何不杀了我,非要折磨一个无辜的孩子!”
沈君亦冷笑,声音徒然大了几分,“杀了你?你以为我不想吗?倘若不是当初我答应了二弟,我早就将你杀之而后快!”
勾唇笑了笑,沈君亦眼里闪过一丝悲痛,“你的师弟无辜,那我的二弟何尝不是个孩子,又何尝不无辜!还有我娘肚子里的小幺,至今生死未卜!你说,我沈家上上下下一百零八口人,就不无辜么?”
“你多么金贵的一个人啊,那么多人都想要你的命,那你为什么不去死?”
语罢,沈君亦惨然一笑,思绪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七年前。
那年他不过十二岁,乃是青州沈家长子。也就在那年,他和二弟被一群来历不明的贼人强行掳走,同被掳走的还有平阳王府的世子许锦言。等王府的人找到他们时,他的二弟已经死了。是在许锦言带着他们逃亡的路途中被穷追不舍的贼人一刀砍死。幸得徐扬清当时路过,才将许锦言和沈君亦救了下来。
沈君亦的二弟生性善良,临死前紧紧拽着沈君亦的手,让他不要怨恨许锦言。
后来沈家发动一切力量追查凶手,谁料竟然被罗生门钻了空子。竟在一夜间血洗了沈家。沈家上上下下一百零八口人惨死,独沈君亦被沈夫人藏在床底下才逃过一劫,而沈夫人却是被人活生生的掏了肚子!
弥留之际,沈夫人拉着沈君亦的手,让他好好活下去,还告诉他那个被罗生门抢走的男婴还活着,右臂上有一块兰花印记。说完,沈夫人就闭了气。
再后来,沈君亦血洗了罗生门,可却再也寻不到那个婴儿的半点踪迹。一转眼七年过去了,物事人也非,昔日罗生门早已不复存在,当年的贼人也一个个的惨死,而沈君亦也终于明白,那年的贼人正是罗生门的人!他们只是因为和平阳王府的恩怨才掳走许锦言,竟没想到当时沈家兄弟恰好也在场!
沧海桑田,斗转星移,可沈君亦心里的仇恨却没有一日放下。
这一段封尘的往事再度提起,沈君亦痛苦的闭了闭眼睛,脑海中浮现的是他二弟临死前孱弱的模样。他忘不了,忘不了那夜的风雪,也忘不了沈家血流成河的场景。
而这一切都跟眼前之人有推脱不掉的关系。当年那些贼人的目标只有许锦言而已,若非当初他们恰好在场,又何至于一起被掳走!若非不是许锦言带着他们逃跑,他的二弟又何至于惨死刀下!若非不是因为这些事情,沈家又何至于被罗生门钻了空子!
沈家上上下下一百零八口的人,一夜间惨死。还有他娘亲肚子里的小幺…………
“许锦言,我答应过我二弟,所以我不会杀你。”沈君亦沉声道,忽而冷笑一声,“可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你想救你师弟是不是?那好,你自废一条手臂给我看!”
闻言,许锦言苦笑,深深的望了一眼架上的苏遇,随即缓缓的举起了手中的长剑。
“不要!”
苏遇挣扎的大喊,眼泪哗哗的往下流。方才沈君亦和许锦言的对话他都听见了,原来他们之间竟然还有这番恩怨。怪不得……怪不得沈君亦的怨气如此之深,满门之仇,丧弟之痛!可即使如此,怎么能是许锦言的错!当年许锦言也是个无辜的受害者而已!
“闭嘴!”沈君亦冷斥一声,忽而冷笑一声,手里紧拽的锁链狠狠往下一拉。
苏遇脸色惨白,早知沈君亦会如此,当下死死的咬住唇,强忍着剧痛,不想让许言听到他的惨叫而心痛。可透过残破的嘴角,痛苦的□□声到底还是没忍住,一瞬间整个地牢都是他如小兽般痛苦的嘶吼。
“沈君亦!”
“你还等什么?难不成是舍不得自废手臂?那就让我先废了你师弟的一条手臂怎么样?”沈君亦嗜血一笑,猛的一把撕碎苏遇血迹斑斑的衣裳。
被铁链紧紧束缚满身是血的孩子,一瞬间衣衫尽碎,赤身裸体的暴露在了空气中。也就在这时,沈君亦瞳孔猛的一缩,仿佛不敢置信的紧紧的盯着苏遇右臂上的胎记看。
不会的,不会的,他怎么可能是小幺!沈君亦脚下一个踉跄,手里紧握的锁链仿佛炽热的炭火,让他再也下不去手。而眼前的孩子身上,那一块兰花形状的胎记却是那样突兀的暴露在空气中,映在他眼里。
当年沈夫人的遗言,只有他沈君亦一人知道。这个世间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右臂上有兰花印记的孩子就是他家的失散多年的小幺!而眼前被自己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孩子,居然是他在世上最后的亲人,他家的小幺?许是小幺命不该绝,亦或者是老天怜悯他在世上举目无亲!
沈君亦忽而仰头长笑,眼里不住的闪烁着泪花。这么多年,他终于将小幺找回来了。可老天爷却仿佛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居然让他在这种情形中和小幺相认了!
☆、封尘
沈君亦低声喃喃,一双大手颤抖着,想要一把拥住好不容易找回的至宝,可看着眼前满身血污的孩子,却有生之年第一次不知所措起来。
“小幺……小幺别怕,大哥救你,大哥一定会救你!”
许锦言见状面露惊色,难不成,难不成苏遇竟然是沈君亦当年一出生就下落不明的幼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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