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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后我重生了-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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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小师弟一走,今后不知何时再能相见。
  沈君亦到底还是把苏遇带走了。
  临走之际,苏遇挣扎着不肯走,沈君亦二话不说拽了他就走。
  沈君亦的手攥的实在太紧,苏遇手腕痛极了,硬生生的被拖着往前走,身后立马跟上了一众手下,皆是统一黑衣。而许锦言至始至终都不曾出声将他挽留下来。
  大师兄,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此次一别,我们两年后京城再见。那时我或许已经有足够爱你的勇气,也望你能真正的将我放在心里。
  也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委屈,苏遇的眼泪止都止不住。一直出了山门,苏遇才得以振开沈君亦的手,一步一踉跄的往前走。
  他走的艰难万状,每走一步,眼角就会落下两滴眼泪。他突然想起了前世的很多事情。他记得有一回同许锦言下山采买,正巧回山的时候下了大雪。路面全被雪覆盖住了,山路又特别难行,可那时苏遇却因为怕冷怕累,非得死缠着要许锦言背。
  苏遇印象中,许锦言真的非常好说话。说背就背,绝对不含糊。他突然就忍不住了,大哭着往回跑,被沈君亦从后面拽住衣领,还不肯作罢,连踢带打,又抓又咬,像是野猫似的半点也不肯让。
  沈君亦一路上都在按捺着火气,如今见苏遇如此模样,又多生了两分怒气,眉心紧皱成川字,众人一见,越发不敢上前招惹。
  有手下忍不住,含蓄道:“公……公子,还是将小公子放下来吧,小公子他……他……”
  不需旁人多言,众人自是瞧见了沈君亦手腕上的两排牙印,苏遇咆哮道:“沈君亦!你快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跟你回青州了!”
  沈君亦当真想一掌将苏遇拍趴在地上,可抬起的巴掌怎么也落不下去,他狠狠一指戳在苏遇的脑门上,恶声恶气道:“你给我闭嘴!再敢多说一个字,砸断你牙根!”
  苏遇大怒,越发挣扎,“呸!你混蛋!”
  沈君亦冷哼一声,突然一把钳住苏遇的后颈,苏遇吃痛还要挣扎,哪知越发觉得脖颈处像是被铁箍锁住那样,丝毫动弹不得。他大怒,又连连动手去打沈君亦。
  老奴望过来一眼,劝道:“公子,这孩子从小由许锦言教养着长大,日后怕是养不熟他。”
  沈君亦眉心一蹙,冷笑道:“我看他敢!”
  结果是,苏遇真的敢,他两只手都去扣沈君亦的手指,拼了命的要挣脱,沈君亦二话不说,手底下越发用力,突然一记手刀劈在苏遇肩头,苏遇便昏了过去。
  

  ☆、吵架

  
  从青离山下来之后; 沈君亦二话不说,将苏遇头一按; 往马车里一推; 率人直奔青州去。苏遇自然是不愿意的; 他还未下山,就已经开始后悔了。他不想离开许锦言; 也不想去什么青州。
  但; 沈君亦执意不肯放他回去。如此,苏遇又是百般刁难,千般闹腾。初时; 沈君亦脾气还好些; 顶多被苏遇气的沉着脸,放两句狠话。一直到最后; 苏遇连跳了两回马车,终是惹怒了沈君亦,差点连马车都给掀了。
  苏遇自知技不如人,也不敢真的去招沈君亦的不痛快。他期期艾艾的从沈君亦的怀里爬出来,抖着手腕从怀里掏东西出来吃。可一掏之下; 原本怀里包着的两个大馒头全都没有了。
  他大惊失色,料想是方才跳马车弄丢了; 这边才觉得可惜,方一抬头却见沈君亦手里正拿着他的两个馒头。
  苏遇震惊了,伸手一指馒头,道:“这是我的!”
  沈君亦淡淡一瞥手里的两馒头; 随手往车窗外一丢,似笑非笑道:“看来不给你饭吃,这手段太轻了,要不然你哪里来的胆子跳第二回。你说是不是?”
  “…………”苏遇抿唇道:“除非你砍断我的手脚,否则就是到了青州,我还是会跑。”
  沈君亦道:“哪有兄长砍弟弟手脚的?我们沈家一向兄友弟恭,没有这个先例。”他顿了顿,微微蹙眉,“况且小幺可是我们沈家的掌上明珠,哥哥哪里舍得。你跑一次,为兄抓一次,抓回来就是一顿痛打,你自己看着办吧。”
  苏遇简直震惊了,他没想到沈君亦居然是这种人!强行认弟弟不算,还非得将他栓在身边。可是,为什么没有人问他愿不愿意?他刚出生就被人抛弃在深山老林,多亏上苍怜悯才遇到了许锦言。他前一世日天怼地,爱而不得,下场极惨,如今好容易回来了,居然什么事都在变!
  沈君亦见苏遇垂眸不语,脸色忽明忽暗,以为他是被吓着了。一时又微微懊恼,可又说不出什么安抚的话来,只道:“小幺,以前哥哥不在你身边,你无论怎样都好。今后你跟为兄回青州,只要你老实听话,为兄一根手指头都不碰你。”
  闻言,苏遇苦笑,他抬起头来,脸上看不出情绪,“怎么样才算老实听话?你说一,我不许说二,你让我往东,我就不许往西?沈君亦,我是你养在身边的一条狗么?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
  沈君亦脸色瞬间一沉,白皙纤长的食指在扇柄上摩挲,“小幺,你可知道什么叫做长兄如父,长幼有序?”
  苏遇咬牙,一字一顿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自打记事以来,都是大师兄在照料我!我只知道你拿锁链拴我的心,还意图杀我师兄!”
  沈君亦沉默了,半晌儿才道:“对不起。”
  苏遇大惊失色,他从未想过矜傲、狠辣如沈君亦,居然也会低声下气的说出“对不起”三个字!他心里一个咯噔,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点一滴的蔓延到整颗心脏,就像是血液在血管里回环往复,每每经过心脏时,整颗心都会微微一悸。
  他想了许久,才堪堪觉出味来,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是他前世惦念了许多的东西——血脉相连。
  ——我和沈君亦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啊!他可是我大哥!
  苏遇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一个“你”字在唇齿间循环往复,沈君亦不明所以,皱眉轻“嗯”了一声。如此,苏遇立马道:“所以,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给我饭吃!”
  沈君亦愣了愣,似乎觉得话题转变的太快,就连话锋转得都十分生硬,但他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似乎纠结了一下,伸手将苏遇的头发拢在耳后。
  这拢头发的动作虽然很轻,但是看得出来沈君亦从未做过如此动作,他手指很是僵硬,动作看着也挺粗鲁。苏遇连肩膀都是僵硬的,他屏息凝神,盯着沈君亦手里拿着的折扇,动都不敢动。
  不论沈君亦如今对他如何收敛脾气,苏遇始终忘不了那晚脸上的锥心之痛。
  沈君亦清咳一声,道:“馒头给你丢了,你且忍一忍,到了驿馆再带你去吃饭。”
  “…………”苏遇满脸愁容道:“你这样真的很过分,你没有落魄过,不知道粮食的珍贵。你这么有钱,肯定没跟野狗抢过食。而且,那是我的馒头,你怎么可以说丢就丢!”
  沈君亦疑惑道:“你落魄过?”
  “…………”这是重点么?
  沈君亦脸色不愉,步步紧逼:“你跟野狗抢过食?”
  “…………”苏遇道:“这不是重点,你……!!!!!”
  沈君亦一把将苏遇揽在怀里,苏遇只觉得都快被压迫的喘不过气来,他刚想破口大骂,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沉闷的声音,“不会了,这种事情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了。小幺,你……你受苦了。”
  苏遇一愣,随即苦笑,他方才只是随口一说,怎知沈君亦却较真了。其实,苏遇的确是落魄过,也跟野狗抢过食,只不过,那都是前世的事情了。
  行至驿馆时,恰好落日熔金,西边落日的余晖斜斜的洒满了城郊的黄土。苏遇伸手掀开帘子的一角,飞快的四下逡巡一遭,果见驿馆外驻停着数十位随从。还有两对人马立在马车左右。可谓是防守森严了。
  他目光一暗,颇有些丧气的抿紧唇角。沈君亦偏过头来,恰好瞧见苏遇垂头丧气的模样,一时先行跳下马车,这才回身,高大的身形立马将苏遇头顶上方的余晖尽数挡住。
  沈君亦大手一按苏遇的脑袋,道:“小小年纪,别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你纵是愁死在外头,许锦言现在也看不到!”
  苏遇恼恨,一巴掌将沈君亦的手推开,大声道:“要你管!”
  沈君亦道:“你还要不要吃饭?”
  “…………”苏遇抿唇,不再言语,他方往马车下蹦,脚下趔趄,险些没趴在地上。沈君亦单手将他的腰扶住,浓眉紧皱,似乎有些愧疚了。
  ——毕竟,是他坚持不给苏遇饭吃的。
  也许真的是有些愧疚了,沈君亦二话不说,真的就带苏遇进了客栈吃饭。
  这客栈设在官道旁,并不十分大,好在里面还算干净整洁。每日迎来送往的都是走南闯北的商旅,有道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苏遇落了座,立马有店小二甩着长巾上来招呼。这店小二常混市井,最是会察言观色,见沈君亦等人衣着不凡,便越发的殷勤。
  “两位公子,要来点什么?”
  沈君亦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轻轻一抬下巴,示意苏遇订菜。如此,苏遇指着外头门牌上的菜单,一溜的从上指到下。
  店小二笑的越发开心,“这些都要?”
  苏遇点头。如此店小二就开开心心的下去准备了。
  沈君亦将目光从门牌上收回,饶有趣味的问他:“你很会点菜——只是,你点这些,你付的起么?”
  苏遇冷哼,“反正我没钱,你看着办吧。”
  沈君亦莞尔,就是想听这一句,他沈家家大业大,日后都是要传给苏遇的。
  菜很快就上齐了,苏遇饿了许久,也顾不得什么吃相,捧着碗米饭开始扒饭,一阵风卷残云之后,才满意的拍了拍肚子。
  却见沈君亦只堪堪喝了口茶,便皱紧了眉头,苏遇暗暗鄙夷。
  

  ☆、冷若冰霜

  
  酒足饭饱之后; 一行人顺势在客栈住宿一晚,苏遇一路上被沈君亦寸步不离的看着; 如今好容易找了机会; 自然要再度逃跑。
  他趁着沈君亦沐浴之际; 佯装打翻了油灯,引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火势。又趁着大家都在救火的空档; 猫着腰跑去后院牵马就走。
  苏遇是很不会骑马的; 前世不知道被九师兄笑过多少回。如今他也管不得了,赖死赖活的爬上马背,却不见马儿走。他心脏狂跳; 生怕沈君亦等人又追了上来。
  一咬牙伸手给了马屁股狠狠的一鞭子; 这马儿吃了痛,仰头嘶鸣一声; 撒开四蹄往前狂奔而去。苏遇险些被掀到地上,连忙伏下身去,抱紧了马脖子。
  哪知着马却越跑越快,越跑越偏,苏遇在马背上被颠的眼冒金星; 在夜色里划出了一道模糊的长线。
  突然,马儿嘶鸣一声; 一头扎进了密林中,苏遇咬牙,赖死赖死的拽紧缰绳,这才不至于掉下马去。他在夜色里迷了方向; 像只无头苍蝇,又像是丧家之犬四处逃窜。他四肢发虚,脸上冒了一层冷汗。
  若他这次再被抓回去,沈君亦一定会打死他的!
  也不知行了多久,身后隐隐有马蹄声传来,苏遇大骇,连忙往更加偏僻的小道上跑。慌乱之下,也不知道马蹄被什么东西一绊,眼看着连人带马都要摔了出去,苏遇赶忙拽紧缰绳硬生生的转了个方向,这才要松口气,心尖却猛的一颤,头顶一阵寒凉。
  却见眼前是一处悬崖峭壁,因着夜色苏遇看不清路,这才好巧不巧的行在了悬崖边上。他眼看着自己就要同马一起摔到悬崖底下,连忙拽紧了缰绳。可这次却全然无用。
  “啊!”
  “弟弟!”
  一阵天旋地转,苏遇连人带马冲下了悬崖,却在下一秒被人紧紧拽住了手臂,他口里惊呼都哑在齿间,被人拽着胳膊往上一提,耳边呼啸的风声和马儿痛苦的嘶鸣声,如雷贯耳。他心口狂跳,借着些许月色瞧见了沈君亦冷若冰霜的脸。
  苏遇刚一落地,就被沈君亦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这耳光格外的响亮,苏遇险些被这一记耳光甩飞,这哪里是打耳光,简直就是要把人的脑袋掀飞。
  他脑袋嗡了好久,茫然的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手的血。他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眼泪倏倏落下。
  沈君亦一记耳光抽罢,上前一步拽着苏遇的衣领,将他整个提了起来,抬手又是狠狠的一耳光。苏遇触不及防,连挡都没来得及挡。他挣扎了一下,艰难万状的流下了两串泪,“你放开我!我后悔了,我不要跟你去青州!”
  闻言,沈君亦又是一记耳光,抽的苏遇险些闭气,却听冷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话传来,“放你走?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你为了许锦言居然连命都可以不要?谁教你的!谁教你的!”
  苏遇嘴角流了血,顺着光洁的下巴,一滴一滴的落在沈君亦的手背上,他眼泪汪汪,哭得泣不成声,“我技不如人,我打不过你,算我求求你,你给我一个痛快,你要么就杀了我,那么就放了我。”
  沈君亦手底下渐渐收紧力道,真有那么一瞬间想把苏遇活活扼死。这时一众随从骑马赶来,看到这种场面连大气都不敢喘。
  沈君亦一路上忍着气,如今再也忍不得了,他松手将苏遇摔在地上,这才吩咐手下,“拿支长箭过来!”
  手下不敢违拗,连忙将羽箭送上。沈君亦接过,二话不说照着苏遇的胳膊、大腿各狠狠抽了两下,“跑!我让你跑!”
  这羽箭又细又长,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可刁钻的疼到钻心刻骨。许是一路上沈君亦脾气都甚好,不打不骂,苏遇得寸进尺的觉得自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
  如今,这所有的坚持和希冀全被沈君亦打得支离破碎。
  苏遇被这几下抽的趴在地上,布满泪水和灰尘的一张脸上,越发凄楚。他原是预料沈君亦要将他打死,纵是不打死,也得打得只剩下半条命。却没想只抽了四下,就再没有后文了。
  沈君亦将羽箭狠狠掷在苏遇的眼前,大马金刀的蹲下身来,单手擒住苏遇的下巴,逼得他直视。
  苏遇垂眸,哭得泣不成声。
  沈君亦浓眉紧紧皱成一团,突然,从怀里掏出手帕,粗鲁的给苏遇擦拭脸上的血泪。哪知越擦眼泪就越多,他冷冷眼旁观:“打你几下,你就哭!不准哭!眼泪给我收回去!”
  苏遇狠狠一推沈君亦,咆哮道:“你滚开!我是生是死,跟你没有关系!少在这里假好心!”
  闻言,沈君亦连连说了两声“好”,一手指着不远处悬崖,冷笑道:“方才就不该救你,就该让你跌落悬崖,摔得粉身碎骨!我可告诉你了,如今爹娘都不在了,沈家我说了算!长兄如父,我说的话就是父命,你敢不听就试试看!”
  苏遇狠啐了一口,爬起来就要走,沈君亦冷眼看来,二话不说提着衣襟将他拽了回来。也不管苏遇如何的挣扎,踢打,把他腰带一抽,抓起两只手腕紧紧的捆在一起。
  沈君亦道:“捶楚之下,求何不得?小幺,为兄真的不希望用这种方式逼你就范。”
  而苏遇第三次逃跑失败,又险些命丧黄泉的下场是:一行人连夜赶路回了青州。
  他们一行人回到了沈府时,已经日落黄昏,府门口的两座石狮子很是气派的立在左右。府里的下人们早早的就候在了府门口翘首以盼。
  却见他们府上的大公子沈君亦一脸生人勿近的寒气,率先下了马车,随后又单手将一个半大的孩子从马车里硬生生的拽了下来。
  一众下人惊的面面相觑,立在一旁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喘。沈君亦没空理会旁人,将苏遇提了就走,一直将他提到屋里,这才重重的将门掩上。
  苏遇被沈君亦掷在了床上,立马弹起身来,直冲着大门跑,被沈君亦一把拽着衣领,硬是重新拖了回来。他忍无可忍,厉声呵道:“够了!不许再闹!”
  苏遇挣扎着,大声回道:“你放开我!放开我!”
  这连日来的舟车劳顿,甫一回府,纵是沈君亦也难掩一身的风尘疲惫,可偏生苏遇就是像只小刺猬一样,片刻都不消停。
  沈君亦狠狠揉了揉眉心,略感无奈道:“差不多就行了,你闹了这么久,难道不累么?”
  他顿了顿,又威胁了两句,“如今回了沈家,你只管老实些,再敢跟我提什么青离山,提什么许锦言,我打死你!”
  苏遇咬牙,满脸忿恨,“我从小在青离门长大,而我师兄养育我多年!要不是他,我早就被野狗分食了去!你凭什么不许我提?你又是谁,凭什么管到我头上来?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兄长,这么多年你都干什么去了?你拿锁链拴我心口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你弟弟!”
  他话里藏了刀子,一刀一刀的去捅沈君亦心底最深处的伤口。这些话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手,将一切美好的外表撕扯的支离破碎。沈君亦深深的吐了口气,漆黑的眸色里闪出点点愧意。
  这些年来,是他这个做兄长的没有尽到责任,也是他这个做兄长的糊涂,居然误伤了亲弟弟。
  苏遇趁着沈君亦晃神之际,飞快的挣脱束缚往门外跑。只可惜他打错了算盘,沈君亦到底不是个好糊弄的人。
  沈君亦拽着苏遇的衣领,将他拖至柜前,从里头找出两条腰带。一条将苏遇的两只手腕都捆在一起。另一条则是穿过束缚将他绑在了床边的柱子上。
  苏遇深知自己逃不出去,闷闷道:“你又绑我。”
  沈君亦垂眸,入眼可见苏遇的脸颊上还残余着片片青紫——这是上回他打的,直到现在还没有好。
  他忍不住抬手,用两指轻轻的触了触苏遇的侧脸,苏遇沉默着,扭过头不去看沈君亦。
  如此,沈君亦威胁道:“我告诉你,我现在要出去一趟,如果我回来之前看到你挣断了束缚,我一定将你打的半个月下不了床!!”
  苏遇梗着脖子,无声的抗议。直到听见门板再度关上,这才松了口气。
  他动了动手腕,却惊讶的发现沈君亦绑的并不是很紧,也许沈君亦知道,一条腰带根本不足以困住苏遇。只要他想跑,努力一下总能挣脱开来。
  而沈君亦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看苏遇到底有多大的胆子。
  一想起那日悬崖边上的耳光,苏遇忍不住腿脚发软,他是很怕疼的,前世今生都怕的很,偏生沈君亦治人的手段数不甚数。他并不怕死,但却畏惧再也见不到许锦言了。
  苏遇舔了舔唇,这连日来舟车劳顿,他又因为思念许锦言,不曾吃过多少东西。如今又饥又渴,到真是一副可怜巴巴,没人要的哈巴狗。
  

  ☆、兄弟阋墙

  他眼睛一亮; 忽见桌上摆了两盘点心。点心做的精巧极了,苏遇嘴里开始分泌唾液; 探过身子; 虎视眈眈的盯着点心直瞧。
  苏遇想了想; 还是决定放弃。他如今还想多活两年,能不触沈君亦的霉头就不触。可事与愿违; 他站了太久; 浑身像是散架一样难受,突然就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而手上本就绑的不紧的带子; 一下子就松了开来。
  苏遇呆呆的盯着松来的带子; 身子开始哆嗦。恰好被推门而入的沈君亦看个正着。
  沈君亦将手里提着的食盒重重的往桌上一放,指着苏遇冷声道:“你果真是半点都不肯乖顺!”
  说罢; 沈君亦冷着脸大步走至柜前,再回身时手里握着一把竹板,唰的一板劈头盖脸的往苏遇身上打去。
  苏遇慌忙抬胳膊挡了一下,恰好是他曾经替许锦言挡刀的右臂。他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连忙抱着手臂往边上躲。
  无论他躲到哪里; 沈君亦都能一板不落的打到他身上去。苏遇痛的满地打滚,沈君亦却全然不顾; 冷眼旁观。
  沈君亦拿竹板的一端,点了点苏遇的胳膊,冷声道:“你就这么不听我话?”
  苏遇这才有空稍作喘息,他往墙角里缩去; 眼泪成串的砸在地上,他大哭道:“我没有!是你自己绑的太松,关我什么事?你是不是有病!”
  闻言,沈君亦浓眉一皱,快步走至柱前,弯腰捡起腰带细看。半晌儿才将竹板放下,起身要去扶苏遇。
  苏遇往后一躲,惊悚道:“你走开!不要你碰我!”
  沈君亦举起的手狠狠一顿,问他:“那你要不要吃饭?”
  苏遇擦了擦眼泪,又听沈君亦重复一遍,“你要不要吃饭?”
  他当然是很想吃饭,可又不想开口说。沈君亦似乎意识到方才屈打了苏遇,这时到有了许多耐心。他将食盒里的饭菜,一一摆放在苏遇面前。这才抬眼看他,“你吃不吃?不吃我就拿走了。”
  这些饭菜香极了,香味直往鼻孔里钻,苏遇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被饭菜撩拨的心痒难耐。
  沈君亦不动声色的将苏遇的表情尽收眼底,他打蛇随棒上,“你要吃饭,那么我是谁?”
  苏遇想吃饭,遂学乖了,很是老实听话,道:“你是我的兄长。”他为了一顿饭折了腰。
  沈君亦似乎被取悦到了,将筷子往苏遇面前一递,温和道:“快吃吧,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
  苏遇从善如流的接过筷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沈君亦没吃一口,可却也没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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