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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后我重生了-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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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亦脸色突变,眸色带了怒色,好半天才深吸了口气,露出些冷笑,“小幺,你以为为兄当真拿你没办法么?”
沈君晗苦笑,眼里凝了水汽,他自然知道他哥有办法制他,可是如今,他真的不能离开京城,不能离开……许锦言啊!
半晌儿偌大的房间里才传来极轻的一声叹息,带了几分无奈,几分冷清。
再抬眼时他哥已经离开了,沈君晗抽了抽鼻子,这才觉得身后的伤正火辣辣的发作。一时间北风萧萧,风雪寒侵,到多了几分冷清孤寂的味道。
一头扎在床上,沈君晗将脑袋深深的埋在被子里,也不管身后的伤如何跟他叫嚣,就自顾自的闭着眼睛睡,在暗夜里静静的吞食着苦楚。
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沈君晗揉了揉眼睛,刚想爬起来就觉得身后蓦然一疼。
沈君晗一愣,想了许久才想起自己身上是有伤的。
昨夜他兄长雪夜气愤离去,单给他留下一个极其清冷的背影。沈君晗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觉得脑里,心里都是空空的。可又却像是塞了一团棉花,让他闷的喘不过气了。
这时星宇夹着门外的风雪走了进来,一张俊脸紧绷绷的,见沈君晗醒来了,便将手里的食盒和伤药一道放在桌上。
香木槿做成的食盒在桌子上发出了一道很沉闷的声音,亦如星宇的心情。
“我哥呢?”
沈君晗心里明白星宇为何恼他,可当下也顾不得什么,只想问出他哥的去向。
“不知道。”
星宇硬邦邦的回了一句,转身就往外走,可还没走几步,就又转过身来,这下脸上终于有了些怒色,“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非要将你哥气死,你才肯作罢?”
“我……”
沈君晗唇抿了抿,神色一下子就黯然下去,耳边蓦然听见门被猛的关上的声音,再抬眼时连星宇都走了。
挪了挪身子,沈君晗抬脚下了床。
手里的小瓶伤药,沈君晗认得,从前他哥给他用过。可这次到底是惹了哥哥动了怒气。
其实,他不是不想乖乖的听哥的话,只是……他乃是重生而来的,他心里最是明白今后这几年里京城会发生什么。
沈家虽富甲一方,可到底还是敌不过一国之力,若是以后太子或者是七皇子登上皇位,忆及当初和沈君亦的恩怨,又怎会忍的下这口气。
帝王之心向来是最难测的,骨肉手足都可以相互利用,甚至虐杀,又何况对旁人呢?
眼下当今圣上年岁渐高,朝廷中拥护七皇子的大臣们情绪也日益高涨。
外头的冷风忽而吹开了门,沈君晗直直的站着,看着外头冬日凄凉,只觉得一股腥风血雨即将来临。
转眼除夕便到了,别的人家早早的齐聚在一起欢欢喜喜的过个新年,而沈君晗这里却仍是清冷。
本来沈君晗是打算让星宇买些喜庆的年货回来的,哪知因为他哥那事,让星宇恼了,一连几日闭门不出。
沈君晗砸吧砸吧嘴,到底也没好意思开口唤星宇出来,只觉得这年过的分外伤感了些。
从前在青离山时,师兄弟们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沈君晗是小师弟,备受宠爱,每年都能收着好些礼物。就是后来他随兄长回了青州,也不曾尝到半分凄冷的滋味。
一直到晚间,沈君晗摸索着点了盏灯,就呆坐在廊下,一声也不吭。
许锦言答应过的,除夕夜要来陪他挂纸灯笼。
没有年夜饭,也没有烟花爆竹,沈君晗一个人静默的等着,等到火红的蜡烛软成细泥,一层层的融在案上也没能等到许锦言。
“你别等了,许锦言是平阳王府的世子,除夕夜怎能抽的出身来此处陪你?”
星宇不知何时站在了沈君晗后头,望着他孤寂却执拗的背影,眼神莫名。
好半天沈君晗才如梦初醒似的,低低的“嗯”了一声,眸色凝着失望。
许锦言明明答应过他的…………
☆、进退两难
许是看不下去了; 星宇忽而转身拿过一把油纸伞,冒着风雪出了院子; 瘦削的身影渐渐和白雪融为一体。
等星宇再回来时; 俊脸已经冻的发紫; 一双手哆嗦着猛将手里的油纸伞摔在地上,溅了一地的残雪。
沈君晗手指尖捏的泛白; 微微动了动唇。
星宇没注意沈君晗的动作; 只是闷闷的说了一句,“别等了,以后也别等了; 许锦言要跟苏家的表妹成亲了。”
“嗯。”
沈君晗轻轻应了一声; 其实他早就知道会如此的,可心还是瑟缩着抽疼。好半晌儿才偏过头; 面无表情的说道,“星宇,看在我哥的面子上,你下去帮我办件事。”
星宇皱眉,拿眼去瞧沈君晗。
“给苏素下点药; 不致命的药,让她病上十几日就好。”
十几日……就好……
星宇眉头狠狠一皱; 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转身就下去了。
沈君晗心里明了,暗暗的说了句谢谢。
不管这事是不是许锦言自愿的; 他都不想让许锦言娶别的女人。
君晗想了许久,还是决定要把这事告诉许锦言。私运官盐不是小事,一个搞不好就是杀头的大罪,到时候皇上震怒,平阳王府难保就不会被牵连。
他那日连夜赶去王府,却未曾进得了门。守门的侍卫如实告知,说许锦言去了七皇子的府邸赴宴。君晗心底一片寒凉,突然想起这次赴宴同前世的某一次宴会很像。
君晗脸色一白,快走几步险些一口气喘不上来。他重生之后许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突如其来的变故总是打得他措手不及。他快步行至七皇子府邸时,守门的侍卫让他出证拜帖。君晗怎会有拜帖这种东西,只好假借惜萝公主的名头混进去了。
一路由侍女引至大厅,君晗如愿以偿的见到了许锦言。他抿唇,上前对着七皇子行了一礼,“见过七皇子。”
七皇子眯着眼睛盯了君晗片刻,笑道:“真是稀客,沈公子请坐。”
下面有人新设了座位请君晗入坐。却听七皇子道:“我听闻皇姑姑对沈公子很是欣赏,敢问沈公子是何方人士,在京城可有故人?”
此话一出,许锦言眉头略蹙,他那日失约之后,就再没见过君晗了,如今却是在七皇子的宴会上再见。
君晗道:“不敢,只是出生小门小户,来京城不过是游玩罢了。”
如此,七皇子也不再多问,酒过三巡,突然有下人过来请他,七皇子便向场中打了声招呼,先行下去了。
君晗不动声色的凑到许锦言跟前,唤了一声,“师兄。”
许锦言缄默片刻,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听说……你哥哥也来京城了。”
君晗抿唇,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仿佛只要他姓沈,许锦言同他之间就隔着一层纱。明明他都不在意什么血海深仇了,可许锦言还是不肯信他。
他道:“师兄,我们先不提我哥哥的事,今日我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许锦言点头,“你说,我听着。”
如此,君晗便将他哥告诉他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许锦言。哪知许锦言听罢,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君晗心凉了一截,不由自主的收拢了五指,“师兄,你不信我?还是……你不信我哥哥?”
许锦言看起来有些倦怠,他单手扶额,轻声道:“君晗,你跟你兄长回青州吧,日后我们不要再见了。”
——日后我们不要再见了。
君晗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尚且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许锦言就开始对他下最后的通牒了。他小心翼翼的拿手指去勾许锦言的手心,牵着唇角,道,“师兄,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误会我什么了?”
许锦言将手拿开,眸色泠然。
君晗一口气提到胸口,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冰冷的,不带感情的一声,“沈君晗”。他脖颈僵硬着,好半晌儿才扯着嘴角,一声“哥哥”还未喊出口。沈君亦一个耳光给他打了回去。他牙齿磕到了嘴里的嫩肉,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阿遇!”
许锦言很显然没有料到沈君亦说动手就动手,他连忙上前扶住君晗,眼中心里蓦然撞进了君晗脸上横亘着的鲜红指印。
沈君亦迅速出手,一把钳住君晗的右手腕,冷声斥道:“还不赶紧过来!”
许锦言眉心狠狠一皱,想都不想一把攥住了君晗的左手。他们三人就像是在进行着一场拉锯战,君晗被夹在中间进退两难。场上的舞姬见此情形,吓的花容失色,连忙退了下去。
沈君亦目光像刀子一样钉在许锦言身上,似笑非笑道:“怎么,许公子认识我弟弟?”
许锦言攥紧拳头,“你居然打他?”
君晗抿唇,眼眶瞬间就红了。沈君亦却毫不在意,冷眼旁观,“呵,我教训自家不听话的弟弟,碍着你许大公子什么事了?你是他什么人?”
他顿了顿,语气颇为嘲讽,“哦,我忘记了,许公子就是爱多管闲事。自己的弟弟都管不好,还来管别人家的。许公子,你这心是有多宽啊,手伸得可真够长啊!”
君晗听不下去,大声道:“哥!”
“你闭嘴!”沈君亦斥他,手底下一使劲就要将君晗拽到自己身边来。
许锦言脸色越发冰冷,他拽着君晗的手怎么也不肯松,“沈君亦!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突然,七皇子不知何时过来,先是愕然,随后立马打圆场道:“这都是怎么了,都是府上贵客,伤了合气可不好。锦言,沈公子,你们二位就当给本宫一个面子。”
君晗小声求道:“哥,我错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
如此,沈君亦冷哼一声,这才松开了手。
一场宴会闹得不欢而散,几人出了府门时,君晗上前一步,拽住许锦言的衣袖,他压低声音,急促道:“师兄,我知道,肯定是我哥跟你说了什么。可是不管他跟你说了什么,你都不要相信。还有,我跟你说的那件事,是真的。你一定要注意许文,他会害死平阳王府的!”
许锦言手指微微一拢,他眼里带着怜惜,伸手轻轻触了触君晗脸颊上的肿痕,半晌儿才轻轻道:“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君晗强忍着夺眶而出的眼泪,道:“师兄,我们之间不用说‘对不起’和‘谢谢你’的。”
“…………”
君晗垂眸,余光见沈君亦气势汹汹的往这里走来,他吓的唇角泛白,连忙松开了手,小声道:“师兄,我先回去了。你赶紧走吧。”
许锦言不放心他,欲开口想带他一起走。可他又蓦然想起除夕那夜沈君亦的一番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
一路上沈君亦扯着君晗的衣领,大步往回走,一直将他推进房间,这才手指着他冷冷道:“沈君晗,我说过不许你蹚这趟浑水,你是听不懂话,还是非得打到你听话才行!”
君晗被推的一个趔趄,险些趴在地上,他喘了口气,缓缓直起身来,脸藏在阴影里,他说:“哥,其实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故意把这事告诉我,又故意去接近七皇子,你想让许锦言对我起戒心,你想让我跟他彻底划清界限,对不对?”
沈君亦冷冷拂袖,“他害死了你二哥!他害了我沈氏满门!”
君晗突然抬头,大声喊道:“不!不对!不是这样的!这些事情并非许锦言所愿!哥!我求求你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杀的人还不够多吗?为什么一定要跟许锦言过不去!你明明知道的,你明明知道我对他……我对他……”
他突然双手掩面,悄无声息的哭了起来。
沈君亦看起来很生气,也很痛心,他缓缓蹲下身来,轻轻拍了拍君晗的肩膀,“小幺,他们都在天上看着呢。为兄真的没有办法。”
君晗闷闷的声音缓缓传来,“不对,你有办法的,只要你别再插手我跟许锦言之间的事,我们大家都会好过的。”
沈君亦叹了口气,“小幺,你早晚得死在许锦言手里。”
☆、王妃病逝
新年一过; 平阳王府就忙着置办世子成婚的一切事宜,可平阳王妃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进一步扩大; 就直接僵在了脸上。
元宵节前夕宫里传来消息; 太后驾崩了。
这消息一传出来; 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一时间京城的百姓慌忙将自家门前挂的红灯笼; 碎的爆竹纸收罗起来。
不久; 平阳王和王妃也按着规制入了宫。
一时间阖家欢乐的春节也蒙上了一层哀色。
太后生前最是疼宠惜萝公主,又因是久居深宫之人,自然是知道历代公主大多会成为政治牺牲品; 用来同别的国家和亲。于是临终前留下一道遗旨; 许惜萝公主日后自寻良缘。
惜萝公主哭的双眼红肿,抱着太后的胳膊死不松口; 一声声的哭喊“母后”。其实她本不是太后所出,但却得到了皇太后今生所有的疼爱。
直到后来,惜萝公主哭的昏厥过去,才被皇上吩咐让宫里的女官将她带到内殿。
当今皇上素来以仁德贤孝治国,当即就下旨国丧三年; 举国同哀,这时乃庆历十九年。
这一时间许锦言身为世子也真正的担负起责任来; 至除夕夜后,他才堪堪明白过来,他身为王府的世子,未来会面对什么。
那夜平阳王妃在家宴上突然就提了这门婚事; 当即众人都是一愣,许锦言更是惊的猛抬起头。
他并非是讨厌苏素,只是并不想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罢了,当下就跪求母妃收回成命。
平阳王妃平日里最是看重长子许锦言,一切事情也都由着他,可单单这事做的毫不留情。当下一拍桌子,若是许锦言不依言娶了苏素,就是不孝。
奈何许锦言只是跪着,抗拒之意分明,平阳王看的心头窝火,当下就喊人传家法来。
平阳王妃虽怒,可却不忍心痛责长子,当下泪湿眼眶,又气又闷,恼的直捶胸口。
从前便说了,许锦言是个孝子,心里即使再不愿意,如今见母妃如此,也终就同意了。
只是他们都未曾料到,那夜之后苏素就染了风寒,说是风寒到也不像风寒,一连几日不见好转,就是下个地都难。
平阳王妃心里急,又无可奈何,婚事也照旧,原本打算在正月十六成亲,竟愣是让太后逝世搅了局。
国丧三年!
一想此处,平阳王妃心里愈发的急闷,刚出宫门就晕了过去。一时间人们只道平阳王妃是因皇太后逝世,过于感伤才致。
平阳王妃一病就是数月,为许锦言的婚事日思夜想,终有一日沉沉的闭上了眼睛。临终前还一手拉着许锦言,一手拉着许阳伊,最后流了滴泪就再也没醒过。
许阳伊哭的险些昏过去,跪倒在床边,一声声的唤着“母妃”。她的母妃再也听不见了,临死前记挂的不过两件事。
一是让许锦言娶了苏素,二是托许锦言好好照顾他唯一的妹妹阳伊。
寒风料峭,王府也渐渐拢上了更深沉的哀色。
许锦言穿着一身雪白的孝服,对着平阳王妃的遗体,重重的磕了头。再抬头时额上冒着斑斑血迹,眼眶湿润成河,猝然落下两行滚烫的泪。
“哥哥。”
许阳伊痛哭在许锦言身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这消息传开后,沈君晗眉头大皱,他没料到平阳王妃这世居然死的这般早。他根本来不及多想,慌忙驾车去了王府。
沈君晗才至门口,就看见了门外挂着的一排白色纸灯笼,整个王府都沉寂在悲色里,像极了秋日的黄昏。
“师兄。”
沈君晗穿过长廊,在看见许锦言的一刹那落下泪来。
许锦言更瘦了,一身白衣胜雪却又含着无限悲色。他手微微顿了顿,随后手里的黄纸便在火盆里化为灰烬。
“你来了。”
沈君晗抽了抽鼻子,凑在许锦言身前跪了下来。
“师兄,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变。”
许锦言脸上露出一抹苦涩,刚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在寂静的灵堂里显得格格不入。
“都是你,是你该死!若不是因为你,母妃如何会郁结于心,久病床榻!?”
许文亦穿着一身白衣,眼睛通红,额间青筋暴起,一手指着许锦言大声骂道,身边一群小厮,丫鬟们惊呼着上前拦着,劝着。
许阳伊哭着跑过去,一把抱住许文的腰,痛哭道,“二哥,二哥,阳伊求求你,求你不要这样,阳伊求求你了。”
奈何许文听不进去,一把将许阳伊推了开来,阳伊被推的踉跄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瞪着红肿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二哥。
立马有丫鬟去扶许阳伊,更多的小厮跑过去拦住许文,偌大的空庭中仿佛是一场悲哀的闹剧。
“不要拦他!”
许锦言忽而站起身来,出声呵道。
众人都是一愣,随即吓的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敢再去阻拦许文了。
“师兄。”
沈君晗站起,要去扶许锦言,却被许锦言拒绝了。
眼里的泪吧嗒吧嗒的掉,沈君晗的手僵硬的停在半空中,看着庭院里的许文一步步的往这走来。
忽而许文扬起了拳头,狠狠的打了许锦言一拳,他脸色阴沉可怕,仿佛许锦言不是他大哥,而是仇人。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母妃一辈子都替你牵肠挂肚!你可到好,一去青离山就是数年!母妃时常以泪洗面,就是因为这样她眼睛才几近失明,这些你都可知道!”
许文大怒,又要上前去打许锦言,却在下一秒被沈君晗挡住了。
许锦言脸上挨了一拳,嘴里淌下血来,衬得脸色更加苍白。
“你给我让开,平阳王府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许文怒道,上去就拿沈君晗的肩。
沈君晗脚下一动,躲了过去,看了一眼许锦言,随后冲着许文怒道,“平阳王妃逝世,我师兄比谁都要难过!凭什么你许文就在这称孝子!你若真如表面这般恭顺,当年又怎会派人来杀我大师兄!你明知道我师兄是王妃心头肉,又怎么下的了狠手去剜你母亲的心头肉!你敢不敢说!你说!”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大惊,庭院里站着的小厮丫鬟无一不面露惊色,在看见许文阴沉的脸时,慌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许阳伊又是大哭一声,冲着沈君晗大喊着,“你胡说!你胡说!不许你这般诬陷我二哥!”
沈君晗冷笑,看了一眼许阳伊道,“许小姐,那日你为了护你二哥,丝毫不怜惜许墨的命。如今你又要为了你二哥,想要怎样?”
“我……”
许阳伊呆呆的看了沈君晗一眼,又偏脸去看许锦言,随后俯身在丫鬟的怀里痛哭起来。
不管是二哥,还是大哥,都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啊!
此话才出口,君晗又一瞬间的心口闷疼,他想起从前兄长告诉他的话,突然之间就很想看着许锦言的脸。许锦言自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的,可君晗太了解许锦言了,许锦言越是这样越是证明他是知道的。
——所以……我哥说的没错,你明知道许文心怀不轨,也明知道许文害得我险些残废,即使是这样,你仍旧选择护着他。只是因为许文是你一母同胞的弟弟。那我呢?我是谁?
许文冷冷一笑,甩袖下去了,今后平阳王府有他没许锦言,有许锦言没他!
☆、雷霆之怒
平阳王妃逝世后; 平阳王变的有些喜怒无常。
许文自那日跟许锦言闹翻之后,索性再不回王府; 终日跟在七皇子身边。
平阳王时不时的责罚许锦言; 一罚就是动家法; 打的许锦言一连数日都下不了床。
沈君晗每每见了,都在心里把平阳王骂上一通; 可又无可奈何。
许锦言愿意承受来至平阳王的怒火; 旁人又有什么办法?
他真的没有办法了,如今国丧期间,太子和七皇子争的越发凶狠; 直到那一日; 一切都有了新的转机。
许文果真如沈君亦所料,买通了幽州的巡盐御史张大人; 同七皇子暗地里结党营私,赚取牟利。这事本来做的滴水不漏,可哪知那巡盐御史张大人色胆包天,去勾栏院里寻欢作乐。他手底下没个轻重,打死了一位舞姬; 被御史台的几名御史连名参本告到了皇上面前。
皇上震怒,下令大理寺将张怀仁关押; 又令人收罗他近年来的罪证。大理寺少卿火速下去调查,一来二去将张怀仁徇私舞弊,私运官盐的事查了出来。
一道道召令像雪片那样从金銮殿蜂蛹而出,大理寺连同京兆尹府上门抓拿连同官员。多少位大臣的府邸都被抄光; 七皇子心知事情再无挽回的余地,连忙收回眼线,划清界限,一招釜底抽薪玩的漂亮极了。
可七皇子是躲了过去,许文却是没能躲过去,他被大理寺的人打入天牢,如若证据确凿,恐怕整个平阳王府都逃脱不了罪名。
君晗大惊失色,他理所应当的认为,这一定又是他哥报复许锦言的手段。他根本不敢想象,许锦言如今到底是何种表情。
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局面,许文这人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已经丧心病狂到想要拖整个王府下水。
君晗几乎要被他哥逼疯了。他一手掐住星宇的脖子,逼问他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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