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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后我重生了-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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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晗几乎要被他哥逼疯了。他一手掐住星宇的脖子,逼问他沈君亦的下落。
  星宇对他家大公子的忠心日月可鉴,无论君晗如何逼问,就是不肯多说一个字。
  君晗咬牙,“星宇,你今日若是不告诉我,我哥的下落,你就是想把我往死里逼!”
  星宇被掐的喘不过气来,咳了几声,平静道:“小公子,你一直这样维护许锦言,就是想把大公子往死里逼。他是你哥哥,你为什么不能认真的对待他一次。”
  君晗只觉得手脚一阵冰冷,他前世做过多少混账的事,早已经数不清了。他今世不多求别的,只想保得许锦言平安。可到了现在他才发现,他比上一世更要混账。
  是啊,他维护许锦言,就是不仁!不义!不孝!可即使是这样,历史即使还要重演,他还是要义无反顾,哪怕还是一败涂地。
  君晗松开了手,喃喃道:“对不起,可我无法回头了。”
  星宇捂住脖颈,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道:“太子府!”
  君晗抬起头,眼里闪出亮光,就听星宇一字一顿道:“大公子去了太子的行宫,你今夜若是敢去,大公子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君晗苦笑,低声说了句“谢谢”,纵身消失在了夜色里。
  现在太多事超出了他所料。他也渐渐的明白过来,今世所有的变化其实都是连锁反应。
  仿佛在黑暗的夜里,只有一盏微微的长灯,指引着沈君晗如何往下走。
  太子乃东宫之主,除却东宫在外头也是有一所独立的府邸。
  这处府邸君晗闭着眼睛都能找到,一如记忆里的模样,君晗忍不住瑟瑟发抖,仿佛正置身在万丈悬崖边上。
  府邸内,太子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四爪蟒袍,正坐在高位上,而其下就是一身红衣的沈君亦。
  “多谢沈公子相助,待日后本宫登上皇位,定不会忘记今日恩情。”太子说的很诚恳,说完就支起上半身,静静的看着沈君亦。
  沈君亦一笑,将手里的酒一仰而尽,淡淡道:“我本就同许锦言有仇,私运官盐一事,还望太子殿下能推波助澜,能怎么牵连就怎么牵连,总之不要放过平阳王府才是。”
  太子道,“自然,只是这次让老七侥幸逃脱,实在太可惜了。。”
  沈君亦道:“殿下,来日方长,你又何必急在一时?只是,在下有些疑惑,殿下为何也要铲除平阳王府?”
  “既不能为我所用,只能成为我的脚下之石。平阳王府虽并未投靠老七,可就平阳王妃和皇后的关系,也不会为我所用。”太子冷笑着说道,随后举起手里的酒杯,“沈公子,请!”
  屏风后面,君晗一颗心如坠冰窟,果然是他哥泄露的消息。如今莫说是许锦言,就是整个王府都要大祸临头了。君晗顿生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他哥哥算计人心,谈笑间杀伐果断,他是万万不能比的。
  想到此处君晗紧紧的握住拳头,透过屏风往他哥身上看。数月不见,兄长仍是以往的模样,可不同的是,他如今却投靠了太子。
  自己是断然不会离开许锦言的,而如今他哥哥竟要和他站在对立面么?
  “什么人?!给我出来!”
  忽而一个佩刀侍卫冷呵道,随即几剑将屏风撕碎。
  君晗心里暗道不好,急忙往后躲去,可方才那佩刀侍卫的喊声已经引来了一群侍卫。
  一时间君晗避无可避,被一群孔武的侍卫押到厅内,,暴露在太子和沈君亦的面前。
  太子抬头看了一眼,随后眉头紧皱,大手一摆吩咐道,“哪里来的下贱东西,拖下去杖杀!”
  “是!”
  佩刀侍卫单膝跪地,低头应了一声,随后起身要将君晗拖走。
  沈君晗本是装成下人混在太子府偷听的,如今被人当场抓住,着实是有些狼狈。
  咬了咬唇,君晗下意识的去看远处坐着喝酒的兄长,可他哥哥却仿佛根本不认识他一般,冷眼旁观。君晗心里一沉,有一种近乎是要窒息的情绪涌上心头。
  侍卫见他不肯走,刚想用剑柄狠狠给他一下,可还未抽到他身上,就被一只飞来的酒杯打折了手腕。
  “啊!”侍卫惨叫一声,抱着血淋淋的手腕跪在地上。
  “沈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太子凝眉,看了一眼场上,随后把目光投向了沈君亦。
  沈君亦脸色泠然,眸色含怒,半晌儿才偏过头对着太子道,“太子殿下恕罪,这位是在下幺弟,素日过于顽劣,许是觉得有趣,遂跟在我身后而来。”
  闻言,太子一惊,随后看了君晗一眼,忽而笑了,“既是沈兄幺弟,那就是自己人。”说罢,又对着场上侍卫道,“还不赶紧放了沈小公子?!”
  侍卫们这才放开了君晗,扶着断手的侍卫下去了。
  君晗抿唇,有些不知所措。沈君亦到是没怎么,反而脸上带了点笑意,对着君晗招了招手道,“小幺,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过来拜见太子殿下。”
  君晗咬唇,虽不情愿可还是依言对着太子殿下拱了拱手,算是草草的行了一礼。
  太子殿下见他年幼,又是沈君亦最为珍视的幺弟,也不计较这些虚礼了,只是半开玩笑的对沈君亦道,“沈小公子年少轻狂,我这次就不计较了,还望沈兄今后能多加管束才是。否则像今日这般的误会恐怕还会再有。”
  闻言,沈君亦笑了笑,对着太子殿下拱了拱手。
  君晗在边上看的觉得心里恶心,才一回眼就见他哥一记凌厉的眼神。
  吞了吞口水,君晗不由自主的开始怕了起来,他哥的厉害,他是见识过的……
  因着君晗的“误闯”,太子和沈君亦的谈话也就没有再继续,说笑了几句后就让人送客了。
  一路上,君晗暗暗思索,按理说他哥不应该会接受太子的招揽才对。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君晗从未觉得他哥会被人轻易摆布。可是,到底是为什么?
  一回到府上,沈君亦的脸色越发的差,一手拎着君晗的衣襟将他推进了屋子里。
  君晗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就脸铺地了。
  好容易站稳了脚,君晗还未来的及跟他哥说上什么,就被一记耳光打翻在地。他耳朵嗡了好久,刚扶着桌角站了起来,又被他哥一脚踹跪在了地上。
  耳边一声冷喝,“跪好!”
  膝盖和地板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君晗痛的龇牙咧嘴,再一抬眼时就见他哥正满屋子找东西。
  君晗心知他哥不是在找什么正经东西,于是也没出声询问,只敢瞪着眼睛追随着他哥的身影。眼眶湿漉漉的像只受伤的小鹿,他小心翼翼,斟酌着开口道:“哥,你能不能帮我……”
  “闭嘴!再敢多说一个字,砸断你的牙根!”
  沈君亦找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趁手的工具,于是就站在门外,冷声喊了几句“星宇”。
  星宇不一会儿就从偏房探出头来,先是看着跪在地上的君晗一愣,随后低声道,“我去找。”
  君晗一愣,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将十指都攥在袖子里,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没过多久,星宇又折回身来,手里拿的仍是竹条,可眼见着比上回的粗了不少。
  

  ☆、临阵反水

  君晗艰难的吞了吞口水; 就见他哥摆了摆手,让星宇下去了。
  一样的地方; 一样的人; 差不多的竹条和幽幽的檀香。
  君晗眼眶更红了; 小心翼翼的抬眼去看他哥,正巧对上了冰冷的眸色。
  这下……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沈君亦二话不说; 对着君晗的后背连抽三下。君晗痛的弯下腰去; 一口闷气堵在胸口。他艰难万状的喘了口气,“哥,既然你能查到许文走私官盐; 一定有办法将证据毁尸灭迹的; 对不对?”
  回答他的是更狠的三下,君晗一声痛呼险些没忍住; 他拿拳头堵住嘴,半晌儿又接着道:“哥,我求求你……啊!”
  君晗直接被打趴到了地上,他头磕在了地板上,瞬间青了一大块; 他忍痛忍的艰难,可他哥却全然不顾、不为所动。他听见他哥冷冷的声音; 居高临下的传来,“五十下,不许挡,更不许哭; 你若是哭了,就重新来过!”
  君晗用拳头堵住唇,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动都不动。耳边全是竹条的破风声,抽打在薄薄的衣裳上异常骇人。竹条根本就打不破薄薄的衣裳,可疼痛却不会因为这一点点的阻隔,而减少半分。
  他突然又想起了以前在青州的时候,他和他哥哥也不全然是这副水火不容的样子。他哥也有很温和的时候。那年,他心里念着许锦言,张嘴咬住他哥的手腕,将他哥手腕咬的血肉模糊。他哥却拍拍他的脑袋,笑着对他说:“尖牙利齿,跟你二哥小时候一样。”
  还有一次,他为了给他哥找不痛快,跑到赌坊里赌钱,还出老千,被赌坊里的人扭着胳膊,捅到他哥哥面前。
  那日,沈君亦很生气,火气却不是对他发的。他哥当着他的面一剑将那人的胳膊砍了下来,鲜血溅了满地都是。君晗吓的脸色苍白,却听他哥冷冷道:“谁给你们的胆子,居然敢抓我弟弟!”
  他还记得有一次,沈君亦带他出去游湖,他为了摘湖中心那颗最大的莲蓬,一头摔进了水里。还是他哥入水将他抱了上来,掐他的脸,骂他,“你就知道吃!”
  …………其实,还有很多很多,君晗突然之间就忍不住了,眼泪啪嗒啪嗒的砸在地上。很多事,不是他想忘就能忘了的。
  沈君亦停了停手,半蹲下来,单手扳正君晗的脸,凝视片刻,忽然曲指触了触他的脸,冷声道:“你哭了。”
  君晗大惊失色,连忙否认,“我没有!”
  沈君亦毫不客气的斥道:“撒谎!”
  可实际上,沈君亦并没有重新再打一遍,他盯了君晗好长时间,问他:“你知道错了么?”
  君晗摇头,“哥,我没错。”
  沈君亦道:“小幺,血债血偿,许锦言,他跑不掉的。”
  君晗抬头,挣扎着起身跪好,他伸手去扯他哥的衣袖,紧紧的,直至指尖泛白都不肯松,“血债必须血偿是吗?那就用我的血,用我的血洗刷所有的罪孽。”
  好半天沈君亦才叹了口气,眼里仍有愠色,“小幺,你是料定我真的不舍得打死你,是不是?为兄从前便说过,长兄如父,你素日荒唐,我都不追究了,如今你还敢跑到太子府去闹,若不是我恰好在场,今日你还有命回来么?”顿了顿,语气蓦然低了几分,“你为了一个根本不把你放在心上的许锦言,做到了这种地步!你是真的死不悔改啊!可你记住了,你是阿娘拼死生下来的,纵是你要作贱自己,也得问我过愿不愿意!”
  他一巴掌拍在桌面上,瞬间将桌子震的四分五裂。君晗脸色惨白,松开手,无声的反抗。
  沈君亦恨不得将他活活打死,可见他咬牙忍痛忍的辛苦,又眼见他背后隐隐冒了血色,当下心又软了下来。
  其实外界传闻不假,小幺的确是他沈君亦唯一的逆鳞,也是最为致命的弱点。
  一把将手里的竹条掷了,沈君亦蹲下身来,静静的盯着君晗湿漉漉的小脸看。
  “哥,我错了,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沈君亦脸色泠然,仍只是冷笑几声,“小幺,你若是不想为兄生气,那就乖乖的随我回青州去。”
  君晗蓦然抿了唇,低着头不再说话。可背后传来的一阵阵火辣辣的痛感,直逼着他落泪。心里也闷闷的难受,君晗脸上满是冷汗,如今又细密的冒出一层。
  沈君亦轻叹了口气,到底是忍不住心疼,伸出衣袖给君晗擦汗。
  不知怎的,方才被打的那样狠,君晗尚且都能忍住泪,这下反而突然就忍不住了。他瞧了瞧他哥哥衣袖上的汗滞,想起了他哥素来喜洁。恍惚间他又想起了许锦言,他大师兄也喜洁,素日穿着素白的衣裳,就那样站在门外就让人觉得清朗。
  抽了抽鼻子,君晗眼里含酸,伸手扯了扯他哥的衣袖。
  沈君亦的动作顿了顿,不明所以的看着垂眉低眼的君晗。
  “哥,你是真的投靠东宫了么?”
  沈君亦不料他会说这个,当下眼神一寒,冷声道,“既然你都听见了,又何必再来问我?我自是比不上许锦言跟你多年的师门情分,也从不妄想你能站在我身边来。”
  “哥……”
  君晗抬起脸来,哀哀的看着他哥孤骜的侧脸。
  沈君亦再不想听君晗说什么了,冷冷一甩衣袖出了门,如同上次一样,走的清冷又决绝。
  君晗低下头,再也撑不住了,双手撑在地上方才觉得身上好些。
  其实,他想告诉哥哥,他和许锦言的情分自然不一般,可跟哥哥骨肉相连的情分也是他心底最为柔软的部分。
  沈君亦走后,一晃又过了几日。大理寺火速派人去了幽州调查走私官盐案,哪知原先那一船官盐不翼而飞。就连同巡盐御史和许文之间来往的信件也都不翼而飞。太子殿下做了诸多的安排,就是为了能一举拿下平阳王府。哪知打错了算盘,只拿下了一些举重若轻的官员。
  太子怒火中烧,生觉受到了欺骗,自然恨极了沈君亦。而就在许文出了大理寺的那一天,在小巷中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人劫持。朝廷和平阳王府大派人手四处捉拿嫌犯。一直到了五日后,许文才被人发现躺在一处破庙里。满身是血,一条胳膊还被人硬生生的砍了下来。
  君晗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忍不住泪流满面。
  一晃又到了秋天,许锦言忽然生了病,一连数日高烧不断,君晗日日陪在他身侧,只盼着他能早日好起来。
  惜萝公主近日也出宫几回,话到是不如以前多了,常常是挽着沈君晗的胳膊,抿唇不发一言。
  自太后逝世以后,惜萝公主越发觉得宫中烦闷无趣,又无人给她解闷。这时她就想起了小侍卫许墨,每每总坐在殿外长长的台阶上,抬头望天。
  “你说,本公主日后会遇见自己的良缘吗?”
  许墨穿着一身白色的盔甲,腰间挂着佩刀,闻言,浓眉略皱,半晌儿才低低的“嗯”了一声。
  惜萝公主觉得许墨无趣,可又觉得这样也挺好,倘若人人都像阿晗那般爱说爱笑,那对惜萝公主来说,那阿晗就不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了。
  她……在深宫中真的待够了,也很寂寞了……
  又过了几日,上早朝时,几个御史纷纷上本参奏,说太子殿下在国丧期间,府邸夜夜生欢,不仅如此还招妓女入府长住。一时间百官哗然,高位上的皇上脸色更是难看,早朝后将太子独自招进内殿,足足痛斥了一个多时辰。
  事后仅是罚太子在东宫闭门思过三月。
  太子恨的咬牙切齿,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七皇子做的好事。于是连夜召集了几个心腹大臣,要抓七皇子的小辫子。
  而不久以后,平阳王府突然被人查出,窝藏了朝廷钦犯。一时间辉煌一时的平阳王府被另一波御史弹劾,皇上动怒,命京兆尹府上门拿钦犯,随后强制性的让平阳王下位。
  之后不久,许锦言顺位成了王爷,皇上其实早就忌惮平阳王府的势力,于是越发拿捏许锦言。
  这些沈君晗都看在眼里,朝廷钦犯的事,他不知情,京兆尹府上平阳王府拿人时,他却在场。
  许锦言脸色很不好看,但仍不失王府的气度。
  之后沈君晗去王府看许锦言时,许锦言已经是王爷了。
  许锦言穿着规制的朝服,一身华丽的衣裳更衬得他气度非凡,只是眉眼间再不是从前风清云淡的模样。多了几分威严和君晗从未见过的肃杀之气。
  “师兄。”
  君晗手扶着门槛,看着廊下独自站着的许锦言,低声唤道。
  许锦言身形顿了顿,转过身来望着沈君晗笑了笑,眼里俨然是一汪苦色。
  “君晗,你过来。”
  君晗没有丝毫犹豫,抬脚就走至许锦言身侧。他将手里攥着的莲子糖递了过去,想同从前一样,喂一颗在许锦言嘴里。
  

  ☆、耳光声响

  许锦言今后很是反常; 先是上下打量了君晗几眼,随后双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低声道; “你长大了。”
  沈君晗闻言微微一愣; 低眼瞧了瞧自己越发长的腿,和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从前在青离山上; 你是我一手养大的; 我宠你,疼你,却甚少拿门规压你。你年幼懵懂; 性子却执拗; 时常有些顽劣,我也只当你是孩子心性。”
  君晗睫毛颤了颤; 是啊,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大师兄对他就只是宠,从未拿规矩压过他。他跟沈君亦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他记得那年,他年幼贪玩; 跑下山去,只因为几句口角便出手伤人。山下的孩子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被打花了脸。那次他怕极了,连忙跑回山上躲着,谁来喊,都不应。
  后来山下的村民带着自家被打的孩子上山来找了; 他们师父不在山上,一切都凭大师兄许锦言做主。
  许锦言那时亲身给那些村民道歉,那时君晗只敢躲在他后面偷偷的露出黑溜溜的眼睛。
  事后,许锦言要打他,他真正的怕了起来,一把抱住许锦言的腿就开始哭。一边哭一边说是那些孩子骂他“野孩子”。那次,许锦言动了怒,直罚他跪在院子里。
  可如果换成是沈君亦,那也许结果就不会是这样。以沈君亦的脾气,他纵是再怒,再恨,也都是自己上手打,从来不许旁人动君晗一根手指头。哪怕君晗十恶不赦、穷凶极恶,沈君亦也会先在人前护着,哪怕事后拆他骨头。
  君晗不明白许锦言为什么要提这个,一时间有些茫然不知,只拿眼睛却瞧许锦言。
  许锦言眸色略深,脸上看不清是什么表情,语气淡淡的,只是盯着君晗的眼睛看,好半晌儿才出声道,“你告诉师兄,这些都不是你做的对不对?”
  沈君晗懵了,他做过很多事,如今真的不知道许锦言指的是哪件事。
  “师兄,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许锦言这下脸上有了表情,似薄怒,“许文是不是被你们掳走的?他的胳膊是不是你们砍的?苏素久病不愈跟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沈君晗明白了,原来许锦言早就怀疑这个。可是他若说不是,许锦言会信么?他如今也见不到他哥了。他哥现在正被太子殿下派人四处追杀,连青州都不能回了。如果不是因为顾忌惜萝公主,太子殿下又怎会轻易放过他!
  可是这些,许锦言通通都看不到!君晗眼眶一瞬间就红了,他明明知道只要私运官盐案出现变故,太子殿下一定不会放过沈家。可是他还是苦苦的去求他哥放过许锦言一马。他是多么自私自利的一个人,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他把亲哥哥,甚至是整个沈家往火坑里推!
  结果呢,他得到了什么?
  君晗苦笑,他手里攥的一包莲子糖咯的他手疼,他缓缓道:“许文的事,是他自己作死,不关我事。如果他日后落到我手里,我必定让他尝一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至于你表妹,药是我派人下的,我承认。”
  闻言,许锦言脚下忽而踉跄几步,君晗下意识的上去扶他,却被许锦言狠狠一记耳光扇开。
  他疾言厉色道:“沈君晗,你如今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苏素跟你有什么仇恨,你为何要杀了她!”
  君晗耳朵嗡了好长时间,他伸手一摸嘴角,摸到了一手的血。他缓缓吐了口气,摇头道:“不是我,我没有杀她,我只是下了一点不厉害的药。”
  “不是你做的?”许锦言笑了,眼里透着失望和几抹嘲讽,“那好,你来告诉我,你说你给她下的是什么药?!”
  君晗一愣,这事是他吩咐星宇去做的,他还真不知道下了什么药,他苍白无力的替自己辩解,“我……我的确下了,不过想让她病了十几日,只是病上十几日就好!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想娶她,我只是想帮你啊!”
  可许锦言并不信,反而冷笑两声,“帮我?你又如何能断定我对苏素不是真心的?还是说你莫不是想告诉我,是你手底下的人听错了吩咐,这药一下,就害了人命?”
  沈君晗愣住了,木然的张了张嘴。这事是他吩咐星宇去做的,难不成是星宇?
  想到此处,君晗心里一寒,再抬眼时,眼里酸涩,干巴巴的张了张嘴,“大师兄,你只知道苏素喜欢你,可我也喜欢你啊。我喜欢你,喜欢了很多很多年,她无辜她可怜,那我呢?我为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我哥哥。我哥哥他……难道在你心里,苏素比我还重要么?还是说你已经不再相信我了?”
  许锦言眼里闪过一丝痛色,随即背过身去,声音仍是冷的,“你如今既不是我在青离山时的十二师弟苏遇,亦不是后山思过崖的徒儿小七,你是沈君晗,是青州沈家的沈公子,你要我如何信你?”
  沈君晗愣住了,许锦言这话仿佛寒冰将他的心肺穿透,碎了一心窝子的残冰。
  ——许锦言,就因为我现在是沈君晗,是沈君亦的弟弟,你就不肯信我?
  许锦言抬眼,眸色寒沉,“你既是我一手教养大的,乃是我管教不严,我自是有罪,今后定会接了苏素的灵位进平阳王府。日后待我回青离山,亲身赎罪。”
  君晗嘴张了张,这事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他只是想阻止许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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