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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后我重生了-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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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晗嘴张了张,这事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他只是想阻止许锦言娶苏素,并非是想杀人啊!
可许锦言再不听他解释了,转身就走,君晗慌忙上前扯住他的衣袖想要解释。可随即挨了更狠的一记耳光。
其实,早在君晗来找他时,苏府的人就来了,那时许锦言看着手里的信件,以及脚下跪着的矮小男子,真正的心寒了。
矮小的男子不禁打,苏府的人一用刑,他就全都招了。
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反反复复只有一句,“大人饶命,饶命啊,是沈君晗吩咐我做的,是沈君晗吩咐我做的……”
余下的,许锦言再不想听了,苏府只派人递了两句话来,一是沈君晗乃是昔日青离门十二弟子,如今但凭青离门首门弟子亲处。二是苏素既已经同平阳王府订了亲,只盼日后国丧期满,能魂归王府。
☆、光辉伟大
深秋寂寥; 护城河里的水如今也荡了些落叶,再不似从前的清澈透明。京城外围的河畔旁的几排梧桐树; 也终于落下了最后一片落叶。
沈君晗在茫茫的夜色中; 拼命的跑; 疾风蓦然灌在嘴里,引得他不得不停下来; 抱着胸拼命的咳嗽; 咳下了几滴清泪。
脑中还浮现出许锦言清绝的背影,他说,沈君晗; 你走吧; 回青州去吧,今后我们不必相见了。
沈君晗心里疼的难过; 一下跪在碎石滩上,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许锦言为什么就是不信他?难不成许锦言爱上了苏素?
沈君晗愣了愣,随即苦笑,若是如此; 此刻在许锦言眼中,自己不过是杀了他最心爱的女人的凶手罢了。什么师门情分; 什么从小到大的感情都是骗人的!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许锦言自始至终都不曾爱过他一分一毫吧?哪怕只有一点点……也比过什么都不曾拥有的……要好……
其实,在许锦言让他回青州的时候,他是想说的。
青州他已经回不去了; 如今他兄长也不愿意管他了……
沈君晗仰躺着,呆呆的看着天上的璀璨星河,只觉得什么都是空的,脑中仿佛经历了一场红莲业火,剩下的不过只是空虚的躯壳。
他多想再回到青离山上,那里有儿时美好的回忆,那里才是红尘外的一方净土。
再回到府上时,沈君晗喝的醉醺醺的,一见星宇立马丢了手里的酒壶,上去就是一拳。
星宇身形一晃躲开了,制着沈君晗的双手,眉头略皱道,“你又犯哪门子疯?”
沈君晗怒了,嘶吼着,“对!我就是发疯了!你说!我让你找人给苏素下药,你到底让人下了什么药!”
星宇一愣,脸上有些茫然,“很普通的药啊,怎么了?怎么又提起苏素了?”
“她死了!许锦言以为是我杀的!”
沈君晗怒吼道,随后软绵绵的坐在了地上,喃喃道,“可是真的不是我啊。”
星宇眉头皱的更深了,蹲下身去扶沈君晗,正色道,“也不是我。”离得近了,他才瞧清了君晗脸上很深的肿痕,他忽然瞳孔放大,只见君晗左耳缓缓的流出血来。
“君晗,你的耳朵……”
沈君晗二话不说,一脚踹中了星宇的膝盖。
星宇疼的脸都变了色,好半天才缓过气来,咬牙切齿道,“你等着,我这就派人去查!”
说罢,就瘸着腿怒气冲冲的往外走去。君晗狠狠一擦耳朵里流出的血,摔门而去。
直至第二天露白,星宇才踏着秋日晨曦的霜露推门进来。
一见沈君晗就怒气冲冲的将手里提着的小丫头甩在地上,手指着她道,“你说,我让你给你家小姐下药,你到底下了什么药?”
小丫头不过十一二岁,也才梳着丫髻,她本是街头一个要饭的乞丐,后来在城门口乞讨时被人带走,随后被安排入了苏府。她的任务很简单,给苏家的嫡小姐苏素下点药,今后就再也不用去街上乞讨了。
“公子,公子,我就下了醉草啊。”小丫头跪在地上不住的哆嗦,伏在地上痛哭流涕,“我真的不敢的,我不敢不听吩咐的,求公子放了我吧,我再也不会来京城一步了。”
君晗冷冷的看了一眼畏畏缩缩的小丫头,随后怒指着星宇道,“我让你去下药,你就随意给我随意派了个小丫头去?你是不是成心想害死我?”
星宇眉头皱起,这事本万无一失,小丫头下了药之后就被送出了京城,哪知却在现在出了纰漏。
君晗扭过脸,不想再理星宇。
星宇叹了口气,让人将小丫头带走了。缓步走至君晗身侧,开口安抚道,“小公子别着急,这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待我查明,定会禀告大公子的,万不会让小公子背了黑锅。”
闻言,君晗更怒了,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以为我傻啊?这么明摆着的事,我看不出来啊?”顿了顿,君晗神色突然黯然下来,“我都说了不是我做的,为何许锦言就是信不过我。”
星宇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君晗,一时间只站着默不作声,好半天才听见低低的一声,“去,你赶紧派人去七皇子府上盯着。”
君晗说着抬起头,咬牙切齿道,“肯定是许文!一定是他!死性不改,丢了条胳膊还出来兴风作浪!要让我查出来了,我饶不了他!”
如此,星宇又下去了,这次直到晚上才回来,也带回了一个消息。
君晗闻言,怒极反笑,果然是许文动的手脚。许文自打丢了条胳膊以后,一直喜怒无常。他明知是沈君亦砍了他的胳膊,可又无计可施。只好拿君晗泄火,他又不敢一下子把君晗弄死,生怕沈君亦知道以后把他活剐了。只好借刀杀人,一石二鸟。他知道君晗的身份,也知许锦言待他这个小师弟格外不同,于是就干脆把苏素弄死,再嫁祸到君晗身上,到时许锦言和君晗便会反目成仇。沈君亦自然会替弟弟出头,同许锦言至死方休。如此就更加不会给许锦言助力。到时许文自然能趁虚而入,将许锦言推下台。
果然是狠辣,居然连自己的亲兄长都不放过!
沈君晗紧紧握住拳头,气的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星宇见状,低声问了一句,“要不要把消息传给许锦言听听?”
哪知君晗摇了摇头,神色黯然,以许锦言的个性,若非亲眼所见,他决计不会相信的。可若是如此,又如何那般肯定自己一定是杀苏素的凶手呢?
君晗只觉得心头闷的慌,忽而耳边一阵风拂过,他下意识的偏过头,却见星宇嘴巴一张一合,正小声在他左耳边说些什么。
他几乎是头皮一炸,周身如坠冰窟,他根本不敢往深处想,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你……说什么?”
闻言,星宇皱眉,他略疑惑道:“怎么了?你没听清?”
——不是没听清,是我真的什么也没听见啊!
君晗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褪了个干干净净,就听星宇道:“小公子,你真伟大,你为了报答许锦言的恩情,屡次陷入绝境便罢了,如今还将亲哥哥推下水。说真的,小公子,我也恨不得将你活活掐死。”
君晗苦笑,事到如今所有的人都怪他,恨他,恨不得打死,弄死,无论怎么样,都要让他一死了之。他真的想不到啊,许锦言的两记耳光会打得那么狠,竟然打聋了他的一只耳朵!
星宇冷眼看他,转身就走。
君晗抬眼往外头望去,入眼处不过是一排青瓦,几株枯木。突然,他俯下身去,眼泪吧嗒吧嗒无声无息的落在地上。他缓缓摸了摸左耳,心想:这事一定不能让我哥知道,要不然我才是真的不能活了。
这事过后,整个京城突然之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君晗时常站在廊下,静静的看着院内越发萧条之色,耳边是街道上传来的车水马龙。
他哥至那夜走后,再也不曾来过,是生是死一概不知。君晗眼睛干涩,已经挤不下泪了,而这些日子许锦言亦不曾来过。
☆、血洗岐连山
庆历十九年; 十二月。
今年冬天来的更加早些,才进腊月就已经飘了几场雪。沈君晗穿的单薄; 站在廊下看雪; 院角中从前是有两株寒梅的; 从前许锦言还笑称,今年若是开花; 他便过来和君晗一同赏梅。
只是如今; 这两株寒梅到底没经得住大雪侵寒,枯死在了腊月。
君晗微微抬起头来,远远看着京城的街道; 红砖绿瓦沉沉的覆盖在了白雪下。
再过几日; 就是他的生辰了。
想到此处,君晗的眉眼间含着几分凄楚; 昨日平阳王府送了信来,许锦言在信上说,让他初九那日在京城郊外的岐连山一见。
其实,岐连山前世君晗就去过了,那里悬崖绝壁; 漫漫连山,他和许锦言都曾经死在那里。
君晗捏着手里的信; 低头隐在黑暗里,他畏惧前世的死亡之地,但他亦不想失约。
到了初九那日,连下了几日的大雪终于停了下来。百姓都称这雪百年不遇; 乃是天降祥瑞之兆。虽在国丧内,可皇上还是圣心大悦,免了一波发配边塞的劳役。
沈君晗是骑马过去的,可勉强坚持到岐连山脚,马儿再也上不去了。
抬眼看着绝高的孤山,君晗一眼便看见了凉亭内站着的许锦言。
因着是外出,许锦言便没有穿规制的朝服,而是换上了一身玄色的衣裳,一头长发高束在白玉发冠内,肩上披着的貂毛斗篷,更衬得他面容朗清。身后还站着几个侍卫,不远处停放着挂着王府旗帜的轿子。
君晗缓缓的走向凉亭,这时许锦言方好回身,一时间四目相对,竟无一言可讲。
好半晌儿沈君晗才扯了扯嘴角,低声唤了句“王爷”。
许锦言变了,少了少时的温润如玉,如今多了几分从容淡定,举手投足间又十分威严。他从前真的是厌恶权贵,如今却变成了最不愿意成为的样子。
君晗不自在的偏过脸去,他不想看见许锦言眼里的锋芒。
低声吩咐了身后的侍卫一句,许锦言便率先往山上走去。
君晗微微一愣,随即抬腿跟了上去。
山上积雪路滑,君晗一路上走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留神摔下山去。
目光中突然出现一只手,君晗抬眼,顺着这只手往许锦言脸上看。
许锦言今日脸色不错,也没有再像那日一般疾言厉色。
抽了抽鼻子,君晗到底是留恋许锦言对他的好,随即将手放在了许锦言手中。
“大师兄,其实苏素……”
君晗抬脸,想跟许锦言解释清楚,可却被许锦言出声打断了。
许锦言唇角微扬,盯着眼前茫茫雪山,轻声道,“今日是你生辰,不提这个。”
张了张嘴,君晗到底将话咽了回去。
其实许锦言虽然宠他,却很少有时间带他出来游玩。以前在青离山上是,如今在京城亦是如此。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心平气和的在一起说话了。
二人一路无言,直到站在半山腰才止住了步。
君晗微喘,脸上渐渐有了细汗,再往远处走走就是前世那处悬崖了。
许锦言到是没有了继续走的兴致,随意找了出避风的地方坐了下来。
君晗也跟了过去,凑在许锦言身侧坐了下来,将脑袋深深的埋在许锦言的膝上,仿佛是秋日南飞的孤雁落了单,极力的想找寻第二个温暖的避风所。
若是从前,许锦言就是君晗的避风所,如今他竟不敢再这么自以为是下去。
许锦言并没有推开君晗,而是伸手轻轻的抚摸着他耳边的碎发。君晗下意识的一抖,许锦言半晌儿才轻叹口气,“君晗,你说若我不是平阳王府的世子,那该有多好。”
君晗紧紧闭了闭眼,世上哪有这么多如果,若是有也不会平白落在他们身上。
“许锦言,我喜欢你,我不想你娶苏素,也不想你娶别的女人。我……我想跟你在一起,在哪儿都好,天下之大总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你不喜欢我姓沈,那我带你回一趟青州去见我哥。我哥很宠我,无论如何,他一定会答应我的。此后,我们游历五湖四海,六合八荒,即使是黄泉碧落,我也愿意跟你一起。”
不知怎的,君晗突然就忍不住了,前世十六年,再加上今世的十多年光阴,他真的忍够了。他不想复仇了,也不想再待在京城里,他只想好好的跟许锦言在一起。
闻言,许锦言的手一顿,脊背猛的僵直,其实他早就知道的,他心里早就有几分答案的。
可眼前的孩子,是他一手养大,他这样如兄如父的对待君晗,又如何能同自己的小师弟在一起?
许锦言猛的起身,紧紧的攥着拳头,眸色沉的可怕,却硬是偏过头不肯看君晗一眼。
君晗起身,不管不顾的就去抱许锦言的腰。他真的等了太久了,岁月好似在同他开玩笑,他总也长不大,仍是个少年模样的站在许锦言身侧。
“君晗,从前我未曾教导好你,让你连世间的情感都分不明白。”
“不!不是的!”君晗紧紧抱着许锦言的腰,拼命的踮起脚尖,却也只到许锦言的肩头。
“许锦言,我分的明白,我真的都明白,我真的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啊……”君晗眼里蹦出泪来,急着向许锦言袒露真心。
哪知许锦言不语,低头硬是将君晗的手掰开。
许锦言面色如寒霜,眸色深沉,带着几分嘲讽的看着君晗,他道:“沈君晗,断袖之癖,龙阳之好,你真的懂么?”
君晗苦笑,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觉得就是这样一双手总也抓不住什么。老天让他重活一世又如何?许锦言还是不肯爱他。
就在这时,破空的长箭飞来,还没等君晗反应过来,许锦言就抱着他几个翻滚,躲开了数箭。
君晗心头狂跳,这又是谁要杀他们?太子?七皇子?还是许文?
来人没有给他们片刻时间反映,反手就是一剑往许锦言身上刺来。
许锦言眸色一寒,随即一脚将这个人踹飞出去。
待君晗再起身时,眼前已经聚了数十个黑衣人。
黑衣人手上的刀锋泠然,看样子是不打算让他们活着回去了。
“杀!”
黑衣人一声令下,身后立马涌出了数十个人,招数狠辣,竟是不要命的打法。
许锦言武功极好,可到底不能一边护着君晗,一边跟人打斗。
蓦然,一道滚烫的鲜血喷在君晗脸上,君晗大惊慌忙去看许锦言。
只见许锦言护着他,身后被人狠狠的砍了一刀,深可见骨。
君晗眼里猝然落下两行热泪,“师兄,你怎么样?”
许锦言一手揽住君晗,往后退了几步,眼前是来历不明,要将他置于死地的黑衣人,而身后则是峭壁。
君晗心里明白许锦言快撑不住了,还未有什么动作就被许锦言抱在怀里飞身跳下了峭壁。
君晗只觉得身子极速下降,忽然被什么东西撞到,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待他再醒来时,正躺在坡底,而他的身上正是晕迷不醒的许锦言。
君晗哆嗦着唤了几句“大师兄”,可身上的人却半分反应。双手哆嗦着,君晗伸手抚上了许锦言的后背,触手是一片温热潮湿。
“师兄,师兄!你醒一醒,醒一醒啊!”君晗跪在地上,半搂着许锦言摇晃着。
许锦言脸色惨白,因失血过多,连唇都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
抬眼只可见白茫茫的一片,君晗心里明白,凭着他如今的力量根本就无法将许锦言安然背下山去,况且还有来历不明的黑衣人。他们这次,只怕是凶多吉少。
君晗环顾四周,终于找到了一处巨石积成的小石洞。咬了咬牙,君晗抱着许锦言的两只胳膊,一步一步的将他挪至石洞中。
石洞因有巨石的遮蔽,并未积雪,反而多了些枯草。
君晗将枯草铺好,小心翼翼的扶着许锦言,让他坐在草堆上虚靠在石头上。
寒风刺骨,君晗硬是喘上了粗气,额间冒出一层细汗,被风一吹仿佛冰渣一般刺骨的寒冷。
君晗轻手将许锦言后背上的衣裳撕开,在看见血肉模糊的脊背时,蓦然落了泪。
身边并没有水,君晗只好拘来几捧雪,给许锦言处理污血。
好容易将污血处理好,君晗的十根手指头已经冻的麻木,好容易才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
这瓶药是他兄长送给他的,兄长打过他很多次,可他却没一次上过药。
仔细的将药粉撒在伤口处,君晗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就听昏迷之中的许锦言低声自语。
君晗听不清许锦言在说什么,只好凑过头去,这才听清了。
许锦言反反复复念的只有“君晗”而已。
☆、屡教不改
“大师兄; 我是你的君晗,我就在这里。”君晗伸手握住许锦言冰冷的手; 想要给他取暖; 可却总也暖不热。
君晗心里慌急; 知道许锦言这是失血过多所致,如今血已经止住; 可失去的血又该如何补回来才好?
君晗咬了咬牙; 从石洞中摸出一块碎石,就用尖锐的部分狠狠在自己手腕处划了一下。
滚烫的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君晗疼的眼眶发红; 伸着手腕送至许锦言嘴边。
他不知道这有没有用; 可眼下他只能这么做,要不然许锦言根本就活不过一个晚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君晗手腕处的血流的越发缓慢了。抬眼看了看许锦言,君晗眼里的泪啪嗒啪嗒的砸了下来。
都是他不好,若不是许锦言为了护他,何至于会受重伤?
过了不多久,天色也越发的暗了下来; 山上更冷了。
许锦言脸色极白,却又隐隐泛着不自然的青紫; 唇边还残留着猩红的鲜血,被冷风一吹身子就不由自主的抽搐着。
君晗牙齿打着哆嗦,僵着手指将自己的衣服揭开,双手紧紧的抱住了许锦言。忽而又凑过唇去; 近乎是虔诚的贴在许锦言唇上。
他真的什么也不在乎了,纵使许锦言不爱他又如何,他爱许锦言不就够了。
就算他是年少轻狂吧,如今唯有一个自己可以温暖许锦言。
黑夜渐渐压了下来,君晗只觉得身上冻的发麻,刺骨的寒风透过衣袖直往身上钻,一点点融入肌理,唯有心口还有口热气。
君晗真的快撑不住了,眉间凝着霜,唇角哆嗦着,已经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眼前蓦然出现一只玄色的靴子,君晗以为是黑衣人,心头大骇,慌忙要起身保护许锦言。
可身子却如同被冻住一般僵硬着,动弹不得。
“小幺,你这是何苦。”
君晗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随后眼前就出现了他哥俊美的脸庞。
他哥消失了许久,眼下眸色沉的可怕,却又含着心疼,小心翼翼的将他扶了起来,紧紧的抱在怀里。
“哥,你来了。”
君晗好半天才缓过气来,伸手指了指石洞中昏迷不醒的许锦言道,“小幺求你,求求你,救救他,救救许锦言,我求求你。”
沈君亦身子明显一僵,在看见君晗手腕上狰狞的伤口时,脸色蓦然沉的可怕。
“许锦言到底哪里好,值得你这样待他?”
君晗微微一愣,随即苦笑,在他心里许锦言哪里都好,他是大师兄,也是他前世今生唯一倾心之人。
其实,这些日子,沈君亦虽气恼君晗,可到底忍不住真的不去管他。苏素的事,他也知道,正因为他知道所以越发的不能容忍许锦言。太子殿下派的杀手很多,天南地北布下天罗地网,沈君亦好不容易才从层层追杀中逃出来,就是想入京看一看他家小幺怎么样了。
他那日气的狠了,失手把他家小幺打的太重了,如今只想看看他过的好不好。
可是呢,他家小幺还是屡教不改,都快把一颗真心剜出来了,可许锦言呢?为了一个苏素,他竟如此伤小幺的心!
沈君亦心疼的无以附加,可怀中孩子紧紧拽着他的衣袖哀求,仿佛把他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忍了又忍,简直忍无可忍,可他到底是叹了口气,道:“小幺,你不必担心许锦言,方才我来时就见到平阳王府的人了,再过不久他们便会找到这里。”
闻言,君晗这才松了口气,沉沉的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君晗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儿,眼前一片雾蒙蒙的,身上仿佛正在被烈焰焚烧,灼热的痛感逼的他想逃。可下一秒又仿佛置身在冰天雪地,刺骨的寒风仿佛刀锋一瞬间将他割的体无完肤。
恍惚间,君晗听见了一声长叹,似无奈,似心疼,又似懊恼。
迷迷糊糊的几睡几醒,身上总是疼的他想流泪,嘴里的苦味也越来越浓,逼的他想作呕。
不知过了多久,君晗终于醒了过来,入眼处是他兄长布满血丝的眼睛。
“小幺,你终于醒来了。”
沈君亦一把拥住君晗,像是失而复得的宝贝。
君晗喉咙如撕裂般的疼,好容易发出声音,却是异常难听。
“小幺,你那夜受了冻伤,嗓子灌了寒气,养些时日就能好了。”沈君亦安抚道,伸手摸了摸君晗瘦削的脸。
他的小幺,如今越发消瘦,再不似从前的粉雕玉琢了。
君晗跪坐在床上,两手扒在他哥的肩膀,虽说不出话来,可眼睛分明是渴望。
沈君亦明白他想问什么,当下心头火腾的一下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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