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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后我重生了-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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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幺,如今越发消瘦,再不似从前的粉雕玉琢了。
君晗跪坐在床上,两手扒在他哥的肩膀,虽说不出话来,可眼睛分明是渴望。
沈君亦明白他想问什么,当下心头火腾的一下烧了起来,恨不得一把将君晗拎回青州。
许是君晗的眼里含着太多悲苦,沈君亦到底不忍心,叹了口气道,“你放心,他很好。”
如此,君晗终于松了口气,那夜的惊险仍旧历历在目。他忽而想起什么似的,张了张嘴,一个字也吐不出。他作了口型:哥哥,你快走。
沈君亦轻轻掐了掐君晗的脸,道:“为兄若是走了,谁来救你啊?”
闻言,君晗忍不住抱住他哥的腰泪流满面。
转眼又是新年,君晗个子又长高了些,可却也更加消瘦了。
沈君亦心疼幼弟,即使心里再多不满,再多怒火此时也强忍着不发作。
君晗这几日也颇为乖觉,许是怕了他哥了,每日只待在屋子里,偶有许锦言的消息也都是星宇偷偷告诉他的。
原来那夜乃是许文下的狠手,这消息一传开满城风雨,百官哗然,皇上当即动了怒,可许文毕竟是皇亲,顾及皇家脸面,只赐毒酒一杯。
许文被京兆尹府的衙差抓住打入了天牢,临死前还恨忿着为何会事情败露。
许锦言那夜被平阳王府的人救回后,就一直在府里养伤。得知外面传的消息后,执意入宫面圣。
皇上龙威浩荡,一心要杀了许文正一正国法。其实,他还有一层意思,借许文之死敲打七皇子。
许锦言在宫门前跪了很久,直到许文喝下毒酒后都没能让皇上改变心意。
庆历二十年,平阳王许锦言得皇上器重,掌握十万兵权,平阳王府一息间恢复了往日的荣宠,风头无两。
君晗得知消息后,已然是开春了。
他看着院子里的枯树逢春,一岁一长,心里也越发悲凉。
他不知道许锦言在想什么,亦或者也在谋划什么。他只知道盛极必衰,水满则溢。自古以来帝王之心向来是最难揣测的,如今荣宠一时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忽而狂风大作,君晗心里一骇,竟觉得有摧枯拉朽之势。
同年五月,君晗凭着前世的记忆终于将太子手里的命案集齐,随后匿名送到了七皇子手里。
七皇子为人最是谨慎,可因这些日子太子对他的打压越发强烈,终是忍不住招来朝中的心腹大臣,于第二日早朝揭发了太子的罪行。
一时间百官哗然,太子素来好美色,行事荒诞,终是给他自己招来了灭顶之灾。那些命案中最为轰动的便是七皇子侧妃李晚之死。
李晚之父是两朝阁老李木,乃是一代大儒,门下学生无数,声名远扬四洲。当即就跪在大殿内老泪纵横,求皇上主持公道。
七皇子见状,也跪地恳求皇上下旨重新调查此事。
金銮殿上,皇上终是动怒,下旨让人搜查太子府,谁知却搜出了一件龙袍。
五爪为龙,四爪为蟒。自古以来只有帝王才穿得龙袍。
当今陛下疑心最重,他能容忍太子花天酒地,不学无术,也能容忍几个儿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但却不能容忍有人威胁到他的皇位。
皇上当即下旨,将太子幽禁东宫,待查明所有罪证后一并处置。
此案牵扯虽广,但有七皇子从中顺水推舟,又有君晗从中谋划,太子的罪行终于定了实锤。
皇上虽对太子所做之事深恶痛绝,但到底不忍心杀了宠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于六月下旨废除太子之位,贬为庶民,远送边塞,无召再不得踏入京城一步。而朝廷中太子党羽也再随后的数月中悉数消灭殆尽。
京城一时间风云变幻,朝廷百官人人自危,生怕惹怒天颜。
☆、泣不成声
而这时沈君晗却只在廊下坐着; 手里拿着一封信件。
这信件是从平阳王府送来了,君晗手有些哆嗦; 试了几次才将一张白纸抽出来。
白纸上笔墨淋漓; 潇洒豪迈竟是四师兄沐川的字迹。
一别数年未见; 山上一切安好,望师兄勿念。我与六师妹于下月成亲; 京城离青离山相距甚远; 现遥祝师兄今后一切安生。另有一事,阿遇生来孤苦,虽认回兄长; 但我亦放不下心。日前听说他去了京城; 还望师兄善待他。
师弟沐川。
君晗眼里一酸,硬是要淌下泪来; 前世亦是这样。那时虽和如今光景不同,但君晗还是悲从中来,拿着信泣不成声。
他们这些师兄弟,终于有一对儿是成双的了。
想到此处,君晗又想起了许锦言; 这信既是从平阳王府送来,必是许锦言吩咐的。
君晗慌忙站起身来; 拿着信件就往外跑。今日兄长不在,再不会有人阻拦他了。
一路跑至平阳王府,君晗被王府门前的守门侍卫拦了下来。
君晗跑的气喘,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很和气的对着侍卫道,“我要见你们家王爷。”
侍卫冷眼打量了君晗一番,随后问道,“可有拜帖?”
君晗微微一愣,摇了摇头。
侍卫脸上露出一抹嘲讽,握紧了腰间的配剑道,“王爷吩咐,若无拜帖一律不见。”
君晗急了,他许久未见许锦言,如今只想见他一面,“你去转告王爷,就说沈君晗求见。”
侍卫闻言眉头一皱,“若你是沈君晗,就更不必进去了,王爷吩咐不见沈君晗。”
…………
君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王府走出去的,他只记得门口的两个侍卫态度十分强硬,他本想打进王府,可拳头举起的那一刻又放下了。
他自然是许锦言一手教养大的,今后不能再一味的不知天高地厚。
君晗心里闷的难过,把信往怀里一塞,就一头扎进了烟花场所。
他并非是想来玩女人,不过是想喝点酒舒缓内心的苦闷。
只是这里的姑娘也太不善解人意了些,一个个矫揉造作,捏着细嗓子直往他怀里坐。
君晗喝的醉醺醺的,酒水入肚才方觉得心里好些。只管伸手揽住了一个姑娘的腰就往怀里拉。
“小公子,再喝一杯嘛。”姑娘脸蛋涂的嫣红,见君晗年纪虽小,但长的俊俏,出手又十分阔绰,当下身子就软了一半。伸着一双柔荑就往君晗衣裳里塞。
君晗眉头一皱,觉得有些恶心,可还是笑着挑起姑娘的下巴道,“你说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姑娘不明所以,只道君晗是喝醉酒在说胡话,当下就娇笑道,“我信,我信,公子说什么我都信。”
闻言,君晗的眉头一皱,似乎被姑娘身上浓郁的香味熏的难受,耐心也越发的少,借着一股子酒劲,一把掐着脖子将姑娘推在墙上。
君晗虽不过十多岁,可到底比柔弱的女子有力气,当下就将姑娘掐的喘不过气来。一时间屋里的人都惊慌失措起来,杯杯盏盏洒了一地,哭着喊着“要杀人了”。
君晗头脑昏沉,他想纠正人们,他并不是想杀人,只是想让她安静一点。他喝的醉醺醺的,忽然一把将那女子的衣服撕成了碎片。张嘴就往她肩胛上咬。
这时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身形,君晗还未看清来人是谁,就被突如其来的一个耳光扇在了地上。
左脸火辣辣的疼,君晗摔在地上,刚想破口大骂,抬眼看清来人正是许锦言后,当下心头猛慌,酒也醒了一半。
“大……大师兄。”
“不要叫我!”
许锦言眉头紧锁,厉声呵道,眸色又阴又沉,似含着失望亦或者是其他。
“大师兄,你听我解释。”
君晗慌了,连忙爬起来想要解释。
可许锦言根本就不想再听他解释了,他原先是去了宫中,回府时听下面的人回禀才知道君晗来过。他以为他有事,于是便一路寻到了这里来。
那晚雪夜,他不怪君晗自己先走了,可他如今却不能容忍君晗在他眼皮子底下杀人!
他一手养大的孩子,如今越发让他看不清了,也琢磨不透了。
许锦言眸色深沉,一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他不敢相信,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变的越发乖张纨绔。小小年纪来烟花场所买醉招妓,还怒起伤人!
君晗真的怕了,踉踉跄跄的跑出去追着许锦言。
可许锦言却执意不肯理他,骑马就走。
晚间的冷风一吹,君晗的酒也全醒了,当下后悔不已,怎么今日就做出如此混账之事!
顾不得这许多,君晗一路狂奔,至王府时,许锦言已经抬脚进了府门。
王府的门“咣当”一声关上了,在夜里显得尤其沉闷。
君晗知道许锦言这次是真的动怒了。他长这么大,许锦言对他动怒的次数少之又少,一次是六岁那年下山打架伤人,还有一次是差点毁了三师姐的容貌,最近的一次则是误会他毒害苏素。
可这些事许锦言就是生气也尚且还愿意理他,如今却是半句话都不肯再同他说了。
君晗低垂着头,沉默着一如六岁那年长跪在院子里,祈求许锦言的原谅。
可这次连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一场大雨倾盆,将君晗浑身浇透。
那次雪夜,他为了给许锦言取暖,生了冻伤,受不得寒冷。如今一场大雨将他整个人从头至尾浇了个透。他左耳本就被打聋了,如今又挨了一耳光,又流出了鲜红的血,混在雨水中,很快就淡的看不清楚颜色了。
君晗瑟缩着,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王府的大门看。
可沉重的大门却始终没有打开。
许锦言终是对他失望了么?
君晗鼻子一酸,眼泪混着雨水落在地面去,再也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了。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越发的黑了,君晗抬头,见天好似破了个大洞,大雨滂沱,天地间竟没一处是可让他遮风避雨的地方。
这时沉重的大门终于被人打开了,君晗眼里一喜,随后渐渐消失在烟雨中。
子衿正撑着一把油纸伞,一见君晗立马就跑了出来,眼里泪光闪闪,“你不要再跪了,快回去吧。王爷今日不会见你的,你快些回去吧!”
君晗垂眉,嘴角划过一丝苦笑,半晌儿才抬起头来,呆呆的看着子衿道,“子衿姐姐,你从前就在我师兄身边伺候,你可知道他这些年重意过谁家的小姐么?”
闻言,子衿愣了愣,随即道,“这到是没有,不过王爷到是很喜欢苏家的苏素小姐。前段时间还因为苏素小姐病逝,而难过了许久。”
半晌儿君晗才轻轻“嗯”了一声,如今许文已经死了,再也不能亲口告诉他师兄,他是清白的了。
缓缓的站起身来,君晗低着头久久不语,既然连子衿都这么说,那许锦言一定是真的很喜欢苏素了。喜欢到为了苏素可以打聋了他一只耳朵。
因为觉得苏素死在他手里,所以不愿意原谅他么?因为他险些杀人,所以不肯同他说话么?
——可是……我从前世开始就是这样一个人啊,至此以后,我只会越来越坏。我早晚有一天会成为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到那时你许锦言怕是要头一个跳出来杀我吧。
许久,君晗走了,冒着大雨一路走了回去。
星宇本在门外守着,此实一见君晗的狼狈模样,当即皱了眉头,“小公子又怎么了?大公子回来见你不在,正在里头憋着火气,你这样要是让他看见了……”
接下来的话星宇没再说下去,可君晗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嘴唇哆嗦着,君晗脸色苍白,低着头,好半晌儿才缓过来气,低低的说道,“记得找根特别粗的藤条过来,不必再为了我,去隔壁人家偷折竹条。”
星宇苦笑,原来这些他都知道。点了点头,星宇目送着君晗往屋里走去,不一会儿就听见“哐当”一声响。
屋内,沈君亦神色泠然,心里的怒火在瞧见君晗一身狼狈后,瞬间爆发,手指着君晗半晌儿说不出话来。
君晗缓缓的走了进来,全身的衣服湿透紧紧的裹在身上,额前碎发也湿哒哒的粘在脸上,显得脸色越发苍白。
走至他哥面前,君晗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上半身伏在地上,头埋在地上嚎啕大哭。
“哥,我又被人剜心了,我又被人剜心了!”
☆、死不悔改
沈君亦气的脸色发青; 一时间气上心头,一掌将桌上的食盒打了出去。食盒重重的撞在门板上; 发出了很沉闷的一道响; 随后就同门板一起四分五裂。
君晗猛的打了个哆嗦; 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的。
“沈君晗,你混账!”沈君亦厉声斥道; “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太子如今已经被贬; 再不会有人为难许锦言了!你为何还要一意孤行!”
沈君亦气到极点,一把扯着君晗的衣襟将他拽至门外。
君晗被他哥哥拽的踉踉跄跄,好容易站稳了脚又被按在雨地里跪着; 膝盖上本就有伤; 如今再跪也越发难过。青石板冷硬又因下雨的缘故多了些寒气,君晗跪在上面只觉得一股子寒气透过湿透的衣裳; 一点点的深入骨髓。
“你说,你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去见许锦言了?你说!”沈君亦手指着君晗,眼里满是怒色,雨水瞬间也将他的衣裳打湿,顺着指尖落在了君晗的脸上。
君晗被大雨迷了眼; 只觉得心里空空的,五内俱焚; 好半晌儿才听清他兄长说什么。
“哥。”君晗喉咙发干,眼眶通红,“对不起,我错了。”
沈君亦再听不得君晗这般认错; 每每都是如此,他总是能轻易的认错,然后一而再再而三的罔顾。
他厉声道:“沈君晗,你到底是真傻假傻,你为什么不好好的想一想!许锦言如今可是王爷,又得圣上重用,满朝文武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他呢!许锦言只要出了一点点纰漏,势必引得圣上龙颜大怒!你觉得许文真的会傻到这个时候派人刺杀许锦言么?”
君晗茫然的摇了摇头,“不会的,他不会利用我的,那夜他替我挡了一剑,若非如此,他本可以自己先走的。”
沈君亦道:“你又何苦自欺欺人?难道他许锦言就不会提前做点手脚?那些人搞不好就是许锦言早已经安排好的。只要许锦言一受伤,满朝文武自然会认为是太子或者是七皇子动的手。”
他又想起什么,冷笑两声接着道:“许锦言真是好计谋啊,以前到是轻看他了。一石三鸟,他既让圣上对两位皇子加重戒心,又把脏水往许文身上泼,自此以后哪个还敢去打他平阳王府的主意?”
君晗睫毛颤了颤,道:“不会的,纵是许文不顾情谊,可许锦言无论如何也不会弄死许文的。”
沈君亦冷笑,“那可未必,许是他许锦言手眼通天,直接找人将许文调包了也未可知。”
他又叹了口气,伸手要扶君晗起来,“小幺,许锦言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他不值得你为他做这么多事!”
君晗一手推开他哥的手,撕心裂肺的大喊,“不对!我不信!那夜我也在场,我不信许锦言会不顾我的生死!”
沈君亦骤然冷下脸来,他一字一顿道:“可事实就是这样,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如今许锦言都跟你再没有半点关系!你随我回青州去!”
“不!我不回去!我死都不回去!”
沈君亦大怒,“我再没什么话好同你说的了,沈君晗,你给我记着,你若是有一丝一毫的差池,我定会倾尽沈家满门之力杀了许锦言。你不是喜欢他吗?那我就亲手杀了他,再一掌打死你!”
沈君亦已然气极,什么狠话都放出了口。他视若珍宝的小幺,一次次为了许锦言作贱自己。一次次为了许锦言,忤逆他这个亲哥哥!
好半晌儿君晗才低低的啜泣起来,前世他顽劣,他嚣张,他跋扈,他目中无人,他杀人如麻,今世他活的小心翼翼,只盼着能逆转前世结局,同许锦言在一起。
可是老天偏偏就不让他好过!今世的所有事情都出乎他所料!
君晗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重生而来还是这样一败涂地。
“小幺,为兄最后问你一次,你跟不跟为兄回青州去?”沈君亦半蹲下来,眼里含着希冀,含着怜惜。
君晗沉默着摇了摇头。
他哥抿唇,眼里是抑制不住的沉痛,他喘了口气,平静道:“你真的有这么喜欢许锦言么?为了他什么都可以,不是他就不行?”
君晗苦笑,眼泪啪嗒啪嗒砸在地上,他一字一顿、掷地有声,“是!我喜欢他,什么都可以为他做,不是他就不行!”
沈君亦沉默了,许久才起身,轻轻拍了拍君晗肩膀,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去。他的背影看来萧索极了,渐渐迷失在大雨中,失了清高,失了孤傲。
君晗跪在雨地里很久很久,久到星宇实在看不下去了,踩着水花跑了过来。
“其实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星宇撑着伞,声音很沉,“大公子从前并非是投靠了太子。太子本想用你来牵制大公子,于是公子便趁机假意投靠他,一来是想护你周全,二来是想替你在太子府里收罗罪证。”
君晗猛的抖了一下,茫然的抬起头来,两眼直勾勾的瞪着星宇。
星宇叹了口气,又接着道,“你以为上一次你夜闯太子府所做的事,大公子全然不知情么?只是你将龙袍藏的位置差了些,险些被太子发现,后来还是大公子找机会将龙袍藏在了太子床下,这才被人发现告到了皇上那里,就是后来也都是大公子秘密派人保护你,也保护……许锦言。”
“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君晗嘴唇颤抖,眼睛通红,被大雨淋的分外狼狈。
星宇长叹口气,将手里的伞往君晗的头顶又倾了倾,雨水顺着油纸伞落了星宇一身。
“小公子,我只能跟你说这么多了,余下的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说罢,星宇直勾勾的盯着君晗,一字一顿道:“说真的小公子,你真的是活该。你睁开眼睛看一看,你把你哥哥逼成了什么样子。他为了你临阵反水,被太子派去的追兵围堵在滨州,几经生死,一路腥风血雨,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公子他唯一放不下的人就是你,明知道京城是刀山火海,还是执意回来寻你。”
他顿了顿,咬牙切齿道:“可你呢?你为了一个许锦言,屡次将你哥哥往绝境上逼!你真的是……死不悔改!”
星宇将雨伞狠狠的摔在地上,大步的,头也不回的,追随着沈君亦离去的脚步,一次都不曾回头。
——也许,我真的错了吧。
接下来的日子,君晗再也没有主动去找过许锦言,而许锦言亦没有再找过他。
君晗从星宇差人送来的信里得知,他哥哥回了青州去。
君晗在阴影里久久不语,半晌儿才抬起头来,苦涩一笑,“这样也好。”
惜萝公主很久没有出过宫了,待她再见到君晗时,却是险些没认出来。
君晗越发高了,也越发的瘦了,可眉眼间仍是清亮,像极了承欢殿里供着的夜明珠。
惜萝公主走至君晗身侧,也学着他的样子盘腿坐在廊下。
“阿晗,你在看什么?”
君晗淡淡道,“看远处。”
惜萝公主不明白君晗是什么意思,只能顺着他的目光往远处看,那里只有浅浅的一方蓝天,蓝天下的红砖绿瓦突兀的将京城圈了起来。
“那里是皇宫,是我住的地方。”惜萝公主偏头去看君晗,脸色带着点点苦涩,“阿晗,宫里很大,也很闷。”
君晗抬眼去看惜萝公主,眼里流露出怜惜的神色,他明白惜萝公主所想,自古皇家薄情,同室操戈,骨肉相残,只为了坐揽锦绣江山。
“公主不用害怕,今后不会有人强迫公主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君晗伸手拍了拍惜萝公主的手背,太后逝世前留有遗旨,就是贵为皇帝也不能忤逆太后的旨意。惜萝公主日后不必踏上历代公主的老路,可以自选良人,相伴一生。
想到此处,君晗笑了笑,惜萝公主和许墨是有缘分的。前世许墨率军出征,惜萝公主虽贵为一国帝姬,可却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扮作男儿身随许墨远征各地。
☆、恶意揣测
想到此处; 君晗忽而眉头一拧,连忙拉住惜萝公主的手臂急问; “惜萝; 你这些天有没有听宫里传出什么消息?”
惜萝公主不知君晗为何突然如此; 当下愣了愣,随后道; “也没别的事; 就是再过两个月南国的王子要来京城朝见,缔结两国之好。”
闻言,君晗眉头狠狠一皱; 是了; 前世南国的王子来京城不久,就被人发现惨死在了驿站; 是七皇子下的毒手。之后南国君主大怒,兴兵征讨。
君晗懊恼,他这个猪脑子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这件事!
这事本就是七皇子的诡计,前世正因为如此,当今皇帝才派了许墨领兵出征; 京城也因此少了许多兵力,而七皇子却以为他能操纵全局; 坐收渔翁之利,将太子打压的节节败退。
前世,皇帝本来欲派许锦言领兵出征,后因太子之缘故; 才派了许墨前去。
今世太子已经被废,君晗又不知前世太子是如何说服皇上改变主意的,那这次要是君晗没料错,那皇上必定打算让许锦言领兵。
想到此处君晗暗暗着急,可一时间又毫无办法,许锦言文韬武略,武功盖世,保家卫国亦是他的理想。
可若是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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