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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后我重生了-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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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许锦言一走,七皇子趁机逼宫了怎么办?七皇子为人狠绝,前世就有逼宫的打算。
若是许锦言再一走,京城便无人能阻拦七皇子,到时天下易主,许锦言就是打了胜仗回来,七皇子也未必就会放过他。
院里又起风了,君晗站了起来,抬眼望着远处久久不语,只觉得山雨欲来风满楼。
……………………………………
又过一月,皇帝突然有了兴致,说是要去西山狩猎。如今乃是国丧的第三年,朝廷百官虽觉得皇上如此有些不妥当,但却无一个敢出言劝阻的。
到了那日君晗也去了,远远的就看见了许锦言。
因是出宫狩猎,许锦言便没有再穿朝服,还是换了一身玄色劲装。
许锦言从前很喜欢穿素色的衣裳,如今却常穿朝服,或者是玄色的衣裳。脸庞少了几分年少时的温润,多了几分耀眼的成熟,此时正手把手的教十七皇子射箭,脸上是如今少有的耐心和温和。
不知怎的,君晗突然间就觉得有些委屈了,从前许锦言也这般手把手的教过他射箭,可如今却是看都懒的在看他一眼。
这时惜萝公主从场上走了下来,见君晗静站着,眼眶发红,当下一愣,眉头皱起,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阿晗,阿晗,你怎么了?”
君晗回过神来,有些不自在的将头偏转过去,淡淡道,“没事,我们去那边走走吧。”
惜萝公主刚想说好,这时场上就传来了一阵欢呼声,君晗微愣,忍不住放眼看去。
场上,十七皇子手里拿着一把牛角长弓往高处一举,脸上满是笑意,四周的侍卫,武将皆拍手叫好,而他们的目光都停留在不远处的靶子上——长箭正中红心。高位上的皇帝看了几眼也笑了,伸手招来女官就要赏赐。
“父皇偏心,只赏小十七一个。”七皇子坐在暗黄色的帷幔下,此时身子微偏,笑盈盈的对着皇上道。
皇上眉头一挑,当下笑了笑,手里转着一串檀香木珠子,反手招来了侍卫,“今日既是狩猎,你们不如比试比试。”
“既然是比试,父皇可有好的彩头?”
十七皇子握着手中长弓笑道,满脸的意气风发。
皇上一手转着木珠子,伸手指着侍卫才抬上来的靶子,“你们一人射上一箭,若是谁射中了靶心,朕就川州赐予谁。”
此话一出,十七皇子脸色明显一苦,“父皇,你也知儿臣箭术不行,怎的还设这种比试?不如改成投壶?”
皇上摸了摸手中香串,看了一眼许锦言,随后笑着对十七皇子道,“那这样吧,让王爷替你射,若是赢了,川州就归你,若是输了,你只管去找王爷。”
十七皇子想了想随后应了。
许锦言眉头皱了皱,看了一眼皇上,只觉得他表情莫测高深,让人看不透。
君晗在远处站着,不知道前面发生什么事,只见侍卫将场上的靶子撤下,又换了新的上来,随后场上散出了更加宽敞的位置,各位皇子纷纷下场,早有侍卫递上了角弓。
惜萝公主起了兴趣,眼睛亮亮的,拉着君晗就走了过去。场外的人都认得惜萝公主,一时间都低垂着头给她二人让路。
君晗过去时正巧轮到七皇子了。
只见七皇子拉开长弓对准靶心,随后“嗖”的一声,人群中立马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长箭正中靶心。
君晗抿了抿唇,在看见许锦言上场时脚下微微动了动。
“阿晗,阿晗,我方听人说啊,皇兄用川州做彩头,若是谁射中了靶心,川州就归谁呢!”惜萝公主一脸兴奋,“小十七箭术差,就特意求了王爷来替他射上一箭,只是不知王爷箭术如何呢!”
君晗听闻,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在抬起头时许锦言射出了一箭,待侍卫将靶子拿上来时,离的近的先看着了,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随即响起了排山倒海般的喝彩声。
许锦言的箭将七皇子的箭硬生生贯穿,稳稳的正中红心。
人群中又有人叫好,许锦言却有些诧异,他方才在人群中瞧见了君晗,恍惚片刻,这箭就射了出去。
皇帝看见箭靶后龙颜大悦,大手一挥将川州赐给了十七皇子。
一旁的七皇子站在树荫下,握着长弓的手青筋暴起,嘴角冷笑,眼里含着凌厉。这世间还没人能同他抢东西,即使是亲兄弟又如何。
十七皇子得了川州,心里大喜,谢过皇上后就一头扎在许锦言怀里欢呼雀跃。
惜萝公主笑道:“小十七真是的,从小大到就同王爷亲厚,这几日还总跑到王爷府上呢。我可是听皇兄说了,要不是派人去请,小十七还死赖在王府不走呢!”
君晗面无表情的听着,看着眼前的许锦言,见他唇角勾起,伸手摸了摸十七皇子的头,只觉得心里分外烦闷。
十七皇子素来和许锦言亲厚。
不知怎的,君晗突然就觉得喘不过来气了,他想冲过去告诉许锦言,他的箭术要比十七皇子要好上许多。他比十七皇子更会撒娇卖痴……
可君晗只是动了动唇,随后被惜萝公主拉走了。
惜萝公主以为他想射箭,便央他一起去打猎。君晗摇了摇头,面无表情道:“对不起,公主。我天生右臂有疾,终生拉不开长弓。”
到了晚间,君晗换了一身衣裳,偷偷的混入了许锦言的帐中。
许锦言正合衣坐在榻上,借着明亮灯火神色认真看着手中的书,一时间还以为是侍女进来,头也不抬的淡淡吩咐,“拿茶过来。”
君晗捏了捏衣角,又至桌边倒茶,随后亲手送至许锦言手边。
许锦言这才抬起头,随后眉头也蓦然皱了起来,他没料到君晗这时会来。
“师兄……我……”
君晗嘴微张,原本有许多话要讲,此时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为好,眼见许锦言眉头渐深,当下就脱口而出,“我很想你。”
许锦言闻言眉头略蹙,神色淡淡,“那日怪我没同你讲清楚,今后你也不必再唤我师兄了,我如今既已经管束不了你了,又如何能担得起一声师兄?”手里的书反手放在床上,许锦言起身,踱步至桌边,背对着君晗。
君晗唇哆嗦,他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让他和许锦言之间越来越远,这中间发生了大多的事,也发生了太多的误会。他突然很想质问许锦言,那次歧连山遇险,是不是他一手策划的。可话到嘴边,君晗又怯了。
半晌儿,君晗才低声道,“王爷如今是想扶持十七皇子上位么?”一声“王爷”唤的君晗险些潸然泪下,他们之间横恒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君晗夜以继日的往许锦言那边去,可许锦言却是头都不回的往前走。
也许有一天,君晗会力竭声嘶的停下来,默念一句:你走的太快,我终是追不上了。
许锦言转身,脸上有着探究,半晌儿才轻启唇,“这事与你不相干。”
君晗眼里泛酸,如若许锦言执意想扶持十七皇子上位,那也不难。许是他也明白七皇子的野心和狠辣,所以才想扶持十七皇子。只是十七皇子志在四方,当真会同自己的皇兄争夺皇位么?
可是这些话,君晗却不知怎么同许锦言说才好,他也知如今皇嗣凋零,七皇子独占鳌头,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十七皇子上位。
半晌儿,君晗才往前凑进几步,小声道,“王爷,不管你信不信我,我都要告诉你一声,下月南国王子远道而来,王爷一定要提防着七皇子。”
闻言,许锦言眉头略沉,细细想了一会儿才道,“为何?难不成你觉得七皇子会对南国王子下手?”
君晗点了点头。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许锦言眸色略沉,深深的看了君晗一眼。
君晗苦笑,难不成要他告诉许锦言,他是重生而来的?只是还不待他回答,许锦言又开了口。
“阿遇,我是越发看不透你了……”
一声久违的“阿遇”,让君晗心尖猛的一颤,随后又被许锦言的下半句话凉了心。
许锦言眉眼含着疲惫,半晌儿才背对着君晗挥了挥手,淡然的送了客。
君晗眼眶微湿,凝神最后看了许锦言一眼,才怅然若失的出了帐子。还未走几步,迎面正巧遇见了十七皇子。
十七皇子看起来心情很好,一身华服,面容俊秀,头发上束的紫晶发冠更显得他贵不可言。此时正蹙眉,侧着身子打量着君晗。
君晗心里苍凉,蓦然想起了白日里,许锦言手把手教十七皇子射箭的场景,再低头看看自己,这才明白什么是“云泥之别”。
许锦言该是喜欢十七皇子这般聪明伶俐,意气风发的孩子。而他沈君晗,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算不得什么光明磊落的人。
他们的师父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正人君子,他教出来的首徒许锦言亦是仪表堂堂,一身正气。
其实,君晗心里多少也能明白许锦言为何会对他失望了,在许锦言心里,他沈君晗如今不过是个乖张,纨绔,不知天高地厚,又滥杀无辜,可恶至极,恨不得一掌打死的师弟,仅此而已。
他骨子里同他哥哥是一样穷凶极恶的血,日后只会在他哥哥的影响下,逐渐变成一个冷血的坏人。至少许锦言应该是这么认为的。
君晗没等十七皇子说什么,略施了一礼,就往外走去。
远处的西山连绵,今夜的天幕上没有星子,远处忽而传来几声哀鸣,几只寒鸦蓦的从黑漆漆的林间窜出来,飞的更远了。
……
☆、设计佞臣
狩猎回京之后; 晚上,君晗正打算脱衣裳歇息; 忽听屋顶上传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伴随着衣角摩擦的声音飞身落入了院子。
君晗眉色一冽; 将半脱下的衣裳飞快的揽起,随后大步朝院中走去。
院里黑压压的站了一群人; 为首的苍老男人; 君晗认得。
“参见小公子。”老奴屦着腰,低垂着脸,对着廊下的君晗恭敬的行了一礼; 随后院中的众人单膝跪地; 抱拳恭敬道,“参见小公子!”
君晗微微愣了愣; 只是片刻之间就立马意识到这是他哥派来的人。眉头紧皱,君晗往门后略靠,一双眼睛看向老奴。
老奴头微抬,露出一张苍老的脸来,“属下奉大公子之命; 前来京城助小公子一臂之力。”说着,老奴头微偏; 向身后的一群人喊了一句,“乔安”。
随后就有一个孔武男子走上前一步,上手抱拳道,“属下在。”
老奴并不看男子; 又偏过头来对着君晗道,“属下之后便要赶回青州,这人名唤乔安,是大公子的心腹,小公子尽可以一切差遣于他。”
君晗眉色略深,紧紧的抿了抿唇,随后抬起眼看了一眼乔安,又把目光投向老奴,“我哥他是回青州去了?”
老奴点头,君晗的神色蓦然暗了几分。
“大公子还让属下捎句话给小公子。”
“什么话?”
老奴抬眼,声音一如既往的嘶哑,“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君看一叶舟,出没风波里。”
庭院里的晚风簌簌,吹打着窗柩,发出哗哗的声音,君晗微抬眼望天,只见深秋的夜幕一颗星子也没有。
——纵使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罔顾兄长的话,我哥他终选择原谅我。许是哥他厌倦了京城里的生活,也厌倦了朝廷中的尔虞我诈,又或许他是真的想成全我跟许锦言了,他终是选择了先回青州去。可他还是放不下我,处处替我想退路。可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好半晌儿才听见老奴嘶哑的一声,“小公子若无事,属下先行告退。”
“哎,我……”
君晗伸手欲拦老奴,奈何他晚了一步,就听“唰”的一声,原本还站在院中的苍老男人就如鬼魅一般消失了。
这时一直单膝跪在地上的乔安开口道,“小公子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属下便好。”
君晗舔了舔唇,偏过头来看乔安,其实方才他是想让老奴带一句道歉回青州去。
只是这话到底也没来得及说出口,也罢,等京城一切尘埃落定后,他定会回青州,亲自向他哥认错。
“既然我哥让你们来助我一臂之力,那以后你们一切行动听我吩咐,若有半点违抗,我定不饶他!”
“是!”乔安低头,院中的一群人也跟着应了。
如此君晗在京城又多了些势力,今后也不至于受制于人。
……………………………………
南国的王子随众使臣抵达京城时,当年陛下特派平阳王前去接应。
一路上平阳王都是以礼相待,因南国众人路途劳累,于是便先安顿在了驿馆中。
驿馆外,许锦言穿着一身便服,骑在马上,身后是一群侍卫。
而他的身侧是同样骑着马的许墨。
许墨穿着一身银白色的衣裳,一把长剑挂在腰间,额间的一条红色额带衬的面容坚毅,更显得威风凛凛。相比几年前,许墨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成熟稳重,如今他已经是皇上亲封的中郎将了。
胯下微动,身下的马儿小步走上前来,许墨偏过头去,对着许锦言道,“哥,你放心好了,这驿馆里里外外我都加派了好些人手,不会出什么事的。”
许锦言闻言抿唇低笑,看了一眼驿馆,随后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次不同以往,四弟就辛苦些,再派些人在前门守着。”
“是,大哥。”许墨点头应了,抬了抬手,身后的一群侍卫立马分散开来。
“对了大哥,我还有些事情想问你。”
许墨压低了声音,眉头微皱。
“嗯?”
“我听说大哥你从前带回府上的小师弟,也就是如今的沈君晗,我听说他这几日投靠了七皇子,也不知消息是真是假。”
说完,许墨眉头紧皱起,如今太子被废,七皇子气焰嚣张,皇上却一反常态,似有立十七皇子的打算。而如今的平阳王府却是站在十七皇子后面,这样一来沈君晗也就同平阳王府成了对立面。
自古皇室战争残酷,同室操戈,血肉相残的事数不胜数,如今皇后已然是站在了七皇子身后,只怕日后又免不了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许锦言眉头略沉,眸色深幽,半晌儿才冷声道,“人各有志。”
许墨暗自叹了口气,其实这些日子一来所发生的事,他也略有耳闻。沈君晗毒杀苏素一事,不仅出乎许锦言意料之外,也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若这些事都是真的,那这个沈君晗当真是阴狠毒辣之人。
想到此处许墨眉头又是一皱。惜萝公主向来同沈君晗走的近,也不知今后会不会被沈君晗设计。
一想到惜萝公主可能会被沈君晗利用算计,许墨的脸色蓦然阴沉下来,紧握着手中缰绳。
南国的王子远道而来是贵客,皇上在宫中设宴款待众人,以彰显大国之礼仪。
这个王子最是会拍皇上马屁,一边歌颂着皇上文成武德,一边感叹京城繁华锦绣。皇上当即被哄的圣心大悦,王子趁机又表达了自己国家缔结两国之好的诚心。
不久之后,南国的王子便带着当今皇上的许诺,心满意足的回了南国,路上由中郎将许墨带人护送至南国边境,却在半路遇到了山匪,好在最后有惊无险。
当今皇上得知消息后震怒,派兵前去围剿,若是南国王子出了什么纰漏,莫说是缔结两国之好,南国国君定会率军来犯。
过了寒冬,这已经是君晗在京城待的第四个年头,他也终是长大了许多,脸上少了几分稚嫩,多了几分成熟。一身雨过天晴的衣裳,一把折扇在手,额发飞舞,唇边微翘时更显得意气风发。
今世因君晗告知许锦言提前防备七皇子,南国王子得以平安,南国便没有兴兵来犯,许墨自然不必再向前世那般领兵出征。
如今皇家子嗣凋零,皇上也年事已高,前朝三天两头就有大臣进言,恳请皇上立储君。
君晗已然知晓许锦言想要扶持十七皇子上位的决心,便先一步的投靠了七皇子的阵营。
前世他也差不多就死在这个时候,记忆也就停留在这时。他如今没有前世记忆的保驾护航,只不过凭借着前世对七皇子的了解,一步步的取得他的信任。
君晗身无长物,想要取得七皇子的信任也并非是什么容易的事。再者他是平阳王许锦言在青离山修行时,门中最小的师弟,这在京城早已经传扬开来。
因此七皇子并非是信任君晗,只不过是想借助君晗身后青州沈家的势力而已。
这些君晗心里都明白,他如今正缺一个取得七皇子信任的机会。一个杀害苏素的罪名,尚且不足以让七皇子相信,君晗已经和许锦言反目成仇。
君晗自从归顺七皇子后,便开始替七皇子做事。七皇子为人阴狠,朝中但凡有跟他作对的臣子,都逃脱不了他的魔爪。
而这些暗地里的事,全全由君晗去做,最为轰动的则是御史大夫董越案件。
董越从前隶属太子党派,也做过不少大奸大恶之事。因为人最是圆滑,门第又有些复杂,才在太子被废的风波中幸免于难。只是这人曾得罪过七皇子,于是七皇子便让君晗设计将董越拿下。
君晗前世曾同董越打过交道,知道这人心思缜密,为人又阴险,算不得什么好人,可唯一的嗜好便是好色,于是便吩咐手下的乔安将一名绝美的歌妓安插在董越府中。
过了不多久京城大街小巷传出了董越的死讯,董越乃是在府中纵欲过度而死,死时那名歌妓还躺在他的身下,满身淤青。
这事很快传到了宫中,皇上恼怒,厌恶董越行事龌鹾,无端败坏京城风气,于是随意找了个由头,将董越一家下令抄了。
那日京兆尹府派了许多官兵前去,将董府里外里围的紧密。
君晗站在对面的酒楼中,双眼定定的望着下面的人进进出出,将董府大大小小的姬妾,下人甚至孩子强行拉出来。
街上围了很多看热闹的百姓,对着门口哭哭啼啼的一众人指指点点。
君晗看的乏了,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乔安。”
“属下在。”
“若是能救下,就多花些银子,将他们带离京城。”
“是。”
乔安拱手,随后就大步下去了。
☆、鼓楼分别
京兆尹府的官爷将白纸黑字的封条往董府的大门上一贴; 随后就率人离去了。
董府被抄,府内所有人一律收监; 听后发落。
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了; 君晗眉眼低垂; 望着紧闭的董府大门发呆,忽而目光一扫; 手心渐渐起了一丝凉汗。
许锦言站在街角; 身后站着几名侍卫,一身玄色衣裳,此时也瞧见了君晗; 当下眉头一锁; 眼里含着几分厌恶。
君晗心里苦涩,他在派人设计董越时; 就知晓这事早晚会传到许锦言的耳朵了。只是他没料到今日居然会同许锦言在此处碰见。
许锦言眸色沉了沉,对着身后的侍卫吩咐几句,随后就抬腿走了。
君晗手扒着窗台,低头就见许锦言大步走进了酒楼,随后就听见楼梯口传来了脚步声。
君晗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再抬眼望至二楼楼梯处时,许锦言已经站在那里; 静静的盯着他瞧。
唇动了动,君晗不知道如今该称许锦言什么好,是大师兄,还是师父; 亦或者只是尊称一声王爷。
许锦言并没有给君晗过多思考的机会,而是径直走了上前,脸上看不出情绪。
“沈公子真是有能耐,做了七皇子府上的客卿,如今也学着别人搅弄风云,算计人心。”
君晗舌头微苦,知道这并不是夸他的话,于是只是抬头,并不想解释什么,如今就是解释再多,许锦言若不信他,终究是不信的。
“王爷过奖了,说起算计人心,王爷也是个中好手啊。我自然比不得王爷做事干脆利索,日后还承蒙王爷手下留情才是。”
许锦言眼里见了几分愠色,君晗分明又瞧出了几分讥讽。
他道:“你果真是心狠手辣,做事完全不计较后果!董府上上下下满门被抄,成年男子一律斩首,其余发配边疆服役十年。这些就是你想要的吗?”
君晗冷笑,他缓步走至许锦言身侧,狠狠将他推开,“许锦言,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说我?你有好到哪里去了?我沈家满门被人血洗的时候,你许锦言还不是高枕无忧的做你的世子!旁人通通都是无辜的,只有我沈家是罪有应得?”
他顿了顿,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我应该听我哥哥的,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才最适合我!”
许锦言拂袖,“冥顽不灵!”
君晗点头,“是啊,我一直就这样。怎么样,十七皇子多好啊,你完全可以站在他身后,扶持他登上帝位。可你也不要忘了,若是七皇子登上帝位,我必求他第一道召令就是抄了你平阳王府!”
——我自是比不过十七皇子行事光明磊落,也比不得他在你心中无上的地位,如今你既已经不承认我是你师弟,又来招我做什么?
许锦言眼里像是掺了碎冰,投向君晗的目光越发冰冷,他吐了口气,道:“沈君晗,只要有本王在一日,就有平阳王府荣耀一日。若你敢同七皇子犯上作乱,本王定会将你诛杀!”
君晗面无表情的听着,将头偏向窗外,好半晌儿才轻轻道:“放狠话真是太没意思了,真有本事就朝堂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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