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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后我重生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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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师姐,可是还有什么事吩咐?”吕昭也停了下来,有些为难的皱眉看了一眼苏遇。
见状,念烛拧着细眉冷声道,“九师弟,这里没你的事,你先下去吧。”
“三师姐。”吕昭皱眉,偏过头看了眼身后的苏遇,又继续说道,“可是找小师弟有什么事?大师兄说了,小师弟这几日便由我照看着,有什么事情问我便好,阿遇……他还小。”
“哼。”念烛轻蔑的冷哼一声道,“大师兄不在,难不成山上就没有规矩了?让你走就走,难不成我会刻意针对一个孩子?”
闻言,苏遇撇了撇嘴,十分看不上念烛,心道:你还就会针对我这样的孩子。前一世苏遇只知三师姐是个冷面美人,平日总对他冷眼相待。现如今才发觉这个冷面美人刁钻刻薄。哼,还不是趁着许锦言不在,便欺负于他,等许锦言回来了,定要好好告上一状!
这样想着,苏遇眼睛骨碌碌的转了转,猛一想起他这个三师姐是怕鸟的。前一世苏遇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三师姐曾因不小心碰了七师兄房里的鹦鹉,浑身都起了红肿,疼痒了几日才消。眼下自己手上不正有一只相思鸟?真是天助我也。
“三师姐找阿遇有什么事?”苏遇小脚一抬,从吕昭的身后钻了出来,两只小爪子似有意似无意般偷摸着往身后藏。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左右躲闪。
念烛看的心疑,柳叶般细细的眉狠狠一拧,便张口嘲讽道,“呦,十二师弟手里藏着什么呢?贼头贼脑也不怕旁人笑话!大师兄亲自教导出来的师弟,怎可像你这般任性妄为,当真丢了大师兄的脸!还不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莫不是还等着本师姐亲自去搜!”
“三师姐,小师弟手里没什么的。”吕昭皱着眉头,对着念烛拱手道,“如若三师姐没什么事,我还要带小师弟去四师兄那里一趟。大师兄不在山上,小师弟又最年幼,只好先带去四师兄那里照顾一二。”
“是了,是了,我手里什么都没有!”苏遇看了念烛一眼,着急的解释道,两只小爪子往身后藏的更深了。
见此情形,念烛心里越发疑虑,更加觉得苏遇手里一定是有什么东西,且是什么告不得人的东西。于是念烛便上前一步,一把将苏遇的胳膊抽了出来,厉声斥责道,“说!你是不是偷了什么东西!”
苏遇心里暗乐,顺着念烛拉他胳膊的力道,一把将手里准备良久的相思鸟往念烛脸上扔,嘴里还尖叫道,“啊!九师兄救命!三师姐要抢阿遇的相思鸟了!”
嫩黄色的小相思鸟扑腾着臂膀,直直的飞往了念烛的脸上,还因为怕摔下来,便用小爪子紧紧的勾住念烛垂在脸侧的头发。
念烛吓的当场花容失色,一边尖叫着一边用两只手胡乱的往脸上抹去。怎耐越是往脸上摸,脸越是痒,到了最后整张脸都布满了深一块浅一块的红斑,密密麻麻看着十分可怖。
“三师姐!”吕昭睁大了眼睛,慌忙上前一把抓住念烛的手臂,大喊道,“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我去找师父过来?三师姐,你倒是说句话啊!”
而此时,苏遇得逞后便趁着间隙,一把捧住了受了惊吓的小相思鸟,然后便满脸无辜和委屈的站在一旁,眼泪巴巴的小声道,“三师姐这是怎么了?”
“小师弟乖,快去将四师兄请来,就说三师姐……三师姐犯了病!快去!”吕昭一边防着念烛乱抓乱摸,一边偏头对着苏遇喊道。
“好嘞!”苏遇大声应了,大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便捧着小相思鸟去了。不过此去也并非是去找什么四师兄,而是回他的梅窝,好生安置一下相思鸟。三师姐这一碰羽毛就满脸红肿的毛病,前世便有过,根本用不着什么神药,顶多就是有些痛痒,过几天便能好全。再说了,他们的师父老人家如今在闭关修炼,哪有空管这种小事?万一走火入魔了,你负责?还找什么四师兄,四师兄那医术顶多救救小猫小狗,三师姐向来自命清高,四师兄的医术哪里能入的了她的法眼?
☆、回府
这样想着,苏遇的小脚步更轻松愉快了,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蹦跶着往梅窝跑,心心恋恋的要给相思鸟搭个窝。
另一边,吕昭左等右等总也不见苏遇将四师兄请来,而三师姐眼下连脖子都开始红肿起来,倘若再肿下去,当真也没个人样了。
“三师姐,你怎么样了?”吕昭抿了抿唇,试探着问了一句。
“啊!痒死我了!快快快,四师弟怎的还没来?快让人去叫他过来!”念烛两只手被吕昭牢牢的控制住,只能大声的尖叫道。
闻言,吕昭暗叹一口气,心里知晓苏遇是不会请四师兄过来了,于是便搀扶着念烛往四师兄的住所走去。
……………………
夏日凉风习习,苏遇盘腿坐在小软垫上,将一方小帕子铺在身前的小矮桌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将相思鸟放了下来。
“鸟儿啊,鸟儿,今天你帮我报了个仇,以后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的。”苏遇笑嘻嘻的对着相思鸟说着小话,一面又不知从哪儿摸出个小鸟笼子,细细将笼子内外擦了又擦,而后才把相思鸟移到鸟笼里。
因着这只相思鸟年幼,羽毛还未丰满,飞也飞不起来,苏遇便没有将鸟笼子的门关起来。反正鸟儿也飞不走不是?
相思鸟都是成双成对的,日出而飞,日落而息,而此时鸟笼里的相思鸟却只能形单影只的舔了舔自己的羽毛,唉唉的鸟鸣声听的苏遇心里难受。
——许锦言啊许锦言,你怎的还不回来?
苏遇心里默默思念着许锦言,又将小手伸进鸟笼里摸了摸相思鸟圆溜溜的小脑袋。相思鸟啾啾的冲着苏遇叫了几声,又偏过小脑袋用粉红色的鸟嘴轻轻的梳理了一番羽毛。
苏遇伏在小矮桌上,两眼定定的望着相思鸟发呆,思绪却已然飞到了正在平阳王府的许锦言身上。
前一世也是如此,许锦言每每中秋回家省亲都势必会呆上三日。一则是为了缓解路途劳累,二则也是告慰平阳王妃的思子情切。这第三则嘛,自然是为了有时间给苏遇带上京城风行的吃食,小玩意儿。不仅苏遇自己有,到时候山里的一众师兄弟们都有一份,也因为如此,前世苏遇总是巴着盼着望着许锦言回家省亲。这样细细的回想一下,苏遇自己也觉得前世自己那般喜欢权贵貌似是从小便是,大抵自己骨子里便是那样的人吧。
这样想着,苏遇又皱了皱小鼻子,唉唉的叹了口气,老气横秋的望着相思鸟道,“大师兄啊,你这么好的人,怎的就偏偏遇到了我?”
话说许锦言自那日大清早的便下山回家省亲到今个为止,已经过去了两日了。这两日来,平阳王妃日日都要许锦言在身前陪同,就连夜间就寝都恨不得许锦言能在外间搭个床去睡。
不过这也就是想一想,就凭着许锦言这平阳王世子的身份,怎么的也该是独间独院的住着。身边再有几个灵巧的侍女侍候,外间再配上跑腿的,打杂的,管事嬷嬷之类的,加起来少说也有二十来人。
许锦言身份尊贵,又兼得平阳王妃的疼宠,想服侍他的侍女,估计都从平阳王府门前的石狮子,一直排到了王府后院的下水道了。这其中心思,连吃瓜群众都看的一清二楚。
对此,平阳王妃身前的管事嬷嬷崔妈妈心里是有些意见的。于是便在平阳王妃午睡醒时,悄悄的进了里间,低声的跟平阳王妃说起了小话。
至于话里的内容,除了平阳王妃和崔妈妈,谁也不曾知晓。王府里的下人只知,从那日起,但凡王府之中,有行为举止不规矩,心思活跃,又好往世子身前凑的大丫鬟,小丫头片子,一律要赶出王府。
因此,许锦言身边大抵也就留下了平阳王妃赐的四个大丫鬟,以及常候在青离山下等候许锦言差遣的两个小厮了。至于旁的打杂丫鬟倒是不值得一提。
说起这留下来的四个大丫鬟以及两个小厮还是有些缘由的。这四个大丫鬟本是在平阳王妃身边侍候的,因模样端正,又没旁的歪心思,所以深得王妃的器重。于是在许锦言回王府省亲时,平阳王妃便将身边的这四个大丫鬟一起送到了东苑雅居,便于侍候许锦言在东苑的衣食住行。
这四个大丫鬟原先的名字是平阳王妃赐的,刚来东苑雅居时,因不晓得许锦言的喜好,又想讨主子的欢心。于是乎便跪求许锦言赐名。
如此这般许锦言当然没有什么好说的,按着诗经里的一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将性子活泼的两个起名为桃夭和灼华。又因苏遇时常念着一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便将性子娴静的两个起名为子衿和悠悠。
四个大丫鬟当即就拜谢许锦言,心里都十分喜欢这些听起来很美的名字。其实也并非是丫鬟们嫌弃平阳王妃赐的名,只是整个王府的丫鬟名字里都是珠呀玉啊的,听着也腻歪不是?如今跟了世子,身份自然也随着水涨船高,自然是不喜再同旁的丫鬟一般无二。
只是,许锦言并不知晓四个丫鬟心中所想,坐在桌案前提笔练起字来。身边一左一右站着清风和皓月两个小厮侍候。
素日在青离山时,许锦言便时常练字,幼时曾拜京中的书法大师门下,后又上了青离山同师父徐扬清学习笔法。徐扬清也曾经对许锦言的字赞不绝口,称之为飘若浮云,矫若惊龙。
只是清风和皓月两个小厮皆是不识字的,只是对着许锦言的墨笔大眼瞪小眼,完全不知道这纸上龙飞凤舞的到底是什么个玩意儿。
虽是亲兄弟,但皓月的性子较急,于是便凑过身去,清了清嗓子道,“世子,您这字写的真是好看。要不要皓月拿到外头裱起来?”
许锦言落笔写下最后一个字,此时听见皓月所说,便含笑着偏头问道,“哦?那你说一说怎么个好法?”
“这……这……”皓月当即红了脸,挠了挠头望了望清风,而后才道,“世子,奴才就是觉得这字十分好看,像是……像是后厨张大娘种的嫩豆芽似的,看着舒服。”
这话说的连清风都忍不住开口笑骂道,“去!什么豆芽菜?我看你是饿了吧?!”而后又转过头对着许锦言道,“世子,奴才虽和皓月一般不识字,但也见过旁人写的字,大抵也是能分的清好赖的。世子这字,就像书里说的笔力遒劲,宛如惊鸿。”
闻言,皓月又叫嚷着,“哎哎哎,就是这样!咱们世子的字就是好!”
许锦言微微一笑,将宣纸拿起来晾了晾笔墨,心里蓦然又想起了远在青离山上的苏遇。
在青离山上时,因着苏遇对待学业惫懒,又总是静不下来习字,所以经常在许锦言面前闹笑话。每当许锦言抓苏遇去凉亭练字时,苏遇总是这疼那疼,反正就是全身的不舒坦,试图着想装病来博取许锦言的同情,以至于可以得到特赦而不用习字。可许锦言又是谁,哪里会看不清苏遇这些个小把戏?
于是苏遇就总是气鼓鼓的或趴或歪的在石凳上蹭蹭蹭,可一旦许锦言过去拨正他的坐姿,那苏遇便会顺势一头扎到许锦言怀里,任凭怎么哄都是不听的,直腻个天荒地老不可。
可许锦言纵是有再好的脾气也是会有发火的时候,每当这时,苏遇便极有眼色的立马坐正,跟个乖宝宝似的拿笔就写,遇到写不好的字也拿着毛笔混乱的在白纸上勾勒,反正看着也像那么回事。
许锦言便总是无奈的摇头叹气,半弯着腰站在苏遇身后,骨节分明的大手紧握着肥嫩的小手,一笔一划的教苏遇习字。每当这时,苏遇就回头甜甜的对着许锦言笑笑,还掐着小奶音甜甜的唤,“师兄,师兄,大师兄呀!”
这一回王府便已有两日,许锦言心里惦念着苏遇。白日里时常有宾客来访,许锦言贵为世子自然要出去寒暄一番,可一到了晚间,尤其是夜深人静时,许锦言盖着锦被斜躺着,心里念着想着生怕自己走的这几日,苏遇离了自己不行。
这样想着,许锦言微不可寻的叹了口气,又见宣纸上的墨迹已干,便又将它放在了桌面上,白皙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深府弃子
琉璃珠串串成的珠帘猛然被人一拉,一妙龄少女便施施然的走了进来。观其面貌也不过十二三岁,正是豆蔻年华。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虽略显稚嫩,但五官灵巧秀丽,长的不俗,眉眼间还依稀同许锦言有几分相似。
梳着京城时兴的发髻,穿了一身翠湖蓝色的高腰抹裙,腰间的粉色丝带长长的迤逦在身后,走动间发上的珊瑚蓝步摇还微微翠响,端的上是一个难得的美人了。
此时见了桌案旁的许锦言,便翘起了嘴角,半娇半喜的唤了一声,“大哥哥,你可让阳伊好找!”
许锦言抬头看清来人,便微微笑了起来,也是满心的欣喜道,“小妹出落的越发、漂亮了,大哥哥昨日还同母妃念叨,哪知小妹去了宫中陪伴姨母,昨日便没能见到小妹。”
一边说着,许锦言一边走上前去,双手扶在许阳伊肩头,又上下打量一番道,“阳伊长高了,大哥哥快要认不出阳伊了。”
“大哥哥!”许阳伊娇羞的扭了扭身子,又直直的往许锦言怀里扑,声音翠翠道,“大哥哥有好些时候不曾回来过了。母妃,二哥哥还有阳伊都十分想念大哥哥!”
“大哥哥也想你们。”许锦言摸了摸许阳伊的头发,忽而又想起什么似的又问,“阳伊不是在宫中陪伴姨母?怎的今日回来了?”
许阳伊从许锦言怀里爬出来,又原地转了个圈道,“今日便是中秋团圆节,宫里自然是免不了要设宴庆祝佳节,姨母虽不能出宫来王府看望母妃,但是却吩咐阳伊回府好生的问候一番。这不,还赏了宫里的月饼,阳伊已经让人送到了母妃那里了。”
闻言,许锦言点了点头。当今皇后娘娘是平阳王妃的亲妹,也就是他的亲姨母。皇后娘娘膝下只有两个儿子,皇子虽身份尊贵,可到底不如公主贴心。
深宫寂寞,于是平阳王妃便让许阳伊去宫里陪伴。一来可以代替她去看望一下亲妹,二来可以消解皇后娘娘的寂寞。今日是中秋团圆节,想来皇后娘娘也是不忍心亲外甥女在宫里陪着,于是便让许阳伊回来过节。
这样想着,许锦言又微微笑了,对着许阳伊道,“阳伊还不曾去母妃那里吧?走,咱们也去尝一尝姨母赏的月饼。”
说着,许锦言便拉着许阳伊的小手往外走。门外侍候着的桃夭和灼华以及许阳伊带来的侍女也一同跟了上去。
这东苑位居王府的东面,阳光风水都是极好的。又因为许锦言喜欢竹子,于是平阳王妃便下令在东苑种了一片竹林。翠绿的湘妃竹看着十分的雅致,也正配了许锦言的雅居。
一阵人刚走到竹林旁,便听到里头有妇人的骂声传来,伴随着破空的风声,以及细碎的闷哼声。许锦言眉心一蹙。
“世子不必多想,想来是小公子又做错了事,正被管事嬷嬷教训吧。”桃夭最是会察言观色,立马上前解释道。
闻言,许锦言眉头皱的更深了,淡淡的开口道,“哦?许墨经常被管事嬷嬷教训么?”
“是了,小公子实在是顽劣不驯,王妃身体不好,王爷又时常去边塞巡查,这不,只有管事嬷嬷还愿意管上一管。”桃夭又道,话语里明显对王府的小公子不耐。
“哎呀,管他作甚?大哥哥我们快走吧,母妃等下该等急了呢!”许阳伊催促道。
许锦言的目光沉了沉,半晌儿才暗暗的叹了口气,对着左右吩咐道,“来人,去看一看。若真是小公子,将他好生带回房里。还有,将里头的管事嬷嬷赶出府。许墨虽是庶出,可也是堂堂王府的公子,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一个下人来管教!”
“是。”
清风抱拳,立马下去办了。
许阳伊有些不解,抬着小脑袋问道,“大哥哥管他作甚?一个小妾生的罢了,自古以来嫡庶有别,许墨哪里就真是王府的小公子了?不过就是个下贱胚子罢了。”
“阳伊!”许锦言声音略有些严厉,见许阳伊鼓起了嘴巴,于是便放柔了语气道,“许墨也是父王的儿子,怎么就不是王府的小公子了?”
“哼!”许阳伊气的一跺脚,扭过脸去,道,“反正就不是!我可没有他那样下贱的弟弟!”说着就小跑着往前去了,身后的侍女见状便急忙跟了上去。
许锦言神色一顿,半晌儿才摇了摇头,暗道阳伊被宠坏了,如今越发的娇蛮,就连自己这个大哥哥都是管不得,说不得了。
要说起这个平阳王府的小公子,许锦言还是极有印象的。那时许锦言才八岁,还未被歹人掳走,也还未上青离山拜师。于是便在那年初秋亲眼瞧见了许墨的降生。
说起来许墨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一出生便没了亲娘。许墨的生母本是平阳王妃的陪嫁丫头,也不知是怎的突然有一日就爬上了平阳王的床,于是才有了腹中的骨肉。平阳王和平阳王妃是幼时夫妻,又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自然是不必多说。因此平阳王在得知这陪嫁丫头怀孕之后,先是大吃一惊,而后满心愧对平阳王妃,于是便要下令将这丫头活活打死。
那时,许锦言虽年幼,但却已经知事。见那陪嫁丫头实在可怜,又因自己下面还有一个五岁的弟弟许文以及妹妹许阳伊,也知孩子的可爱,便更加可怜那丫头腹中的孩子。于是央求着平阳王放过那丫头,即使那丫头有错,可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
既然长子这般央求,平阳王便也顺了许锦言的意,放了那丫头,但却没给她任何名分,随意发落到一个小院落,便再不去管了。那时平阳王妃虽心里有怒,可见平阳王如此不在乎那丫头,便也将这事忍了,反正眼不见为净。
豪门大院里的下人向来会见风使舵,只称这陪嫁丫头一声“婉妾”,又见婉妾平时里软弱无能,不爱说话,于是这些下人们便随意糟践,反正只要不出人命也无人会管。
那时的许锦言也略知婉妾的处境,可又不好明面上相帮,毕竟婉妾也是咎由自取不是?于是便私下里时常背着平阳王妃,让小厮去给婉妾送点银子,吃食。可即使是这样,待婉妾生孩子那日也病弱的不成样子。倾尽全力生下许墨之后便撒手人寰。
之后平阳王妃念着许墨年幼,便派了奶妈去照顾。许锦言也时常的去看看许墨,拉着他的小胖手逗乐。再后来许锦言便上了青离山拜师,每年也只有回府归省时才能看见许墨。只是这一年一年过去了,每次许锦言回来,必定能听见王府里的下人私下里议论许墨的顽劣。
还记得前年,也是这个时候许锦言回王府省亲,才一踏进前院便见府里的下人神色冲冲的往后院跑去,手里还扛着春凳板子。一问才知原来是许墨翻墙偷溜出王府被从外面回来平阳王逮个正着。当下就被怒火冲天的平阳王一脚踹在了地上,下令下人去拿家法。
待许锦言赶到时,许墨已经被扒了外裳,由两个小厮按在春凳上,满头满脸都是汗,薄薄的唇都被咬破了皮,臀腿之间赫然一片血迹。可即使疼的这般厉害,许墨也仍是恶狠狠的盯着平阳王看,仿佛是在看仇人,而不是父亲。
许锦言当即心里一惊,眼瞧着板子落的越发凶猛,生怕许墨当真被打坏了。于是便请求平阳王饶过许墨,毕竟他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
那时平阳王当真饶过了许墨,但却令人将他关在小黑屋里三日。许锦言也知平阳王素来刚烈,又是个极严厉的人,轻易不会改变初衷。于是许锦言便暗自叹了口气,私下里派人给许墨好生的上了伤药。
待事后许锦言再去小黑屋瞧许墨时,已经很晚了。那时许墨团成一小团,像只受了伤又十分无助的小兽般缩在墙角,抬起巴掌大的精致小脸静静的望着地上的零碎月光发呆。
也不知是怎的,许锦言突然就心疼起来,定定的又望了许墨一会儿后,便悄悄的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忘在窗台上留下一块莲蓉馅儿的月饼。其实,许锦言并不知道许墨爱吃什么馅儿的月饼,只是当时心里记着苏遇爱吃莲蓉馅儿的,于是便也给许墨拿了一块送去。
…………………………
许锦言一路想着,脚下生风不一会儿便穿过长廊,拐过青石铺就的青黛小道,走进了平阳王妃的院落。
刚一上台阶,厚重的门帘立马被掀开来,从里面涌出来两个梳着丫髻的小丫鬟相迎。
“世子请进,王妃和郡主都在里头等着呢。”其中一圆脸的小丫鬟笑嘻嘻的对着许锦言说道,一面又施了一礼。
许锦言微微含笑点了点头,便抬起长腿走了进去,身后的灼华规矩的低着脑袋也跟着进去了。
☆、家宴
一进屋内,迎面又走过来几个侍女,一面在前面给许锦言引路,一面伸着素手轻撩眼前的珠帘。一阵人又穿过一处山水屏风便到了里间。许锦言抬眼见自家的妹妹阳伊正紧挨着母妃坐在软榻上,此时一见他来了便鼓起嘴巴将脑袋一扭,假装没看见。
许锦言心里好笑,快走几步上前来恭敬的向平阳王妃行了一礼,朗声道,“母妃,儿子来向您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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