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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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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相不必如此,云书一向喜爱钻研兵法要诀,此时得了三本古籍,自是激动地无法自己,何错之有?”青明宽容一笑,安慰道。
“谢圣上。”陆相道谢。
“既然如此,这三本书就赏给云书钻研吧,只是原本打算送给韩老的书,只能等云书钻研完,再借来传阅了。”青明略带歉意的看向韩老将军。
“哈哈~云书小子也算是我半个徒弟,从小看着长大的,他在兵法上的造诣早已与我不相上下,这几年时常切磋,更是进步神速,若有朝一日,能随军上战场,必然会成为用兵如神的一代军师,可惜呀,要是他幼年在武学上也上点儿心,估计今天的少将军就不是我家这个臭小子了。”说完,韩老将军朗声大笑起来。
韩拓拿着杯子,唇角含笑,倒也不恼。
陆相苦笑道,“老将军就别再取笑云书了,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别说杀人了,连杀只鸡都未必敢,还谈什么上战场立功啊,不拖后腿就不错了。”
“诶~这哪里算是取笑,你也该对你儿子有点儿信心啊!我看他不错。”韩老将军瞪着眼睛,不满道。
陆相摇摇头,笑而不语。
陆云书拿起一本古籍,随手翻了翻,便移不开眼了。
青明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笑道,“云书,想看书就回去看吧,别在我这大殿上耽误时间了。”
陆云书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站在大殿中间就看起书来,瞬间红了脸,汗颜道:“谢皇上,那云书就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真难为你能在大殿上坐到现在。”青明摆摆手,让他退下了。
陆云书喜滋滋的拿了剩下的两本书,告了声退,就离开了。
陆相有心想拦,却也只能无奈的长叹一声,坐下了。
那边,献上三宝后便坐下的牧斐招来宫女倒酒,顺便问了问关于这位陆公子的事。
“这位陆相家的公子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而且陆相又是文官,怎么会对兵法如此感兴趣?”
宫女笑着回答:“贵客有所不知,陆家公子自小喜爱钻研兵法奇书,因此废寝忘食是出了名的,但却不喜习武,加之陆相有意让他从文,所以从未进入军营,也未当官,只是偶尔会去韩老将军的军营中与将士切磋,不善与人交往,能说得上话的也就是当今皇上和韩少将军,因而不怎么引人注意。”
“这样啊,倒是个有趣之人!”牧斐对宫女道了声谢。
宫女退下。
他身后的高大护卫,一双乌眸深沉的凝视着陆云书,一直到他离开大殿,彻底消失,才收回目光。
背对着他的牧斐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若是注意到了,大概会睁大眼睛,一蹦三尺高,满面震惊,几年后也不至于在听到某件事后,震惊得良久不能回神。
接着,各位大臣分别献上贺礼,同时说上几句吉祥话。
刚要轮到国舅上前献礼,殿门外传来通报声:“国丈朱智行朱大人到~”
“外公来了,快快有请!”青明面露惊喜,朗声道。
下面的一干大臣都惊讶的窃窃私语,伸长了脖子向外面看,甚至有人已经站起来了。
朱洵站在大殿中央,同样向殿外看,不明白为什么今天父亲会来。
没过多久,殿外走进来一位白眉鹤发的老者,看起来虚弱枯瘦,但眼含睿智,眸光深邃,不显一丝老态。
“父亲,你怎么来了?”朱洵连忙上前搀扶自家老父。
朱智行避开他的手,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走上前,正要行礼,便听上方传来青明的声音,“外祖父能来,月璜就已经很高兴了。不必多礼,来人,赐座。”
立即有宫人抬了一把椅子放在朱智行身边。
朱智行推开椅子,硬是跪在地上,“臣听闻新皇生辰,特来献礼。”
“哦?不知外公所献之礼是否是月璜想要的那一个?”青明没有再叫他起来,径自笑道。
朱智行颤巍巍的跪直身子,从袖子里拿出一本奏折,双手捧过头顶。
青明瞟了眼董贵。
董贵立即意会,走下台阶,来到朱智行身边,接过奏折,接着对他低声说,“皇上体恤朱大人,朱大人就别再推脱了,免得圣上被冠上不孝之罪。”他伸手去扶他,这次朱智行显然把他的话听进去了,顺势站起来,坐在椅子上。
董贵这才拿着奏折重新回到上方。
朱洵看着那一本奏折,心里越发感觉不对劲,从看到本不该出现的韩拓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一切就都不对劲了,“父亲,你在奏折里写了什么?”
朱智行没有回答,只是扔下一句意味深长的提醒:“你若是现在收手,一切还来得及。”
朱洵听了,颤抖着退了一步,心慌意乱间,仍试图保持镇定。
应该与他无关吧?他可是自己的父亲,怎么会害自己?
况且,自己都已经出手了,如何能收手?
若他真的已经知道了全部,就算自己收手,也是活不了了,不如赌一次,没准还能重掌大权!
朱洵浑身冷汗,却硬是装作镇定的样子。
青明拿到奏折,握在手中,却没有翻看,而是看向朱洵。
正好朱洵抬头看向他,眼里尽是贪婪的疯狂。
青明面色如常,心里无声叹息,他看起来依然不打算收手,那就怨不得他了。
这三人之间的暗潮汹涌搞得众人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牧斐微微侧头,低声说,“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能看上一场好戏!”
他身边并没有人回答,感觉就像是他在对着空气说话一样。
“该舅舅献礼了,不知舅舅要送给月璜什么贺礼?不过不管舅舅要送什么,都请三思而后行。”青明又一次提醒道。
“哼!你不必多说了,我要送的是一场改朝换代的大礼!”
“嘶~”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看疯子一样看着他。
“洵儿!”朱智行厉声喝道。
“新皇无才无德自愿退位让贤,将皇位让与六王爷,并封臣为辅国大臣,名正言顺,还望圣上同意。皇城内的三千禁卫军早已中毒昏迷,京畿卫在京兆尹的带领下抓捕散逃的人犯,国舅府的两千私兵和我私下训练的五千士兵很快便会趁机占领皇城,帝京外更是已经被韩少将军带来的五万镇西军包围,圣上根本无从反抗,还请束手就擒,立旨退位。”朱洵冷静的把话说完。
群臣哗然。
被提到的六王爷瞬间脸色发白,站起来冷声道:“舅舅,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这都是为了你和你母后啊!姬月璜一回来就排挤朱家,清除与我交好的大臣,还将我儿子赶出帝京,我若是不采取行动,下一个被清除的就是我了!”
“可我根本不想当皇帝,月璜哥哥就已经很好了,而且他做的都是该做的事,并不会亏待朱家啊!”姬月玶伤心的反驳。
“你不过是年纪小不懂事而已,哪有人不喜欢大权在握,高人一等,现在不愿意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处理政务,以后等你长大了,自然就想要当皇帝了。”
“放肆!你一个外戚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独揽大权,独断专治吗!何必说这么多废话!”陆相愤怒的呵斥道。
“哈哈~哈哈~”一直歪坐在椅子上的琉王姬月流突然大笑起来。
所有人都被他吸引了注意。
朱洵莫名的感觉他在嘲笑自己,下意识质问道:“你笑什么?”
“枉你当了这么久的皇亲国戚,竟然也没认清姬家皇族的特别之处,其他皇族喜欢大权在握,高人一等,争权夺利,也不代表姬家人会喜欢,要知道,我当年在听说三弟被封为太子,可是高兴地差点没立刻跑出皇宫另建府邸,这么多年了,三弟一直没回帝京,若是我们兄弟几人真有那个心思,怎么会没有任何行动?你以为那是因为父皇的震慑吗?大错特错,而是因为我们真的都不把皇族,皇位当一回事罢了。你也真是可笑啊!哈哈~”
“你!”
“二哥,你小心刚才的话传到父皇那里,父皇叫人把你绑起来扔到祠堂里关起来。这件事,咱们自家人知道就可以了,没必要闹得众人皆知。”青明无奈的揉揉额角。
“哦~我不小心喝多了,刚才说了什么,我不记得了。要是父皇真的派人来绑我,皇上你可要帮我啊!”姬月流玩笑道,目光犹带警告的扫了眼大殿内的人。
“知道了。”青明此言自是为了保证这番言论不会传的太离谱。
“说起来,原本我还想你那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没想到是要处理这件事,”他边说边看了一眼朱洵,“这应该就是父皇留给你的最后一个考题吧?”说完,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戏也看的差不多了,臣就先回去了。”
“你喝了那么多酒,再走错了地方,朕叫人送你。”说着就要喊人。
“得了吧,你的人不都派出去办事了吗?别麻烦了,臣自己走不丢的。”姬月流说着就往外走。
“皇上,六弟陪二哥回去吧,这里我不想再待下去了。”姬月玶起身拱手道。
“也好,你们去吧。”
“站住!谁准你们离开了,今晚的事没有定论前,谁踏出这里一步都要死!”朱洵发现他们从头到尾都没将他放在眼里,恼羞成怒的喊道。
姬月流半回头白了他一眼,“嘁!蠢货!”
说完,两人头也不回的走出去了,一直到看不见人影,一点儿事都没有。
大臣们这才放了心,也才注意到这位皇上和刚才一同被提到的韩少将军都震惊与惊慌。
第41章 第四十章
韩少将军从头至尾都拿着一只酒杯,细细的品着杯中酒水,好像没有什么人或事比杯中酒水更加吸引他的样子。
这时候,外面走进来一个人,没经过通传,直接走进大殿,拱手道:“臣大内侍卫统领子归,已将投毒之人抓捕归案,投入天牢听候发落;宫内侍卫服过解药,无一受害。”
这时候,外面跑进来一个侍卫,说:“启禀皇上,京兆尹求见。”
“宣。”
不久,身着官服的年轻京兆尹走进来,“臣依圣上之意,将牢中人犯集中转移,走水的地方及时扑灭,未造成严重损害,人犯无一逃脱。”
“做的不错。”青明满意的点头。
接下来就只剩下韩拓一人还没有表态。
朱洵被这接连噩耗,打击的几乎站不稳。忽然抬眼看向韩拓,“韩少将军,你难道还不动手吗?你不是一直都对新皇不满吗?你不是都已经和我联手了吗?现在只要你动手,我们就还没输,到时候你不就可以报那十年前之仇了吗?”他继续蛊惑道。
顿时所有人都看向他。
韩老将军本该暴跳如雷,今晚却奇异的没说话,也看向自家孙子,等他解释。
韩拓这才慢条斯理的放下酒杯,歪头笑了笑,“我没动手,不代表我的手下没动手,安心等着吧。”
顿时,大臣们开始窃窃私语。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站在国舅那边的吗?”
“韩少将军和新皇一向不和,没准真是这样啊!”
“可是,韩老将军不会允许的吧……”
“但他刚才也没有反驳?这算怎么回事啊?”
“他没动手,动什么手?”
……
韩拓丝毫不为所动。
上首,青明手肘支在扶手上,手扶在白皙的下颚上,显得十分慵懒,脸上依旧是悠然浅笑,目光在下面的人身上游移,闲适得就像在看风景。
因为他没表态,韩拓说的又含糊不清,所以大殿之上迎来了一场诡异的沉默。
牧斐在青明和韩拓二人身上来回扫了两眼,注意到他们如出一辙的冷静与悠闲,又看了眼故作镇定实则如惊弓之鸟一般的朱洵,回过头,拿起桌上的杯子,笑了笑,“胜负已分了嘛~”
这时,传信的太监又一次跑进来,匆匆跪在地上,道:“启禀圣上,镇西军卫参军求见。”
“准!”
不一会儿,一身戎装的老卫目不斜视的走进来,恭敬的跪在大殿中央,沉声道:“臣奉少将军之命,率一万士兵将国舅府五千私兵围堵在京郊私宅,抵抗者已就地处决,其余缴械投降,幸不辱命。”
“扑通~”
朱洵终于受不了打击,狠狠摔倒在地上,颤抖着抬手指向韩拓,又指向青明:“你、你们……”到了这个时候,他又怎么会不明白,不和只是表面上的,韩拓从始至终都是青明最忠诚的臣子。
韩拓看都不看他一眼,起身单膝跪地,面向青明,抱拳道:“蒙圣上信任,不辱使命!”
青明微笑,“起来吧,那五千私兵就交于你处理吧!”
“谢圣上!”
青明这才拿起刚刚朱智行呈上来的奏折,细细翻看起来,大臣们不明所以,却也不敢乱说话。
但现在若还看不清情形,就枉为臣子了。
不久,青明放下奏折,沉声道:“国舅朱洵犯上作乱意图谋反,收受贿赂,结党营私,现剥去爵位,投入天牢,听候发落;前宰相朱智行大义灭亲,揭发其子之罪行,立首功,朱洵之罪,罪不及九族,只诛首恶,其余朱氏族人闭门思过,静待发落。”
“谢圣上~”朱智行又一次跪倒在地上。
“来人,将朱洵押下去。”
两个侍卫走进来,架起朱洵就要离开。
朱洵却突然疯狂的挣扎起来,“不,不,我没错,我是皇后兄长,堂堂国舅爷,你们不能这样做!”
“姬月璜,你不能这样做,我是你舅舅!”
“父亲,你也要舍弃我了吗?就为了族人,你要舍弃我这个亲生儿子了吗?父亲~~~”
朱洵一路高声叫喊着被拖了下去。
朱智行依然跪在地上,“皇上,臣深知犬子罪不可恕,但终究是臣的儿子,臣请求代他一死,请圣上念及臣年事已高,也曾效命于大周的份上,免臣白发人送黑发人之苦痛,求圣上开恩!”
声声哽咽,催人泪下。周围有大臣甚至别开眼不忍再看,但始终没人敢上前求情,因为朱洵的罪本该是诛九族的大罪,现在却只诛首恶,已经是法外开恩,如何能再宽容下去,若真如此,将律法置于何地?!
青明笑容淡了几分,居高临下的看了他许久。
朱智行却始终趴伏在地上,未曾抬头。
“来人,送外公回府!”
朱智行闻声仰头,表情痛苦,“皇上!”
“外公请回吧!”青明没有看他,沉声道。
朱智行知道青明不会再改口,只能随宫人离开,身形佝偻颓废,比刚才进来大殿时苍老了不少。
青明带着淡到几乎看不出来笑容,向戎族使节和牧斐举杯,道:“让二位使节见笑了,朕先干为敬,聊表歉意!”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朕身体不适,就先失陪了,两位随意。”
两位使节欣然应允。
青明离开了承乾殿。
刚走出大殿,迎面跑来一个宫女,慌慌张张的跪倒在地,声音急切:“皇上,太后娘娘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今晚的事,说要见您,侍卫们快拦不住了!”
青明面无表情的绕开他,向慈颜宫走去。
还没走到殿门口,就远远的听到朱氏的叫喊声:“我要见姬月璜,把姬月璜给我叫来!我要问问他,他是怎么想的,竟然要对亲舅舅下手?他还有没有情意,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后?!……”
青明脚步顿了顿,忽然不想去面对自己的生母。
他早就知道,当他做出这一切时候,母后就再也不是他的母后了。
他不后悔当年的选择,现在也不会后悔,因为若不是由他动手,朱家所有人都会死,包括母后。
他以为母后应该可以理解的,只是他现在不想去解释,也不想去面对她的责难……
他突然回身,依然往帝寝殿的方向走去,“叫人煮一碗安神的汤药给太后,等太后平静了,朕再过来。”
“是。”董贵领命道。
半个时辰后,韩拓终于得以离开承乾殿,先快马加鞭的奔回韩府,接着连衣服都来不及换,飞身离开韩府,往帝寝殿的方向去了。
帝寝殿静悄悄的,除了悬挂在殿外走廊上的灯笼外,殿内没有一点儿光亮。
韩拓打量一下周围,身形一闪,从窗户跃了进去。
反手将窗户重新关好,目光在没有任何人气的殿内打量一番,迟疑半晌,朝内室走去,伸手在墙上推了一下,走了进去。
依旧是水雾弥漫,墙上的夜明珠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他向前走了两步,忽然感觉踩到了什么,停了一下,垂眸看向地面,白色绣着银龙的龙袍随意的丢在地上,不远处,玉冠摆在石桌上。
把龙袍捡起来,搭在暖玉矮榻上,然后走到温泉池边,蹲下|身子,看着一片平静的水面。
“哗啦~”
青明从水中冒出来,拨开湿漉漉的发丝,抹去脸上的水,睁开眼睛,正好看到韩拓,微微一笑,“你来了。”
“我本来还想安慰你一下,看来似乎并不需要。”韩拓仔细打量他的表情,笑道。
“晚宴结束的很快。”青明说着,走向池边。
“你以为今晚发生了那么一件大事,还有谁会安心吃喝啊?再说,正主都不在了,还有什么好庆祝的!”韩拓伸出一只手,递过去。
青明拉着他的手,顺势走出温泉池。
白色的单衣紧紧贴合在青明完美而结实的身体上,半遮半掩,欲拒还迎,比直接裸|露出来,更加诱|人。
韩拓喉头一紧,不禁吞了下口水。
青明听到了,冲他戏谑一笑:“怎么?韩少将军这就等不及了?”
韩拓扶额,“拜托,我可不是为了做那种事才来了。”说着,他走到一旁拿起外袍,又走回来披到青明身上,掩住那一身几乎让他丧失理智的身体,沉声道:“况且,我也还没准备好。”
青明似笑非笑的挑眉,“准备?”
韩拓笑了笑,肯定的点头:“没错,准备。”
“那好吧,等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再说吧。”青明说完,就要走出去,突然手臂一紧,回过神时已经被韩拓抱住了。
“这就要走了吗?我今天还没有吻你。”说完,像往常一样,落下火|热缠|绵的吻。
青明目光闪了闪,最终像是疲惫了一般,闭上眼睛,手臂微抬,环在他的腰间,任由自己沉浸在他的柔情中。
武帝二十三年初冬,国舅朱洵结党营私,贪污受贿,意图逼宫造反,犯上作乱,经查明属实,罪不可恕,朱洵及所有参与人员斩立决;念国丈朱智行大义灭亲,主动揭发其罪,特此免除无关人之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朱氏所有财产收公,充盈国库;朱氏一门免除爵位恩赐,逐出帝京,责令三代之内不得入京,五代之内不得为官。
朱洵问斩当日,前宰相朱智行自尽于室。
朱太后自请迁入大周祖陵,诵经念佛,为大周祈福,不问世事。
自此,朱氏一族,繁华不再,销声匿迹,泯然众矣。
第42章 第四十一章
外戚专权的巨大危机解除后,朝中原本与朱洵私下勾结的一些贪官污吏,也以雷霆之势被一同清剿,大周朝的朝政迎来真正的清明之态。
戎族使节在朱洵处斩前三天便已离开帝京,返回西北。
使节向皇帝请辞的那天,青明对他们说:
“既然离开了大周,最好还是别再来了,免得下一次把命留在这里,有些事,朕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提而已,下一次,朕可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别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安分守己的待在自己的地方,想怎么折腾是你们的事,但别招惹大周,那后果是你们承受不起的。”
说着这些话时,青明笑得如阳春三月的暖阳,目光却是冰冷的像寒冬腊月的刀子,再加上,他言语时显现出的帝王威仪,令身处炭火烧得极旺的殿内的使节们,如坐针毡,冷汗涔涔。
那位戎族使节离开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青明为何在他们进去后便赐座。
若是他们站着,听了青明那样一番话,恐怕早已双膝发抖,不自觉的跪倒在地上。
想想,戎族使节一阵后怕,马不停蹄的飞速撤离帝京,同时也带走了留在帝京的手下。
青明收到消息的时候,满意的笑了。
戎族的人走了,但不知为何,古丹国的使节却迟迟没有离开的意思,硬是以观风赏景的名义,执意留下,在帝京多停留了将近二十日。
牧斐留在帝京的日子,指明由韩拓和丞相之子陆云书陪同,说年龄相近,有话可聊。
青明当时特意征求了韩拓和陆云书两人的意见,二人都同意了。
韩拓爽朗健谈,见识极广,尽职尽责的带他们来往于帝京的各处风景;陆云书有些拘谨,常年在家钻研兵法,极少出门见人,也只有在兵法上才有话可说,自然不如韩拓自然随意,时常被遗忘。
刚开始,陆云书还拘谨着,就算插不上话也坚持作陪,即使他根本不清楚他们的谈话内容,也不分神;坚持几天后,发现根本没自己什么事,但既然答应了作陪又不能爽约,索性带了刚到手的兵法古籍,没他的事就拿出来翻一翻。
古籍是牧斐拿来的,在献给大周之前,就已经看过不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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