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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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的，你那几天为什么起得很早，原来是因为这样啊，这么说，你那时就对我有非分之想了！”韩拓咧开嘴笑道。
　　　　“那倒没有，只是觉得你太没有防备了，竟然那样都没被吵醒，也幸亏我对你没有恶意，要不然你被卖了估计发现不了。”
　　　　“不是我没有防备，而是那个人是你，我一向看人很准的。”韩拓纠正他的话，忽然想起什么，皱眉问，“对了，你那时候说过，你不是第一次和人睡同一张床，那个人是谁？”
　　　　青明愣了一下，随即注意到他不满的神情，轻笑出声，“是我师兄。”
　　　　“师兄？就是那个大内侍卫统领？”
　　　　“就是他。”青明笑答。
　　　　韩拓面色古怪的注视他，撇了撇嘴，酸道，“真好啊～可以天天跟在你身边，晚上还可以和你睡在同一个院子里。”
　　　　“瞎想什么啊？我那时候才八岁，正好刚到老师家，房间没收拾好，才将就一晚，再说，师兄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青明很是无语的白了他一眼。
　　　　“嘻嘻～”韩拓顿时露出傻笑。
　　　　青明在心里叹了口气。
　　　　怎么感觉他更傻、更迟钝了！
　　　　韩拓微微挪动一下，把他揽在怀中，“睡吧，等你睡了，我再离开。”
　　　　“还有，”他压低音量，“一次可是满足不了我的，念在你是第一次，今晚先放过你，以后有你受的。”说着，在他后｜臀上捏了捏。
　　　　青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又翻了个白眼，刻意忽略掉他摸上就拿不下来的狼爪，合眼睡觉。
　　　　忙碌了一整天，又做了件极费神的事，一旦放松下来，睡意很快汹涌而至，没多久，呼吸变得平缓而绵长。
　　　　韩拓低头看了看他即使睡着也带着笑意的脸颊，无声笑开，决定睡一个时辰再离开。
　　　　大年初一的凌晨，屋外风吹雪舞，屋内暖意融融。
　　　　等青明醒来时，身边的人已经不在，只是床上依然残留着那个人的温度与气息。
　　　　闭了闭眼，躺了片刻，他坐起身子，清楚地感觉到几个时辰前的运动带来的后遗症。
　　　　腰部酸软，后面某处肿胀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昨晚发生了什么。
　　　　从床上下来，走到衣柜旁，拿出新的亵裤和外袍，动作僵硬的换好，接着唤来宫人，洗漱用膳。
　　　　虽然身体的疲惫感还没有消失，但精神意外的好，索性让董贵找人把御书房的奏折搬到帝寝殿，坐在床上办公。
　　　　宫人们不会多想，子归也当他只是想偷偷懒而已。
　　　　午膳时，青明起来穿好衣袍，去了乾华殿，陪现太上皇一起用膳，当然还有其他几个兄弟。
　　　　乾华殿
　　　　“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吉祥！”
　　　　“好，好，都起来吧！”武帝笑道，将托盘里的红包一一递给他们，“都坐下吧，今日是初一，普通家宴而已，不必多礼，晚上再去你们母妃那里看一看。”
　　　　“是，父皇。”众人应道，纷纷入座。
　　　　座位是按年龄长幼排的，淳王和琉王坐在武帝两侧，青明是老三坐在姬月淳旁边，姬月流的斜对角。
　　　　刚坐下时，青明没留意，直接坐在椅子上，疼的微微顿了一下，接着慢慢坐下，阵阵刺痛从某处传来，他不动声色的忍着。
　　　　幸好武帝正在询问老六的功课因而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但是这一幕却被姬月流收入眼底。
　　　　他也经历过那个阶段，自然猜到发生了什么，桃花眼微眯，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刚才看他走路姿势正常，还以为韩拓没对他出手，没想到只是他没表现出来，看来，韩拓还是挺体谅他的，没有做得太狠，否则他现在大抵连床都下不来。
　　　　要知道，当初他第一次被拖上｜床，可是折腾了整整一夜，之后躺了整整两天，连坐都坐不了片刻。
　　　　“老二，笑什么呢？这么开心。”武帝不经意间看到他的笑容，感兴趣的问。
　　　　“没什么，儿臣只是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姬月流笑眯眯的回道。
　　　　“哦？发现什么了，说出来让朕也乐一乐。”
　　　　姬月流浅色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眨眨眼，笑道：“真没什么，只是发现三弟好像好像有些不舒服的样子。”
　　　　青明闻言看向他，姬月流对他暧昧的笑笑。
　　　　“哦？月璜不舒服？怎么也不宣太医看一看。”太上皇侧首看向青明，发现他的脸色确实不太好，就要让海公公去叫太医。
　　　　“父皇，不必了，只是前几天太操劳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没必要宣太医。”
　　　　“是吗？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武帝看他只是脸色有些白，精神头倒是很足，也便信了他的说辞，转过头，抬手在姬月流后脑勺上敲了一下，“说起来，你这臭小子也已经及冠了，是不是该娶亲成家了，老大的儿子都生了，你连媳妇儿都还没有呢！”
　　　　姬月流笑容一僵，干笑两声，“儿臣才刚及冠没多久，不急，不急。”
　　　　“没及冠之前，你推说及冠后；现在及冠了，你还要往后推，再不着急，以后年纪大了，还有哪家的姑娘肯嫁你？海顺，找个时间让礼部把各家适龄女儿的画像送过来，让老二看一看选一选，早些定下来。”
　　　　“父皇，这不太好吧，以前三弟没回来也就那样了，现在三弟都已经登基了，儿臣怎么还能抢在三弟之前选妃呢？不如先让三弟定下来，再说儿臣，您看呢？”
　　　　青明黑眸微眯，不满的看向姬月流：你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姬月流眨眨眼：你好歹也是个皇上，不找你做挡箭牌要找谁？
　　　　青明勾唇挑眉：你倒是提醒我了，小心我先给你赐婚！
　　　　姬月流顿时脸色一黑，咬牙切齿，恼火的别开脸。
　　　　这边武帝没注意到他们两个眼神交锋，径自说：“老二提醒的有理，月璜你也该充盈后宫了，没有喜欢的就先选两三个妃子，以后中意哪个就抬哪个为后，早些定下来也好。”
　　　　“父皇，已经有大臣提议选妃一事，儿臣也在考虑，毕竟刚刚登基，政事繁忙，等儿臣有时间再说吧！”至于什么时候有时间，考虑多久，都由他说了算。
　　　　武帝一听“政务繁忙”二字，就把选妃之事抛诸脑后了，毕竟选妃再怎么重要也比不过政事，而且老三一向不用他操心，既然他自己有安排，也就不再多事了。
　　　　“也好，你自己决定吧。”武帝松口道。
　　　　青明微笑点头。
　　　　“来，别光顾着闲聊，都吃，”武帝举筷。
　　　　青明几人也纷纷动了筷子。
　　　　晚膳是青明和姬月玶两个人一起在帝寝殿吃的，因为太后不在宫里，朱家的亲戚也都不在帝京，比往年来的冷清许多。
　　　　六皇子姬月玶也比往日沉默了许多，似乎从那天开始，一夜之间便长大了，沉稳了，因此，吃过饭便告退了。
　　　　子归被他打发去丞相家了，听说皇姑很是高兴，还特意亲自下厨做了两道菜。
　　　　打发走宫人，青明在殿内坐了一会儿，进暗室泡了会儿，接着就回床上休息去了。
　　　　批阅几份奏折，困意袭来，索性扔下奏折，吹熄了灯火，倒下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再醒来时，青明发现自己正窝在另一个人怀里，微微仰起头，那人乌黑的眼瞳在漆黑的帷帐内有些发亮。
　　　　“醒了？”韩拓注视着他。
　　　　“现在什么时辰了？”青明隔着纱帐看向外面。
　　　　“不到子时。”
　　　　“我睡了这么久？”他记得他睡着的时候还不到酉时。
　　　　“大抵是我昨晚累着你了。”韩拓心疼的看着他，被子下的手，拉开他亵裤的系带，伸了进去。
　　　　“你做什么？”青明连忙按住他的手。
　　　　“那里还是很疼吗？我记得应该没有裂开。”韩拓不再动，轻声询问。
　　　　“还好，不是太疼，只是坐着比较难过。”
　　　　“那就好，第一次都会这样，等以后你习惯了，反应就不会这么严重了。”韩拓目光晶亮，显然对他所说的那个“以后”很是期待。
　　　　青明挑挑眉，不语。
　　　　“还要睡吗？”韩拓问。
　　　　“暂时睡不着了。”青明摇头。
　　　　“那我们做些有意思的事？”韩拓在他耳边地喃。
　　　　青明回应他的是，果断将他的手从自己裤｜子里抽出来。
　　　　“青明，不用那里，用其他方式，你熟悉的那种……”韩拓抓着他的手覆上自己已然动｜情的某处。
　　　　青明眸光闪了闪，被抓住的手先温柔的摸了两下，突然猛地一抓。
　　　　“嘶～”韩拓倒抽一口凉气，顿时什么心思都飞了，连忙松开他的手，“呼～青明你也太狠了，也不怕抓坏了。”
　　　　“放心吧，我有控制好力道，不会坏的，”青明微微一笑，“耀岩，纵欲伤身，我这是为了你好。”
　　　　“……”
　　　　
　　　　第45章　第四十四章
　　　　
　　　　就在韩拓在帝寝殿里陪着青明的时候，韩府里发生了一些事情。
　　　　“对了，刚才吃饭时忘记说了，看我这记性，到底是年纪大了，”韩老将军一拍脑门，转身去了韩拓的院子，“那个臭小子也是，这么重要的事也不提醒我一下，也不知道一天天都在想什么，看我一会儿不教训他……”老爷子边走边念叨。
　　　　走进韩拓的院子，从外面看屋子里一片漆黑。
　　　　“这么早就睡了？”韩老将军疑惑道。
　　　　走到门边，推了一下，皱了皱眉，“竟然还上了锁！不过是一道锁，哪里拦得住我？！”说着，猛然用力。
　　　　“啪～”地一声，门闩掉落在地上，断成两截，老爷子推门而入，大声嚷嚷着：“臭小子，我都进来了，你还不起来！”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
　　　　显然，屋子里没有人。
　　　　老爷子在屋里绕了一圈，走出来，“这院子的下人呢？都给我叫出来，这臭小子大晚上的不睡觉是去了哪里？”
　　　　下人们被叫过来，一问三不知。
　　　　“那你们知道什么？”老爷子忍无可忍的吼道。
　　　　一个下人战战兢兢的说：“少爷吩咐过了，如果他的屋子锁了，就不要吵他，让他安静的睡觉，小的们也不敢违抗，之前有人进少爷的书房整理都被少爷训斥了，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入。”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韩老接着问。
　　　　“去年五六月份的时候开始的。”
　　　　“老李。”韩老将军看了眼管家。
　　　　“老奴在。”管家上前一步，躬身道。
　　　　“你在这里守着，他回来了，无论多晚，让他去我屋子里一趟，我倒要问问他，大晚上不睡觉，跑到哪里闲逛去了？哼！”韩老撂下一句话，就要甩袖离开，走到院子口，忽然又停了一下，回头说：“你们几个过来，跟我说说，这些日子你们主子在府里都做了什么，都给我如实禀报，若是有人敢恶意欺瞒，军法处置。”
　　　　不久，韩拓像往常一样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还没等走进屋子，就被等在门口的管家拦住了。
　　　　“少爷，老爷请你去他房里问话。”
　　　　韩拓思量片刻，“走吧。”
　　　　接着，两个人一起去了韩老的书房。
　　　　离着很远就能看到书房灯火通明，一群下人跪在地上，气氛很是沉重。
　　　　看见他来了，韩老横眉竖眼，喝道：“除了他，都给我滚出去！”
　　　　众人动静都不敢太大，连忙退了出去，管家叹了口气，关上了房门。
　　　　“跪下！”韩老坐在太师椅上，怒道。
　　　　韩拓应声跪在地上。
　　　　“背一遍家规第二十七条。”
　　　　“韩氏子孙不得狎妓。”
　　　　“第三十四条。”
　　　　“韩氏子孙未成亲者，不得在外与人行苟且之事。”
　　　　“第四十条。”
　　　　……
　　　　韩老一条条问，韩拓一条条回答。
　　　　“既然你都知道，还做这种事？”
　　　　韩拓皱眉，“我做什么了？”
　　　　“还狡辩！”
　　　　“爷爷，定罪也要有理有据，我不就是晚回来一些吗，这算得上什么罪？家规可没规定韩氏子孙不得晚归这一条。”
　　　　“好，那我就跟你说说清楚，你给我听好了。”韩老重重喘了口气，一一列举出他的罪责。
　　　　“肆意出入花楼，与妓子牵扯不清，其罪一；”
　　　　“……”
　　　　“夜不归宿，刻意隐瞒行踪，与人私会，其罪二；”
　　　　“未曾大婚，也不曾下聘，便在外与人行苟｜且之事，其罪三；”
　　　　“爷爷，”本想安静听他说完的，但听到这里，韩拓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才三条而已，可偏偏都是无中生有。
　　　　“首先，我要再一次纠正你的观点，幽兰他不是妓子，是清倌，而且我们是君子之交；其次，我没有夜不归宿，只是有事出去了，每晚都回来的；最后，我不曾与人行苟且之事，爷爷你就算要定我的罪也要有真凭实据，不能主观臆断啊！再说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是，就算幽兰是清倌，你喜欢她，就光明正大的娶她回来嘛，咱们韩家又不是规矩多的数不清的书香门第，没有那么多门户之见，只要为人正直，性格好相与，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就可以下聘嘛，为什么非要私下里幽会呢？”韩老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爷爷，谁跟你说我喜欢幽兰的，我分明一直把她当妹妹啊。”
　　　　“什么？当妹妹？”这回，韩老反倒糊涂了，疑惑道，“你把她当妹妹？难不成你喜欢的是别的女人，可是，我也没听说你和哪家的闺女相交甚密啊？西山城的郭丫头倒是喜欢你，不过，你不是拒绝了吗？……”
　　　　“爷爷，我为什么一定要有喜欢的女人啊？”韩拓揉揉不住跳动的额角。
　　　　“没有喜欢的女人，你看哪门子的春｜宫图？”韩老瞪大眼珠子，理直气壮的说。
　　　　搞了半天，引发他现在一系列联想的原因是那件事啊？幸亏那个下人没有细看，要不然指不定惹出什么风波呢！
　　　　韩拓庆幸的想。
　　　　“臭小子，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完完整整，事无巨细，不得隐瞒分毫。”韩老终于发现自己可能误会什么了，正色道。
　　　　“说可以，在那之前，我可以站起来了吧？”韩拓指指地面，痞气道。
　　　　“先起来吧，等听完了再说，若是让我听到有任何违背家规的地方，你就再给我跪回去。”韩老一摆手，让他站起来。
　　　　韩拓立即如蒙大赦般跳起来，搬了把椅子坐到他身边。
　　　　“说吧，这些日子的晚上你都去做了什么？”
　　　　“之前，别人不是一直都认为我和皇上有隔阂吗？”
　　　　“嗯，我知道，不过这和你晚归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慢慢听我跟你说，”韩拓示意他不要再打断他的话。
　　　　“行行，你接着说。”韩老妥协道。
　　　　“经过生辰宴那晚的证明，我和皇上根本没有任何隔阂和矛盾，但表面上依然造成了那样的情景，难道你都不好奇我们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默契，又是何时做好了一起准备和安排的吗？”
　　　　“确实有些奇怪，……”韩老边听边点头沉思，忽然想到什么，“你们不会……？”
　　　　韩拓点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想，“就是你想的那样，我每晚去宫内与皇上商量对策，研究部署各种方案，之前的矛盾也是圣上让我那样表现的，所以才能在生辰宴那一晚，成功抓住朱洵定罪。”
　　　　“原来都是圣上安排的，真不愧是太子殿下，从那么早就开始准备了～”韩老接着又问，“不过也没必要这么晚去啊，打扰了圣上休息该怎么办？”
　　　　“没关系的，这都是圣上要求的，毕竟白天盯着的人太多了，要避开他们的耳目，总是要夜晚比较好。”
　　　　“可是，现在朱家已经铲除了，你们之前的表演也已经拆穿了，就没必要在晚上商量了吧，怎么现在晚上还出门呢？”
　　　　“哦，我们都习惯这样了，一时没有改过来。”韩拓轻描淡写的回道。
　　　　“一直这样可不行，改天退朝后我去找圣上说一说，毕竟以后皇上纳妃了，你一个外臣总在夜晚出入宫闱，成何体统，要是被人发现了也不好。”
　　　　韩拓点点头，无法拒绝，他知道韩老不会听他一面之词，要去找青明确认一下，阻止也没用。
　　　　“那春｜宫图是怎么回事？听下人说曾在你书房里看到春｜宫图，你可别告诉我那是给别人看的！”韩老话锋一转，接着问。
　　　　“我都这个年纪了，总是要学习学习的，你去问问，哪个成年男人没看过春｜宫图的？你年轻的时候，难道都没翻阅过一次吗？”韩拓最后一句压低音量，开玩笑地问。
　　　　“臭小子，胆肥了哈～竟敢拿你爷爷开玩笑了，看我不揍你的～”韩老暴喝一声，抬起大手就要拍他。
　　　　可惜他速度再快，也赶不上早有防备的韩拓，只见韩拓身形一闪，已经跑到三步之外去了，“哈哈～老头子，早个一二十年还行，凭现在的你是抓不住我的～”说完，得意的跑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韩老追出屋子，在他身后叫骂两声，随他去了。
　　　　成功摆平老爷子的疑问，韩拓看起来很高兴，但一回到屋子里，关上门，便再也忍不住收起笑容。
　　　　“对不起了，爷爷，我不故意要瞒你的，只是我想让现在的幸福再延长一些日子～”
　　　　满怀歉意与愧疚的低喃掩埋在一室宁静中，无人可知。
　　　　初二、初三，韩老将军和韩拓去城外和来京的五万镇西军一同庆祝。
　　　　初四正式上朝，韩老果然在退朝后去求见青明。
　　　　“宣。”
　　　　不一会儿，韩老和韩拓一同走了进来。
　　　　两人正要跪拜行礼，被青明拦住了，“二位不必多礼，董贵，去给韩老搬一把椅子。”
　　　　“谢圣上体恤。”韩老抬眼正要推拒，看到青明不容拒绝的眼神，便安心坐下了。
　　　　“皇上，今日老臣求见是为了韩拓夜晚入宫一事，老臣思前想后，觉得这样有违礼法，不合规矩，而且现在也没必要隐瞒什么，索性有什么事要商议就在白天商量吧，圣上以为如何？”
　　　　青明闻言，看向韩拓。
　　　　韩拓站在韩老背后，冲青明眨眨眼。
　　　　青明了然，微笑道：“是朕疏忽了，竟忘了这一点，多谢韩老提醒，朕会注意的。”
　　　　“谢圣上，”韩老恭敬道，接着又说，“不知圣上可有收到戎族的消息？”
　　　　谈论到正事，青明和韩拓立即都严肃起来。
　　　　青明从桌子的隐秘位置抽出一份密报，“这是今早从来的关于戎族的密报，二位都看一看吧。”
　　　　董贵接过密报递给韩老。
　　　　韩老浏览一遍，转交给韩拓。
　　　　看到这份密报的内容两人的神色具是一变。
　　　　密报重新回到青明手上。
　　　　韩老忍不住询问，“皇上，密报上的内容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青明双手交握，手肘架在桌子上，“才短短两个月，达克成为族长，戎族征讨吞并一半的西北游牧民族，看来准备十分充分。”
　　　　“皇上，臣请求立即启程回西山城，早做准备。”韩老将军起身拱手道。
　　　　青明表情沉重，沉默片刻，“韩老，若是真的开战了，朕也不打算把你派过去，况且现在还早，统一西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再等一等吧，等一个名正言顺的反击。”
　　　　韩老听到最后两个字，莫名有些冷，但还是要开口劝，却被韩拓拉住了。
　　　　韩拓摇摇头，有微微偏头向他示意看上方。
　　　　韩老顺着他的目光，微微抬眼看向上面那位年轻的君主，短短几句话的功夫，沉重晦暗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自信而雍容的微笑，眼底锋芒无限，显然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中。
　　　　韩老深深鞠躬，臣服于这样的君主。
　　　　他身后，韩拓对这样耀眼的青明，笑得自豪而宠溺。
　　　　
　　　　第46章　第四十五章
　　　　
　　　　当晚，青明刚躺下没多久，一个人带着夜里的凉气钻了进来。
　　　　青明微微睁开眼睛，“我还以为你今天晚上不会来了。”
　　　　“都两天不见了，青明你都不想我吗？按时间来算，我们可算得上是新婚燕尔。”韩拓抱住青明蹭来蹭去，手上也不安分的摸来摸去。
　　　　“才两天而已，”青明嘴上这么说，但这两个晚上还是想过他的，而且他再怎么老成持重，也只是个年轻人，正是情浓之时，又旷了两个晚上，就这么被蹭了蹭，身上便冒起了热气。
　　　　略
　　　　第一回之后，又做了两次，韩拓才放过他，帮他清洗干净，换上干爽的衣服，抱回床上。
　　　　极度的疲惫让青明很快进入睡梦中，比起前两晚的烦躁，今晚他睡得很沉，甚至第二日早上，若不是董贵和子归在外面叫他，差点早朝迟到。
　　　　浑身酸软的起床，看到自己满身吻｜痕，青明十分庆幸，一直以来不喜欢宫人侍候这一点是正确的，当然，在换衣服时，免不了对某人一番咒骂。
　　　　彼时，某人在吃早餐，只不过边吃边打喷嚏。
　　　　尽管初四上朝，但人们依然沉浸在那种新年的气氛中，青明也没有太过苛刻，直到过了十五的元宵节，大臣们才变得紧张起来。
　　　　除了戎族和古丹的忧患外，青明也颁布了一些新的法令。
　　　　另外，春闱的选举也开始准备了，毕竟，去年刚撤了一堆贪官污吏，正是填充新人的关键时候。
　　　　除了上述这些，原本被压下去的选妃一事，也趁机抬头，当然，每次谈到这件事时，青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