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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殿下养鱼记[重生]-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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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原本心中打好的腹稿,要质问俞昭仪的话,现在一个字也说不出。
好在他没有无措多久,俞昭仪就先开了口:“我是疼爱你皇兄,可他是怎么对我的,又是怎么对安国公府的?我们为他殚精竭虑,但他却忘了感恩!”
齐璟皱起眉头:“您在说些什么……”
“在他封王以前,就开始暗中扶持他自己的势力,明面上还对我有些尊敬,实则已经是翅膀硬了,再也不受控了……如今他重着杜氏,以为有妻族就够了,以后肯定偏着杜家。”
俞昭仪说到此处,颇有些愤愤不平的意思,她看向齐璟:“我若非如此,他还真以为自己离那位置最近,再不需要旁人了。”
齐璟这才明白了,为何俞昭仪要用庄进实给二皇兄泼脏水。
她是担心二皇兄亲近妻族,与外祖疏远了,所以才要给他一些挫折,好叫二皇子知道,她文思殿和安国公的重要性。
不过也不排除,俞昭仪怕自己跟庄进实勾结的事情被查出来,再加上想让齐珩求着文思殿和安国公府,所以用了一石二鸟之计。
“您就不怕父皇厌弃了二皇兄?”此事风险极大,齐璟觉得俞昭仪不该是会用此计的人。
对方却辩解道:“那逃妾在我手里,让庄进实如何,他就得如何,所以后来不是没有查到任何证据吗?他不敢!”
“可父皇若是信了,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证据!”
齐璟已经不知道该嘲笑她太自以为是,还是庆幸父皇最后是相信二皇兄的。
不过,这导致了二皇兄为了赢回父皇的信任,执意要去少海,差点害死了齐珩。
可能她也想到了后来发生的事情,可能也曾因此事受到煎熬,所以听齐璟一提这件事,俞昭仪就表现了从未有过的失态。
齐璟想,外祖显然是没有参与这件事的,所以才会抓住翟闽等人,还要押他们上京。
“皇兄对母嫔素来尊敬,待我也很好,绝非不顾念亲情之人……请您好自为之,莫要再做这等阴损的事情!”
他还没有想好要如何处理后续的事情,却很清楚自己再不想面对这样的俞昭仪,于是匆匆行了礼,转身离了文思殿。
……
七皇子离开后,俞昭仪依旧坐在罗汉榻上,默默将脸上的泪痕拭去,端起了旁边的茶盅来饮了一口,似是因为茶冷了,皱起眉头来。
原本站在旁边一声不吭的若晴赶紧上前给俞昭仪换了茶,实在忍不住,担心地道:“娘娘,殿下他会不会……” 将此事告诉二皇子殿下?
俞昭仪再饮了热茶,眉头这才舒展开来,待将茶盅放回了桌上,又换了块帕子抿了抿嘴。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道:“他是真聪明,暂时不会。”
都说知子莫若母,虽然昭仪对七皇子殿下一直不怎么亲近,但殿下小时候可爱粘着昭仪了。
七皇子是个什么性子、心里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昭仪最是清楚不过了,刚刚昭仪看他样子,怕也能猜到对方的心思。
这时候,若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娘娘,殿下他会不会因此疏远了娘娘?”
母子俩原本就不怎么亲近,如今七皇子与二皇子兄弟情义深厚,若为二皇子不平,怕是更加误会娘娘了。
俞昭仪闻言,眼神微闪,终于不像刚刚那般云淡风轻。
见她这幅表情,若晴愈发忐忑起来,过了好久,她才听到俞昭仪说:“再怎么疏远,我们终究是母子……”
第一二五章 煎熬
此刻的宫城外; 停着一辆带有璟亲王府印记的马车。
一身材高大之人站立在马车旁,目不转睛地盯着城门的方向。
守在城门处的侍卫皆是十六卫的军士; 其中一人对宫门外的男子竟是认识的; 小声跟旁边的同僚议论道:“那就是七皇子府的仁勇校尉; 去岁武举取了二甲第一的人。”
“哦; 原来大名鼎鼎的那位,就是他啊?”看着果然器宇不凡; 而且生得实在英俊过人,耀眼得很。
当年武举的三鼎甲分别任八品的宣节校尉、宣节副尉和怀化司戈; 随后入了十六卫当差; 除了二甲第一,二甲的头几名亦是入了十六卫; 留在京中护卫皇城和京师。
“如今韩凌在左监门卫; 听说颇受上峰赏识……这人与人呐; 就是比不得啊。”
那届武举的武状元龚鹏,原本前途无限; 可惜与前忠勇侯世子严杭来往过密; 受其牵连。
忠勇侯在贪腐一案中也获了罪,爵位也丢了; 被判流刑。
严杭是早就被格了功名和差事的,秋天的时候跟着一家人上了路,龚鹏也被上峰厌弃; 如今郁郁不得志,早就没了什么声响; 连被提到的资格都没有。
听他说话的人虽然知道韩凌是去岁的探花,但却有些疑惑他后面的话:“怎么比不得?这位仁勇校尉可在亲王府,如今看来,是被七殿下当心腹带着。”
同样都是在这么冷的天办差,他们苦哈哈地守着外宫门,人家却能跟着亲王办事。
更何况七皇子如今还领了礼部的差事,能跟着领事的亲王,看来也不差啊。
那人看了远处的男子一眼,正准备跟新人说道说道,就见少玄看了过来,被对方锐利的目光扫过,他心头一凛,莫名觉得心虚起来,害怕地闭上了嘴。
这时候,璟亲王从不远处快步走了过来,又从他们面前经过,正要出宫去的样子。
察觉到齐璟出来了,少玄往前迎了两步,很快看出齐璟的情绪有些不好。但他没有着急问对方与俞昭仪谈的如何,而是将他送上了马车。
这么冷的天,就是齐璟想起码,少玄也不会允许的。
“回府。”马车里传来少玄的声音,在外的亲卫立刻示意马车夫御马。
齐璟像往常一样回了府里,但他一路都在想着刚刚与俞昭仪的对话。
经过了刚刚的对谈,起初的恼怒渐渐生出了困惑,随后变成了怀疑……齐璟觉得,俞昭仪应当是有事瞒着他。
昭仪说,她是因为二皇兄疏远了文思殿和安国公府,所以才设计让他栽个跟头,好记起姨母和外祖的好来。
但以齐璟所见,二皇兄虽曾提醒他要有自己的力量,但齐珩无论对俞昭仪还是对安国公府,都绝对不到疏远的地步。
至于对杜家,因杜大人是朝中重臣,杜氏又是他的正妃,二皇兄看重一些并不为过。
俞家和杜家如今都在为二皇兄出力,正是该团结一心的时候,皇兄连太子都不是,俞昭仪要杞人忧天,是不是太早了些。
但更让齐璟觉得违和的,是俞昭仪刚刚流露出对二皇兄的态度,实在与他两世的记忆都有偏差。
在他的印象中,无论是上辈子的十几年、还是这一世的几年间,俞昭仪对齐珩的关心爱护绝对不是偶尔为之的。
宫里都道俞昭仪对胞姐的儿子视若己出,连太后和皇帝都放心,连齐璟亲眼所见、亲身经历,都觉得自己在俞昭仪面前,远远比不过二皇兄。
要么,她是真心实意要善待姐姐留下的独子,因行动全出于本心,自然用不得伪装,那她就算再忌惮杜家,为了二皇子好,也不至于舍本逐末。
可如果她真的是因为有所图,才对二皇兄那么好,那能掩藏这么久,不正说明俞昭仪是个心思深沉的女人,而且对二皇子夺得帝位是有执念的……这样一个心思深沉的女人,因为莫须有的疏离感,就做出有损二皇子争储之路的事,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面对少玄,齐璟是全然信任的,他无法跟其他人说的事,都可以拿来与少玄谈论,包括自己那个所谓的“预言梦”。
只是提及自己的母亲,齐璟觉得多少有些别扭,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其实有点担心,因为感情的因素作祟,自己对俞昭仪有怨,所以对方无论做什么,他不是觉得愚蠢短视,就是觉得有异。
人的心就跟它长的位置一样,确实是偏的。
这件事若放在上辈子,他不仅不会怀疑俞昭仪,甚至可能义无反顾地合着她的心意去做事,既不会问为什么,也不会想后果,只专注于怎么办才能实现昭仪的愿望。
不过很快的,他又庆幸起来,觉得自己能抛开过去那种盲目,而能理智地看待俞昭仪的种种行为,才是正确的。
“我怀疑,昭仪在庄进实一案上,对我有所隐瞒。”
少玄在齐璟身边几年,也看得出齐璟对于生母的感情十分复杂。
虽然齐璟表面上看起来因为俞昭仪的冷漠而失了耐心,不再对她言听计从,但每每跟俞昭仪有关的事情,齐璟都难免多念叨一些。
至于这种感情到底是对生母的爱,还是爱而不得生了恨,哪怕齐璟自己,恐怕也分辨不清楚,更何况是别人。
不过,解决当下的问题,比讨论齐璟对俞昭仪的感情要重要。
少玄想了想,点头道:“如果是为了掩盖什么,所以交代了一个理由,最有可能是为了掩盖什么?”
齐璟正在为此困惑:“按照常理来看,我们想掩盖的事情,必定比当作理由那件事更重要……还有什么,比帮二皇兄争储要来得重要呢?”
——不看重二皇子的太子之位……俞昭仪总不可能根本就不在乎二皇兄能不能成为太子,所以才无所谓父皇对他的态度吧?
虽然齐璟有自己珍视的生活、有自己更重视的人了,但他不能否认的是,对于文思殿、安国公、杜家,还有那些依附二皇子的人和势力来说,让齐珩当上太子,就是此时最重要的事。
他这个七皇子没有觉醒神武,俞昭仪若想安安稳稳做太妃,甚至当上太后,显然是指望不上他的。
若是将来齐珣或者齐琢当了皇帝,到时候安国公已经年迈,新帝不会再重用俞家,曾经跟着二皇子的人,自然也都跟着失了势。
身为妃嫔的俞昭仪甚至连皇宫都未必能待,到时候说不定只能跟其他嫔妃一起去皇家寺庙为先帝祈福。
“你已经封王,若是将来到了封地,是否可以带走太妃?”
听少玄这么一说,齐璟思考了一下回答:“若皇帝准许,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青州历史上确实有过亲王在先帝驾崩后将自己的生母带离皇宫、到封地去生活,但前提条件是,这王爷与新帝的关系非常亲厚。
这种亲厚,还不是一般的信任,否则,新帝但凡有点忌惮自己的兄弟,都会想尽一切理由把其生母扣在京中,好变相地当作人质。
齐璟对于自己和两位兄长的关系,没有那么乐观。
而且他相信,无论是姚贵妃还是方淑妃当太后,应当都会乐意看到俞昭仪去皇寺苦修、或者留在皇宫里看她们脸色、受她们磋磨的。
俞昭仪因是先德妃的胞妹,一入宫就备受帝王宠爱,有其亲姐临终时的托付,她不仅可以生下自己的儿子,而且这么多年即便体弱多病不能常常侍寝,却从没有失去圣心。
齐璟这几年在太后和皇帝面前讨喜,俞昭仪甚至比四夫人都要来得尊荣。再加上皇帝重国事,对后宫并不十分关注,所以他对俞昭仪的种种偏爱,自然不会让旁人感到高兴。
——母嫔与姚贵妃她们相处多年,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处境,难道她不害怕,若将来二皇子落败,她也要跟着受苦吗?
齐璟每次跟少玄交谈,总能解决问题,至少也可以纾解一下心中的不快。
这还是第一次,在他们说了半天话之后,齐璟还是觉得满心困惑。
他无奈地意识到,这个原本应该跟他最亲的女人,他却从来就没有真正认识过她。
天气越来越冷,距离上辈子自己被毒害的那天也越来越近。因为二皇兄的死而复生,带给齐璟无限的希望,他相信自己也能跟齐珩一样,摆脱死亡的命运。
只是身边有未解的谜团,总叫人放心不下,齐璟为此感到十分烦恼。
这时候,少玄看着他,突然问道:“你要跟安国公,跟珩亲王说这件事吗?”
齐璟闻言,很是愣怔了一下,然后猛然意识到,这是个很大的问题。
不管俞昭仪心里藏了什么,这件事她已经做了,后果也已经是那个样子。
如果齐璟告诉安国公,也许会道她一句“糊涂”,但若是二皇兄知道了实情,能心无芥蒂吗?
如果是几年前的二皇兄,齐璟倒不是很担心,因为在他看来,二皇兄幼年在父皇身边得其教诲,是一个正直磊落的人,即便知道俞昭仪一时糊涂,多半也会感念她养育自己多年的情谊,甚至可能会想办法安抚她这种焦灼的心。
但现在的齐珩,已经不是当年的齐珩。
他因鲛人撕毁盟约而经历了最可怕的死亡威胁,至今仍然怀疑自己的两个兄弟曾与鲛人勾结、要害他性命……现在的齐珩,变得多疑起来。
俞昭仪这般举动,在现在的齐珩看来,肯定是不能原谅的背叛。不要说俞昭仪了,就是安国公府和齐璟,都难免受到牵连,彻底失去齐珩的信任。
如今齐珩需要他们,也许会忍下来,但若是将来他成了大业、当了皇帝,还会忍下去吗?
第一二六章 立储
为避免俞昭仪再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齐璟决定先将此事诉与外祖安国公。
他原本以为,俞昭仪在宫外的可用之人; 皆出自安国公府; 但事实证明; 他这位母亲的本事; 不止这么一点儿。
能够在其他诸殿安插自己的人手,还可以借太后千秋放出宫的机会; 把效忠于她的手下送出宫去听她命令办事……光是这一点,就足够齐璟惊讶。
更何况俞昭仪在一开始; 似乎就已经做好打算、留好了退路; 哪怕有人察觉到庄府有逃妾的事情,她的手下也有层伪装; 完全可以把责任推到旁人身上。
如果不是重新活过一次; 齐璟此刻恐怕也跟外祖一样; 相信之前的事情乃绫绮殿所为了。
当然,他跟安国公去信的时候; 不会说自己是有预谋地套翟闽的话; 只是说翟闽看到自己后以为俞昭仪跟自己交代过,为让俞昭仪放心才和盘托出; 见他发现了端倪。
得知这件事的安国公自然是生气的,但他自认为比齐璟多了解俞昭仪几分,看到七皇子在信中的描述; 他明白女儿多疑和不安的缘由。
俞昭仪待二皇子再好,始终不是其亲生母亲; 想要牢牢抓住二皇子,自然需要花费心思。
只是这一次,她的心思没有花对地方,差点造成不可挽回的错误。
安国公理解归理解,虽并未撤掉安排给俞昭仪的人马,但还是设了限制,凡俞昭仪催动他们做事,必要经过京中的国公府。
不过事关重大,安国公也很快回信给七皇子,千叮咛万嘱咐,叫他暂时不要把此事告诉二皇子。
安国公安担忧的原因跟齐璟担忧的一样,觉得这样做除了将二皇子推得更远,没有其它作用。
齐璟拿着信,颇为无奈,他不想隐瞒二皇兄,但也明白外祖说的对,现在把实情告诉二皇兄,不仅不会让他感到放心,反而会让他觉得外祖、姨母和兄弟皆不可信。
一个正在争储的皇子,如果感到孤立无援,怕是会生出更加可怕的念头,做出不理智的事情,甚至因此影响到身体。
齐璟见过二皇兄刚从冀州回到青州时的样子,他好不容易陪齐珩走出了那一段煎熬的时光,不希望他因为别人的过错,受更多精神上的折磨。
他思考了许久,做了一个决定:“只能等皇兄真的得到他想要的,内心变得强大了,我再去坦诚这段做错的事情。”
人在不同的位置,心境会变得不一样。
若有朝一日二皇兄得偿所愿,当上了皇帝,拥有天下的他,也许就不会那么敏_感脆弱。
那时候齐璟再代俞昭仪承认当初的错误,就算他还是因此心生忌惮,但至少不会因为猜忌而变得不安了。
那个时候,他们的身家性命真正由齐珩控制,由他选择原谅,或者不原谅。
在二皇兄这边,齐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在俞昭仪那边,他觉得还不算放心。
而且他也明白,这件事存在很多疑点,不理清楚,事情没有完。
翟闽自尽了,他的死,成功将这件事变成了俞昭仪希望的那样——至少在二皇子的心里,绫绮殿是百口莫辩的。
由于知道其中的真相,安国公和齐璟都不赞成将此事送进宫里,一方面是担心以后事发,二皇子反倒受其牵连,另一方面,也考虑到陛下的情况与以往不同。
二皇子虽然知道这件事绝对会影响父皇的心情,但还是觉得机会难得,如果不好好把握住,下一次再有这样的好事,就不知道要等到何时了。
关键性的证人已死,可是他的尸首做不得假,他身边的人跟着翟闽一起带着庄家的小妾逃难也有人证、物证,根本无从辩驳。
再加上当初庄进实的案子东窗事发,为了找到齐珩的罪证,五皇子和六皇子确实不遗余力得很,如今两相印证,那般“大义灭亲”显得何其薄情,齐珩想叫皇帝看清两人的面目,已成为执念,谁劝都没有用。
就像当初五皇子他们可能考虑过要做伪证落实二皇子的罪名、趁其病要其命,齐珩也对齐璟直言:“这件事最大的疑点,就是没有把老五牵出来。”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拿此事做文章了。
齐璟听了对方的话,毫不怀疑就算他们此刻告诉二皇兄实情,他也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告诉他,说不定二皇兄会一面对俞昭仪生出戒备,另一面又感谢俞昭仪把这柄宝剑送到他手里。
虽然明白他们兄弟不可避免要相争,但又一次走到这等你死我活的地步,是齐璟觉得最可怕的事。
上一辈子,十一死,二皇兄死,他死……这一次,要换谁受苦受难呢?
……
不过,二皇子还来不及将消息递到宫里,皇帝一直反复的病情突然急转直下,也由不得他们再火上浇油了。
齐璟好歹劝住了齐珩,让他等父皇好些再筹谋旁的事情。
五皇子和六皇子担心父皇病中会立二皇兄为储,二皇子后悔为了找到更多能把五皇子扳倒的证据而耽搁了时间……众人忧心皇帝的病情之余,都有了各自的打算。
齐璟这边却是一门心思为父皇侍疾,暂时不去想任何关于争储的事情。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皇帝因沉浸在失去二皇子的悲痛和自责中,也是这般病着。
但齐璟那时候为了护“惊慌失措”的俞昭仪周全,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
再加上那时候的七皇子没有这般受宠,也不比几个兄长有脸面,所以只能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看皇兄们忙前忙后,表达孝心。
如果将来注定要因为兄弟离心和婚事的事让父皇失望伤心,起码这一次在父皇身边,齐璟想做个普普通通的儿子。
有时候齐璟打从心底希望父皇不要再优柔寡断而快些立储。
是叫齐珩如愿也好,叫齐珣、齐琢得势也罢,反正给所有人一个确切的答案,或许就能够了结这种无休止的猜疑,不至于让他们走上更极端的路。
但他也很怕,太子之位的确立,不仅不会让落败的一方轻言放弃,反而激化了彼此矛盾,变成不死不休的死局。
人心太复杂了,不是他以为的如何就会如何。
距离年节越来越近,明明这个冬季远没有前两年那般寒冷,但齐璟却觉得异常的冷。
小十一坐在哥哥怀里练字,发现哥哥竟然打了个寒颤,连忙昂起小脑袋看了看他,然后小大人一样跟秋夕讨要手炉。
等秋夕取了手炉过来,以为他自己要用,没想到小皇子却搁下笔,伸手把手炉塞到了齐璟的手里。
小家伙的手是暖和的,手炉也是暖和的,让有些恍惚的齐璟回过神来,摸摸他的小脑袋,然后看了看小十一刚刚写写画画的成果。
小家伙是最近开始迷上拿笔涂涂画画,自己一个人涂画不得劲,还得大人陪,而且很有表达的欲望。
这点真是得了七皇子的真传,十一的小嘴呼噜呼噜特别能唠叨,有时候秋夕和重九都回答不了小皇子的问题,只能交给齐璟来解(忽)答(悠)。
光和小赤羽一起,已经不能满足他的这点兴趣,所以齐璟和少玄轮流陪他,就当陪他玩。
再加上还有少玄,入了冬就跟把七皇子当成自己的棉袄似的,时时要挨着,齐璟稍微错错眼,或者离开一下,人就贴过来了。
虽然冬日里鲛人的体温偏低,但他总能想办法把自己弄热乎,所以齐璟也没办法以此为借口躲。
当然,某人也委实抵抗不了小十一的撒娇和鲛人的美色,多半是要妥协的。
也得亏身边有这么一大一小两个磨人精,缠得齐璟回到家也有满满的事情做,实在没工夫想更烦恼的事情。
齐璟看了一下小十一的画作,勉强可以从里面分辨出几个形象,于是捡了自己把握比较大的说。
小十一还当自己跟哥哥心有灵犀,乐呵地扭来扭去,嘴里念叨着自己的思想,补充哥哥没有领会完全的部分。
察觉到两个舅舅都在笑的小赤羽也在桌子上蹦蹦跳跳,好不开心。
这个小东西入冬时候也病了会儿,可把齐璟吓坏了。
本来就嗜睡的小赤羽一连数天没什么精神,连奶和零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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