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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殿下养鱼记[重生]-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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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六在她身边长大,也曾承欢膝下讨她开心,然而如今却做出这等不忠不孝的事,实在叫人痛恨又痛心。
  不管老二和老七有没有事,老五和老六必要受重刑甚至丢掉性命,到时候下旨的皇帝心中会有多痛苦,太后可以想见,但她无能为力。
  当初皇帝与她谈及邻国冀州皇族凋零,还曾唏嘘不已,如今轮到他们面临这等骨肉相残的局面,方才知道其中的可怕。
  “你去吧,注意些安全。”太后不敢再碰大皇子,只轻轻抚了抚他的肩头,就叫他去了。
  齐琅大步从殿中走出去,却在院中被内侍拦了一下,可他不仅没有生气,还真就这样停了下来,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
  或许,就算没有内侍,他也会停下来。
  没过了一会儿,身后果然传来女子的声音:“琅亲王殿下,请留步。”
  齐琅回头,就见文思殿的女官扶着俞昭仪走了过来。
  因着夜里的叛乱,宫中戒备非常。
  在太后的要求下,宫中侍卫大多在紫宸殿护卫陛下。慈安宫侍卫则主要集中在前后殿门以及廊下,内侍和宫女又都在殿内,院中反倒只剩下琅亲王,俞昭仪和她的人。
  齐琅立刻对其见礼:“昭仪有何事?”
  夜色已深,但院中的灯全部亮着,灯火映照在俞昭仪的脸上,让人很容易看出她的憔悴,那双泛红的眼中充满愤怒,甚至恨意。
  “老七,是跟二皇子一起中了毒!”俞昭仪一字一顿的声音浸在冬季的夜色中,带着彻骨的凉意。
  明明是将事实复述了一遍,却仿佛有别的深意。
  “昭仪,老七确实是跟二皇子一起中了毒……平日里老六就与老七不对付,只是没想到齐琢竟如此丧心病狂,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伤害老二,还有老七啊。”
  因为二皇子和五皇子历年的明争暗夺,连带着齐璟和齐琢也互看不顺眼,原来在崇文馆和校场相争,在太后和父皇面前争宠,矛盾积年累累,可不是一般的深。
  五皇子和六皇子既然要造反,除掉准太子珩亲王是首要,但七皇子显然也不可能逃过,两人一起中毒,在众人看来实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老七是我的儿子!”俞昭仪听出了齐琅的话,瞬间被激怒了。
  齐琅仿佛没有听懂俞昭仪的意思,笑了:“老七自然是您的儿子,老二早年在您身边待过,也算您的儿子……但依孤来看,儿子再多,都不知道将来如何,实则只需要一个好的,就好。”
  ……
  在意识里浮浮沉沉不知道多久,齐璟起初什么感觉都没有。
  只是隐隐约约感到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却记不清这是谁的声音,也动弹不得。
  起初自己这种状态,让他有些着急,但渐渐的,那种焦灼就平复了下来。
  这时候他隐约又听到了两个女声,仔细分辨,终于记了起来——这是秋夕和若素的声音。
  虽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到齐璟还是选择继续听下去,听了一会儿似乎听懂她们在议论着什么。
  “真是可怜见啊,十一殿下还这么小,之前苏宝林没了,现在竟然连小殿下都保不住。”这是秋夕的声音……
  “慈安宫那边已经派了人,只是十一皇子连玉碟都没有上,不知道会被葬到哪去。”
  “看宫里的样子,怕是一切从简。”
  齐璟闻言,一阵难受,他想跳起来反驳。
  ——苏宝林确实可怜,但他的十一健康可爱,怎么会保不住?!秋夕也是的,为何要跟那个若素说这件事!
  齐璟十分努力,却始终挣不开枷锁,反倒是眼皮越来越重。
  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耳畔突然响起女子哭泣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齐璟感到心情十分复杂,也有些讶异。
  在自己的记忆里,他看过她哭泣也有几次,但从未听过她表现出如此伤心的感觉。


第一三六章 大悟
  女人和孩子的眼泪对于齐璟来说; 是杀器。
  小十一别说掉金豆豆了,就是撇撇嘴看样子要哭; 齐璟就已经立刻想办法哄好了。
  而上辈子的时候; 都不用俞昭仪落泪; 她但凡露出一点不快; 七皇子就已经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
  总得来看,生母俞昭仪并非柔弱女子; 齐璟身边的秋夕、薛女官、后来的若璃等侍女也不是爱哭的性格,这让齐璟潜移默化地以为她们只有受了极大的委屈或者非常难过; 才会哭泣。
  当然即便有哭泣的时候; 齐璟也很少看到她们歇斯底里。
  秋夕就不用说了,只有在自家殿下看不见的地方抹泪; 因为他的病操碎了心; 还不敢在他面前伤心; 唯恐自己的情绪影响了他。
  也有女眷在太后宫里抹泪,但一看皇子来了; 立刻停止哽咽; 简直收放自如,怕是连帕子都打湿不了。
  齐璟还曾见过生母在先德妃的忌辰流泪; 也见过她在二皇兄和父皇面前流泪。
  那种恰到好处的悲伤,既能叫人看出真情,也不会因太过激动而显得虚伪。
  这才是俞昭仪哭泣的样子……所以不应该是这样悲痛欲绝的。
  齐璟在这哭声里; 花了很长时间才意识到,他曾经死过一次。再联想刚刚的梦境; 齐璟发现自己记起的,可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那时候他还在每个夏季因为觉醒神武的先兆而发病,大概是某天病中的时候,模糊中隐约听到了秋夕和若素的对谈,得知岚思殿苏宝林生的皇十一子殁了。
  所以,他现在“梦”到的场景,是上辈子自己将死时的场景?
  还是说,这一世自己也快要死了,所以现在回光返照?
  耳畔的声音实在有些太虚幻了,若有若无的抓不住。齐璟只能很仔细地去听,总算能听到只言片语。
  “阿璟,你睁开眼睛,你看看娘,你看看娘啊……”
  齐璟听到这个熟悉又跟平日不太一样的声音,心底却只剩下无尽悲凉。
  不管现在是他梦到了上辈子的事情,还是这一世正回光返照,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她到了这个时候,都还在做戏!
  昏迷前有些来不及想的事情,齐璟慢慢想明白了。
  齐琢之所以给宗室下迷药,是因为人们发作的时候只会感到身体无力和虚弱,这有些像醉酒的感觉,不像中_毒毒_发的反应那般明显。
  这种感觉一开始非常容易被酒酣的人忽视,所以中招者不容易发现端倪,那对于老五和老六来说,自然也不容易因此打草惊蛇了。
  他们不可能给宗室下了迷药,却不对付二皇兄和他,所以他们的酒水吃食里,肯定加了东西。
  至于到底跟宗室一样是迷药、还是另外准备的毒_药,就只有齐琢自己知道了。
  只是他和二皇兄心有防备,没有碰入口的东西,所以刚开始没叫对方得逞。
  察觉到徐诫有问题,是因为重新活过的齐璟比二皇兄更加警惕和敏_感,他对自己跟二皇兄碰触杯子的时机有印象,所以发现了徐诫的破绽。
  但齐璟能够发现端倪,最关键的因素不是因为他细心,而是因为他没有某种先入为主的思维,所以并没有二皇兄那么相信徐诫。
  这个内官,其实是清悠殿的旧人,先德妃在世时就已经入宫,但却是在俞昭仪养育二皇子以后才得到提携,被二皇子留在身边当差的……算算时间,至今已有二十年。
  他算是二皇兄身边的心腹内官之一,所以才有机会在这种场合,陪皇子出行。
  这样的人,显然是不会被旁人怀疑,尤其不会被齐珩怀疑的。
  齐璟知道俞昭仪在之前庄府一案中做的手脚,知道她用自己放在绫绮殿的暗线挟持了庄府的逃妾,借此威胁庄进实,叫他诬陷二皇子。
  后来俞昭仪辩解,说她是因不满二皇兄亲近妻族、疏远安国公,才一时糊涂。
  齐璟表面上虽然听了她的解释,但其实已经对俞昭仪没了任何信任,所以并不会因为徐诫与清悠殿、文思殿的关系,就认定他是忠心的。
  或者换句话说,齐璟不相信他的忠心,只给了二皇兄。
  齐璟猜想徐诫是昭仪的人,又初步判断宴上是徐诫下的手,那么有些事情的答案,就摆在眼前了。
  ——他的生母要毒害二皇兄,还要把他和二皇兄一起毒死!
  虎毒尚且不食子,俞昭仪却对他没有半点情谊,甚至连他的死都要算计!
  因为还有什么,能比七皇子和二皇子一起中毒,更能摆脱俞昭仪的嫌疑呢?
  只要七皇子和二皇子是一起被毒害的,大家绝对会认定凶手就是五皇子或者六皇子,哪怕齐珣和齐琢否认自己曾下毒。
  即便将来二皇兄侥幸醒来,察觉到当时的异样,他又怎么会相信俞昭仪能狠心到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一起毒杀。
  用亲生儿子的死来掩盖罪行,这恐怕是最狠毒的母亲才下的了手的。
  只是,俞昭仪宁愿牺牲齐璟,也要杀死二皇子的理由是什么呢?
  总不可能还是那可笑的,觉得二皇子亲近妻族、将来可能不受控制吧!
  处心积虑要害一个人,无非出于恨,或者受利益趋势。
  这个时候,齐璟想起上辈子自己曾为生母抱的不平。
  当初先德妃病入膏肓,安国公和她想要一个可靠的人来保护年幼的二皇子,又觉得这世上血缘关系最是牢靠,所以送了德妃的妹妹、也就是俞昭仪入宫。
  如今看来,此举不仅伤害了他们父女、姐妹之间的情意,更埋下了祸根。
  齐璟在庄进实的事情发生后,就怀疑过俞昭仪对二皇兄的态度。只是他没想到,二十年虚情假意背后,会是这样要致他于死地的滔天恨意。
  自得到自己想要的人、过上自己喜欢的生活,齐璟的心境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时至今日,若是有人说,用少玄和十一他们的命,可以去换齐璟报仇雪恨、甚至让齐璟当上皇帝,他是绝对不会换的。
  所以齐璟非常不理解,俞昭仪隐忍这么多年,宁愿断绝与父亲、与儿子的情意,甚至牺牲一切也要报复安国公的所作所为。
  说到底,就算真能报复自己曾经的至亲,俞昭仪也失去了所有啊。
  在这场谋逆、这场仇杀之后,她除了能得到二皇子身死,还能得到什么呢?
  突然,齐璟的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
  仔细想想这场人祸之中,谁失去了什么,谁又得到了什么……老五和老六栽了,他和二皇兄如果也死了,那父皇的儿子,岂不是就剩下十一和大皇兄。
  明面上没有觉醒神武,而且年纪太小的十一皇子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根本无足轻重,所以……这场谋_逆之后真正的赢家,是拥有神武的大皇兄!
  尽管齐璟自己也觉得这个想法实在太过惊世骇俗,但可怕的念头在他心里,就像一颗种子,迅速地发芽生根,一发不可收拾。
  夜宴那天,大皇兄因为家事没有到齐琢的府里……这一切是个巧合,还是赢家的处心积虑?
  俞昭仪再怎么想报复,到底是深宫中的女子,手上的人大多是从安国公府带进宫的。
  她再怎么厉害,想要左右朝堂、影响局势的发展,恐怕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
  尤其是这一次,她能安排徐诫下毒,到底是打算借此报复安国公和先德妃,还是已经通过什么人,事先得了消息,还要扳倒五皇子和六皇子?
  ……
  就在这个时候,齐璟突然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似是在安抚俞昭仪。
  “老七已经没了,昭仪还是节哀顺变,莫要伤了身子……父皇那边不怎么好,怕也是最近几天的事了,昭仪多去陪陪,总归是有好处的。”
  齐璟闻言顿时一惊,刚刚自己心里那些愤恨和不甘都暂时忘记了,只记着“父皇那边不怎么好”一句话。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一世,皇子弑兄的弑兄、反叛的反叛、丧命的丧命,父皇的身体又不好,因此而加重病情,再可能不过了。
  现在他的身体动弹不得,齐璟也睁不开眼睛,只能从声音判断来人,说话的应该正是他那位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大皇兄,心底不好的预感更深了。
  他想俞昭仪赶快说点什么,起码问问父皇的情况,可她不知为何一直沉默,虽然停止了哭泣,但丝毫没有回应齐琅的意思。
  来者也不恼,说话的语气听起来还有几分愉悦的意思:“老二的事,足以叫老五和老六翻不了身,姚氏和方氏已被废,接下来会于冷宫畏罪自尽,再不能在您面前嚣张……您现在失了阿璟,若父皇能醒来留下遗旨,一定会好好补偿您的,到时候恐怕不用新帝加封,您已经先做了皇后,日后入主慈安宫,更是名正言顺……”
  他话还没说完,刚刚沉默的俞昭仪却突然开了口。
  “老七的神武有异,他根本不会是你的威胁!”
  似是没见过俞昭仪这般歇斯底里的模样,男子明显愣怔了一下。
  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轻笑了一声。
  “这世上的事,哪有绝对的?孤的生母被先帝赐死,连尸首都找不到了,所以才能死心塌地尊昭仪为母后,代老七好好孝顺您……昭仪只用看看父皇,原本有那么多皇子,如今都在哪里呢?依孤来看,儿子再多,都不知道将来如何,实则只需要一个好的,就好。”


第一三七章 遗症
  元章二十四年的谋_逆; 无论对于青州皇帝,还是整个青州皇族来说; 都是劫数。
  五皇子和六皇子意欲挟天子以令青州; 逼宫犯上; 一夜将宫城变成了炼狱之门; 遍地尸骸。
  好在,这场惊天动地的谋_逆并没有成功。
  当夜五皇子和六皇子被缚; 姚贵妃和方淑妃被押至冷宫,其余涉案人等也陆续被捕; 宗人寺和刑部大牢在随后的几天之内被塞得满满当当。
  一时之间; 曾与五皇子和六皇子有过来往之人皆胆战心惊,人人自危。
  这与之前的贪腐案还有所不同; 只要沾上了谋_逆二字; 即便只有一点关系; 都可能惹来诛九族的大罪,何人不惧?
  京中不断有权贵的府邸被围; 陆续有官员被摘官帽; 甚至有反抗者被就地诛杀……这场大案的余韵一直持续到元章二十四年末。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京中的乱象并不止于天京; 很快也波及到地方。
  整个青州才刚刚从海事带来的巨大创伤中慢慢走出,就遭此横祸,还不知道要花多少年; 才能休养生息得回来。
  虽然无人敢明说,但这一切最初源于陛下迟迟不立储君、对几个皇子又无偏爱导致其私心膨胀; 却是不争的事实。
  皇帝在差点失去二皇子之后痛定思痛,立诏准备立二皇子为太子,却为时已晚。
  不甘心的人想要用武力夺回本可能属于自己的东西,造就了如今的残局。
  五皇子和六皇子得势的时候,可以想办法压住自己所谓的秘密。
  但当他们失势,墙倒众人推,所有人都在寻其所作所为的时候,那一桩桩的往事,就这样一件接一件地被揭露出来。
  多年来结党营私,与二皇子、七皇子明争暗斗,设计准珩亲王妃高氏于马球赛中坠马,并嫁祸给俞昭仪、七皇子,在贪腐案中贼喊做贼、排除异己,甚至有可能曾与鲛人族勾结、谋害二皇子,在夜宴中毒害二皇子、七皇子和宗室……案卷上一条条罪证的陈列,触目惊心,也叫青州皇帝痛心疾首。
  “迷了心窍?”帝王将折子合上,靠在椅背上,脸上露出疲惫而凄凉的笑:“可不就是迷了心窍吗?”
  话音未落,他就开始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大内总管童海赶紧上前伺候,将皇帝咳血的帕子藏在了身后。
  咳嗽的齐钧好似没有看到他的动作,倚在扶手上休息了好一会儿,努力平复情绪,才慢慢缓过劲来。
  站在一旁的童海眼看皇帝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心中生出深深担忧。
  京中接连发生的变故,一步步侵损了陛下的健康,再加上中毒的二皇子和七皇子至今未醒,更是雪上加霜,别说陛下了,就连皇太后那边,据说都是彻夜难眠。
  这样下去,恐怕两位皇子还没有康复,宫里就要出大乱子。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陛下,夜已经深了,天寒地冻的,您看要不先歇着?”
  无论如何,都得让陛下好好养病,莫要忧思过重才行。
  童海苦口婆心地劝,皇帝却有一会儿没反应,然后突然就问道:“俞昭仪还在太后宫里?”
  自那晚乱起之后,身为总管的童海加强了宫里的看监,自己除了伺候皇帝,还有宫中大小事务都要听报,免得有所遗漏。
  这是慈安宫刚送来的消息,童海自然可以马上给皇帝答案:“回陛下的话,太后这几日都让昭仪娘娘留宿慈安宫里,说是叫娘娘陪陪太后。”
  表面上说是太后需要俞昭仪来陪,其实不如说是太后自己想陪陪俞昭仪,免得在这特殊的时候,俞昭仪无人照看,会生出什么不好的念头。
  皇帝闻言,知道母后这是在为他分忧,点点头道:“一应用度,着紧慈安宫。”
  童海一边称是,一边在心中叹道:如今他们陛下的后宫,除了慈安宫和文思殿,还有哪里需要着紧的地方呢……
  姚贵妃和方淑妃已经被关押在冷宫,绫绮殿和宣微殿的主位犯案,连带着两宫的低位嫔妃也受到牵连,已悉数被禁各自殿中,等待宣判。
  还有不少往日爱巴结着绫绮殿和宣微殿的,因与罪妃来往密切,自然也逃不了干系,怕很快要与罪妃作伴去。
  再加上后宫是朝堂的映射,落马的官员若有亲眷在宫中,因此而受到牵连,再合理不过了。
  比如珠镜殿的贤妃,本来是个吃斋念佛、不争不抢的性子,偏偏父兄涉案其中,贤妃为表清白差点以死明志,好在最后被救了回来,但眼看也差不离了。
  陛下的后宫在青州历代皇帝的后宫中并不突出,但一夜之间就变得如此萧条冷清,也算少见了……宫妃连带宫人都成了阶下囚,还有什么好着紧用度的呢。
  哪怕是俞昭仪,现在有太后和陛下护着,情况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待若亲子的二皇子和亲生儿子同时遇险,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能不能醒,哪怕再有锦衣玉食、荣宠加身,又如何。
  童海是亲眼看到俞昭仪这些日子是如何变得憔悴不堪,往日的端庄静持全部化作如今的萎靡不振,整个人好似失了魂一样,一直恍恍惚惚的,看着就楚楚可怜。
  现在的俞昭仪,倒有几分普通女子的模样……这样看来,不管众人的身份地位如何、年龄长相如何,人到了这种时候,总有过不去的坎。
  若是这坎始终过不去,人就废了。
  ……
  提及俞昭仪,陛下不免想起两个正在受苦的儿子,顿时心都绞痛起来。
  老六狠心,那□□的毒性极强,又无色无味,连银针都试不出来。
  虽然太医说两位皇子摄毒不多,但当时正值乱起,宫里一片狼藉,老二和老七没有得到第一时间的救治,所以病情就给耽搁了。
  尤其是齐珩,他原本就曾在少海受过重伤,两三个月卧床,好不容易养回来,没过半年就遭此劫难,就愈发雪上加霜了。
  就这么几天,齐珩已经几次在生死边缘徘徊,把皇帝和太后吓得合不拢眼,深怕一觉醒来,就听到让人承受不住的噩耗。
  对这两个昏迷不醒的儿子和正担惊受怕的俞昭仪越是愧疚,帝王的怒意就越是鼎盛。
  凡是与老五和老六有关的人、事,他皆下令彻查到底,甚至不惜调动南面铮郡王和镇北璨郡王的兵力,令他们一举围攻锋亲王,同时捉捕莱夷姚氏,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因着帝王的旨意和承诺,铮郡王和璨郡王能够名正言顺地占据原属于锋亲王的势力。
  他们看到帝王铁了心要对付锋亲王,也不担心这位皇叔反抗,再加上安国公的兵力,他们很快就出兵了。
  锋亲王虽可驾驭镇魔营,但却无法带走所有家眷。更何况两位郡王同样可以掌控镇魔营,追捕锋亲王只是时间的问题。
  只要是跟反王勾结的,皇帝一个都不想放过。
  而在反王谋_逆时护驾有功的,齐钧也不会忘记。
  首先要奖赏的就是护卫皇宫有功的高家,并立刻抚恤在宫变中奋勇杀敌却英勇牺牲的将士家眷。
  大皇子当夜不幸失了一个孩子,但在悲痛之中还能不顾危险,着急亲兵进宫救驾,可谓功不可没,这几日少有地受到了皇帝的嘉奖。
  不过,还有一个人的功劳,对于陛下来说,与他们的功劳是一样大的。
  单对他个人,甚至是功劳最大的一人。
  “老七身边的仁勇校尉,该封个勋位了。”
  若不是这个仁勇校尉武艺高强,又对七皇子忠心耿耿,恐怕皇帝现在连担忧阿珩和阿璟病情的机会都没有了。
  光是想象那个夜里,皇帝就知道当时有多千钧一发。
  后来他身体恢复了,两位皇子中毒的事也瞒不住了,齐钧再听属下叙述当时的情景,就愈发觉得老七身边有一猛将,一员福将。
  皇帝现在无比庆幸当初点了此子做二甲第一,并把他留在了老七的身边,这才让他能在危急关头一展长才、救下皇子。
  加封的念头,其实一早就出现在皇帝的心中,只是最近两个皇子没有脱险,他想快些加封,好借此冲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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