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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殿下养鱼记[重生]-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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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过十几年,只要七皇子不出大错,而且二皇子能够继位,那齐璟势必会成为下一任的宗正。
到时候,新帝会按照惯例,加封铎亲王的儿子为亲王,再送他们去封地,表面看起来是进了爵,实则却是明封暗贬。
离了天京去了地方,不出三代就会失去神武,彻底变成普通人,不禁封地会被皇族收回,自己及后代从此泯然众人,何其凄凉。
这样两相比较,哪一边更具有吸引力,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了。
但经历过最初的狂喜之后,铎亲王渐渐平复了下来,恢复了理智。
他渐渐意识到,这过继之事,现在看着光鲜亮丽,但实则是个烫手的山芋。
因为这一场谋逆,大皇子、五皇子和六皇子就算不死,也逃不过被夺封号、贬为庶人,然后圈禁到死的结局。
暂且不谈醒不醒得来的二皇子,皇帝已经一连失去了三个儿子,可青州皇族可选的人,并不在少数,指不定就会落在谁身上。
如果这时候他们不小心谨慎一些,不仅可能会惹得陛下不喜、失了皇帝的欢心,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同时还可能得罪未来的新帝。
若将来必定要离京,那封地在哪儿、有多大,还是很重要的,陛下和未来的新帝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三代的繁华,总比一下就没落来得好。
铎亲王为人圆滑,也素来谨慎,当然不可能坐视于己不利的事情发生,所以想了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办法,偷偷在京中传开了点消息,来了一招祸水东引。
很快的,镇守边境的亲王被京中人士频频提及,甚至暗暗有股风潮,人们私底下都在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然而,就是在这个时候,昏迷已久的二皇子,终于醒了过来。
二皇子的醒来,打破了一些人的希望,同时也让很多人欣喜若狂。
……
相对于朝堂震荡,后宫这段时间的变化,也许巨大的。
二皇子、七皇子和十一皇子都搬回东六所,但宫里少了不少宫妃,外命妇也有不少因为家族受到牵连而失去入宫资格的,太后的慈安宫一下子就冷清下来。
原本太后要看顾俞昭仪,但偏偏俞昭仪受不得接连的打击二病倒,一直躺在文思殿里,看上去一日虚弱过一日。
希望皇帝和老七来看看俞昭仪吧,皇帝忙碌到连太后都见不着,更别说去文思殿。
老七虽然醒来了,但还在养伤,皇帝又三令五申要求七皇子好好休养、不得外出,所以太后着急的同时,也无计可施。
齐珩的清醒,可把宫里的人给喜坏了,太后甚至一天两次地跑去东六所,就为了看齐珩恢复得好不好。
为保证珩亲王府的安全,王妃杜氏和他们的长子旭郎也被接到了宫里。
因为要看顾孩子,杜氏没有办法完全陪在齐珩身边,眼下他们终于可以一家团聚。
相比于一醒来就可以下床走动的齐璟,齐珩显然没有这么幸运了。重伤,再中毒,接连两次的变故让他的身体变得十分虚弱。
所以齐珩醒来之后,又在屋里躺了两个月,直到九州大地春意正浓的时候,才算是稍微缓过劲来,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早些时候,小十一听说旭郎在宫里,其实就有点想看看小侄子。
但不知道为什么,“生病”的明明是二皇兄,被藏在屋子里总也看不到的,却是旭郎。
齐璟对趴在他膝盖前的小十一解释道:“冬天太冷了,旭郎又那么小,当然得好生藏好,如果吹了风,生了病,太难受了,你也不想旭郎难受不是?”
他不能跟十一说,因为这个孩子是珩亲王唯一的儿子,如果二皇兄在,他就是珩亲王世子,如果二皇兄不在,他甚至可能成为皇太孙……这样一个金贵的孩子,自然会被多方严密保护起来,连齐璟想要见旭郎,都得皇祖母或者父皇在场的时候。
小十一回忆了一下,虽然旭郎每次都被包得严严实实、看不见真容,但他的小豹崽却是很精神的,哪怕十一不能在人前理睬它,那只小毛球也可以在旁自娱自乐,看上去很健(圆)康(滚)的样子。
不过他想:冬天里,哥哥也很看重保暖,所以更小的旭郎被几位长辈看住,似乎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情。
后来二皇兄醒来,天气渐渐也回暖了,在小十一看来,旭郎出来的次数也多了。
他并不不知道背后的原因,还真当是哥哥说的理由,见一直躲在房间里保暖的小侄子可以出门了,甚是高兴。
相比于开心的小十一,齐璟的烦恼却还存在。
起初几天,齐璟日日去二皇兄那里。
他想找机会跟对方说说俞昭仪的事情,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老五和老六做的事,齐琅犯下的事,二皇兄已经慢慢知晓。
但俞昭仪跟大皇子勾结的事情,皇帝并未对齐珩说明。
至于齐老七是先祖返魂的事,皇帝就更没有与老二讲。
对于如何处置俞昭仪,皇帝是投鼠忌器了,所以迟迟没有做下决定。
即便可以证实老七与俞昭仪并未勾连,但她毕竟是老七的生母,旁人知晓后,会用一种什么样的眼光看待老七。
更糟糕的是,如果老二因此对老七生出质疑,影响了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那皇宫里还剩下什么兄弟情义可言。
这些齐璟都明白,也非常了解父皇的苦心,但他只是觉得此事皇兄迟早会知道。
大皇子年长,在宫里待的时间最久,连俞昭仪、二皇子身边的内官都可以收买,又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这样一个人,就算被软禁,也不知道何时会再出些坏主意。
与其将来被大皇子的人揭穿,还不如他主动与皇兄说。
齐璟跟父皇已经事先商量好了说法,正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对二皇兄坦诚。
先祖返魂是不能说的,但觉醒神武一事要不要坦诚,正是齐璟最为纠结的地方。
……
到后来,连齐珩都察觉到老七似乎想跟自己说什么。
看出对方的犹豫,他跟齐璟道:“老七,你我兄弟之间,还有什么说不得的。”
老七一直以来如何,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如今齐琅等人陆续倒了,父皇身边只剩下他们两个成年的皇子,更应该相互扶持,其利断金。
虽然醒来之后也自知身体不如从前,但父皇对他一如既往,话里话外没有任何另外过继子嗣的意思。
更何况他已经有一个儿子觉醒神武,这太子之位坐得,还是非常稳的。
这时候他想到了一件事,遂先问道:“我现在起不了身,还没办法去文思殿看望昭仪,你代我去跟昭仪问个好。”
第一四五章 信任
对于齐珩来说; 俞昭仪是个跟特别的存在。
生母德妃去世的时候,她就已经入宫了; 齐珩对她起初是非常抵触的; 尤其是俞昭仪怀有身孕之后; 更是如此。
只是后来她对他一如既往地好; 生下的又是没有神武的老七,所以这种抵触和戒备; 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变成了亲近和信任。
在宫里; 没有母亲的皇子或公主; 或者母亲不得宠的皇嗣,过得一向非常艰辛。
父皇将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朝堂之上; 皇祖母又不是一个专权好权的性子;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 甚至有些怕麻烦的意思。
这就导致了后宫表面上看去一派和谐,其实私下里暗涌不断。
在齐珩之后的老三和老四; 老七之后的好几个皇弟; 就是在这些争斗中没的……可怜到只有序齿,连名号都没有。
齐珩虽然也是幼年失母; 但他的外祖是安国公,而且本人生而觉醒神武,备受皇帝喜爱; 跟这些夭折的皇子当然不一样。
但谁又能保证小小年纪的二皇子,在后宫里能够平平安安、顺顺遂遂地长大呢?
俞昭仪因此入宫; 而且功不可没,这一点毋庸置疑。
说来也是奇怪,相比于对老七,俞昭仪对二皇子显然更亲近、更体贴,他们两人甚至更像是一对亲母子。
有人在齐珩耳边说,七皇子没有神武,所以昭仪把宝都压在他二皇子身上,自然要一门心思对他好。
这个理由现实得叫人无法不信,因此在某些时候,齐珩对于因此受到冷落的老七,是有几分愧疚和同情的。
带着这种愧疚和同情,齐珩渐渐生出了要补偿对方的心理,再加上对老七不用设防,所以他们兄弟是真走得近。
也正因为如此,这么多年的相处中,齐珩才是最知道老七好的人……他甚至比父皇、皇祖母和俞昭仪,都还要清楚老七是什么样的人。
尤其是这两年,经历了这么多的波折和磨难,他们几经险境,齐璟做的一点一滴,他记得清清楚楚。
齐珩在心底感叹:旁人都在变,都可能变,连帝王的宠爱信任也许都不能长久,唯有这个七弟始终保持赤忱,实在难得,实在值得他们珍惜和看重。
从某段时间开始,为了做出弥补,齐珩每次去给俞昭仪请安的时候,都会叫老七同去,好叫依恋母嫔的老七能多些机会跟昭仪好好相处。
虽然俞昭仪对老七的态度仍旧平平,但至少齐珩看到老七是十分高兴的,次次都欣然前往。
最近这几年,不知怎么的,老七对去文思殿没有那么感兴趣了,也不知道是终于冷了心,还是人长大了,有更多想做的事,所以不再爱赖在母亲身边了。
不过这个习惯,齐珩这边还是保留着,他对俞昭仪尊敬,对老七亲近,觉得他们是这个皇宫里,最亲密的家人。
“我现在起不了身,还没办法去文思殿看望昭仪,你代我去跟昭仪问个好。”
齐珩醒来几天,起初是昏昏沉沉、没有意识的,别说去给俞昭仪请安了,就是坐起身来都有困难。
这两天他虽还是虚弱,但至少恢复了意识,能说话、能吃饭,能与老七这般交谈,也从父皇和身边的亲信口中得知了三个兄弟的所作所为和现在的情况。
至此,他这太子之位就坐稳了,至于外界传言皇帝会过继兄弟的子嗣,齐珩其实一点都不担心。
——在他还活着、而且已经有个旭郞的情况下,父皇怎么可能轻易把皇位传给别人。
后宫中高位的嫔妃,姚氏和方氏倒了,贤妃受家人牵连,如今也是半死不活,无人搭理。
九嫔中,俞昭仪地位最高,且之后必定晋升妃位,又是二皇子的姨母、七皇子的生母,将来齐珩登基,她即便不是父皇的皇后,也至少能以太妃之名,掌太后之实权。
太后,对于一个皇帝的后宫,其实是非常重要的。
因为后宫跟朝堂一样,需要制衡。
一家独大,对任何一个皇帝来说,无论在朝堂上,还是在后宫中,都是非常不便甚至有些危险的局面。
因为对于一个皇帝来说,外戚就是最有可能独大的一支势力,如果帝王用的不好,这支势力甚至可能反噬。
更何况以齐珩目前的身体状况,要想再拥有一个健康的、觉醒神武的皇子,恐怕至少得几年以后,在旭郞是目前齐珩唯一子嗣的情况下,杜家将来想不势大都难。
因为就算杜坚不想,本家不想吗?那些想要有拥立太子之功的人,也不想吗?
到了那个时候,齐珩一如既往地需要安国公这个外祖,也同样需要俞昭仪为他执掌后宫。
外有外祖安国公的势力为齐珩保驾护航,内有姨母俞昭仪为他打理后宫,就能让皇帝把精力都用在江山社稷上,何乐不为。
当然俞昭仪不是齐珩的生母,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有利有弊的。
有利的一面,自然是齐珩不用像对亲母一样对她的每个意见和情绪都在意、都看重。
有弊的一面,俞昭仪对他自然也不如母亲对亲生儿子一样无私。
不过说到底,俞昭仪是需要依靠齐珩才能坐稳自己位置、才能拥有一定实权的,有自己亲外祖、亲母后的旭郞,可不会比齐珩对俞昭仪更好。
所以让俞昭仪做太后或者太妃,帮齐珩管着后宫,于情于理都是件对双方皆好的事情。
只是齐珩不知道,他那位表面憨直、实则包藏祸心的大皇兄,也老早在打着这个主意。
相比于齐珩还有安国公,齐琅没有位高权重的外祖,而且他的岳家在夺嫡时居功甚伟,范王妃为助其夫君成事,甚至不惜自毁形象,做个胆小懦弱又仗势欺人的妒妇,一旦齐琅成功夺位,范氏将来势必成为可左右皇帝的外戚。
所以俞昭仪和俞昭仪身后的安国公,对于大皇子来说,非常重要。
只是这一切,齐珩还被瞒在鼓里,齐璟想与他坦白,眼下正找机会跟齐珩从头说起。
……
听到二皇兄主动提及俞昭仪,齐璟一时之间唏嘘不已。
在这件事上,虽然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与俞昭仪同流合污过,但心底对齐珩还是有愧疚的。
这份愧疚不因为俞昭仪是他的母亲而俞昭仪又一次次害了齐珩,而是源自齐璟自己。
他重新活过一世,救了自己,救了十一,救了少玄,看似也救过二皇兄,但到底没防住,还是叫他受了这么多苦。
过去齐璟羡慕过齐珩,嫉妒过齐珩,也尊敬齐珩,所以如今也心疼他这位二皇兄。
年幼没有了生母,一直活在波诡云谲的宫中,被诬陷,被攻击,重伤,中毒……以后还有不知道多少磨难等着他,好不容易要做太子了,如今却连健康的身体都没了。
想到这里,齐璟也终于下定了决心。
——就算二皇兄知道真相后,会与他生出间隙,再也不信任他,甚至还会迁怒于他,他都要告诉对方……二皇兄作为一个受害者,他是有知道事情真相的权利的。
齐璟抬头看向齐珩,表情严肃:“皇兄,关于俞昭仪,臣弟有些话要说。”
齐珩见齐璟这般认真,心中莫名有些异样,他也慢慢敛去笑意:“你有什么要说的。”
“其实,俞昭仪和齐琅……”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和宫人通传的声音:“殿下,七殿下,童大总管来了。”
这宫里,能被叫童大总管的,自然是皇帝身边的内官童海。
齐珩醒来后,皇帝和皇太后不仅亲自来,也常派遣身边的人来关心,所以童大总管过来,并不叫他们意外。
但让父皇身边的老内官等着,自然是不妥的,所以齐珩安抚地拍了拍齐璟的手臂:“有什么事,咱们之后再说。”
然后他就让人请童海进来。
和以往带着笑意进来不同,童内官走进来的时候步履沉重匆忙,脸色看着就不好。
兄弟俩心中一凛,皆以为是紫宸殿那边有什么变故。
童海给两位皇子行了礼,他先是看向齐珩,又快速地看了一眼齐璟,随即低下头。
“文思殿的昭仪娘娘,刚刚殁了。”
……
听了童海的话,齐璟的脑中一片空白。
没有埋怨,没有伤心,没有疑惑,没有后悔……只有一片空白。
他记不清自己是如何从东六所到了文思殿,也不记得自己看到了什么,不记得父皇对自己说了什么,直到再回到东六所,依旧恍恍惚惚。
谋逆发生之后,三个皇子被圈禁,多少宫妃被押冷宫,多少皇亲国戚、文臣武将入了大牢,都来不及处置,中毒的七皇子和二皇子相继醒来……到头来,却是文思殿的昭仪娘娘香消玉殒了。
不少人惊讶,不少人惋惜。
尤其是当俞昭仪不会葬在皇陵的消息传出,更多人万般费解。
昭仪娘娘的父亲是安国公,姐姐是已经追封为皇后的俞氏,养育二皇子,生下七皇子……这般出身和功绩,就算被追封为皇贵妃都没有人提出异议,怎么会连享配皇陵的恩宠都没有。
随后,有宫人传说,离京其实是昭仪娘娘的遗愿,陛下遵了她最后的愿望,才忍痛叫她回到俞家祖籍所在的。
七皇子身体刚刚恢复,仍亲自送母嫔棺椁到东境,其纯孝之心,天下皆知。
但只有齐璟知道,父皇到最后,终究是给他,给安国公府留了一点体面。
俞昭仪是自尽的,她吞金绞的首饰,正是当年被迫嫁入皇宫时,安国公府为她准备的头面。
等到齐璟护送棺椁到俞氏祖籍,又从东境回到宫中,已是夏初。
珩亲王还住在东六所养身体,所以齐璟给太后和父皇请了安后,就到东六所看望二皇兄。
经了两个多月的调养,齐珩的脸色看上去好了不少。
他正在喝药,见齐璟来了,就让人搬了椅子,叫弟弟旁边坐。
那药应当是极苦的,连齐璟在旁闻着都感觉到一丝苦味,但齐珩却眉头不皱、眼睛不眨地一饮而尽。
待他喝完了药,旁边的内侍送了水给自家殿下漱口,还递上一碟梅子,似要给他解苦,但被齐珩给推拒了。
“良药苦口,孤要记着这个味儿,才能记得教训。”
齐珩没说是什么教训,就叫人下去了,然后看向七皇子问:“此行如何,顺利吗?”
因惧春暖,送葬的队伍要尽快抵达东境,来去自是匆匆,齐璟心情一直低落,也不在意顺利不顺利,只能点点头。
“顺利就好……”齐珩接着道:“你不在宫里的这段日子,都没个知心的人跟孤说说话、解解闷,甚是无趣。”
姨母俞昭仪亡故,七弟送葬,两个多月方归,齐珩开口不提葬礼的细节,却提“无人解闷”……齐璟就是再悲伤难愈,也立马察觉到其中的异样。
他抬头,看向自己的二皇兄。
齐珩没有避开对方的眼神,嘴角竟然浮现一抹冷笑:“倒是有个从清悠殿去了文思殿的老宫人跑到孤面前,说了件挺有意思的事……”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他说,昭仪这些年,颇为照顾咱们的大哥啊……”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有提到,说为什么大皇子要跟俞昭仪联手,还要允诺她做太后,其实就是未雨绸缪,要用俞昭仪制衡后宫。
他毒死老七,一方面是担心老七冷不丁觉醒,要永绝后患,一方面也是叫俞昭仪没有退路,将来不能因为先帝遗旨之类的、跟封王的老七去封地。
但他没有想到齐小喵已经觉醒,也没想到俞昭仪藏在心底对齐小喵的重视,在他的世界没有母子情深的体验,对人、用人都是利益至上的,所以被俞昭仪表面冷淡的样子骗了,最后画蛇添足,功亏一篑。
………………………………………………………………………………
顺便说一句,宫廷篇快了结了,不管齐小喵和二哥的关系是好是坏,至少大家期待的甜甜甜要回来了
第一四六章 册礼
当初俞昭仪的事发生得太突然; 叫齐璟一下失了神。
俞昭仪的棺椁被送回祖籍,却因宫妃及罪人的身份; 根本不能入俞家的祖坟。
连护送她的棺椁并将其下葬的七皇子; 将来也难免受到影响; 但齐璟还是做了。
而这; 应该是他可以为这个生养他的女人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齐璟非常清楚,父皇之所以对俞昭仪的事秘而不发; 给她留了一丝体面,大部分是因为他。
一旦二皇兄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甚至可能埋怨父皇偏袒罪犯; 不过父皇也还是这么做了。
事到如今,齐璟也不打算对另一个受害者说什么“听我解释”的废话; 他将所有自己知道的事情; 都跟齐珩说了一遍……包括自己觉醒神武的事情。
齐璟早些时候与父皇商量的时候; 两人就已经谈及此事,最后皇帝把要不要说的选择权交给了齐璟自己。
只是后来达成共识; 即便要说; 也不能提先祖返魂的事情,只说是觉醒; 但神武有异。
之所以不能和盘托出,是因为齐璟这先祖返魂的身份,对于齐珩来说; 绝不可能是件好事,很可能叫他从此辗转反侧、再无宁日。
既然齐璟不会跟皇兄争; 何必让他把自己看做潜在的、甚至高他一等的敌人。
齐璟说完了话,还是静静地看向齐珩,与其说是看他信不信自己,不如说是想求一个答案。
或好,或坏,就是一个答案而已。
就好像他重活一世,执着于那个“到底是谁毒死了他”的答案,他知道了,也报仇了,所以以后会放下,过自己新的生活。
齐珩也一直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想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的内心。
兄弟俩开始说话之前,齐珩就已经让内侍退了下去,此刻屋里只有两人,显得格外安静。
过了好一会儿,齐珩似乎是坐得累了,干脆躺了下去。
齐璟想都没有想,上前去帮他挪走了身后的靠垫,好叫他躺得舒服一些。
当初齐珩从少海回来,重伤未愈,齐璟每天都在珩亲王府陪着他,做这样类似的事情做着也不止一次两次,两人早已有了默契。
但这一次,齐璟刚行动完,不知想到了什么,不禁若有所思起来。
这时候,躺下的齐珩开了口:“你啊,倒是坦诚……”
齐珩说这话的语气,还有生气,还有埋怨,但齐璟听了,并没有觉得压抑和沉重。
若二皇兄不信任他,那他刚刚喝完药、要开始质问他之前,就不会叫内侍退下。
——不叫旁人听到这件事,是为了不让俞昭仪的事情被更多人知晓;而对方敢留自己和他独处,就能说明,皇兄到底是相信他的……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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