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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_上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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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
  徐子墨倏然爆出一声怒吼。
  这一声怒吼太大了,如一个青铜大鼎重重砸在房顶上,轰然一声久久都有回音。徐子白吓呆了,怔的半晌未动。
  一排下人房窗户里次第亮起了灯。
  幽静的夜也被这声震醒了。
  徐子墨半坐在床上,从方才到现在,他身子一动未动,僵得发疼。他短促呼出一口气,喉头一片腥甜。他咽了咽,才极压抑着轻声道:“出去,我现在想一个人静静。”
  徐子白咬了咬唇,起来走了,到门口回看了一眼徐子墨,才关上了门。
  徐子墨在房间呆了一夜。
  整整一夜,房间没点灯,一片漆黑。没人知道徐子墨在那一夜,一个人呆坐在黑暗床榻上想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决定。
  第二天一早,他唤了徐子白来。
  徐子白应当是一夜未眠,气色略糟,胜雪的长白袍角上褶了几道痕。但他依旧背脊笔直,神色陈毅,如傲雪的白梅花,清冷自傲又有自己的坚持。
  “来了,坐。”徐子墨道。
  徐子白拣了桌边一把红木圆凳坐下,正对着坐在床沿的徐子墨,率先开口:“二哥,我昨日想了一晚。我想如果你不能接受……”
  语气略苦涩。
  徐子墨却温和笑笑:“今天不说这个。”
  徐子白愕然抬起头:“二哥?”十分难以置信。
  徐子墨笑笑,问道:“我记得你在家已经三年了,又想过继续跟着顾大夫游历吗?顾大夫不久前是不是还给你写了信,催促你动身?”
  徐子白腾地站起来:“我不走。我要留在徐府照顾你。”
  “坐坐。”徐子墨笑笑,“别激动,今天我只是问问。我们兄弟也许久没有好好坐下来聊聊了。”他自嘲笑了笑,“以前是我太忙了,现在闲下来,却没什么心情了。”
  神色平静而温和。
  徐子白忙道:“这不是二哥的错。”
  徐子墨笑笑,没接话:“总之,我们今天来好好聊聊。”
  徐子白嗯了一声。
  他眼角余光觑着徐子墨,似乎不相信这件事有这么容易揭过去一样。思索后,他还是道:“二哥,那件事,我……”
  “我说了,我们今天不说那件事。”徐子墨道。
  语气平静而坚持。
  徐子白一下哑然。
  徐子墨安抚地笑笑,慢慢问道:“大哥和三弟,他们都好吗?”
  徐子白道:“他们一个人在湖广做官,一个天南地北跑生意,都挺好的。”
  他语气很淡,仿佛说得不是他的亲兄弟,只是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除了徐子墨,他谈起谁都是如此。
  疏离淡漠,与谁都是淡淡冷冷的,他才得了一个冷医仙的称号。
  徐子墨笑了笑:“都挺好的,那就好,那就好……”
  他声音渐渐轻了,似呢喃。
  “对了,你喝水吗?”徐子墨起身,要去桌边倒水。徐子白忙起身,伸手:“我来吧。”徐子墨朝他笑笑,坚持要自己动手:“我自己能行。”
  到底媚药伤身,又一夜未睡,他手里无力,茶壶又是他特制的重陶瓷的,褐色的一个小脸盆大。徐子墨没拿稳,水浇到他左手上,烫着了。
  徐子白忙收拾着桌子。
  徐子墨退到后面,静静徐子白收拾,忽然笑了一下。
  “二哥?”徐子白匆匆忙忙将茶壶茶杯递给门口的小厮,让给拿走。听见笑声,他忙回头,语气惶恐不安:“你笑什么?”
  徐子墨平静摇头:“没什么。”
  他看了一下自己一双手。
  这一双手……曾经力能扛鼎。
  他轻轻闭上眼。
  都过去了。
  “子白……”徐子墨睁开眼,抬头唤徐子白,不容辩解地道:“徐子白,你明天就和顾大夫一起出去游历吧。”
  “二哥!徐子白挺直背,抿唇:“我说过,我不出去。”
  徐子墨淡淡垂下眸:“为什么不去?”未等徐子白回答,徐子墨又道:“是不是不用照顾我,你就会走了?”
  徐子白一愣:“二哥,你什么意思?”
  徐子墨重复了一遍。
  “是……”一语未完,他又觉得不对劲般的,抬头急急解释道:“我不是,我只是想和二哥你在一起留在徐家。我只是想留在徐家。”
  他坚定着自己般,又重复了一遍:“我只是想留在徐家。”
  徐子墨笑笑,不置与否。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
  徐子白忍不住再提起昨日的事:“二哥,媚药的事……”媚药二字出口,他气息一顿,却又坚定下来,“我有话要说。”
  徐子墨淡淡道:“有话以后再说吧。今天我只想和你聊聊天。”
  徐子白急道:“二哥,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动的手吗?”
  “哦?”徐子墨似笑非笑,“那子白你说你查出是谁动的手?”
  徐子白语一顿:“我只查出是我身边一个小药童将药混了。但是药是从何而来,谁指使的,都被人抹去了证据,我……”
  徐子墨笑笑:“一时查不出便算了,日后总会查出来的。”
  都这时候还想着算计他的,左不过只有那些人。
  “那媚药……”
  “我不想提药了。”徐子墨打断他,看他神色,又补了一句,:“那晚一切都不过是个错误,你忘了吧。”
  徐子白脸一白。
  徐子墨却道:“我累了,想休息一会。”
  徐子白只得告辞。
  徐子墨一直望着他。看着他出了门,却没走,只站在院里一棵大槐树下,远远地往屋里望。窗只开了一指宽,在那细细的缝里,他身子窄成了一条,雪白的,如被囚禁的瘦鸟。
  鸟应是在天空的。
  无牵挂的。
  他不能成为那跟牵着他的线。
  徐子白站了许久,直到天又下起了雪。徐子墨一直望着,直到那一条背影消失在院门口,连空气里隐约的白迹也消失了。
  他回头,取下一个墨绿扳指。
  这是父亲交给他的。
  那是他十六岁生日,打了一场胜仗回来,成了建朝最年轻的将军。陛下亲出皇城百里迎他,还特许他骑着火云,走在京城大街上,押解着突厥俘虏游街。
  那一晚上,父亲把他唤到房间里。
  他摘下这枚墨玉扳指,递给他:“这是徐家家主的标志。我早年在战场损了身体,估计撑不了多久了。这枚扳指也到了传给你的时候了。”
  他说:“子墨,你徐家嫡长子,你身上肩负的是徐家一整个家的责任。你是徐老将军的儿子,你的身后有北疆十万将士和几十万百姓的性命。”
  “你要好好保护他们。”
  徐子墨紧紧攥着扳指。
  父亲,你只说了我要做一个英雄,才能护卫住这一整个徐府和北疆将士百姓。
  可你没说当英雄成为废人,甚至是家人的拖累时……
  他该怎么办?
  徐子墨将扳指按在心口的位置,久久而立。
  许久后,他将扳指郑重装在一个匣子里,手留恋地抚摸过扳指,啪地一声合上了匣子,将匣子放在正屋正中条案上。


第六章 
  接下来几天,徐子墨和寻常一样在书房看书写字。偶尔碰上开窗闻到腊梅香,还会叫小厮折一两枝腊梅进屋玩赏,比平常更正常几分。
  他还曾指着那腊梅,让徐子白做几句诗来应景。
  徐子白倒真做了几句好诗。
  清淡俊雅的诗风,一如他的人。
  徐子墨看着徐子白,轻叹一声:“你的才学和医术,窝在徐府里,到底是荒废了。”也不等徐子白反驳,又转了话题,赏起了白雪。
  连着三日,都不提那事一言。
  徐子墨有时会叫徐子白来,陪他坐一坐,谈一谈家事,问一问他游医见闻。多数时候,他都没有唤徐子白。但徐子白是日日都要来一趟的。
  第三天,徐子墨在看一本诗集。
  有小厮在门外报:“四少爷来了。”
  徐子墨抬起头,果见徐子白掀帘而入。一进门,他先背身,自衣服里取出药包,递给小厮,命立刻煎了来,再解下白狐斗篷,搭在椅背上。一转身,徐子墨便见他对自己一笑:“二哥,我来了。”
  徐子墨这才注意到,他这个幼弟竟有他高了。他笑笑:“进来坐,今日我看的是李杜的诗,咏梅的。”
  “我看看。”徐子白陪着说话,“我也喜欢李杜的诗。”
  “李杜诗十分沉竣,我曾背过几首。”
  “说起咏梅,也不得不提诗仙的诗……”
  “是吗?”
  ……
  两人谈了一天的诗。
  直到傍晚。徐子墨合了书,道:“今天尽了兴,我也乏了。子白,你也回去吧。”徐子白也起身告辞,接过小厮的斗篷,走到门口,他忽然回头看徐子墨:“二哥?”
  徐子墨抬头看他:“嗯?”
  徐子白看着徐子墨的眼睛,忽然摇了摇头:“没事。”末了,他又补了一句,像是掩饰着什么,“这几日要下雪了,二哥你要注意身子。”
  徐子墨微微笑道:“你也是。”
  并不多言。
  徐子白踟蹰了一会儿,终究是转身出去了。
  徐子墨看着他走出院子,在门口顿了一顿,抬头望了望天色,苍苍一笑,说了句什么,又回头看了一眼,最后还是没入了那白成一片的雪幕里,不见了。
  徐子墨招来守门的小厮:“四少爷刚在院里说了什么。”
  小厮垂着头,恭敬道:“四少爷刚刚在院子里站了半天,看着天色,说了一句,‘暴风雨来前,天色总是这般平静吧。’”
  徐子墨默然。
  这个四弟,远比他想象得敏锐。
  天黑了。
  他去床头匣子里取出一沓信。
  信有四封。
  一封给徐子青,他大哥,交代了徐府一切事宜,正式将徐府交给了他,让他以后支应着徐府。一封给徐子白,让他跟着顾大夫继续学医。一封给徐子赤,他三弟,为当年之事给他道歉,不求他原谅,只求他将帐算在他头上,别记恨子白。
  一封给父亲。
  通篇只三个字:对不起。
  他慢慢整理好信件,将每一个角都压得平平整整的,这才轻轻压在正屋桌上茶壶下。
  他回头看了一眼信,才接过小厮手里的墨蓝色斗篷,转身一披,戴上帽子,问小厮:“东西都带好了吗?”
  小厮们应是。
  他道:“我们走吧。”
  小厮拎着箱笼跟上。
  一人在前打着灯笼,一人在后拎着箱笼,徐子墨裹紧衣服,走在中间。
  出了徐府,外面一片寂静。更鼓声遥遥穿过来,还有一声接一声撞在空气里的“小心火烛……”,悠悠荡荡飘着,越来越冷,越来越远。
  他回头望了一眼。
  巨大墨锭似的黑暗中,徐府浑身裹满白雪,像个巨大的白箱子,静谧地嵌在离皇城最近的地方,无比的突兀地孤单。
  百年荣耀,徐家是屹立不倒的将门,最炙手可热,也最孤独。
  他朝徐府的烫金牌匾跪下,深深磕了三个头。
  对不起。
  在阴冷的风里,他走了。
  头也不回。
  一行三人匆匆赶到城外,便见一辆平头黑马车停着。帘子掀开,马车里探出一个头来,是个须发茂密的黑汉子,他恭敬而激动唤了一声:“元帅!”
  徐子墨摆手:“我已经不是元帅了。”
  旁边的小厮忙道:“喊主子。”
  那人忙大声喊了一句:“主子。”
  徐子墨朝他微微一笑。
  那人激动道:“知道主子要我的车,我可是激动地一晚上没睡好。主子,你只管说,你想去哪儿,只要有人到的地方,我胡老三都能到。”
  徐子墨已跨上马车:“去北疆。”
  “啊?”那人一顿:“北疆那边现在可不平静……”
  “让你去北疆就去北疆,哪儿这么多话。”小厮打断胡老三的话,睃了眼徐子墨,声音急切,“时候不早了,快启程吧。以前看着你还挺机灵的,现在怎么……”
  声音小了。
  徐子墨也只当没听见。
  一连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徐子墨身子着实吃不消了。一行人才找了个客栈歇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又启程往北疆赶。
  三天赶了两百里路。
  小厮不时拿目光睃着徐子墨,欲言又止。直到徐子墨第三天晚上,依旧下令不停留,朝北疆赶去,他终于道:“主子,歇一歇吧。您现在的身体。”
  徐子墨沉默道:“我想尽快去北疆。”
  小厮一把拉住胡老三的马缰,和徐子墨对视:“主子,北疆一直在,晚几天也不要紧的。”
  徐子墨妥协道:“那就歇一晚吧。”
  一行人这才在客栈找了三间上房住下。一进房间,徐子墨坐在椅上,取出他的长枪,在灯下抚摸看着。这是一把银色长枪,顶上一缕红缨如火,三年未用,枪头依旧锋利逼人。
  这是当年父亲请全国最佳的匠人打造的,当年,他就是凭着这支枪挑下了马上的突厥首领赤鲁,赢了那一战,得了北疆战神的称号。
  小厮静静候立在旁。
  许久,徐子墨才问:“徐府有什么动静。”
  小厮躬身道:“徐府表面上非常平静。但这几日,徐府上头信鸽总是来回不停,听说江湖上都有了风声。”他顿了顿,“还有,这几日徐府有发给大少爷和三少爷的八百里加急。”
  徐子墨沉默片刻:“我知道了。”
  大哥……
  三弟……
  他们知道自己不见了的消息会怎样?
  大哥或许会叹息一声。
  三弟,恐怕会放声大笑吧。
  当年的事,是他和母亲的错。恩怨相报,他无话可说。他只盼三弟不要把子白牵扯进去。母亲临终前,遗愿便是让他好好照顾子白,为他找个好妻子,成家立业……
  现在……
  他叹口气,将长枪收好。
  徐子墨登上高楼,遥遥望着北疆的方向。
  他想再看一眼北疆。
  旅途劳顿,晚上徐子墨发烧了。
  这一次的烧和普通的烧略不同。格外的热,像从身体里冒出一把火,腾腾燃烧着,要把他全身里里外外燃尽一般。
  他喉咙发干,扒开领口。
  这样熟悉的燥热,和七天前经历过的一模一样。徐子墨猛然惊醒,眸色暗沉,捏紧了拳头,高声喊道:“来人。”
  小厮站在门口:“主子,什么事?”
  徐子墨疲惫地闭上眼:“给我准备一桶冰水,我要沐浴。”
  小厮一愣:“主子,这寒天冷地的……”
  徐子墨沉沉呼出一口气:“去!”
  媚药。
  又是这噩梦般的媚药。
  怎么会再来。
  水很快来了,却不是冰水。小厮站在徐子墨面前,垂着头,低眉顺眼却不辩解,一副决不妥协的样子。徐子墨摆摆手,让他出去了。
  他衣衫不除,径直踏入桶里。
  冷。
  刺骨的冷。
  几乎是一个激灵,冷意窜上徐子墨天灵盖,让他头皮发麻。身体里又是极致的热,燃尽一切般的热,要将他五脏六腑烧着了。
  冷热交替,他脑袋炸开般地疼。
  他强忍着。
  脑里昏昏沉沉的。
  他强行掐着大腿,让疼痛刺激着自己,不让自己失去意识。
  疼。
  冷。
  热。
  三种感觉交替,他脑袋被无数锥子扎着般疼。
  体内热浪一潮一潮上涌,冷水也不顶用了。他清着喉咙,想着一定要叫小厮进来。这一次要换一桶冰水,一定要冰的……
  可怎么都喊不出来。
  隐隐约约的,他听见外面一阵喧哗,有远远而来的马蹄声,嘚嘚嘚嘚——越来越近。马儿长长嘶叫一声。接着,楼梯被踏得哒哒响,有人上来了。
  是谁?
  他挣扎着,要出声喊人。
  门被大力推开了。
  徐子墨下意识偏头,眯着眼看。
  走廊上没灯笼,一片黑。那人站在光暗交接粗,面目半明半暗,看不清。远远看着,像黑幕上飘起的白影,在风里晃着,颤抖着。
  他皱着眉,只觉得这姿态,这清冷的姿态如此熟悉。
  他记起了。
  这是徐子白。
  徐子墨只惊讶了一霎,便垂下了头,淡淡道:“原来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二哥!你疯了!”徐子白冲进来。徐子墨被他从桶里拎了出来,放在床上,用被子裹好:“这么冷的水,你的身子这么弱,你会死的!”
  徐子墨淡淡道:“我知道。”
  他又问了一遍:“你怎么来了?”
  “我就知道,二哥一定会来北疆的。”徐子白说完,才反应过来似的,难以置信地抬头:“二哥,你,你说你要死?”
  徐子墨淡淡重复了一遍。
  “死……二哥,你怎么能说得这么轻巧。”徐子白往后退了一步,颤声道:“二哥,你死了,徐家怎么办?北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徐子墨沉默。
  一阵阵火又窜了上来,让他浑身发热,烦躁无比。
  他强压着烦躁,平静问道:“许久没问你了。我的毒,还有救吗?”
  徐子白脸色惨白。
  徐子墨额头冒出汗珠,手捏成拳,继续道:“当初说得是四年未找到解药。毒素便会抑制不住。如今已经三年了。”
  徐子白固执道:“还有一年。”
  徐子墨笑笑:“一年也罢,现在也罢,左不过我总是要走的。子白,现在这个样子,徐家已经不需要我了,北疆也会有新的战神的,而你……”
  他抬头看向徐子白的眼睛:“而你,没有我,你会更好的。”
  “不!”徐子白红着眼,“没有你,我不能没有你。我不能没有你。”他忽而坚定起来,盯着徐子墨的眼睛:“我一定可以救你的。二哥,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把你救活的。”
  徐子墨笑笑。
  不置与否。
  徐子白眼里有了泪,急声道:“二哥,你相信我。”
  徐子墨却转开了话题:“媚药怎么回事?”
  “这是一种……”徐子白看了眼徐子墨,却生生收了话,偏头避开徐子墨目光,“上次的毒量太大,现在是余毒发作了。”
  徐子墨嗯了一声:“你出去吧。”
  “不。”徐子白抿着唇:“我不会让你泡冰水吗?泡冰水,你会死的。”他急匆匆补了一句,“我绝不会让你死的。”像是小孩子没安全感似的,再三保证。
  “徐子白。”徐子墨指甲掐进肉里,轻轻道,“你出去。”
  这是极重的命令了。
  徐子白不肯:“我不能让你当着我的面伤害你自己。”
  “出去!”
  “我不!”
  …………
  第三遍时,徐子墨手上青筋暴起,脑袋里一阵阵热浪泛起,浑身发燥。一直按捺的烦躁喷涌而发,气势汹汹,他厉声喝道:“出去。”
  徐子白直视着徐子墨,眼睛发红:“不。”
  徐子墨忍耐再四,终于讥笑:“徐子白,你打算继续强暴我吗?”


第七章 
  徐子白猛退了几步,直到靠在客栈的墙上。他望着徐子墨,嘴唇血色全无,颤抖着:“二哥……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
  徐子墨抿唇不语。
  他自知失言。
  但这也是事实,他就是反驳也无从说起。
  空气重重压下来,沉默着。房间自成一体,仿佛成了一个盒子,里头自与别处不同,空气里飘荡着火般热的压抑和沉默地心疼。
  徐子墨沉默。
  他身体火热,他怕他一开口便是呻吟。
  “不说话。”徐子白脸发白,喃喃道,“二哥,你真是这么认为的。”
  徐子墨不发一言。
  他不能开口,体内欲火在烧,一开口,他必然会呻吟出声。
  “哈哈……”
  徐子白仰头大笑,双目通红盯着徐子墨,言语如刀:“既然二哥认为我强*暴了你,若我今日不将此罪名坐实了,岂不让虚名白负了。”
  徐子墨强忍喉间的呻吟,喝道:“徐子墨,别逼我恨你。”
  别逼我!
  徐子白冷笑:“难道二哥现在就不怨我恨我么?”
  徐子墨沉默不语。
  徐子白铁着脸。他在徐子墨面前,从来都是极温和的,小心讨好。此刻冷着脸,冰寒逼人,倒看出几分寻常待人的清傲,拒人于千里之外。
  “白梅公子”清傲之名可见一斑。
  “二哥,你恨我吧。”他双目赤红,上来剥徐子墨的衣服,“我宁愿你恨我,至少你记得我。”
  徐子墨推他,却被他推得趴在床上,又被分开双腿,一只膝盖卡在两腿之间,双腿被控制得不能动了。一只手伸到徐子墨身下,他的衣服被有条不紊地褪下。
  外衣。
  中衣。
  ……
  徐子墨腾地一下,脑袋就热了。
  被徐子白的手触到后,那皮肤就着了火般,叫嚣着空虚。身子不由自主想到上次的记忆,后穴不自觉开始收缩!
  他不要向徐子白求欢!
  他拔下头上的簪子,一头扎向大腿。
  他要用疼痛让自己清醒。
  簪子被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被沉默而有力地掰开,簪子被拿走,扔在地上。徐子墨本就体弱,又被媚药耗去精力,丝毫没有抵抗力。
  徐子墨咬唇。
  唇上滚出血珠。
  徐子白俯下身,轻轻吻住徐子墨的唇,舔去上面的血珠。
  徐子墨脑内激荡,屈辱得让他胸腔涨得发疼。
  他要被自己弟弟强*暴了。
  他要被自己弟弟强*暴了!
  这份屈辱让他脑内发胀,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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