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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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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秦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温热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在那人光滑的背脊上,一滴有一滴,滴成了鲜红的血滴,一滩一滩的血在手上,脸上,亲密相触的身体上。
温热,又冰凉。
“不要。。。。”沈楚秦猛地坐起来,四周一片昏暗的烛光。
斑斑立刻走了过来,“皇上,您终于醒了。”
沈楚秦用手一抹眼睛,脸上湿了一片,他睁着红肿的眼睛刚看见斑斑的时候就猛地跳下床,“落呢,他怎么了,朕为什么会在这里”
斑斑急忙给沈楚秦披上外衫,“季先生的集云殿,皇上您。。。”斑斑话还没说完就被迎面而驰的寒风刮在了寒冷的冬夜。
沈楚秦靴子都没来得及穿便跑了出去。
暗中护卫的齐午从背后不顾礼节直接将他抱起来飞快的飞跃在安静的夜空。
集云殿的门被猛地推开,又连忙合了起来。
沈楚秦跑向床边,着急的想要掀开厚实的棉质床帐。
“楚秦!”沈楚熙拦住他,“不能见风,不能遇凉,你身上太冰了!”
沈楚秦一怔,惊吓般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我不是。。。故意,我不”
沈楚熙拉过他将暖炉放在沈楚秦手上,“他还没醒,你先别急”
“我只看他一眼,皇叔,让我看他一眼”沈楚秦大大的眼睛中满是惊恐和小心。
沈楚熙泄气般给他传了些内息帮他快速暖热身体,给他拉开纱帐,沈楚秦脱了靴子爬上偌大的床上。
沈楚熙将纱帐给他拉好,“你在这里睡,我就着这儿,有事立刻唤我。”他软下声音,“楚秦,你。。。算了”
厚厚的纱帐将温暖的寝床隔开成了一片安静的空间,温暖,让他觉得踏实。
他凑到脸色苍白的人身边,握住季落冰凉的手,还没说话,眼泪倏地掉了下来,“季落,你快醒过来,我错了,你醒过来好不好,不要这样,我好害怕”
清瘦的身体缩成一团,怔怔的看着那人闭着眼睛的脸上,用脸在冰凉的手上蹭了蹭,“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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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意因为一阵疼痛而从梦中醒来。
他紧皱眉宇伸手够到抽筋的左腿上揉了揉。
好疼,他从来都不知道身体部分抽筋都这么疼,酸疼的很难受。
原本的睡意因为疼痛而消失殆尽。
齐意扶着腰靠在床栏上,将被子裹在自己身上,从床的里侧拿出来包袱里的东西。
是一件一件精致的小衣裳,他摊开之后几乎才又他一个巴掌大的衣裳安静的躺在他的手心。
是颜祈安穿过的小衣裳,他见过,很好看,很精致。
民间有风俗,刚生下来的孩子穿百家衣,长大之后会很乖,不容易生病。
小安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从来都没奢望过有一天会拥有自己的孩子。
他把浅绿色的小袍子在自己手心展开,这么小的身体啊,他还清楚的记得当初小安软软香香的身体,粉粉的颜色,亮晶晶的大眼睛。
齐意清冷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向往。
他低头唇角划出一个浅笑,青丝披散在雪白的亵衣上,在昏黄的房间中温暖了寒冬。
也许等孩子生出来后他就不会这么孤单了。
第六十七章 知错
齐硫与石清河正在荒芜一人的野境。
天才刚亮。
石清河看着齐硫翻身上马,立刻哭丧着脸,“老。。。硫,还走啊。。。”
齐硫皱眉看他,“快点,上马。”
石清河撇撇嘴,不情不愿笨拙的翻身上马。
齐硫无意间看一眼周边茂密的丛林,树梢轻晃。
他们此时正在珮阳的野外,空旷的野林中没有一丝人声。
石清河嘟囔道,“不知道会不会来啊,准不准还不知道”
齐硫瞪了他一眼,一脚踩在自己的马背上翻身坐在石清河身后,从后面拉住他身前的缰绳。
三日前,他们终于在馆庄发现了假银钱的踪迹。
齐硫让石清河试图与他们取得联系,可惜,看起来那些人都不认识他。
齐硫能猜得出来找到石清河是唐瀚才的注意,却没办法确认唐瀚才这般做的作用。
毕竟按照石清河所说,那个命令他的人地位并没有很高,况且,他如果只是想让石清河接近他的话,又为何在石清河失踪之后没有主动来寻他?
又或者石清河只是个不重要的人?
齐硫双手环过石清河,低头牵着马信步向馆庄走去。
石清河怕冷,身后又有人给他挡住风,他也就丝毫不见外朝齐硫身上靠了靠,试图让自己更温暖。
齐硫皱眉低头在他耳边道,“老实点,别乱动”
石清河委屈的撇撇嘴,“俺冷”
齐硫看他一眼,又侧过脸,轻声命令道,“不准用他的脸做出来这种表情”
石清河因为齐硫温热的气息洒在耳边,不由得一哆嗦,嘟囔,“明明是俺的脸。。。”
一直到了晌午,都没有发生任何事,他们已经故意在外面晃悠了三四天了。
馆庄紧挨着珮阳。他们找了间客栈吃饭,石清河还没走进去就狠狠的打了个喷嚏,哆嗦了两下。
齐硫面无表情的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石清河身上。
石清河扭头可怜兮兮的望着齐硫傻笑,道了声谢谢啊。
站在不远处低头卖画的人看了一眼客栈门前的两个人,又连忙低下了头,招呼过路的百姓。
石清河不客气的要了两大碗上好的牛肉面,白花花的面条,翠绿的菜沫和大块牛肉。
“你就不能吃慢点吗”齐硫看着大口吸溜面条的石清河。
石清河抬头看见吃的不紧不慢却碗里仍旧是少了一大半的齐硫,嘿嘿的笑了。
到了下午,石清河悲哀的发现自己真的病了。
不时的擦着鼻涕,齐硫将他丢进医馆,自己只身出了门。
给他看病的大夫是个四十多岁消瘦的男子。
那人看着齐硫离开后,突然关上医馆的门,转身阴郁的盯着床上哆嗦的石清河。
看了他几眼之后哼了一声,将一张指甲大的纸丢给他。
石清河接住纸后一边擦着鼻涕一边趁那大夫不注意塞进自己怀里。
那大夫嫌弃的给石清河了一瓶药碗,“纸上写的什么”
“我、咳,既然是给我的,就不要问”
那人噎了一下,他的确不知道纸上写了什么,也根本就不知道上头会将什么命令给这个看起来空有一副好相貌的农夫、下人!
石清河狠狠擦了擦鼻涕,“那。。我走了”
大夫哼了一声。
石清河双手包怀晃晃悠悠的掀开厚厚的门帘回了客栈。
刚走到自己的屋中,石清河刚搓了搓手,就听见一声冷漠的声音。
“他说了什么?”齐硫道。
石清河吓了一跳,回头讨好的将纸递给齐硫。“您怎么知道?”
齐硫看了他一眼,吓得他心猛的一跳。
石清河讨笑着将纸递给齐硫,看着齐硫看过之后眉宇越皱越深,忍不住开口,“上面说了什么?”
齐硫怀疑看向他,“你不知道?”
石清河撇了下嘴,“俺不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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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落一直到四天后才醒了过来。
沈楚秦小心的端着药碗一口一口喂他喝药。
季落低头面无表情的苦涩的药汁无声的全部喝完。
“这是蜜枣”季落任沈楚秦在自己面前说话,喂药,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沈楚秦将被子里的水囊拿出来,亲自将里面的水换成更热的,快速的掀开被子将它放到季落手中。
门外不知为何又飘了一场大雪。
纷纷扬扬,飘飘洒洒,落在清香纯白的梅花之上,又与粉色花朵遥相呼应,化成了清澈干净的红尘。
乌木兰?骨朵站在落雪的院中。
下人在她身后跪了一排,她却执着的站在雪中任风雪将衣衫打湿。
长长的睫羽上落上晶莹的雪花,乌黑闪亮的大眼睛却微微垂敛着,粉唇紧抿。
还有十天,就是她大婚之日了。
却没有想到竟然出了这种事,还是她亲手将那个无辜的还未出生,甚至还没有成型的孩子杀死了。
她曼妙却瘦小的身体在风雨中微微颤抖。
明明只是为了自己,却没有想到却阴差阳错让季落受了这些。
是她将药下在唇上,然后喂进沈楚秦的口中。明明只是她准备的清淡的香薰,却没有想到造成了这种不可挽回的结果。
十七岁,她终于尝到了哥哥说的,悔不终生。
粉色的衣衫被落雪遮盖住,只剩下朦胧的颜色。
她身后的婢女奴才跪了一地,恳求公主回宫,祈求皇帝饶恕,哀求那个人的。。。原谅。
季落靠着身后的墙壁,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只有这样仿佛才能感觉到一丝温暖。
他的眼睛中是沈楚秦看了心疼的茫然和。。。怨恨。
沈楚秦看了一眼喝了药已经昏睡的人,摇了摇牙,才终于走了出去。
骨朵看着集云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她想上去,却发现身体已经冻僵了。
沈楚秦淡漠的看着跪了一院的人,最后落在那个被白雪飘染的姑娘身上。
“来人,送公主回去。”
她身后的下人立刻都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扶住公主。
“对不起。。。”骨朵咬着冻得发红的红唇,轻声道。
沈楚秦转身的动作一顿,缓缓点了点头,严丝合缝的门再也没有打开过。
乌木兰?骨朵低下骄傲的头。
十天之后,她会是大楚皇帝第一个妃子,也许将会是皇后。
可惜,从这一刻她才知道,也许以后她都欠了门那边那个平静如水的人,永远的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遗憾。
后来,每每她想起此事,却仍旧是忍不住叹息。
而大楚国史记:司继年间,大楚第一位年纪最幼的皇妃兰后,人称,貌美,心善,温良,恭俭。任太后之责,辅助苍锦帝管理后宫,使其安稳无事,荣华大楚十年之久。为后人所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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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有话说:透露一下,苍锦帝是那个。。。小馒头啦,不是秦儿。我知道的是不是太多了~~~~
第六十八章 春何到
慢慢进入2月了,落了一冬的雪也终于停了下来。
趁着出了太阳,洛千雲把一堆藏了一冬的药材拿出来晒晒。
“北轩哥,人家书生晒书,我晒药材,你晒……”他笑着看一眼坐在靠背椅上的齐意,“你晒孩子!嘿嘿”
齐意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毯,侧头看他一眼,浅笑着摇摇头。
——扣扣
洛千雲飞快的跑过去,“颜修文你……咦,你是?”
齐尔眨了眨眼,“又出来一个小孩啊,我找你家大人”
齐意在院中就听到齐尔的声音。
“别动,孩子都这么大了啊”齐尔走进去,站在榻椅边附身惊讶的看着他。
齐意白皙的脸上露出一丝红晕,清润的声音,“齐尔”。
他是第一个发现齐意有了身孕,那时候孩子还一点都看不出来。现在明眼望去都已经跟个西瓜一样大了。
齐尔笑咪咪的瞅着他。
齐意有些无奈,轻声道,“若是想摸,你便摸摸,别这样看着”
他话音一落齐尔便忍不住把手放了上去。
“它会在动!意,我感觉到它会动耶!”齐尔感叹道,“太好玩了,看的我都想生一个了。对了,它应该叫我伯伯吧”
齐意望门口看了看,隔了个灰色青矮的屏障,看不清门外。
“千雲呢”
齐尔也望门口看了一眼,眼中忽闪几下。
洛千雲气呼呼的挡在门口。
齐硫有些不耐烦,“起开”
洛千雲仰着头瞪大眼睛,“这里不允许你来!所以你就不能进!”
“洛千雲,你管的太多了”齐硫淡漠的回道,他一身青黑色长袍,疏离的站在门外,脸上隐约之间浮现几丝疲惫。
小孩伸直胳膊气势汹汹的挡在门口。
齐硫直接擒拿搂着洛千雲的脖子便大步走了进去留下一路小孩的尖叫声。
齐尔刚扶着齐意回了房间,就被后来的齐硫给挤了进来。
“呵。。不是不让你进来吗”齐尔瞅着他不高兴的冷笑。
齐硫瞪一眼齐尔,“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跟他说。”
洛千雲的声音从院中传进来,“齐硫你个大混蛋!混蛋,混蛋!你信不信我弄死你啊,你给我出来!解开我的穴道,我要冻死了”
齐意轻蹙眉宇。
齐尔看这气氛也知道现在不适合自己在留在这儿,便转身嘱托齐意,“有事就叫我哦”说完大摇大摆的去院中给洛千雲解穴去了。
屋中很暖和,床上的纱帐换成了浅黄的颜色,很温和。
齐意靠着床栏坐着,微微低头凝视自己的手。
齐硫叹口气,走进一步,“我。。。”
齐意抬头看他,浅色的眼眸中轻盈的水色,他缓缓开口,一个字一个字,“我不想听。”
齐硫张了张口,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和。。。安慰?
他从没想过齐意会这样,他只知道这个人从来都是站在自己身边,听自己的话,随时随地相见便可见到。
一向能说会道,却现在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齐硫干巴巴的道,“石清河已经与唐瀚才有了联系,假银钱在馆庄出现过,我回来取东西,今晚便离开。你。。。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我们再、谈吧。”
洛千雲还没问清楚齐侍卫的数量和人名,就看见齐硫出了屋。
“哈,快走吧,不要再来了。”洛千雲朝他吐舌头。
齐尔也觉得看有人讽刺齐硫很开心。
“走吧”齐硫走到齐尔面前,淡淡的道。
齐尔望了眼他身后,有些可惜的瞅了瞅,然后揉揉洛千雲的头,“改天带你再认识我们,先走了哦,小孩,改天见。”
齐硫在与洛千雲擦身而过的时候,低声道,“有什么事找梅家医馆,他会帮助你。小子,照顾好他和孩子,我没有错,你。。。不懂。”
…………………………………………………………………………………
后日便是皇帝大婚,宫内内外到处忙碌。
珮阳的二十八条长街全部都挂上红艳艳的灯笼和红纱,从高处望去十分喜庆和热闹。
在寒风中飘扬的彩带从城门口便开始招摇飘动。
来自各国异域的使者接连而至到了大楚,百姓都好奇跑上街口,瞪大眼睛看着奇装异服异貌的人,时不时低声说说笑笑。
皇宫之中,只剩下一处格外的清净与安宁。
木语给望着季落披一条厚厚的毯子,“季先生,躺下休息吧,您今天已经站的够久了。”
季落抬起手,从手心掉下来一块干果壳,里面雕刻着美丽奇异的花纹,上面缀着一条普通的红色棉绳。
“有酒吗”
木语一惊,连忙劝道,“先生,您的身体不可饮酒。”
季落伸手按住一直都在隐隐作疼的小腹,怔怔的的喃喃道,“可惜呢,应该要喝酒的。。。”
木语扶着他做到床上。
“给我找一些红纸”季落道。
木语点点头,心疼的看着他家主子,“还需要什么吗?”
季落低声呻吟,“红纸要。。最大的,还有给我一把剪子。”
“您要做什么!”木语提高了声音。
季落朝他露出个安心的眼神,轻声道,“皇帝大婚。。放心吧,我不会伤害自己的,木语快去准备吧”
木语咬咬下唇,跑了出去。
季落抬手将手中的物什系在床侧的内拦上,隐藏在纱帐之下。他伸手在腹部揉了揉,从身体内部传来的软疼根本就消散不去,时不时的提醒他曾经的存在。
季落苦笑,“果然是命中相定吗”
沈楚秦一身大红色长袍,头戴金色玉冠,白皙的脸颊上墨眉清秀,双唇浅薄紧抿,他站在半面墙壁大的铜镜前,脸色漠然。
看着镜中的自己,沈楚秦觉得这一身红衣刺眼极了。
他退到墙边,坐下来,抱膝。
翩然翻滚的红袍在地上铺成鲜红的褶皱,他像个丢失心爱玩具的孩子,抱膝坐在墙角,倔强却孤独。
他从来都没有想到天下何物会自己留也留不住。
皇帝,就这么好吗。
为什么他却感觉的全部都是孤独和冰冷,甚至是无可奈何。
他摘下头上的玉冠放在身边,捂住脸。
这个冬天。。。可真冷。
第六十九章 大婚
长亭,廊纱,月桂,浅画。
薄酒,浓茶,盛宴,人哗。
鼓置,水浅,乐响,旗瑶。
听曲,饮酒,品茶,婚嫁!
锦彩落帷长条舞,
醺月郎空琴瑟鸣。
何为人间好时节?
莫不道:人醉,酒美,且团圆。
娇艳的宫女捧着珍贵的名酒在宫廷之间行走起落,来来回回,络绎不绝。带着甜甜的笑容,与醉人的香茗,行走,吟唱。
玄黑色的侍卫腰间是深红色的绣纹,巍峨屹立。
楚宫中又一次热闹非凡。
拜天,拜地,敬苍生。
合琴,合瑟,鸾凤鸣。
沈楚秦带着礼貌的笑意,端庄而高贵,来者不拒喝下一杯又一杯的祝贺的喜酒。
他身边,美艳大方的女子翩然坐着,温雅而庄重,带着浅浅的红色薄纱,看着外面的忙忙碌碌,笑意失了真心。
“颜大人,你的酒朕一定要喝,那个谁,是不是还没有。。你说,你说不说欠了颜大人什么”沈楚秦红着小脸撇嘴道,眼里水光盈盈。
“祝皇上琴瑟和鸣,恩。。天下昌隆,百姓太平”一身金童小袍子的沈祈宁有些结巴的说道,他身边的颜祈安在心里生气,真笨啊。
沈楚秦眼神迷蒙,看着身边精致的小孩子,喝下的酒烫在喉头,火辣辣的疼着。他笑笑,喝下小孩给的薄酒。
“恭祝我皇。。。。”
骨朵当下沈楚秦手边的酒,“我替皇上喝”
沈楚秦侧头看着美艳的皇妃,莞尔,“朕的皇妃啊。。。”
婚宴从开始,一直到结束,将会持续三天。
无数的奉酒,不止的奉承,消散不去的琴声乐声,歌舞。
沈楚秦呵呵的笑着昏睡在沈楚熙的怀里。
空旷的大殿,与外面的热闹变成了两个尘世,无端的荒凉与悲戚。
“皇叔,我成亲了。。。呵呵,我终于成亲了。”
“对了,我告诉你,我有一个孩子了,不过他死掉了,我还没见到。。。我不在乎,哈哈,朕原本就不想要,没了更好。”
“可是我好难受,他为什么要恨我,为什么”
“他给了我一个孩子,你知道吗,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啊”
“这里很痛,怎么办,我的胸口很痛很痛。”
“皇叔,我不想当皇帝。。。太寂寞了”
一切繁华,都会变成过往。长河流去,终究带不走一世的悲哀与荒凉。
三生弦断,谁还记得前世的纠缠,听烟散,散去一身尘埃。
司继九年,二月初十,苍溟帝大婚,大楚史记:惊与叹。
二月十五,黎明的一抹阳光折射在熏黄的纸窗上,斑驳的树影,开始逐渐清晰起来。
洛千雲放下手心的药包,笑眯眯的道,“包子很好哦,已经七个月了,你有没有什么感觉?”
齐意清冷的脸上总会因为腹中的孩子而缓和了面容。
“还好,它不知为何,最近闹得有些厉害,会有些痛。”
洛千雲点点头,“我去医馆取药,北轩哥与我同去吗?”
“恩”齐意点头,“很久没出去了”
等到齐意下了床,整好了衣衫,洛千雲弯着腰瞅着他的肚子,“这么大了。。。我还是第一次照顾孕夫,我师父那老头估计都没遇到过”
齐意抿唇浅笑。
药香在有些昏暗的医馆中飘转。
“客官要的已经准备好了小公子稍等哦”梅清傲唤人去后面取出来。
他瞅着齐意的身子,笑眯眯的问,“要不要产婆呢,可以给客官打折”
洛千雲立刻摇头,“我就是最好的大夫,不需要你们”
梅清傲不屑的瞅着他,“就算你很厉害,我估计你一定没试过接生,吓死你啊”他说着还故意伸手在洛千雲面前比划一下。
“孩子有没有取名字?”梅清傲问。
齐意礼貌的摇了摇头。
“那要不要算命大师?名字很重要啊,可以帮客官算算这孩子命中五行,嘿,小孩,这个你不会了吧”
梅清傲精打细算了一辈子,却没想到,在医馆中端坐的人会是那个风流老板的爱人,没想到他曾经这么近的接触过他这么长时间。
以至于,后来的两年中,齐硫常常会坐在药铺听他讲了一遍又一遍,那个人在医馆买药,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问,一个字一个字的回忆。
午时刚到,洛千雲打算不回去吃了,想找一家客栈尝尝珮阳的美食。
“你在这里等候,不要乱走。”齐家茶楼前,一匹枣红色高马,两个面容俊朗的男子。
其中一个五官分明,眉宇间尽是英气。
齐硫伸手给石清河整了整额前的长发,“记住不要乱跑。还有,看好马!”他说完便进了茶楼,看起来行踪匆忙。
石清河百无聊赖的靠着枣红色的骏马,伸手在上面捋顺他的毛,顺便揪两下玩。
马儿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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