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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缘-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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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北轩缓缓压抑住胸口的闷疼和咳嗽,闭上眼睛,“齐硫,我是真的想杀了他。”
齐硫黑眸猛地一颤。
他声音冷静平淡,“你想让我说什么,这些够了吗”
齐硫按住他的肩膀,“说你爱我,说你为我做了什么,说你,说你想要我怎么办。。。齐意,我从来都没有把你与他弄混过,你明知道我忘不了他,为何还要这般对你自己,为何还要做那么多,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别这么傻,你告诉我好不好”
闻北轩抬头,眼里震惊不已,眼里缓缓蒙上一层薄雾,更多的,却是失望,一直到最后,变为坦然。
他张了张口,却突然咳出一大口鲜血。
“对不起,北轩,对不起,洛千雲,叫人来。”齐硫的双目被鲜血刺得滚烫的疼,他慌忙抱住闻北轩,胸前尽是鲜血,颤抖着轻碰他,“对不起,北轩,乖,不要吓我,北轩。。。”
把人心疼的抱在胸口,被他唇角流出来的鲜血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直到闻北轩昏睡过去,洛千雲才又松了一口气,抬头看见齐硫,冷冷的瞪他一眼。
“跟我出来。”
齐硫咬牙扭头看了一眼比刚刚脸色更为苍白的人跟着洛千雲出了门。
“齐老板,我和北轩哥会离开,还有香香,只要他再好一些,我们便离开。”
齐硫抿唇,高大的身体恍惚一下,“你说什么。他不会和你离开。”
洛千雲摊开手心,手里是他的浅白无暇的玉手令,上面的硫字还鲜艳如初,“这是他让我交给你的。”
一霎之间,齐硫终于看懂了齐意眼中的失望和释然。
“让我去见他。。。”
洛千雲坚定的摇头,瘦小的身体毫不退让的站在男人面前,“你带给他的就是有伤痛。齐硫,齐大哥,就这样算了,好吗。就这样算了吧。你不爱他,他也终于愿意离开,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齐硫仰头,手里紧握着玉手令,退后一步,“你说的没错,没错”他艰难的扯了扯嘴角,伸手捂住胸口,神情落寞,“洛千雲,他的心是不是总会这般痛。”
洛千雲眼中再看不到的地方多了几分怜悯,他退后靠着紧闭的窗门,苦笑,“不。他比你痛的多。”
静默的端坐在尘世的两端,黄昏替代了分别,吟唱着落日的余晖。
小孩转身打开屋门,“齐大哥,如果,我可以让你忘记过去所以的事,你愿意试图去接受闻北轩吗”
齐硫起身离开,听见他的话,站住,原本挺直的脊背好像坍塌了一般,在没有看见的地方,齐硫勾起浅淡的笑意,“洛千雲,何能不负如来不负卿。”
洛千雲心里一酸,关上屋门,“我知道你为何爱他。闻北轩,能被这样的人爱着,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可惜。。。。”
沧海如墨,人事浅淡。
迟暮的老人总会叹息,一旦归于尘土,或许尘世间便没有再为他记得,为他留恋。
如何才能在那个人死去之后,一直不改初心。
我不知道。
所以,我愿意为他撤下心房中的一角,允他原谅,允他等候。
你没有见过战场上挥剑豪情万丈,没有见过大雨滂沱墓碑石旁绝望的痛哭。
没有见过相依相伴的海誓盟约,也定没有见过尘世孤雁残阳啼血。
往事不提,知你的人,没于尘土。
三千繁华,哭笑癫狂,封情于心。
洛千雲见过闻北轩从白雪到朝阳的付出,见过他的苦血,见过他的涩泪,见过他从深爱到绝望。
可惜,小孩却一辈子都没有见过,深夜醉倒在冰凉的墓碑前,崩溃心痛的齐硫。
他说,你告诉我,我要如何忘记你。
他说,是我对不起他,对不起。
他用指尖一遍一遍描摹残血的字,如同往常的数年。
直到金乌飞起,带出黎明的光晕。
齐硫在洛千雲打开门的瞬间,出现在他面前,他说,“我送你们离开。给我时间,让我照顾他,让我亲眼看着你们离开,就这样,只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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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皇宫。
沈楚秦站在大殿之前,直到娇阳散出万丈光芒。
眺望极远的远方,俊美的侧脸莞尔一笑,金色的光晕将他的身形笼罩在光芒之中,让人不敢直视的尊贵。
皇叔,对不住了。不过是你先对不起朕,朕只是去找他,找到了,朕就回来了。
那一刻,没有人知道这至尊无上的皇帝,一个月后竟会做出让闲王和满堂大臣气的半死的举动。
人来人往的街巷,巷子一边是精致华美的茶楼酒庄食坊,另一边,是摆着小铺子叫卖的小贩。
胭脂水粉,甜食冰糖,字画赏玩,新柴涟涟。
服过药后,齐硫便坐在闻北轩身边,就像数十天前一样,坐在他身边,陪他看黄昏日落,陪他等黎明初生。
守在他身边看他与香香入睡,在他醒来的时候,回以浅笑。
他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
新茶的芬芳弥漫在整个茶楼,悠远的小曲安静了岁月。
热闹的街巷上,卖饼的老人,笑着递给老伴没有卖完剩下的金黄色油饼,老伴拿过之后撕开一半递给他,在倒一碗水,两个人一人饮一口就着自家做的香甜的油饼。
糖果子前,少年抱着一摞书册,从怀里摸出三个铜板递给小贩,换一串鲜艳晶莹的糖果子递给巧笑倩兮的姑娘。
青石门外,男子举高半大的孩子,小孩大声叫着,唤着娘亲快看,引路人一阵浅笑。
伫立的青灰色城墙,夜色朦胧之下,月光皎洁,楚旗招扬。
“你介意我不能忘记他吗”齐硫突然问道。
闻北轩看着他,转过头凝望窗外风景,“我见过。”
我见过爱着他的你,从始至终。所以我爱上的你,是情深意重的你。
齐硫呵呵的笑着,低头捂住自己的眼睛。
静谧的屋中响起同样的话。
——我们成亲吧。
——我要离开了。
齐硫努力的让自己笑着,他说,“我知道。北轩,我们成亲吧,我想要和你成亲,哪怕一天也好。之后,我送你离开。”
闻北轩低头,错开他的眼睛,哑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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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官看这里:大家的回复我都看了,与大家想象的不同。闻北轩和齐硫只是很普通的侍卫, 他们没有身负国破家亡的不得已,也没有朝廷之上的明争暗斗,有的,只不过是一个人苦守,一个人等候。
看过很多小说,我一直觉得,如果攻受的一方,即便在相爱之前,有人深深伤害了对方,那另一个人也不会再去故意去重复伤害。就像闻北轩,齐硫即便后来愿意与他在一起,依照他的性格,也不会有意无意的去伤害。已经相守相爱,又怎么忍心让对方伤心难过呢。
也不说那么多的爱了,就是不舍得和不忍心。
重复的虐会让有限的生命充满了折磨和痛苦。
这类小说不是为了反映现实,而是为了弥补现实中没有的美好。
大家想的,失忆,昏迷不醒之类的剧情,我有想过,也的确考虑过,但是总觉得有一些不妥。这不是闻北轩和齐硫的性格,也不应该是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去面对的这类经历。
闻北轩不会因为自己的伤而去让齐硫接受他,或者逼迫他。
齐硫也不会因为这事而去突然就看清了什么,求北轩原谅什么的。
他们之间,先是齐侍卫,再是兄弟,之后是爱人。
说是爱,不如说是习惯,说是习惯,不如说是,在相处中习惯了去付出。
(其实那些恶趣味我的确也挺萌的)不过,估计整篇的风格,所以就果断PASS掉了许多(去掉的时候好痛苦好舍不得)
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看官们理解我的意思了木有,不过,这就是我后来修改过很多次最终决定的大纲。
(通俗点说:闻北轩这个人吧,他不是想让齐硫去忘记那个人,而是想让齐硫看清事实,试图去接受他,把爱的人放在心里,留出一块给以后的日子,别让他自己过的太孤单,就行)
(齐硫之所以不敢去接受闻北轩,他想给闻北轩或者是他的意全部的自己,他觉得如果他爱着意,再去接受闻北轩,这是对闻北轩不公平,就这样。)
等北轩走后,就该季落和小皇帝啦,不要着急哈。
有意见提意见,每一个回复我都会参考和考虑的哒。
谢了各位,晚安。
第九十九章 五月
珮阳城中,大街小巷数百巷子,繁华的铺子人来人往。
没有什么大事,这座城就如同青石雨下,诗情画意的美境。
一条不大,却蜿蜒着绕过这个城池的长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微微的鳞波。
仿佛来的又急又快,鲜红的喜帖在红木的桌上安静的诉说着一场过往。
银色的剑身刺目的光芒一闪而过。
“要成亲?硫哥终于想通了吗”齐玖翻开喜帖又瞅了瞅。
齐尔等了小玖一眼,齐午连忙把小玖拉过来坐到自己身边不让他乱动。
“他哪是想通了,他是自己不想要,也不想看小意跟别人好”齐尔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碰到了还没有好透的肩膀,呲牙咧嘴的瞪眼。
“喜帖上写的是闻北轩。”齐绮抱了一坛酒从院外走进来。“我担心的倒是北轩的伤还没有好”
“你来做什么,王爷有命令?”齐尔眼馋的看了一眼桌上的酒撇嘴。
齐绮笑,仰天怀念般说,“王爷也收到了喜帖,不过他老人家是让我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王爷异常的兴奋。。。。想起来了,王爷前些年说,要把我们全嫁出去”
噗!小玖进嘴里的酒全部喷在了齐午伸手。
哐!齐尔的剑被一颤掉在了地上。
“这样闹的话,齐侍卫的人数要少一半!”齐尔悻悻的弯腰拾起剑,心疼的擦着剑身。
又傻又呆的小玖转了转眼睛,认真的道,“那我们要嫁给谁。。。。呜呜痛。”被几个人联合打了头,齐玖把头靠过去让齐午揉揉头。
齐午实诚正直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低头轻柔的给小玖揉头。
“我真为北轩不值得”齐尔叹口气。
齐绮勾一下唇,端庄老城的说,“无论何种结果,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外人插不得手。。。。好了,是王爷说的。现在要怎么做?”
齐尔起身,“你们自己考虑要不要去帮忙,我一个时辰后要去见小意,哼,别让我碰见他”
齐午拍拍他的肩膀,“齐硫也有苦衷。他好歹是香香的父父,意身体未愈,你莫要再与硫哥起冲突了。”
小玖抬头,“那我也去。”
齐绮双手过去揉了揉小玖的头,“你就别去了,王爷有令,给他看好皇上”
“是。。。”
收到老板的命令,齐家茶楼的伙计先是惊讶,错愕,然后就是喜气洋洋的准备喜宴和若干喜事去了。
从楼上下来,贺长昭在柜台买了二两茶叶,正掂着要离去,却正好遇见了在外委托秀才去酒庄布桩商讨喜事的齐硫。
默默对视了一眼,贺长昭先错开了眼,抬步要走。
齐硫叫住他,沉声道,眼中多了几分真诚和谢意,“贺公子,你。。来见北轩,他一个人在房中确实孤寂了些许,谢谢你”
贺长昭将齐硫这些日子所做的一切尽收眼底,初见时器宇轩昂,神采招展的齐老板现在看去,却比那些时日更多了几分稳重老练,原本风流俊雅的气质尽数收敛,沉眉凝眸,默然静谧。
走到一处人少之处,贺长昭敛眸看了一眼手里的茶叶,抬起头,“齐老板,你的茶叶很不错。陈茶苦涩甘甜,入喉茶香萦绕,回味无穷。新茶也很好,清新芬芳,清甜不忘,茶味如水,颜色喜人。”
齐硫苦笑,“贺公子,你想说什么,我知晓。”
“恩”贺长昭颔首,他微微侧头,青丝披肩,长袍泛黄,“齐老板,你知道的吧,我爱慕北轩,从他出现在云香镇起,一见风采,便念念不忘。”
“他”
“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即便清清淡淡,却很为人着想,面冷心善。”
齐硫错开头,转身看来来往往过路的珮阳百姓,茶楼对面,依偎莞尔的卖饼老人家,嬉闹的孩童,晶莹的红果子糖。
“没有见到你时,我都想不到他竟然会爱上何人。他总是那么清冷,不喜言谈。”
齐硫想起那一日白雪飘了一整个珮阳城,大雪纷飞,并肩走回的一路,一路寂静。
贺长昭望着手中的新茶,轻雨飘渺的楚南,曾有人在雨中为他撑起的一把紫骨伞。叹口气,“是否是遇见的太迟”
相遇甚晚?
闻北轩也问过他,如果先遇见的是他。
“算了,你好好照顾他,先告辞了。”贺长昭抿唇,胸口里的酸涩弥漫上来。
齐硫问,“他,是我配不上他,为何不坚持下去,也许他”
贺长昭转身看着他,露出个讽刺的笑,“齐老板,我真为北轩心疼。不是我想要放弃,而是,你从来都没有发现,你与北轩之间,外人根本就插不进去。于我,于洛千雲,怎能没有期许,只不过,大概是局外人看的比你们更容易清透”
贺长昭摇了摇头,“告辞了。”
从二楼最靠近南边的屋中,敞开的房间让阳光倾洒满屋。
和衣而眠的人身上盖着一层薄毯,清瘦的脸在阳光的倾洒之下更是苍白的让人心疼。
洛千雲将睡着了的香香轻手轻脚的放进闻北轩的怀里,自己站在窗前凝望。
半晌,才轻声呢喃,对着那张清秀的俊颜。
“怎么就答应他了呢,为何要答应他”
门外,抬起的手缓缓放下,齐硫扶住门框,“真是自私啊,可我不想放手,不想放开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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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皇宫。
沈楚秦抬眼看了看外面,已经五月了。人间大概也已芳菲满尘了。
“斑斑,明日上朝,将此圣旨当众宣读。这一份是给皇叔的,告诉他朕要去南朝寺戒斋数日,让其掌管朝事。”
老仆人白花花的眉毛皱在一起,慈眉善目,“皇上啊,兰妃娘娘还有五个月就要生产了,您不在宫中,这这,怕传出去对皇上民生不好。”
沈楚秦伸了伸腰,两掌之间搓着圆滚滚的黄木团,朝斑斑端庄一笑,“斑斑操心了,朕自会在骨朵生产之日赶回来。况且,朕刚好替她母子二人祈福。”
站起来朝着明媚的朝阳一笑,面对着阳北,“恩,朕只是斋戒静心,为我大楚百姓吃斋祈福,不用为朕担心。”
早已经拆下来的伤口处,狰狞的疤痕盘踞在修长的脖颈上。
沈楚熙吻吻黎景颈上的疤痕,“天神教逃了的人,连带着受蛊惑的百姓,已经基本清查了,就跟没这事一样,过去了就没有人记得了。不过,你这伤疤却永远留下了,再也抹不掉了。”
黎景安慰的在沈楚熙头上拍拍,“我是男子,无须在意”
凑上去蹭了蹭,“这样显得本王很无用,让王妃受惊了。”
“皇上最近有何不妥吗?”
沈楚熙眨眨眼,“没事,就是说要去南朝寺斋戒。”
黎景轻蹙眉宇,“我去皇宫安排人手。”他说着从沈楚熙怀里挣脱出来,看样子是要立刻便行动。
“别别,你还是放心吧。”沈楚熙又把黎景拖回床上,抱住他的腰,嘟囔,“安排那么严密,跑不掉了如何是好。。”
“楚熙,你说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好不容易有休假你就别操心皇宫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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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一碗药端给他,极苦的药汁却是习惯了般一口饮尽。
“想出去走走吗”洛千雲问。
闻北轩转头看了一眼房门,点头。
洛千雲立刻笑起来,“好,北轩我为你穿衣,香香颜公子抱走了,你待在屋里也好久了,我们出去转转。”
闻北轩看着兴奋的小孩,因为自己,他也好久都没有这么轻松过了吧。
天已经热起来了,洛千雲还是给闻北轩披了件披风,从后院驾着自己常驾驭的马车从后门离开了。
五月的阳光原本还是明媚耀眼。
时辰还很早,从城边缓缓飘来厚重的黑云,将浅黄的阳光遮去,说下便下的雨笼罩了整个珮阳,像极了楚南的烟雨朦胧。
第一百章 雨幕
时辰还很早,从城边缓缓飘来厚重的黑云,将浅黄的阳光遮去,说下便下的雨笼罩了整个珮阳,像极了楚南的烟雨朦胧。
齐硫这两日终于亲自将喜宴上所有的事宜吩咐安排下去,亲自联系最好的媒人,亲自写上百份喜帖发散在城中。
刚从梅清傲的医馆回来,他想要让梅清傲趁着这几日配出来药酒,喝了不伤身的药酒在喜宴上使用。
一出门便下起了雨。
抬头看一眼灰蒙蒙的天,将药铺伙计给的伞给了在路边着急收摊的老人家,自己跑进雨中。
“老板,又下雨了,我们这雨后凝露终于有指望了。”小勺子笑眯眯的赶紧给身上已经半湿的齐硫递上毛巾。
随意擦了擦,抬头看向二楼,想起来不知道是否有关上窗户。
“你吩咐下去准备吧,多储存一些,喜宴上招待客人。”
“好嘞,老板慢走啊,晚膳一个时辰后开始。我给您送上去?”
齐硫挥挥手,头也不回的大步上楼。
一直被阳光占据的雕栏窗大大敞开着,街上已经人烟稀少,朦胧的雨丝落入房中,湿了一大片床铺。
寂静的,只有雨声。
齐硫张了张口,喊出一声北轩,鼻间一酸,待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应该在窗角等候自己的人,空无一人。
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棍。
又像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消失不见了,慌了。
他听见自己耳边心跳声,剧烈,酸涩,不知所措。
天边,一声闷沉的雷声轰的响起来,惊醒了怔忪的人。
齐硫踉跄转身,朝楼下的人挤人囊大喊一声“北轩!”胡乱的分开人群,撞到桌椅,齐硫转身朝雨中跑出去,留下身后不知如何是好的人,连伞都没有来得及送。
大雨倾盆。
雨丝淋在身上没有那么冷,但是齐硫却觉得自己的身体冰冷的如同冰块。
他快速的奔跑,大喊,寻找,分开人群,一个一个人挨着掀翻油纸伞,任雨点打在脸颊。
他的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走了。
他走了,他走了,他走了。
蜿蜒的水痕在脸上打湿了一道又一道,散乱的脚步踏在泥泞的街上,溅起斑斑点点。
墨发凌乱的披在双肩。
——北轩!。。不是,你不是。
——有没有看见他。
——你有没有看见闻北轩,他在哪,在哪。
闻北轩,说好的,我要送你离开,你在哪里,为什么。
委屈,茫然,害怕。
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害怕,害怕一个人的离开。
狼狈的在街上寻找,奔跑,雨水将一身湿透,再湿透。
“咳咳咳”闻北轩低头轻咳,身上隐约有些湿了,寒气透过雨水传入身体,身上伤又重新疼起来,让他忍不住的轻咳。
“公子,你先讲衣衫换下吧。”傅云坐在闻北轩对面道。
面前的人避雨来到自己的布庄的铺子,只是一家小店,所以环境有些简陋了。他刚好被爹爹逼着开始认命,学着一点点掌管铺子,刚好查到这一家,天便下起了雨。
这家铺子有些偏僻了,即便将铺子封闭的严实,但还是有寒气和雨水刮了进来。
闻北轩歉意的一笑,“无碍,麻烦您了。”
“没事,我刚好查账到这里。还好是成衣铺,衣衫多的是。公子看起来是有些着凉了。”傅云笑着让人给闻北轩加了件衣袍。
看见他身上的绣纹,傅云说,“公子的衣衫刚好是我家的。”
闻北轩点头。这些都是齐硫为他和香香准备好的衣裳,他不太懂这些,也没太注意。
洛千雲将熬好的姜汤端过来。
“这里只有这个了,很抱歉。”
“咳,麻烦您了。”
洛千雲紧皱眉宇,看着脸色又变得苍白的人,好不容易好了些,再伤了风的话,闻北轩的伤在心口,本来就难以痊愈。。。。
“少庄主,有人在街上看到齐老板,身上全湿透了。”成衣铺的掌柜的从外面紧忙走过来。
“快叫他进来啊”一听是齐硫,布庄的少庄主傅云站起来连忙吩咐小厮。
“他好像在找什么人,少庄主您要不去看看。齐老板这个不行啊”
闻北轩抬头看洛千雲,一闪而过的担忧。
“公子先休息等候雨停,在下去看看。”傅云急匆匆离去。
“千雲,我们走吧”闻北轩站起身。
洛千雲突然抓住他的手,在看到那人略微惊愕的表情的时候,搂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口,不言不语。
闻北轩慌了,不知道小孩是怎么了。
闷闷的声音传出来,“我就是想带你走,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管,到齐硫再也找不到的地方。”他收紧手,“为什么你要答应他,他根本就不配。我留在你身边这么久,你都一直没真正放下过他。北轩。。北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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