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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缘-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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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他走之后,到现在回到宫中,刚刚过了九月。
  九月霓裳。
  沈楚秦已经喝了两碗了,但是禁不住路上颠簸坎坷,一路艰辛,所以回到舒适的宫中,不由得身心都跟着放松起来。
  他看着兰妃早已经高高凸起的腹部,神情安慰,稳重,眸中闪着莫名的暖意。看着身侧的女子,不知想到什么,沈楚秦眨了眨眼睛。
  交代过让她安心养身子的话后,沈楚熙几人也刚好来。
  “臣见过皇上,吾皇圣安”
  “乌木兰?珂铎拜见大楚皇帝,愿两国永结安好,国定兴安”
  沈楚秦让下人退下,给三人上了热茶,“四王子,朕听闻卿来我大楚,便匆忙赶来,未能及时迎接王子,还请见谅”
  珂铎摆手,他看一眼沈楚熙,又转向沈楚秦,面上一时遗憾,心中感叹,这小皇帝虽然面目俊朗气质端贵,但奈何少了沈楚熙的粗狂爽朗和平易近人。
  乌木兰?骨朵坐在沈楚秦身旁,轻抚腹部,听他们侃侃而谈,气氛还算的上融洽。
  一直到沈楚秦露出疲惫的神情,他们才告退离开了。
  沈楚秦刚回到自己的寝宫,就看见从里面出来的两个人。
  无奈的笑笑,躺倒在床上,毫无形象,“皇叔,你还没走啊”
  “出来吧,给皇上把脉”是宫中的许太医,他是沈楚熙的人,应声上前,兢兢战战的按住皇帝的脉搏。
  一把之下,露出震惊的表情。
  沈楚熙看了一下四周,“皇上怎么样了?本王免罪与你,皇上也不会怪罪于你,接下来的日子还需要许大人”
  许太医压下心里的惊愕,“王爷,皇帝这是喜脉。据小人估计已经有四十日了”
  “恩”沈楚秦在床上懒懒哼了一声,“它怎么样”
  “皇上这几日奔波,身体劳累,再加上。。。双身子,心力劳神,体虚气躁,要多多卧床休息,生冷禁忌,皇上脉象有不稳之兆,所以切勿随意操劳,注重饮食”
  沈楚熙点头,“记住了,你下去开药吧,记住,不可让人知晓此事,补药之类必须由你亲自熬制,医舍我会让人给你另外准备,随时听后传令。”
  “是”
  “下去吧”
  许太医走后,沈楚熙将床上的人盖好被子,“这下你心满意足了吧,他怎么样了,过的好吗,知道此事吗?”
  沈楚秦闭着眼睛,放松的躺在床上,咧嘴一笑,“皇叔的问题可真多,朕估计落要大怒一场了。朕离开的时候故意透露了信息给他,落那么聪明应该会明白。”
  沈楚熙瞪他一眼,“我都不知道你们到底想要什么了。皇上觉得他会回来?就算季落回来了,皇上又要如何安置他呢”
  沈楚秦沮丧的动了动眼珠子,“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要他回来,回来就好了。”
  “恩,安心养身子,我就先离开了,齐午和齐玖会在殿外保护皇上”
  沈楚秦睁开眼睛,“皇叔,兰妃也快要生了吧,朕有些担心”
  “我真是欠皇上的了,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孩子会平安诞生,皇上只需要关心自己的身体就好了。臣告退了,明日再来请安”
  睡吧,楚秦。


第一百一十三章 心结
  两个月之后,深秋之末,司继年间,皇帝大喜,兰妃娘娘诞下一女,封为清平公主,名唤沈晴楠,楚国之喜。两日后,务农时,浓秋民间大收,一时民间喜传清平公主为上天恩赐大楚民福。皇帝与民同乐,赐兰妃封皇妃封号。
  秋阳高照的宫殿中,金缕华缎边,模样俊美的年纪不大的人正抱着个白白嫩嫩的孩子,将她举起来应对着灿烂的黄昏,婴儿的身上闪现出一层金色的光芒。
  “咿呀”婴儿伸出小手四处抓动。
  “呵呵呵,朕的小公主,你是想要太阳吗,这个父皇可是给不了你,你看,黄昏落日是不是很美呀”
  斑斑在一旁乐呵呵的笑着这一幕,满是皱纹的眉眼之间尽是笑意。
  “哎,抱不动了,这小丫头太能吃了。”沈楚秦将孩子递给一旁的奶娘,“去抱到兰妃那里吧,朕要歇歇,你们都下去吧,留陈墨伺候朕就行了”
  斑斑幽怨的看了一眼皇帝,发现皇上没有注意他,便只好走到不知道从哪里偏僻宫殿中调来的仆人陈墨面前厉声交代了几句,小心照顾皇上之类,便退下了。
  那仆人三十多岁,面容普通,低首站在一边,如他的名字一样,沉默。
  沈楚秦扶着小榻要站起身来,陈墨走上前不吭身的扶起他,沈楚秦弯腰躬身起来时,翩然之间就能看见隐约凸起的小腹。
  就着陈墨扶着他的手,沈楚秦搂住那人,沉声开口,“落,你知道我是什么很喜欢清平吗,不仅仅是因为她是我的孩子”沈楚秦手指交缠,小孩儿般耍赖的靠着陈墨——季落,低声开口,“如果我没有伤了你,我们的孩子也应该是这么大了吧”
  季落身体一震,他一个月前又回到南河大楚,是他放不下胡闹的小孩,放不下自己的心,而自从兰妃生了孩子后,看着柔软的孩子和那人的容貌,他觉得有什么隐隐从自己的心中破裂了,里面装着的波涛汹涌一点一点像外挤去,流出来的,都是深入大海的猩红。
  胸口一点一点的疼,锥刺般随着孩子的哭声越来越疼,越来越让他悔恨,不是他忘记了那个孩子,不是他不记得留在身体上的伤痕,而是,他为了逃避,甘愿埋葬的一切,被这个柔软的孩子而一点点发掘出来,让他突然觉得,失去孩子的疼,仿佛一直都只是发生在昨天。
  失去的,又有的,谁会记得。
  “季落,我从来都没有忘记那个孩子。”他看着一天比一天憔悴又渴望的人,心疼的开口,“别在装作不在意,我知道你很难过,不要试图掩盖他,我们之间有过孩子,不是噩梦,是期待。就像清平一样的孩子,和她一样大的孩子,我的小公主”
  季落看着他,眼中的平静被刹那之间打碎,他搂紧怀里的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眼泪潸然而落。
  谁说他没有恨过,谁说他没有嫉妒,没有怨恨过。
  自由,不配,身份地位,名利,这一切都是枷锁!是借口!季落离开的原因,不仅是沈楚秦是皇帝,不仅是他的家在北漠,不仅是渴望自由!
  而是藏在他胸口,被他蜡封,被他自己遗忘,被他逃避的那道伤,那一道,曾经他几乎会拥有自己家人,拥有希望的那道伤口,他看着孩子离开的伤口。
  他想要逃避的,仅仅只是那个错失的孩子!
  季落双手紧紧桎梏着沈楚秦,将他镶嵌进自己的身体里,胸膛颤抖,喉头哽咽。
  沈楚秦微微推开他,将手里用红绳的黄木圆核举高,应对上浅金色的光晕中。
  将璀璨的黄昏,金色的阳光收紧圆核之内,倒影在地上的斑斑身影,大手牵着小手,身形相依,温暖而动人。
  ……………………………………………………………………………………………………………………………………………
  沈楚秦批改在奏章上的字,俊俏,风朗,一笔一划的端正。
  身边站着老仆人斑斑和安静研磨的陈墨,窗外微微起了风,夏也要尽了。
  文武试一直推迟到隆秋举行。
  朝中的大臣不少是来自与文武试中,后才被各方老臣看重或收归于门下。
  今年的文武试除却邵越的旧部和闲王的门客之外,全部由皇帝麾下亲近可看好只臣子来处理,连颜修文一品大臣都没有插手。
  沈楚秦虽不忌惮楚将势力,但奈何他也要培养自己的亲近臣子,相互制衡,才能保证朝廷清廉,势力均等。
  从试题到安排,全部都由沈楚秦在后面操作,由臣子下达命令,在文武试前,不准有任何臣子与考生接触。
  “药”
  沈楚秦桌上摊开一卷又一卷书册,均是往年的试题与安排,直到季落将汤药摆在桌上,沈楚秦才揉了揉眼睛,直起身体,一只手锤了锤腰。
  “落,我不想喝,我觉得孩子没事,他很安稳,所以我可以不喝吗?”沈楚秦皱着眉看着浓黑的药汁,想到那苦涩的味道就忍不住皱眉。
  “你休息不好,需要这些药帮你调养身体”季落看着他,褐色的眼眸带着关切之意,平静而温和。
  沈楚秦将桌上的书卷推到一边去,趴在上面,“落,你给我按按腰吧,腰好酸,好辛苦”他侧着头可怜兮兮的看着季落。
  还好仆人全部退下了,季落走到沈楚秦身后,按在有些粗了的腰身上,已经五个多月的肚子,沈楚秦上朝都需要束带将肚子遮盖起来。
  “还没有准备好吗,需要我帮什么吗”
  沈楚秦舒缓俊眉,“你要是能帮我揣着他就好了,朕感觉,朕是天下唯一一个揣着西瓜上朝的皇帝”
  季落笑,“西瓜还没有长熟”
  沈楚秦伸手从案桌下摸出个东西,举起来递给季落,季落一只手帮他按着腰,一边在桌上打开黄绢。
  “这是皇后的黄绢令,写上你的名字,你就是朕的皇后了”
  季落手一顿,垂下眼睛,没出声。
  沈楚秦无声的勾勾唇,没说什么。
  刚落了黄昏,下人就传来讯息说兰妃求见。
  侧靠着床上睡觉的沈楚秦立刻醒过来,连忙让守在床边的季落帮他把肚子束缚起来。
  “秦儿,这样会很难受吧”
  沈楚秦眨眨眼睛,伸平胳膊,让季落帮他穿衣,“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不是我不疼爱这个孩子,只是我是皇帝,传出去,沈家的面子让我丢尽了可如何是好”
  把长发束起,“早知如何,何必还要这么做”
  沈楚秦搂住季落,在他脸上狠狠亲一下,“不这么做,你会回来吗,走吧,我们出去见人,哦对了,朕忘了你是下人”到门口的时候,沈楚秦适时的松开了手。
  季落放下了心,让他在面对乌木兰?骨朵,还这么占有了本属于她的人,季落心里一阵感慨,不知道如何才能找到平衡点。
  还好兰妃只是带着清平一同用了饭食,便离开了,只是在离开的时候,那女子抱着满月大的小孩朝站在角落里不起眼的他浅浅莞尔。
  一笑穿梭经年。


第一百一十四章 司继十年
  每一段平静的历史都会被人遗忘,然后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匆忙之后,繁华落定,只剩下一段又一段不为人知的安宁。
  司继十年,大楚与乌勒国签订盟约,行礼之往来。大楚王爷之子出席乌勒,与乌勒王子皆为连理,交流之相近。
  一月,皇帝宫中婢女为受恩宠,诞下一子,母亡,封为皇妃,其子为皇帝嫡子,赐名沈祈染。
  一月十三,南方意乱,大楚之北,辽国内部动乱,楚皇派人出战南辽,助其平定安稳。
  二月初,大楚落雪,绵延覆盖千里,丰粮暮雪。
  二月初十,皇帝招募数百衣物遣送往之受雪封之地。京都商户念起,募捐上万,衣物药囊,木材人力,助楚西楚北百姓渡难,所赠商户被封为义国之铺,赏皇家牌匾。
  二月十五,大皇子沈祈染满月,抓周之日,以祈祷符不放,其意似为国之安定而祈祷,帝之大悦,念起心怀怜悯,大赦商农之税。
  昏黄的烛火噗嗤噗嗤跳跃着火星。
  床上的人汗湿了床铺,呻吟声萦绕空旷的大殿。
  明黄色锦被之下挣扎艰难,还没动作,床上的人突然一阵痉挛。
  季落连忙按住挣扎起身的沈楚秦,“秦儿,要生了,你要去哪”
  长发凌乱的沾湿在两鬓,沈楚秦微睁着眼睛,喃喃道,“朕要出去,要出去,好难受,外面有人,咳。。。。”
  “秦儿乖,要生了,不怕不怕”季落抱住他的上身。
  门外闲王匆匆赶来,不顾太医的阻扰,走到床边确认皇帝的安稳。
  黎景在外面将不知情的仆人打点好后,换上自己的人。
  “啊。。。嗯啊。。。呼。。。皇叔,你来了,来了就好了”沈楚秦看见沈楚熙,咧嘴一笑。
  “皇上怎么了,羊水破了吗”
  许太医紧蹙眉宇,季落已经感觉到沈楚秦身上不正常的温度,“他身上很热”
  “王爷,皇上可能是发热了,而且应该有一几日了,可能神智有些不清”
  沈楚熙看一眼季落,着急问道,“怎么会发热,皇上身体一向健朗,现在要怎么做”
  “嗯。。。啊,好难受,头好昏,你们为何都在这里。。。。嗯。。嗯。。。我想要就寝。。。”沈楚秦靠着季落迷迷糊糊的说,原本红艳的小嘴变得惨白,或者说他整张脸都是惨白惨白,但神情看上去却不是疼痛难忍。
  沈楚秦在季落怀里动了动,“秦儿,你要生了,乖,别怕”
  “什么。。。朕好想睡觉。。。嗯。。落,你陪朕睡觉”沈楚秦缓缓闭上眼睛。
  下人熬好了药端进来,沈楚熙端着药碗也有些不知所措,黎景生的时候不是疼的要死,不想沈楚秦一样,傻傻呼呼的非要睡觉,让他们一时经历过生产的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殿外传来说话声。
  是颜修文与邵越赶了来。沈楚熙没敢让他们进来,怕事闹让,让他们帮忙在外守着禁止外然来寻。
  “楚秦,别睡了,秦儿,醒醒,喝药好”季落端的是催生药,明明已经到了生的时候,奈何羊水却迟迟不破,生产的人更是极其的不配合。
  “清热的药可以喝吗,秦儿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许太医,快开些清热的药,羊水还没有破的话,还能再坚持一会”
  许太医时不时按按沈楚秦的脉搏,“生产之人身体的确会发热,孩子在腹中,臣担忧孩子会受风寒药性感染,只能请皇上忍耐一段时间”
  季落手握紧,声音染上厉色,“正常?他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你告诉我正常?!”他说的声音被压抑在嗓子中,怀里的人确是身体越发的滚烫起来,也安静起来。
  “季落,喂他药,掰开他的嘴也要把药喂进去”沈楚熙拉住季落急声说。
  季落看着怀里的人,脸色时而发白,时而红的下人,高温却一直散不去,他一口咽下苦涩的药汁,抬起沈楚秦的头,舌头撬开他的唇,将药渡进去。流出来的药汁顺着脖颈流入衣襟之内。
  “秦儿?秦儿,醒醒,别睡”他低声说着,沈楚秦却一动不动爬在他怀里。
  季落的心猛地一颤,拼命的眨了眨眼睛,颤抖着手摸向沈楚秦的鼻息时却被沈楚熙一把抓住,“你做什么”
  季落抬起头,茫然的看着沈楚熙,将手颤抖着放在沈楚秦鼻息下,猛地睁大了眼睛。
  胸口窒息,像是沈楚秦身上的疼痛全部转移到了他身上,他感觉到一阵一阵的闷疼和窒息,心脏几乎要痉挛,耳边的吵闹声全部都消失殆尽,他抬头,看见窗外有人。
  模样俊朗翩然,笼罩在迷蒙的雾气之中,隐约还能看见漫天飘落的雪花瓣。
  他猛地坐起来,额头上全部都是冷汗。
  “怎么了?”沈楚秦揉揉眼睛,也跟着坐了起来。
  季落按住额头,失神,“我梦到那天了,没事,睡吧,你身体还没有好,明天还要上朝”
  沈楚秦从身后搂住季落,“我没事,落,如果你要是能留在宫中的话就更好了”
  季落侧头思索是否要答应他。
  从沈楚秦生产之后,等孩子满月后,季落便离开宫中,沈楚秦一开始不答应,直到闲王要求季落如果要离开的话必须要住在闲王府。
  一时间没了睡意,两人便靠在一起说话,捂在被窝里,依偎在一起。
  “落,等到祈宁长大成人,我便将皇位让给他,与你一同游玩,可好?”沈楚秦拉住季落的手。
  “恩,好”
  “你不担心祈染会不高兴吗?”
  季落低头吻一下沈楚秦的额头,“不会,小王爷很适合,染儿年幼,等他长大成人后就知道你的苦心了”
  “王府也挺好,这样就不用忍受宫中那些蜚语”
  季落将被子盖至他的肩膀,“楚秦,辛苦你了”
  沈楚秦嘟了嘟嘴,笑着,“我觉得我去北漠就是为了献身的”
  “别再胡闹了”
  “不会”他抬起身体给季落擦了擦额头的汗,附身吻一下他的青丝,深吸一口气,喃喃道,“再忍忍,再忍忍,我都能不急想要抱你了,落”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两年
  繁华仍然,三千散尽,再回头,看人间,烟火朦胧。
  春去秋来,在回首。
  两年后。
  嫩柳的柳枝在春风中摇摆,从远处看,一点点朦胧的绿色笼罩着整个祥和繁华的珮阳城。
  蜿蜒的巷陌中,门前四五个小孩爬在地上,不顾身上沾满了灰尘泥土,认真的拿着调杆在逗蛐蛐。
  几个孩子年纪不一,穿着粗布衣衫,梳着小辫子。
  “哈哈,我赢了”一个较大的孩子叫起来。
  其他的几个孩子有跟着兴奋的,有沮丧的。
  从尘土中抬起个圆圆的小脸,瞪着大大的眼睛,看起来明显比其他人小了一些,站起来的时候还扶着一边的小哥哥。
  “狗子哥哥,我想要看看威风大将军”他奶声奶气的说。
  狗子将蛐蛐往怀里一揣,“不给看,小染子你都不怕他把你吃了,再说你爹说了不让你玩”
  小孩眨巴眨巴眼睛,“爹爹说我还小,长大了就可以玩了,狗子哥哥,我想看看他”
  狗子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来来,“不给看,就不给看”
  小孩急了,迈着还有些不稳的小脚仰着头要去夺大孩子怀里的蛐蛐,掂着脚尖,刚跑一步,就被其他的小孩伸脚给绊倒来了,狗子刚想上去扶他,一弯腰,怀里的圆筒掉出来,他抓不急,结果小孩一屁股摔倒在地上,刚好压住圆圆的竹筒,不经压的竹筒咔咔嚓一声被小孩压扁。
  “小染子,爱哭鬼,你给我起来,啊,我的威风大将军啊,你竟然给他压死了,你这小混蛋,你给我起来,找你爹爹打你去”最大的孩子拽起来小孩,往小孩的家里走去,身边的小孩也跟着起热闹叫唤起来。
  小孩撇着嘴,给其他人拉扯到自己家里,小小的个子,站到院里,几个小孩像是要讨公道装模作样跟大人一样好玩。
  屋里男人走了出来,小孩看见爹爹,小嘴一撇,哇的一声哭了。
  其他的大孩子吓得站在原地吓得不敢说话,看见男人出来,又好像是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男人开口,眉宇微蹙,蹲下身子问小孩,“染染不哭,怎么了,给爹爹说”
  小染子指了指身后的几个小孩。
  季落凝眉,狗子咽了咽口水往屋里探了探脑袋,确定没有人出来后,他才说,“季叔叔,不是我们欺负他,是小染子自己摔倒了,还压死了我的威风大将军”
  小染子眼睛挂着大眼泪,点点头,“爹爹,染染不是故意的,痛痛”
  季落从怀里掏出几个古怪的木头团子,在手里一按,木头团子立刻在手里滚来滚去,“这些给你们玩,赔给你们的,染染喜欢和你们玩,明天我去给你们再抓几只蛐蛐”
  其他的孩子松了一口气,别看他们咋咋呼呼,其实心里很怕小染子的爹爹,尤其是那个长的好看的染染爹爹,凶起来可厉害了,他季叔就是好,还会给他们做玩具玩。
  “谢谢季叔叔”
  “恩,回去吃饭吧,染染也饿了”
  等小孩子走了之后,小染子才拉着自家爹爹的袖子,仰着头,“爹得,染染不是故意的,爹爹不要告诉父父,父父会生狗子哥哥他们的气”
  季落把小孩抱到屋里,给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顺便检查一下有没有摔伤,发现只是胸口有些红印子就帮他揉了揉,“下回小心一点,否则你父父要带你回大房房了”
  小染子立刻认真的点点头。
  门外一声晴朗的叫声,小孩子立刻跳下床,边跑边笑着叫,“父父,父父”
  齐家茶楼里。
  齐大老板第三次算错了账本,红木珠子的算盘敲得啪啪作响,奈何却频频出错。
  “老板,你怎么了?”
  齐硫摇摇头,将自己算错的账本交给秀才让他来核对,自己找了个地,让人端上一壶酒。
  一壶酒温润入喉,齐硫扭头看着窗外人来人往,心思百转,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酸涩难受。
  几天前,从月安寺中传来信书,原本欣喜的打开信书,却在看完之后茫然了。
  信是洛千雲寄来的,月安寺是他与闻北轩留宿的地方,在楚南山林中的一个寺庙。
  两年来他们很少通信,即便是通信,也是洛千雲回的信书,里面寥寥几字平安书,却能让齐硫欣喜若狂。
  只是没有想到,这一次,寄来书信,说的却是闻北轩带香香离开,距现在已经有了四个多月了。
  走了四个多月。
  齐硫胸口闷疼, 酸涩,思念快把他煎熬尽了,折磨透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闻北轩,想着他沉默安静的面容,想着白嫩柔软的丫头。
  想的胸口疼,想的让他忍不住,受不住。
  窗外阳光明媚,却照的他浑身发凉。
  齐硫走出去,在街上晃悠,试图从擦肩而过的人身上看见那个人的模样。
  从养伤的地方离开了四个多月,他却没有回来过。
  齐硫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的害怕,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不会来见他。
  两年了,还不够吗,为什么不会回来寻他。
  失神的在街上一条一条的寻过,走过,直到天色渐黑,华灯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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