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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妻_风之岸-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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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里摇摇晃晃,子房许久不曾出来,一出门就忍不住撩了车窗上的帘子往外头看,街头行人少了许多,显得有些冷清,子房东看看,西望望,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他又说不上来。
  林墨依旧被打扮的像个小姑娘似的,他坐在子房的身边,一脸头疼,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要怎么见人,而且他之前看过,子房收拾东西的时候,偷偷把用在林墨脸上的那套胭脂水粉与唇纸什么都给拿上了,这明显就是想要祸害谢雯的节奏!
  可是……
  谢雯那样子换上女装是什么情况?
  林墨忍不住想了想。
  比起林墨自己的这身小鸡骨头,谢雯的那身形就是个正经的男人身形,穿着王妃服饰的时候很是丰神俊朗,比起过去在桃花村里那穷大夫的样子明显更具气势了,可女装的话……
  林墨想了想,总觉得有些……惊悚。
  正胡思乱想着,马车突然一阵剧烈的摇晃,林墨大惊,子房突然回身一把将林墨抱住,同时车外传来崔复的怒喝:“什么人!连摄政王府的马车也敢动!”。
  外头的人自然不会回答他们,子房跟林墨也不敢朝外头看,两人抱成一团,脸色发白,子房刚想要喊九行,就听外头传来一阵兵兵砰砰的声音,再然后,拉车的马突然叫喊一声,竟是……拖着马车狂奔出去。
  “老爷——!”。
  “墨少爷!——”
  慌乱中,子房跟林墨只听到九行跟刘武的叫喊,他们两反应都来不及,那些声音就被甩了后面,子房脸色惨白,他这个时候还想着林墨有了宝宝,当下就两手将林墨紧紧抱着,深怕他撞到哪里,马车的甩动有些剧烈,可被砸出去时,都是子房的后背给挡下来了,车里的茶具小几被甩得翻了一车,玻璃破碎都不知被甩到哪个角落去了。
  子房身体原本就弱,被这一阵摔砸,更是疼得他脸色发青,嘴唇都给咬得发紫,林墨也是浑身颤抖,他虽然知道子房此刻为了护着自己必定是受了伤的,可是他也无法,他只能护着自己的肚子,免得肚子受到撞击,那到时候子房受的一切都是白搭。
  马车像是癫狂了一样,狂奔中,子房跟林墨隐约看见,驾车狂奔的人穿着黑衣,那人身上背着长剑,他想做什么子房跟林墨都猜不到,这一番的振动,没一会就弄得这两人险些坚持不住,在他们快昏厥过去的时候,另外有人急忙飞来,他一个长剑劈动,逼得那驾车的黑衣人翻身滚开,那人再出一剑,子房跟林墨都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出的手,就将那黑衣人逼下了马车,同时那人一个跳跃飞到马背,紧拉着缰绳,费了翻力,才将这狂躁的马给制住。
  甩动摇晃马车终于停下了,子房却觉得自己浑身都在疼,这一停歇,身体便熬不住,他眨眨眼,只来得及看向那马背上的背影一眼,人就彻底昏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绿浓过生,因为时间紧张没办法当日两更,所以今晚上现在来补上,希望绿浓不要嫌弃我晚了QAQ再补一句生日快乐~!一年更比一年小~!棒哒哒~!大家晚安~!


第169章 :都遇危,天宫变
  摄政王府里; 谢雯坐在炕上,正翻看着宋程峰让人送过来的嫁妆册子,不得不说,这一次,宋程峰为了不被摄政王惦记; 还当真下足了血本。
  三年清知府; 十万雪花银。
  看宋程峰让人送来的这些东西; 总价值都远远超出十万银; 就知道他这些年的官可不是白当的。
  全叔站在一旁,问:“王妃,这些东西王妃打算如何处置?”。
  谢雯拧眉:“将这些东西拟一个详细的册子出来,并查清楚每一款的来源; 给王爷做个详细一点的清单; 弄清楚后; 就以王爷的名义,拿出去捐给那些穷苦的百姓……”想了想,谢雯又道:“我记得山西那边最是贫穷; 许多人家别说看病的钱,就是住的地方也成问题,你寻个可靠的人; 让他领着一款银子亲自过去,监督那边的地方官,将山西那边的穷苦百姓都安顿好了,依旧是以王爷的名义去办; 千万让他别马虎处理了”。
  全叔听得眼底带笑,他点头应是,转身去吩咐下人。
  谢雯看完了账本,他站起身来伸伸懒腰,这一动,就显得小腹有些格外突出,像是塞了个半圆的藤球在里面似的。
  孟瑶在他身边伺候,看他神色倦困,上前给他按摩了下,又问:“王妃,可要睡会?”。
  谢雯叹:“不睡了,睡久了,容易把孩子养的过大,一会我在外头走走”。
  孟瑶应是,没再说话。
  片刻,谢雯想起什么突然又问:“宋府那边,只是让人送来这些东西,其他的便没有什么消息了么?”。
  孟瑶道:“没了,不过前两日,属下倒是过去转悠了一下,宋府那边压着丧事不发,谁都不知道宋夫人已经过世了,前个儿又听人说,宋妍跟宋程峰闹翻了,那姑娘趁着宋程峰不在的时候,带着嬷嬷还有她娘的尸体偷偷跑了,想来这几日,宋程峰应该是在忙着找她们吧”。
  谢雯点点头。
  宋妍这姑娘,是有些不讨喜,但人其实也没那么坏,至少不像她娘那样心狠手辣,不像宋程峰那样残忍无情,当年谢雯嫁到张家的时候,宋妍虽然奚落过他,但也没做过什么实质的坏事,就是不知道,这宋夫人的死,是会让她彻底学乖了,还是让她……就此毁了,不过那些都不在谢雯现在操心的范围。
  对于宋程峰这里,明面上即便七爷是摄政王,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动他,不过……有了宋程峰让人送来的这些所谓的嫁妆,想要弄了宋程峰,就不是什么难事,七爷会将人留着不发,想来也是有他的考量,谢雯也不会为了自己的事,就随意打乱七爷的计划,毕竟在宋家,他最恨的,说到底还是宋夫人。
  想到宋夫人的死,谢雯叹息一声,他起身走向外头:“我去外头的石子路上走一会”。
  孟瑶急忙跟着他一起出去。
  到了花园里,谢雯把鞋子脱了,他只穿着袜子踩在石子路上,这石子路有些咯脚,但在上面走动,能促进脚底的血液循环,给身体也颇有好处,自从肚子怀显了后,谢雯都会在正午过来走上一会,孟青跟孟瑶两人陪在他的身边,随时注意着他的情况。府中奴才婢子,远远看了一眼,只急忙低头走人,倒不是他们害怕谢雯,只是怕冲撞了谢雯受到责罚,之前就因为有个婢子驳了谢雯的话,不想给他捞池子里的鱼,转头被七爷之后,那婢子就被打发出去,结果如何虽然没人知道,却总觉得凄惨,现在对着谢雯,一个个不由得小心谨慎起来。
  日头正好,阳光一缕缕的映照在身上,有些许微微的滚烫,石子路上,谢雯走了小半个时辰,便觉得有些汗渍淋漓,孟瑶看他这样,忍不住劝他一声:“王妃,要不您还是歇息一会再走吧”。
  谢雯道:“没事,每日坚持半个时辰,对我身体不坏,只是这日头有些大了,不打紧的”。
  他是不打紧,可是孟青兄妹就觉得有些担忧。
  谢雯今日的情况似乎不太好。
  谢雯也觉得,主要还是他觉得自己今日心虚有些烦躁,心跳得厉害,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似的,也许是这几日七爷比以前还要忙碌的状况、让谢雯自己觉得不安了,谢雯都说不出来,他暗暗呼吸,缓缓吐出,努力调节自己的情绪,却不想此刻,全叔匆忙过来。谢雯一怔,问他:“全叔,出了何事让你这般焦急?”。
  全叔拧眉:“王妃,崔府的张老爷跟墨少爷,在前往王府的路上被人劫了”。
  谢雯大惊:“怎么回事?”。
  全叔刚要解释,外头又急忙跑来个家奴,他慌张着扑倒在谢雯跟前:“王妃!不好出大事了!”
  谢雯顿时阴沉了脸色看他。
  全叔看这情况,刚要制止,这家奴便哭喊着说到:“王妃!王爷跟四殿下回来的路上遇刺!连人带着马车都掉下的断崖!”。
  谢雯浑身一震,身子立时一软,似站不住脚,孟青跟孟瑶吓得急忙上前将他扶住,全叔大怒,直接一脚给这家奴身上踹了过去:“混账东西!怎如此不懂规矩!什么胡话都敢拿到王妃跟前来乱说八道!”。
  那家奴被踹的翻滚在地,全叔还想再骂,谢雯死死掐着孟瑶的手,喊他一声:“全叔”。
  “王妃”全叔立马回身朝他作揖。
  谢雯嗓音硬着,他脸色惨白,却神色平静的看着全叔:“这可是真的?”。
  真的假的全叔此刻哪里知道,只是这小斯全叔一点也不陌生,因为他就是跟着七爷身边伺候的,他说的话想来是不会假,可是……
  全叔更怕,他要是认了这事的真实性,谢雯会不会受得住,然而,谢雯看全叔迟疑着不敢回答,便也知道这事不假。
  深深吸一口气,谢雯用力掐住掌心,他看向孟青吩咐着:“孟青,你带了人迅速去王爷出事地点,沿路寻找王爷!务必将王爷平安带回来!”。
  孟青拧眉,他原本想说王爷给他的任务就是专门保护王妃的,可这个时候却不好说这话。
  谢雯看出他的迟疑,又道:“有孟瑶在我身边,我又身在王府不会有事,你快去!”。
  “是!”孟青只能抱拳急速离开。
  全叔叹息一声道:“王妃如今出了此事,府中侍卫……”。
  “不急”谢雯虽然脸色发白,但神色看着镇定异常,他继续吩咐:“崔府的事,立即让人去通知崔南观,另外让孟升即可过来见我!”。
  “是!”。
  连全叔也转身走了,谢雯顿时长长呼吸,孟瑶看他这样,忍不住劝:“王妃,要不属下还是扶您回屋歇会吧”。
  谢雯点头,与孟瑶转身回屋的时候,他拧紧了眉:“王爷突然出事必定是早已被人埋伏好了,你让人进宫去递帖子,我明日要进宫拜见懂君妃!”。
  七爷的事,让众人一阵的措手不及,而让谢雯意外的是,他这里才刚收到消息,外头不过一会也传得人尽皆知。
  七爷与玄射是真从铁矿的路上回来遇刺的,出事时,玄射被七爷推了出来,他虽然受了重伤,但好在性命无忧,而七爷……却是连人带着马车一起坠了断崖。
  天黑时,崔南观才匆匆过来,他进门一看,谢雯正坐坐桌边正在用膳。
  “怎么只有你来了?阿酷呢?”谢雯虽正用膳,可他得脸色却白得几乎没什么血色。
  崔南观看他还是冷静,心里也是微微松了口气:“阿酷跟着孟青他们在找七爷得下落,崔复也带人正在追查今日拦截子房他们的人”。
  谢雯放下汤匙,道:“子房未必就有危险,我看他们的目的,应当是小墨才对”因为林墨是七爷的儿子。
  可这话却没有起到安慰崔南观的作用。
  用了半碗,谢雯这才放下汤匙,他又问:“玄射可好?”。
  “伤势颇重,但好在性命无忧”今日收到消息的时候,他也正忙碌着,只是比起谢雯这里一起收到子房与七爷的消息,崔南观最先得到的玄射与七爷遇刺的事,这两人的性命几乎关乎众人,崔南观不亲自去看总不能放心,只让他意外的是,子房跟林墨也出事了,那时崔南观脱不得身,只能让崔复发动他们手底下所有的人全都一起出去寻找,甚至连顺天府顾恩司都被叫了出来。
  子房如今脑子糊涂,他能懂得什么事,不止是他,连崔复也大意了,他们都只想着子房是来摄政王府,都只认为这短短的一段路,出不了什么叉子,可是对方明显就吃定路这种心里,才能以这种突击的方式劫走马车,子房是痴傻的,林墨现在又是双身子,他们两不论哪一个都实在无法让人放心。
  用完善,谢雯便去了七爷的房间,他似乎已经猜到什么,正忙着替七爷布置,不过两个时辰的样子,谢雯便已经断断续续接见了好几名将军,快子时时谢雯这才忙完,同时顺天府顾恩司也匆忙过来,崔南观看了谢雯一眼,想到他还在为七爷担心,便直接喊了顾恩司出去谈话,等他再回来时,谢雯已经熄灯休息了。
  谢雯现在的身体,容不得他为了七爷而意气用事,他现在做的任何事都必须以腹中孩子为主,是以从知道七爷与子房他们出事直到此刻,他依旧是那样,该用膳用膳,该休息休息,只是天才微亮,谢雯便再也睡不着了,唤了人进来伺候,问话时才知道,昨夜快五更天时,崔南观便已经走了。
  谢雯猜想,他定是出去找子房他们了。
  顾恩司从昨日开始就在两头忙,他既要派人去跟着寻找七爷的下落,又要让人安排人去追查子房等人的踪迹,最后查出来的结果是,那承载着子房跟林墨的马车,是消失在东门门外。
  东门门外出去便是山路,想要找人更是不易,崔南观得到这个消息立时便赶了过去。
  夜色漆黑,崔南观站站马车边上看着这了无人烟的东门,脸色阴沉至极。
  崔复急忙行到他的身边,正要跪下请罪,却被崔南观一把抓住:“现在不是轮谁对错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他们”。
  崔复应是,将身后的人让了出来:“公子,这位佘三娘,是底下掌柜推荐过来的猎人,对于追踪寻人很是有一套本事,或许可以让她试试”。
  崔南观错眼看去,崔复说的佘三娘大约三十来岁,穿着随意,一身的江湖气息,在佘三娘的手臂上还缠着一条漆黑的蛇。
  佘三娘见崔南观看向她手臂上的黑蛇,立马便开口了:“公子,莫要小瞧这黑金,它可是能帮公子寻人最好寻器,可比那些猎狗什么的,强太多了”。
  崔南观干脆就问:“它如何寻人?”。
  佘三娘道:“只要将所寻之人曾碰过给东西给它闻闻,它便能引动方圆五里之内的蛇群一起寻找”。
  崔南观也不怀疑,只让九行跟刘武、拿过子房与林墨今日碰过的东西、上前放到地上。
  佘三娘口中吹着一个哨子,那黑蛇似乎听到吩咐,嘶嘶地吐着芯子,就从佘三娘手臂上梭了下去,细长的身子,将子房跟林墨的衣服都缠了一遍,这才快速的梭动朝一边去了。
  佘三娘一看,急忙转身跟上。
  东城门外,崔南观忙着与顾恩司寻找子房与林墨,京城里却发生里翻天覆地的变化。
  玄澈趁机在宫中引发宫变。
  天不亮,谢雯便收到了消息,此事关系重大全叔也不敢隐瞒谢雯,谢雯听到这个消息,虽然脸色微变,倒不惊慌,他只是拿出以前七爷留给自己的玉佩,朝着玉佩上吻了吻,这才起身出了摄政王府。
  这一仗,终究还是来了。


第170章 :皇城乱,京畿变
  七爷出事了; 玄射受伤了,这一切对许多人来说都十分的措手不及,但对玄澈而言却是连上天都给他的帮助,原本赵飞的提议,也只是让玄澈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用林墨来做筹码; 而现在; 这等机遇; 只要他抓住了; 也许连这筹码他都用不上。
  天还未亮,玄澈借着七爷遇刺的事连夜进宫,赵飞随在他的身后,在宫门侍卫等人还没反应的时候就一把将人放倒; 同时让身后的侍卫; 急忙将人拖走换了衣服顶上; 两人这才一路直奔宫里。
  寝宫里,玄刃躺在床头,他眉眼间与七爷有些相似; 只是眼角底下的风韵,看着比七爷要更加阴狠,窗外头; 远处闷雷阵阵作响,懂君妃穿着素衣长衫,头上只插着一只木簪,他站在窗边; 看着远处宫道上的灯笼,照亮着两边的宫墙,不由得微微拧眉。
  “起风了,看来要下雨了”懂君妃轻叹。
  玄刃睁眼看他:“这场雨,下不太久”。。
  懂君妃将窗户关上,他走到床边,在玄刃身边坐下,玄刃顺手将他捞进怀里,两人静静的靠着。
  玄射的面容,随了懂君妃的面貌,眉眼清冷,透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可一旦对谁温柔,便会显得格外缱绻,分明便是已过而立之年,可这懂君妃的面容看着却像是不过才三十而立似的,木簪素衣,冷眼清韵,没人说,谁能知道他会是堂堂君妃?
  窗外一阵响亮的震雷,大雨随即哗啦啦啦的落下,雨势太大,将夜里所有的一切声响几乎全都遮盖。
  “等射儿大婚之后,我们便去老七说的那个村子里安享晚年吧”玄刃突然开口。
  懂君妃明显一怔,诧异看他:“当真?”。
  “自然”玄刃一笑:“你陪我在这里兢兢战战了这么多年,现在也总该是我陪你余生”。
  懂君妃眼有笑意,他伸手将玄刃抱住。
  屋外雨声愈发的大,那滴滴答答的声响像是将要穿透了屋顶似的,天色微亮,雨声才小了些许,可是寝宫门外却也传来了喧哗声响,玄刃侧耳细听,骤然眸色一冷,他手臂一甩,便将懂君妃藏到床榻后的幔帐里,同时寝宫的大门骤然被人推开,雨幕中,首领太监匆匆进来,跪倒在玄刃的床前便道:“启禀皇上!军机处,都尉府都……都随着二殿下谋反逼宫了!皇上您……快移驾吧”。
  “知道了”玄刃神色淡淡,似一点也不惊讶。
  首领太监一怔,似乎有些摸不着头脑。
  懂君妃想从床幔后出来,玄刃朝他略一摇头,懂君妃便又不再动做。
  玄刃拧眉看向太监吩咐:“召集御林军守卫殿门外!”。
  首领太监道:“御林军已经集结,只是……”。
  “说!”
  首领太监整个伏跪地上瑟瑟发抖:“二殿下来势汹汹,随同他的另外还有好几位大将军,只怕他早已将整个京畿掌控”。
  玄刃哼笑:“朕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没有这样的能力!”。
  首领太监面色狐疑,忍不住悄悄抬头看向玄刃,见玄刃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再一想到这主子从当年的太子,一路走到如今的位置,心里顿时又稳了几分,他叩头请罪,复又退出门外。
  而宫内,整个京畿一片混乱。
  因为摄政王的把持,许多大臣与几位皇子、已是许久不得见皇帝一面,外头对皇帝病重的事,也传的愈发神乎其神,简直便是深有其事,为这事、玄澈还特意让人查看过太医院那边对于玄刃的病案,病案上记录,皇帝玄刃确实是已经病入膏肓,得到这么一个确凿消息,玄澈如何能不动心,再加上七爷难得的遇难,恐已是凶多吉少,余下玄射,玄澈虽不将他放于眼里却也不想节外生枝,遂一不做二不休。
  谢雯来到皇城外的时侯,这里已经被玄澈的人所控制,微微亮开的天,雨幕甚是清晰,地面一偏湿漉漉几乎形成的浅浅的溪流。
  马车里,谢雯身上披着狐裘,他拧紧眉,盯着前头的宫门。
  宫门紧紧关闭着,城门上经无一人,浸泡在雨幕中的城墙,如此一看凄凉萧条得紧。
  在马车左前方,那是猛升带人摆开的阵型,无数人影自列队形,即便此刻大雨倾盆,可士兵们却依旧列队整齐,马背上猛升手里旌旗一扬,便有人抱着撞柱,朝着皇宫大门狠狠冲撞,气势之猛,连这雨声也遮盖不住他们的吼叫。
  皇城上,占领城门的士兵听着底下的动静不由得有些发虚,首领大步走来,朝着他的头上就是狠狠一拍:“慌什么!守好了这里,等待殿下大事一成,这些人便全都是乱臣贼子!到时候诛杀他们而我们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那士兵一听,想想也是这个理,更何况不怕不做,一旦做了,他们哪里还有回头路?当下那士兵猛然甩了甩头不再乱想,首领看着底下的情况,沉着脸色又大喝一声:“还愣着做什么!放箭!他娘的!这大雨倾盆,城墙湿滑,别说他们现在还撞不开城门,就是他们想从城门上攻也爬不上来,除非他们能飞!大家伙都守紧了!”他一声呼喝引来四周众人的附和,如此通俗直白的话,有时候往往也是一种鼓舞士气。
  马车里,谢雯远远看着,他拧紧了眉:“如此下去不行”。
  “王妃?”。
  谢雯没有理他,只起身钻出马车,孟瑶紧跟着急忙为他撑伞,雨幕中,谢雯仰头四往,最后将目标定在皇城远处的一座楼塔上,他似乎想到什么,急忙指着那处问:“那楼塔是何人家的?”。
  全叔抬头一眼,道:“那边像是顾恩第,顾大人的府上”。
  谢雯拧眉:“去,将猛升的副将叫过来,我有办法让他们可以飞进皇城!”。
  全叔眸色一惊,似也想到了。
  卯时,街道上的景象已经清晰可见,只因为这大雨倾盆的天气,而不见人影,乌云黑压压的,整个京城像是笼罩在水幕之中。
  皇城外,氛围低压,皇城里玄刃的寝宫门前也是剑拔弩张,才刚六岁的小皇子被奶娘带过来的时候,他直接一头扎进懂君妃的怀里,朝着懂君妃怀里蹭却什么都不说,玄刃看着小儿子那娇憨的样子,摸摸他的头问:“怕不怕?”。
  小皇子腮帮子圆滚滚的,大眼睛滴溜溜的,他看着玄刃,紧紧拉着懂君妃的手:“不怕!”。
  玄刃淡淡一笑,寝宫门前却传来了喧闹的声音。
  那是刀剑碰撞与厮杀的人声惨叫。
  懂君妃也听到了,他抱起小皇子,转身走进床幔后藏了起来,小皇子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严肃着小脸也不说话。这父子二人才刚藏好,寝宫的大门骤然打开,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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