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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和将军-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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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要……”他远远回答:“出一趟远门。”
……
夜色越来越深,景呈笑笑,他快步出门,却不是去将军府的方向,而是直奔北面张长青的小院儿,里面此时依然亮着灯,李景呈推门进去。
长青坐在灯旁写字,有些惊喜道:“景呈,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要给你讲个好消息,想来想去实在等不及明日!”李景呈呲牙笑。
……
从长青那边步履轻松的出来,他正犹豫是要去将军府还是直接回家时,却瞧见宋书林站在王府外面,背着一只手远远往这边看,李景呈顿时心花怒放,挥着手臂跑过来。
第37章 第 37 章
俩人凑近亲了个嘴儿,宋岚问道:“去哪里了?”
“长青那里。”景呈漫不经心道。
翻墙进了王府,李景呈偷偷摸摸的站在院子里打量四周,末了,忍不住狂笑道:“怎么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宋岚也忍俊不禁,摸了摸他的额头道:“天冷,今日不要洗澡了。”
“嗯。”李景呈点点头:“最近疲劳了些,只想搂着你睡觉。”
……
张胜出了远门,可是谁都不知道他这趟远门是去了哪里,长青最近也恍惚的很,平日里张胜照顾他,两人却与平常主仆之间一点儿都不相像,张胜虽然比长青小了一岁,但脾气不是很好,他照顾起自家公子来无微不至,同时也颇为严格,有时候长青若不听他的嘱咐,他便经常会给摆出一些脸色给人瞧……
按平常人家来说,哪个仆人敢这般做那肯定是少不了挨一顿好打,可是长青却总是被吃的死死的,张胜让他少饮酒也好,嘱咐不能过长时间在外也好,这些他都一概遵循,因为他打心眼儿里知道,从小到大真心对他好的就这几个人,而张胜也是其中一个。
可是长青还是没有想到,张胜对自己,已经好到了这般。
他一个人,瘦成那样,又不会半点功夫,出远门……能去哪里呢?
没有张胜消息的这几日,长青终日都有些恍惚,他遣了富贵儿去向尚书府下人中打听,却没找到任何可用的消息,只知道家里管家找不到张胜干活,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说等人回来要好好给他一顿教训。
长青面无表情的听着富贵儿汇报完,心想等张胜回来了,就去找他,说什么也要把他带到这边来,张胜那么瘦,万一真被教训了,可如何是好啊?
张胜不在的日子,张长青一如既往的在小院儿和讲武堂之间徘徊,只是这次,还没等到张胜便先遇见了张子元,想来是刚被允许出门,张子元坐在马车上,脸比锅底还要黑上一些。
适逢长青从讲武堂出来,张子元脸色一沉,喊住车夫停车,他站在马车旁,背着双手等。
长青恍惚之间瞧见了他,看出对方来者不善,但仍是点头示意,叫了声兄长。
张子元却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嗤笑了一声,道:“小弟,最近在那小院儿里可还好?”
长青眼神有些黯淡,道:“多谢挂念,一切都好。”
“哦,那就好。”张子元笑笑,正欲转身上车,却好似刚刚想起来什么一般,道:“前几日我遇上一些麻烦,你可曾听说?”
长青静静站着,没有说话。
张子元向前走了两步,一直逼近到长青面前,那模样简直挑衅至极,他目光沾着戾色,沉声问道:“为兄闭门思过想了整整三日,整个莲池的人都筛选了一遍,还是不知道我到底招惹了谁……”
他恶狠狠的说着,一改平日里笑嘻嘻的模样。
长青被他逼的后退了几步,面无表情的抬眼瞧他,张子元哈哈一笑,道:“看我这小弟,也会露出这般凶狠的表情来?真是有趣……”
这边许言和景呈一前一后从讲武堂出来,见这情景匆忙大步过来,隔了老远,景呈叫道:“长青,等我们一下。”
张子元后退两步,笑容满面的朝景呈拱了个手,不等他二人过来,便转身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张长青依然是不说话,目光跟着马车走远。
许言景呈跑过来。
“他在做什么?”
“你可还好?”
长青目光一转瞧向自己的两个发小,咧嘴笑了笑,低声道:“以前张胜总说我心慈手软格外懦弱,那时候我嘴上听着,心里却从不当成一回事……”
他又瞧向远远驶去的马车,道:“如今才明白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景呈和许言面面相觑,安慰道:“长青,莫要胡思乱想,张胜说不准这两日就能回来!”
“嗯。”长青点点头。
……
从那日遇见张子元之后,长青的精气神儿却好了许多,他练功的时候更加卖力,晚上自己在家里写字作画,实在睡不着就去找许言和景呈,倒是让人放心了不少。
而张胜,在出远门的五日之后,总算是有了消息,富贵儿晌午时候气喘吁吁的进了讲武堂,磕磕巴巴的找到了自家少爷,说张胜回来了。
长青皱眉问话:“在哪儿?”
“在府里,刚到……”
长青一撩长衫,径直往家里赶,许言瞧了瞧景呈,道:“我们也去瞧瞧罢,你看那日张子元的态度,若有个什么不妥也能帮帮忙!”
景呈连连点头:“走。”
二人追上长青,与他一道过去。
到了尚书府外,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一片喧闹声,景呈许言面面相觑。
“我二人就在门外,有事叫我们即可!”景呈嘱咐道。
长青点点头,推门进去,便见张胜狼狈又脏污不堪的跪在院子正中间,那张子元在一旁被两个下人扣住肩膀,正大吼大叫着挣脱出来,冲到张胜面前就要抬手打,长青皱眉奔上去……
他性格使然,平日里老实又唯诺,可到底是练了十几年武功的人,两下就把张子元推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少爷……”张胜愣愣的瞧着,似乎没想到长青能动手打人,不过随即又有些惊喜的点了点头。
张长青转身,伸手拉他起来,抬头见此时的状况有些奇怪,院子里有不少守卫,张子元被下人捉着,而他娘亲却在一旁敢怒不敢言的抹泪,最为淡定的,却是站在前面的尚书大人——他的父亲。
眼下是什么情况长青已经不想再问,他对上尚书大人的目光,恭敬道:“父亲,张胜本来就是我这边的仆人,今日我就将他带到那边去,若是他犯下什么错,还请父亲看在小儿的薄面上不与他计较。”
他话说完,却见尚书只缓缓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几日不见,长青却觉得他好像苍老了许多,此时尚书缓缓摇了摇头,道:“张胜并没犯下什么错,今日你也在这里,便把这事理个通透也好,张胜,你且再把话说一遍罢。”
“是。”张胜面无表情道:“小人去了夫人的故乡,得知在老爷离开家乡的第二年,夫人便嫁给了同乡的一个商人,大概五年前,商人因故撒手人寰,夫人独自带着大公子度日,并于两年前搬到莲池。”
张长青呆呆的听着张胜的话,他万万没有料到是此番情况,门外的景呈和许言也是一惊。
“再敢胡言乱语!”张子元气的满脸赤红,挣扎着要从仆人手里出来。
他娘眼下也丝毫没了平日里的威风和端庄,浑身颤抖着掉泪……
尚书老态龙钟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他似乎在竭力压制自己的情绪,闭了闭双目,道:“夫人,这孩子说的,可是真的?”
张子元的娘终于控制不住,她扑通跪下,痛哭道:“老爷!当年你离了家,整整一年没有半点音信,我多方托人打听,乡里人都说你病死在国都,我哭干了眼泪,一心只想了结了自己,可是子元年幼,只能……我实在是万分无奈之下才选择令嫁,我一介女流,在家乡如同江上浮萍,真的是身不由已!你信我啊老爷……”
她哭的肝肠寸断,在场之人无不扼腕暗暗叹息,尚书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有些不忍的转头看她,低声道:“你为何不告诉我,我想了你二十年,日日担忧你过的不好……”
长青愣愣的站在,这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击在他的头顶,他身形一颤,不由自主摸向腰间的玉佩。
“爹……”张子元低声痛哭。
好一个情深似海……
张胜一动不动的站在院中间,脸上露出个不易察觉的轻笑,他侧眼瞧了瞧长青,随即道:“老爷,此番前去,小人还得知了另外一件事。”
尚书大人叹气:“什么事?”
张胜杂乱无章的刘海儿垂在眼前,让人瞧不清他的神色,只听他缓缓道:“据帮夫人生产的产婆所言,大公子的生辰恐怕有误。”
尚书一愣,张子元的娘亲厉声尖叫:“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说下去。”尚书大人艰难道。
“是。”张胜:“按照产婆的说法,大公子的年纪应该比现在小上个一岁……”
他从怀里掏出本破旧的册子,双手呈上去,道:“这是产婆对乡里新生子生辰的记录。”
“老爷,不要相信他!”夫人突然向前,歇斯底里的夺过那册子,边流泪边愤恨的扔到远处,长青上前,张胜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无妨。
一时间整个尚书府只剩下了低声的哭泣,张子元也不说话了,摇摇头瘫坐在地上,一众下人们俱不敢抬头,均是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长青抬眼,他紧紧握住手中的玉佩,看了看一贯高高在上此刻却颓然之势尽显的父亲,沉声开口道:“父亲大人,眼下要断明此事,长青有个办法。”
尚书苦笑:“哦?”
“父亲可听说过滴血认亲?”
作者有话要说:
绿光
第38章 第 38 章
“不、不!”张子元的娘脸色彻底白了,她大叫着冲上来:“张长青,你这个阴险小人,平日里见你老老实实,原来是憋着阴招在这里等我们娘俩,我要杀了你——”
她面目狰狞的冲上来,张胜拦在长青面前,院里一片混乱,张长青却仍是神色淡淡的站着,眼皮一抬瞧向他的父亲,尚书闭了闭眼:“拉住她。”
两个仆人连忙上前,长青漫不经心的弹了弹长衫上的灰尘,没等尚书开口,便道:“取碗和匕首来。”
仆人看了看尚书大人没敢动。
尚书年迈松弛的双目此时审视一般的微眯着,长青面不改色,父子二人对峙良久,张胜淡淡答了声“是”,便转身去了厨房方向,很快,他取了两样东西回来,看也没看尚书,便径直到张子元面前。
张子元大叫:“你给我走开,不要动本少爷——”
他被两个下人按着,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张胜面无表情的划开他的手指取了些血滴在碗里,随即捧着碗和匕首呈到长青面前,长青接了,沉声道:“父亲,请。”
尚书双手发抖,他浑浊的双眼看了看飘在水里的血滴,伸手接过了匕首。
夫人大喊:“老爷,不要啊!”
锋利的刀刃触皮即破,鲜血从指尖涌出,汇聚成水滴状,随即落入碗中。
清水里的两颗血滴碰撞在一起,然后在水面的波动中分开到两侧,尚书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手上的匕首啪的落在地上。
“爹!爹——”张子元叫道。
整个尚书府只剩下这对母子的声音,长青端着那只碗,沉声道:“拉出去!”
他目光如炬,说话间掷地有声,完全不似往日那个斯文爱笑极为好应付的二公子,府中无人不被震住,仆人像突然惊醒一般,按住张子元便往后院走,他娘哭的撕心裂肺:“子元,你们放开他,老爷,你不要信他……你不要信他啊……”
“老爷——”她哭道:“你难道忘了以前……我们在乡里学堂定情,我背着爹娘和你成亲……你难道都忘了么?我来找你,我有什么错?”
她完全没了往日的风光,眼下满脸是泪跪在地上,心有不甘的哭叫,尚书大人却看起来极为平静,甚至在目睹了张子元的血滴和他的不相容之后,却意料之外的、依然没有忿恨神色,只是摇了摇头:“二十二年,我寝食难安思意难平,如今总算是应该放下了,定情成亲之事我从没忘记过,可是……”
他双目微眯:“你不该骗我。”
张子元的娘终于安静了,似乎也是知道了眼下局面再也难挽回,她跪坐在地上,捂住脸无声的哽咽。
“把她带走。”尚书面无表情,抬眼看了看一旁的长青,缓缓道:“难为你了,今日就搬回家里罢,我有些乏了,还有什么事明日再说罢。”
他转身要走,眼下仆人也听命散开了,管家向前,低声道:“少爷,北面小院里的物什我这就让下人为您搬回来……”
“不用了。”张长青摇摇头,他瞧向缓缓离开的尚书大人,沉声开口道:“长青暂且还不准备搬回府中,令父亲失望了。”
尚书脚步一顿,继而转身,神色有些不悦,道:“哦?你还有什么不满?”
“不满?”
长青忍不住笑笑,突然想起自小到大,好像他的父亲便经常用这种目光瞧他,审视、不容违抗、高高在上……他很小的时候以为天下的父亲都是这样,与温柔贤淑的母亲们不同,父亲就应该是威严的、是无法忤逆的,直到再长大了一些,张长青才悲痛的意识到,其实并不是这样……
“父亲可还记得这个?”他缓缓举起那块玉佩,珍重的握在手心,把雕刻着一对戏水鸳鸯的正面朝前。
尚书一愣,面上有些迷惘。
“果然……”长青神色苦涩,他沉声道:“父亲,你曾说对我娘亲一心一意,今生只愿她好,眼下却又道念了别人二十二年寝食难安……”
长青握着玉佩仿佛握着块儿无价之宝。
“娘亲走后,你曾说找不到与娘亲的定情信物,并因此遗憾多年,可是你不知道,娘亲把玉佩给了我,说要作为传家之宝,我日日带在身上,五年间向你请安问早也不下千次,父亲,你从没认出来?”
长青眼圈儿微红,声音颤抖道:“儿子还有什么不满,眼下,是什么不满都没有了。”
他面带决绝,转身离开,张胜也面无表情紧随其后。
“你、你给我站住!长青……”身后传来尚书颤抖的喊声。
张长青推门出去,他紧紧咬着牙,额头有青筋凸起,面上是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戾色,然而他抬眼,景呈和许言站在门外,无不是哀痛担忧之色,身旁还有张胜,因长久赶路而沾上脏污的脸上也带着和他如出一辙的决绝,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儿,长青顿了一顿,两颗隐忍已久的泪珠毫无征兆的滚了下来。
身后传来一阵急呼:“老爷!老爷——”
“少爷!老爷晕倒了——”
……
莲池真的进入了数九寒冬,一连两日都在飘雪,李景呈从讲武堂冲出来,踩在雪地里唧歪乱叫,身后跟着以长青和景呈为首的数人,纷纷在地上取雪握成小球,边叫边跳砸向这边。
“堂主莫跑——”
“郡王大人吃我一记——”
兄弟们乐的叽叽喳喳,李景呈狼狈逃窜,间或脚尖点地,凭空翻上两个跟头避开攻击,立刻引来一片叫好声和更加猛烈的攻击。
长青和许言笑的狡猾,两人飞扑过去把景呈按倒在雪地里,到脚踝那般厚的雪中马上出现一个巨大的人型,里面嵌着个嘎嘎大笑的小郡王。
倒在地上的不是自己,许言乐的只见牙齿不见眼睛,抬头便见宋岚站在远处,他慌忙站起,两手下意识的摊在胸前,示意动手的根本不是他。
没了许言的支持,笨手笨脚的长青立刻被景呈“嘿哟”一声反压在身下,他忍不住大叫:“许言,你个叛徒!”
李景呈一身一头的雪,连眉毛和睫毛上都沾了晶莹剔透的雪珠,他大笑着骂人,从地上抓了雪往长青衣领里塞,他们扭打在一起,打的不可开交,许言则站在旁边,嘴里露出两排白牙:“哈哈哈哈哈哈哈——”
宋岚忍俊不禁,无奈之下动手将李景呈从长青身上分开,抖了抖他头上的雪沫,道:“不冷么?”
李景呈脸都冻红了,道:“你来了,等等,让我教训这小子一番!”
一看自己要遭殃,许言拉起长青嘎嘎跑了,跑了几步又被打闹中的其他弟子包围。
宋岚摇摇头:“走吧,回去换件衣裳,莫要着了风寒。”
“唔。”景呈跟着他往王府走,抬手挥落他肩上的雪迹,皱眉道:“等很久了么?怎的不叫我?”
宋岚笑笑:“看你那招旭日东升入了迷。”
“不错罢?”景呈呲牙笑:“今日才发现这招式最厉害的用处就是挡雪……”
二人并肩走着,咯吱咯吱踩出两串脚印,随后马上又被雪花盖住。
“马上就过年了,你十九岁了。”宋岚道。
“嗯。”景呈侧头瞧他:“你二十一了。”
两人身后,张胜躲过打闹的人群,找到自家少爷,皱眉道:“莫要再玩耍了,你的鞋子湿了!”
“唔。”长青马上扔了手中的雪球儿,道:“你怎么来了?”
张胜不回答,只抬了抬手臂上的大氅,示意他穿上,长青筛子一般抖掉身上的雪,把自己套进大氅里,低声道:“你冷么?”
“我穿的多。”张胜领他往外走。
尚书府离的近些,主仆二人一前一后,长青打量前面的人,觉得这些日子张胜养了些肉出来,并且好像长高了,如今看来……他暗暗比了比,比自己还要高上一些。
他低头想着,却不知前面张胜脚步一停,连忙抬头,道:“怎么了?”
张胜垂眼看他,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少年老成的脸上露出些罕见的笑意,道:“走快些。”
长青也笑笑,跟了上去。
外面漫天飞雪,屋里暖炉却燃的正旺,张胜推门,站在门口却不进来。
长青皱眉:“怎么了,进来啊,不冷么?”
张胜:“少爷,老爷过来了。”
他站到一边,身后是站在门口的尚书大人。
长青一愣,淡淡道:“父亲,有事么?”
尚书浑浊的双目打量了他一番,随即摇摇头,又点头道:“我明日会因公务出去一趟。”
他似乎有些许不自在,说完却不离开。
长青垂眼看着他腰间挂着的翠绿玉佩微微出神,良久,点头道:“长青知道了。”
尚书点点头,这才转身要走,他已经不似二十年前那般年轻,如今大病之后腿脚也有些不很利索了,长青呆呆的望着他的背影,心头怅然之意突起。
张胜却直接合上房门,挡住他的视线也挡住外面的风雪。
“又想哭了?”他冷漠道。
长青:“……”
屋里油灯昏黄,张胜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
“上次说过,一家之主绝不能成日唯唯诺诺哭哭啼啼。”
长青:“……”
张胜似笑非笑,伸手轻捏住自己少爷的下巴,躬身亲了一口。
……
第39章 第 39 章
大梁的新年热闹而简洁,举国上下只有一些关乎安防的官员没有休假,其他人包括当今文德帝都有几日空闲的日子,这日天还未亮,李景呈就偷偷摸摸从将军府溜了回来,地上积了极深的雪,明明才刚到五更,白茫茫的雪色就把天都照亮了,他往家狂奔了一会儿后,回头,差点儿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这雪地上除他之外还没有人踩过,眼下一串无比清晰的脚印从将军府外一直延伸到自己脚下,他忍不住笑笑,觉得自己简直像深夜潜入将军府的盗贼。
晌午,外面天寒地冻,景呈套上件大氅,和王爷王妃同乘一辆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文德帝高坐首位,几位王爷各自带着一大家子人都准时到了,聚在一起聊聊过去一整年的家长里短,纵使高贵如皇家,在这个热闹非凡的日子里也和平常人家一样。
待席位安排好,景呈和一众兄弟姐妹按照规矩跪拜了各位长辈,被拉着说了好一会话,文德帝也十分愉悦,尽管小侄儿们都已经十八九,依然每人赐了份和皇后一起精心准备的年礼。
景呈的是把镶嵌着宝珠的匕首,他太喜欢这个了,坐到席位上时仍是爱不释手。
老王爷哈哈笑着看完了七岁小童的舞剑,转头轻咳了一声,几乎是下意识的,志得意满的小郡王放下手中的匕首,挺胸抬头坐好。
王爷很满意,王妃:“……”
家人聚首无非就是那几件事儿,李景呈听着这些皇叔皇伯父们聊各家的儿女,聊着聊着话头就转到了自己这里。
“我看二哥就把阿水教的十分好!”
“是的是的!阿水现下才十八,我那儿都有人讲他智取采花贼的事呢,可是使我面上有光……”
智取?景呈尴尬的笑笑,心道若是各位知道那采花贼喊的美人儿是自己……怕是会把李家的脸都丢尽罢!
他心里想些什么大家当然一概不知,王爷有些脸热的抚了抚胡须,十几年来,自己儿子竟然成了夸赞的对象,这还真是头一遭。
他真是又欣慰又心虚又扬眉吐气,这种感觉前所未有十分复杂……
就连文德帝也点头道:“阿水去年确实做得十分不错!朕总还以为他是个孩童,转眼间就已经成了讲武堂的一堂之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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