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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和将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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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呈正被/干的晕晕乎乎,听见隔壁声响,心里晓得是兄弟来听墙脚了,顿时吓得一个哆嗦,宋岚像座小山,他使了吃奶的劲儿也推不开,只得唧唧歪歪乱骂一番,无奈之下拽了件衣物盖到脸上。
隔壁房里,许言急道:“怎的瞧不见脸,怎的瞧不见脸!”
张长青喉结上下翻滚,也连连道:“可惜可惜!”
完事之后,宋岚披上衣物,也不知怎的,目光一转瞧向钻着小洞的那面墙壁。
隔壁房,许言与张长青不约而同的后退几步,两人面面相觑,推门一前一后逃出春生楼。
听到隔壁人跑了,李景呈才慢吞吞的从榻上坐起来,他的屁股疼的像被打了五十大板,浑身上下几乎散了架,他呆愣愣攥着件衣物,低头一瞧是宋岚的内衫,怪不得盖在脸上时一股子古怪的雄性气味儿,这边宋岚吃饱喝足,面无表情的过去,递给他一杯茶水:“喝了。”
李景呈双手颤抖着接过来,正要喝时瞧着杯子里的水一愣,随即把茶杯扔了出去,勃然大怒道:“里面是醉生梦死,怎么喝?!”
宋岚神态自若的笑笑。
李景呈拾起被扔的乱七八糟的衣物,觉得自己又想哭了。
第4章 第 4 章
景呈怒火冲天的收拾自己,宋岚坐在一旁瞧他收拾,门外轻响,宋岚脸色一变握起扶风剑。
李景呈虎躯一震:“怎的?”
“在这儿等着!”宋岚提剑出了门。
“你让我等着我就等着?”景呈不忿道,他哭丧着脸穿了衣裳,一瘸一拐出了门,瞧见宋岚正站在花魁的房门前,里面传来花魁娇滴滴的声音:“人已经走了。”
李景呈:“走了?谁?”
宋岚侧头瞧他一眼:“采花贼马飞。”
“马飞?他来京城了?”
话音刚落房门打开,门里露出花魁笑吟吟的脸,她手里捏着一束腊梅把玩,娇羞道:“马飞已经走了。”
宋岚:“怎么时候来的?”
“一个时辰前。”花魁道,她瞧起来十分愉悦,半点儿也不像刚被个江湖流氓非礼的模样。
李景呈呲牙:“你不是大名鼎鼎的卖艺不卖身吗?怎么还瞧起来这般愉悦?”
花魁斜眼:“卖艺不卖身是因为没有遇见对的人!”
“马飞就是对的人!”她面色沉迷道。
“……”李景呈虽然极少接触江湖之事,但还是知道这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盗的,他嗤笑:“对的人?你恐怕不知道马飞是谁,曾经做了什么好事!”
花魁侧目打量他,见他年少俊俏却面色发红嘴唇肿胀,只当是来抢生意的,便哼道:“你又是哪个?”
“我们是讲武堂弟子,马飞是全城抓捕的要犯。”李景呈还未开口,宋岚面无表情道:“他亲手杀了自己父母,之后到处奸杀妇女,逼的无数人/妻离子散痛不欲生,你今日是运气好,白捡了一条性命。”
花魁手中腊梅啪的掉在地上。
……
采花贼早没了踪影,宋岚盯着对面敞开的窗户皱眉思索。
李景呈侧头瞧了瞧:“从这处跑的?”
宋岚:“嗯。”
“你……”李景呈不可置信道:“你是来捉采花贼的?”
宋岚回头看他,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个若有似无的笑容,道:“正是,从接到消息之后一连守了四晚,只是没料到今晚遇见了你。”
李景呈:“……”
屁股好像疼的更加厉害了,小郡王暗中捏了自己一把,心道万万不能再哭了,他呼出一口气,不可置信道:“你怎么知道采花贼会来找花魁?”
“腊梅。”
李景呈:“嗯?”
宋岚道:“马飞每次作案前都会提前送上枝腊梅。”
“……”
景呈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心里又气又恼,既想暴打宋岚一顿又想给自己两个耳光。
没事作什么妖,怎么就想起要给这人下药了呜呜呜——
出了春生楼,李景呈双腿完全合不拢,走路姿势扭曲怪异,宋岚笑笑:“我背你?”
“蹲下!”景呈愤愤道。
他正好不想走路,恨不得来几个人能把他八抬大轿抬回家最好,他呲牙咧嘴爬到宋岚背上,夜已经十分深了,不仅屁股疼,寒凉的秋夜又把他的手冻的像个冰块,自小娇生惯养的李景呈悲从心来,忍不住又想哭,他勒住宋岚的脖子抽噎:“你这个衣冠禽兽!遭人砍脑壳的莽夫种马!你连小爷都敢干——”
他骂骂咧咧,宋岚漫不经心的走着,待他骂够了突然开口:“你还记得我的小名?”
景呈一愣,随即哼道:“我自然记得,你的小名就唤做狼心狗肺衣冠禽兽!还捉什么采花贼!你做的勾当不就和那厮做的一模一样……”
他话还没讲完,宋岚脚步一停,两人恰好路过一座荒园,四周除了月色再也没有其他亮光,瞧起来是个抛尸的好处所,李景呈背后一凉瑟瑟发抖,他小心翼翼道:“你做什么?咱们快些回家去罢!”
他听见宋岚轻笑了一声,道:“自然不一样。”
李景呈:“什么?”
“自然和采花贼不一样。”宋岚道,“你我二人自小一同长大,你把以前的事情全忘记了?”
他问出这话,李景呈却顿时放下心来,瞧了瞧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儿,连忙催促道:“你快些走罢,我现在疼的活像被从中间劈来,可没这个闲工夫听你讲些什么以前的事儿!”
宋岚半晌没说话,背起他一路送回了家。
王府只有大门口的两盏火红火红的灯笼还亮着,守卫在门口小声的聊天,李景呈抓耳挠腮,掐死宋岚的心都有了,他恶狠狠道:“都怪你,把我弄到半死不活,现在翻不成墙要从大门走进去,明日定又要挨一顿板子!”
想到这多灾多难的屁股,他忍不住怒火中烧。
宋岚毫不在乎的瞧了瞧守卫,背着他绕到后墙外面,李景呈还在抹眼泪,只觉得自己如同一只离弦之箭,咻的从外面跳进了院子里。
“……”
他要下来,宋岚摆摆手,熟门熟路背着他一路径直往房间走,李景呈不可思议:“我家里修葺过几次,你怎么晓得爷的小屋?”
宋岚笑笑:“猜的。”
两人进去,李景呈点灯,二人分别站在圆桌两侧。
“我晓得给你吃药是我不对,但我真没想到你会这般待我!”李景呈摸了摸屁股,阴沉沉道:“小爷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宋岚听了却只环视李景呈的小屋,顺手把掉在地上的一本闲书捡起来放在桌上,这才漫不经心开口:“做了便是做了,我没想让你原谅我,你心里记着更好。”
李景呈:“你什么意思?”
宋岚却不多说,出门站在院里,瞧了瞧王府朝西不到百米的参天杨树林,继而心情颇为愉快的飞身跃上房顶,消失在夜色里。
李景呈气不打一处来,拾起桌上那本书,狠狠掼到地上去。
……
狂风扫落叶的初秋,李景呈再也没了往日的精气神儿,他面色纠结一步一颤,宛如被揪了毛的公鸡、拔了牙的老虎、去了双角的牛犊。
真真苦不堪言。
他刚进讲武堂大门,这边许言张长青嘿嘿一笑,一左一右驾着他到了院子角落。
“你真真是倒霉!真真是倒霉!”许言连声道。
李景呈颇有些不自在,心里晓得没被瞧见脸,但在两人面前被宋岚那个牲畜,哎……
“你一定想不到!”张长青道。
李景呈干笑:“想……想不到什么?”
许张二人对视一眼,窃笑道:“宋岚昨日睡的根本不是那姑娘,而是个小倌!”
“……”李景呈好不容易挤出的那点笑意瞬间凝在脸上。
许言低声道:“不过虽然是个男子,却比我见过的小娘子都带劲儿,我二人没瞧见脸蛋儿,但一双腿又白又长……”
“住嘴!”李景呈怒吼一声。
他瞧起来面色十分不好,许言和张长青二人面面相觑,均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以为这景呈是丢了观看活色生香的大好机会,故而心中不痛快,却没料想,一双腿又白又长的“小倌”正是眼前这位。
李景呈扭头就走。
“哦——”许言恍然大悟,在后面喊道:“景呈,你是在家挨打了么?”
旁边练功的弟子听见三人的对话,忍不住一边打量一边哈哈大笑,若是放在平日,李景呈早就呔的一声尔等放马过来!可是今日他后面隐隐作痛浑身上下更是像散了架,谁都不敢招惹,只戚戚然道:“没有。”
张长青追上来,关切道:“那怎的瞧起来丧眉耷眼,腿脚也十分不利索?”
李景呈嘴一撇,心道罢了罢了,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成天哭哭啼啼。
……
好在上天垂怜,章将军到好友家里吃酒,李景呈摇身一变成了堂里的头头,长吁一口气站在厅前晕晕乎乎歇屁股。
午时的阳光甚好,丝丝缕缕洒在身上,带着令人舒适的暖意,景呈坐不能坐蹲不能蹲,只得颇为狼狈的靠在厅前的石柱上,心中想着都怪那杀千刀的宋书林,自己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般苦!那人以前也算得上是老老实实,小时候被自己欺负也从不还手,怎的从战场回来就宛如变了一个人?
他这边眯着双目思前想后,讲武堂正门却进来个白衫男子,只见这男子高八尺有余,形貌俊朗,腰间挂了个小巧简朴的圆玉,手上握把长剑,瞧起来颇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堂里有弟子惊呼:“将军!”
李景呈眼皮一抬,当即脸色大变,来人不是宋岚还是哪个。
宋岚笑笑,径直走来,练功的弟子们纷纷凑过来七嘴八舌打招呼,他们之中大多数人其实并没有见过宋岚,只是同龄的宋大将军作为主将带兵击退蛮邦的事迹,早已经在整个大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番见着了真人,自然都颇为激动。
李景呈眼瞧着堂中弟子各个笑面如花,只恨不得立马参军跟随宋岚征战四方的模样,心里实在气极,还有这宋岚,面带笑意一身正气,仿佛真真是个英雄好汉正人君子一般……
思前想后之间,这宋大将军已经来到眼前。
李景呈哼道:“你来作甚?”
宋岚环视四周,漫不经心道:“有两年没到这里,过来瞧瞧。”
“老师不在。”李景呈心想,你回去罢。
“已经看望过老师。”宋岚随意的站到一旁,背着双手瞧弟子们练功,瞧起来半点儿走的意思都没有。
李景呈眉头一皱,低声道:“你走罢!”
宋岚笑:“我为何要走?”
“瞧瞧就走罢,你对我做了那事,没打你算是仁至义尽,不要再跑到这里招我!”李景呈低吼。
他凶神恶煞一般,瞧着似乎想直接扑上去把人咬上几口,宋岚摇摇头,正色道:“我来确实是有事,讲武堂是大梁第一堂,弟子遍布各地,若得了采花贼马飞的踪迹,还望告知我。”
李景呈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为什么要告知你,就算他马飞轻功再好,我讲武堂的兄弟也会让他插翅难逃!”
“讲武堂能出手,自然更好。”宋岚眼皮一抬:“身子还疼么?”
“……”
几步之外,三两弟子聚在一处边舞枪弄棒边偷瞧宋岚,李景呈浑身汗毛竖起,他环视四周确信没人听见才放下心来,低声怒道:“再给我提这些有的没的,信不信我招呼一声,讲武堂弟子要你有来无回?”
讲武堂弟子到底听不听小郡王号令这个问题宋岚没有追究,他只点点头,伸手道:“收着这个。”
他手里是个小巧的瓷器药罐,李景呈斜瞥一眼,冷冷问:“什么?”
“能止痛的药膏。”宋岚径直往他手里一塞:“洗了身子之后抹到那处。”
说完他站起身来,笑笑转身就走。
趁着没人瞧见,李景呈连忙收到怀里,哼道,算你小子还有点儿良心,要是我后面从此就坏了,小爷肯定要剥了你的皮!
第5章 第 5 章
东风夜放花千树,宝马雕车香满路。
那药也不知道宋岚是从哪里寻来的,倒是真的效果奇特,沐浴后用上一次,只连续抹了三天,后面便恢复如初了,李景呈很高兴,把剩余了多半的小药罐收了起来,想着反正都是人身皮肉,以后若是有个摔打擦伤,倒也能用得上。
除此之外,令他高兴的还有件大事,莲池一年一度的月圆灯会在即,每年这个时候,莲池的老老少少聚在一起,人手一只花灯,到河边去放花灯许下心愿,寻常百姓许愿来年康健安定,年轻的少男少女则多是祈愿一段好姻缘,总而言之,这灯节是莲池非常热闹欢庆的一个日子。
李景呈孩童时最爱与许言张长青穿梭在花灯底下,踊跃猜灯谜以求换得小食点心,如今大了,又多了一种玩乐方式——挤在人群里四处观摩俏哥儿和小闺女,非要把人家瞧的面红耳赤才能得趣!
响午刚过,景呈就窝在屋里梳洗打扮一番,换上身左肩钩花淡绿外衣,对着铜镜细细观看,又往手上戴了个墨玉扳指,这才英俊倜傥的出门呼朋唤友。
今年的灯会比往年更多了一些热闹,本地颇有名气的方家富绅,借着好日子搭了个戏台,要给家里的千金大小姐办一场别开生面的抛绣球选夫婿大会,李景呈与许言张长青三人一路径直往方家跑,离的老远就瞧见台子下面人山人海。
眼看着另外俩人要往人群里钻,张长青哭笑不得:“快别进去了罢,万一被那绣球砸到可怎么是好?”
李景呈一溜烟挤到最里面,哈哈笑道:“那小爷就留下给人家做女婿!”
许言:“对对对!那我也留下当女婿!”
“……”
方家在莲池是有名望的大门大户,绣球招亲的地方就摆在莲池最热闹的飞环楼。
上至知名老汉下至舞勺少年,恐怕城里尚未娶妻的男子都来了,叽叽喳喳你来我去的挤在台前,仰着脖颈望眼欲穿,李景呈等的好不耐烦之时,楼上终于出来个衣着光鲜笑容满面的老妈妈,她拍了拍手,嗓音刺耳沙哑:“各位请稍安勿躁,我家大小姐马上就来!”
人群一阵欢呼,巨大的珠碎绣花帘后面缓缓走出几名少女,面带笑意的立到左右两侧,迎出位婷婷袅袅面带娇羞的姑娘,只见这姑娘一身淡粉色长裙如同一朵盛开的牡丹,正是那方家的大小姐,当真是个娇俏的美人儿。
张长青本来怕被人家强行留下,眼下见了这方大小姐的真容,一声不吭拨开人群,脸红脖子粗的挤到最前面,李景呈唷呼一声,二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方家的锣鼓敲了整三下,那方大小姐接过绣球,面带娇羞的扔向楼下,人群一阵骚动嘈杂,所有人的双手举到空中,追着绣球的方向挥舞,李景呈怒吼一声:“谁踩了爷的脚?”
没人理他,人群惊呼,他眼皮子一抬,火红绣球不偏不倚从天而降。
“……”
“哎被这小哥接到了!”
“不公平,我一大早就在此处等着了!”
“谁又不是呢?”
抱怨声渐起,台上那老妈妈掩嘴嘶笑:“接到绣球的俊俏小哥,这真真是天作之合神仙之意啊,还不快快捧着你的绣球来见我们大小姐……”
……
“我不要!”李景呈瞧着手中的绣球,如梦初醒般跳起来,唰的扔到许言怀里。
许言:“……”
“我也不要!我爹会打死我的!”许言大吼,他振臂一扔,绣球在空中滴溜溜转了几下,钻进张长青手中。
“……”
嘈杂声早已经停下,人群目瞪口呆的望着你来我往的三人,似乎完全不敢相信眼前这闹剧。
“不行不行!我爹也会打我啊——”张长青咆哮道,他大手一挥,绣球如同烫手山药般重新回到李景呈手中。
李景呈这边还未来得及把这山药丢出,台上一声怒吼,众人齐刷刷望去,那原本含羞带涩的方大小姐怒目圆睁气吞山河:“来人!给我捉了他——”
……
方家家丁出动,李景呈抓着绣球落荒而逃。
暮色已经渐至,莲池灯火通明,老老少少拎着花灯聚集在桥头,瞧着极为祥和安逸,这边一行三人沿着护城河奔跑,身后头跟着方家家丁。
“不行不行!我实在肚儿疼……”李景呈蹲在河边嘎嘎笑,他方才真真被那方小姐一声怒吼唬的三佛出世五佛升天。
许张二人也哭笑不得,张长青道:“这下真是闯祸了,我可不要留下当女婿……”
他话说一半戛然而止,李景呈抬头,见对面缓缓走来个一身白衫的高大男子,顿时神色古怪道:“你怎的在这里?”
宋岚瞧瞧气喘吁吁的三人,再看李景呈手中的绣球和后面追来的几个男子,没答他的话,只皱眉摇摇头,上前拦住那方家的看院:“我兄弟不懂规矩,给各位添麻烦了!”
他虽然斯文有礼,但战场上沾出来的一身气势让人根本难以忽略,那为首的家丁狐疑的上下打量他,哼道:“一句添麻烦了就想躲掉,当我们方家是什么人!”
“对!快快带着绣球,回去给我家小姐当相公!”
李景呈这下可真是肝儿也开始疼了,他啧了一声,抓住那绣球就要扔出去。
“慢着!”宋岚神色肃然眉头紧皱,他接过绣球打量。
李景呈:“怎的?你想要?”
火红绸缎堆积而成的绣球被大手捏着摆弄几下,从里面抽出只腊梅枝来。
几人面面相觑,李景呈嗫嗫道:“马飞!”
那为首的家丁瞧着也是晓得这采花贼的,顿时惊道:“采花贼瞧上我家小姐了!采花贼瞧上我家小姐了!快快,快回去禀告老爷!”
几人喊着便往回跑。
许言挠头:“谁?”
“采花贼马飞,我也是听了消息到这边来。”宋岚正色道:“这贼子通常是白天送信物,不出两日便登门拜访,你回家去还是?”最后一句话是瞧向李景呈。
河边花灯映人,少年气舒康健。
“兄弟们,身为讲武堂弟子,为民除害是头等大事!返回方家去——”李景呈朗声道。
天色已经渐晚,莲池大街上逐渐热闹起来,提着各式各样花灯的小商贩忙着摆摊,河边围上的人也越来越多,一行人赶到方家,那方家老爷一听是来帮忙捉采花贼的,顿时苦着张脸把几人请到家里。
家丁们仍是虎视眈眈,李景呈哈哈笑,丝毫没有把人家一场绣球招亲弄砸的愧疚感,他四人在厅里坐定,宋岚道:“方老爷莫要担心,我们几个是讲武堂弟子,今夜里定会在贵府外守着。”
“讲武堂?”方老爷老眼一瞪,激动道:“你们竟是讲武堂的,你们一定要帮帮我啊!老夫只这一个女儿,想着要招个上门女婿以求传宗接代,万万没成想招惹上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牲,大侠们,可要帮帮老朽啊!”
李景呈没料到宋岚会以讲武堂弟子自称,不过想着小时候确实是在讲武堂练功,也就随他去了,问道:“方老爷,眼看着天就要暗了,我们几个能否去大小姐闺房外一瞧?”
方家老爷连连点头:“几位这边来。”
方家大小姐的闺房在靠里的位置,前面是方家的正房,旁边是雅致别样的花园,相比起王府来都丝毫不逊色。
院子里只有月光照明,宋岚指了指花园里的凉亭,几人径直过去,这边房门轻响,方小姐从闺房里探出脑袋,目光划过众人停在李景呈身上。
李景呈呲牙一笑。
方小姐出门,房里哗啦啦钻出近十个持刀的丫鬟,叽叽喳喳道:“小姐小姐,不能出去不能出去——”
众人:“……”
方大小姐站在月光底下,叉腰指了指李景呈:“你进来!”
宋岚面色一沉,转眼瞧了瞧李景呈。
始作俑者小郡王摊了摊手,干笑道:“我不进去,我做什么要进去?”
“你接了我的绣球……”
“哎唷……你给老夫回房里呆着去!”方老爷步履蹒跚道赶过来,推着女儿赶回房里,房门紧闭,李景呈吁气。
“嘿!”许言低声道:“方大小姐瞧上你了!”
“留下当女婿?”张长青忍笑。
李景呈呲牙:“不行不行,回家怕是要挨打了!”
说罢,他抬头一瞧,端端圆圆一轮月亮照的天上群星黯淡,寂静的夜晚寒风阵阵,索性桌上还有壶刚沏好的热茶,几人在黑暗里等了好一会儿,那马飞却始终没有现身,许言轻声问:“难道这厮不来了?”
李景呈擤鼻涕,讪讪道:“不知道,真冷。”
宋岚倒了杯热茶递过去,淡淡问:“受的住么?”
李景呈接了茶,嗤笑道:“冷是冷,但讲武堂弟子连这点儿苦都受不得?你未免也太瞧不起我几个了罢?”
他话里话外带刺儿,宋岚怎会不知,却只笑笑不说话,院里再度寂静下来,半晌,许言小声道:“景呈你瞧你,宋兄都给你倒茶喝……”
“小时候也只围着你转,对你真真是极好的……”
……
李景呈呛了一口茶,差点儿跳起来拍桌子,你眼下只瞧见这厮倒茶,哪里晓得他在春生楼中怎么待我!真是、真是气死小爷——
第6章 第 6 章
秋夜凉寒,李景呈和许言张长青三人围着暖炉睡的歪七扭八,直到天色泛白,宋岚敲敲桌面唤醒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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