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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夺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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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意细品了香茶,向卓不归道:“卓兄心情不错。”
卓不归道:“不及杨盟主。”
杨意道:“哎,卓兄见笑了。阿月拉既然邀我参加花山节,卓兄肯定要一起的,大家都去才热闹嘛。”
卓不归戏谑道:“杨盟主这是要留下当上门女婿?”
杨意无辜道:“不过就是凑个热闹,卓兄怎地想这么远?”
卓不归喝了口茶道:“我不信杨盟主当真不知道阿月拉邀你共度花山节的意思,杨盟主就算未曾听闻难道平日里也不翻看江湖志?”
杨意眨了眨眼睛:“不怕卓兄笑话,武林盟不比六阳宫,旗下普通弟子众多,光知道习武练功是养活不了那么多人的。区区不才忝为盟主,为了大家的伙食生计,难免被些俗事累得脱不开身,于是便懈怠了见闻,还请卓兄多多提点。”杨意笑眯眯地说,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卓不归没有笑,只是淡淡道:“杨盟主肩担重任日理万机,确实不如卓某身在山中百无聊赖来得清闲。”说完又觉得争风之意太露,于是接着道,“苗人的花山节与上巳一般,是苗家男女诉情求偶的日子。”
杨意奇道:“不怪卓兄看不起我的见识,我还真不知花山节原来是这般意思。”
卓不归瞥他一眼似乎并不相信,却还是道:“寨主之女对杨盟主有意,若是杨盟主流水有情,自是佳偶天成。若是无意,还是不要随意答应了的好。苗人女子向来最是情深,若被她们看上,跑到天涯海角都逃不了。”
杨意笑起来,意味深长地道:“想不到卓兄对于这男女情爱之事还颇有见解。”
卓不归道:“我只是不想,不是不会。”
杨意奉承道:“卓兄高明。不过以我之见,阿月拉邀我花山节真的只是一起热闹而已。不过为防到时候真的脱不了身,还请卓兄一定要与我同去,也好有个照应。”
卓不归“哼”一声:“杨盟主是要雇我做护卫?不知出得起怎样的价钱。”
杨意道:“卓兄,你我都这么熟了,谈钱未免太伤情谊。”
卓不归道:“为了我六阳宫万千弟子的生计,卓某必不能与杨盟主谈情谊,需知谈情谊伤财。”
杨意无语。想着是说不过卓不归了,便转了话头问:“这几日卓兄可感觉好些了?”
卓不归道:“没死自然算是好的。”
杨意笑笑道:“那卓兄怕死吗?”
卓不归不知道杨意这么问的目的,于是仍旧不紧不慢地喝着茶淡然道:“我还不会死。”
杨意看着卓不归,慢慢敛了笑意。卓不归回视他,神色没有半分变动。
许久,杨意又笑了:“卓兄好胆魄!就算身中无解之毒犹能这般自若,天下恐无人能出其右。”杨意说着顿了顿,“其实我在好奇,堂堂六阳宫宫主,中了绝命蛊却孤身来苗疆寻找解药,就不怕一来无回吗?”
卓不归盯着杨意,并不解释,只是问:“那杨盟主千里迢迢跟着我来苗疆又是为何?不亲眼看到我死不甘心?”
杨意的笑容僵住,而后换做苦笑道:“卓兄,你怎么觉得我会希望你死?”
卓不归道:“难道不是吗?若杨盟主不希望我死,卓某自负无人能让我丧命于此。”
杨意脸色一变,有些受伤地道:“不归,你我相识二十载,算不上生死之交总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意。我几番对你表示情谊,想助你找出解毒之法,只望你能逢凶化吉,卓兄为何总不信我?”
卓不归被杨意略带埋怨的口气挤兑得太阳穴直跳。有些人,或许长相太过纯良,就算是说假话都能让人听得心驰神往,忍不住去想他若说的都是真的该如何美妙。卓不归看杨意一脸情真意切地望着自己,垂眼不理他。
杨意又问:“卓兄为何不信我?莫说娘亲与六阳宫与卓兄渊源颇深,我自与卓兄相识也从未找过卓兄麻烦。再者,武林盟与六阳宫向来相处融洽同气连枝,究竟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才会让卓兄对我如此防备?若卓兄能为我解惑,我就告诉卓兄一个好消息。”
卓不归摇头:“杨意,你不知道什么消息对我来说才是好消息。”
杨意笑了,不禁问他:“卓兄想知道什么?只要卓兄问,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卓不归倒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杨意,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杨意愣了一下:“卓兄何出此言?莫说卓兄本就是自由身,以卓兄的本事,谁能困得住你?”顿了下似恍然大悟,立马有些愧疚道,“这些日子是我连累卓兄了,都是我的过错。如今我的伤也已大好,卓兄不必顾忌,若是想要离开,我们可以立即启程。”
卓不归却是道:“杨盟主重伤未愈,需要休养,不必因卓某涉险。此事因卓某而起,卓某会自己去调查清楚。另有那日燕子楼主江上相助,不知需要的是什么报酬?还请杨盟主说与卓某,卓某必当还报。”
杨意无奈道:“卓兄如此客气又是为何?你我总角之谊,我只希望卓兄能早日解毒,并不求什么回报。那日是我有求于燕子楼主,报酬也是我的事情,卓兄不必放在心上。”
卓不归看着杨意目光深沉:“杨意,你所求为何。”
杨意摇摇头道:“卓兄为何一定认为我对你是有所企图?大丈夫在世,快意恩仇本是平常,士为知己者死,区区所做又算得了什么。”
卓不归道:“我不懂你。”
杨意不答,却是笑道:“记得第一次在平原庄见到卓兄,方刚总角之年。卓兄非凡天资自幼可见,小小年纪便满腹墨水,规劝我‘大丈夫在世,当携三尺剑,立不世之功,怎可与弱女子为难’,被父亲引以为榜样。我那时候大字不识几个,所以才被父亲嘱咐来的侍女逼着抄写诗书,追得满院跑。卓兄讲的那番道理当时是不懂的,还落得被父亲多罚了一篇。不过也幸亏有卓兄一路为训,才让我免于长成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如此重义厚恩,就当我如今希望能与卓兄同舟共济是在报答吧。”
如此插科打诨的解释,卓不归岂会相信。只是对面的人脸皮太厚又能说会道,说起话来头头是理还显得十分真诚,让卓不归忽然不想揭穿他了。卓不归于是道:“燕子楼有什么消息?”
杨意没想到卓不归还记得这茬,也不隐瞒:“江一月派人传信说查到了一些关于卓兄蛊毒的事情,是跟苗疆近年出现的清衣教有关。水云寨远离世俗,为求自保,几百年来不断在四周设下毒阵,令旁人难以靠近,所以消息传递起来就慢了些,还望卓兄见谅。”
卓不归道:“清衣教是什么来头?”
杨意道:“清衣教曾经是苗疆最大的派别,擅长用蛊,曾与蜀中唐门齐名。数百年前因为太过嚣张想要问鼎中原,被中原大派合力击溃,后来就销声匿迹了。差不多有一百多年没见过清衣教的人出没了,不知怎地突然又重现江湖。好在他们目前只是在南边一些地方偶有传教,多行治病救人之举,暂时没生出什么祸端。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在摸清楚他们的目的之前,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真行善,还是以此为掩饰在暗地里进行些勾当。”见卓不归皱眉深思,杨意又道,“这些也都是我的猜测,卓兄权当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又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细绢递向卓不归,“这是我从燕子楼买来的最新消息,卓兄可要读上一读?”
卓不归看他一眼没有接:“卓某近日厌学,杨盟主不必费心了。”
杨意哈哈大笑起来。正觉相谈甚欢,却听到有人靠近。朝窗外看去,几个苗人正快步走入小院,应是为大事而来。
杨意收回目光,别有深意地对卓不归道:“卓兄,看来又有好消息了。”
☆、大祭司
杨意难得与卓不归交谈融洽,还没高兴多久,就有人登门了。
来的几个苗人,领头的是水云寨寨主、阿月拉的父亲巴固,他引着一个紫袍人,后面跟着两个小年轻。
卓不归和杨意听到礼貌的叩门声:“杨公子、卓公子可在?大祭司和族长前来探望两位公子。”
卓不归瞟了眼杨意,杨意轻咳一声,疾步走出去,一面道:“可勒兄弟快请进!”走到门口,又受宠若惊地对那中年男子道,“辛苦族长大人,这些日子承蒙您的照顾,杨意感激不尽。”
巴固哈哈笑起来:“杨公子太客气了!你是江先生的朋友,自然是我们水云寨的上宾,为亲爱的客人献出我们的热情,是我族的光荣!”
杨意连连称是,将几人迎进屋里。
卓不归已站在厅里,见几人进来,微微点头。
杨意道:“族长大人,请坐。”屋里几把竹椅,杨意请了巴固上座。
巴固点头,却请紫袍人在上首右侧落座,自己坐了左面。杨意和卓不归坐了右边,可勒和另一个年轻人则在左边。
坐下时杨意很快地看了两眼紫袍人。
这男子身材高挑,浑身包裹严实,脸上带着面具,只露出半个左脸。黑色花纹从面具中延伸出来,一直到下巴,但大部分被面具遮住,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图案。屋外太阳正好,吹着风可能感觉有些凉,但到了屋里并不会觉得冷。紫袍人两手完全拢在层层袖中,不知如何缘故。
收回眼光,杨意向巴固道:“族长大人,这位是——”
巴固站起来,微微欠身,以示对紫袍男子的尊重,而后介绍道:“杨公子,这位是我族的大祭司。大祭司近日闭关制药,杨公子身体不适也在休养,所以还没见过。”巴固只说了大祭司的称谓,并没有说名字,可见其崇敬。
杨意也起身,礼貌地向大祭司抱拳道:“在下杨意,得贵寨相助,感激不尽。早闻大祭司之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大祭司抬眼看了杨意一眼,开口道:“少侠不必多礼。”声音冷清略有些沙哑,衬着他独特的打扮,显得格外神秘。
杨意暗道这大祭司虽然看似诡秘但并非难相与之人,也不拘谨,依旧落座。
巴固道:“杨公子伤势可曾好些?”
杨意道:“劳烦族长大人记挂,杨某已无大碍。这些时日多有叨扰,尤其是得到阿月拉姑娘和可勒兄弟悉心照拂,杨某不知该如何感谢。”
巴固笑着摆摆手道:“杨公子可不要这么客气。常言道来者是客,能够让杨公子与卓公子在这里住得宽心,我们就高兴,也是对江先生的一点点回报。”
杨意微微点头。不论江一月对这些苗人究竟有怎样的大恩情,自己既然是承了江一月的情得到如此照顾,又欠下燕子楼主一个人情就是必然了。而苗人虽说是因江一月之故对自己二人多加照料,其中的关心也不是假的。杨意于是道:“杨某无以为报,倘若日后有能够帮上忙的事情,定不敢推诿。”
巴固哈哈大笑:“杨公子重情重义,请允许我族将杨公子当做我们的好朋友。”
杨意亦笑应道:“能得贵族引为朋友,杨某受宠若惊。”
两人再相视而笑,结下一桩交情。
与杨意说罢,巴固看向大祭司,又对沉默未语的卓不归道:“卓公子这几日蛊虫可有发作?还请大祭司为卓公子看一看。”
大祭司点头,向卓不归道:“卓少侠请将右腕露出来。”
卓不归抬眼看了大祭司一眼,依言卷起袖子把手搁在旁边的竹桌上。大祭司这才伸出手来,只见他右手莹白如玉仿佛假的,而后飞快地朝卓不归动了一下便又收回袖中。若非卓杨两人武功高强目力极佳,恐怕根本注意不到他的动作。
杨意转头瞧,卓不归白皙的手腕上已停了一只蛊虫。那蛊虫约莫江南夏季林间的墨蚊大小,竟是透明,落在卓不归的皮肤上几乎看不出来。
然而很快,蛊虫变成了艳红色,而且变成了芸薹籽大小,圆滚滚有些吓人。蛊虫继续吸取卓不归的血,又胀成紫红色,然后从卓不归的手腕上消失了。
卓不归手腕上留下一滴小小的血珠,被杨意伸手抹去。
杨意又仔细看了看卓不归的手腕,向大祭司道:“大祭司,卓兄目前的情况如何?”
大祭司思索了片刻道:“暂无大碍。只是蛊虫一日不除,不敢保证不会生出新的变故。江先生描述过卓少侠发作时的情形,不分敌我,貌似癫狂,所以还是早日除之为宜。”
杨意又问:“请问该如何除蛊?”
大祭司看了眼一直波澜不惊的卓不归道:“若照平常之法,养蛊需要特别的药引,便可据制蛊药引来研制解蛊药引。然卓少侠曾言制蛊之人已亡,那便需要使用其他的方法。”大祭司说道这里停下了。
巴固看了看大祭司,得到同意,然后向不解其意的杨意道:“杨兄弟有所不知。苗族蛊毒制毒方法特殊,解法也遵循一定的道理,但难免还是会发生无法解蛊之事。水云寨是蛊苗中精于医蛊的一支,制蛊是为了救人。先人研究多年,总算找到了一种对付一些没有解药的蛊的方法,便是破蛊。解蛊的方法多数是将蛊虫引出体外,对被施蛊者的伤害要小一些。破蛊就不一样了,是想办法杀死蛊虫破除效果。一个掌握不好,中了蛊的人保不住不说,破蛊的人也会遭到反噬,以致双双丧命。”
想来蛊毒也是毒的一种,通常药毒若是以解药解毒,中毒者解毒后自然恢复得好一些,而有些没有解药的毒,通常只能以毒攻毒,或强行驱逐或使几种□□互相压制共存体内,这样的方法难免落下遗症,虽然是救了性命,有时也不过是保得不死罢了。想来破蛊之法便是这个道理。
“这——”杨意不知该如何说是好。沉默了稍许,杨意忽然问道:“大祭司可曾听过雪融果?”
大祭司还未说话,却听卓不归冷声道:“雪融果虽号称可解百毒,却百年难遇。与其相信如此缥缈之物,不如破蛊来得实在。”
杨意没有被卓不归说服,仍然期待地看向大祭司,大祭司于是道:“有所耳闻,但从未见过。传说雪融树一生只结一枚果实,且必须在采摘三日内服用,否则与一般青果无异。诚如卓少侠所言,实乃缥缈之物。”
杨意却道:“雪融果确实难寻,但并非虚无。实不相瞒,我少时有奇遇,曾服用过雪融果,是以可以抵御一般毒物。雪融果虽难寻,但我既然服用过雪融果,或血或肉,不知是否有同样的效果?”
听杨意这般说,卓不归放在扶手上的手不自觉捏紧。
大祭司与巴固也感于杨意对卓不归深重情谊,十分欣赏,但大祭司仍然道:“杨少侠为挚友操劳之心着实可贵,然苗疆蛊虫与一般□□不同,尤其红线蛊,并不能以药物杀死,只能将蛊虫引出,故纵使雪融果亦无法解蛊,杨少侠的血肉亦然。”
杨意喟然道:“竟会如此。”
卓不归倒是轻松了一些,见杨意失落,终是道:“杨兄何必气馁?天无绝人之路,我卓不归的命,便是天也没那么容易收去。”
听卓不归这般言语,巴固首先拍掌叫了声好:“卓少侠这话我喜欢!以前听过你们汉人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是不屑的。女娲娘娘造人,就是因为人能活出个千奇百怪,人的造化可不是天来定的。”巴固这说法让人失笑,却也令杨意稍稍展眉。
杨意道:“卓兄和族长既然都这么说了,我自然相信。”又朝卓不归笑了笑,卓不归没有回应,只是将目光移开。
大祭司看卓杨二人这情形,也开口道:“卓少侠胸襟开阔、气度卓然,令人赞叹。常闻能处惊不变、看淡生死者,必是人中龙凤。人定胜天是古训,两位少侠莫要忘了。”
杨意道:“大祭司所言极是。”
卓不归则道:“那便请大祭司赐下破蛊之法。”
大祭司看了眼杨意再看向卓不归道:“破蛊之法凶险难料,非万不得已不可用。今日告知少侠,是希望少侠知道,虽是下策,但并非无计可施。不过破蛊之事毕竟凶险难料,为了多些把握,我需再斟酌几日。”大祭司这般承诺,卓不归不再追问。
巴固又道:“卓少侠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相信大祭司一定会令少侠化险为夷的。五日后便是我族的花山节了,到时候赛马唱歌,十分热闹。二位难得来到,请一定要参加我族的花山节盛会。”又转向杨意笑道,“杨兄弟,你们有句话叫做‘花儿开的时候就要摘下来,免得凋落了后悔也来不及’,我族的花儿们即将绽放,请一起期待花山节的到来吧。”
杨意笑着应承。
送走大祭司一行人,杨意看卓不归又在喝茶,不由道:“卓兄对茶情有独钟。”
卓不归道:“苗族的茶或许不是最好的,却有它自己一番独特味道。杨盟主,‘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看来,卓某不得不讨杯酒喝了。”说罢放下茶,兀自进屋去了。
杨意看卓不归离开,不反驳。转身坐到卓不归刚才的位置,端起茶杯,却又失笑。于是伸头向屋里喊:“哎卓兄,天气晴好,风景怡人,去院子里教我下棋如何?”
☆、花山节(上)
花山节开始的时候,桃花开得正艳。山上一片一片的粉,袅袅婷婷,娇俏明丽。
杨意受了阿月拉邀请,换上一身正式的苗人装束,看着虽不如原先持重,却也显出另一番俊朗来。
卓不归听见杨意出来,似不经意地瞄了眼又低头喝茶。最近他喝茶上瘾,大部分时间不是泡茶就是闻香,几乎没出过门。
“卓兄觉得我这一身这么样?”杨意特意站到卓不归跟前,抬起两只袖子冲卓不归笑。
卓不归装作吝啬地只看了一眼,便低眉垂眼道:“杨盟主丰神俊朗,仪表堂堂,印堂发亮,应是红鸾星动好事将近了,恭喜恭喜。”
杨意哈哈大笑,并不在意卓不归的敷衍,往旁边坐下道:“卓兄该不是羡慕吧?俗话说得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若果真杨某好事来临,卓兄可得赏光来喝杯喜酒。”
卓不归哼一声,懒得回答。
杨意看起来颇为中意自己的新装束,一直笑眯眯的。在杨意分了卓不归一杯茶喝之后,外头响起阿月拉的喊声:“杨哥哥,杨哥哥准备妥当了吗?准备出门啦!”
杨意于是向卓不归道:“卓兄,走吧?”
卓不归放下茶杯:“我没打算去。”
杨意有些吃惊:“这么热闹的事情卓兄怎能缺席?阿月拉还让我一定要把你拉去,好让她水云寨的姐姐妹妹们都开开眼界。”
卓不归眉毛一挑:“开眼界有你杨大盟主就够了,一个人就能五光十色得让人眼花缭乱。”
杨意道:“卓兄可别说笑了。花山节是苗家的大日子,入乡随俗,卓兄可不能错过。”
卓不归哼了一声,起身往外走:“我虽然对花山节没什么兴趣,不过若能见识一番杨盟主花蝴蝶的模样,也算不虚此行了。”
杨意笑了,低声自语道:“蝴蝶飞了半天花都不知道是冲自己来的,是不是非得要停在你身上才明白……”
卓不归和杨意终于走出门,阿月拉已经等了有一会儿。她身边还有好几个小姐妹,都是一身盛装,琳琅环佩,比山上的桃花还要鲜艳。一群妙龄女子嬉笑打闹,个个笑得灿烂,胜过一轮春景。
杨意走过去道:“让阿月拉久等了,卓兄第一回参加花山节,有点不好意思,向各位姑娘陪个不是。”
阿月拉笑着摆摆手:“没关系的杨哥哥,再说花山节要中午才真正开始呢。卓公子害羞了,杨哥哥也在害羞吗?”
杨意道:“我糙汉一个脸皮厚,怎么会怕?能见到这么多美丽的花朵是我的荣幸,高兴还来不及。”
阿月拉被逗得“咯咯”笑起来,身边一个胆大的少女往前了站了站朝杨意道:“这位中原的哥哥好会说话,就是不知道骑术和酒量怎么样?待会儿有骑马祝酒的表演,哥哥可愿露上一手?”
杨意还没回答,却听身后人道:“杨盟主武艺超群臻于一流,酒量也是上乘,若是参加山花节的比试想来能拔得头筹。不过他刚伤好了没几天,若是今日得了头筹,怕是要再往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才能消受得了。”卓不归如是说,慢慢走上来。他这几日换了一身玄色长衫,头发高高束了,剑眉星目,面如冠玉,真真俊美无俦,让一群苗家少女不禁侧目。如此举止从容,气度不凡的人物,若非神色冷漠不见笑容,恐怕要引来不少狂蜂浪蝶。
被卓不归取笑,杨意并不在意,却听个清脆的女声道:“我们的勇士不会输的,加里他们不会被外人赢的!”
卓不归看过去,是个娇小的女孩儿,约摸豆蔻年纪,刚好站在杨意旁边,看起来才半个杨意的身板。她是冲自己说的,一双葡萄大的眼睛气鼓鼓地瞪着自己和杨意。
“尼娜!”另一个年纪稍长的女子轻叱,“不可以这么对客人说话。”
名叫尼娜的小姑娘委屈地看了姐姐一眼,负气般偏过头去,还“哼”了一声以示不满。
杨意笑道:“早就听阿月拉说过苗族勇士们的事迹,我一直是十分佩服的。有幸赶上盛大的节日,我和卓兄能与大家一起欣赏他们的表演,已经是十分好运了。”
“谢谢客人的夸赞,相信他们不会让客人失望的。我叫朱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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