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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皇子难伺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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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好了,让您担心了。”慕子凌心中一暖,脸上不禁露出笑容来。
    “好了便好,”慕纪彦点点头,眉宇间含着一丝担忧,他道:“陛下传旨于你,且先接旨吧,莫让公公久等了。”
    这时,本坐在下座饮茶的公公将茶放下,站了起来,尖细的声音响起:“既然如此,就接旨吧,老奴等个一时半会倒是不要紧,但这圣旨是等不得的。”
    闻言,正厅之内,慕纪彦带头,所有人都齐齐跪下。
    见状,公公点点头,而后便将圣旨打开,尖细的声音开始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圣旨念完,慕纪彦已经眉头紧锁,而徐梓棋则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手帕已经被她撰得变形。
    在场所有人,唯有慕子凌最是冷静和淡然。
    只见他神情淡漠的接下圣旨,之后叩谢皇恩,仿若这道让他嫁于二皇子的圣旨只是变化的天气一般,并不特别,也不会令人惊讶。
    送走传旨太监后,慕纪彦便挥退众人,看着慕子凌不言不语,皱着眉,眼神里是满满的担忧。
    徐梓棋本来还想跟慕子凌说几句,但她刚刚张口,就看到慕纪彦的神色,于是只能将要说的话重新吞回肚里,领着丫鬟和下人先回了房。
    沉默许久,慕纪彦才先开了口:“你放心……待会我便入宫,请求陛下收回这道旨意。”
    慕子凌心下感动,又后悔上一世自己还曾经埋怨过父亲,只觉得羞愧。
    好半晌,他收回思绪,缓声道:“爹,您不能去,二皇子病重,药石无用,若是有其他方法,想来陛下也不会同意这本是荒唐至极的事,让二皇子娶一名男子为妃,让天家沦为笑柄……但这是国师的话,是最后的希望,所以这道圣旨,陛下是万万不会收回的。”
    “我知,但你是我的孩子,我又怎么忍心,让你……”慕纪彦心中既是愤怒又是悲伤,他自然知道个中缘由,也知道圣旨既下就不会收回,但是他的孩子,惊采绝艳,翩翩公子,又怎么能够以男子之身出嫁,还是嫁于另一名男子?
    “爹,圣旨既然已下,就成定局,何不坦然接受?何况我听闻,这位二皇子虽然长久卧病在床,却是难得性格温和的有才之人,能与他谈论学识,从他身上学习一二,也并非是不能接受的。”
    上一世,接旨之后他虽然心中愤恨难平,非常抗拒,但代嫁之事是需保密的,故而他只能按照圣旨所提,每日进宫跟二皇子相处一个时辰。
    这一个时辰,其实就是陛下想让他跟二皇子培养感情的,毕竟他们都是男子,这场婚事又并非二人你情我愿之举,所以,就唯有希望多多相处能够积累一些情谊。
    慕子凌记得自己第一次入宫之时,看到二皇子的惊艳。
    他还记得这位二皇子的风华,即便抱病在床,惨白无力,气质依旧清冷如玉,让人移不开目光。
    不但如此,那二皇子在待人接物方面也极有礼貌,纵然自己因那莫名其妙的圣旨而记恨迁怒于他,从来冷言冷语,言语之中时不时夹枪带棒,他依旧待他极为温和,总不忘在每日他去之时,让下人备好他喜好的书籍和茶品……
    现在回想起来,慕子凌倒是觉得,这位二皇子,人确实不差,死了当真可惜,若是真如国师所言,自己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所生,嫁与他之后真能救他一命,也是一件善事。
    当时他得天怜悯,获得重生,如今他救人一命,也是积德。
    说完话,慕子凌觉得喉咙难受,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心中也不免苦笑,没想到,最后反倒是他来安慰起父亲来了。
    见慕子凌咳得厉害,后面又怔怔出神,慕纪彦关心道:“可是又难受了?”
    “我无碍的。”慕子凌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
    知道自己的孩子大病初愈,应该继续卧床休息,于是慕纪彦也不再多留慕子凌,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罢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件事,我会再想想办法的。”他怎么也要尝试一番。
    慕子凌还想再说什么,但是他还未张口,就被慕纪彦抬手阻止了:“别说了,爹是知道该如何做,回去歇着吧。”
    又看了慕纪彦一会,慕子凌才微微颔首,招来阿临,步伐缓慢地离开正厅。
    回去的路上,阿临时不时就偷偷看一眼自家公子,一张圆乎乎的脸都快皱成了包子。
    刚才的圣旨他也听了,只觉实在气人,他家公子惊采绝艳,棋棋书画样样精通,本应该是要站在朝堂之上一展风华的,怎能披上红妆嫁于他人为妻?
    纵然是天子,也不该这么糊涂的。
    阿临实在为自家公子不值。
    “你欲言又止那么多次,是想说什么?”再被偷看无数次后,慕子凌终于停下脚步,侧过身看向阿临。
    “我……”阿临其实有满肚子的话想说,最后,却只问了一声,“公子,您真的要嫁于那二皇子吗?”
    慕子凌看了他一眼,“阿临,你是要随我去到王府的,切记王府并非丞相府,千万记得谨言慎行。”
    阿临一怔,回过神来后忙低下头,他知道自己刚才的问题太过逾矩了,“我知道了,公子。”
    收回视线,慕子凌继续缓步前行,随口问道:“查到是谁要下毒害我了吗?”
    阿临道:“管家查到,有一个叫做王奇的下人,嫌疑最大,那日他是负责打扫公子房间的下人之一。”
    慕子凌眼眸一闪,“那他现在人在何处?”
    上一世,这件事情最后就是不了了之的,因为在圣旨下来之后,他便整个人浑浑噩噩,后面又闹出替嫁事件,陛下盛怒,他出逃没多久便被抓回来,父亲也被降职,所以最终也没查到到底是谁要害他,但这次,同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他定然要揭开徐氏的假面具。
    阿临气呼呼地说:“公子出事的那夜,他就跑了。”
    慕子凌垂眸,心下冷笑,果然是如此的,他这位继母做事,当真一点痕迹不留,只怕这个叫做王奇的下人,此时已经凶多吉少了,毕竟只有死人,才会永远闭嘴。
    “公子,您说这王奇因何要下毒害你啊?”阿临把王奇用自己能用上的话都骂了个遍后,才忍不住将自己的疑惑问出声来。
    闻言,慕子凌冷笑,“真正想要害我的人,只怕不是他。”
    阿临挠挠头,觉得有理,“也是,他一介下人,与公子无冤无仇,确实并无理由要害您的,不过他又是听命于谁呢?”摸着自己的下巴想了半天,过了一会,他忽然瞪大眼睛,惊呼道:“既然还有幕后人,那公子您岂不是非常危险?”
    “她暂时不会再有动作了。”这次事情还未过去,府里还人人自危,更何况刚刚陛下又下旨将他许给二皇子,婚期就定在下个月,若是此时他再出问题,恐怕就不单单是丞相府要追查到底,陛下那里,自然也会下旨严查。
    阿临神情茫然,“公子您知道那人是谁吗?”他怎么觉得自家公子好像知道的模样。
    慕子凌没有回答,而是脚下的步伐拐了个弯,偏离回去的道路,转而朝着湖面上的凉亭走去:“随我去坐坐,许久没来花园,待一会再回去吧。”
    没有听到答案,阿临偷偷看了好几眼自家公子,鼓了鼓腮帮子,最终还是将想说的话吞下。
    在凉亭坐下,慕子凌将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假山上,心里却想着怎么才能将徐氏的假面具揭下。
    王奇失踪,这次事件的线索就断了。若是找不到王奇,或者王奇已经死亡,那么想要证明是徐氏指使的,就实在很难。
    慕子凌心中有恨,对这个结果,极为不甘心。
    阿临站在慕子凌的身边,瞧着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地方看,于是也好奇地看过去。
    “咦,是薛嬷嬷,另外那人好像……”阿临看着不远处站在假山那里的两个人,神情先是有些疑惑,过了一会,他想起是谁之后,忍不住往前几步,把手撑在围栏上,惊讶道:“王奇。”
    被这一声唤回了思绪,慕子凌站了起来,快步走到阿临身边,沉声问道:“你刚才说谁?”
    “公子,对面跟薛嬷嬷一起站在假山那里的人就是王奇,他居然还在府里!”说着,阿临就挽起袖子气冲冲地往外跑,这回他一定要捉住这个凶手。
    见阿临自己一个人就跑了,慕子凌连忙让人跟阿临一同前去。
    微微眯起眼睛,慕子凌重新转过身,看着对面显然还没有察觉的两个人,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
    既然王奇未死,还自投罗网地回来了,那么这回他倒要看看,他这位继母,要怎么继续扮演慈母贤妻。
    
    第4章 王奇
    
    此时与薛嬷嬷站在那假山后的下人,确实是王奇。
    说来也巧,那日薛嬷嬷听了徐梓棋的话,立刻就派出人沿着王奇离开的路想去将其灭口,却不想那王奇又偷偷摸摸地重新回到幕府。
    他也是幸运,这一回来,刚好躲开那些杀手的追杀,保住了自己一命。
    这王奇相貌平平,无父无母,无妻也无子,典型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平日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跟人赌上一把。
    他这人,每月一拿到月钱就一定去赌坊玩耍一番,但又是个运气极差的,几乎把把都输,偏偏他还是个不信邪的,认为风水轮流转,总会轮到他赢钱的时候,所以经常输个精光,被打手赶出赌坊。
    恰好,下毒的那日上午,他刚刚赌输了这个月的月钱,正郁闷呢,故而,在薛嬷嬷将银子给他后,他手又痒了起来,揣着银子刚走出十里地,他实在抗拒不了赌博的诱惑,于是一咬牙,便又折了回来,进了赌坊。
    薛嬷嬷给他的银子不少,有五百两之多,所以他这一赌,就是小半个月,直到手头的钱都输了个干净,被赌坊打手连打带踹的给赶出来,他站在门口破口大骂,愤怒郁闷之余,又想起了薛嬷嬷,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主意。
    ——他想着,自己做的这事儿,怎么也不止五百两这个价,于是就琢磨着再去要点银子。
    重新回到幕府,王奇自知不能让人撞见,一路都低着脑袋,轻车熟路的就绕到了后院女眷住的地方,他这一两个月都帮着薛嬷嬷做事,每月都会过来几次,所以熟悉的很。
    避开其他人来到薛嬷嬷住的房屋前,王奇抬手正准备敲门,听闻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一惊一扭头,就见薛嬷嬷惊讶的看着自己,表情十分古怪。
    拍了拍胸口,王奇松了一口气:“嬷嬷您怎么都不出点声的,差点吓死小的了。”若是其他人,他可就要完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答非所问,薛嬷嬷压下心头的慌张,左右看了看,见不远处有几名侍女结伴过来,忙给王奇示意一下,道:“将头低下,跟我来。”
    王奇自然也瞧见了那走来的侍女,于是就把正要说的话暂时吞进了肚里,将头埋低,弓着身子跟在薛嬷嬷身后往外走。
    薛嬷嬷是跟着徐梓棋过来的,一晃眼已经有十几年,是府里的老人了,平日里又凶狠又难相处,故而侍女们一见迎面走来的是薛嬷嬷,都纷纷禁了声,退到一边,让他们二人先行过去。
    一路将人带到花园,薛嬷嬷见四周无人,便领着王奇走进了角落,借着假山遮挡,厉声质问道:“不是让你连夜离开京城吗?”
    慕子凌差点中毒而亡,慕纪彦怒火滔天,当夜便下了命令,这件事要严查彻查,府里上至少爷小姐,下至小侍丫鬟,都必须接受询问、调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这道命令一下,管家第二日就将府里所有下人召集过来,一一询问,很快就找到了昨夜给慕子凌当值的几个下人,却还差了一个人,这个人便是王奇。
    除了王奇以外,这些下人都并非下毒之人,他们谁都没去碰过那香炉——那几个下人都能为彼此作证。
    如此一来,王奇就有最大的嫌疑。
    王奇畏罪潜逃,慕纪彦一听管家报告就开始命人寻找,只是找了半个月,都不见其踪迹,若是此时此刻让府里人瞧见王奇,那就要糟糕了。
    此时,他们都还不知,对面凉亭里,慕子凌已经看到他们,并且阿临正带着人朝他们赶来。
    纵然薛嬷嬷一脸凶狠模样,但王奇并不怕她,他年轻又壮实,一个老太婆能耐他如何:“薛嬷嬷,小的这次回来,是想再跟您要点银子。”
    薛嬷嬷看他,眉头紧皱,心道这人贪得无厌,如果不是一时无人可用,她定不会找到他:“即便你以后都不在做事,五百两也已经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言下之意便是不会再给银子。
    王奇不理她,而搓着手,嘿嘿的笑着,一双眼都眯成了缝,“您也知道,我这人好赌,五百两银子就够我在赌坊里赌个个把月……而且吧,薛嬷嬷您大概不知道,我这人除了好赌之外,还有一个小毛病,就是一旦口袋里没银子了,嘴巴就闭不上,见着人就爱说点什么,若是哪一天不小心将那事儿给抖出来了……”
    他的话虽然并没说完全,但是意思已经表达的非常清楚,这话里话外,都是威胁。
    “你要抖什么事出来,说?!”阿临冲过来的时候正好听见王奇说的这段话,后面还没说完全,于是立马跳出来瞪圆眼睛质问。
    突然插入的声音让王奇跟薛嬷嬷同时一惊,冷汗就冒了出来。
    王奇刚好是面对阿临的,他也是伺候慕子凌的,自然是认识阿临,他见阿临怒视自己,便知道对方已经认出自己,登时脸色大变,下意识转身就要跑,然而他刚跑出去没多远,就被后来赶上来的侍卫一脚踹倒,抓了个正着。
    薛嬷嬷见她与王奇见面被人发现,心中一颤,但她知道不能自乱阵脚,于是她飞快转过身,见到阿临正眯着眼看自己,若有所思的模样,便像平时那般扫了他一眼,眼神凌厉,将心中的不安掩下。
    王奇被抓到的同时,就有侍卫直接去禀报慕纪彦,而另外一名侍卫则抓着王奇,要将他带去正厅。
    慕子凌从凉亭走过来,见王奇被侍卫押着,看到自己的时候,眼底有明显的震惊,看到这样的神情,慕子凌就知道,这名叫王奇的下人,一定就是下毒的人。
    面无表情地越过王奇走到薛嬷嬷面前,慕子凌问道:“薛嬷嬷,你不在母亲身边候着,在这花园假山做何事?”
    薛嬷嬷心惊胆战,冷汗直冒,但是面上还是一丝不苟,低垂眉目:“老奴原本正要去伺候夫人,但路过此处之时这下人突然出现,抓着老奴就让老奴给他银子,老奴并不认识此人。”
    阿临听了,翻了个白眼,撇撇嘴,小声道:“撒谎,明明是认识的。”
    声音虽小,但慕子凌跟阿临站得近,听得清楚,他看着薛嬷嬷,一语不发,过了片刻,他忽然眼神一厉,喝道:“薛嬷嬷,我再问你一遍,你在此处,究竟所为何事?又为何与这畏罪潜逃的王奇在一起?”
    薛嬷嬷脸色发白,抿着唇,将头埋得更低,“老奴还是那番回答,请公子明鉴。”
    “呵!”扫了一眼薛嬷嬷颤抖的手,慕子凌冷笑一声,“既是如此,薛嬷嬷便与我一同再去一趟正厅,与父亲好好解释解释你为何在此,又为何与王奇在一道吧!”说完话,他就让示意一旁的侍者去抓着薛嬷嬷。
    “公子,夫人身体不适,老奴还要去伺候夫人的。”眼眸闪了闪,薛嬷嬷看着慕子凌的背影,将徐梓棋抬了出来。
    她以为,慕子凌还跟以前一样,很尊敬徐梓棋,将徐梓棋当做亲生母亲爱护,知道徐梓棋身体不适,定然会为此放过自己——
    她需要先去知会夫人一声,让她做个准备。
    闻言,慕子凌并未回头,只是淡漠道:“母亲身子不适自然有府里的大夫照看着,薛嬷嬷还是先同我一道去见完父亲再回去照顾也不迟。”
    见状,薛嬷嬷的脸色彻底白了。
    
    第5章 审讯
    
    徐梓棋回到房间,想起那道圣旨,越想越是不甘——为何这贱子几次三番都死不了!
    这会儿圣旨一下,徐梓棋便知道自己不能再冒冒失失的出手了。
    否则若是慕子凌再出事,坏了一月之后的婚礼,陛下定然不会让这件事简单的过去,到时势必会追查到底,若是被查出来,不单是她,纵然她的表姐是当今宠妃,亦会受到牵连。
    可是她不甘心!
    手帕被撰得变形,徐梓棋的眼中射出毒光,咬牙切齿,本来美丽的脸扭曲不堪,犹如地狱修罗。
    独自在屋内坐了许久,直到身子都有些僵硬了,徐梓棋才稍稍回神,理智也逐渐回笼。
    而这时,一名丫鬟匆匆敲门进来,看到徐氏,便快步走到她旁边,躬身轻声道:“夫人,出事了,薛嬷嬷被大公子带去正厅了。”这丫鬟算得上是徐氏的心腹丫鬟,名唤红杏。
    徐梓棋端起一杯茶,闻言抬眸看她,眉心闪过一丝厌恶:“怎么,那老货又做了什么?”
    红杏垂眸,小声道:“大公子看到了薛嬷嬷与那下人王奇一起。”
    徐梓棋眉头微蹙,有些疑惑:“王奇是何人?”她一直在幕后,并不接触任何人事。
    红杏小心地看了她一眼,而后恭恭敬敬的回答:“他便是那名畏罪潜逃的下人。”
    嘭——
    “你说什么!”手颤抖了一下,茶杯掉到地上,但此时徐梓棋已经无暇去顾及,她的脸色十分难看,“到底怎么回事?薛嬷嬷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她分明让薛嬷嬷派人去杀了那人的!
    红杏摇头:“奴婢也不知,只是打听到,大公子命人带着薛嬷嬷与王奇一同去了正厅。”
    再也坐不住,徐梓棋站了起来,她绕着屋子走了几圈,神情不安焦躁,这事来得太突然,她一时反应不过来,暂时慌了神,完全没了往日果断悠闲的模样。
    红杏见状,不禁出声提醒道:“夫人,此时,您应该先去正厅的。”
    这一声,唤回了徐梓棋的理智,理智回笼,她停下脚步,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重新坐下,徐梓棋收敛起慌张着急的神色,对红杏道:“帮我重新梳妆。”她要去,也要妥妥当当的去。
    任由丫鬟打理自己的头发,徐梓棋闭眼,认真想起对策来。
    幸好,直到现在为止,所有事情都是由薛嬷嬷出手办理的,她还不曾亲自出面,所以,这事还有转机。
    但是徐梓棋也心知肚明,薛嬷嬷此人贪生怕死又胆小如鼠,只怕不多时就会将事情全部招供出来,在她忍不住招供之前,她必须要让薛嬷嬷将罪责全部担下才行,否则即便她是由陛下亲自下旨赐婚,又有一品诰命夫人的头衔,犯了七出之条,只怕也逃不过和离二字。
    而此时此刻,她要做的,就是将自己从这次事件里摘出去,至于薛嬷嬷,她会为其准备一樽上好棺木,好好安葬她的。
    思及此,徐梓棋眼神一冷,而后抬起手,招来红杏在她耳畔道:“你去将薛二领来,一会带上他一同去正厅。”
    薛二是薛嬷嬷的孙子,也是薛嬷嬷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今年刚刚十五岁,平日里就是整理整理花园,如果问还有谁能让薛嬷嬷甘愿赴死,只怕只有这薛二了。
    红杏的眼神闪了闪,恭敬应了一声:“是,夫人。”
    ※※※
    正厅之内。
    慕纪彦面容肃然,气质威严,坐于上座,而慕子凌则坐在他下方左侧的位置,手里端着一杯热茶,垂眸,慢慢品着。
    下面,王奇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薛嬷嬷虽然并没有被绑着,但是也在旁边跪着,垂着头,脸色惨白的很。
    慕纪彦转过头,看向慕子凌,“你身子不适,可要先回去休息?”
    摇摇头,慕子凌目光坚定:“爹,我想留下。”
    见状,慕纪彦也不强求慕子凌回去休息,他转回头,而后看向被五花大绑的王奇,神情严肃,语气冷冽,“你便是王奇?”
    他久居上位,即便只是简单的询问,自然也是不怒自威,让人害怕。
    “奴才,就是,王奇。”
    被抓之时,王奇还心存侥幸,准备打死不认,但这会看到慕纪彦,却是心下恐惧,整个人哆哆嗦嗦的,根本不敢抬头,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慕纪彦接着问:“半月前,四月初三晚,你在何处?”
    “奴才,在,在大公子屋内,打,打扫房间。”王奇回答的磕磕巴巴,紧张的不停吞咽口水。
    “那夜三更过后,你又在何处?”慕纪彦的询问,不紧不慢,但神情越发严厉。
    “奴才,奴才……”王奇冷汗连连,眼神开始飘忽起来,好半天才回答:“奴才去了赌坊。”
    “赌坊?”慕纪彦看他,面无表情:“你的意思是,你在赌坊一待便是半个月?”
    “是,小,奴才没,没有其他爱好,”王奇起先还说的结结巴巴的,后来似乎撸顺了思路,语速快了起来,也不再磕巴了,说的话也开始条理清晰起来:“就是喜欢小赌一番,每月月钱一发,奴才就会去赌坊,这个跟奴才熟悉的几个都知道。”
    “四月初三那日上午,府里刚发了月钱,奴才在给大公子打扫完房间后忍不住手痒难耐,便直接去了赌坊,那日夜里,奴才赌运通畅,一连赢了十几把,得了不少银子,从赌坊出来便去了寻芳楼。”
    “待天亮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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