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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皇子难伺候-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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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经营的第一酒坊,并非只是酒坊那么简单。”
“秦毅本是贩卖消息起家,所谓的第一酒坊,其实是一处专门贩卖消息的情报阁,在那里,只要有人能够出得起秦毅提出的价格,那么无论是什么消息,秦毅都能够提供,不过往往也一些消息,由于难以探听,即便有人想要询问,秦毅也会故意出高价难为对方,让人知难而退的,所以至今为止,秦毅给人的消息从未失准过一次。”
说到这里,谢景钰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停了下来,他偏头看了一眼燕文灏,拧了拧眉,疑惑不已道:“秦毅做得是贩卖消息的营生,当是有线人无数,会遍布全国各地的,那他怎么会不知落雨就在京城?倘若他真是要找落雨,缘何不亲自上京城去找她,却要如此大费周章?”
燕文灏闻言,抿了抿唇,他垂眸兀自思考了许久,方才缓缓开口道:“我想,他应是早就知道落雨身在京城的。”
忍不住停下叹了一声,燕文灏又继续道:“而他之所以不亲自上京的原因,或许跟我命令落雨周旋于三皇弟和五皇弟之前有关,恐怕,他是知道落雨要向五皇弟报仇,才不去打扰的。”
抬起眼眸,燕文灏看向谢景钰,问道:“你可知道,这寻药材的消息,是何时传出来的?”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谢景钰想了想,就也赞同地点了点头,“这么说来,时间确实是对的上的,这则消息传出之日,恰是五皇子被宣告不治而亡之日。”
摇了摇头,谢景钰轻叹了一声,之后敛了敛思绪,又继续上面的话道:“以秦毅的这重身份和作用,石步原必然是不会弃之不用,如今想来,或许我们从秦毅入手,便是最容易接近石步原的,然后打探到消息的。”
微微颔首,燕文灏面无表情地沉声道:“是该从秦毅入手,我们的时间不多,而且拖得越久便会越危险。”说着,他便唤来了暗四,暗四来了之后,他便命暗四马加鞭回去京城,把落雨带来苏州。
暗四领命离开后,谢景钰又盯着火堆里跳动的火苗看了一会,须臾,忽然抬头问道:“文灏,落雨如今跟在三皇子身边,听他差遣,此时她若是突然离了京城来到苏州,以三皇子的聪慧,必然是会起疑的,你可想好了要如何应对?”
燕文灏道:“落雨她知道该如何处理的。”
过了一会,燕文灏又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嘴角勾着一抹嘲讽地笑意,冷冷地说道:“何况,三皇弟他如今应该是无暇顾及这些的。”
不解地看着他,谢景钰问道:“为何如此说?”
“你看了之后,就会知晓的。”话音落下,燕文灏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然后将其递给了谢景钰,示意他看一看。
信上的内容很少,仅有短短两三行字,很快便能够看完,谢景钰接了信,便低头看了起来,他看完了信,就立刻抬起了头,惊诧非常道:“信上所言的可是真的,云景当真还活着?”
燕文灏并未告诉过他,所以他至今都还不知道。
“嗯,小舅他当年有幸被人救起,只是盲了双眼。”点了一下头,燕文灏应道。而后,他又斟酌了一会,半晌后,便开口,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言简意赅地都告诉了谢景钰。
说话时,燕文灏微微垂着眼眸,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他的语气一直十分平淡,哪怕是说道燕帝迎娶庄后的真正目的时,也不曾改变一丝一毫。
慕子凌坐在一旁,目光却是担忧地看向他。
听完燕文灏的一番话,谢景钰又是一阵惊讶,定了神后,他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师弟,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心里却又越发怜惜起来。
他实在是想不到,他的师弟是要有多坚强,才能承受地了这样的真相。
张了张嘴,谢景钰正欲开口,却恰好看见了慕子凌已经伸出手来握住了燕文灏的手,又轻轻地拍了几下,无声地安慰着,两人正注视着彼此,相视微笑着。
他看了这一幕,怔愣了一下,回了神后便微微笑了起来——他倒是忘了,如今,他的师弟,已经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转了个头,正好看到不远处正在和多元一起忙着铺干草的阿临,谢景钰定定地看了一会,之后又转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眼前甜甜蜜蜜的两人,就淡笑着摇了摇头,而后悄无声息地起了身,朝着阿临走了过去,把地方留给了燕文灏和慕子凌他们。
谢景钰离开后,慕子凌就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抱了抱燕文灏,又温柔地唤了他一声,一双眼睛,担忧地注视着他。
抓起慕子凌的手亲了亲,燕文灏含笑道:“谢谢。”
摇了摇头,慕子凌朝他笑了笑,轻声道:“先前你告诉我的,我们之间,无需如此客气。”
第123章
在野外宿了一夜,更深露重的,慕子凌到底是身子比较薄,便有些咳嗽了。
但好在只是染了点风寒,有些咳嗽,病的不重,谢景钰给他把了脉,又找出了出发前裴御医特地配作的药丸,让他吃了几颗,又稍微休息了一下,就准备出发,前往苏州城了。
好在这几日都是好天气,白日的时候,山路不算难走,花了两刻钟出了山林之后,一行人便沿着小路径直来到了官道上。
此时的官道上,暗五早已备了一辆马车和一车的药材,见到他们出来,就快步上前对燕文灏和慕子凌行了礼:“属下参见殿下,皇妃。”
暗五生的一张娃娃脸,爱笑,年纪很轻,也很是面生,慕子凌看了看他,随即便眼带疑惑的看向一侧的燕文灏。
朝着慕子凌笑了笑,燕文灏道:“这是暗五,暗卫七人,除了暗一和暗六,其他的人一路跟随着,在暗中保护我们。”
说完了话,他又转过头去看暗五,淡声问道:“让你准备的事物,你可都备好了?”昨夜他听了慕子凌的建议后,就吩咐了暗五连夜去准备了一车药材,用来作掩饰身份之用。
微微躬身,暗五恭敬应道:“回禀殿下,属下都已经备好,只是由于时间匆忙,又到了晚上,就只能找到一些普通的药材,贵重的药材极少。”
扫了一眼车上的药材,燕文灏道:“无妨,这些就已经足矣。”
“文灏。”
喊了一声燕文灏,谢景钰把目光从远方收回,皱眉说道:“我看我们还是快些入城吧,再过一个时辰,必会有大雨倾盆,子凌已感风寒,若是再淋了雨,病情会加重的。”
闻言,燕文灏立即就点了头,他扶着慕子凌上了马车,自己也坐了上去,想了想,又吩咐了阿临也上来之后,便让暗五驾车,往苏州城驶去。
马车里。
掀开帘子,阿临往谢景钰的方向看了看,在触及到他含笑的目光后,不由想起昨夜那个意外的吻,不禁脸颊一红,回过神后,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朝他挥了挥拳头。
瞧见阿临对自己没大没小的模样,谢景钰也不生气,反而是纵容地笑着,他又忆起了昨夜亲吻对方唇瓣的触感,便勾了勾唇,对阿临笑的越发灿烂起来。
看见他的笑容,阿临立刻就放下了帘子,然后气呼呼的鼓起腮帮子,不过他生了一会气,又想到自己刚才看到的天色,明明是艳阳高照,哪里有一丝降雨的征兆,便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扭头问道:“公子,我观此时天气晴朗非常,并不像会降雨的样子,谢景……谢将军,怎会知晓一个时辰后就会降雨?”
由于病了,慕子凌的身子疲倦非常,他软软地靠在燕文灏的身上,闻言,便笑着解答道:“琰泽他身为将军,常年带兵在外,行军之时,天气的变化亦是尤为重要的,他能观天推测出几时有雨,也是正常的。”
“知我者,莫若子凌也。”
笑声传来,这时,车帘被人自外拉开,谢景钰摇着折扇弯腰走了进来,他来到阿临身边坐下,笑眯眯说道:“虽然此时的天气晴朗,但天气变化也是时常有的,尤其在这江南之地,更是时时不同,方才我看了天边涌起了一些乌云,又见了燕子低飞和地上蚂蚁成群,才会下了这个结论。”
屁股往旁边挪了一大步,阿临瞪圆眼睛道:“你突然跑进来作甚?”
顺势也往他的方向挪了挪,谢景钰笑嘻嘻的,睁着眼睛说瞎话道:“我的马有些累了,我进来坐坐让它也能休息休息。”
停了停,他又把自己的脸凑近阿临,眯眼道:“怎么,阿临不愿我进来?”
“……”送了他一个白眼,阿临心里郁卒非常,便没有继续接话了。
安静地坐了一会,阿临瞥见谢景钰又动了,靠近了自己一点,不禁又瞪了他一眼,而后还想再往旁边移一移,但他余光一撇,瞧着自己已然离燕文灏极近,而燕文灏的目光虽然平静,他到底还是不敢再动一步,只好郁闷地揪着自己的衣角,时不时用含着羞涩又气愤的目光扫一眼谢景钰。
昨夜的吻,是他第一次跟人那么亲昵的接触啊!
至于谢景钰,他从头到尾都是微笑着的,而一旦触及到阿临的目光,便笑的越发愉悦,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狐狸。
看着眼前两人别扭又暧昧的样子,慕子凌眨了眨眼,不禁有些摸不清头脑,他抬头看了看燕文灏,眼里带着些许疑惑。
低下头,燕文灏对慕子凌轻轻摇了摇头,接着又笑了笑,然后凑上去亲了亲他的额头,温声道:“闭上眼睛睡一会,等你醒来,就到苏州了。”
或许是药效发作了,慕子凌听了话,倒真是觉得有些困了,他含笑点了一下头,随即又换了个姿势,侧身躺在软垫上,脑袋枕在燕文灏的腿上,安心地闭上眼,不一会,便入了梦乡。
他睡得很香。
暗五赶车很稳,这一路,几乎没有颠簸,马车行了约莫半个时辰,便到了苏州城外。
此时,苏州城门已开,门口站着守门的士兵,正在盘查来往的行人。
入城时,由于他们带了不少的药材,装了一整车,又言明是药商的身份,说是从京城回来探亲的,还给了一些银两,倒也没有受到多少阻拦,许是药商来往确实很多,城门口的士兵听了,就只是象征性的查验了一番,又听出他们确实是京城口音,就放他们进城了。
这苏州城,面上虽然是由苏州知府掌权管理的,一干事物看似也是他做主,但大家都知道,其实背后真正做主之人,乃是石步原。
不过纵然是在石步原的管辖之下,但这石步原到底还是不敢太过明目张胆,这苏州城如今看来,也还是富裕非常的,街头巷尾,商铺林立,街道之上,商贩也不再少数,百姓来来往往,虽然这会的时辰尚早,但街道之上,已经开始热闹了起来,商贩叫卖,百姓往来,络绎不绝。
只是与之格格不入的是,这街上居然还有不少异族人穿梭其间,匈奴人也不少,甚至做起了买卖,而且看起来,这些异族人已经来了不少时日,对他们,周遭的百姓似乎都早已习惯了,都对其视若无睹,有甚者,还和他们十分相熟。
然而,苏州城并非是边塞之地,距离边塞更是有千里之远,聚集如此多的异族人,本身就已是十分不正常的,何况还是蠢蠢欲动的匈奴人。
观察了一番街上的情况,燕文灏就把帘子放了下来,而后皱起眉,脸色也沉了下来。
同样是看了外头的情况,谢景钰冷笑一声,道:“这石步原还真是胆大包天,竟然让如此多的异族人在这苏州城里自由行走,真是虎狼之心,昭然若揭了。”
顿了顿,他又忍不住疑惑道:“但如此情况,为何没有一个官员上奏朝廷,禀报陛下?难道真是官官相护,这些官员都想要跟着石步原一起勾结外族,反了吗?”
眯了眯眼,燕文灏沉吟了一会,压低音量道:“应该不至于如此,这江南的官员,大大小小加起来便有五六十名了,我想,他们或许是没有发觉,又或者,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石步原身上,石步原用此威胁他们,让他们根本不敢有所行动。”
谢景钰听了,就冷笑道:“倘若他们真有把柄落在石步原那里,应该都是些能致命的东西,既然反也是死,不反也是死,我想他们中间许多人,应该都会抱着搏一把的心思,追随石步原,想来我们要找到证据,确实是难的,与石步原的博弈,也是难得,一旦被谁人发现,都会陷入危险当中。”
燕文灏抿着唇,面无表情道:“无碍,总会找到的。”说罢,他低头看了看慕子凌,便不再言语,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他又重新掀开帘子,观察起了外头的情况。
见状,谢景钰便出声吩咐了暗五,让他尽量多绕一些路。
暗五听了话,点了点头,就赶着车在城里差不多绕了一圈,让燕文灏和谢景钰能够尽可能地查看了一番苏州的人情,最后,才带着他们到了一处巷子里,来到了一处宅子前。
这座宅子的位置十分僻静,附近也没有多少住户,仅有百米之外还有一户人家,但台阶之上,已是青草成荫,门庭也是锈迹斑斑,隐约有衰败之向,倒是不知还有没有人住在里头。
到了宅子后,暗五就停了马车,谢景钰和阿临先下了车,见他们都出去之后,燕文灏便眼含笑意,弯下腰吻上了此时还睡得香甜的慕子凌,他转换着角度亲吻着慕子凌的唇瓣,直到亲的他睁开了眼,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他,又轻轻地把他扶了起来。
伸手点了点还有些蒙蒙的慕子凌的鼻尖,燕文灏语气含笑,在他耳边轻笑道:“谦和,我们到了,该下车了。”
乖乖地点了头,然后,慕子凌又转头看着燕文灏,没有动作,眼神还有几分迷茫。
经过这些时日的朝夕相处,燕文灏已经知道这是慕子凌还未清醒过来的模样,于是他轻轻一笑,然后牵着慕子凌的手,把他牵到了车外,随即自己先下了车,又伸手抱起了他。
被燕文灏抱在了怀里,慕子凌霎时就清醒过来了,他扭头看了看站在一侧笑着的谢景钰和阿临,还有暗五和多元,脸颊瞬间变得微红起来,他想要动一动,从燕文灏的怀里下来,但他仅是刚动了一下,便被燕文灏轻轻拍了拍屁股,示意他不要乱动。
被拍了一下屁股,慕子凌猛地睁大了眼睛,他抬起头看着燕文灏,眼里满是震惊,倒是燕文灏的神色平静,好像自己做的这个举动是十分平常的一样。
抿了抿唇,慕子凌小声道:“你让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垂下眼眸,燕文灏对慕子凌微微一笑,又抱的紧了些,他轻声道:“别动,你身子不舒服,我抱你回房,然后你再睡一会。我要和景钰出去一趟,多元和阿临会留下照顾你,你若醒了,就唤他们,在午膳前,我们就会回来。”
靠在燕文灏怀里,慕子凌耳根还有些微红,闻言,他就敛起了神色,点头道:“好。”顿了顿,他又语带担忧道:“你们要小心一些。”
燕文灏的神情温柔无比,他柔声道:“无须担心,我和景钰只是去茶楼探听一些消息,不会有危险的。”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房间,把慕子凌放在床上后,燕文灏亲自替他除了外衫,松了发髻,在他躺下后,又给他盖上了被子。
做完了这些,燕文灏又注视了慕子凌良久,终是忍不住弯下腰再一次亲了亲慕子凌的唇瓣,然后才转身出了房间,带上了门。
站在门外,谢景钰见燕文灏出来后,就问道:“子凌睡了?”
摇了摇头,燕文灏道:“还未,但他的身子不适,应是很快就会睡着的。”说话时,他的语气里含着一抹担忧。
拍了拍他的肩膀,谢景钰道:“你无需担心,回来时,我再去一趟药房给他抓药,他身子的底子虽然不好,但是吃些药调理一下,会好起来的。”
燕文灏应了一声,就率先走出了院子,谢景钰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第124章
或许是生病了的缘故,这一觉,慕子凌睡得有些沉,他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午时了。
外头下起了瓢泼大雨,淅淅沥沥的雨滴落在青石板上,在一片静匿之间,显得有些嘈杂起来。
从床上坐起来,慕子凌探头往外看了看外头,没有看见燕文灏的身影,又听见了雨声,便披上了外衫,起身下了床。
刚刚走至门口的位置的时候,一直侯在外头的多元和阿临就听见了声响,先他一步推开了门,看见了慕子凌,阿临便拧了拧眉,道:“公子,你怎么起来了?”
慕子凌本就有些烧了,是刚刚才退下去的。
没有回答他,慕子凌抬眸看了看外面倾盆的大雨,蹙着眉问道:“殿下和谢将军可回来了?”他的语气里含着些许担忧。
躬了躬身,多元应道:“殿下和谢大人还未归来,想来是被这大雨困住了。”
阿临也点头附和道:“对,他们应该是被雨困住了,这会应该在哪里避雨。”顿了顿,他又忍不住感慨道:“不过谢将军说得真的很准,还真下了大雨呢。”
“自然,我何时随口胡说过的?”这时,一个带笑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慕子凌闻声,忙转过头,恰好看见燕文灏和谢景钰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门。
慕子凌见他们两人多多少少都是淋了雨的,身上湿的十分厉害,衣摆都有水滴不停滴落,眉头便又皱的更深了些,他转回头对多元吩咐道:“快些去命人备好洗浴室,让殿下和将军先去换洗一番。”之后,他又对阿临说道:“你去拿两条干净的巾布来。”
“是。”多元和阿临连忙应声。
阿临和多元领命退下之后,慕子凌便缓步朝着燕文灏走去,他出言问道:“怎么不避一避雨再回来?”
“别皱眉。”抬手点了点他的眉间,将其揉开后,燕文灏又笑道:“我答应了你,午时前会回来的。”何况只是淋点雨罢了。
闻言,慕子凌抬起头来,在对上燕文灏那双温柔的眼眸时,心里却猛地一甜,忍了又忍,眼里到底还是忍不住,露出了一抹极其满足的笑意。
他们就这么互相对视的,眼里只剩下彼此。
眼瞧着自己眼前的两人差一点就要吻上样子,在一旁看了许久的谢景钰终于是没忍住,刻意发出了一声轻咳,提醒他们自己的存在。
抓着折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掌心,谢景钰笑呵呵的,出言调侃道:“我虽然很高兴见到你们如今这般恩爱的模样,但是请念在我现下仍是孤家寡人的情况下,若是要亲热,也待回了屋内,屏退了众人后,再亲热可好?”
“……”
被谢景钰这番直白的话闹了个大红脸,慕子凌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和羞涩,随后便低下了头,他到底还是脸皮薄的,被这么挪揄,还是会不习惯。
至于燕文灏,他是一点都不觉得尴尬的,他听了话,就仅仅是抬眸看了谢景钰一眼,淡声说道:“若是觉得会受了刺激,你可以选择闭眼或者离开。”
耸了耸肩,谢景钰仍旧笑眯眯的,他无奈道:“行,你们继续,我转身便是了。”
当然,他们到底是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在谢景钰的话音落下后,阿临就回来了,手中拿着两条干净的巾布。
拿了一条给燕文灏,又拿了一条给谢景钰,慕子凌说道:“先擦一擦头发吧,待多元备好了热水,你们就快去洗一洗,我去让厨房熬点姜汤,勿要着凉了。”
“好。”弯了弯嘴角,燕文灏含笑点了点头,眼中的愉悦和满足之情溢于言表。
※※※
洗漱之后,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燕文灏和谢景钰才重新回了正厅。
看他们过来,慕子凌就给燕文灏递了一碗姜汤,又示意阿临给谢景钰端去一碗。
扭头瞧了瞧谢景钰,阿临见他正对着自己微笑,便瞪了他一眼,又鼓了鼓腮帮子,但到底还是乖乖地给谢景钰送了过去。
待他们喝过了姜汤,慕子凌就出声问道:“你们方才出去,可都探听到什么?”
对他笑了笑,燕文灏抓起他的手,温声道:“不急,我们先用午膳,等用过了午膳,再到书房详谈。”说着,他就让多元示意下人们送上餐点。
由于还在病中,慕子凌其实并没有多少胃口,他张了张嘴,正欲说什么,却听见谢景钰也笑着插话道:“先用膳吧,此事说来话长,也不急于一时。”
如此,慕子凌只得点了头。
午膳的膳食都是些清淡的菜色,是迎着慕子凌的口味来的,又是燕文灏特地请来苏州的名厨做的,因着这份心意,虽然慕子凌的胃口不太好,但到底也勉强吃了一碗饭下去。
用过了午膳,慕子凌和燕文灏、谢景钰三人便一起去了书房,到了书房,燕文灏又吩咐阿临送上茶水和茶点,之后便打发他和多元一道,站在门口候着。
书房内。
坐下之后,慕子凌便迫不及待地问道:“你们可探听到了什么?”
看了一眼慕子凌,谢景钰敛起了平时嬉笑的模样,他坐在一旁,神情认真且严肃无比,脑海中的思绪翻涌,思索着该从何所起。
沉吟了好一会,他才开口道:“方才,我和师弟去街上走了一圈,目之所见,耳之所闻,实在是过于震惊。”
慕子凌闻言,不禁皱眉追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扭头看向他,燕文灏接过话来,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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