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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殿之山雨之初-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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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师兄比他早入门,功夫也比他好,遂常下山游历与采办,便只留得棋笑言与小师妹在师门勤苦练功。时日久来,小师妹便也不如当初一般冷漠不理人,偶尔也与他说上几句话。至少不会一整天都不理人,有时候,她竟也会开始埋怨他为什么这么多话。
早期光景便是如此,棋笑言以为岁月如斯安好,人世繁华,他觉得这样平凡惬意足矣。
可是,世间万物,美丑不过转念梦醒十分,谁也不过黄粱梦客,岁不知醒才是真正的噩梦。
后来,师门藏书秘籍被窃,随后师尊中毒,性命垂危,不过被前来看望的师尊的好友所解。
自此后,不知为何,小师妹对两位师兄总是格外敌意疏离,棋笑言几次询问理由都不得果。
几个月后,师门大火,延烧两日方歇。有师尊仇敌趁虚而入擒走大师兄,言明师尊三日若不交出真正秘籍,便将大师兄头颅奉回。
大家皆以为秘籍不过人命,师尊也答应交换,却被小师妹阻止。
不仅如此,小师妹还当众呵斥二师兄,辱骂他们狼狈为奸,恶性昭然。
众人大惊,遂要求她道歉,她却说大师兄与二师兄都不是好人,更非真心待师尊,两人实乃仇敌那方之人,潜藏多年其实是听从那人命令,随时坑害师尊,所以坚决不同意交换,更扬言让师尊处决二师兄。
闻此言,几人无不惊诧随而转愤怒,纷纷斥责小师妹言行,没有一个人相信她说的话,包括一直关照爱护她的棋笑言亦是……
事后,因为她坚决不道歉,师尊罚她去万崖洞面壁思过,三日不予水食。哪知当日夜里,她便溜出万崖洞,潜入二师兄房中,伺机杀了他。随后用自家流传的奇门秘术飞针探穴将师尊昏迷,遂偷了那本秘籍离开了。
这件事发生后,大家一致认为原来小师妹才是那个伙同外敌坑害师尊的无情无义之人。
对此,棋笑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彼时心痛不已,他不恨小师妹,却也无法原谅她。于是,只是遵从师命下山寻找小师妹,不管怎样都要在三日内拿回秘籍救大师兄。
直至三日期限结束,棋笑言也无法得知小师妹行踪,而大师兄的人头也被送了回来。
师尊被气的晕倒过去,遂引发陈年旧疴,从此一病不起,药石无医。
几日后,小师妹突然回来,带着那本秘籍跪在师尊榻前。
那是她第一次说出那些情感丰富的话,对于她来说……而棋笑言也是第一听,所以即便他愤怒着,却也没有对她怎样。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在我心中永远是唯一的存在,所以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师父,我所做皆是为了一个最终目的,绝不后悔……”
“我没有你这样的徒弟!你……滚!我真后悔收留你!恨不得当初随你死在恶人手中!也总好过祸害旁人!”
“我不走,是你收留我,收我为徒,授我武艺,此生这里便是我的根!即便死!我也要死在这片土地上!”
“那你就去死!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死的远远的!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师父……”
“滚!不要叫我师父!”
“你……还是快走吧……不要再刺激师父了……”棋笑言想扶起她,让她离开,却被她转来的目光所震彻。
“你也不相信我……对吗?相处数年,朝夕相对,仍比不过你们师兄弟情深!”
“不要再听她胡言,赶她走!”
“你……”
“事到如今,你连一声师妹都不愿意叫……呵呵……很好……幸好……幸好……我欠你不多……”说罢,她转身朝棋笑言叩首一拜。
“此生恩德,一跪一谢……自此黄泉不欠!”遂,她飒然起身,甩袖毅然离开了。
“小师妹……”
临行最后一句,竟是如此彻骨锥心,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痛苦,扬起的手却始终未拉住她。呆立原地,目送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片刻消失殆尽。
最后一次见到她时,是在两日后的黄昏,时辰一如那时初见。
一群人冲进师门,杀了所有人,为首之人便是师尊仇敌。众人不敌,惨遭屠戮,棋笑言只得背着重病的师尊一路逃离。
奈何天要绝人,殊死生路,却如何也走不出那道峡隘。
身后追兵不断,棋笑言一路带着师尊负伤而行,渐感不支。
一只羽箭破空袭来,却在接近两人的三分之处,被几道银针打落。
“什么人?”那人止步喝问。
“想要秘籍,便放他们二人离去。”
棋笑言闻声望去,却见不远处的山坡上,小师妹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众人,神情一如既往的高傲冷漠。
薄暮黄昏,她的轮廓染上一层金灿灿的光晕,入目竟有些刺眼,令他不禁眯了眯眼。
“小师妹……”
“原来你还没死啊?上次让你索性逃脱,真是不小心,所以才由得你今日如此张狂大胆!”
“哼,你没死,我怎么敢死?”
“一个被逐出师门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今日你不论交与不交,你,还有这两个,都得死!”
“你说的,我已经被逐出师门了,这么做,只是为了最后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如果你拒绝,不给我这个机会,老头子九泉之下也没有理由再怨我,那这秘籍,我当是他留给我的遗物好了。”
“小师妹……你……”
“棋师兄,你们走得走不得,可千万不要再怨我,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
“你……”棋笑言只觉内心一颤,背着师父的身形有些不稳,他朝山坡上的小师妹望去,冷漠疏离的面容令他觉得似乎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小师妹。
“你觉得我的箭快么?”说罢,那人扬手一挥,一把银月弯弓在手,箭端直指小师妹。
“这种行为与话语只是在彰显你的愚蠢,我会把秘籍带在身上么?杀了我,大家玉石俱焚,这世上再也无人能知秘籍藏处。”
“哼,我怎知你不会趁机耍我?”
“呵呵,你觉得你聪明不如我这个晚辈么?真是令人羞耻的问题。”
那人闻言,显些发怒,捏了捏手掌,却又冷静下来,一扬手。
“哼,让他们走……”随即众人立刻退开,弓箭转向山坡上傲然矗立之人。
“小师妹……”棋笑言犹豫着不愿离开。
“棋笑言,事情演变到如此情景,你还不知进退么?”
“唉……你……保重……”遂,棋笑言一咬牙抚了抚背上的师尊,一踏脚,转身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待得将师尊安置妥当,稍作歇息后,他便悄悄回去找她。
原地那处山坡没有打斗的痕迹,遂他又折回山门,却见到附近偶有新鲜的血迹与打斗痕迹。于是,他寻着血迹一路探寻,最后,在万崖洞内找到她的尸体。
见到她的尸体时,棋笑言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即双眼便模糊了。他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抱起她的头颅待坐在冰冷的石地上。泪水便如此莫名的流淌而下,模糊了她鲜血淋漓的面容。他立刻用衣袖将她的脸擦拭干净,却发现她的双眼已被剜去,而她的嘴角竟然隐约带有一丝笑意。
“哈……小师妹……”他哽咽着抱着她的头颅哭泣,彼时那些令人痛心的事却已然忘却,只知道此时此刻,他对她只有满心满脑的伤心与痛苦。
随后,他开始收集满洞四散的残肢,将它们一一拼凑完整,却发现右手死死的紧握成拳。他努力将其掰开,才发现手心写了一个字“初”
他蓦然醒悟,泪水顿时如雨而下,镌刻手心的初,不仅代表他们第一次相遇的那棵老梧桐树,更代表彼此彼时初心不负……
棋笑言将小师妹的尸体火化后,骨灰便葬在那棵老梧桐树下。而他也在老树下挖出了那本秘籍,内中还夹着一张信笺。
“告诉师父,我真的没有欺骗他,也没有想过要伤害你的意思,此中地图,可去查探事情真伪,万望一切小心,替我照顾好师父……”
而待得棋笑言回返之后,却发现师尊已经气绝身亡……
故事结束,篝火也逐渐微弱,夕苒见他仍沉溺过往,便自行添了一把枯柴。
“她留给你的地图,你有去查过么?”
“没有。”
“为什么?你还是不相信她?”
“不是,我只是觉得即便不是如她所言,我也已经不再怪她分毫,证明事实只是在剖陈同门师兄弟情谊的丑陋与虚伪,什么都不做,便是最好的结局……”
“哼!不觉得这样对你的小师妹十分不公平?”
“所谓人死如灰,散作尘土,一切便该平息,只有活着的人仍需背负过往继续沉浮人世。”
“这只是你为自己逃避所找的借口,你不敢去证实,所以宁愿相信一切都是如自己心中所想的美好。”
“所以说有些事你并不了解,因为你永远只是一个旁观者,谁也无法笃定曾经的初心便是彻底的虚假,谁能否定,风雨中的并肩不是同行。”
“我是不了解,所以这与你纠缠我有什么关系?”
“万崖洞内,我曾发誓,若有来世,我为师,她为徒,事事为其心,受尽万般苦难也绝不再动摇……”
“你自己说的,人死如灰,怎么会有来世。”
“是啊,人没有来世,我只是在欺骗自己……所以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的心便莫名的疼了起来,所以我遵行自己的心意。”
“你知道的,你只是在追逐一个虚无缥缈的影而已。”
“如果抓不住却看得见的影便是虚无缥缈,那眼中所见的光拂过鬓角的风,万物又有多少真实?”
“我说不过你,你总能掰出一堆大道理。”说罢,夕苒又添了一把木柴。
“放心,反正你以后也听不见这样的大道理。”
“嗯?”夕苒闻言朝他望去。
“因为我要去了结过往恩怨了。”
“为什么是现在?”
“因为时候到了,我用了数年时间才习得完整的刀谱秘籍,却发现当初那人已经失去了踪影,近来终于得到他的消息。”
“所以,你这次来,其实是告别?”
“嗯,算是吧……”棋笑言低声回答,随后微微垂首,凝视着雀跃的火光,目光有些恍惚。
“你觉得你回不来?”
“回?棋笑言江湖漂泊四海为家,没有回这个字。”
夕苒沉默片刻,又道“我也必须办一件事,如果……如果有幸你我都在,我……请你喝酒……”
“你不用查探事情真相么?傅淮生并不易与,以你现在的刀法根本无法与他抗衡,他若真想杀你,你绝无生机。”
闻言,夕苒仰首瞪着他,目光如炬。
“人生在世,什么是生命的意义,生命的意义有多重?”
“唉……”他叹了一口气道“你知道的,我劝不过你,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担心自己才对得起别人的心意,不要将无谓的担心用错地方。”
长夜初临,冉冉篝火旁,唯剩一尾低浅叹息飘散风中。
☆、第 18 章
长夜更,长夜深,朗月明,朗月星,长路漫漫,月照夜明。
一身黑衣的陌路行者独步游走长街,长街那头,人声鼎沸,喧嚣热闹。
他抬眼望去,只见长街那头,灯火辉煌,人来人往,各式各样的花灯悬挂长街石桥。河边簇拥着许多男女老少,河面上五彩缤纷的璀璨河灯顺着静谧水波幽幽飘荡。远远望去,便由如一片浩瀚星辰,唯美非常。
他不知不觉也走近了人群,走近了花灯之中。
“阿,少年人,你不像是本地人,是外来的行客么?怎么深夜赶路啊,要不要在此歇脚勒,今晚我们镇上有花灯节,一会还有烟火,留下来热闹可吗?”
他抬眼,便发现面前站着一名憨厚的中年大汉。
黑衣人瞥了笑的一脸憨厚老实的大汉道“为什么要举办花灯节?”
“啊?”大汉愣了愣,摸了摸脑袋才笑道“嘿嘿……因为过节热闹啊,大家都喜欢,开心嘛!”
“喜欢……开心……”黑衣人呢喃着,随即低声笑起来。
“哈!你也高兴吧!过节好呐!大家……”话未说完,未尽的言语卡在抹过脖颈的刀锋之上,鲜血顿时喷涌而出,遂带着满面不可思议的神情轰然倒地。
“我最近非常难过,心情十分糟糕,很不开心……我不开心……你们怎么能这么开心呢?嗯?呵呵……”
“啊!死人啦!杀人啦!”随即一声尖锐的叫吼划破夜空。
“真吵啊……”他呢喃着,冷冽眸光扫视着周围纷乱慌张的人群。
“啊!是你杀了我儿子!还我儿子命来啊!”突然人群中,冲出一名老妇,不顾旁人的劝阻,直向黑衣人扑来。
哗啦一声鲜血四溅,老妇的头颅在靠近黑衣人五步之外赫然分离。乡野平民安逸一辈子,哪里见过这阵势。顿时吓的手慢脚乱,慌作一团,不少人也被绊倒在地,甚至踩踏。
黑衣人拔出腰上长刀,一步步走向人群,所到之处无不血洒半空,殷红斑驳。
一时间,本该热闹节会烟花庆景的平凡小镇,此时,惨叫连连,凄厉非常。街上满是散落的灯笼与物摊,鲜血肆流长街。飞舞的花瓣顺着夜空幽幽飘落血泊,尔后顺势流向河中,晕开一抹娇红的涟漪。
一刻过后,万籁无声,只余夜风过境,徒留哀凄,拂过一隅人间炼狱。
有风拂动,吹倒木杆,随即打落近旁胡乱四散的烟火。遂,噌一声脆响,璀璨华丽的烟火骤然划破夜空,映照一地死尸与残败。
“不要杀我!不……不……不要杀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突然角落里传来一道低吟。
黑衣人瞥眼望去,见一名满身是血的小孩子卷缩在一堆竹筐旁,闭着眼睛一边苦苦哀求,一边瑟瑟发抖。
他扯了一个凄冷的笑容,漫步走了过去。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将自己藏的好好的,绝不让敌人发现自己,而不是这样大声的喧嚷自己的所在,如此愚蠢的行为,只会为自己带来更快的灾厄。”说罢,他将长刀抵在小孩子的脖颈上。
“啊!放过我吧!放过……”
哗啦一声,伴着一道鲜血四溅,随即便是人头落地的砰然。
“人世险恶,你这么愚蠢,实在不适合待在这样的地方,所以……感谢我吧,地狱那头……哈哈……”随即,他将长刀入鞘,转身离开了。
待得黑衣人远离,暗处始终卷曲不动的影子方才稍稍探出,却是望着满目疮痍止不住的无声痛哭。
这件屠杀是发生在半个月前,随后陆续有人被莫名杀害。杀人者皆是使用锋利的长刀斩断头颅,不为怨仇,在场之人无一幸免,不论老少妇孺,除了起初小镇那名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
有正派侠士前往查探,寻得那名少年,并依据少年描述,绘出了那凶手面容,随即张榜悬赏。
一时间,此人名列北岭通缉悬赏榜首,赏金丰厚,有不少人前去捉拿擒杀,却无一回返,便又徒增几笔怨仇。
千钺痕离开妄留峰,一路西行,途径之处,怨声载道,茶楼酒肆,客栈小贩无不议论纷纷,皆是那名暴虐无道冷情冷血的黑衣凶手。
于是,一路上,他也耳濡目染了一些,并也为这名凶手深感愤怒,世上怎有如此凶恶之人,没有理由便杀害无辜。不过对于师弟的行踪,他却是一丝线索也无。
长夜渐褪,黎明即来,早来的城镇寂寥无人,只有守城的兵士偶有声息。
千钺痕准备去下一个城镇追寻,所以早早启程,临近城门时,见到城墙边的告示上贴满了悬赏通缉。
他想起那名黑衣人之事,遂走了过去,想去看看究竟。
在看清画像之人面容时,他却陡然一惊,倒吸一口冷气。
“阿……这……”他不禁倒退几步,脑中纠结一片。
那画中人分明就是自己的师弟,雪封尘,不论神情轮廓,皆是一模一样。而那画像右下角镌有一方绿色印章【一笔江山】
这四个字使他不会怀疑凶手的面貌判断有误,而寻常画师也不会在悬赏单上留名。此意只是为了区分北岭两大名画师之工笔,一者春华九曲,画芳菲,二者一笔江山,墨书颜。
两者不论师承亦或是自身技艺都十分远近闻名,一者善绘人,一者善绘风景。久年来一直未有伯仲,所以两人一直水火不容。而大多平凡的人却是无法分辨他两人的画迹,偶有一些令人不快的议论,于是才有得那印章。
而令他最笃定悬赏之人身份的除了这画像之外,便是那内中描述。
是说凶手喜着黑衣,常夜行,腰佩绘有麒麟踏月的半臂银刀,杀人时或使两寸飞叶刻刀。
那把刀背上绘有麒麟踏月的银刃之刀,原本是师尊一生之佩刀,长约三寸。师尊死后,千钺痕便将这把刀给了雪封尘,奈何他不喜长刀,所以千钺痕又将其改造成半臂长短。而他之所以不喜长刀,是因为这名师弟平生爱好便是雕刻。山中岁月闲长,所以他不知何时迷上雕琢。无事时便开始雕刻各种物件,木雕石雕冰雕,只要能刻的,他都会去尝试。而雕刻的形状各异,花鸟虫鱼,男女老少。故此,雪封尘手中总带着各种各样的刻刀。
“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师弟怎么会变成北岭悬赏榜第一人……”
即便如此,千钺痕虽是震惊,但很快便平静下来,不管怎样,必须先找到他。
于是,他便调转方向,目标指向这名榜首之人。
清风凝露两三寒,霞光破晓复天明,昨夜星月细东西,转眼不见对面影,江湖道远不同行,醉一缕阑珊故梦,回首旧人……
山崖边,篝火早已湮灭黑暗,长夜退却,曙光骤现,唯剩余灰咸凉,诉说他朝故人,今夕影。
烟霞山,竹篁居内,清风垂露,徐送一缕暗香。
“先生可会□□?”迹梦川瞧了眼昏迷的两人,又转而望向一旁捣药的凛枫却。
“会,但手法比不得精研之人,只能骗骗小孩子和没脑子的人。”
“不用骗,总比面具面纱方便。”
“不救他们岂不是更方便。”
“这……”迹梦川微微垂首,低声叹了一口气。
“人生在世,总有无法摆脱的牵系,生于世,便注定永远背负原初之根,不论漂泊何处,路行千万。”
“斩不断的最是折磨人心,原来你还是这样矛盾的一个人。”
“不管我做任何事,心中都始终坚持着一个原则与根本,所以迹某并不矛盾,我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应该怎么做,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我都十分清楚。”
“我没有兴趣了解你!更不想知道你的过去,我只知道,你又欠我一次了。”
“哈,迹某一并记下,先生大可无虞。”
天险峭壁孕天生,内里乾坤夺天奇,一汪清泉,一泻水瀑,荡百里洪波,渺澄明透底。
一声哨响,鹰啼长空,俯冲而下,行窜入瀑。
片刻之后,一名黑衣刀者便也随着那鹰的方向,身影迅捷,眨眼便窜进奔流水瀑之中。
再入目,眼前竟是另一番天地。
阁楼水榭,亭台廊院,一寸清波一寸花,一山一石尽芳华,不输城中岁月,几度韶光。
花圃前,一个男人正在细细观察一丝一里的变化。突闻脚步渐近,他抬起头转身望去,便见一名黑衣刀者缓步而来,神情仍是如初见时的那般冷漠疏离,即便在他这个救命恩人面前亦是不改分毫。
“如何了?”男人问道。
“夕苒果然落败了,傅淮生没有杀她,她已经回返望梅涧了,毒手千鹤也已经得知夜黄泉之死,说不定此时已在望梅涧。”
“夕苒身边的那名刀者呢?”
“已经离开了。”
“迹梦川与千钺痕两人如何了?”
“迹梦川似乎在寻找你的行踪,不过近日在外救了两年遭遇围杀的异域人,便又将两人带回烟霞山医治了,至于千钺痕正在极力追寻他师弟的下落,目前与迹梦川,凛枫却并无联系。”
“看来他已经开始怀疑我当初的用意了,真是一个不容蒙骗的精明人。”
“他的刀法很好。”
“能得到你这样的肯定,那这个人就更加需要斟酌了。”
“你要杀他?”
“未雨绸缪才能防止失败,不能保证他日后不会与凛枫却等人连成一气,但现在还未到对付他的时候,只须注意他的行动便可。”
“时至今日,你最成功的事情是什么?”
独孤剑怔了怔,沉默片刻才道“成败从来只在最后,这一次,我会让他败的不留余地!”
“你眼中的赢,是不包括自己已经输掉的所有么?”
“他的输便是我的一切!任何代价,我都在所不惜!”
“你没有想过,放下,转眼你其实拥有许多。”
“那些都不重要!”
“呵呵……”刀者突然笑了笑,令独孤剑十分诧异。
“一个失忆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的人会有世间俗情愚念的理解与情感么?”
“我只是失忆,并非失了脑子,我知道我心里有一个人,只是我暂时忘记了而已,待得有一日重拾过往,她会是我的一切,谁也无法撼动与改变。”
“你傻了,真正失忆的人又怎么会有虚无缥缈的过往情感,杀手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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