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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殿之山雨之初-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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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衣摆,竟也朝他们跪了下来。
  “啊!您这是!”
  “大皇子!万万不可!您快起来!您没有对不起我们!作为臣民,我们没能保护好您,是我们的错!您不可如此啊!”众人赫见迹梦川如此,皆是惊诧万分。
  “原谅我不能回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与道路,我的命运指引我的前行的道路便是如此,如果有一天什么让我的道路改变了,我会遵行那个方向而行。”
  “这……”众人一阵犹豫,虽是不甘,但细细想来,也明了。
  如今局势混乱,内斗不休,单是这两名皇子之间的争斗已是未知,此时若是回去,事态不知会演变成各种模样。
  “迹梦川感谢各位厚爱,还请各位尊重我的选择……拜托了……”
  “好吧……是我们一时心急,大皇子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苦衷,我们相信您仍惦记着您的国家与子民。”
  闻言,迹梦川一时无语,内心一阵触痛,他不敢直说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逃避,要说无时无刻惦记着国家与子民,那是绝无可能的事。
  “唉……你们快回去吧……”
  “好吧……”
  “殿下快起来吧……”说罢,众人将迹梦川扶起,随后抬着御城九意的尸体离开了。
  待得众人离开后,十方涉仍是不说话,只是转身欲离开。却奈何伤势复发,方行两步,蹒跚几下便显些跌倒。
  “小心!”迹梦川见状,立刻上前一把扶住他。
  “走开!”十方涉一掌拂开他,显些又打中迹梦川。
  “你原本便不在乎他们,更不在乎这一切,你只是厌恶而已,又何必生气呢?”
  “不需要你来评判我,你没资格。”说罢,固执的想要离开,却一口鲜血呕出,跪倒在地。
  “你以前不是只要有利自己的,你都会去做,哪怕不愿意,你也会虚伪隐忍,如今怎么处处将自己逼上绝境,况且你现在也不需要伪装,不用虚情假意,有人就会为你出生入死,你到底为什么拒绝呢?”
  十方涉喘息几口气,再度语塞,缓和几分后,又是冷哼一声便不再言语。
  “你想怎么做,我不干涉,我只是想完成无衣,羽裳的心愿,不愿他们被你伤害为了救你命都快没了,却仍旧为你担心烦忧。”
  “你可真是处处有情,处处有朋友让你牵肠挂肚啊……”
  “有人不需要,自然有人十分需要,能给予朋友的我从来不吝啬。”
  “哼……”
  “无话可说了?”
  “你想我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以为你会高兴。”
  “高兴什么?”
  “高兴有人不计前嫌的帮助你,事后分道扬镳,也不会再有多余的纠缠,是不是很干脆?”
  “哼,他说的没错,你长进的的确是你的嘴上功夫。”
  “你……”迹梦川正欲说教,却见他猛的咳嗽起来,鲜血一口接一口的呕。
  “十方涉!”迹梦川立刻冲上前扶住他。
  “你的内伤比你的外伤还要严重,功夫再好,敌得过性命重要?何必……”
  “住口!”十方涉朝他猛然一喝,随即不停咳血。
  “不关……你的事!”
  “我带你去找凛先生,他医术高超,定能根治你的沉珂。”说罢,不顾十方涉同意,将他翻身覆在背上。
  “你……放我下来!不要你管我!不关你的事!”
  “你有本事自己下来,没有便省省力气好好睡一觉便到了。”说罢,不再理会他,径自朝烟霞山而去。

  ☆、第 22 章

  荒野山道上,迹梦川背着一身伤痕的十方涉朝烟霞山而行。
  山风飒爽,吹起朽叶残枝纷乱,两人一时无语默然。
  背上的人思绪万千,是防备不信任,是逃避不愿面对,亦或是迷惘不知如何选择,此时十方涉自己也无法理清。
  十方涉忆起那时悬崖上,迹梦川说“黄泉那头,大哥等你。”
  他始终觉得迹梦川那时候是恨他入骨了,才如此言语。所以如今他变的更迷茫,却又不愿开口问迹梦川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生,从未浅尝信任,入眼多情皆是虚,不堪真假,是否放下,回首便拥一切,便能有所不同。
  突然,迹梦川停下脚步,因为前方有一名满身煞气与血腥的黑衣刀者朝他们走过来,两人不禁敛神警惕,紧紧地注视着那人。
  只见那人神态冷峻,眸若冰霜,眼中流转着嗜血的目光。一身黑衣如影,随山风肆扬,犹如夜鬼飘魂,邪魅娟狂。那人手中一把麒麟踏月银刀闪烁出阴冷杀意,随着周身凛冽气势翻腾周转,令人不禁分外紧张,不容松懈。
  “你腰上的龙纹白玉箫真漂亮……”那人停在十几步开外,看着迹梦川腰上的玉箫说道。
  “风雅之物,不足为奇,其外比比皆是,阁下谬赞了。”迹梦川幽幽后退两步道。
  “那一个名叫迹梦川的超凡刀者是否天下比比皆是呢?”
  “迹某确信我们素昧平生,若是比武论刀,望请择日。”虽然如此说罢,迹梦川却仍是警惕万分,不曾踏前一步。
  “缘分让我们不期而遇,我正想找你,你便出现在我面前,也不知是谁的命运啊……”那人说罢,眼神一凛,麒麟银刀半旋,扬手指向迹梦川。
  “理由?”莫名争斗即来,迹梦川疑惑万分,却已暗提内劲,准备随时应战。
  “哈……理由……杀人需要理由吗?如果需要,那么请你替自己找一个沉眠地狱的安慰吧!”说罢,一言分合,扬刀凛势来攻。
  一刀破风,便是万式来谒。不急不缓,快如梦影一念,恍惚虚幻,柔似青丝绕指,绵延辗转。
  两人缠斗片刻,便已各自了然,双刀交击,摩挲着电光火石,奏出刺耳声响。却在对立的冷眸中,一凝眼,刀锋错落,一人旋身踏步紧视来人,一人仰首侧身背对而立。
  山风呼啸,四野惊惧,分立两处的人不言不语,沉默中却倍添几道肃杀之气。
  真是一名奇特的刀者,迹梦川不禁暗自思忖。
  奇,则是此人刀法融合太极转易之术,刚柔并济,一刀一式契合有道,却又似随性而为,可说毫无破绽。特,则是此人面相凶恶残虐,嗜血暴怒,如此刚柔之劲道委实不合,便如屠夫不可与经一般。
  “放我下来。”十方涉道。
  “你不信我?”
  “你应该问是否相信自己,而我只信我自己。”
  迹梦川凝眸看了看飒然不动的黑衣人,低笑两声,心念一转。
  “呵呵,我说笑的,你自由了。”说罢,一松手,将背上之人轻轻放下。
  “你……”十方涉漠然一怔,随后一声冷哼,捂住胸口,蹒跚后退几步。
  “哈……”雪封尘长长哈出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眼,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惬意之色。
  “远离人世喧嚣的山风总是格外迷人心神,美的让人沉醉其中……”
  “世间尤美繁盛,至美不过自然万物,纯而静。”
  雪封尘缓缓转身,露出一抹讥笑,寒光凄艳的刀锋凛风煞眼。
  “静?你听不到风声拂过耳际的妙音吗?”
  “心若不静,何以聆风声?”
  “那怎样的静才能听见手中刀之哀鸣?”
  “刀碎则是心之哀鸣。”
  “哦……”雪封尘诡谲一笑,抬袖指着迹梦川手中描金绘凤之刀道。
  “那若我要你在生命与刀,两者之间,二选一呢?”
  “这不是二选一,因为刀一旦在手,便是生命的一部分,也只有刀在手,才能护卫心口温热。”
  “那如果是你身后那个人呢?与你的刀二选一?你可不要告诉我,你与他同样不分一二,一体同生?”
  “过分的自信,是惨败后沾满脸颊的泥土。”说时,迹梦川下意识挪动身子挡住身后重伤颤微的十方涉。
  “是吗?我喜欢自信的人,就让我看看你的自信与刀法,哪个更高超!”话音刚落,雪封尘便扬刀来攻。
  “退后!”迹梦川沉声一喝,左手劲转柔势,一把将身后十方涉推开战圈,随即旋刀上手。
  一者快,一者柔,极与至的纠缠,交织出一副风与雨的尤美画面,殊不知每一道风景皆是黄泉引路。
  山风冷冷,冷吹人心,朽叶飘乱,乱了双眼,为何每一次祸事总有其影,亦或是万物有灵却无情。
  风随影动,残叶遮目,山道上只见两道如雷似电的身影飘忽其中。
  交战数久,两人竟也未分上下,雪封尘却一反常态,无丝毫不耐,双眼冷沉如夜鹰,目不转睛紧盯眼前之人。
  突然,一阵扯裂之感自心口猛烈袭来,迹梦川一时不暇应对,抵住麒麟银刀的手微微一颤,力道竟锐减四分。
  雪封尘捉准时机,刀锋偏转,一招一式不再轻柔,变的快准狠,刀刀只取命门,夺命之势骤升。
  心口剧烈绞痛愈发严重,渐入五感,迹梦川虽极力抵抗,却仍不免一刻恍惚。
  捉准间隙,雪封尘抡刀快斩,直向咽喉。
  “小心!”十方涉当下心如沉石一击,欲上前拦阻。
  “退开!”殊不知迹梦川却分出三分掌劲将他退拂至身后数十尺外,手中刀势便也绵软几分,刀锋擦过鬓角直向颈间。
  迹梦川奋力提劲,暂退一击,未及喘息,只见寒光讯眼,却已不及闪避,左肩硬生生挨了一击刀锋。
  “你完了,血一旦开始,便至死不休哦!”
  “你!”鲜血顿时浸透衣衫,染红整个左肩,白衣入血,更显触目惊心的红,十方涉竟一时哽咽,心中五味陈杂,嘴角竟觉苦涩万分,扬起的右手竟不自觉的有些颤抖。
  “无碍,冷静,我定会护你周全!”
  “自身难保,也妄想兼顾旁人,看来是我不够令你刻骨铭心啊。”雪封尘旋刀破风直指迹梦川,冰冷的眸子随着刀尖仿若要刺入对手双眼。
  “下一刀。。。砍哪里好呢?”
  面对此景,十方涉顿时怒从中来,凝眸泛红,双拳紧握,周身气息按耐不住的躁动。
  “我喜欢你现在的眼神,令我忍不住想放过你了,怎么办,你要走吗?”
  迹梦川微微转头瞧了一眼十方涉,便觉不妙,实乃再度走火入魔之征兆,随即当机立断,扬手一记掌风。
  “你!”十方涉惊愕的瞪着迹梦川,随即倒地昏迷。
  “咳咳咳。。。”迹梦川捂着胸口咳嗽几声,便又牵动心口疼痛。
  好厉害的掌劲,一击直入肺腑,本以为无什大碍,却不知气劲早已在体内盘踞深藏,此刻便随流动的内息爆发出来,一时竟无法祛除。
  “你胆子可真大,不怕我趁虚而入杀了他?”雪封尘眯了眯眼打量着迹梦川道,手中银刀始终直指迹梦川。
  “并不大,反而很小。”
  “那你便是非常自信喽,自信到自负?”
  “亦非。。。”迹梦川微微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道“我只是讨厌抉择,每一次抉择注定必有牺牲,所以当抉择来临时,我便会将抉择交由上天来决定。”
  “何必将听天由命说的如此华美,呵。。。不过。。。”雪封尘顿了顿又道“我觉得我很喜欢你这套说词,因为我真讨厌比我还自信还胆大的人。”
  “所以你杀我的理由是什么?”
  “哼!”雪封尘冷哼一声,面色骤然阴沉。
  “因为你很讨厌!”低声喝罢,雪封尘挥刀猛攻,恢复方才狠厉。
  无法,迹梦川只得举刀而上,却需化三分内力压制游走周身的掌劲,故而处处受制,刀刀险境。
  再战数时,越见疲倦的迹梦川已然身中数刀,虽避过要害,却已伤痕累累,白衣作红。
  “你真是顽强的令我厌恶,我已经快要不耐烦了!”
  汗水混着血水层层流淌,迹梦川喘了口气看着雪封尘却不作答。
  “游戏结束了,我要一刀毙命!”说罢,雪封尘扬刀再度袭向迹梦川,却在靠近迹梦川时,暗下三叶柳刀在手。
  迹梦川侧身躲开锋利银刃,却见一道银光朝十方涉而去,遂立刻旋身上前,挥刀挡开飞刀,却未及躲过追风而来的另一把飞刀,利刃刺中左胸,竟是离心半寸,随着迹梦川转身挪动,鲜血止不住的流淌。
  “有意思。。。那再来!”雪封尘邪魅一笑,随即将银刀半旋,一把插入地面,转而掏出两把柳叶飞刀。
  飞叶如雨如电,一波接一波,迹梦川不禁喟叹,此人不仅刀法了得,却不想一手暗器也使的如此绝伦,怕是此关难过了,真真是飞来横祸啊。
  “怎样,现在丢下他逃跑还来得及,我可以假装放一下水呦!”雪封尘看着遍体鳞伤鲜血淋漓的迹梦川,心下已是惊讶,不论是单刀亦或是飞刀,虽表面看来伤痕累累,实际上却无一处是正中要害,此人总能巧妙的规避命门,实数不易。
  迹梦川仍是不说话,事实上,他却是支撑不了多久了,失血过多已使他双眼昏蒙,胸口锥心之疼早已压制不住,喘息之间已是摇摇欲坠,仅靠着一股不倒的意志与信念支撑着,手中长刀也如千斤巨石。
  “我要将你千刀万剐,把你骨血混进泥土中,然后丢到远远的深山老林中,让你永生永世见不到一个人!”说罢,雪封尘将银刀拔起,慢慢走向迹梦川。
  迹梦川欲起身再战,颤颤巍巍晃荡几下便又单膝跪倒,手中刀却如何也拔不起来。
  随着一声枯枝粉碎之声,雪封尘立在迹梦川跟前,凝眸冷视,缓缓举起手中银刀。
  突然风中传来一股熟悉的气息,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急急而来。
  “哼,烦人!”雪封尘扬首朝山道那头望去,随即低声吼了一声,便立刻收刀纵身而去。
  “站住!”待的千钺痕飞身闪到迹梦川跟前,却只看到雪封尘瞬息而过的黑色身影,只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却看到迹梦川鲜血淋漓的模样,惊的他倒抽一口气。
  “怎会是你!”随即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迹梦川,粗略看来,似乎并无致命伤口,便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阿,是你。。。看来,我的运气也不是太差啊。。。”说罢扯着嘴角微微一笑。
  “还笑的出来,你不知道你差一丁点就死了吗?你怎么就惹到他了?”
  “我并不认识他,此人突然拦路相杀,我也不知为何,你认识他?”
  “此事容后再说,我先带你找地方疗伤,再流血你怕是真正要死了。”
  “带我们去找凛先生。”
  “嗯?”千钺痕这才注意到躺在地上的十方涉,有些疑惑。
  “他的伤十分严重?非凛枫却不可?”千钺痕觉得凛枫却性格怪异,故而并不想再与之有所交集。
  “并非无他不可,只是一时也找不到医术高明之人,而寻常郎中大夫也治不了他,乃是走火入魔,已入心甚久。”
  “了解!”说罢千钺痕便背上十方涉,扶着迹梦川朝烟霞山而去。
  一丘山石上,黑衣人注视着渐渐消失的三人,双目狠厉阴沉。
  “下一次,我要先剁掉你的手,让你抢别人的东西!”
  烟霞山
  千钺痕将两人送至烟霞山后,只交代几句,便匆匆离去了。
  而无衣羽裳两位侍从一见到迹梦川的脸,惊诧的久久不能平复,又见他满身是血昏迷不醒,私以为快死了,吓的两人一把齐刷刷的跪在凛枫却跟前,不停的磕头求救。
  “呦,有意思,不死的心急火燎,反倒是要死的不闻不问,真是有意思。。。”凛枫却说着将最后一根银针从迹梦川眉心抽出,随即走到案前书写药方。
  “阿?先生的意思是。。。”两人一停,乍然一愣。
  “我家先生的意思可能是这个死不了,没大问题。”小安说罢又朝隔壁指了指“那个才是要死了,要命的大问题!”
  “这。。。”两人蓦然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风似的跑到凛枫却眼前,正打算下跪求情,却被凛枫却叫住。
  “你们知不知道一个人若是随意受拜可是会折寿的?”
  “抱歉。。。无论如何,还请先生定要救救我们主子,他日必定当牛做马报答!”羽裳道。
  “拜托了先生!”无衣道。
  “我觉得作为一个医者救死扶伤,成人之好,便也总免不了受人跪拜的,与那菩萨保佑是一个道理的,肯定会长寿的!”小安软糯糯的趴在凛枫却桌旁嘟囔道。
  “你吃太多了,脑袋大了,反应也变迟缓了。”
  “啊!为什么呀!”小安咆哮两嗓子便开始拍桌子。
  “你们都说我胖!我明明什么都没吃,我还饿着呢!”说着又开始哼唧唧摇头晃脑。
  “你知道吵死人了是什么意思么?”
  “嫌我吵!我知道!”
  “不是,是你再吵,就真的要将床上的人吵死了!”
  “哪有嘛!我声音这么小!”
  见一大一小此时竟如此趣味,两人实在不知所措,只得看着说笑的两人欲言又止,后背额头冷汗淋漓,紧纂的双手早已嵌进皮肉中。
  “傻楞着干什么呢?”
  “啊?”两人这才反应过来,抬头便看见两张药方竖在眼前。
  “这张活血化瘀,理气调息,迹梦川的,另一张隔壁的。”
  “是,明白了!多谢。。。”话未说完,却见凛枫却扬手一挥,径直离开了。
  “哎?等等我嘛先生!”见凛枫却走了,小安便也屁颠颠尾随而去。
  “真是命运弄人啊,没想到救我们的竟是。。。”话未说完,羽裳哽咽着双眼泛起涟漪。
  年复年,日复日,数多年寒暑轮转,究竟需要多大的气力才能平心静气的再将那个名字说出口。
  “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只有我们还未倒下,所以无论如何也必须救主子,否则纵死也愧对于大公子。”无衣说罢转头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迹梦川,目光坚定。
  “我明白,我知道我该做什么,是我急迫过头,失了理智了。”说罢,羽裳抹了抹眼角的泪珠,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我去煎药,你且看顾好他们两人。”
  “我知道了,去吧。”
  “嗯”羽裳低声应答便拿着药方离开了。

  ☆、第 23 章

  清风簌簌,林深草长,鸟鸣九霄,烟霞山如旧风光。
  山门口,一人巍然不动,落寞而立,衣袖翻飞,落叶随风擦身而过,尤显凄凉。
  迹梦川捂了捂嘴,忍住咳嗽,轻轻靠近。
  “你对自己的根基十分自信?”凛枫却冷然说道。
  “抱歉,我知道为医者最不喜病人胡乱走动,但心有挂碍,便时刻不得安宁,这一掌虽狠,却不致命,而他之伤体却是再无喘息。”
  “看来你头脑十分清醒,既然如此,何需来这烟霞山。”
  “哎。。。”闻言,迹梦川半敛眸子微微垂首,深深叹了一口气方道“他的情况想必先生比我清楚,他之心脉已尽衰竭,无法再承受下一次走火入魔。。哎。。。。”
  “你已经叹了两回气了,证明此时你十分心焦,甚至思绪混乱。”
  “还望先生恩德施救。”迹梦川说着朝凛枫却俯首恳求。
  “其实有一个很直接又简单的方法,你为何不做?”凛枫却转头撇了他一眼幽幽问道。
  “我知道,最直接的方法便是废除他全身的武脉根基与内力,涤清周身经脉,此生不再习武,只能作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不仅如此,这一辈子也会较常人孱弱体虚,形如残烛。。。”说罢,迹梦川叹了一口气,微微转头,朝竹篁居某处望去,目光深邃悠远。
  “如果我说除此之外无法可医呢?”
  迹梦川未言语,一时竟无波无澜,只眸光越见飘忽。
  “不妨再告知你一件事。。。”
  “先生请讲。。。”
  “最迟明日破晓,当第一束阳光洒到窗前,他若不醒,便是无力回天,至多只有三个时辰活日。”
  “什么!”闻言,迹梦川一阵惊愕,不知所措的后退两步。
  “这么快?”迹梦川欲言又止,却不知如何开口。
  “你想问如果现在废掉他的武脉是否可行,却又不愿这么做,若非执迷无上武学,他也不会走火入魔如此严重。”
  “确实,对他而言,生命毫无分量,包括自己,在他看来,力量才是唯一赖以生存的目标,况且谁也不能以任何理由擅自决定别人的一生。”
  “所以,你的决定?”
  “非是我的决定,听天听他也不可能让他听我的,所以我只能等。”说罢迹梦川无奈的摇摇头,紧握住龙纹白玉箫的手又深了几分。
  “过分的宽容只会让自己失去更多,你就不怕自己后悔?”
  “让自己后悔总比让他后悔好,人总是在为自己【我是为你好】而找借口,以此安慰自己没错。”
  “你活的真清楚,我有些欣赏你了。”
  “先生才是恣意之人,居山而自得,无尘事烦扰。”
  “原本我是想看你焦急如焚的模样,可是你看你。。。”凛枫却说着瞪了迹梦川一眼,随即指着他嚷道。
  “先生目的达到了,我其实真心焦啊!”迹梦川说罢,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无趣!”凛枫却低声嗤了一口,顿了顿才道“你可知海中花?”
  “先生如此询问,必然不是寻常之物,料想非是简单字面意思。”
  “深海有物,无色无形,无岁无年,花开百态,生于光,逝于光,一眼万年,乃海中花。”
  “一眼万年。。。”
  “海中花,无人知晓其初源与根本,百年千年或许才有一人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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