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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殿之山雨之初-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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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问我苦莲子为何,可莲子心不都是苦的嘛,苦莲子还能是什么!”
  “苦莲子?”灰衣人闻言突然站起身来叫道。
  “怎样了,有何关联?”傅淮生见状问道。
  “二岛主一言惊醒梦中人,苦莲子!我怎未想到呐!”灰衣人顿时欣喜万分,畅快的拍了拍脑门。
  “如何说?”
  “在此之前,有一种配材我始终不敢确定,判断错误结果天差地别,不仅无法解毒,还会加速死亡,原来是苦莲子,我怎说有莲子气息却又别于莲子。”
  “难道不是普通的莲子心?莲子心不都是苦的嘛?”傅青崖闻言诧异的问道。
  “呵,如此说来,毒手千鹤当时的苦莲子想必是另有所指罢。”傅淮生道。
  “岛主有所不知,这苦莲子虽名义上称为莲子,却并非常说的莲子,乃是生于至清水溪尽头的一种与莲花外形气息极为相似的三色花,其蕊艳黄,花瓣自蕊至末呈蓝绿白三种颜色,一朵花只结一粒子,曾有路过的游人以为其是莲子,误食后不治而亡。”
  “还。。。真有苦莲子啊。。。”傅青崖闻言讷讷的低声言道。
  “既然外形与莲花相仿,想必效用定然不同。”傅淮生说道。
  “确实,苦莲子喜水喜寒,误食后毒素会迅速融入血液,漫布全身,但如此阴寒之毒却极其惧怕光热,起初我见这毒雾遇光愈烈,一度捉摸不定,原是苦莲子配合火蔓草,火蔓草虽喜光,却见不得湿水,故此,越往上的毒雾越厉害。”
  灰衣人顿了顿又道“所以可以用火攻之,至于已中毒者只需立刻大量饮用热水或热水淋浴全身便可,烤火也可慢慢祛除。”
  “此等解毒之法,想来下毒者应当不是什么极恶之人。”傅淮生道。
  “最毒妇人心啊,别太相信女人了,那个毒手千鹤可绝非善类!”傅青崖闻言冲着傅淮生嚷道。
  “天下用毒者不尽其数,不一定此毒便是毒手千鹤所为,大姐切莫妄言。”说罢,傅淮生朝周遭望去,毒雾与大火僵持各半。
  “不过需得想其他办法才行,毒雾可以再来,纵火非是长久之计。”灰衣人环顾四周后朝傅淮生说道。
  “先退散毒雾,之后我自由安排。”说罢傅淮生转身朝众人说道“马上准备小船装满枯草树枝,淋上桐油投入海中,再以箭引火燃之。”
  “是!”众人齐声应答,随即立刻执行。
  一刻间后,小船皆已备好,傅淮生傅青崖两人挥袖翻掌间,运势将所有小船送入毒雾中,随即弓箭手立刻搭弓上弦,将水中小船尽数点燃。
  两个时辰后,环绕不归岛的紫色毒雾便已尽数消散。
  “岛主,接下来是否整顿损缺,净化水质?”一名黑衣人近前请示道。
  “嗯。”傅淮生点点头,扬手示意各自执行。
  “下毒之人定还在海岸边,此时前去或可遇上。”傅青崖说着,已打算登船出岛。
  “哎,止步。”傅淮生扬手拦住傅青崖,遂又道“冷静,未免敌人趁虚而入,亦或是调虎离山,不归岛由大姐镇守,我出岛探查情况。”
  “我。。。”傅青崖仍欲言说,却被傅淮生打断。
  “不归岛是咱们的家,大姐切要看顾好啊!”说罢踏上渡船离开了,徒留原地沉思的傅青崖。
  “哼,就会拿这句话堵我!”

  ☆、第 25 章

  艳阳高照,烈日当空,长街上却是嘈杂一片,过往行人议论纷纷,三两一行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明明我一点也不想听别人讲话,为何那些话仍钻进我的耳朵里呢?”千钺痕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因为偶有路过的行人失声咒骂呵斥入了他的耳。
  这几天追寻雪封尘的踪迹,不仅没见着他人,倒是他杀起人来越发凶狠暴戾,一路上尽是所作惨案,令千钺痕不得不动容。
  “这个臭小子到底想干什么,杀人有这好玩?”身边时不时传来行人的埋怨咒骂,以及或远或近的哀乐声,令千钺痕越发心烦意乱,遂加快脚步前行。
  “杀人啦!”忽听的一声尖叫嘶喊,千钺痕立刻闻声而去。
  “住手!”
  千钺痕赶到时,见雪封尘的刀正架在一名少女脖颈上,一声呵斥,还不及出手。只见卡擦一声,那名年轻少女的头便落到了灰尘仆仆的地上。鲜血顿时喷涌而出,人群又变的骚乱起来,四窜的人们互相推挤逃跑。
  “站住!”千钺痕见雪封尘发现自己,又准备跑,当下不再多言,迅速飞身跃起,几步闪到他跟前。
  “住手!”说话间,千钺痕已然上手,欲擒捉雪封尘。
  “你先住手!”虽如此说,雪封尘却身手不停。
  “跟我回去!”
  “休想!”
  “杀人这么好玩?”
  “我欢喜,谁要你管了!我杀人与你何干!”
  “不与我相干,那你找迹梦川做什么?”
  闻言,雪封尘冷哼一声,神色急转而下,眸中怒火顿显,扬手一挥,几个未跑远的路人的脑袋便径直落下。
  “你这又是怎么了?若是对我不满,大可向我发泄,与旁人何干?”说罢,千钺痕加重力道,欲制服雪封尘,奈何他身法极快,始终无法得手。
  “我说了,我杀人与你何干?”说罢雪封尘手上力道也狠辣几分,逼的千钺痕无暇分身,只得见周遭的路人一个个倒下。
  “你是我唯一的师弟,不与我相干与谁相干?停手吧,别再让鲜血染红你雕琢的双手!”
  “哼,你真讨厌!”虽如此说,雪封尘却转手收刀,身影迅疾,打算离开。
  “你又要去哪里?快随我回去!”见此情形,千钺痕急忙快步追上。
  “要回那个终年落雪的地方你自己回去,我决定不再回去了!”说罢雪封尘加快脚步前行。
  “哎,你!”无果,千钺痕只得继续跟着雪封尘,等待时机制服他。
  无涯海边,等待良久的傅淮生一身绣金龙纹黑衫飒然而立,静默无声,风吹衣摆,衣袖纹龙犹似欲乘风而去,冷峻的面庞上无波无澜,稳若泰山。
  “出来吧,给你们最后一盏茶的时间,错过了,我便回去了。”傅淮生敛了敛眸子沉声说道。
  海上波涛汹涌,肆意拍打岸边,耳畔风声和鸣水声,尤似一曲低垂婉转的调子,悠扬回荡四方。
  忽然一阵狂风大作,满地枯枝落叶随之急急而飞,纷乱迷眼。
  待的风止云歇,四散的落叶残渣才缓缓飘落,却在漫天散落的枯叶中,几道人影赫然降落,随即数道飞刀银针如丝如雨般穿透半空悬而未落的枯叶朝傅淮生而去。
  傅淮生冷哼一声,身形飘动,脚步腾挪间已然避开所有飞来暗器。
  “暗器伤人,想来为人品德亦不相上下。”傅淮生扫视众人一眼冷然说道。
  “所谓德行,不过是酒足饭饱后的消遣罢了,你何曾见过乞丐讲究德行的?”突然一道冷冽话语传来。
  傅淮生抬眼望去,只见人群中走出两名刀者。
  一者粗矿阔刀,神情凶狠,却身着僧衣的独臂光头大汉。一者头戴流焰金冠,身着红衣,负一把柳叶长刀,身形修长的神秘面具人。
  “有何冤仇,行至如此?”傅淮生看着来人问道,神情却波澜不惊,一派镇定自若。
  “你忘了我?你居然忘了我?”闻言,身着僧衣的光头大汉一脸怒气,面目越发狰狞,随即将银环大刀直指傅淮生。
  “我可是日日夜夜都记着你呢!傅。。。淮。。。生!”末了大汉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的叫着傅淮生三个字。
  “所以。。。你是谁?”傅淮生依旧云淡风轻的问道。
  “知道吗?就是你这副模样,才令我最为厌恶!自那日起,我便发誓定要将你的脑袋踩到脚底下,让污秽的泥土沾满你俊朗冷静的脸!让你永世不得翻身!”说罢大汉开始畅快大笑起来,仿佛妄言已然成真。
  “阿。。。我想起来了。。。”傅淮生冷然一哼,随即瞥了一眼大汉道“原来是你,当年那个硬要与我论武切磋的僧者,输了却不甘心,居然想趁我离开时暗箭伤人,被我断左臂以示惩戒。”
  “少在那里虚作圣人,你不过是赢了,才能为你的胜利添金画银罢了!”大汉闻言怒狠狠的呵斥道。
  “你这样的人不配为刀者,更不配为一个真正的武者,你的名字不值一提,僧衣佛者更是与你不合。”傅淮生看着眼前暴跳如雷的大汉,冷俊不禁的说道。
  “你。。。”大汉正欲反驳,却被身旁静默良久的红衣刀者打断。
  “话多显得你像个跳梁小丑,更是在彰显你实力的不足。”
  “你!”大汉闻言转头狠狠的瞪着刀者。
  “这里没人想听你叙旧,怕死退后。”刀者继续道。
  “你!”大汉气的面红耳赤,憋足了一口气,喘了半天才冷哼一声,随即转头面相傅淮生。
  “拿命来!”说着,大汉将胸中怒火尽化刀上寒锋,猛然直向傅淮生。
  “哼,蠢人,命与名皆不配存在。”
  只见一道快不及眼的寒光纵闪,伴随着一声清亮的哐当脆响,再抬眼,众人一顿惊愕。
  只见僧衣大汉举着刀楞楞的站在对立中央,而青色银环大刀已然断裂粉粹,脖颈处一道赫然在目的鲜红血线,随即在众人惊诧中,鲜血喷涌而出,顿时染红方寸之地。
  “终于,可以正式开始了。。。”红衣刀者看也不看倒在地上鲜血直流的大汉,目光冷冷的注视着傅淮生。
  “我们认识么?”傅淮生说着挥剑半旋,手中清沙流影泛起熠熠光辉,令一群围攻之人面目惊惧。
  “哼。。。无聊的谈话到此结束!”只见红衣刀者冷然一哼,随即挥刀猛攻,不留丝毫喘息之机。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傅淮生当下不再言语,清沙流影凌空半旋,划出一道清冷优美的弧线,力阻逼命围杀。
  海上波涛汹涌,映照临岸风云变化,树林外围,孤身剑者以一敌众,回手腾挪间,尽显侠者之风。
  刀剑交击,奏出一阙生死音符,倒下的人名不留身不留,唯有鲜血烙印泥土,直下九泉。
  “最后一句,停手,性命可留,否则,黄泉相送!”傅淮生看了眼周遭横七竖八的尸体以及溅染四方的鲜血,朝仅存的数人说道。
  “无意义的生命本没有存在的价值。”红衣刀者说罢,扬刀再攻,来势汹涌。
  缠斗不久,刀者同伙皆已丧命,只余其孤军奋战。
  “傅淮生果然名不虚传,你是我入世以来第二个让我欣赏的人,你的名,我记住了!”被击退数尺的刀者狂妄不减,面具下的双眸一如手中之刀,冷且寒,仿若要穿透骨髓。
  “如此说来,那你我便是素昧平生了。”傅淮生闻言断然说道。
  “那又如何?有意义么?”
  “你的刀虽快,与我却终有悬殊,此时退去,或可留你一命。”
  “哼。”刀者闻言,眼神冷然一凛,随即森然说道“我不喜欢狂妄自负的人,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资格与权利。。。”
  随着一片落叶萎地,刀者身形纵闪,以电闪雷鸣之势行至傅淮生面前,随即便是数刀寒光交错,招招快狠绝,招招直逼命门。
  傅淮生仍旧不急不缓,从容应对,见招拆招,稳若泰山。
  见傅淮生仍未尽全力,自始至终只出六分力对战,红衣刀者顿时怒不可遏,身影不息,刀刀相连,如一团汹涌的烈火,势斩眼前人。
  “你的愤怒除了令你双眼蒙尘以外,丝毫不会使你刀更快更利。”傅淮生依旧如是说道,如渊似墨的双眸将对手身法尽收眼底。
  刀者闻言,怒火中烧,转而从袖中掏出一只翠色短笛,半旋上手,随着一阵诡异声调启唇而出,四面八方传来悉悉索索的异响。
  见状,傅淮生冷眸一敛,眼中怒气顿显,随即清沙流影半旋在握,绝势之招将起。
  “我平生最厌恶两种人,一者言而无信,二者以毒为恶。”傅淮生冷眸一沉,复道“为刀者,你。。。该死!”
  只见傅淮生扬刀起手,再展绝学,身影如风,快如闪电,流影一瞬,已至身前。
  只闻一声吭然脆响,刀者之刀,已落黄土,鲜血肆流,沁染断刃之锋,不曾想,有朝一日,手中刀尽染己身之血。
  “身为刀者,行毒杀之法,你已不配握刀。”傅淮生转身看着血流满身的红衣刀者冷冷说道。
  却见红衣刀者不惊不惧,全然不顾脖颈喷涌直流的鲜血,轻蔑的瞥了眼手中半截断刀,随即一把将之丢掉。
  “看来,我确实需要一把配得上我的绝世好刀。。。”刀者如是呢喃道。
  傅淮生见对手处变不惊,丝毫不受死亡威胁,当下称奇,果真世上之事,无奇不有,身中致命一击却安然无事。
  “确实奇人,却仍旧改变不了我对你的看法。”说罢傅淮生挥剑直指刀者。
  “你依然不配为刀者。”
  “呵呵。。。”红衣刀者冷然一笑,随即翠色短笛上手,旋转飞舞,灵动巧活。
  “其实比起刀,我更爱毒,用刀不过是为彰显自己的虚伪罢了,但事实上,大多时候为了达到目的,没人会在意手法是否光明。”
  “我以为当你拿起刀时,你便将它视为不可分割的一体,原是我理解错了,你并不在乎你的刀。”
  “刀?呵呵。。。你看,只要能杀人,万物皆可为刀,你不够透彻啊伟大的剑者。。。”说着刀者扬手指了指四周。
  只见四面八方行满密密麻麻的各类毒虫蛇蚁,顿时群鸟惊惧,四散离巢,林中走兽极极奔跑逃窜。
  当下傅淮生不再多言,心知今日无胜负,只有生死。
  诡异声调四起,周遭毒物蠢蠢欲动,傅淮生当机立断,挥剑猛攻红衣刀者,试图夺取手中短笛。
  近身相搏,红衣刀者一时越发拘谨,起手便已落下风,眼见短笛即将被夺。
  忽然一阵凄婉曲调自天迹传来,随即两道人影自漫天黑蝶中翩然降临。
  “嗯。。。是你。。。”惊见来人,傅淮生不觉有些诧异,看来是自己高估小姑娘的品行了。
  “是我。。。伟大的剑者有何指教?”一身黑衣的夕冉踏着满地蚀骨毒物一步步走向傅淮生。
  “所以,不归岛外的毒也有你的份?”
  “不,确切的说,那本来就是我的佳作,怎样,我天资如何?”说罢,夕冉转头对着身边的毒手千鹤说道。
  “我徒自然是最聪明的,一点就通,旁人自是无法比及的。”毒手千鹤说罢,朝夕冉微微一笑,尽显慈爱之色。
  “可惜了。。。”傅淮生看了夕苒一眼叹道。
  “可惜什么?”夕苒眯起眼睛问。
  “你的命运已如你之刀道,行差错路。。。”
  “哼,那你觉得如今你的命运会如何呢?”
  傅淮生不答,因为在夕苒的眼中,他只看到了仇恨,所以多说无益。
  “我不会原谅你的,为我师父偿命来吧!”说罢夕苒猛然抽刀在手,随即袭向傅淮生。
  “我还是那句话,此时退去,傅淮生或可既往不咎。”傅淮生一边闪避一边沉声说道。
  “你不死,我不退!”
  红衣刀者见状,冷了冷眉头道“多事。”
  “你未曾看见,你手中的刀断了么?”毒手千鹤撇了一眼刀者道。
  “杀人不是一定要用刀,没有你们,我亦能取胜。”
  “对待盟友你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若有意见,你该去质疑你的主人,而不是我们。”
  “哼,他不是我的主人!”刀者闻言冷冷扫视一眼毒手千鹤,冷眸冷语令毒手千鹤不禁一怔。
  “这不是我该思考的问题,如果你拒绝我们的帮助,只是想保全自己的骄傲与尊严,很遗憾,在你丢弃断刀使用毒之时,便已经不复存在了。”
  “你胆子真大。”
  “最大的失败不是输给别人,而且输给自己,你会如何选择呢?”毒手千鹤说罢不再多言,抬手加入战圈,随夕苒一起对抗傅淮生。
  “哼,盟友?傅淮生死后下一个便是你们了。”红衣刀者喃喃自语后,随即飞身袭向傅淮生。
  三人以夕苒为头阵,与傅淮生刀剑相搏,红衣者为次,施以诡异毒法,令傅淮生无暇分身,毒手千鹤为末,在两人掩护下布以毒阵。
  数轮连番攻击之下,傅淮生虽未伤分毫,却已露疲态,如此久战,必然落阵。
  “莫要挑战我对你的忍耐。”傅淮生狠狠击退夕苒躲避再一次毒烟,十分不耐的呵斥道。
  “废话真多!我还是那句话,你不死,我不退,不仅你要死,你不归岛上所有的人,也一个别想活下去!”
  “你说什么!”闻言,傅淮生心觉不妙,面对眼前人,再无退让,一股怒气顿时涌上心头,再无压抑。

  ☆、第 26 章

  “我说。。。你。。。完了!”话音方落,夕苒快步攻来,橘色纱衣如即将汹涌而起的烈火,猛然直逼傅淮生。
  “你!逼人太甚!”一声怒不可遏的叹息过罢,傅淮生长剑挥舞,劲道陡转,心知一味退让终不是办法,想要解决问题必须先主导问题,而非被问题主导。
  “怎么,终于想明白了?呵,说到底,你们这些扬言正道之人不过同样虚伪做作,清高仁慈,不过是局势未达到令自己撕裂面具的程度罢了,你我无甚差别。”红衣刀者见傅淮生终不再一味退让,招式转狠,扯着嘴角朝他嗤笑一声,随即一手挥袖翻掌,一手短笛飞旋,携带万钧之势猛攻傅淮生各大要害。
  傅淮生见状,聚元汇一,纳八方风云为一掌,反手打向欲背后夹击的毒手千鹤,毒手千鹤来不及躲闪,更不敌掌风雄劲,身中一掌,便如断线风筝后退数十尺。
  “师父!”夕苒一声惊喝,立刻飞身上前,一把揽住毒手千鹤。
  “好掌法,好力道!”见状,红衣刀者却停下动作,意味深长的朝傅淮生赞道。
  与此同时,毒手千鹤却突然痛苦难当,额头渗出豆大汗珠,随即猛烈咳血,深紫色泛黑的鲜血瞬间沁染胸前衣襟,显然中毒已深。
  “你!这。。。”见状,夕苒不可置信的看着怀中强忍痛苦的毒手千鹤,随即恍然大悟般的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瓷瓶,打开立刻嗅了嗅。
  “不用猜了,如你所想。。。”毒手千鹤扬起颤抖的手抚在夕苒握瓶的手背上轻轻说道。
  “我不管,别说话,抱元守一,我先为你运功疗伤!”说罢夕苒不顾反对,立刻纳掌聚气,企图以外力遏制不断侵入心田的毒素。
  “这。。。她中毒了?怎会。。。”傅淮生见状,低声呢喃,不明所以。
  “既然出手,何必故作担忧呢?何况,你怕不是应该先担心你自己呀,傅淮生。。。”红衣刀者随意拨弄手中短笛,颇有意味的看着傅淮生。
  “你!”闻言,傅淮生察觉异状,猛然抬起方才出掌之手,却见手心赫然出现一条黑紫色血形脉络,随即胸中顿感气息一滞,一口鲜血便喷然而出。
  “毒!真是卑劣!”傅淮生不禁冷声呵斥,随即欲运功逼出毒素,却发现越是运功,毒素越是游走快速,倏然已是不及,顷刻间,无名之毒已侵入五脏六腑,遂,又是一口鲜血浸洒衣襟。
  “此毒初时并无明显症状,只有中毒之处脉络呈现黑紫色,若不运功动武,三日内可安然度过第一阶段,若是动武运功,哪怕一丝一毫,亦会使此毒进入第二阶段,而这个阶段便是,毒素会随着内息武脉流走间,瞬间侵入脏腑,而后乃至心脏,若是毒素侵入心脏便再也无法将其逼出,最后,中毒者会功力渐失五感渐弱,直至不存,成为活死人,废物。”
  “你!”闻言,傅淮生立刻抬手再看,却见方才那道黑紫色脉络竟已蔓延至整个手臂,当下一时不敢妄动真气。
  “可惜,现在意识到这点已经为时已晚,因为此时此刻,你将如何面对眼前仇敌呢?江湖。。。你终是浅薄了啊。。。”话语毕,红衣刀者不理会身后师徒二人,手中短笛飞舞旋转,落于唇畔,一曲诡异刺耳高调幽幽响起,声声直催耳膜摄魂夺魄,似要一举直冲残喘心海。
  “鬼术异调,你,非人哉!”诡谲音调摧折心耳,傅淮生顿感一阵晕眩,眼前竟有三分模糊,踉跄几步显些跌倒,遂一剑插地,努力支撑不倒不退。
  “或许吧。。。”红衣闻言低声呢喃几字,而后扬首继续道“我为人或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下将成地狱新魂。”
  “此等邪道,傅淮生眼前,不容存匿!”心知此刻绝难善了,束手就擒更是可笑,此战必是不死不休,既然如此。。。
  打定主意,傅淮生不再犹疑,抬手封住周身几处要穴,随即释放压制毒素的半成内元,准备速战速决,放手一搏。
  “你的狂妄自信也仅止于此了!”随即,红衣刀者不再多言,一手扬笛,一手凌空符化舞动,随即诡异声调响起的同时,周遭此起彼伏的毒虫昆蚁蜂拥而至。
  “夕苒,趁势而去,我们可不是来休息的!仇人当要亲手杀呀!”毒手千鹤恢复些气力,扬首说道。
  “可是。。。你的伤。。。还有!我需要一个解释!不是说好由我施毒吗!为何现在是师父你身中此毒,我有些糊涂了!”
  “别担心,我只是怕你失手,以防万一,所以偷偷换掉你手中的陀罗蔓草之毒,方才不小心沾染上了,并无大碍。。。”见夕苒万分担忧,毒手千鹤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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