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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殿之山雨之初-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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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话,当你默认了,能自己走吗?”笑了笑,千钺痕又道“我现在可背不动你呦!”
“你。。。”一阵凝噎,雪封尘缓了缓气息,随即捡起麒麟踏月刀。
“我以为。。。你早就厌倦了妄留峰的风雪。。。”
“怎么会?不是还有你这个臭小子在那里吗!”说罢,千钺痕欲抬手摸他的脑袋,想了想便作罢了。
“你。。。”
“让我护送你们回去吧,一路上或可防止有人趁虚而入。”迹梦川瞥了一眼人群道。
“有劳了。”
“你我无需客气。”语毕,三人便缓缓离开桃花林。
待的三人消失众人眼迹,人群遂议论纷纷,却各有见解,不多时便自行散离了。
“哼!又是这样!”蓝衫男子见此情形,愤然甩袖离去。
“薛师兄可真容易生气,每次都是这样不欢而散。。。”
“不用理他,他许是心火旺盛,吃些药便好了!”
“他可会向掌门抱怨,届时掌门难免会责备原师兄。。。”
“不怕,便是责备,掌门亦是最疼爱原师兄的!”
“那是!”
“回去吧!”原莫徊收回渐远的目光,轻轻拂袖,转身离开了桃花庄,随行弟子亦尾随其后。
耳畔传来此起彼伏的波涛拍打海岸之声,微风轻柔,仿若薄纱掠拂。
傅淮生缓缓睁开双眼,一片陌生海域映入眼帘。
他慢慢起身,觉得有些头晕,双眼像是蒙上一层水雾,恍惚间,似乎见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独立海岸,落寞且孤寂,雪白的罗纱缎带欲随风而去。
傅淮生踉跄几步,缓缓走近。
“秋水?”傅淮生狐疑的试问道。
女人慢慢转身,露出一张与秋水模样无二的容颜,神情却是冷若冰霜,不苟言笑。
“你不是她。。。”傅淮生说道。
“哦?如何不是?我与她哪里不同?”女人闻言清冷的问道。
“虽是相貌无二,神情姿态却是截然不同,秋水那双眼睛,灵动活泼,不论何时都像在笑,而姑娘冷傲清霜,双眼更是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淡漠寂然。”
“她常说你很讨厌。”
“抱歉,傅某对她有愧。。。”闻言傅淮生俯首致歉,心中思及秋水生死,顿时万分担忧与愧疚。
“我这个妹妹啊,从来都是口不对心。。。”女子依旧面无表情的悠悠说道。
“她。。。抱歉,傅淮生有愧!”
“我知道。。。她死了。。。”女子突然低声说道,冰冷的表情无悲无痛,仿佛在说着一句无关紧要之事。
“什么!她。。。死了!”闻言,傅淮生如雷贯顶,一时愕然。
“孪生通心,她必然是死了。。。”女人呢喃着仰头看向天迹,一只通体雪白的雕儿盘旋上空,嘶鸣哀嚎。
“说那种话。。。呵呵。。。”女人兀自呢喃着,双眼微微泛红。
“这。。。是傅某连累她了!傅某有罪!”傅淮生一声叹息,胸口一阵心血上涌,随即口呕鲜血。
“若要怪罪责罚于你,她亦不会让雕儿救你并带你来此,既然是她用命换来的选择,我又如何再去苛责你,莫不是令她泉下无宁。”
“我。。。”
“其实你大可不必太过自责,需知你所中之毒已蔓延至脏腑心脉,已无法逼出,会如何毒发我不知,但你或许时日无多,我再迁怒于你无用。”
“多谢姑娘宽待,傅淮生不惧死,但惧怕愧对活着。”
“此毒诡异独特,我已用秘药为你暂时压制毒素继续扩散,能撑多久全看你的造化。”
“多谢,如此已然足矣!”
“此地乃孤海之滨,与中原隔海相望,虽相距不远,但海域波涛汹涌,其下有无数巨大旋流,船只根本无法穿行,故此她每次出去皆由雕儿往复,但雕儿年幼,一次只能伏带一人,找到她的尸体,交给雕儿,你便与我们再无相干,他日毒发身亡,便算是偿了她的命,若是有幸大难不死,便为她好好惜命,莫有辜负。”语毕,女子朝雪雕轻轻扬手,雕儿便盘旋着落于身侧。
“傅某明白了,定不负所托!告辞,姑娘珍重!”说罢,傅淮生便随雪雕离开了孤海之滨。
离开烟霞山的十方涉多番打探,终得知迹梦川踪迹,随即三人又匆匆赶往妄留峰。
千窟洞内,烛火摇曳一室寂静,沉睡的人容颜苍白。
一声闷哼,夕苒立刻上前查探,见毒手千鹤已经醒了,便将熬好的汤药端至近前。
“师父你终于醒了,感觉如何?”
“这次我睡了多久?”毒手千鹤接过汤药问道。
“整整三日了!”
“你的手如何了?”
“虽已接续断脉,但武脉仍是无法恢复,我是不是今后都不能再拿刀了。。。”夕苒望着双手颓然的呢喃道。
“别泄气,事情未到绝境,为师便是死亦要助你恢复武脉!”
“师父,请你不要这么说,我害怕。。。”夕苒哽咽着一把抱住毒手千鹤。
“师尊也是说过这样的话,然后我便真的失去了他。。。我不要你们都离我而去,用性命换来的武脉我不要!若你们能安然无恙,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命也不要!”
“可他已经不在了,若你仍为他牵挂,便该为他好好活着,若有一日连我也不能陪着你了,你亦要珍重自己,因为你身上背负的不仅仅是你个人的生死。”
“师父。。。”闻言,夕苒突然面色凝重,神情蓦然的叫了一声。
“怎么了?”
“陀罗蔓草是不是一旦沾染便无药可救?”
“你!”
“若非如此,你根本不必将我手中的陀罗蔓草调换,即便不是这样,你的身体每况愈下,我怎会毫无察觉!”说罢,夕苒微微垂首兀自嘲笑。
“他如此,你亦如此!欺我瞒我,却都希望我独活于世,你们。。。好残忍啊!”
“哎,你也不必如此想,我这么做,亦是想替他报仇,只可惜。。。”
“报仇便要有此等牺牲吗?该死的人从来便只是我!若是他知晓你代我牺牲,定是十分心痛!”
“可他亦会十分欣慰,因为你还安然活着。”
“都当我是任人摆布的傻子吗?你们都错了!我也不是只会听从你们而行事的!我也有自己的想法与作为!”说罢夕苒蓦然起身,转身向外跑去。
“夕苒!唉!让她冷静亦好。。。”
离开千窟洞,她却不知行往何处,只觉心痛不已,抑郁难平,脑中如一团乱麻。
不知不觉间,眼前枫红一片,她抬起头,赫然见到一棵硕大的老枫树下,熟悉之人熟悉之影颓然依靠其下,神情忧伤。
“是他。。。”夕苒呢喃着准备转身离开,犹豫片刻还是抬脚上前。
待她走近,才赫然惊觉他已身受重伤,奄奄一息,胸前被深褐色鲜血染透,应是中毒了。
“你怎么落的如此狼狈?”
“是你啊。。。”棋笑言闻言抬眼看了看她又道“技不如人,手刃仇人失败了,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没什么稀奇的。”
“这般生无可恋的模样着实不像你。”
“累了,便总有想停下脚步歇息的一天,也无不可。”
熟悉的面容,熟悉的眼眸,却是风华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厚的颓丧与落寞。
☆、第 30 章
“你!还未死便尽说糊涂话!当真不想活了?”
“也没有啊,是真的伤的太重,全身经脉尽断,剧毒噬心,委实无救矣。”闻言,棋笑言终是恢复希望生机,朝她笑了笑。
云淡风轻的话语听入夕苒耳中,却仿若雷鸣轰隆。
“哼,真恨不得撕烂你的嘴!”说罢夕苒俯身一把将他转拂在背。
“你!”
“我不准你死,你便不能死!既然在此时此刻遇见我,便是你命不该绝,你当振作心力,莫使我愈加劳累才是!”
棋笑言怔了怔才道“咱们可真有缘呢。。。”
“孽缘!”
“冬瓜也是瓜嘛!”
“哼!”
回到千窟洞,本以为棋笑言之伤并无大碍,却不想,连毒手千鹤亦无法医治。
“你也不必太过挂心,生死有命,不用太过强求,好在你我关系不是太熟络,便当我只是个过路讨茶的客人吧!”
“住口!为什么你们明明互不相识,说出的话却如出一辙!可曾为我设身处地想过吗?我不是人?不会心痛吗?”
闻言毒手千鹤与棋笑言皆一时沉默不语。
“抱歉,我。。。只是不想令你平白为我伤心难过。。。”半晌,棋笑言终于开口道。
“说到底,你们不过自私罢了,我便也不用再怕你们多想了。。。”说罢夕苒转身欲离去。
“你要去哪里?”见状毒手千鹤立刻叫道。
“去烟霞山,向凛枫却求助,若是能救你们性命,低头又如何!”
“可我当与你讲过我与他之间的过节,且不论你个性直率,他为人刁钻古怪,性情难测,你们又如何和平相谈?”
“总不是求人,师父,你也太小看我了!”
“可是,我不愿你为我去低声下气求人,若如此,我宁可。。。”
“住口,我说过,我也要你们尝尝悔不当初的滋味,也不是只有你们敢义无反顾的付出。”说罢,夕苒不再停留,快步离开了千窟洞。
“真是一如既往地倔强啊。。。”看着夕苒毅然决然离去的背影,棋笑言不禁低声轻笑道。
“唉,事情竟发展如此,只希望她此行不要有什么变数便好,可怜的孩子。。。”
妄留峰,终年飞雪不断,人迹罕至的孤独凤顶,今日踏月留痕,旧人归。
“明明也不是很久未回,今日再踏上这妄留峰,却仿若时隔经年。。。”环顾四周,天地苍茫,风雪凄艳,那座熟悉的屋舍坐落其中,映入眼帘却烙□□尖。
“你倒是随性!”闻言迹梦川轻笑一声说道。
“回家嘛,如何还要端个架子!”
“心态不改,迹梦川便安心了,此后大江南北,我亦可不再牵挂担忧。”
“抱歉,老是让你为我挂心,深感愧疚!”
“不用客气,与你结识,我并不觉得是见坏事,此时此刻能得见你安然归家,迹梦川别无他求了。”
“风雪凄冷,不入内喝杯热茶吗?”
“哈,还是算了吧。”迹梦川瞥了一眼始终沉默不语的雪封尘说道。
“别这样,小尘其实很好客的!”千钺痕看了眼身旁的雪封尘,笑了笑,转头对着迹梦川道。
“你还真敢说。。。”
“哼,废话真多!”冷哼一声,雪封尘便径自朝小屋走去。
“不要见怪,他这样便是认同我的话了,分别在即,你便莫再矫情了!”说着千钺痕一把拉着迹梦川朝小屋行进。
“你呀。。。”
待的两人进屋,尾随而至的人却止步不前。
“王,为何不前去汇合?”无衣不解的问道。
“不需要。。。”十方涉淡淡的答道,遂不再言语。
风雪兀自席卷,彻骨寒意寸寸剐扯皮肉,他却丝毫不退不进,冰霜下的容颜无波无澜,一如既往地沉寂冷傲。
“王,雪下大了,若不愿打扰他,便先下山等候吧。。。”半晌,羽裳终于忍不住叫道。
十方涉依旧不予理会,一动不动的伫立原地。
“这。。。”随护两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即不再多言,静静地陪他立身风雪中,为他撑起一片纸伞,默默守候或许不会回头的彼岸之人。。。
天色渐晚,小屋内,炉火正旺,映照一室昏黄。
“久无人居,也没什么好茶,你便将就一下啦!”
“无妨,我亦不是挑剔之人,冰天雪地,一杯暖茶再好不过了。”
“可是外面那三人在大雪中站了许久,不请入喝杯茶吗?”千钺痕推开窗户朝外看了一眼,随即关上窗。
“不用,冷了受不住了他自然会离开,山下自有高床阔被,好茶好酒。”迹梦川自顾自喝着热茶说道。
“这不似你的个性啊?你与他们有仇?可是也不像啊?”
“陈年旧事,不值一提,许多时候,不是回头便会有人一直在等待,错过的便只能放弃。”
“虽然不懂你指的是什么,也不知你过去究竟发生过什么,但你说这话是出自真心的吗?与我置气可无任何作用,有些话不当面说明白,会生出许多不必要的误会。”
“嘁,你倒是会教导旁人,自己不见得践行几分。”闻言,始终沉默在旁,自顾自整理雕刻工具的雪封尘瞥了眼千钺痕开口道。
“我还没问你到底为何做那些事,更无端针对迹梦川呢?”闻言,千钺痕话锋一转问道。
“不想说。”
“话不说明,我怎知你到底怎样想的。”
“无妨,我知你怎样想便够了!”
“你!你到底是怎么养成这样的个性,幼时我怎未有丝毫察觉。”
“那只能证明你的关注点不在我。”
“有吗?”闻言千钺痕摸了摸头疑惑问道。
“哼!”雪封尘冷哼一声,拂袖起身朝里屋行去。
“这是生气了吗?”千钺痕看了看雪封尘的背影,随即转头看着迹梦川问道。
“大侠,你问我吗?”说罢,迹梦川轻笑两声。
“还是小孩子好啊,我发现人一旦长大,便越来越难伺候!”
“他可能是一个人太久了,寂寞了吧。。。想来这终年不变的光景很容易令人心生烦厌吧。。。亦无人说话。”迹梦川朝窗外看了一眼低声说道。
“是吗。。。那可能真的是我忽略了这点吧,以为他性冷喜静呐。。。”
“你呀!说这种话简直证明你对他关心太少了!”
“这。。。”闻言,千钺痕干笑两声随即转了话题道“对了,不知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四海为家,天涯行路,亦或是寻一处僻静之处,钓钓鱼,喝喝茶。”
“你原来喜欢钓鱼吗?我还以为你只爱浮游山水,听琴奏乐呐!”
“我也从未有此表现啊,你是如何会这样想?”
“哎呀这不是重点,总而言之,不管你将要行往何处,都要记得珍重己身。”
“令人担忧的可从来不是迹梦川啊。。。”
“阿。。。哈哈,别计较这个嘛,此后不再涉足江湖,便再无纷争,你便也无需再为我担忧了!”
迹梦川闻言,稍稍思忖,觉得还是有必要去关注一下独孤剑的动向,弄清楚他对千钺痕究竟是何想法,如今他们师兄弟二人实力大不如前,普通江湖人或可抵挡,若是独孤剑结果便要另说了,不管今后决定如何,且需为千钺痕解决此等隐患,况且针对雪封尘的那些人或可会再来寻隙复仇。
“神情凝重认真,你在想什么?”见迹梦川沉思不语,千钺痕不禁疑惑问道。
“也没什么,只是一些旧事罢了,天色渐晚,我亦该告辞了。”说罢,迹梦川起身说道。
“自此一别,怕是难再相见,便为彼此各自珍重吧!”说罢,千钺痕亦起身相送。
“呵,当然!”
“虽如此说,不过,你也别真扬长而去,再不来我这枯燥无聊的妄留峰啊,我虽不能出去,你却要记得回来看看好友啊!”
“有一个如此趣味的师弟相陪,你怎会无聊呐!”
“呵呵,也是啊。。。”
“千言万语了然于心,便不再多说,总之珍重。”
“雪越来越大了,我送你下山吧。”
“不必了,我已经很头疼了,你便别再添乱了。”说着迹梦川抬头望向屋外仍立风雪的三人。
“呵呵,好吧!你也别太忧虑了,我看也未必是坏事啊!”闻言千钺痕随目光望去,遂会意的笑道。
“是吗?哈哈,告辞了?”
“那便慢走不送了?”
“嗯。。。”微微点头,迹梦川便转身迈步,朝着漫天飞雪而去。
薄暮渐垂,晚霞侵天,大雪肆意下的妄留峰只有茫茫无际的白。雪的尽头只是雪,山的那头仍是山,远方的光芒与色彩似乎永远与妄留峰无关。
“啊,是大公子!”见迹梦川终于出来,两名随护不禁喜出望外。
入目的白衣与周遭凄艳连天的雪融为一体,可看在十方涉眼里,却是格外刺眼,自己却始终未发一言,只静静地看着他走近。。。走近。。。却在交集的那一瞬间,擦身而过,不予相望,不复回首,任由风雪席卷周身。
“这。。。大公子。。。”见状,两人不禁愕然,怔怔的看着十方涉,不知如何是好。
“答应你们的事已完成,此后天南地北,便各不相干吧。”虽如此说,迹梦川却未曾停步,缓缓前行,不予回头。
蓦然,十方涉惊觉一刹,一把夺过无衣手中的纸伞,随即身影腾挪,几步行至迹梦川身侧,为他遮挡侵身而来的风雪。
迹梦川见状,稍稍停步,沉默半晌才道“你无事可做吗?”
“万事不如你。”
“呵呵,已离开十境琉璃,我便再非赤璃城之人,过去之人事物,我不愿再回首,若你还尚存一丝亲意,便请另寻助力吧。”说罢迹梦川不再停留,继续前行。
“你!”闻言十方涉几步冲上前,一把拉住迹梦川,身形颤抖的道“你可以恨我,欠你的我自知已无法弥补,但我必须告诉你,不管你相信与否,自从再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十方涉对你绝无半分算计!”
“那又如何?与我何干?”
“你说对过去之人事物不愿再回首,是真心的吗?你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你的故乡故人,难道真无一人值得你留念挂心,你难道真的丝毫不在乎家园国土被人践踏侵略?父亲的心血国家的基业毁于一旦?”
“呵,说这些话你可是发自内心?”
“我。。。”沉默半晌,十方涉终是道出那沉积内心数多年却始终不愿承认面对的二字“抱歉!”
轻描淡写,简简单单的两字,听入迹梦川耳中,却是波涛汹涌,但他仍旧面无表情的说道“抱歉无用,即便你是真心悔悟又如何?做过的事犯过的错,因你而亡的亲人朋友,都不会再回来了,我又有什么理由再与你并肩而行,故里同聚呢?”
“我。。。以为你。。。会。。。”
“若是之前的态度令你误会了,迹梦川在此抱歉,对待伤患,我一向好脾气,再者我只是不愿令无衣羽裳伤心难过罢了,如今你既已康复,观之气息似功体大有所成,以你的智力手段,收复国家,夺回王权应并不成问题,便更不需要迹梦川了。”
“但我却是真正需要你!”
“可是。。。我不需要你啊。。。”说罢,迹梦川拂开十方涉紧握的手,毅然决然的超前行去。
十方涉蓦然一怔,身形有些恍惚,后退几步遂又呆立原处,单薄的身影越显孤寂,如絮飞雪悠然飘落,轻轻落在眼睫上,他觉得双眼有些朦胧,似是起了一层水雾。
“大哥!”终于,在他的身影渐行渐远时,十方涉抬首朝迹梦川大声叫道。
迹梦川微微一怔,身形有些颤抖,稍稍停步,随即又继续向前。
“大哥!”他又叫道,随即慢慢上前道“不是十境琉璃需要你,不是赤璃城离不开你,是小弟离不开你,是我需要你啊。。。是我错了!我真正后悔了。。。”
“王。。。”闻言两名随侍万分震惊的看着十方涉。
“若你仍不信我,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王权,国家,名利地位,富贵荣华,我皆可放下,我只愿你相信我是真正明白了,真正放下了!”
“你明白什么了?”
“明白亲人朋友才是最重要的,任何东西都无法取代的存在,人事物可以割舍,但随之伴随一生的孤独寂寞却会如影随形,永远也无法抛却,我。。。”心知迹梦川意已决,再度握手的亲缘转瞬即逝,黑暗中恶魔虎视眈眈,正欲在孤寂无人时将他整个人吞噬殆尽。
过往画面此刻杂乱的在脑海中翻滚回放,令他顿时手足无措,竟像幼时那般,一把抓住迹梦川的胳膊哽咽的叫道“大哥。。。你说过的话不算数了吗?”
“你。。。”迹梦川愕然惊觉,顿了顿,遂道“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你说过会永远站在我身后,保护我!你忘了?还是不愿兑现?”十方涉紧紧抓住迹梦川的胳膊问道。
见此情形,无衣羽裳两人有些恍惚,仿佛看见久远前,记忆中那对和乐友爱的兄弟画面再度出现。两人竟同时泪眼朦胧,心中说不出的酸楚,恨不得一起向迹梦川跪下,替十方涉祈求原谅,只愿兄弟重塑友好,国家平稳,王权回归。
☆、第 31 章
“你呀。。。也只有这招百用不厌,我真是有些后悔乱说话了!”说着,迹梦川面色微微转和,亦不再冷颜冷色。
“可你不能反悔!”见状,十方涉立刻叫道。
“你可真会察言观色,稍不留神便被你察觉了,真是失算啊!”闻言,迹梦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是你原本便未下定此心,我才有机可趁,如今被我察觉了,便更无反悔的机会了!”见迹梦川已全然不似方才严厉,恢复以往熟悉之态,十方涉遂底气稍足。
“你啊。。。哪有你这样当小弟的,处处算计大哥,一点便宜都不愿让我吃,我可是吃了你不少亏啊!”
“怎么没吃到便宜,方才你是真吓到我了,至于惩罚,吃悔难道不是世上最苦之事吗?”
“有吓到你吗?我怎么感觉稍显诚意不足啊?”
“你!”闻言十方涉蓦然一怔,随即吸了一口气缓了缓语气道“那你想怎样?”
“算了,看在你快要哭了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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