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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殿之山雨之初-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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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嘛。。。”闻言,黑衣刀者敛了敛眸一时没有作答。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杂踏脚步声,伴随着一声怒喝。
“何人敢来我名剑台放肆!更毁我铸剑塔!”
十方涉朝来人望去,便见一名鬓发半白的老者正怒气冲冲的踏入铸剑塔。
“交出秋水,否则名剑台今日灭矣。”
“哼,怎么傅淮生没胆子来,却叫你这个狂妄的臭小子前来赴死?”闻言,老者冷冷凝视十方涉,随即又道“想要尸体,拿东西来换。”
“傅淮生何能驱使我?我想要的需要以交换而得吗?那个女人不过是为了了却一人的心愿而已,最后一次,交出秋水,少一根头发,便由你的命来补!”说着,只见寒光纵闪,风末之际,老者耳畔散落一缕花白的发丝。
“你!”见状,老者赫然惊惧,颤抖着指着十方涉半晌不语。
“稍等,我有话要说。”黑衣刀者顺势一把挥舞着手中赤刀望着老者说道“期限即将来到,若是无法完成允诺之事。。。哼,我可不如他这般仁慈,不仅名剑台灭矣,整个名剑台的人一个也别想活!”
“你!”闻言,老者转头看向黑衣刀者,气的脸上青红一片。
“如今的形式你也看到了,有人前来滋事,想要尽快完成你的刀鞘,便杀了他!”说着,老者扬手指向十方涉。
“啧啧啧!你是在指使我吗?难道我没有付钱给你们名剑台?”闻言,黑衣刀者突然冷了神色眯了眯眼看着老者。
“并非指使,算是老夫拜托你了,也请为了你的刀鞘考虑吧。”见情形不对,老者立刻缓和语气说道。
“我是杀手,又不是正义的侠客,助人为乐非我所长,你找错人了。”
“形势所迫,若你不愿援手,此行何必早来?”
“我原本是在大门外等候期限到来的,但见他翻墙越院进入,便好奇进来凑热闹,怎样,不可吗?”
“你!”
“废话够了!我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消磨我的时间,便等于在吞噬你自己的性命,一旦刀见光,性命便再无回头了。”见状,十方涉万分不耐的朝老者冷声喝道。
“这。。。”
“还有,不要试图威胁我,这个女人与我无丝毫关系,若是令我因此失信于人,你将获得悲惨的下场!”说罢,只见十方涉扬刀一挥,忽闻一声惨嚎,老者身侧一名护卫当场断首而亡,鲜血如注顿时喷洒周遭,众人一时面面惊惧,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这突如其来的死亡下一刻会降临到自己身上。
“你!简直凶残!”见状,老者颤抖着指着十方涉怒不可遏。
“一句废话,一颗人头,指不定哪颗便是你的了。。。”十方涉冷冷凝视惊恐且怒遏不止的老者沉沉威胁道。
见此情形,无奈迫于威逼,又孤立无援,老者长叹一声,只得作罢,再僵持下去吃亏的只会是已方。
“好,老夫可以归还那个女人的尸体,但希望你能告诉我东西在何处?她的尸体又将带往何处?”
“你耳聋了吗?我与她毫不相识,只负责将尸体带出名剑台,其他的一概不管。”十方涉摸了摸手中刃锋,显的越发不耐,浓厚的杀意围绕周身。
“那与你交接之人是谁?”
“想要知道别人的秘密,需用命来换,如何?”闻言,十方涉扬刀指向老者,乍然迎面袭来的猛烈杀气惊的老者几步后退。
“请稍后,老夫这便让人将她的尸体带来。”老者闭了闭眼长叹了一口气十分不甘的说道,随即扬手示意,身后随从便俯身退去执令。
“好气魄,很有做杀手的潜能,有兴趣入行吗?”一旁的黑衣刀者朝十方涉问道。
“没兴趣,你可以闭嘴了。”
“你!你你!耐心居然比我还差!我真是好脾气!”
“这两点有关吗?”
“有,我居然能容忍你如此放肆,看来脾气实在是太好了!”
“无聊!”
见十方涉不再理会自己,黑衣刀者便不再多言,转而看向白发老者。
“记得我说过的话哦,若是逾期交不出令我满意的刀鞘,你的性命不过是转个手而已,因为我最厌恶失信之人,却还享誉声名赫赫。”
“你!”闻言,老者面色苍白的瞪着黑衣刀者。
正在此时,秋水的尸体亦被带来,十方涉看了一眼尸体,一步纵身跃下铸炉,一把揽过秋水的尸体。
“你知道糊弄我的下场,哼。。。”冷声说罢,十方涉便带着秋水的尸体快速离开了铸剑塔,不再理会众人。
名剑台外。
“这么快?你是如何做到?”见十方涉如此迅速归来,迹梦川不禁有些疑惑,随即却嗅到淡淡的血腥味,皱了皱眉头又道“你杀人了?”
“一个人而已,既然不能讲道理,伤亡必是在所难免,无需为这一个人的性命太过挂心。”
“哎,罪过。。。”一声叹罢,迹梦川从袖中掏出哨子吹响,不刻时,便有一只通体雪白的雕儿寻声而来,随即抓起秋水的尸体便长啸一声离开了。
“哎。。。”看着雪雕渐行渐远的身影,迹梦川不禁叹息一声。
“为何如此伤感?”见状,十方涉朝迹梦川问道。
“没什么,只是感叹凛先生又失去一名朋友,他一定会非常难过,却不会告诉任何人。。。”
“能做的你已经做了,别人的心情却是你无法分担的,多想无益,只是徒增你的伤感而已。”
“也是,希望傅淮生能平安无事。”
“所以要回惜别亭吗?”
“嗯。”
“那走吧。。。”
“好。。。”
随即两人便转身朝惜别亭而行。
烟霞山,第三日黄昏尽头,又是一处秋风起落叶纷,矗立山门前的两人依旧纹丝不动。
“你完了!终是苍天亦要你偿命,便该就此离去,尚能留最后一丝微薄的颜面。”
傅淮生没有理会夕苒,只是睁开瞑想的双眼,微微扬首朝苍穹望去,却只看到一片灰蒙。
见傅淮生丝毫不理会自己,夕苒冷哼一声,亦不再多言,两人便又陷入沉默。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层层枝叶洒在竹篁居大门前时,傅淮生没有睁眼,只是轻轻转身背对着山门。
“事实证明,在他心中,你也没那么重要,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罢了。”话音刚落,却听夕苒愕然收声,现场一时一片死寂。
耳畔风声呼啸而过,无数枯枝残叶散乱的四处飞舞,落到傅淮生发梢肩头,他却仿佛浑然不觉,依旧静静地呆立在原地。
“先生,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见他呢?”
凛枫却没有理会小越,只是一步步缓缓朝傅淮生走近。
傅淮生怔了怔,似乎意识到什么,缓缓转身,黑亮透彻的瞳孔中映照出故人熟悉的面容。
凛枫却没有说话,只紧紧的盯着傅淮生的眼睛。
傅淮生敛了敛眸,轻轻转身背对着凛枫却,沉默片刻才道“欠你徒儿的三日等待,我算是替小弟还了吗?”
“你觉得呢?”
“抱歉,欠你的我永远也还不了,但今日你能现身一会,傅淮生已知足了。”
“真心话?”
“前半句真,后半句是假,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便是令你一夕之间失去两名至亲,最大的心愿便是希望你能真正舒心安乐,说是知足确实不真。”
“你倒是一如既往地耿直的令人厌恶。”
“抱歉。。。我。。。”闻言,傅淮生朝凛枫却微微垂首。
“停!道歉,我不需要,尤其是你的,其次,你在这里等了三天,难道只是为了向我道歉?”凛枫却声色陡然冷冽,阴沉斥罢,随即蓦然扬手起掌,猛然袭向傅淮生。
“啊!先生?”见状,小越惊的一把将手里的药篓子掉落在地。
夕苒亦诧异的睁大眼睛不可置信。
骤起的掌风携带凌厉之势袭向傅淮生,却在鼻息之际赫然停手,只余鬓前垂落的发丝飘然飞舞。
一时间,风停云歇,众人皆是无语,场面再度陷入死寂。
“不想说点什么吗?傅岛主?”片刻沉寂后,凛枫却终于开口道。
“对你,我只有抱歉两字,可你却说不需要,所以我无话可说。”
“哼!你真欠揍!”闻言,凛枫却冷哼一声,一把捏住傅淮生的肩膀,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我绝不会还手。”傅淮生扬首看着凛枫却轻轻问道。
“哼,看什么,别假装你眼里有我,黑暗的世界如何?”
“呃。。。”闻言,傅淮生一阵愕然,随即别过头,敛眸不语。
“哼,算了。”凛枫却一把松开傅淮生的肩膀,转身又道“你们,谁先说?”
闻言,两人再度惊诧,夕苒朝傅淮生看了一眼,见他没有说话,遂看向凛枫却。
“先生想听什么?”夕苒问道。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你说。”闻言,凛枫却背对两人沉声说道。
“在此之前,我尚需确认一事。”
“说。”
“夜黄泉。。。与你有何关系?”
“住口!谁准你提起我师父的名字!”
“嗯?师父?”闻言,凛枫却微微一怔,随即转身眯了眯眼看着夕苒。
见凛枫却目光紧盯自己,夕苒一时不知所以,也不敢再多言。
“你之前不是说那个臭婆娘是你师父吗?夜黄泉是你什么人?”
“夜黄泉是我已故的师父,毒手千鹤授我技法,愿代师父照顾我,帮我报仇,我便拜她为师,此生尊奉于她,我。。。”
“停!你说。。。”闻言,凛枫却微微转头,示意傅淮生继续。
“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朋友,够吗?”
“果然。。。”闻言,傅淮生微微垂首,敛了敛眸,神情有些颓败。
“继续。”
“简单说来便是突然有一日夜黄泉找上我,决意与我生死论刀剑,最后为破我流光一梦,竟罔顾自身性命,被流影刺中心口三分之地,却不想没过多久他便死了,这名小姑娘一口认定我是凶手,三番两次寻仇,数日前,更联合独孤剑以奇毒鬼术逼杀,为使我中毒,毒手千鹤竟不惜以自身为饵,先引剧毒于身,遂便造就今日局面。”
“夜黄泉!”凛枫却闭上眼,猛然一挥掌,近旁的一棵老榕树轰然断裂,烟尘飞荡中,随着一阵嘈杂悉嗦,散落满地树叶残枝。
☆、第 35 章
小越从未见凛枫却如此生气,吓的赶紧躲在门后。
“对于夜黄泉之死,我无可反驳,若要归罪于我,傅淮生亦不会推脱。”
“哼,虚伪!那你之前怎么不束手就戮,为我师尊偿罪!”闻言,夕苒勃然大怒,瞪着傅淮生咬牙切齿的呵斥道。
“我准你说话了吗?”一声冷斥,夕苒立刻噤声不语。
“所以,你的话也说完了吗?”凛枫却指着傅淮生问道。
闻言,傅淮生垂首沉默片刻,想告诉他秋水之死,却在转念之间踌躇了。
“为什么不说话?”凛枫却冷冷问道,神色越发阴沉冰冷。
“事情始末便是如此,新仇旧怨,你可一并清算,傅淮生任凭处置。”
“哼,将死之人的人头还有何价值可言?”沉声说罢,凛枫却赫然再度翻手起掌,一掌猛然袭向傅淮生。
傅淮生不躲不闪,硬生接下厉掌,呕出一口黑色鲜血后便到地不起。
“你。。。”见此情形,夕苒惊诧万分,再度哑然。
“那个婆娘是住在千窟洞吧?”
“啊?啊!是!”
“离开吧。”
“啊?这。。。”
“怎么,难道想让我请你吃饭?”凛枫却瞥了她一眼问道。
“我。。。”
“这么蠢,他怎么会收你这样的徒弟。”
“姐姐呀,先生的意思是答应你救人了,你先回去等待吧!”躲在门后的小越见状探出头来朝夕苒说道。
“啊?是这样吗?可是。。。除了师父,我还有一位朋友身受重伤且身染剧毒,性命垂危啊。。。”
“女人果然麻烦多!”
“先生?”夕苒抬起头朝凛枫却望去,见他瞥了自己一眼便自顾自的朝竹篁居行去。
“回去等候吧,先生会处理的。”小越又继续解释道。
夕苒闻言立刻会意,朝凛枫却俯身一拜“多谢先生!”随即转身离开了。
名剑台。
黑衣刀者回头看了眼身后燃起的熊熊大火,冷哼一声。
“哼,无信便无立足的资格,失诺便是如此下场。”说罢,黑衣刀者不再停留,无视身后凄惨哀嚎,冷漠的离开了逐渐被大火吞没的名剑台。
神秘幽洞中,目不识物,只余寒水穿岩,声声回荡在死寂的黑暗中。
“你终于来了。。。”
“我只问一句,此事与你有关吗?提醒一句,撒谎的人可是得不到等同的信诺。”
“无关,而且你也明白,这种事情若非你心甘情愿,又如何能助我,我需要你全心全意帮助我,所以我唯一能给你的便是绝对的坦白与信任,哎,到底是缘浅情薄,我与他又怎可相提并论呢。。。”
“停下无谓的感叹,我是不会安慰你的,你当明白,我只是不希望与你有关才这么问的。”
“阿阿,所以,你的选择呢?这可是你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呦,千万不可错过!”
“滚!”黑暗中,有人轻挪脚步。
“抱歉,让你作出如此为难的抉择,我实在是只相信你啊。。。”
“记账,别妄想我替你做白工。”
“放心,无需账本,自会铭刻于心。”
“哼。”
“别哼了,快去吧,生命可是不容等待的。”
片刻之后,黑暗幽寂的密洞又恢复死一般的沉静,再无人声。
烟霞山,竹篁居大门前。
山风劲起,狂摧草木,山门前的竹林不知何时断折数根。花圃内的秋菊昨日花苞正艳,今日却或是萎靡枝头,或是零落于尘。
几只遗落的竹筛子早已被风吹的不知去向何处,石桌上摆放的茶盏亦滚落在地,一只夹于草丛间完好无损,另一只却已摔的粉碎。
凛枫却抬头仰望苍穹,天迹一片黑蒙蒙,乌云盖顶,未近黄昏的天空却已失了光彩,变的死气沉沉。
“先生,似乎要下大雨了,怎么还不进屋?”小安从屋内拿出一件披风递给凛枫却问道。
“嗯。。。”凛枫却依旧仰望天迹,神情似乎有些飘忽。
“那个人,就这样不用管他吗?他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
“他死不了。”
“也是,先生一直都很厉害呐!”
“先生我要离开两日,在这期间将我放在桌上的药按时给他服用,切记不可停断。”
“先生是要去救那名姑娘的朋友和师父吗?”
“嗯。”
“先生没有想过拒绝吗?若是你真心不想救人,没人可以逼你,所以先生其实是一个十分善良的人呐!”说罢,小安扬起头看着凛枫却,神情十分倾慕自豪。
“你喜欢善良的人?”凛枫却转头看着小安问道。
“是啊!没有什么道理应该喜欢恶人吧。。。”
“那是,既然如此,那记住你现在的心情,让自己也成为一个善良的人,自己成为自己的骄傲,自己为自己自豪。”
“好!放心吧,我会成为一个像先生一样的人!”
“嗯,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什么事?”
“不急,等我回来会告诉你的。”说罢,凛枫却起身抓起披风便朝山下行去。
“先生万事小心,我们等你回来。”
“嗯。”
千窟洞。
夕苒抱着奄奄一息的棋笑言不知如何是好,师父已经昏迷许久了,自己更不会医术救人,凛枫却仍未出现,难道只能眼睁睁见他在自己面前死去?
思及此,夕苒止不住的痛哭起来。
“可恶!你们都太残忍了!一个一个不是死便是伤,总让我在失去的边缘徘徊!为什么留下的那个总是我?”
“抱歉。。。其实你也不必如此,咱们毕竟相识不久,相信不用多久你便能淡忘我的生死了。”棋笑言喘了一口气,微弱的低语道。
“你!说这种话!将我看做什么人了!说好的朋友便是一辈子的事,不论相识多久,认定的人便永远不会更改。”
“我。。。以为。。。你其实十分厌恶我呢?”
“相逢总有个过程,哪有一开始便关系好的的!”
“不讨厌便好。。。”棋笑言低声说罢,微微闭上眼睛。
“喂!你不准死!听见没有!凛枫却已经答应救你了,只要你坚持下去,一定会没事的!”说着,夕苒将棋笑言扶起,打算继续为他输送真气,却被他扬手制止。
“不用再浪费气力了,我怕是支撑不下去了。。。”棋笑言喘了一口气又道“虽然或有遗憾,但已知足,此生行至今日,也是该给故人一个交代了。。。”
“胡说!若如你所说,她真那样在乎你,那她绝不会希望你就此死去,不管是继续报仇亦或是隐退山林安度此生,你都不应该就此放弃,否则九泉之下,你有何颜面见死去的亡者,你可是他们的希望啊,你怎能如此残忍的将别人寄予的希望带向黄泉!”
“哈,我从来不知你原来如此能说会道啊。。。”
“那是因为你或许还不明白真正的绝望与痛苦!”
棋笑言看着满眼泪痕的夕苒沉默不语。
“那种无可挽回的失去,一转身你便发现曾经拥有的尽化泡影,而你却无能改变什么。。。”
“抱歉,令你想起痛苦的事了。。。我可。。。一点也不想让你哭啊。。。”棋笑言想伸手替她擦拭脸上的泪水,动了动手臂,却发现一丝气力也无,只得无奈的叹了叹气。
“蠢货,你以为我这么说只是因为师尊吗?”闻言,夕苒一把揪住棋笑言的肩膀,狠狠地瞪着他。
“哈。。。”棋笑言轻笑一声没有说话。
“笑什么!我说的是真话!我是真心拿你当朋友,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的,我相信这也是你那些已故亲人朋友的愿望,背负如此牵系与情意,你又怎能潇洒离去,让活着的人继续为你痛心,死去的人为你泉下不宁。”
“一个人久了,便会时常回头,却发现自己如何也回不到当初的那个原点,每逢这个时候,我便会十分痛苦,痛恨自己为什么还存在于世,直到遇上你,让我感受到一丝真实与熟悉的温暖,我。。。真的很知足。。。”
“那你更不应该辜负我们此间相识,为了替你们求医,我可是将这辈子的脸面都搭进去了!你不能对不起我,让我白费心力!”
“抱歉,其实。。。我也想坚持下去的。。。可是。。。”棋笑言话未说完,便开始猛烈咳嗽,随之吐出一口口黑紫色鲜血,吓的夕苒心下一阵抽搐,一把抱住他。
“我拜托!一定要坚持下去!凛枫却答应会救你,他一定会来的!他一定会来的!”话至末梢,已是泣不成声,夕苒抱着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棋笑言,扬首看了看仍旧昏迷不醒的毒手千鹤,随即又看向无半分人影的冻窟外,一时不知所措。
“别。。。别哭。。。我。。。好像。。。还没见过。。。你。。。笑呢。。。”
“你不能这么残忍!我笑不出来!”
“没。。。关。。。系。。。就。。。这样。。。也。。。”一字一句,逐渐失了声音失了语调,仿若也失去了此生所有的执着与心念,终是紧紧的闭上双眼。
“喂!棋笑言?棋笑言!”夕苒声嘶力竭的拍打着不再动弹不再说话的棋笑言,仿佛晴天霹雳,一口气郁结于心,胸口一阵热血翻涌,随即便是朱红鲜血沁染衣襟。
“闪开!”正在此时,忽闻一声沉重低喝,伴随着一道气劲袭来,夕苒被拂开同时几道银针飞速刺入棋笑言周身几处大穴中,随即便见到一身青衫白袍的凛枫却骤然现身。
“将他扶起。”凛枫却瞥了一眼呆立一旁的夕苒说道。
“啊?是!”夕苒愣了愣即刻照办。
凛枫却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瓷瓶,拿出一粒药丸喂给棋笑言服下,随即将瓶子递给夕苒。
“拿着,一日两粒。”
“好,记住了。”夕苒见状立刻伸手接过瓷瓶收好。
随即凛枫却除去棋笑言衣衫,开始替他行针治疗。
待的两个时辰过后,凛枫却收起所有银针,又从袖中掏出一只小木盒,打开来,原是一只通体雪白的银蚕。随即凛枫却划破棋笑言手背,将银蚕置于伤口处,随后便见沉眠的银蚕开始蠕动,嗅到血的气息,开始疯狂的吸允,周身亦有最初的雪白变的开始泛红。
待的银蚕通体变成血红色之后,凛枫却将它又重新收回盒中。
“拿着,如此,每隔两个时辰一次,会吗?”
“记住了,会!”夕苒立刻应声答道,随即将木盒接手。
凛枫却不再理会夕苒,起身自顾自走到毒手千鹤榻前,一番诊视之后,抽出一根短小精细如毛发般的银针埋进毒手千鹤心口内,随即起身便要朝外走。
“先生?他们是没事了吧?什么时候可以醒来啊?”见状,夕苒立刻问道。
“三日之内,最多四日,若是不醒,你便将他们埋了吧。”
“啊?这。。。”
“还有,陀罗蔓草无解。”
“什么?那我师父她!”闻言夕苒惊诧的问道。
“因果轮回,没什么可埋怨的。”说罢,凛枫却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千窟洞,徒留不知是喜是悲的夕苒傻傻呆愣洞中。
惜别亭,依旧黄昏日暮,依旧晚风徐来,依旧影成双。
“已经快两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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