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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殿之山雨之初-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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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你是说师父是去为我取解药所以才会丧命?笑话!他从未与我提起我身中剧毒,我也不觉得哪里不舒服!你们都在骗我!骗我!”
  “过了今夜,如果你仍然觉得我们在欺骗你,我们无话可说。”
  “我现在只想知道是谁杀了他!”
  “我们不知道谁要杀他,只知道他心口有一道剑痕,那是不归岛岛主傅淮生的绝学,流光一梦。”
  “傅淮生……流光一梦!”
  “不会认错?”
  “无可偏差,这世上只有一把清沙流影,只有一人会流光一梦,便是傅淮生,整个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傅……淮……生……”她咬牙切齿的念出这三个字,仿佛要将这三个字刻进骨里去。
  “此药想必是令师尊搏命而来,姑娘若真心想报仇,切不可辜负亡者临终遗言。”
  “滚!我不想见到你们!马上离开这里!”闻言字字诛心,句句剜骨,令她顿时恼羞成怒。
  “唉,虽然只是萍水相逢,好心一为,但请姑娘节哀,我们便先告辞了……”说罢一行人便退出了望梅涧。
  “师父……师父……师父……”她哽咽着终于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骗子!骗……子!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你说过会回来陪我看白梅花盛开的!白梅还未开……你……怎么能长睡不醒!师父是大骗子!大骗子!”
  “你醒来啊!只要你醒来,以后我真的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胡闹了……你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等……我就不出去,一个人等……你让我闭嘴,我一定闭嘴不说话……你……醒来啊……师父……”
  语末不成调,泪泣不成章,千丝万缕缚心头,不敌一朝秋来意,霜寒入体彻骨肠,是冷或凉……
  “傅……淮……生……纵使粉身碎骨,我也要你生不如死!”随即突来剧痛,一口鲜血顿时喷涌而出,体内如千万只虫蚁啃噬,疼的她几近昏厥。
  她立刻拿出那只木盒,毫不犹豫的将内中花蕊服下,而后将夜黄泉轻轻放在身旁,随即运气打坐。
  一个时辰后,她才睁开眼,深吸一口气,呕出一滩黑褐色腥臭鲜血,再舒缓片刻,体内剧痛才几近消失。
  “师父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命,好好活着……为你报仇!”随即,她跪俯在夜黄泉身边,弯腰叩头。
  “徒弟不削,让师父劳心劳力,为我付出如此代价,从今日起,师父的路将由夕苒代行。”
  “我便让你长眠此白梅树下,与我一起,年年看尽白梅落雪……永远与我相伴……”
  名剑台。
  朱门深檐掩白日,楼宇重殿错地开,碧瓦青廊回环曲,峦山叠翠院中来,一把流水过萧墙。
  “好一个山中居,云中台,没有地图,还当真进不来!”
  秋水点脚立在一处高耸的风塔上,一圈圈的巡视整个名剑台,目标紧锁临崖而建的那座庙宗祠堂,只待夜幕降临,万籁无声。
  “看来老头子和名剑台关系匪浅,竟将整个名剑台透彻的如此清晰,连哪处风塔是机关,哪处回廊院落几时交接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看来此事不难办。”
  望梅涧。
  何来晚风吹月夜,一袭秋雨向梅间,千枝万条密综错,转眼拨开一阔天。
  水雾台下云雾绕,白梅树下白衣衫,往昔凄凄不可忆,夜雨独话一孤坟。
  “师父……你说过,今年这棵白梅会开花的……等白梅开花之时,我再回来看你……”
  “弟子夕苒敬上……”随即,她俯身跪地,朝梅树下的孤坟叩首三拜。
  而后起身扬手划过矗立坟前的月弧长刀,鲜血顿时顺着冰冷锐利的刀刃往下丝丝流淌,顷刻便染红了刀下之尘。
  “黄泉路上……不要忘记回来的方向……”遂,转身毅然离去,坚定的步伐是对生命不悔的刻画,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名剑台。
  长夜袭来,尘世晦暗,一片寂静梦中来。
  一袭黑衣的蒙面人踏着满山夜色,悄然潜入名剑台。
  一阵风起,层云笼罩,本不亮堂的月光越发模糊晦暗。
  蒙面人下了风塔,转过几道回廊,轻车熟路的来到高崖边的祠堂前。
  她轻轻推开门,快速的踏步进入,然后转身关上门。
  内中布局与一般祠堂并无多大异处,密密麻麻的牌位层层排列,其上撰写着各种亡者之名。
  她顺着牌位开始数,数到第六排第三十个时,手指点了点那张牌位,上面写着“岳无非之灵牌。”
  然后她将那张牌位从中抽出,捧在手中,晃了晃。
  “果然有点分量,普通木头怎么会这么重。”她不禁感叹,一般宝贝不都藏在什么密室暗阁中,亏得名剑台谁这么有脑子,居然将东西做成灵位放在祠堂,若非老头子提早告知,任谁怕是找破头也找不出来。
  遂,她将东西用带来的黑布裹好后,推开门正准备离开,一抬头却赫然呆愣在原处,不敢动弹。
  一把剑正架在了她的脖颈上。
  “将你手上的东西交出来,我便放你走,如何?”
  秋水嘘了一口气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名一身华服的中年男人,她笑了笑。
  “笑什么,你现在是贼,一只落网的贼,将东西乖乖交出来,饶你不死。”
  “你为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却跑来这里?”
  “这与你无关,你只需要将东西交给我,否则立刻人头落地。”
  “说这么多废话,你怎么不一开始便直接杀了我,或者大叫一声,让整个名剑台的人出来将我包围,但无论是前者或者后者,我都将插翅难飞,绝对比你现在用剑架着我的脖子威胁我交出东西好很多!”
  “你想死?”说罢,那人剑凛一分,她的脖颈便立刻沁出一层鲜血来。
  “这样做只是在加深我对你的怀疑。”她扬手摸了摸冰冷的剑刃,又道“更深露重的夜晚,你一个一身华服正装的男人偷偷跑来名剑台祠堂,遇见一个小偷,却不惊动旁人,暗自拦截,还放我走?很明显,你动机不纯,你也想要我手中的东西,并且,想让我当你的替罪羔羊,对吗?”
  “我的机会千千万,你却只有一次活命的机会,你要赌么?”男人遂又紧了紧剑,威胁道。
  “当然不赌啦,我怕死,你先把剑拿开。”
  “你觉得这可能么?”
  “不然我大喊一声,说是你指使我偷东西。如今到手却想杀人灭口!”
  “你觉得是你开口快,还是我割断你的喉咙更快?”
  “呵……当然是你割断我的喉咙快了,没想到让你得了便宜。”遂扬声一喝,将包裹扔出那人身后数里“东西给你!”
  那人立刻飞身去捡,秋水便马上踮脚离开祠堂大门。方行几步,正准备飞上风塔离开,却被人一把打重脚踝,一时失衡跌落在地。
  “嘶,好疼!”秋水跪俯在地上,抚摸着脚踝哀嚎。
  四周突然人声嘈杂,火光骤亮,一层层脚步声蜂拥而来,踏破长夜寂静。
  “把东西交出来?”
  秋水眼前人影一黑,她抬起头,便看见一名鬓发半白的老者正站在她面前,老者眸光冷冽,虽面无表情,但眼中却是杀意凛凛,仿佛要将她挫骨扬灰。
  “东西我已经交给他了!”秋水指了指退居人群的那名中年男人。
  “你们名剑台出内贼了。”
  “住口!”老者突然扬尘一扫,一股庞大气劲便朝她脸颊袭来,将她面上黑纱打掉,随即她一口热血喷涌而出。
  “老夫自家事情自己会处理,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黄毛丫头来指手画脚!”
  “父亲!这女贼狡猾的狠!孩儿一心想索回失物,再将此女交由父亲处理,却不想她想竟偷梁换柱,鱼目混珠!还请父亲一定不要放过这可恶的女贼!”
  “哼,什么偷梁换柱,鱼目混珠,你手里拿的难道不是你先人的灵位么?说这些话,岂非不承认他的存在?不怕他从九泉下来找你问罪?”
  “你!”那男人顿时恼羞成怒,气的恨不得冲过来杀了她。
  “还不下去,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简直丢人现眼!”
  “是……父亲……”男人立刻唯诺下来,像是失了水的枯树一般转身退去了,临了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谁指使你来偷东西的?你知道你手中拿的是什么吗?”老者居高临下的问,身后一群举着火把的人虎视眈眈。
  “当然,吃东西前,我肯定要知道我吃的是什么。”
  “那你怕死吗?”
  “怕呀,当然怕死啦,你不怕死吗?”秋水说着,笑了笑。
  老者眼神一冷,一挥手,重重的抽了她一巴掌。
  “老夫最讨厌嘴上说怕死,却还在笑的人,怕死就该有怕死的模样,尤其是这个人正在鬼门关前徘徊。”
  “那你要我怎样?”
  “说出幕后指使,交出东西。”
  “你会放我离开?”
  “只要你不耍花招。”
  “万一你过河拆桥不讲信用怎么办,如今我的脚又不便行走,交出东西,我便只有死路一条。”
  “你以为你有的选?杀了你,一样可以得到东西,说,谁让你来的?”说着,老者赫然一挥手,一把长剑顿时紧握手中,随即架在她的脖颈上。
  “我说,不要动不动便拿刀架在别人脖子上,很危险的。”
  “快说!”
  “你先让我站起来,我前有你们,后有悬崖,总得给我一点活路吧,蹲太久,我连飞上风塔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给你一柱香的时间,一柱香后,没有听到我要的答案,没有交出东西,你只有死,一个字的机会也没有!”随即扬手示意,身后便立刻有人从祠堂中搬出一只香炉,内中插着一只细如簪子的三寸线香,其上轻烟缭绕。
  “这么细这么短!”
  “嗯?”老者看着她冷声沉哼,她立刻噤声不语。
  秋水一边慢慢站起身来,一边环顾四周,在原地活动活动筋骨,转而又蹲下身揉了揉脚踝。
  “不要耍花招,否则,老夫会让你见识何为人间至苦!”
  “别吓我啊,老先生,我最怕苦啦!”说着,她继续扭动手脚,缓缓向后退。
  “不要乱动!”
  “不动我怎么舒展筋骨啊?万一一会你反悔了,我也好跑的快不是?再说,你们一群人将我围的水泄不通,身后又是万丈悬崖,难道还怕我飞天遁地不成?”
  “真想将你的嘴缝上。”
  “缝上我的嘴我可就什么都说不了了啊……”秋水说着,又笑了笑,微微向后再挪几分,直至离身后悬崖仅隔寸地。
  “你想跳下悬崖么?”
  “怎么会,摔死还不如被剑砍死,我只是被老先生的雄伟气魄给吓到了而已,让晚辈不得不对先生敬而远之。”
  老者似是极为不耐,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又转头看向近旁香炉中的线香,那香已然只剩三分之余。
  正在这时,秋水立刻扬身向后倒去。
  “啊!救命啊!我不想被摔成肉泥啊!”伴随着一阵急促坠落,秋水大声呼叫。
  “你!”老者一时不知所措,立刻向前探去,却已是不及,秋水整个身躯已经脱离悬崖十尺之外,向着崖底急坠而下。
  “臭丫头!你!”老者一时急迫,扬手扯过一条藤蔓卷向秋水,企图将她拉回崖上。
  秋水顺势接过藤蔓,看着老者诡异的笑了笑,然后在接近悬崖一臂之迹,她一把送开藤蔓扔向老者。遂以指作哨,只闻一声清脆鸣响,一只通体雪白的大雕从近旁山顶极速俯冲而来。在秋水落崖十丈之时,一挠抓子,将她紧紧勾住,遂一把甩上后背。

  ☆、第 15 章

  “老先生,多谢这一柱香的款待,秋水告辞了,后会无期,切莫思念!”遂摸了摸雪雕的脑袋,一人一雕便朝悬崖那头而去。
  “贱人!总有一日我会将你碎尸万段!”老者看着隔着一道深渊的秋水,气的猛然一挥袖,近旁草木乱石碎裂四散,掀起尘沙弥漫。
  “吾主,现在该怎么做?”有人隐忍许久,终于上前怯怯询问。
  “怎么做?”老者一把捏住那人脖颈,冷颜厉对。
  “怎么做还需要我教你么?一群蠢货!要你们何用!”遂一把将那人摔向一边。
  “是!属下立刻下去彻查追寻!”说罢,那人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跪在老者跟前。
  “走漏一点风声,你们都不用再活了!”
  “是!属下明白!”那人立刻又从地上站起来,捂着胸口招呼众人快速退去。
  “这世上还有熟知烩链晶种与藏身之处的人,只有你和我……会是你么?我的好兄长,是我忘记给你送未完的祭品,所以你才会自黄泉回来向我问罪么?嗯?哈哈哈哈……”
  一阵风起,乌云退避,朗月见晰。
  晦暗悬崖边,一人独立长夜,傲然大笑。
  不归岛。
  白玉揽青檐,霞光浮绿水,谁立风雾凭作画,高台远烟汇眼下,落笔八方不是景,一波飘渺一人行。
  傅青涯拾起被风吹乱的新画,微微扬手松开,那轻薄的宣纸缠卷几下便随风一起幽幽飞到半空,遂又落入石塔下的波涛漫水中。
  “为什么要扔了?”傅淮生抬脚踏上栈台,将船上缰绳递给前来迎接之人。
  “因为被风吹乱了,画乱了,不是我心中原有的模样。”说着她站在案前扬手又拂开一张雪白的宣纸,提笔正欲落画,却凌空停滞。
  “不论是作画还是等人,都不应该在肆风雾水中。”说罢,傅淮生脱下自己的外衣转覆到她肩上。
  “风尘仆仆,又隐嵌一股血腥,你动真气了?”傅青涯垂首看着自己肩头的衣衫,抬手抚了抚,轻道。
  “回行路上遇见一个人……此事有些奇怪,栈台风大,我们回去再详说……”
  “不过小伤而已,我已经无碍了。”
  “我知道,你弟弟刚回来,可为他准备一杯热茶?”
  “走吧……”
  入室后,傅淮生将此行结果与回行路上所遇之事详细诉说与傅青涯。
  “夜黄泉……”傅青涯呢喃着这个陌生的名字。
  “你认识?”傅淮生扬手问道。
  “不认识……”她顿了顿又道“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一个素昧平生的陌路刀者会突然在你回行途中找上你,不顾性命与你比试,此人又正好与凛枫却似是旧识,真是巧的突然……”
  “不排除有人从中作梗。”
  “可有什么头绪?”
  “我不参与名利权势之争,如此行为,只可能是往日行走江湖的仇敌,至于要说是谁,一时还当真无法判定。”
  “那你有何打算?”
  “我……”傅淮生怔了怔,沉默了片刻。
  “有什么话直说,想做什么只管去做,不用顾忌我,该说的我已经明说了,不要让我重复第二次。”
  “抱歉……”傅淮生叹了一口气,微微垂首道。
  “我说那些话是证明我真的想明白了,而非为了给你增加压力,你明白么?我弟……”傅青涯抬头静静地凝视着傅淮生道。
  “我……明白……”
  “无论你去哪里都不要紧,我只要你平安便可。”
  “傅淮生并非不惜命之人,大姐只管放心。”
  “手上的伤疤还会疼么?”
  “三年前的伤疤,早就不疼了。”
  “唉……这世上最不经久便是人心……”
  “我不需要他一如往昔,傅淮生所做所为皆是自己的选择与原则,我也希望你能遵从自己之前所说,无论我做任何事,你都不会再反对。”
  “我也说过,要你平安。”
  “性命与生存并不是一个人的唯一光点与仰赖。”
  “我只是要你谨记,你的性命与生存便是我的唯一光点与仰赖。”
  “我会记住的。”说罢,傅淮生拂袖转身离开内厅。
  山风肆野,荒草埋冢,年年秋色尽,寸寸光阴人。
  谁的脚步坚决不反,谁的刀锋不染尘,权作凝眸一点。
  恨,义无反顾,生,不为已,死,亦何惧……
  “黄泉那头,我知道师父你一定非常生气我这么做……因为你一直希望我能安安稳稳的活着,就算抛弃我一个人,让我重拾过往孤独寂寞,你也……在所不惜……你可曾……有过半分迟豫……”
  “不……你一定没有犹豫过,因为你一直都是这样冷漠坚决的人,从来不给我自由选择的机会与权利……”
  长路漫漫,寂寞的人形单影只,停下脚步,仰望远山苍穹,漫天烟云,她幽幽叹了一口气,自嘲似的笑了笑。
  “师父,分隔不久……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有没有……十分想念夕苒呢……”
  独立原地许久,不知山风几道,尘沙哪处,她终于蓦然抬首,将眼中涟漪回溯,紧握住腰上双刀。
  “这次……我也不会再给师父任何选择与机会了!他日黄泉聚首,你,再后悔吧!”遂,坚定的步伐毅然向前,再无仿徨。
  不过转路几道,她却又再次停下脚步,因为有人赫然站在她的前方不远。
  “是你?”警惕的人紧握双刀,冷视来人,眸中杀意隐隐若现。
  “为什么每次见到我,你都想杀我?”棋笑言朝她笑了笑,面容依旧和煦温雅。
  “你想干什么?”鉴于上次前列,她不得不防备他再次故计重施。再者,若非他阻碍,她也不会与师父分开。或许她便能改变结局,或许师父死时,她至少能在身边……
  但是,这世上“或许”若是成真,那世间便再无悲剧了。可是人事无常,事事磨人,休不停,谁能回溯时光,力挽狂澜……
  思绪辗转,沉沦不得,她仿佛陷入一团汹涌焰火中,一股怒火顿时充斥四肢百骸,扬手起刀,便直接杀向棋笑言。
  棋笑言见状,不急不恼,温和的面容无一丝改变,只是一味闪躲避让,不拔刀,不还击。
  “你……可恶!”被恨火支配的人,见对手如此轻蔑,顿时越发恼怒,出手越狠,刀锋越快,招招逼命,寸寸夺生。
  “不够狠,不够快,想杀我,差远了!”棋笑言笑了笑,一踮脚旋身避开袭来一刀。
  “哼……”伴随着一声冷哼,夕苒双刀齐上,寒光煞眼,破风疾来。
  棋笑言扬手一挥,长刀半旋在握,反挡住劈向他右肩的锋利刀刃。
  夕苒见状,右手刀猛然向前斜倾,刀锋直指棋笑言的脖颈。
  棋笑言立刻后腰仰首避让,刀锋便擦着他的眉心而过,他能感受到划过眉宇的冰冷寒霜。
  遂,夕苒右手又回刀袭向他后颈,左手斩向他的右腿,双刀衔接的滴水不漏,快如流星,毫无初见时鲁莽杂乱。
  便在杯盏间,棋笑言点脚翻身倒起,跃过她的头顶,躲开临来杀机之刻,扬手,拔刀。
  一时,似是光阴止步,流风转无,两人站立原处,蓦然不动。
  有风吹过她的耳际,她似乎听见背后传来一阵微不可闻的叹息。
  “我很高兴……却也不高兴……你知道为什么吗?”棋笑言站在她身后,架在她脖颈上的长刀依然不移,光影中,闪耀着熠熠光辉。
  “你高兴不高兴与我何干。”夕苒微微垂首,彼时,胸中怒火却已得见澄明,只余再败后的失落与怅然,她瞑了眼,不敢再看手中双刀,心有愧,力握不从心……
  “我高兴,你的刀法比之上次精进不少,速度与手劲流畅果决,再无先前滞碍顿鄂,我的某个想法得以解脱了,我不高兴……”他顿了顿才道“你真的想杀我……”
  夕苒闻言,蓦然一怔,心口突地揪了一下,紧握双刀的手莫名的颤抖几分。
  她看不见棋笑言的脸,她不知道他那个总是如沐春风的温雅面容,如今会是何种模样。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心痛,不过她是真的冷静下来了,所以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做。虽然恨火殃及旁人,此时此刻,她却仍不愿低头。
  “我的命此刻在你手中,现在,你可以杀我……”
  “呵……”他笑了两声,挥袖扬手将刀收回鞘中。
  “你……”夕苒愣了愣,转身蓦然的看着他。
  “怎样?”棋笑言看着她问道,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温雅柔和。
  “真是不懂你,你究竟是怎样的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吗?”他笑了笑道“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刀者而已。”
  “算了,与我无关……”她敛眸垂首,转身准备离去。
  “喂,风尘仆仆,你要去哪里?”棋笑言立刻扬手叫道。
  “与你无关……”遂抬脚前行,无丝毫犹豫。
  “你师父呢?”
  陡闻心中念想,她不禁止步,身形一滞,一股无形气力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殆尽。
  “你……怎样了?”见她形影落寞,他向前几步,欲近身探问。
  “我说过!与你无关!我不想再见到你了!”一言呵斥,绝情冷意,究竟是恶意伤人,亦或是疏离安远,谁也无从得知。
  “你……”他诈然止步,抬起的手颤抖几下,遂又缓缓落下,垂至身侧,却是无语。
  遂,夕苒不再停留,不再迟疑,点脚纵身而去,不刻一处。
  “哈……我……真的让你如此讨厌么……真是……失败啊……失败……”
  烟霞山。
  秋水方至山脚,却在一棵老榕树下,见到一个意外身影,那人徘徊树下,片刻也不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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