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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盲皇子-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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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然猛地抬头,一双漆黑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然后就是眼神犀利:“你都知道了?”

  在刚刚一瞬间,季然几乎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大脑凝滞无法转动,所有的思考、准备、打算,尽毁!

  然后就是不加掩饰地咄咄姿态。

  季子御被这双眼睛一看,指觉得心跳骤顿。叹了一口气,他的眼神明显温和起来:“你是怕我知道你的过去,还是怕我知道你的来历?”

  季然倾身上前拥住他:“我怕我和这张照片一样……”

  他喉咙梗塞,声音停顿。

  我怕我和这张照片一样,都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然后和这张照片依样尽毁。我怕这一窃美好的时光,成了回到现实后最无法忘记,最常常记起,又最疼痛难忍的记忆。

  一直随着我每一次心跳更加明显的情感堵在喉咙口,想要说出来,想要不顾一切得到眼前这个人……

  季子御的手覆盖在他的脑袋上,明明是让人看见了觉得可怕和冰冷的人,手心却那么温暖。不用说安慰的话,也不用在此时显现两人不同一般的心灵相感。季子御只是那么一动不动地,抱着连呼吸都变得不可闻的季然。

  安静的沉默席卷两人,像是无边的潮水涨起,淹没了两人。在一个比结界更加隔绝外界的世界里,灵魂翻滚,然后,慢慢平静。

  直到怀中的人稍稍动弹,天光已从云层里熙熙攘攘得挤下来,天色发亮。

  季然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推开季子御后伸出手指戳在他脸上:“起床!”

  与昨天晚上的焦躁压抑还有凌冽相比,季然又恢复成了外表乖巧的少年。明明是与自己相似的脸,眼睛稍微大了几分,线条虽然揉和了些却也分明,怎么就可以做出那么天真无辜的模样。

  倒在一旁的龙小小也醒了,用尾巴扫过来揉揉眼睛,声音又软又轻:“早——”

  两人从软榻上站起来,知道昨天说的事情算是过去了。无论是他们的灵魂一起回到了季然还是齐飞时候生活的地方,还是其他情况。

  两人都在这个沉默的夜晚,在中心做了一个不能说与人听的决定。或者说准确些。应该是把那些在心中的情感梳理了一个通顺。

  红儿他们听到动静就给两人端来了热水,季然把热烘烘的毛巾用手捂在脸上。热气熏走了他眼底去不去的厉色。

  每一次,季子御那些不会被别人感受到的温柔,不会被别人看到的温柔为他施展的时候,季然其实就无法控制住自己心中那只凶兽。

  那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蛰居在他心里,越来越清醒,越来越凶残的巨兽睁大了眼睛正贪婪地看着。

  然而,季然不知道,这只凶兽会那么快就撕扯开所有防御,冲腾而出!

  
127。宣泄

  季然和季子御在齐明国出事后,雪依?莱特就收到了消息。

  当时,她帮季傲天的事情也已经到达尾声,毫不犹豫地,她直接带着一众侍女往齐明国赶去。

  季傲天收到消息后只能抚额叹气,让怀德吩咐一波影卫暗中保护。

  而季然和季子御昏迷不醒地被送回昭雪殿,雪依?莱特叫的御医师和季傲天叫的治疗师几乎是同时到达的。

  理所当然的,季然和季子御醒还的消息,季傲天也不会碗知道。打着帮两位孩子过错过的生辰的幌子,季傲天一脸妖孽模样地坐在高高的帝位上,看着众生百态。

  月王死去之后的那个清晨,痛哭的帝王变得比月王还在的时候更加无孔不入。他是天生的帝王,身上属于帝王的霸气没有别人能比的。帝王无情,他以前做不到,现在心死了,也就做到了。于是,他成了一个真正合格的帝王,坚强难摧。

  他的眼神没有一点掩饰地打量着不远处坐着的两个寿星主角。季然笑眯眯地拿着他手腕粗细的蟹肉吃,季子御在一旁给他手指轻轻一动就割出完美无损的蟹腿肉来。

  明明是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冰冷可怕的少年,在季然吃得满嘴鼓鼓的时候,还记得给他递上满是生姜的醋:“蟹性凉,你吃那么多,来喝口醋。”

  季然听话地低下头,就着季子御的手喝了一大口醋,酸得脸都皱起来了。季子御在一旁看季然的模样,表情柔和了好几度,递上新弄好的蟹腿肉。

  两个少年都是出挑的长相,黑发的少年灵动机灵,穿着一身白色银丝滚边,布料上用银丝绣着暗纹的华服,随着他一举一动就像云团间有光线挤落。那头黑色的长发,还有漆黑的眼眸,看起来也不会那么让人觉得讨厌。季子御是同款的黑色华服,金色滚边,金丝绣的暗纹。和他一双冰冷的金色眼睛意外相衬。

  两人在一起的感觉——

  敏锐又了然地挑了挑眉,季傲天心中不由失笑:这两个小子……

  然后又扫到一旁雪依?莱特文雅的举动,举手投足都见温柔。看着季然和季子御的时候,更是满是母爱。季傲天在心中摇了摇头,只可惜了,你的两个从来都让你骄傲的孩子,有可能会给你最大的打击。

  虽然在外人看来,季然和季子御之间完全是亲密无间,季傲天还是非常准确地感受到了那一分试探。

  试探着想往前一步,试探着想让对方往前一步。又小心翼翼维护着自己最后的底线,进退维谷。

  季傲天笑了,朝着怀德招招手:“怀德,你去把去年琼康国送来的那两坛子酒拿过来送给朕的小十七和小十八。”

  偷偷喂了龙小小一个蟹腿,正在琢磨着接下来向哪个菜下手的季然,以及正在怀疑季然那么细的腰,那么小的肚子是怎么吃下那么多东西的季子御,都被怀德突然放在两人中间的两坛酒弄得有些诧异。

  “朕的小十七和小十八这次学习历练回来,朕看了甚是欣慰。”季傲天看到两人的眼神,毫无尴尬地信口雌黄,“朕看一众孩子中间,也就小十七和小十八最是相互友爱。趁着今天这个好日子,朕就赏赐两坛子酒给他们,让他们的关系就和这酒一样越久越醇香!”

  “好!”不少人一脸感动和敬佩地看看季然和季子御,又看看高高在上的帝王,还举杯向两人示意。

  季然嘴角抽了抽,低头,把手上的油腻全部蹭在季子御身上蔓延到自己这边的华服上,心中不由想问季傲天:父皇唉!你又想出什么新花招了啊!

  不过,季然事后想了想,觉得他从来没有觉得他的父皇那么可恶——又那么可爱过!

  现在,季然在注意的,还是那些个大臣们带来的、眼睛总是不时往这边飘的贵族小姐们!

  那种羞涩又带着一点点希冀,又有些紧张和害怕的模样,瞎子——嗯,虽然准确来说他现在不是瞎子了,是假装瞎的瞎子——也能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好嘛!

  季子御哭笑不得地把被弄得一团糟的衣服往自己这边撩了一把。看到季然脸上不满的阴郁表情,解释道:“占到你的衣服了,会脏。”

  季然眨眨眼,有些不自然地低头咬羊排,言辞模糊:“谁……谁管他脏不脏。”

  “我管。”季子御伸手给他擦去脸上的肉屑,“无论是你的人,还是你的衣服,我都要管。”

  季然就觉得放在两人中间的酒坛是不是封口没封好?他怎么觉得有些醉醺醺晕乎乎的,胸膛里漫长的疯狂情绪让季然眼睛眯起,有些血丝浮起。

  真是危险的感受!季然连忙低下去,专心一致地啃羊排。

  酒是进宫来的,酒坛子自然不是什么劣质品,封口也自然严实。有些人,天生冰冷可怕说起话来声音也冷冰冰的,但是就是有那个本事,让人觉得醉了、晕了。而有些人,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无酒也无妨。

  回昭雪殿的时候,季然非常自然地就把那两坛子酒给顺上了。别人送的,不要白不要。

  季傲天让人都散了,也让侍女们明天再打扫。一个人斜倚在高高的帝位上,一手用手背撑着脸侧,看着众人散去的方向,眸色发沉。

  “陛下。”怀德看他看得久了,不由出声提醒,“该歇息了,明儿个还要早朝呢。”

  季傲天开口问他:“你觉得小十七和小十八怎么样?”

  怀德有些拿不准季傲天的意思,以前他还可以根据季傲天的话和行为知道季傲天的大概意思,自从月王去世之后,这个的王唯一透露的能被人琢磨的一点点痕迹也消失了。于是,怀德老实地说道:“如果要奴才说实话,十七殿下和十八殿下都很好。”

  “喔?”

  虽然只是一个音节,怀德知道季傲天是让她说下去的意思。他也不怕说了什么冲撞季傲天的话,依旧诚实:“两位殿下资质过人,又通透。不像别的殿下似的,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呵呵呵呵……”季傲天沉沉地笑了起来,“怀德你真是胆大了,敢挤兑我了?”

  怀德冷静地往地上一跪:“陛下明鉴。”

  季傲天挥手:“跪什么,这里也就只有我们两个仁,明知道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他摇了摇脑袋,“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不就是跟我学的吗?下手狠辣,用尽手段也还不是跟我学的。其实都像我。”

  “陛下,你不一样。”怀德道,“如果不是你,楚云国不可能那么强大。”

  “嗯,那些像我的狼崽子们,以后也有可能比我做得更好。”季傲天不咸不淡地说道,倒是真的不在意。

  皇位最后是谁的,要看谁有这个本事得到。计谋,人脉,豁达,一样不能少。

  反正,谁也没规定楚云国一定要姓季!

  季傲天从椅子上站起来,对跟随在他身后的怀德说道:“你说小十七和小十八通透,呵……怀德看人还是不行啊。”

  “陛下?”

  “这两个人,可是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心眼多。”季傲天笑了笑,“只是这心眼放的不是地方,如果放在争权夺势抢皇位上,说不准我现在也已经下去陪绮月了。”

  怀德心惊,脸上没有表露一分,只是沉默地跟着季傲天走。只要是季傲天说的,他都信。只等着季傲天自己来推翻,怀德才会把之前信任的事情里划去被推翻的那个。

  季傲天笑了笑,想到季子御的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应该拥有很多东西的,他的十七个孩子,从小就性格冷冰冰的。长大后更加变本加厉,觉得十七殿下好的贵族小姐可不是一二十个,儿这么一大群人里,竟然也没有一个敢出来和季子御搭一句话的!连偷偷看季子御的时候,眼神也带着恐惧。

  不过,季傲天记得有个叫做赛娅丝的小姑娘倒是勇气可嘉……

  季傲天笑了笑,也不知道拿了两坛酒回去的两个少年现在如何了。

  那么如何了呢?

  昭雪殿的属于两位小殿下的房间中,每一寸都是一触即发的紧绷感,汹涌澎湃的东西用一种安静的姿态涌动在两人之间。

  就在这个时候,季子御突然出现在季然身旁,把他整个人都牢牢地禁锢在椅子中:“别动!”

  
128。酒气

  哪里是季子御说别动,季然就会乖乖不动的。他故意的扭动让季子御一手捏住了那尖尖的下巴,依靠身体的压迫让季然无法动弹。

  动作强势无比,季然眨了眨眼睛,对季子御这种突然而来的粗鲁行为不怎么适应,但是——意外的不讨厌。

  季子御另一个手抚上季然的眼皮子,让季然不由自主就闭上了眼:“怎么?”

  “为什么还没好,明明应该成功了。”他温热的手指磨挲着季然的眼皮,语气略低。

  季子御事后有回想,最后他看到的的确是一簇簇的濯青花相拥而上,季然那个时候的情况非常危急,除非是彻底根治,否则身体根本就不会恢复。彻底根治的意思是,那双因为暗精灵之魂而失明的眼睛也会同时恢复。

  季然嘴角勾了勾:“没事小御,我不急的。”

  他伸手拿过随意搁在桌子上的酒坛子,用手扒开了封口,用力嗅了一口:“好香。”

  让人沉醉的酒香很快就萦绕在两人的身旁,季然稍微往后退了退,端起坛子喝了一大口:“我的眼睛恢复了,你想做什么呢?”

  季子御皱眉,如果说想做什么还真是没有。在刚刚出生的时候,季子御想的是这个人怎么也算为自己才变成这样,所以从来不想欠别人东西的季子御想着要治好季然。只是,这个因为“不想亏欠”而导致的举动,不知什么时候慢慢变了味。

  不想看他行动起来不方便,一直到后来季然能感知周围环境了,季子御又希望能让他看到自己所见的东西。那些恢弘的、精致的景象。

  归根到底,是心疼啊。

  舍不得这个人承受一点点痛苦。

  “小御,如果我一辈子就这样了,你会一辈子都这样陪着?”季然状似轻描淡写地问道。

  “会。”不需要任何犹豫。

  这是一个男人的阴谋,一个善意的心机。如果可以得到眼前这个人。季然舔着下唇的苦酒,满意的笑了:“其实就算真瞎了,值得的。”

  季子御无奈摇头,再次捏住了他的下巴:“无论你瞎不瞎,我都会。”

  季然瞪眼,加上之前酒席上的话,季子御这算是今天第二次,说出那么明显的暗示性话语。霸道的,温情的。

  他听见锁链的声音,巨兽的眼睛訾列,爪子在身上爪出一道道痕迹。

  明明在之前都那么主动的季然,几乎是慌乱地灌了好几口酒,直到因为喝的太快而呛住。

  喝在嘴里是浓郁的香气,吞下喉之后又是回涌而上的苦涩。然而,为了那之前的香甜醇厚,这番苦涩就显得没有那么难忍,反而是愈加特别,惹得忍不住一口接一口。然而,这样的就呛入鼻腔和气管,就只剩下灼伤一般的股股刺辣。

  季子御给他拍了几下背,看着白色的耳贝染上欲滴的血色,蔓延了一片到脸上和脖颈。伸手轻轻拨了拨那软软的耳垂,季子御低声道:“不用喝那么急。”

  季然仰起头看他,天光早就落尽只剩下房中的晶石散发瑰丽的光,四周很安静,季然只听得见自己吸的那口气转过胸膛,带出里面不可分辨的“叮铃铛啷”声,还有嘶吼声。季子御纯白的头发散了一大片下来,有光线透过它,像是有水波在流淌晃动着阳光。

  季然愣了一下,缓缓地靠近季子御。

  喷出不稳气息带着酒气,只知道朝着季子御笑,笑得眉眼都弯了起来。

  季子御从他手上把那坛子酒拿下来,一看竟已少了小半!再看季然,季子御放在他耳际的手顺着下颚的线条停留在季然脖颈相接的地方:“醉了么?”

  季然伸手拍开他在自己脖颈处轻轻碰触的手指,翘着嘴角看季子御,薄唇被酒精烧红,犹如染血。

  于是,季子御从善如流地把手指放到了嘴唇上,滚烫的、柔软湿润的触感。

  季然抿了抿嘴巴,伸出舌头舔了舔季子御的手指。然后嗷呜一口就把那手指的指尖含进了嘴里,舌头似有若无地绕了一圈,轻抿。

  季子御眯着眼睛,眸色发沉:“别闹了。”

  季然也说不清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这么做代表着什么。但是,好像身体不受控制,又好似他再也不想遏制。

  心中蛰居的凶兽终于获得自由,摧枯拉朽般毁了季然最后的犹豫。他一声不吭地瞧着季子御笑,嘴里还含着季子御的手指,眼睛睁得很圆,透亮犹如水晶。

  他的表情那么天真诚挚,甚至带着点孩子般的傻气。口中的舌头却又那么不老实,调皮地舔舐、缠绕。

  季子御只觉得后头一干,从来从容不迫的动作间竟有一分急躁。把季然从椅子上拉起来:“不后悔?”

  季然只是笑,像是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在问什么,和咬住了人的甲鱼似的叼着季子御的手指不放,笑嘻嘻地点头,然后又对着季子御傻笑。

  季子御觉得,他的心从来没有那么柔软过。连忙把人往怀里带,拖着往内室走。季然的脚步不乱,只是在他怀里笑,少年带着酒气的身体很热,笑声也很低。

  季子御整个人都柔和得不得了,他低声问季然:“怎么笑那么开心?”

  “因为我看出来了……你也喜欢我。”季然含着季子御的手指,声音含含糊糊,比他小时候还不如。

  季子御却否定他:“不。”

  在季然慢反应地将要皱起眉头的瞬间,季子御说道:“我爱你。”

  喜欢哪里能形容我对你的感情,我爱你,原来……我那么爱你。

  季然眼光善良,固执地看着他:“我可以吻你吗?”

  他如玉的肌肤早就布了一层酒后薄薄血色,微微弯腰仰着脑袋看季子御的样子,怎么看都有一份讨好在里面。

  季子御忍不住嘴角勾起,心跳竟然不稳起来。他把手指从季然口中抽出,低下头贴到季然嘴唇上。

  两人之间呼出的气体又被对方吸入,清冽的酒气还有对方炽热而软软的唇。他们安安静静地贴合着,一动不动地相拥。

  突然,从季然怀中钻出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来。

  两个人猛地退开一看,是龙小小睁着一双晶亮的蓝色眼眸看着两人,一瞬不瞬。

  季子御眼睛一眯,直接把白龙从两人中间“送”到了季然刚刚开封,喝掉了一小半的酒坛里。溅起了一堆酒花,房中的酒气更甚,更加浓烈。

  季然瞪着眼,突然就发狠一般把季子御往内室推去,一直推到了床上。掐住季子御的腰,低下头用齿尖咬季子御的脖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

  季子御蓦然间伸出手,扣住季然的腰带,用力一甩,两个人就交换了位置。酒气和热气混合,还有对方散乱的衣物。

  再君子的男人,在床上都会是野兽。更何况,季子御从来不是君子,是冰魔神。而被他压制身下的少年,是他所有感情唯一的宣泄口。

  这个时候,季子御便毫不怜惜地同样低下头用牙尖磨着季然动脉那里薄薄的一层皮肤:“知道什么?知道你眼睛其实好了,知道你所有故意的小心思,嗯?”

  季然醉了,只知道瞪着他,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个人的脸上永远是冰冷的,毫无表情。然而,与他相拥的每一个地方,每一寸都那么炽热。冰与火交错在一起的感觉,让他本就不清明的神智更加混乱。

  他要疯了,为这个少年,为这个男人。为季子御,他的双生子哥哥!

  猛地拉下季子御的脖颈,即使被压在身下,季然此时却像一只狩猎中的凶兽,漆黑的眼睛容纳的情绪太多反而什么都看不到,他紧紧摄住季子御的嘴唇,把之前那个唇贴唇的温柔的吻,变成了野兽一般的啃噬,把对方所有的气息所有的声音,全都吞进肚子里。

  是啊,他也爱这个人。爱到想食其肉,寝其皮,从未改变过。

  
129。宣泄与病态

  季然像是被完全点燃了,那张总是乖巧模样的脸露出狠厉的神色。他死死地压制着季子御,本就被酒精烧红的嘴唇,像是有血珠会在下一个稍重的动作中渗出。

  两人靠得那么近,絮乱的呼吸撩拨得对方更加不冷静。

  相比于季然的急迫,季子御也没有好到哪里。虽然他的表情看起来是柔和的,游刃有余的,动作却非常干脆利落。也不知他做了什么,两个人身上黑白两色的衣服完全消失。

  炙热的手掌熨在季然的背脊上,从分明的肩胛骨到微凸的尾椎,他像是要确认什么一样,克制而认真。

  两个人的身体都绷得死紧,一瞬不瞬地看着对方的眼睛。大概雄性都有侵占的本性,越是一触即发就越是兴奋。

  相抵的胯部已热烫成一片,这是最毫无隔阂的相触,肌肤相亲,对方的热度与自己的混成一体,分不清那薄薄的皮肤下传来的跳动到底是属于谁的。

  季然突然灿然一笑,从季子御身上往旁边一翻,侧着脸看着季子御,手指不经意一般拂过季子御身下:“上次就想说了……还真是,哪里的毛发都是白色的。”

  季子御就觉得被季然手指刷过的地方,激起一阵细小电流,直冲最敏感的地方。他呼吸一滞,从喉咙深处发出叹息似的一声:“然然……”

  那么粗哑,带着明显压抑的火热。季子御,在季然面前哪里有一点点冰魔神的样子。他那颗在别人看来,冰冷得像被包裹着一层坚硬盔甲的心突然就破了一角,身侧的少年他的名字、声音、身体、灵魂,都随着心脏的每一次搏动变得更加鲜明。

  季子御覆身上去,看着还是眯着眼睛笑的季然,他呼出的气息中全是酒味,季子御的手毫不客气地在季然身上每一寸游走。

  季然舒服地眯起眼睛,他知道会发生什么,眼睛定定地看着季子御的面庞。

  低垂着的眼帘,还有因为背光而更加深邃的轮廓。

  季然不知道时间是不是太缓慢了,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的每一块肌肉在季子御的手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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