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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盲皇子-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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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然伸手揉揉他的龙角,龙小小眨眨眼,看清楚面前的是谁之后忽闪忽闪地用一双大眼睛看着季然,伸手抱住季然掭他龙角的手指,用力地蹭啊蹭——
小家伙可激动,身上只穿着一条肚兜,圆滚滚的屁股蛋子都露在外面。现在,他满脸幸福地抱着季然的手指蹭,开心得脸红红,当然,连屁股都红了。
季然看了好笑,原本有些杂乱的心绪慢慢沉淀了下来。
他抬头看雷迪尔:“带路吧,不用那么在乎我们。”
雷迪尔点点头,伸手就是一道雷霹向温泉水面。
众人多少有几分目瞪口呆,看着那道急速的雷在到达水面之前那水就用更快的速度缠住了它,然后把它往水里抱。整个速度之快,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
白炎摸着下巴:眼熟啊眼熟……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连攻击都能吞噬的泉水,木子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差。
他开始有意识地打量雷迪尔,越看越心惊。
看到众人的表情雷迪尔解释道:“机关开关就在水下,这样正好能打开。”
果然,他的话刚落,众人就听到一阵“喀拉拉”的声音。
冒着热气的温泉水面一下子就从中间裂开一条缝,季然也终于看到水面下的情况。
同样是石头,不过这水下的石头看起来要厚重,也要贵重得多。
全黑色的光滑表面,有隐隐的暗青色光泽。
入口是平整宽广的阶梯,石头上方有照明石,通道很明亮。
雷迪尔一边带着众人顺着阶梯下去,一边说道:“这些都是雨青石。”
雨青石是一种贵重的石头,现在已经很少能找到大块的雨青石。更别说整个屋子都用雨青石来建造了。
而且,越往下走,他们就越确定,这是很久之前的建造。
“这应该是几千年前造的,刚发现的时候我也吃了一惊。”雷迪尔一边走一边说着。
路其实并不长,他们的脚程很快。
没有多久他们面前就出现了一扇门。
雷迪尔走过去在旁边的石壁上摸索了一会儿,停顿在一个地方,然后突然抬头看着季然和季子御:“维,你想清楚了,里面可能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季然看到雷迪尔的唇抿了一下,下巴的线条更加鲜明。然而,就是这样的表情,却让人默明觉得有几分脆弱和犹豫。
不过,季然在乎的可不是这个。
他用力捏季子御的手,眯眼瞧他:“维啊?”
季子御哭笑不得,上辈子雷迪尔的确是偶尔会叫他名字,维尔,或者维。只不过对于冰魔神斯普雷维尔来说,名字就只是名字而已,根本不在乎雷迪尔是怎么叫他的。
对于雷迪尔突然的态度转变季子御也有些不解,雷迪尔一开始出现的时候,的确表现出对季子御不一般的感情。
虽然季然表现出大部分不快是七分情趣,也至少有三分是真在意。
这种在意在此时突然转化成一种危机感,季然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有一种如果这门被打开了有什么东西就一定会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的预感。
也许是雷迪尔的态度太具有引导性,一种隐藏在宽容大度之下的偏执,让人抓不住,却有强大的威胁。
众人突然都沉默了,雷迪尔也收回了按着机关开关的手。
他一个人面对他们站着,一身黑色的斗蓬只刺下了他笔挺的鼻子和坚毅的下巴能够看清。或许是看到了季然的不满,雷迪尔也不执着叫季子御亲密的名字。
“十七殿下。”雷迪尔说道,“你还记得你上辈子的家族吗?”
季子御无所谓地点点头,要他忘记什么东西还真是不容易。
“也对,你从上辈子开始就每个方面都是天才。”雷迪尔笑了,“大概要让你知道什么是忘记都挺困难的。”
季然猛地一抬头,说道:“不用那么啰嗦,留我们下来不就是为了让我们看门里的东西吗?现在目的要达到了,你就该笑得开心点替我们打开门。”
即使有斗蓬挡着,季然都能清楚感受到,雷迪尔看他的眼神是怜悯。
季然握着季子御的手,勾了勾唇角,毫不客气地回视他:
不管你是真“爱”斯普雷维尔,以至于现在还对我的小御念念不忘。还是对小御休内的神格有任何遐想,或者是其他我们猜测不到的原因。只要我季然还能牵着季子御的手,就没有任何值得怜悯的地方。
季然冬紧了紧握着季子御的手,如果最后用尽一切办法,这只手都离他远去,那么季然也不会再存在,更加不需要被怜悯。
……
“娘娘,你想好了,你这样做或许起不到一丁点作用。”科瑞尔·艾伦握着他比人还高的法杖,再次向雪依·莱特确认。
雪依·莱特没有回答,只是一件件开始脱掉身上的衣服,露出每一寸细致滑腻的肌肤。
季傲天就坐在一旁,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雪依·莱特的动作,看不出他的想法。
科瑞尔·艾伦回头看了他们的陛下一眼,咬咬牙,还是觉得不妥。看着的衣服都快脱得只剩下里衣了,不由着急:“雪妃娘娘!”
雪依·莱特抬眼看他,圣者大人一脸不赞同,于是有些无奈:“虽然有可能起不到一丁点作用,不过也有可能有作用的是不是?”
科瑞尔·艾伦没有说话,不过脸上的表情很好地回答了雪依·莱特的话。
雪依·莱特就继续说道:“我的目的也没有那么伟大,泽雅大陆的安危,楚云国的存亡都不是我考虑的。我只希望自己能为自己的孩子做些什么……”
“圣者大人是没有亲手送人去死过,所以才会那么不习惯。”雪依·莱特还安慰他,“如果你占卜的事情没有发生,我这样最大的损失不过是被你看了裸身。如果你占卜的事情发生了……那么我活着也没多大的用处。我的死要是有机会起到一点点作用,那就足够了。”
季傲天看着一脸坚强,那张温柔如水的脸庞从来没有让他觉得那么美丽过。美丽地让人觉得心神安宁,也不生不出阻止她的意思。
或许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季傲太所有的情感都给了月王,季子御和季然之间的爱已经有些扭曲,而在决定剖腹拿出自己肚子里的第二个孩子的时候,就注定了她这辈子最浓烈的情感都要给季然和季子御了。
现在两个孩子长大了,一年都不能看到他们几次。时常站在床边看远处,觉得能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有季然和季子御。那么思念,又觉得那么欣慰。
两个孩子都很好,虽然当他们牵着手站在他面前,季然脖子上露出暧昧的红色吻痕的时候雪依·莱特脑袋里一片混乱。但整整十七年,她从来想的都是“能有你们太好了”。现在想想,子御和然然的感情反而成了她最放心的地方。
如果那么坚定,就总会找到破解的办法的。
所以,她可以很安心地脱光自己身上地衣服,往注满血液的池子里一步步走下去。
几乎是与此同时的,在千里之外的沼泽地底下,雷迪尔伸手按下了打开大门的机关。
177。故事
门内的情况很普通。
当然,并不是说装潢得很普通,而是没有他们所想的可怕情景。
看上去,就是历史悠久的宫殿。
高高的柱子,华美的顶。宽敞的、一览无余的整个宫殿中,让他们一眼看过去就能看到的就是墙壁上的画。
并不是普通的壁画,刻在石头上或者是浮雕。而是真真切切的画,带着明显的颜色。也正是因为如此,更加不容易忽视。
这宫殿处于沼泽地下,虽然没什么毒气,空气也还算新鲜。但受潮还挺严重,从这些画上面就看得出来了,颜色褪得厉害。
“再这样子褪色下去,这些人的脸都要不见了。”白炎摸着下巴看这些图,“认真一看,怎么觉得每张脸都认识?”
木子沛环顾四周,在看到一部分比较清晰的,没有因为潮湿而褪色严重的部分,脸色一下子变了。
他大步上前,完全忘记了这里并不一定处处安全。白炎想伸手拉住他,一看到木子沛走的方向,墙壁上那清晰的画,也有些怔楞。
整个宫殿非常大,同样的,墙壁也足够大。于是,墙壁上的画全都是用等同大小画下来的。画工非常精细,如果没有褪色,甚至就像真人一样。
木子沛看到的,是墙壁上画的两个男人。
一个有着灿金色的头发,眉目平淡,蕴藏着一种悲悯世人的神情。另一个是拥有着一头乌漆抹黑的头发的男人,低着头,眼睛被眼睫毛挡住了看不出神色,单单这么看五官其实非常好看,鼻梁挺直,下巴坚毅。但莫名的,就是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啊!”沫儿突然指着那个黑头发的人,“他不就是你吗?”
沫儿的“你”值得是雷迪尔。
他因为害怕,所以不怎么敢看雷迪尔斗蓬脱下,露出眼睛的模样。不过,也正是因为对他那个模样故意忘记,所以对于雷迪尔露出的其他部分,比在场的人更加清楚一些。
众人一听沫儿的话重新一打量,的确如此。无论是鼻子还是下巴,完全是一个模样。现在雷迪尔的眼睛已经分辨不出长什么样子了,不过光看这大半张脸也足够他们认出画上的人是谁了。
雷迪尔叹了一口气:“的确是我。”
他看了看季然他们四人:“在看到这些东西之前我有隐隐的感觉,觉得整个墙壁上的故事与自己可能有几分关系……看完之后我晕了很久,醒过来的时候什么都记起来了。”
雷迪尔一脸苦笑:“这些东西是我在认识维之前看到的,当时我记起了一切却觉得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维都因为修炼不当而爆体而亡了,没有了可以一起探讨的人,我很难过。维刚走的时候我还没那么明显的感受,随着时间越久就越觉得无法忍受。再等到我知道维并没有死,并且……总之,你们都看看吧。”
说完,雷迪尔点亮了手边的一根照明草。
这种照明草很难种植出来,等长出来了在头顶就会长出一个圆滚滚的小鼓包,小鼓包上又会有一根竖起的须须。只要将那些照明草放在同一个密闭的环境里,须须相互触碰,等拿出来装到墙壁上,无论点亮其中哪一根须须,整个一起放在密闭环境里的照明草对会发光。
于是,原本只有照明石照着中间的部分,留下两旁比较黑暗的大厅,一下子亮如白昼。
整个有些斑驳的壁画完全展现在他们面前,看得出是一个非常漫长的故事记录。
他们现在看到的部分也算是开头了,于是众人相互看了一眼,开始看故事。
倒不是季然和季子御完全相信雷迪尔的话,而是因为木子沛和白炎的表情太明显,完全就是在告诉他们这些壁画有问题。
故事一开始并没有怎么绘画那两个男人的身份,不过随着故事进行了一小段他们就隐隐猜到了那两个男人不一般的身份。一个统领着神族,另一个,统领着魔族。
魔族脾气爆,总是喜欢侵略别的种族的住址。最喜欢的,就是从神族手上夺走领地。于是,魔族与神族的矛盾一点点加剧,而两位王的关系也是见到就打。
神王脸上的表情总是平静深远的,带着一丝怜悯宽容。而魔王则总是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完全按照自己心中想的来,完全不顾他人活得怎么样,甚至是那些视他如神的魔族。
故事一开始很长一段,就只是两个王不停打斗的场景。神族和魔族大现模战斗没有出现过,只有小现模摩擦,最太的就是神王和魔王两人之间的打斗。
精彩而激烈,同时也看得出来两人打得都很痛快。多多少少的,两个王之间应该是有些惺惺相惜的。
转折是从魔物开始大规模出现开始的。
最初,他们对魔物完全不了解,要怎么应对,要怎么躲避。甚至比现在的季然和季子御他们更加不懂得,如果不是有强大的力量,魔族和神族定是从一开始就损失惨重。
那副转折的画上,魔王用力掰过神王的肩膀,看表情是在激烈地说着什么。然而,神王并没有答应。
从那个时候开始,两个王不再见到就打或者说,甚至连见面都很少再见。
神王依旧是那副表情,只是偶尔会从空间戒指中拿出那把与魔王打斗的时候用的巨剑。画面上的他正端正地坐在桌子面前,手中握着那把剑,另一个手则是拿着一块布巾正在擦拭。微微低垂着眉眼,看着巨剑的眼神被挡住了一半。不过壁画异常传神,看的众人都能感受到他眼中散发的一种遗憾。
而相比于神王也就只有在擦武器的时候有些不同,魔王的反应要大得多。
他不知是发了什么疯,完全不在乎魔物的侵略。只是一直追在神族的屁股后面,却又不露面。
站在神族后方的最高点上,魔王就那样看着神族与魔物厮杀,折损严重。
当然,那个时候每个种族的折损都非常严重。
原本,神族与魔族两个种族是所有种族中最具有能力的。随着与魔物的较量越来越久,神族的战斗力折损厉害,慢慢与魔族开始产生差距。
就是这个差距,让神族中有些人产生了严重的不安。
魔族喜欢抢占其他种族的地盘,好斗又脾气暴躁。按这种情况下去,不管魔物以后是不是被完全消灭,得利的永远是魔族。
这个想法一点点传开在神族每一个族人的耳朵里,长久的优越感和高高在上让他们无法忍受想象中的情况。
于是,魔族与神族真正的摩擦开始了。
这才走神魔两族大战的真实原因,另外的种族因为也参与到了消灭魔物的行动中,神族与魔族一打斗就代表着他们有可能成为一禹强者。像神族魔族一样,在众种族之上的位置坐那么久。
两方的战斗很快就白热化,再加上其他种族明里暗里的参与,以及魔物的横行。光看画面,众人就能感觉到皮面而来的血腥味,还有煞气。
那是个过于混乱的时间,几乎大乱了一百年。
人族在发现自己毫无胜算,他们的寿命最短,并且没有其他种族那么明显的优势,于是在参与进去后不久就已经开始撤退。完全撤退是不会的,他们意识到自己那个时候最强大的只有智慧。于是暗地里做了不少动作,到最后反而是损失最小的。
大战的时候,神王与魔王终于再次面对面。
他们脚下和周围是翻滚的煞气,飞溅的血液,然而两人周围却几乎完全静止。这种静止让看画的人都有一种紧张到窒息的感受。
中途打斗的场景却是没有的,只有最后魔王胸口被对穿的画面。他嘴角带着得逞的狞笑,眼睛那么深情地看着神王。
而神王,一脸悲悯。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雷迪尔看众人看完了,于是说道:“那个时候的我也幸好死了,不然那种性格不知道会又弄出什么腥风血雨。”
“你到底想说什么?”季然看完了整个故事,只隐隐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不过也最多只是看了个故事而已。不明白雷迪尔找他们来做什么:“你把我们留下,不会只是想告诉我们你真实的身份不简单,是千年以前的魔王这件事吧?”
雷迪尔笑了,对季然说道:“你回头看看维,还有你的那两个朋友,说不定就不会那么想了。”
178。那么,我是谁呢?
季然转过头,就见木子沛和白炎神色难辨地看着季子御,而季子御则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雷迪尔。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季子御那双淡金色的眼眸看着雷迪尔,而其中的神色季然也无法辨明,他心中涌起一股慌乱。伸手,猛地拽住季子御的手。
季子御不像平时一样,捏捏他的耳垂安慰他,或者是接接他后脖颈。这一次,季子御被握住的手甚至只是轻轻颤抖了一下,没有收拢握住季然。
“想起来了吗?”雷迪尔往前走了一步,像是要伸手拉住季子御,不过被季然一把拍开。
雷迪尔也不在意,只是看着季子御:“没想起来也没事,慢慢来。”
季子御看到雷迪尔的嘴唇张张合合,下巴的线条那么明显,又那么熟悉。
刚刚墙壁上看到的故事,褪色的颜色全都恢复,平面变成立体,在他脑中不停地旋转,变成一种叫做回忆的东西涌向他的脑海。
“我们这么打什么时候才能分出个胜负来?”
“你永远假惺惺地这个表情就不累吗?”
“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比我没好多少,所谓心怀大义都是假的吧?”
“你不同意我就也不会答应,他们的死活关我什么事!”
“你还是坚持吗?”
“那好……如果你看不清自己心,我就让你看清一次,你不要后悔。”
从此之后,就在没有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一脸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实则内心比谁都疯狂。相互对峙的一千年在之后的百年内,竟然那么历历在目。
明明之前更久的时间都一个人过来了,那一百年蚀心入骨的不经意的想念让他终于开始明白魔王说的“后悔”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然而,当最后魔王故意把胸膛送到他的剑面前,鲜红的滚烫的血液溅了他一脸,神王才彻底明白,什么叫做后悔。
我承认我的心怀大义是假,我承认我不想再坚持,我已经看清我的心。
可是,我还是亲手葬送了你的命。
男人的身体软到在自己怀里,他们永远都争锋相对,神王从来没有看到过魔王脸上露出那样欣慰又安静的表情,身体柔软的模样像是完全信任他、依靠他。
“呵呵……呵呵……”魔王突然笑了起来,他伸出满是血的手,轻轻摸着他的眼皮:“我做梦都想着,有朝一日你能用这种眼神看我。看来我赌赢了……”
“是,你赌赢了。”神王身影沙哑,“你让我输得身无分文。”
“真好……”
魔王的笑容变大,眯起的眼睛和弧度明显的唇,即使是红艳的血液都挡不住他这个笑容带来的天真和满足:“那现在有一个机会,能够让你不那么后悔,你要不要?”
神王没有任何犹豫地点头:“要。”
魔王微笑地看他,眼中的光芒越来越黯淡。
“什么机会,只要你说……”看到魔王的眼中传递的笑意,神王突然明白了,他说的机会。
摸着他眼皮的手越来越无力,魔王最后的声音像是在呓语。
他说:“一定要来找我,我一定是第一个找到你的人,如果你认不出我,可别怪我做什么可怕的事情。”
恍惚间,季子御觉得自己又过了千年的时间,抬起头,看到雷迪尔站在他面前,嘴角带着笑意。与那时候的那么像,那么满足。
其实,季子御怔楞的时间也就那么短短几秒。然而,就这几秒,足够他记起一切事情。
他不是季子御,甚至不是斯普雷维尔。
魔王死后第二天,那具灵魂被整体抽离的身体就消失了。
大战之后哀鸿遍地,他带着神族的人又消灭了一部分魔物,然后与其他种族一样选择了找一个地方安顿下来,不再过问外界的事情。而魔族,因为魔王的任性与突然消失,虽然也找了一个地方安顿,不过还是有魔族陆陆续续跑出来,到泽雅大陆溜达溜达。偶尔欺负欺负成了泽雅大陆上“主人”的人类,再欢欢乐乐地回去。
而神族,突然有一天找不到他们的神王了。无论用什么方式都没有再找到,呼唤不回来。从一开始的愤怒,到后来的恐慌,最后是了然。神王,终究选择了和魔王一样的方式。他们或许应该感激,神王没有魔王那般丢下还在混乱中的族人消失。
看到季子御那张永远冰冷无情的脸上露出不敢置信,雷迪尔又上前了一小步:
“维,之前你没有认出我来,现在呢?”
一边说着,他一边伸手拽过季子御的手。
这一次,季然没有阻挡雷迪尔的动作。他眼睁睁看着小御被他拉着的手,被另一个男人拽走,而季子御,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
这个从在娘胎里开始就一直在他身边的男人,此时被拉到了别人身边。神色陌生地看着自己。
季然突然冷笑了一下:“你也是和他一样看了这些画记起了什么?”
季然一说起记起这两个字,季子御的心脏就像突然被攥紧一般。他又回想起那个呓语一般的声音,从自己眼皮滑下的手,失去的感觉那么强烈,强烈到他觉得眼睛和脑袋都隐隐作痛。季子御用冷冰冰的声音说:“是。”
“你是那画上的谁呢?”季然环顾四周,木子沛与白炎都是一脸的不忍,也就是这不忍让他明白,他们都知道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季子御没有回答,但是季然帮他说了:“看样子,你一定是那个一头金发的神王了是吧?”
“是。”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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