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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盲皇子-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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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谁你现在不必知道,我只想知道,复仇的机会,你要还是不要。”

  “……要。”

  “很好,现在你就好好享受你唯一的皇子时期吧。”

  那个在他小时候那么出现了一下子的斗篷男人,在几年后找到他,制造了失踪事件。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季子伦才知道雷迪尔的身份。存在于传说中的、神一样的存在。

  他建立了傀鬼佣兵团,雷迪尔的确说到做到,自身实力的暴涨让傀鬼佣兵团也越来越出名。

  可是,看着他们能得到的消息,季号御和季然的能力也在不停变强。他什么都不能做,甚至连接触都不能接触,季子伦心中的焦躁一天比一天旺盛。

  雷迪尔安慰他:“放心,总有一天你能痛痛快快报复。”

  而那一天,终于来到了。

  沫儿比季子伦还不能忍,眯着眼睛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把列。他笑着对季然说道:“这些剑都是特殊的东西做成的,只能对你造成一次性的伤害。不过你放心……我们准备了足够多。”

  他也不管季然这个时候是不是能听见他的话,与季子伦两人一跃而上。季子伦手中甩出的是锁链,直接穿过重重黑雾将季然捆了起来。

  而锁链的一头最后被插入雨青石的地板上。

  整个地下宫殿都是雨青石建造成的,因为随着雨青石越来越少,越越来越没有人知道它除了坚固之外的另一个特性。

  越是巨大的雨青石,就越是能包涵威力巨大的魔法阵。

  普通的魔法阵并不讲究依附在什么裁体上,然而威力巨大的魔法阵需要承裁它的裁体足够坚固和内敛。

  “咕啾咕啾!!”链条捆住了季然整个人,龙小小扇着翅膀用力拉扯也没有任何作用。

  随着季然周身的黑暗缓缓退去,季子伦和沫儿看到季然的样子不由打了个哆嗦。

  那锁链嵌入季然的身体里,皮肉绽开,血不停渗出,粘着在四周。这种锁链极其冰寒,连握在手中都必须要用魔法在自己手上弄好防护措施,而且坚持不了多久。

  那些粘着在四周的血冻成一条条冰血丝,却因为季然失控的挣扎碎裂,重新渗出的血再次凝固。

  李然此时拨头散发,一双眼睛看不到眼白,甚至不见周围的光芒在他眼中的倒影。

  他就像是一只困兽,已经失去一切的困兽,嘶吼着想让所有人陪葬,想撕咬他接触的一切。

  在被季然这个样子威慑到之后,季子伦心中的恶意与憎恨终于爆发而出。

  龙小小终究是只龙族里身体最弱的白龙,更何况他还是白龙与精灵族的后代。拉扯了一会儿之后,龙小小细嫩柔滑的皮肤全都粘在冰冷的链条上。

  身体完全无法动弹的龙小小看着季子伦走近,呲牙发出尖锐的警告声。那把细嫩的、软糯的声音此时就像在沙地里磨过,粗粝而嘶哑。

  他叫得甚至好几次发不出声音,然而还是只能看着季子伦根住季然的头发,把他往地上抡。

  季然的脸颊擦着而青石做成的地面,没那么粗糙,却也绝不光滑。就是那细小的凹凸不平,在季然脸上造成细小的伤口,慢慢堆叠。

  季子伦恶狠狠地碾踏着季然的头:“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啊?”

  雨青石上很快就看得到皮肉和血,季然却像是没有痛觉一样,大口大口喘气,漆黑无光的眼睛目光发直,恶毒而绝望。

  其实,季然已经完全接收不到外面的信息。眼前是退散不去的黑暗,然而哪里有什么他又清楚地知道。

  他整个人僵直地被撂倒在地上,脸上柔软的皮肉摩擦着越来越多血肉的地表。眼前是季子御那双淡金色的眼眸,温柔的、无奈的模样。

  整整十几年,季然从来没有觉得季子御冰冷难以接近。那些细心,那些体贴此时却都成了最痛的荆棘,绞刺着他的心脏。

  你这辈子给予的唯一温柔,是因为那千年的痛苦在你灵魂中刻下了痕迹,让你再也不是壁画上的神王吗?

  只是,我是给错的对象。

  他不知道心中除了对命运的不满,对自己经历的一切的恨,剩下的那种情感叫做什么。

  锁链绕着他的身体好几圈,沫儿就专门找他空隙,把刀往他皮肉里刺。只要进入季然的身体,那刀就像活的一样,绞碎了触碰到的一切。在骨头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龙小小蓝色的大眼睛里眼泪扑嗽嗽地掉,他已经喊不出声音,嘴巴却一动一动地,看嘴型,喊得都是“然然”。

  季子伦和沫儿都是从雷迪尔那里学的手段,完完全全克死季然,让他挣扎无能。

  沫儿折磨了他一会儿,觉得无趣就停手了。

  看着季然那张精致的脸已经血肉模糊,只有一双眼靖还睁得老大,不由蹲在他面前,道:“知道为什么我这么恨你吗?”

  季然当然不会回答他。

  沫儿自言自语:“楚云国……你们联手害死我哥哥的时候很痛快吧?嗯,你也许不知道我的哥哥是谁。他叫绮月,被你们称为月王。”

  小时候的事情他已经忘记得差不多了,但是他记得那个人抱着自己的感觉,小心翼翼又那么重视。他也记得,自己叫一声哥哥后换来的铺天盖地的亲吻,欣喜的笑容。

  他怎么可能还是十二三岁的少年,他的年纪比季然他们都大。但是,他没有天赋,要有能报复的力量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来换。

  所谓夕照国的魔物横行,一半是真,一半是假。全是他们自己一手自导自演。他的皇,告诉了他绮月死亡的真相,所以他恨……

  他要毁了季然,毁了季子御……毁了楚云国。

  “呵呵……”沫儿伸出手抠季然脸上的皮肉,“痛苦吗?放心吧,你那个神王哥哥也快乐不了多久了。或许你听到这个消息应该觉得快乐才是,你那么爱你的哥哥,等主人……”

  明明什么都已经注意不到了,听到季子御的消息季然又自动接收。

  为什么……

  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你不能永远都忘记那千年?为什么不等我死后,你在记起这一切。

  为什么……

  季然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

  你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要被命运这样捉弄,如此对待。

  为什么,你要的永远得不到,所有期待与希冀到最后换来的是更加残酷的事实。

  这个时候,季然反而进入一种怪异的清醒状态。

  为什么一点力气都用不出,无法联系一点魔法元素。眼前闪过医师愧疚的神情,还有治疗师安慰他的样子。

  呵,蛇姬的毒从来没有真正解过。

  季然的整个人生都像是个笑话,任由命运搓扁揉圆。季然,你终究是高估了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活得明白,除了你。每一个人都在早早地算计,总能比你更早一步。

  都去死吧!

  所有辜负自己的,欺辱自己的,都死了吧!

  如果自己的痛苦无法解决,无法发泄,那么让所有人一起痛苦吧!

  “所以,然然你就这样认命了吗?”温柔的声音响起。

  眼前明明已经看不见东西了,雪依·莱特的身体散发着微光,清清楚楚。

  她走过去抱住季然的脑袋,光裸的皮肤触碰在季然身上。明明已经连痛都感受不到,那样温柔的触碰却无比清晰。

  “然然,你知道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是吗?

  你父皇或许是觉得你既然都出生了就算是黑子也算了,娘亲不那么想。娘亲希望,你既然已经出生了,就该拥有普通孩子的快乐。季是四季,然是安然。希望你能安安然然地度过四季。

  娘亲的力量一直有限,保护不了自己的爱情,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但是,然然你相信娘亲,娘亲爱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娘……亲?”

  季然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他甚至想不起来娘亲是什么东西。

  他现在能想到的只有白发如瀑,金色的眸子中温柔的光芒。

  雪依·莱特也不急,伸手轻轻抚摸季然的头发。她浸没在百兽血液中,只为了能够在关键时刻,能够直接地与然然对话。

  她自然看不见季然现在的模样,不知道她最疼爱的孩子正面目模糊,脑袋被人踩在地上,脸上的伤口被人用手指抠开。身上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甚至连骨头都没有几根完好。

  不然,雪依·莱特都不知道要心疼成什么样。

  季然又是恍惚,身体却自动地散发着他的怒气。

  原本,季子伦和沫儿都在季然身旁。季然就和一条死鱼一样,完全没有反抗能力,连鱼鳞都被他们一片片扒掉。

  然而,季然体内突然散发出一股强烈的黑暗气息,暗系魔法元素一下子聚拢过来。

  周围一紧一松,毫无防备的两人被甩开老远,内脏受到极大的冲击。

  惊恐地看着季然四周比之前更加强烈的魔法元素,那锁链不停抖动,连着整个宫殿都开始震动。

  龙小小哭得一双眼睛发红,可爱的脸上此时全是凶狠。他身上也全是血,不知道是挣扎的时候被锁链伤的,还是季然的。此时,他只知道想杀了那两个伤害然然的人。

  龙小小与季然的愤怒都燃烧光了理智,然后黑暗的魔法元素漩涡中,突然传出一声高元的龙吟。

  
182。十年

  “哎!公子,你要去哪里?”

  温润的男人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北面。

  拿着抹布的小厮脸色一变:“公子可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不等温润的男人回答,他就接口:“那是吃人的地方!知道为什么伯格魔林会被毁成这样吗?十年前在那里……”

  “小二,做什么呢!这里的酒那么长时间还没上来!”

  那小厮连忙应声,然后紧张兮兮地对温润的男人说道:“反正公子别去就是了,如果不是为了养家糊口,我才不在这鬼地方待着。”

  那小厮嘟嘟囔囔的,男人听见他最后一句像是“只可惜,这世道也没有安全的地方。”

  苦笑了一下,男人眺目远望。

  那郁郁葱葱的,常年被腐叶遮盖的地表光秃秃地露在外面。干裂的表面,有些地方甚至已经沙化。

  十年,仅仅十年就变成了这样。

  事情没有变得和他梦中一样可怕,却也没有比梦中好多少。他没有醒着,所以没有看见,但是他又已经从自己梦中看见多次。

  木子沛有些难过地看着远处土地,这几年他几乎每天都在想,那个时候然然的心是不是比眼前的境况更加满目疮痍。

  他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右臂,上面凹凸不平的触感让木子沛觉得异常真实。

  此时回想十年前,他甚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他们就会那样丢下然然走了。

  是的,他是神魔混血。那个最后想尽办法想与魔物同归于尽的人……他那么做并不是为了天下,也不是为了名利,而是因为当时神王与魔王的事情他都知道。因为知道,所以不想放任发展。

  从那个时候,白炎就会偶尔出现在他面前。但是那个时候他心中有人,看不见他,也不愿看他。

  没想到,最终魔王死了,神王消失了。他为了封印魔物差点魂飞魄散,是白炎花费了一身的功力让的魂魄得以转世。

  兜兜转转千年之后,没有想起一切的人,没有忘记的人竟然都聚在了一起。只是,然然……

  木子沛深吸一口气,如果说十年前还有什么变故的话,就是他一觉醒来,那预知能力突然变弱了。他不再能准确地看到以后,只能隐约预感到一些事情。

  这一次,他有预感然然会在这一片出现,所以不管白炎怎么劝木子沛都坚持过来了。这十年,他见过季子御一面。

  不是他记忆中的神王,也绝对不是他认识的季子御。与其说表情冰冷不如说表情麻木。如果对于木子沛来说被挖去关于然然的十几年心痛难耐的话,对于季子御来说……或许就与心脏被剜走了一大块,不仅痛,甚至一直空荡荡无法痊愈吧。

  然而雷典尔一脸幸福地站在他身边,神色自如地和木子沛还有白炎打招呼,就像他们是认识千年的朋友一样。

  当然,他们认识了千年,却从来不是朋友。

  千年以前,他们都知道对方的存在却没有什么交流。

  有的,只是木子沛在未来的预知中一次次看到他们,然后在现实看到他们的时候神色难辨。

  地下宫殿坍塌,连带着地下之都,以及更上面的、有着魔物封印的沼泽地全都崩塌。也是从那天开始,泽雅大陆上的人类真正知道了什么是魔物。

  与魔物的抗争已经长达十年,人类的头脑在损失了那么多同类之后,足够他们找到躲避的方法。能躲避,却不能解决。

  国家与国家之间已经形成联盟,由一开始的七零八落互相争斗的联盟变成现在的大联盟。泽雅大陆的政治格局已经开始发生质的改变。

  联盟里专门训练捕杀魔物的军队,每一个地方都有专门的护卫队。

  当然,除了这种小地方。

  连一个镇都不算,只有几户小小的人家,主要收入靠自己双手从土地上碍来,以及这一个小酒肆。

  木子沛再次叹了一口气,拨上衣服往北面走去。

  那小厮给人上好酒就看到木子沛离开的背影,不由跺了下脚:“真是不要命的公子哥儿!”

  “做什么偷懒呢!”清脆的童音响起,小厮手背上的肉被揪起,“让你准备的烈酒呢?”

  “哎哟小祖宗!”小厮听到这声音就是求饶,低头就看到那张可爱的白嫩的小脸蛋,圆滚滚胖乎乎的样子,宝蓝色的眼睛又大又有神,瞳孔大得和没有眼白似的。

  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性格恶劣得谁见了都头疼。

  “这不是得煮沸一定时间才能拿过去吗,再去等等。”

  “哼!”小孩扬起脑袋从鼻子里发声,不过手上力道松掉了。

  看着小家伙往厨房跑,小厮说道:“旁边的盘子里是给你腌的肉干,拿去吃吧。”

  一路蹦到厨房,小男孩踮着脚,看到一大缸煮着的酒液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大盘子的肉干。笑嘻嘻地伸手抓了一把,全都塞进嘴巴里。

  整个嘴巴都鼓得不像话,然后他就坐在旁边晃悠着腿,看着咕咚咕咚的酒液。

  过了一会儿,他嘴里的肉干吃完了。于是,伸出白白嫩嫩的手,在那沸腾的酒液里蘸了一下,放进嘴巴里吧砸了一下:“嗯,好了!”

  一点都不在乎还烧得旺着的火,只有那酒缸十分之一大小的小孩一伸手就把整个酒缸给抬了起来。用之前一样的速度跑着去酒肆后面的小院:“好啦好啦——”

  “就和平时一样放旁边的屋子里就行。”有一个男人正在晒药,听见小孩子咋咋呼呼的声音就抬头说到。

  这时候从屋子里走出一个高瘦的男人,伸手揽住他的肩膀:“今天这次泡好了就好了,接下来的打算还算数吗?”

  他笑了:“当然。”

  这两人是谁,竟然是在伯格魔林里与然然他们走了一路的医师和治疗师。

  当时他们一群人都在沼泽与伯格魔林交界处等着季然他们,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整个地面开始不平静地抖动。

  在众人惊慌地往伯格魔林桩退,防止被沼泽抱曳进去的时候,医师有些无力地瘫坐在地:“是不是……我还是害了他?”

  治疗师抱着他就想往林子里退,医师却挣扎着不肯:“你听我说。”

  “什么?”治疗师被他拽得动作一顿,抬眼看他。

  “当时我还留了一手,如果……如果幸运的话他不会死。”是的,他没有完全解掉季然身上蛇姬的毒,但沫儿让他下的毒他换了一种,病症相似却没那么恶毒的。

  “你疯了?”总是冷静的治疗师吼他,“现在你是要回去救人?就我们这水准,没进去就被沼泽给拖下去了!你看看这动静是普通人类能造成的吗,那几个人根本就不是普通人,你瞎参和什么?如果你留了一手,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快跟我走。”

  医师一点点掰开他拎着自己手臂的手,说道:“我这几天想了那么多,还是做不到就这样坐视不理。这件事我本来就不该做,如果我不做我也本来就应该死了。”

  听医师的意思,竟然是死也无所谓。

  治疗师瞪着眼睛看他,最后只得同意。胡乱中伸手撕了自己的衣袖,把两人的手腕绑在一起:“如果这次死了,我们就死一起,烂也烂在一起。如果没死……那么你就归我了,以后我们就走遍泽雅大陆,你愿意救人我们就到处救人。”

  “好……”

  一个好字还没有说完,两人就听到了高亢的龙吟。

  老远老远的,他们就看到沼泽地上炸开了一大片,一个模糊的影子出现在沼泽地上空。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不敢置信。

  龙族。

  竟然是龙族?

  也顾不得想太多,两人卯足了劲往那边赶。等到那里的时候,那条龙已经消失了。还有底下一片废墟,还有一个巨大的坑洞。

  沼泽中被炸开这么大一个洞,不一会儿那些沼泽泥开始慢慢往这里汇拢,看样子是会填满这个洞穴。

  医师咬了咬牙,与治疗师两人一起往下跳。

  在一堆废墟中,他们看到了沫儿和季子伦被废石压住了身体。过去一看,已经完全没救了。

  到处都是废墟,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找起。上面的沼泽泥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用不了多久那个洞穴就会被四处拥挤而来的沼泽泥封住。

  到时候别说救人了,他们两个也会毫无意义地死在这里。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旁边一堆废墟突然动了动。

  然后那些石块被推倒在旁边,医师和治疗师,第一次真真切切看到龙族的模样。

  龙小小那个小小的身体长大了,而且是白龙的模样。有他们人那么大小一只,白色的龙鳞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血液和乱七八糟的脏污全糊在上面。

  他往外一跨,医师和治疗师就看到了那个被他护在肚皮底下的人。

  或许,已经连人都称不上了。因为,那个样子连人形都看不出。

  龙小小一边掉着豆子大小的眼泪,一边把石头用尾巴往四周横扫。

  差点被波及的医师和治疗师终于反应过来,连忙过去帮忙。医师蹲下身,伸手探了探那个辨别不出身份的人:“还活着。”

  “救他。”龙小小的声音像是带着血,苍老到沙哑。

  
183。夺回来

  医师进门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人浸泡在酒液中了。

  这酒液很奇特,很难煮沸,却很容易冷却。

  那人黑色的头发铺满了水面,肩膀苍白而纤瘦。

  “今天最后一次了?”声线很低,像是同样被酒液浸泡着,听着就很让人觉得陶醉。

  医师甩了甩脑袋,这十年来,季然从一动不能动,连一块完好的皮肤都难以找到,慢慢恢复成现在的样子。要说他自己的医术有多高明,他自己知道。

  所以,季然能恢复成这样,最主要的还是靠着他自己撑过来的。

  他记得自己切开季然的皮肉,给他正骨,季然明明睁着眼睛却一声都没吭。

  医师甚至不敢确定,季然的神智清醒不清醒。连他这个医者,在给季然治身上的伤的时候,都忍不住手发抖。

  直到有一天,他终于听到季然从喉咙口发出的声音,很轻,却重重地砸在他的心脏上。

  季然呢喃的是:夺回来。

  是的,夺回来。

  雪依·莱特跟他说,如果你觉得是你的,如果你觉得不甘心,那么去夺回来。我的孩子我知道,当时你们能那么坚定地跟我说要在一起,现在是要放弃了吗?去夺回来然然,把属于你的小御夺回来。

  是的,什么都没有做就被判了死刑,季然不服!即使是命运安排,他也不服!如果这是天定的,他就灭了天,如果这是命定的,他就改了命!

  “怎么了?”酒缸里的男人转过身,那张精致的脸与十年前几乎没有什么差别,除了线条更加明显利落。

  医师摇了摇头:“没什么,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旁边拿过准备好的银针细线。

  季然伸手拨开粘在他脖子上的头发,伸手给医师看他的手指:“完全看不出曾经骨头全碎掉过吧?而且也不影响我动作。”

  “那就好。”医师开始慢慢在他身上施针,这些针头上都连接着特殊的线,也不仅仅只是插进季然的肉里就够。季然损伤最多的,最难养好的,是骨头。

  这几年他外表看起来是完全恢复了,不过身形却没长多少。可能以后……

  医师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可能以后也就只能长成这样了吧。

  幸好也已经差不多脱离少年的模样,腰腹结实,脊背纤瘦,肌理分明。是个不管男人还是女人看到都会赞叹的身体,只可惜,如果能再成长一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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