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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比刺客-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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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想些什么!
  陆小果惊骇的险些晕过去。
  朱拓如同饿了三天,偶然遇到美味佳肴的恶狼,吻得有些疯狂,恨不得将陆小果一口吞下。
  原本只是想浅尝辄止,谁料这少年的滋味竟如此美妙,几乎瞬间点燃了他心底深处的火焰。
  屋顶上的程留香也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却并未走开。
  朱拓的手已经伸进陆小果的衣衫,这一举动立刻将对方惊醒。陆小果几乎下意识双掌一拍,想将朱拓震飞出去。
  他的双掌刚刚翻起,朱拓指头轻轻一点,陆小果就被轻松定住。
  

☆、瑶山四鬼

  看到朱拓对陆小果点穴,程留香的神色终于变化,他正在考虑要不要出手制止朱拓的兽^行,不远处的黑暗中却有了新的动静。
  月色下,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朝荒野深处掠去。
  程留香立刻被吸引走注意力,那个身影……竟分外熟悉。
  机会转瞬即逝,容不得多做考虑,程留香低头望了望被朱拓压在身下分外无助的陆小果,咬一咬牙,狠心而去。
  以朱拓的身份,应该不会对陆小果怎样,再说真有什么动静,隔壁的玉面狐也能听得到。
  只有可怜的陆小果还不知道,唯一的救星已经弃他而去。
  他震惊的盯着朱拓,“少主……”
  朱拓狼一般的眼眸深深凝视着陆小果,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陆小果的心都快跳出胸腔了,他想问朱拓是什么意思,可又觉得这种时候问这种问题实在有些白痴。他想大声喊叫把程留香玉面狐都引过来,又觉得被那俩人看到这一幕他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正在他左右为难急得火上房时,朱拓突然起身,一言不发朝外走去。
  “少主,”陆小果下意识叫住他,“您去哪儿?”
  朱拓回身,轻轻一笑,“你不想我走?”
  与往日里温和亦或生气的笑容完全不同,朱拓的嘴角轻轻翘起,竟带有一丝邪魅,配上幽暗的月色和他眼眸中尚未完全熄灭的幽火,简直像魔鬼的化身。
  陆小果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外面月色挺好的,您出去溜溜也不错。”顺便灭灭火。
  朱拓收回目光,开门,出去。
  陆小果长长吐出口气。危机解除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羞耻感。
  他这辈子从没和哪个女人接过吻,但方才那个吻,光是想想,就让他面红耳赤,口干舌燥。
  被玉面狐轻薄时,他简直气得发疯,朱拓的所作所为明明更加过分,他除了惊讶惊慌,却没有一丝怒意。
  这是不是说明,自己已经开始不正常?
  陆小果大惊失色,正想给自己一耳光,好让自己清醒一下,却发觉四肢根本动不了。
  他这才想起朱拓走的时候忘了给他解穴。
  只是事到如今也没别的法子,只能等朱拓回来。
  起风了,夜风敲打着斑驳的纸窗,发出呜呜的呜咽声。
  陆小果听着风声,正有了一丝睡意,忽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外面似乎不只是风声,还有不知是何人发出的嚎哭声。
  这声音初时并不起眼,却渐渐盖过了风声,凄惨而犀利。仿佛厉鬼正围着这座客栈咆哮嘶吼,准备随时冲进来撕裂每一个活人。
  陆小果冷汗涔涔而下,这鬼哭应该就是楼下那四人弄出来的,他们终于要动手了!
  陆小果心里又是欣慰又是抓狂。欣慰的是朱拓此时不在房中,刚好躲过一劫。抓狂的是自己穴道未解,这几人要是闯进来,自己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只能眼睁睁被人砍。
  他正急的满头大汗,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有人低声道:“朱拓,醒醒。”
  陆小果大喜,是玉面狐的声音。他应该是察觉外面的异状,跑来告警的。陆小果正要出声,转念一想,自己这样躺在朱拓的床上,又被点了穴,这一幕要是被玉面狐看到,他会怎么想?
  玉面狐瞧敲了几下,见门内没有动静,竟然走掉了。
  陆小果急得都快哭了,但自尊心又不允许他出言求救。
  隔壁房间响起敲门声,那是陆小果的房间,看来玉面狐见朱拓不在房内,就去找陆小果。
  这个人的人品似乎并非传言中说的那么差。只是那又如何,陆小果一想起对方恶劣的言行,几次转到嘴边的求救之语又都咽了回去。
  屋顶瓦片一响,似乎有人在上面,接着传来打斗声。一人冷笑道:“瑶山四鬼,怎么就来了两只?另外两只怕是已经被道士收走了吧?”
  是玉面狐的声音。
  陆小果心里一跳,刺客的确是四人,可玉面狐并不知晓,另外两个毫无疑问埋伏在暗处,随时准备给他致命的一击。
  到了这种时候,他再也顾不了许多,大喊一声,“小心,他们有四个人!”
  鬼哭声顿时惨厉,玉面狐笑道:“我对付这两个,剩下那两个交给你了。”
  陆小果差点吐血。
  血影门虽然拥有一夜雪这样的顶级刺客,但并不是说所有的绝顶刺客都在血影门。瑶山四鬼便是最好的例子。
  这四人是亲兄弟,还是四胞胎,加之是苗人出身,最擅长用毒和暗器。有人说,他们还精通蛊术。总之一句话,遇上他们,最好能闪多远就闪多远。
  就算在巅峰状态,陆小果也没把握能同时对付两个,更不要说他现在就是那案板上的鱼,谁来都能一刀要了他的命,
  陆小果正在拼命思索如何提醒玉面狐先来救自己,就听窗外嗖嗖的风声,三条人影相继从屋顶掠下,奔向荒野。
  陆小果真要哭了,玉面狐被对方这么一引走,自己获救的唯一希望也破灭了。
  窗外又想起凄厉的嚎哭声,陆小果知道,这次是真的厉鬼来勾自己的魂魄了。
  明知必死无疑,也绝不能坐以待毙。陆小果一咬牙,就要强行冲开穴道。
  砰的一声,有人破窗而入,正是那两个如竹竿般的灰衣人。
  这瑶山二鬼果然生的丑陋,斜眼塌鼻,狮嘴牛眼,再配上白里泛青的肤色,直如修罗恶鬼一般,陆小果瞅了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二鬼手中各拿一柄蛇形曲剑,用这种奇门兵器的人通常武功路数也是奇绝。不过就算他们俩手里拿的是根棒槌,敲也把陆小果敲死了。
  陆小果基本上已经万念俱灰了,谁知二鬼见他动也不动躺在床上,反倒不敢轻易上前,二人对视一眼,阴鹫狠厉的目光有几分疑惑。
  陆小果见二鬼起了疑心,将计就计,双目紧闭,屏住呼吸,面容安详,仿佛挺尸一般。
  二鬼刚刚明明听到屋里有人讲话,而躺在床上这人又仿佛死了很久,这让他们更加惊疑不定。
  问题是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陆小果憋气又不在行,坚持不了多久。
  瑶山二鬼也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两人同时出手,曲剑如毒蛇般刺向陆小果上下两处要害。
  陆小果心中一叹,我命休矣。正要闭目受死,就听屋内似有风声吹过,接着是嗤嗤两声。
  那是剑锋割破衣衫时独有的声音。那声音太快,快到陆小果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猛然睁眼,就见二鬼已经转过身去背对自己,身形却是一动不动。须臾,两人仰面直直倒地,胸口处各有一道剑伤,鲜血飞溅到对面的墙壁、纸窗,还有朱拓的白色衣衫上。
  咣当,朱拓扔掉手中之剑,飞奔到床边,解开陆小果的穴道。
  总算虚惊一场,陆小果坐起身正要说两句感慨的话,就被朱拓紧紧搂在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朱拓喃喃着,声音里有种说不出的懊悔恐惧之意。
  陆小果本来还在介意朱拓那个蛮不讲理的狼吻,见对方因为自己慌乱至此,心中竟生出一种无法形容的温暖甜蜜之感。
  他刚刚的行为也许只是一时兴起,戏耍自己而已呢?毕竟那时的朱拓与平日里的表现截然相反。
  陆小果几乎一瞬间就原谅他了,抬手拍拍他的后背,笑着说道:“少主不必自责,我这不没事吗。”
  朱拓似乎冷静了些,却反倒搂得更紧,“如果你有事,我该怎么办?”
  我哪儿知道你该怎么办?
  陆小果再傻也听得出这句话里的暧昧之意,再加上之前的狼吻,这事儿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恶搞戏耍。
  更不要说朱拓的下巴就搁在他的颈窝上,嘴唇几乎贴着他的耳朵,这种抱法让陆小果觉得自己像被当成女人对待。
  “少主,咱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他想把朱拓推开一点,对方却死死不松手。两人正拉扯间,一个人风一般闯进屋里,人影未到,吼声先至。
  “朱拓啊朱拓,我真是看走了眼,我……” 
  一身狼狈满面怒容的玉面狐,看到二人时,吼声戛然而止。 
  “你们……”他惊愕的指着陆小果。
  陆小果总算挣脱开朱拓的怀抱,涨红了脸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这么一解释,玉面狐反倒露出讥诮的表情,双臂环肩,悠悠道:“都捉^奸在床了,还嘴硬。”
  陆小果脸更红了,正想辩白,朱拓已冷冷道:“瑶山二鬼这么轻易就放过你?”
  玉面狐眼珠子立刻瞪起来,望向朱拓的眼神就像看着杀父仇人,咬牙切齿道:“你还好意思说!抢了我的剑不说,还见死不救,害我赤手空拳对付那两个魔头,你还是人吗!”
  陆小果这才知道朱拓那柄剑是哪儿来的,平时从未见他佩剑,原来竟得自玉面狐。再看玉面狐身上的青衫处处破损,血迹斑斑,可想而知他在失去武器的情况下拼斗得多么辛苦惨烈。
  朱拓淡淡道:“你的身手对付那两只小鬼绰绰有余,若是连他们都应付不了,又有何面目去见师……”
  “哎,行了!”玉面狐一抬手打断他,悻悻转身,竟似就这么算了。临出门前,却又回头朝陆小果投来意味深长又充满不屑的一瞥。
  陆小果低下头,心里充满被鄙视的悲哀。
  朱拓朝玉面狐的背影道:“瑶山四鬼最擅长用毒,你最好仔细检查一下,若是毒发攻心,死了倒也一了百了,倘若落个残废岂不徒增烦恼?”
  玉面狐咣的一声重重关上房门。
  陆小果蹭的跳下床,小声说了句“我也回房了。”便低头冲出门去。
  

☆、争执

  夜色凄迷,寒风瑟瑟。黄沙仗风势吹过脸颊,几乎刮出血来。
  程留香一双厉眼细细扫过四周,查找那人影的踪迹。
  今晚风沙太大,月色黯淡无光,在茫茫荒野上单靠目力查找一人,根本难如登天。
  再往前走,便要进入荒野深处,离客栈就太远了,若是那边发生什么事,只怕无法及时回援。
  程留香想起客栈一楼那四个怪人,有些担心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只是那个人会跟他们同流合污吗?
  程留香轻笑摇头,连对方究竟是谁都无法确定,这些推想更是无从谈起。
  他刚一转身,一阵冰冷的杀意自后背袭来。程留香凌空翻身,长剑已向后刺出!
  偷袭之人身形一闪,纵身一掠,轻飘飘落到一丈开外。
  他虽然身着斗篷,戴着纬帽,看不清身形与相貌,程留香却仍有种强烈的感觉,就是那个人!
  他沉声道:“你是何人?”
  偷袭之人没有回答。
  程留香又道:“你为何一直跟着我?”
  对方依旧沉默。
  客栈方向隐约传来阵阵鬼哭狼嚎之音,程留香陡然色变,果然是调虎离山之计!
  他转身朝客栈掠去,偷袭之人却再次出手阻拦,二人便在荒野中缠斗起来。
  程留香不欲与他多做纠缠,剑招狠辣,招招夺命。若是陆小果看到,一定不敢相信,大眼程的剑法竟似还要在一夜雪之上!
  偷袭之人的剑法却也丝毫不弱于程留香。
  漆黑的荒野上,唯有剑光光华流窜,如星芒闪动。剑气横飞,摧枯拉朽。
  偷袭之人突然露出一个破绽,程留香剑光立刻杀至,眼看自己就要毙命于剑下,那人却丝毫不乱,反倒使出平平无奇甚至有些迟钝的一剑。
  而原本就要取胜的程留香见到对方这一招,却是怔在原地,剑锋再也无法前进一分。
  “你赢了,我认输。”一个琼英玉质,秀美如同女子的青衣少年将手中之剑扔到地上,淡淡说道。
  另一个双眉如剑,英气逼人的锦衣少年怒道:“不算,你根本没有用心,你是在敷衍我!”
  青衣少年不为所动,转身离去。锦衣少年对着他的背影大吼,“唐天齐,你看不起我!”
  青衣少年顿住,微微回首,道:“我没有看不起你,是你自己看不起你自己。”
  锦衣少年紧紧握住剑柄,点漆的瞳仁里燃着熊熊怒焰,却终究没有爆发。
  “唐天齐,你的月华剑法呢,怎么光用这种稀松平常的招式应付我!”
  “唐天齐,再不用绝招我就可就不客气了!”
  “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
  ……
  竹秀花香;风景雅丽的江南庭院中,锦衣少年锲而不舍,一次又一次向青衣少年发起挑战。青衣少年每每都是含笑应对,主动认输。直至有一天,盛怒之下的锦衣少年终于失手刺伤了自己的好朋友。
  锦衣少年冷声道:“总有一天,我会创出属于我们叶家的绝世剑法,让你再也不能看不起我!”
  剑虽伤人,话语却是诛心。
  纵然那并非锦衣少年的真心之言,纵然对方在他心中重若生命,然而十年前的两剑,一剑生嫌隙,一剑断情义,却是无法更改的冷酷事实。
  既然已无情义,又为何犹豫不决?
  等程留香发觉自己的情绪失控会带来致命危险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偷袭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欺身过来,倒握剑柄,在他后颈动脉处重重一击。
  他的速度太快,等程留香察觉时,对方已经得手。
  等他再次醒过来,发觉自己躺在一个小小的土地庙里,身上还盖着件黑色斗篷。一个黑衣男子背对着他,静静立于窗前。
  程留香心里一跳,此人非彼人。
  他松了一口气,心里却又涌起淡淡的失望之意。
  黑衣人似是察觉他醒来,转过身朝他恭敬行礼,“公子醒了。”
  竟是一夜雪。
  程留香坐起身,后颈还有些酸痛。“你救了我?”
  一夜雪点头,“我赶到时,那人刚刚偷袭于您,我和他交了手,此人剑法了得,若是纠缠下去,我未必是他对手。只是,那人却突然退走,着实让人匪夷。”
  程留香没有开口。
  一夜雪继续分析道:“此人在占上风时选择放弃,无非两种可能,一是怕我们的后援赶到,二是怕被我看出根脚,暴露身份。我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
  程留香道:“那你觉得他会是谁?”
  一夜雪想了想,道:“叶孤山。”
  程留香道:“叶孤山已经死了。”
  一夜雪却有不同的意见,“我既然能诈死,他自然也能。”
  程留香道:“也许是魔教的人。”
  一夜雪道:“魔教的高手就那么几个,他们的武功路数我全都清楚,却从未见过这个人。”
  程留香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凡事不要太过自信。”
  一夜雪闭口不言。
  程留香站起身,一边活动手臂,一边走到窗前,“客栈那边如何?”
  一夜雪道:“我只看到玉面狐和瑶山二鬼交手,后面的事就不知了。”
  程留香微微皱眉,“朱拓若是死了,我们就会有麻烦。”
  一夜雪不解,“这岂非正是魏都督想要的结果?”
  程留香目光望向漆黑的荒野深处,“我总觉得朱拓的身份没那么简单,内卫不能得罪,但若替他们做了炮灰,那就得不偿失了。”
  一夜雪道:“谨遵公子吩咐。”
  程留香淡淡道:“为何放过魔教的人?”
  一夜雪道:“我欠她的情,不能不还。”说着,他单膝跪地道,“属下愿接受公子责罚。”
  程留香道:“罢了,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顿了顿,他又道,“玉面狐这个人不能留,你知道该怎么做。”
  一夜雪点点头。
  程留香回来时,正看到客栈的两个伙计在一个小山坡上掩埋瑶山四鬼的尸体。
  一个伙计一边抡着铁锹一边抱怨,“这是什么年头,天天埋死人,真是晦气!”
  另一人道:“你当银子是那么好赚的?好歹咱凭力气吃饭。西边金牙老三的那家黑店据说刚刚被新来的游击将军给剿了。”
  先头那个伙计啧啧两声,“这个游击将军可真不好惹,咱还是埋深点,别给自己找事儿!”
  程留香听了一会儿,悄然退走。
  客栈里静悄悄的,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所有人都已经睡着。
  程留香走到陆小果门前,正要敲门,想了想,又把手放下,回到自己房间。
  第二天一早,四个人都来到大堂里吃早饭。
  玉面狐盯着陆小果,也不说话,只一味冷笑。
  陆小果眼观鼻鼻观心,对玉面狐的挑衅视而不见。
  程留香见陆小果竟如此能忍,正在猜测昨晚出了何事,朱拓问道:“程兄昨晚去了哪里?”
  程留香道:“我无意中发现客栈外有可疑人的踪迹,来不及告知各位便追了出去,谁知竟被对方打晕,所幸被一高人相救。”
  陆小果问道:“那高人是谁?”
  程留香摇头,“未曾看清。”顿了顿,又道,“昨晚客栈可曾有事?”
  玉面狐大声道:“当然有事。这真应了那句古话,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若不是瑶山四鬼出现,我也不会认清某人伪君子的真面目,更不会戳穿某人口是心非的假面具,被我捉^奸在床……”
  “够了!”陆小果终于忍无可忍,啪的一拍桌子,“你休要血口喷人,颠倒黑白,造谣生事!”
  玉面狐冷笑道:“被我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是吧?”
  “你……”陆小果虽然气极,却无法像昨晚那般直接动手。毕竟昨晚那种情景,任谁看到都会误会。
  程留香隐隐猜出是怎么回事,却明智的闭口不言。
  玉面狐见陆小果虽然怒不可遏,却没有实质性的攻击举动,气焰又涨了几分,“怎么,心虚没话说了?”
  陆小果拼命遏制住想要一拳挥到玉面狐脸上的冲动,咬牙道:“我问心无愧,又有什么好心虚的!”
  玉面狐悠悠道:“你问心无愧,别人却未必吧?”
  朱拓突然道:“你若想走,没人会拦你。若不想走,就闭上你的嘴。”
  众人都以为玉面狐会继续纠缠下去,谁知他竟真的闭上嘴,拿起一张糙米饼和一壶酒,冷着脸走到门外。
  陆小果默默咬了几口饼,突然站起身,咣的踢翻长凳,也出了客栈。
  屋子里只剩下朱拓和程留香,顿时安静许多。
  程留香坐了片刻,觉得自己再不出声似乎也不太合适,对朱拓道:“要不我去劝劝他们。”
  朱拓无声点头。
  程留香走到屋外,陆小果坐在屋顶上望风,玉面狐靠着墙根默默喝酒。
  程留香无声打量着玉面狐。自逃亡以来,玉面狐再没穿过他标志性的白色长衫,而是一身青衣短靠,虽然少了几分翩翩公子的酸腐味道,却更加利落英挺。程留香甚至觉得,这才是他本来的气质,平日里那副假风流的模样不过是装出来的。
  他走过去,与玉面狐并肩而立。
  “大早晨就喝闷酒,玉兄可是有何烦心事?”
  玉面狐不羁的一笑,“太多的钱花不完,太多的女人为我争风吃醋,长的太过俊美连老天都嫉妒,烦心事真是说也说不完啊。”
  程留香不说话,却拿过他手里的酒壶,喝了一大口。
  玉面狐斜觑着他,“程兄弟的烦心事儿只怕不比我少吧?”
  程留香道:“生在红尘俗世,难免会有俗事纷扰,听从本心,顺其自然就好。”
  玉面狐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只是人欲无穷,利益面前,兄台还能做到听从本心吗?”
  程留香尚未答言,陆小果突然从屋顶跃下。
  “有官兵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住了各位,最近实在忙晕头了,当然忙不是理由,断更更不能找借口,大大们有什么怨气都冲某黑来吧,小皮鞭辣椒水统统不在话下,某黑最擅长的就是SM(捂脸)……。当然说笑归说笑,最近还是不能保证更新,大大们多担待(抱头一蹲,千万别打脸~……)

☆、游击将军

  秋风席卷着漫天黄沙,噼里啪啦敲打在客栈破旧的门板上。
  只是外面虽冷,客栈内的气氛却是更冷。
  几十名官兵簇拥着一名年轻将军,将朱拓四人和店内的伙计团团围在中间。
  那将军眉清目朗面容俊美,颇有几分儒将风采,正大马金刀坐在大堂正中,一双利眼在众人面上逡巡。
  “就这几只肥羊?”
  将军看似随性的一问,客栈掌柜却吓得一激灵,正要点头,一名伙计大声咳嗽,掌柜也改为摇头。
  “将军说笑了,本店小本经营,又值多事之秋,哪儿还养得起羊啊……”
  将军朝那名咳嗽的伙计招招手,立刻有人将他推过来,按倒在将军面前。将军俯下^身,附到他耳边道:“你咳嗽做什么?”
  他的声音温雅而有磁性,富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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