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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比刺客-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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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拓迈步进了大厅,一眼就看到屋子中央的陆小果,瞳孔骤缩。
  陆小果坐在一个呈四方形的铁笼子里,铁笼上方齐刷刷悬挂着三排利剑,却只用一根绳索系住。
  危急形势,显而易见。
  一人从屏风后转出,微笑道:“朱教主,好久不见。”
  正是魏无涯。
  朱拓冷冷道:“把小陆放了。”
  “好说。”魏无涯笑道,“不过在这之前,朱教主只怕先要把命留下。”他说着拍拍手,身后及屋子四周立刻出现大批□□手,将朱拓团团围住。
  “据闻朱教主深得公孙教主真传,老夫不敢怠慢,布下如此隆重的阵势,还让朱教主见笑了。”
  朱拓面无表情道:“我有免死金牌,你敢公然违抗先皇遗命,不怕死罪难逃?”
  魏无涯叹口气,“还不是拜你所赐,我身边能用的人几乎全被你耗光了。也怪老夫之前太过轻视于你,把你与你那嗜酒如命昏庸不堪的父亲相提并论,这才造成今日的局面。”
  朱拓面色更冷,“魏无涯,你口出狂言对先太子不敬,罪无可恕!”
  魏无涯轻笑,“区区一个废太子,猪狗不如的东西,何需老夫尊重?即便是你,在老夫眼中也不过是一堆粪土!”
  他作势正要挥手,突然听到屋外一个洪亮的声音,“魏无涯接旨!”
  听声音此人离此处尚有一段距离,全靠深厚内力将声音传至屋内。与此同时,已有打斗声从前院传来。
  魏无涯脸色骤变,冷冷吐出两个字,“动手!”
  刚说出第一个字,侧立于身后的右护法突然擎剑出鞘,闪电般刺向魏无涯的后心。
  魏无涯急忙闪躲,“你不是殷涛!”
  “我自然不是。”右护法一开口,声音竟然完全改变。
  魏无涯目光冰寒,“你是叶孤山!”
  这一变化太过离奇,连陆小果都万分惊讶。
  叶孤山举剑再刺,魏无涯脸色惨白,乌云城主之剑锋,天下无人可挡。
  可魏无涯能有今日之地位,也不是等闲之辈。
  就听当的一声,叶孤山的剑锋竟被另一柄剑架住。
  叶孤山双目一眯,冷冷看着这个突然出现之人。此人面貌普通,一身黑衣,此前一直混在众□□手中,直到叶孤山发难的一刻才脱颖而出。
  可见他才是魏无涯最后的依仗。只是这个人面目表情僵硬,显然也是易容。
  “你是何人?”
  面对叶孤山的质问,神秘人并不作答,手腕一抖,竟撩开叶孤山的剑锋,紧接着刺出三剑。
  叶孤山神色凝重,他知道自己终于遇到凭生真正的劲敌。
  其他的□□手不知是继续执行命令还是去救援魏无涯,行动有些迟缓。朱拓抓住时机飞身而起,持剑砍向困住陆小果的铁笼。
  陆小果急喊道:“危险!”
  朱拓充耳不闻,青钢宝剑已经砍到铁栏上,溅出一溜火星,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铁栏丝毫未损,朱拓的虎口却险些震裂。
  他手中之剑乃海外寒剑精英所铸,削铁如泥吹毛断发,本以为救出陆小果不在话下,却没想到魏无涯这次也是下了血本。
  自己再如何精明决断,也终究不是神仙,不是事事尽在掌握。
  “给我动手!”魏无涯爆出声嘶力竭的最后疯狂。
  陆小果见□□手们再次拉满弓弦,泛着森森冷光的黝黑箭头对准他二人,急得目眦欲裂,“你快走!”
  朱拓不但没走,反而张开双臂挡在陆小果身前,回头朝他一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陆小果再也忍不住,眼泪疯狂夺眶而出。
  

☆、决战(二)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援军终于赶到。
  首先冲进大厅的萧白羽大吼一声,“尔等敢伤王爷,定要尔等不得好死!”
  他话未说完,身后一阵恶风袭来,下意识往地下一趴。就见一只铜鼎贴着他的脊背堪堪飞过,砸到众弓弩手中,多人猝不及防被铜鼎砸中,命丧当场。大厅里响起一片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
  萧白羽刚刚起身,就被一名身着盔甲的壮汉推到一边,“啰里啰嗦,滚一边去!”
  萧白羽身形已算高大,那壮汉居然比他足足高出两头有余,令宽敞的大厅竟也生出低矮之感。他一挥手,无数身着黑甲的兵卒鱼贯而入,冲入弓弩手中。
  那些弓弩手也算得上是训练有素,但与这些装备精良且明显身经百战的黑甲兵一比,就立刻成了乌合之众。
  魏无涯看到那壮汉,眼神立刻尖利,“廖宗庆!你竟然投靠了朱拓那黄口小儿!枉费老夫一番苦心栽培于你!”
  廖宗庆冷哼一声,“你谋害先太子遗孤,就是与朝廷作对。与朝廷作对,便是我廖某的敌人。”说着他摊开手中诏书,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亲政以来,事必躬亲,不敢有违先祖遗训,唯有奸佞小人蒙蔽朕心。现查明顾命大臣、辅国公、内卫都督魏无涯结党营私,欺君罔上,骄横跋扈,有不臣之心,令朕心寒憎恶。现削其公爵,特令靖国将军廖宗庆、游击将军萧白羽捉拿诛杀。余众若不反抗,免于追究,若是抵抗,格杀勿论! ”
  他说完冷冷看着魏无涯,“魏无涯,念在你我同僚一场,你若自裁,我会向圣上求情,留你个全尸!”
  魏无涯仰天大笑,“我欺君罔上,我有不臣之心?若不是你们这些无胆宵小趁老夫不在朝中,谄媚惑主,圣上又怎会如此糊涂?真是一招棋错,满盘皆输。想要老夫坐以待毙,那是做梦!”
  伴随着魏无涯充满遗憾与怨毒的痛斥,更多身着内卫官服的人冲进大厅,与黑甲兵且战且退,护送着魏无涯退向后堂。
  萧白羽被廖宗庆推了那么一下,面有怒色,却又忍耐下来,见朱拓势危,立刻持剑上前营救。
  朱拓一剑挡开周身来袭的六剑,转头对萧白羽道:“去救小陆。”
  陆小果看着干着急却帮不上,“不用管我,少主安危要紧!”
  萧白羽当然只想跟着朱拓,不管陆小果。但直觉告诉他,他要真敢这么干,自己的下场不会比魏无涯好多少。
  他点头应是,抽出长剑朝铁栏猛地一砍。
  火星四溢,栏杆上只留下一条淡淡的斫痕。
  朱拓砍翻一名内卫,淡淡道:“那样没用,我试过了。”
  萧白羽捂着震出血的虎口内心哀号,不早说!
  一名黑影从众人头顶飞过,落到铁笼前,正是程留香。程留香环视周遭道:“找机关。”
  他的视线落到太师椅扶手处一个精致小巧的狮子头时,目光微微一顿。萧白羽立刻会意,上前按下。
  程留香变色道:“别动!”
  铁笼哐啷一声,竟缓缓升起。
  陆小果内心刚涌上欣喜,就听见“碦”的一声响,屋顶主梁某处突然打开一个小孔,内里寒光隐现。
  陆小果险些肝胆俱裂,危急关头,朱拓食指急弹,“咚咚”两声,两粒木珠打在陆小果身上,竟解开他被制住的穴道。
  陆小果不敢怠慢,身体迅速就地一滚,与此同时,那小孔内嗖嗖射出数枚暗器,将铁笼上方系住利剑的绳索切断。三排利剑几乎贴着陆小果的衣襟落下,若是他再晚一秒离开那座椅,势必被削成一堆肉泥。
  铁笼的栏杆刚升到一半,陆小果也只滚到边缘就被人大力拽出,然后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将其拥进怀中。
  朱拓!
  泪水再次湿了眼眶,陆小果内心澎湃不已,无法控制的反手抱住朱拓。
  去他娘的魏无涯,去他娘的内卫魔教血影门之争,他只知道他的眼里此刻只有朱拓。
  朱拓身上的味道很好闻,陆小果说不上那是一种什么味道,不是花香,也不是玉面狐或十艳楼姑娘们身上那种庸俗浓艳的脂粉香。
  清清淡淡,似有似无,却仿佛有种致命的吸引力,让人内心躁动,恨不得在对方肩膀上狠狠咬上一口。
  陆小果被自己内心这种近乎野兽般的莫名冲动吓了一跳,恰好旁边有人重重咳嗽了一声,将他彻底从某种感官的迷醉中彻底清醒过来。
  发出咳嗽的是程留香,此时他却像没事人似的站在一旁,萧白羽则瞪大了眼睛,一副打击过重的震惊表情。
  陆小果也察觉自己似乎激动过了头,举止有些反常,忙的推开朱拓,恭恭敬敬拱手道:“多谢少主相救,属……陆某感激不尽。”
  朱拓深深凝视着陆小果,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让陆小果险些把持不住再次扑上去。他刚要移开视线,朱拓却突然朝他伸出手,摸向他的脖颈。
  “谁干的?”朱拓手指轻抚过陆小果脖颈上的伤痕,眼神森冷下来。
  陆小果被他摸的腿都软了,想让他拿开手,又仿佛没了力气,“是……右护法。”
  “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右护法!”朱拓冷冷看向正与神秘人激斗的叶孤山,“只有叶孤山。”
  陆小果被吸引了注意力,“难道少主早就知晓右护法是魏无涯的人?”
  朱拓放下手,“他离间我与黑鸽子的关系,不过是故布疑阵,右护法才是他埋在我身边的真正棋子。”
  他的手一拿走,陆小果立刻就恢复了正常思维。他略略一想,又看到旁边仿佛无所事事的程留香,便明白此中原委。
  “你与血影门反目,也不过是做给魏无涯看,让其放松警惕。待其设计利用我来对付你,你便将计就计,让叶孤山假扮成右护法,在魏无涯对你发难时将其一举抓获。”
  他说完也看向叶孤山,摇头道:“只可惜叶城主爱惜羽毛,不屑于背后偷袭。否则他第一剑便送魏无涯回老家了,哪还用得着这么费劲儿?”
  朱拓露出愧疚的表情,“你可怨我陷你于危险境地?”
  陆小果立刻摇头,“少主多虑了,魏无涯要对付的人是你,自然不会把我怎样,更何况他还需要用我做饵,何来危险一说?就算有事,也还有叶城主。只是——”他故意拉长音,目光投向程留香。
  程留香摸摸鼻子,对朱拓道:“再不去追魏无涯,被他逃了,后患无穷。”
  此时殿内的战斗已近尾声,廖宗庆和萧白羽异口同声道:“末将愿去诛杀此贼。”
  朱拓却看向程留香,程留香似有些不太情愿,“还是我去吧。”
  朱拓道:“你不担心叶城主?”
  程留香看了眼激斗正酣的叶孤山,道:“这点局面都应付不了,如何敢称天下第一?”
  他说完便掉头就走。
  叶孤山眼角余光瞥到程留香离去,稍一分神,竟被对方一剑刺中左臂。
  神秘人桀桀一笑,“什么狗屁天下第一的剑法,也不过如此。”
  他的脸上带了人皮面具,还是质量不过关的那种,不笑的时候还好,一笑起来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诡异表情看起来分外恐怖。
  只是他刚笑到一半,笑声便戛然而止。
  叶孤山的剑锋已经刺入他的胸膛。
  神秘人低下头呆呆看着由胸膛流出,沿着剑刃淌下的鲜血,“天外……来客?”
  “能见识到这招天外来客是你的幸运,也是你的不幸。”叶孤山冷冷道,“天下第一的确是狗屁,但太过轻视对手的人,则连狗屁都不如。”
  剑锋拔出,鲜血狂飙之际,神秘人缓缓倒地,生机全无。
  陆小果跑过来,揭下神秘人的面具,只看了一眼,便险些吐出来。
  人皮面具下面的那张脸,已经不能称之为脸。鼻子和嘴巴被利刃生生削掉,只剩下一个极其恐怖的肉^洞和狰狞丑陋的牙龈。
  朱拓道:“他将自己自残成这幅模样,便是不想有朝一日被人认出。”
  陆小果骇然道:“这是他自己干的?他怎么下得去手?”
  朱拓问叶孤山,“你觉得此人会是谁?”
  叶孤山道:“他剑法之强,乃我凭生仅见。据我所知,而今江湖绝无这般的剑术高人。”
  朱拓思忖道:“难道是隐世不出的某位前辈?”
  叶孤山点头,“确有可能。”
  陆小果却有不同意见,“既然隐世不出,又怎会为魏无涯这等权贵卖命?”
  朱拓道:“凡人皆有价,他选择隐世也许只是因为以前的买家出价太低。”
  叶孤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朱拓也看着他,“为何要弄伤小陆?”
  叶孤山道:“为他好。”
  陆小果赶紧接过话,“是我自找的,自找的。”
  朱拓看向陆小果。陆小果不好意思道:“是我让叶城主侍奉我用饭。”
  叶孤山道:“以殷涛的个性,他绝无可能平白咽下这口气,我若没有任何表示,只会令魏无涯起疑。”
  朱拓又道:“那也不用下手这么重。”
  陆小果又赶紧道:“一点都不重,就是擦破点皮。”
  朱拓看着他,不说话。
  陆小果刚要脸红,就听叶孤山道:“不过,小陆对你倒真是不错,甘愿陪你一起死。”
  虽然自己的确说过这话,但从叶孤山嘴里说出来,却怎么听怎么别扭。
  朱拓凝视着陆小果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温柔之意,“我也愿意与他同生共死。”
  陆小果心里有种说不出是感动还是什么的情绪油然而生,呆呆望着朱拓,一时竟有些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宥宥的霸王票!最近工作上的事情太多,更新很不稳定,某黑心里也非常愧疚。此坑不会坑,进入2015年,某黑会尽量做到日更(不包括元旦假期哈……捂脸……),顺祝大大们新年快乐!

☆、兄弟之情

  朱拓道:“我和小陆久别重逢,有好多体己话要说,你非要站在这里听吗?”
  叶孤山道:“身为统帅,手下浴血厮杀时却要和心上人谈情说爱,就不怕寒了将士们的心吗?”
  陆小果被叶孤山那句“心上人”和“谈情说爱”惊得差点晕了过去。
  还没等他想出合适的话语申明立场澄清误会,朱拓又说道:“叶城主怨念如此深重,难道是怪我派你的心上人去追击魏无涯吗?”
  陆小果被这第二个“心上人”又差点惊得晕了过去。
  程留香和叶孤山果然是……那种关系!
  叶孤山面寒如冰,不置可否。
  朱拓道:“你大可不必如此担心,魏无涯已经是强弩之末,程门主此去只会有功,没有危险。”
  叶孤山道:“可据我所知,会有北漠的匈奴人前来接应魏无涯。”
  朱拓道:“匈奴人也可能不会来。”
  叶孤山瞳孔骤缩,“可能?”
  朱拓不再开口。陆小果见叶孤山神色愈来愈冷,连忙道:“少主一向料事如神,门主此行定会马到成功,安然无恙,叶城主无需多虑。”
  叶孤山视线转向陆小果,“你这么相信他?”
  陆小果点头,“当然。”
  叶孤山又看了一眼朱拓,转身离开大厅。
  战斗已经结束,魏无涯的手下尽皆伏诛。廖宗庆已经随程留香前去追击魏无涯,萧白羽留下打扫战场。
  满地的死尸陆续被搬出厅外,陆小果本想去帮忙,被朱拓拦住。
  “这些粗活自有人去做,你只管歇着便好。”
  陆小果正想说我不累,朱拓轻轻牵起了他的手,一下子就把他所有想说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朱拓拉着陆小果走出大厅,正站在庭院里指挥善后的萧白羽看到两人,又露出那种不可置信的震惊表情。
  身旁的小蜡烛捅了捅他,“不该看的就别瞎看。”
  萧白羽盯着两人走出院子,立刻回头低声问道:“难道那人是王爷的……”
  小蜡烛面无表情道:“不该问的就别瞎问。”
  直到上了朱拓的马车,二人独处于一个封闭的小小空间,陆小果的脑袋才清醒过来。
  杀手的直觉让他察觉到一丝危险,但这危险究竟是什么,他又实在不敢去想。
  朱拓望向他的眸子比往常幽深了几分,让陆小果心中警铃大作。
  为了摆脱这种尴尬的气氛,他呵呵一笑道:“叶城主刚刚真会说笑,说什么心上人……,我和少主岂是……。”
  “他说的没错。”朱拓道,“我心仪于你许久,你想必也是知道的。”
  陆小果有些后悔上了朱拓的马车,又庆幸还好是在马车里,没有别人听到。
  他勉强笑道:“少主别开玩笑了,心仪这个词不是用在男女之间吗?难道少主是把我当成女人?”
  朱拓一字一句道:“我从未把你当成过女人,也从未因你是男人就停止过对你的爱慕。”
  陆小果简直听不下去了,眼睛望向别处,脸色涨的通红,结结巴巴道:“少主你误会了,我对你……从来都没有男女之情……,当然男男之情也没有……”
  “我并未问你如何,”朱拓微微一笑,“我只是在阐述我心中所想。”
  陆小果心中更是窘迫,脸色也更红,“可是少主,我并没有……并没有……”
  心仪于你,这四个字,此时此刻,仿佛重逾千斤,让陆小果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这种纠结挣扎的神态让朱拓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他明白陆小果心里是有自己的,只是却不点破。
  有些事一旦说出来,反倒成了死结,让当事人再也无法去坦然面对。
  朱拓并不急于一时,来日方长,在自己的潜移默化下,陆小果早晚有敞开心扉的那一天,这点时间,他还等得起。
  “我明白,”朱拓缓缓道,“也绝不强求,无论如何,并不妨碍你我兄弟一场,你说是也不是?”
  朱拓如此坦荡,反倒让陆小果生出几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愧疚感,人家堂堂帝孙,当朝王爷,都能如此降低身份跟自己称兄道弟,纵然他心里对自己有那么点不该有的觊觎之心,但总归发乎情止乎礼,自己也不能显得太小家子气了。
  见对方似乎有所动摇,朱拓继续循循善诱,“如今你我共历生死,感情自然比寻常结拜的异性兄弟还要深厚,举止更加亲密一些也是理所当然。”
  朱拓一边说着,一边相当自然的握住陆小果的手。
  兄弟之间,握握手也是寻常之举,朱拓此举并无逾矩,只是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多少让陆小果还有些不自在。
  他正想挪动下身体,朱拓已经主动坐到他身边,并且揽住他的肩膀。
  “还记得我刚才说过的话吗?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重要的人。”
  暧昧的距离,暧昧的话语,让陆小果不由自主又想歪了。
  朱拓微微一笑,“不要多想,只是兄弟情谊。”
  “兄弟……情谊……”
  陆小果下意识跟着重复,眼神不自觉凝望着朱拓,朱拓的眼眸仿佛有某种魔力,能隔空对他施加定身咒,令他动也不能动,眼睛都忘了眨。
  小蜡烛掀开车帘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陆小果傻了一般的望着朱拓,而朱拓的嘴唇眼看就要贴上陆小果的。
  车外吹进来的冷风瞬间令陆小果清醒,他猛地推开朱拓,面红耳赤,窘迫至极。
  朱拓脸色一沉,“怎么如此没规矩?”
  小蜡烛道:“廖将军传来捷报,魏无涯在鼠雀谷面临大军重围,走投无路下自裁谢罪。”
  朱拓双目微眯,“匈奴人呢?”
  “并未出现。”
  朱拓垂眸沉思,小蜡烛见势退下。陆小果也借机要走,被朱拓叫住。
  “小陆,不要误会,我对你只是兄弟之情。”
  陆小果根本不敢回头,草草点了下头,就兔子一般窜出车外。
  不远处,大队人马正在休憩。陆小果一眼就看到程留香,走过去直接把对方拽进旁边一个小小的院落里。
  “你可以啊,这么大的事不仅瞒着我,还把我往火坑里推。”陆小果的语气里充满怨念。
  程留香无奈道:“瞒着你也是情非得已,你这个人心里藏不住事儿,不过,泄露你行踪的人不是我,也不是门里的弟兄。不论如何,我也绝不会让自己的兄弟以身犯险。”
  陆小果皱眉道:“那会是谁?”
  “是我。”一个欣长的身影从院墙后转出,却是玉面狐。
  陆小果大惊失色,“是你!”
  玉面狐看了眼程留香,苦笑一声,“我还以为自己是朱拓派到你身边的说客,没想到叶孤山才是。可笑我白白背上不忠不孝的骂名,却从未得到过你的信任。”最后这句话,他却是对着院墙外说的。
  朱拓出现在院落门口,淡淡道:“匈奴人未入关内,可是你的缘故。”
  玉面狐冷笑一声,“若不是我将小陆的行踪告知舅父,又怎会重新取得他的信任,换来去联络北漠使者的机会?那呼延朔曾受我恩惠,在我讲明当今形势下,他自然不会再让自己的族人白白送死。”
  朱拓道:“你若杀了他岂不更好?”
  玉面狐仰天大笑,“若是他让我来杀你,你说我该不该杀?”
  朱拓道:“呼延朔是异族,又是部落统领,你放虎归山,来日必成祸患。”
  玉面狐冷哼一声,转身将手中长剑扔向陆小果,“我出卖了你,如今侥幸不死,情愿任你处置。”
  陆小果想了想道:“你是为了大局着想,更何况我又无危险,何来处置一说?”
  玉面狐点头道:“我欠你一条命,来日必还。”
  他转头要走,程留香拦住他道:“我让你服下的那枚丸药其实无毒。”
  玉面狐无谓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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