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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琐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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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械墨嵐友≈校行也飞弦回阅兀
一曲鼓乐声罢,便有观者向舞台之上抛赠金珠宝物,也有雅间打赏千贯的银钱,每逢此时,便有清倌高声喊出所赠者姓氏,所赠钱数,而阁中也会有美酒名茶送上,作为馈礼。
几轮喧闹的鼓乐后,进入了比平时稍长些的休憩时间,正当客座上的宾客已略略生出些微词时,正当满座疑色时,鼓者三击其鼓,少时又三击其鼓,像是做某种关键时刻的静场之用。全场鸦雀无声,屏气凝神之际,全然不知是何面貌的四层北侧,突然有两扇向下而开的天窗被打开了,众宾客历时呼喊了起来,常来的客人知道,是阁主将要现身,气氛一时间被推向了最高。
此时乐声再起,只见有一清瘦的身影,着一身白色长衫,踩在一白绸子所系的秋千之上,缓缓的被放了下来。那人先是一脚踏着千板,一脚来回攸动,不多时便将秋千荡了起来,他顺势坐了下去,此时的鼓声停驻,只留下乐声悠扬,雪白的飘带垂在他身侧,随秋千飘浮着,他未全束起的黑发,也随着秋千的摆动起伏着,时而遮住他的脸颊,时而露出他的全貌。并不知道他是如何开口的,只是他开口时的哼鸣随着琴声的韵律而动,高低婉转,犹如天籁。
躁动的人群被这歌声所动,都安静下来聆听,没有管制的情况下,竟然没有一人发声,像是被这好似林间溪水潺潺、清晨的鹂鸣嘤嘤、远山的清风呜呜般,绵长清灵悠远悦耳的歌声所吸引,忘记自身所在之处,返璞归真,置身于天空之中,听世间最美妙、最自然的声音。
第21章
桓玄所在的三楼,是欣赏这一景象的最佳之处,随着那秋千的前翻后摆,他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传说中的珝公子面目是何颜色。珝公子年纪在十五岁上下,雪白的肌肤,细长的双腿,白皙的脚踝上带着串赭石色的珠链,并没有着鞋袜。头上只用一根鹿角簪挽住了些顶发,其余的黑发如瀑,随意的披散在身上,眉目清秀,目光慵懒,唇红齿白,面带丝丝微笑,眼中却不似有任何情绪,有种凌驾于万事万物的嘲讽之色。
他似用这空灵的眼神扫过在座的每一位宾客,也似目中无人的随便将目光从人群中漂泊,桓玄紧盯着他,自己的神色都有些凝重了,竟全然不知。突然微微的一个侧目使他浑身如电击一般,只是那眸子闪烁的光一瞬间就不知了踪影,像是从未在此停留,于是桓公子猜测自己可能是太过于期待,反而看错了。
一曲歌罢,楼上则是将秋千带缓缓放下,借着力,珝公子翩跹的像下荡去,随即稳稳的落在舞台之上,他从秋千上走下,示意侍者,不多时两名侍者取来了一个圆形的青瓷莲叶云边坛,他便伸手入内,在坛子中随意取出几块名牌,交由侍者,随即由侍者高声念出牌子上的姓氏,雅间阁号。一时间,阁内被念中之人无一不欣喜若狂,手舞足蹈,未被念到者皆是一脸苦闷,捶胸顿足。
桓玄不解,这是何意,便向封尚探寻,封尚道:“所被选到的客人会被留下,只是不知再用何种方法甄选,最后被选中的人可以登上此阁的第四楼,由珝公子当面卜卦,只是有时这样幸运的人未有一人,有时却会留下二者,全凭运气,总之能不能登楼都是未知之数。”
桓玄见刚才使者所喊的名牌中并没有自己和封尚的,不由得心生遗憾,自己到此是客,建康城中危机四伏,不宜久留,怕是错过这次的机遇,下一次相见不知是何年月,只是多想无益,便悻悻然放下了块所带的赏赐之物,准备起身。
二人从楼上向下走着,未迈了几步,便有一侍者端着一金丝楠木托盘迎了上来,来人只望着桓玄深施一礼,双手举起托盘不发一语,桓玄见盘中放置的竟然是蓍草,不由得心中一惊。刚刚所选之人中并没有他的名字,为何此时,端出蓍草,寓意何为?这蓍草是用来卜卦之用的,难不成是珝公子要为自己卜上一卦,可是应选之人不应该登楼拜会么?
侍者依旧不动不言,桓玄只好心中带着疑惑的,从五十根蓍草中,选出一支,用小指夹好,并随手一分,将其余的蓍草分成左右两波。像是被授意了,他刚完了这步,使者就收起托盘,伸出手,手里垫着一块丝帕,示意他将选中的蓍草放入其中,桓玄照做了,侍者又深施一礼,随即要下楼而去。
“等等。”桓玄叫住了使者,想了一下,解下自己腰上随身戴着的玉佩放于蓍草之间,便挥手让使者去了。
“此为何意啊?”封尚不明白,这究竟是要做什么。
桓玄低着头,思考了片刻道:“许是机缘未到罢!”
二人便各怀心事,缓步下楼。
建康之行遇到的人和事,只能说明临行之前一定要看黄历,不然真的不知道万事的结果都能用四个字概括:不宜出行。
回到南郡后,王忱竟然得知司马道子府宴之事,派人前来揶揄,整个桓府都被压抑气氛环绕,竟持续了十日之久。荆州刺史王忱早年间就因忌惮桓氏旧勋处处压制,事事作对,桓玄已对此人忍无可忍。此事一出,更是胸中憋闷,忍耐了十日的少爷,索性上疏一封,例数父亲桓温往日功勋,桓氏宗亲报效无门的凄苦,言辞恳切,句句灼心。
可是没有想到此信竟然如石沉大海,久久都没有任何回复。而更加没有想到的是,物极必反,否极泰来,数月过后,王忱居然突然得了癔症,并且病势十分凶险,搜罗了天下名医名药,皆是无济于事,苦熬了几日,居然一口气没上来,撒手人寰。得知此事,真是让人一扫阴霾,心里的不快立刻烟消云散,王忱一死,荆州这块肥肉究竟要落入谁人之口,桓玄立刻找来兄长桓伟和陶姜先生商议。
“荆湘本为桓氏府邸,父亲在世时就是以此处发迹,三分天下而得其二,而自从父亲过世之后,树倒猢狲散,族人内斗,分崩离析,才致使其他氏族瓜分势力。”桓伟对此事百般的无奈。
“自谢氏双雄过世后,那王氏又起家了,取得了北府兵的兵权,眼看着日渐势大,难以压制啊!”桓玄也颇感无奈的道。
“如今王忱突然病逝,这荆州刺史之位必定悬空,朝廷会委命何人呢?”桓伟心下猜疑。
“王忱乃是王氏族人,现掌握在王氏手里的地盘怎么可能让给他姓,而此时朝廷畏惧王恭,必定有意让王恭领这荆州刺史。”陶姜先生还是最有见地的。
“可是朝廷也同样忌惮王恭拥兵自重,怕是也在找台阶下罢。”桓伟暗暗分析着,又道:“确实如此,王恭自然不是朝廷的最佳人选,若朝廷有意,当即就会下旨,不至于拖了几日,还是没有动静啊。”
“若要干预此事,动作要快。”桓玄暗暗下决心,不能错失了良机,“只是,我之前上疏朝廷,不见回复,看来此时不宜再上疏进言了。”
“如若王氏此时再领荆州刺史,于我也是大大的不利啊。”桓伟以拳击掌,略略感觉到危机。
“公子与晋陵太守殷师之子殷仲堪素有往来,此人出身世家,孝悌纯善,手握兵权甚是可用,且此人优柔寡断,为朝廷称为‘弱才’,若此时协助殷氏取得荆州,大大有利于我。”陶先生语出惊人,桓氏兄弟双双一滞。
“殷仲堪素来与我交好,半年前我曾作汉朝论商山四皓之文,他看了后侃侃而谈,气度不凡,见解独到,可见他并不是凡人。只是事关重大,交付于此人之手,果然妥帖么?”桓玄对殷仲堪的人还是很喜欢的,只是并非最为亲信之人,觉得有点可惜。
“殷氏已是最佳人选,他对你一向敬重,并且深知我桓氏家底,在王氏独大的这种情形之下,只有借机瓦解,才能势力均衡。”陶先生抽丝剥茧,慢慢分析,“殷仲堪即使坐拥天下兵马,也终生必无所成,因为他过于心慈手软,也正是因为这点,可以慢慢驾驭他,为我所用。”
“如今既然与将来的大事有益,我便愿意助他一助。”桓玄想起当日两人相谈甚欢,可是言语之间,殷仲堪处处透着卑躬屈节之意,觉得陶先生的办法十分可行。
“只是,我们现在如何才能推举殷仲堪呢?”桓伟久久没有说话,考虑着殷仲堪是否可用,见二人已达成一致,自己也没有可用之人举荐,便考虑起如何推进。
“此事只好再请妙音娘子了。”陶姜先生不紧不慢的道。
“她?一个只会淫声逸色的假尼姑,行么?”桓伟嗤之以鼻。
“先生有何打算?”桓玄见桓伟之言太伤风雅,便差开话题。
“此事只能暗中出面,可先令使者前去,以重金说服支妙音,使其进言司马道子。天下人尽知司马道子尤好黄袍,这支妙音是他在外长期奉养的女尼,此女不仅是长袖善舞,朝堂之事她也是轻车熟路,指点江山,所以妄图升迁之人多到踏破她府上的门槛,若她肯出手,定能成事。上次,授封之事也她出面的。”陶先生计划十分周祥,解释的也十分清楚。
“只是这支妙音胃口极大,上次备的金银宝器她十分看不上,故而并没有尽力,只是略略提起,此次……”桓伟想到之前的情形,不禁有点头痛。
“尽力而为罢。”桓玄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女人的喜好,真的很难摸清楚,想要让她出面,恐怕真的不那么容易。
果然不出桓伟所料,前往建康的侍者,又抬着金银宝贝回来了,回禀说那支妙音见了名帖欢欢喜喜的将人请了进去,可是看到了来人却深为不满,直接下令以棍棒将使者又打了出去,连带礼单也看都没看的悉数扔了出来。使者不明所以,只好买通了她的惯使小厮,叙谈后才知道,支妙音最喜好绝世容颜,若是求她相助之人,定是要面容姣好者前去方得偿所愿,并且那女尼不知天高地厚,早已听闻桓家公子大名,甚是仰慕,前次出手相助,也是看在这儿,此番又来相求,势必是要公子亲往方可成事。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封府上又收到了桓氏同去建康的拜帖,不过此次则是要他微服前往。封二公子见书信字字恳切,句句是敬道对自己的依赖之情,既然他这么需要自己,又玩起角色扮演的好戏,就应允他罢!暗自高兴的打点起自己行装,是扮渔民呢?还是屠夫呢?庖厨也行,要不就扮个死尸,躺在棺材里被人抬过去也不错。
连秋风都嫌弃封公子浪荡,想一观信中到底写了什么,让他如此激动,拂面一吹,摊开信纸,原来是:“子彧,速同往建康,微服,明日启程。敬道。”
第22章
本以为上次一别,多时不会再来这京都,不想一别几月,又回到了此处,只是此番前来,并没有上次的招摇过市,便装简车,收起了锋芒,一路之上颇为低调,远离了封公子所钟爱的花街柳巷。一入建康城,就来到了之前打点好的从熟识商贾那租赁的旧宅院,条件之艰苦和旅途的憋屈让封二公子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哀怨起来。
封尚:“怎么选了这么个破地方?”
桓玄:“忍耐几日罢。”
封尚:“小爷要回去了,实在忍不了,嗷嗷。”
桓玄:“谁让你风绅俊朗,海内扬名,那妙音娘子单单选中了你想见上一面。”
封尚:“那好罢,嘻嘻嘻嘻。”
桓玄:“……”
封尚:“我这可都是为了你!”
桓玄:“是是是。”
封二公子确实不知,这次他这位貌似忠良的好友,是打着怎样主意才一路带着他前来建康城的。既然那支妙音喜好长相俊美的男子,也不必亲自来奉承,世间名门公子中,除了他桓玄一表人才,不是还有这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风流倜傥的封二公子么,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妙音娘子也算京城中一号人物,倒也不委屈了这封子彧。
支妙音本出家在建康城最有名的庙庵,相貌虽好,却是罪臣之女,在庵中倍受欺凌。世人皆知司马道子喜好黄袍女子,对修行之女尼那是格外倾慕,庵主亦然,便不时有意的将庵中颜色出挑的女尼敬献道子,而这支妙音也是这样被道子所亲泽的。与其他女子不同,这支妙音曾是世家之女,故而对朝中的风吹草动极其敏感,时常以古今怪事为题,论议朝政,触及人事,官员贬迁,而道子因此更加宠幸于她,对其所进之言,言出必行,百依百顺。后来道子为支妙音兴建一庵堂,封为庵主,虽然不常去庵中幽会,支妙音却可以随时出入相府,无人拦阻。
支妙音的庵堂在小长干外五里,僻静安逸,依山傍水,风景如画。观中多种以竹,不像是一般庙庵,反而像是满附书香之地。桓玄走在这通往后偏殿的曲径通幽处,不禁觉得这妙音娘子果真乃奇人,心思剔透,风雅不凡。封尚到了此处,很是开怀,像是游览名胜般,左右细观,评论其设计之妙,建筑之雅,一路之上,对这妙音娘子甚是吹捧,大有着迷之意。
进入偏殿,便有檀香阵阵飘来,屋内光线极为黯淡,又有香薰缭绕,并不能看清室内陈设,只是殿内一概器物摆设皆是殷红色木料所制,略有些压抑。引路的小尼将二人让上客席,便奉茶去了,殿中独留桓封二人。
此时,封二公子发现,他们身下这看似殷红的木料里竟然有金色星纹,不禁叹道:“金丝紫檀?”
二人对视后,很是讶异,这金丝紫檀盛产在南部沿海之地,千年木料只有少许可用,且多为小块,只能做些陈设玩件,却不曾见过用来做家具桌椅的,此种木料一钱重则要千贯银钱,而这屋中皆是此木所铸,岂不是真真正正金屋藏娇。封尚摸着紫檀椅子,一边摸一边叹,回头见桓玄没有很上心,便拉起桓玄的手,放在扶手上,带着他的手来回摩挲,让他认真感受这触觉。
正在他二人执手之时,内堂的屏风后走出一黄袍女尼,身材丰腴,体态婀娜,步履却轻盈,有步生莲花之感,只是见堂上二人动作面色,突然发出笑声,那笑声似银铃般,也似隐忍,却大有真心发笑之意。二人见状,更是添了几分诧异之色,忙起身施礼,支妙音便收起笑脸,眼角含笑的回以佛法之礼,坐到了主位,又摆手示意二人入座。
见支妙音脸上依旧挂着喜滋滋的笑意,桓玄竟然语塞,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三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气氛十分微妙。
最后还是支妙音收起了那莫名的喜色道:“久仰敬道之名,果然世人不曾诓骗于妙音,今日一见便得偿所愿了。”
“过奖。”桓玄不知如何回答,一时有点如坐针毡。
“这位便是风流于世的封家二公子罢,果然俊朗。”支妙音的眼睛盯着封尚看,又露出刚才那般的笑意,笑的封尚也不自在起来,“听闻封公子逐新趣异,在男女双修上,颇有见地,果有此事?”
“不敢当不敢当,略懂,略懂而已。”封尚脸都快歪了,这是一个尼姑能轻易出口之言么?
支妙音拂袖掩口笑的很爽朗,再次发问道:“封公子有龙阳之好,京城人尽皆知,可否有心得体会,能否与贫尼细说说。”
封尚哑巴了,更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也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应对,心想这尼姑真是没有廉耻,怎么竟是选这些床笫之事来问,只好吱吱呜呜的想要搪塞过去。
支妙音见状颇觉得有趣,还想再问上几句,却被桓玄的轻咳打断了“娘子莫要打趣,今日我二人前来,是有事相求。”桓玄实在听不下去出家之人满口胡言,便岔开了话题。
“哦~~~有事相求。”支妙音收起笑意,脸上生出些冷漠,淡淡的重复着这几个字。
此时伺候茶水的小尼姑上殿来为二人奉茶,桓玄顺便递上礼单,再试探着道:“天下之事都逃不过娘子的慧眼,满朝文武也没有您看的通透,党政也好,弄权也好,都是您一句话便能化解的。今日我二人前来,就是为了讨您一句话。”
支妙音想必是这样的好话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冷冷的道:“桓公子,若是为了荆州,就莫要开口了,你,不配。”
这句话说的过于无礼,却也够直白,桓玄一时脸上没有崩住,添上了些怒色,但是他控制的极好,一夕之间就抹平了,他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像是调整好了,便又道:“荆州之事想必娘子已尽知,我桓氏一族报效无门,甚是可惜,此番前来,只是想替挚友求此职位,还请娘子代为斡旋一二。”
“挚友?莫非是这位封公子?你二人可是爱侣啊?”支妙音并没有展开礼单,听到挚友二字,眉毛略提了提,脸上又露出些喜色,只是这问题,甚是让座下二人难堪。
“不不不,兔子不吃窝边草,敬道是断断不会沾染我这样的纨绔之风。”封尚给自己的定位还是很准确的,只是回答的略粗了些,这样妄自菲薄,倒是很适合支妙音的口味。
“可惜,甚是可惜。”支妙音知道他二人并没有暧昧,便连道了几句可惜,不过眼睛紧紧盯着封尚的表情,似乎想盯出些什么其他花边趣事来。
“不知娘子如何才肯替敬道解忧呢?”桓玄道换个思路,觉得这支妙音的要求怕是确实难以达到。
支妙音见逗他二人已是没有多大意思了,便随手翻开了礼单,草草瞟了一眼,就甩到一旁道:“都是些黄白之物,贫尼身许佛门,甚是清苦,不需要这身外之物。”
封尚又低头看了看这金丝紫檀木圈椅,简直无法形容听到这女人说出清苦二字时自己的心情,他抬头看了看桓玄,桓玄也是一脸的无奈之色,眉都拧在了一起。
“不知娘子有何愿望,敬道尽力而为。此事关系重大,确实需要娘子相助,若是得您首肯,桓氏一族任娘子差遣。”还是大事为重,不能轻易放弃,桓玄言辞恳切,有破釜沉舟之意。
支妙音听了此番话后,挥挥手示意小尼们下去,突然起身,信步走上前来,径直到了桓玄面前才停下脚步,她伸出手轻轻搭在桓玄的肩膀上,脸也凑了过来,两人挨的越来越近。
桓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竟然呆坐在椅子上纹丝没动,看着这美眸越来越近,似乎要与自己唇齿相接时,更是动弹不得,而支妙音却在一个极其微妙的位置停了下来,轻轻的将双唇移动到了桓玄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她的黄袍已挨到了桓玄的腿上,虽然包裹的严严实实,可那高耸的苏胸已然贴上了桓玄的肩膀,随着她的话语气息,有意无意的蹭着。
桓玄只觉阵阵热气扑来,扫过他的唇边、脸颊,又一股脑的灌入他的耳朵,有些热有些轻,更有些痒,连那嘴唇里究竟说了些什么都难以获知。
耳语了几句后,她便满意的起身,走向封尚。封尚见她目露流转之光,面带桃色,莲步向自己走来,腿上已经有些酥麻,只是他封二公子是大风大浪里过来之人,怎能失了风采,便先一步起身,想要施礼以便拉开距离。
支妙音也不拦他,只是在他插手时,双手附上他的手,将之缓缓按下,一手拉住他一只手腕往自己腰上带,一瞬之间,二人便以极其暧昧的距离贴在了一起。她另一只手顺着封尚的胳膊向上摸去,一直摸到脸颊,揉捏了几下才道:“可惜,可惜。”说完这句就丢下二人,转身回内堂去了。
两人一个呆呆的坐在圈椅上,一个傻愣愣的站在地上,流着虚汗,喘着粗气,像是刚刚经历了什么浩劫。封尚平日里那些游刃有余荡然无存,只剩下劫后余生的疲倦,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十分担忧的道:“她问你要什么?”
桓玄摇摇头,道了句走罢,就匆匆与封尚逃也似的离开了这庵堂,快步上车,一路上两人大眼对小眼,相对无言,表情都写着凝重。
第23章
二人驱车回到旧宅,只见门前已停着一辆小巧的马车,看上去不算华丽,却很别致,车顶像是蹩脚的安置了某种异兽,楼不似楼车不似车,车厢四角悬挂金色铃铛,风过即鸣,想必此车无论行于哪处,都知道是何人前来,甚是招摇。
桓玄心下觉得不妙,他二人此番前来,甚是小心,行踪不会与人知晓,究竟是何人知其来此,还如此高调,似乎是要将他二人陷于不义之地。这样的麻烦最好是越少越好,要赶快回去解决,以免多生事端。
二人快步回正堂,只见客位上端坐一个小童,十岁年纪上下,衣着打扮像个小道士,却着一双彩缎的鞋,见主人回来,那小童深施一礼,便直入主题,将一锦盒交于桓玄,并道是他家主人要自己亲手交到桓公子手上,如今差事办完他便要回去了。桓玄忙留住小童,问他主人是谁,盒中又是何物,小童道公子一看便知,自己不宜久留,回去晚了要挨骂受罚的,便施以道家之礼就急急的回去了。
桓玄二人今日未解之谜题甚多,前有支妙音遮遮掩掩,后又小道童欲盖弥彰,这京城之内,果然不是相与的好去处,怕是两人出门又没看看黄历,是不是注着诸事不宜也未可知。
道童送来的锦盒设计的十分巧妙,外观看去,似是一浓缩版的书柜,似分三层,对门而开,正中有一盘扣,打开盘扣后,向两边轻轻一拉,便会露盒子内部的全貌,无根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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