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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琐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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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之后相见,又是同样的意见不合,又是同样的情不自禁,自己对老师的情谊已经难以抑制,不能自已。三年的日思夜想,对于老师在身边已经成为一种奢望,控制不住,对那人的痴迷与眷恋。
  这些无疑触怒了老师,眼见着自己与老师的关系不可挽回,父子之情覆水难收,他再次选择了仓皇逃窜,避之不见,只是这一次,覆水难收的情况下,五内郁结,病了一年有余。
  如果知道诀别来的这样快,当年第一次收到那封挽回信时,他便会收起所有执念,插上双翅,日夜兼程赶回师父身边,再也不提奢望,再也不要离开。
  可惜今日为时已晚,如那书简的作者所说,穷途末路,追悔莫及。
  作者有话要说:  小灵宝:“是我的,还是会回到我身边。”
  谢珝:“对,只有在你身边才能报复你。”
  小灵宝:“抱谁?”
  谢珝:“抱你,来,抱抱~”


第34章 
  虽然盟主王恭全族被斩,可勤王之争还没有结束。群龙无首的桓玄与殷仲堪虽然无意继续进兵,只是继续驻扎在新亭的兵马,半分也没有撤回的意思,这是一场拉锯战,等待着一方的妥协。果然又如此对峙了半月,朝廷终于发出了一道诏命。
  “任命桓玄为江州刺史,杨佺期为雍州刺史,殷仲堪为广州刺史,桓伟为荆州刺史。”
  此诏一出,三人哗然,殷氏在这次出兵中,占据了半壁河山,却在此时没有获得更大的利益,反而发配到南海做一个空壳刺史,杨、桓二人手无寸铁,却坐拥荆襄要地,甚至毫无建树的桓伟也来插了一脚,一时间,朝廷的离间之计,打的三人措手不及。
  桓玄这番是第一次没有采纳陶姜先生的建议,便修书与殷仲堪道尽兄弟之情,多年之谊。建议共同拒绝接受诏命,联合上疏为王恭辩护伸冤,请求诛杀刘牢之与司马尚之等人。
  可是这时,南郡的书信又来了。
  不过这次出乎意料的,竟然不是陶姜先生的斥责,而是一封家书。家书是府中的内使所寄,内容很是简单,可是看过之后,却让他日不能安夜不能寐,无心在这场闹剧中逗留。
  信曰:“半月之前,珝公子已到府,依公之安排,暂居主殿。偏殿整修已动工,依珝公子之意,安排布置,公请放心。公子衣食住行皆妥当,只是夜常有呼吓之声,问之无果,余皆安。”
  年幼时战争的阴影未除,恩师又死于面前,换了任何人也会时常从噩梦中惊醒罢。何况珝公子今年只是二八的年华,怎么能承受的了如此多的打击与痛苦,桓玄每每想到此事,心都快碎了,疼的不能呼吸。
  幸而,轰轰烈烈的二次勤王,终于在王氏灭族,殷氏被安抚,杨氏偃旗息鼓,桓氏双赢的结局中被迅速平息了。
  最终朝廷以低姿态,好脾气,千百抬举,万般仰仗的肺腑之言,劝说殷仲堪回荆州去了。殷家的兵一撤,杨佺期自然也乐颠颠的接受了雍州刺史一职,打道回府了。而桓玄则是既保住了江州刺史又获得了殷杨二人的友谊,成了这次出兵最大的赢家。
  眼前的得失,显然超出了自己的预期,特别是王恭被斩首不久,陶姜先生便安排兄长桓伟入朝进言,挑拨桓氏与殷氏的关系,虽然看似可以一举拿下荆州,却差点逼得殷仲堪反戈一击。这一举措十分匪夷所思,而兄长此时不知好歹的跟着殷仲堪回了荆州,也让他一时对此事难以小觑。
  可是这些明争暗斗,他暂时已经无心去管了,如今的首要大事,就是回府,回府,火速回府。他再也等不了一日,必须马上见到他的珝公子安好,才能放心。
  “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
  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
  这世上最可怜的不是,你急的东奔西走,披星戴月,十万火急的回到那人面前,他毫无反应。而是,他的房间还没有整理好,你三番五次保证,他还是拒绝和你一起睡。
  不过所谓的客随主便,没想到在这时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最终珝公子答应他,暂且将另一张榻搬进主殿,两人分榻而眠。
  可是,是个长脑子的活人,都不会相信,偌大的桓氏府邸,建筑逾制了的桓氏府邸,容得下百名仆从数十客卿的桓氏府邸,没有一间多余的客房。
  可能当年殷仲堪来的时候,住的是马棚。
  身侧的榻上躺着个你心悦已久之人,你能睡着么?
  不能。
  身侧的榻上躺着个紧紧盯着你的人,你能睡着么?
  也不能。
  既然都不能,还是坐起来一醉方休罢。只是无需太亮,几支烛火,一壶热酒,两个各怀心事之人,无言的对敬着,三盏酒下肚,那暖意便从心底散发到四肢百骸,连冰冷的指尖,都染上了温度。
  桓玄不想只静静坐着,看着谢珝沉沦在旧日的伤痛中,又不忍心打破这祥和与宁静。
  伤痛永远积压在胸口,就永远不会治愈,不破不立,发泄出来好的会快些。
  这样想着,他又取来一个空盏,道了一杯酒,放在二人身侧的席位上,为自己斟满看,与之碰杯道:“孝伯,一路好走。”便一饮而尽。
  珝公子确实愣住了,没有想过,今日竟然是此人,第一个陪自己纪念老师。便有样学样的,倒满了酒,也一口灌了下去。
  二人饮罢这杯酒,一瞬间距离拉近了不少,他知道珝公子眼圈通红,只是一直克制着,才没让眼泪滴下来,便道:“孝伯胸怀天下,深明大义,只是过于深信于世,不疑从人,乃有今日之祸。我闻之心碎,对空悲切,恨刘氏小人,日后,必将其五马分尸,方解心头之恨。”
  见谢珝低低的垂眼,没有愤怒也没有激动,只有一丝悲苦,他又道:“吾亦恨自己,学艺不精,行军作战,不能无往而不利,贻误军机,不能相助孝伯,才有今日,甚是自责。”
  听罢此言后,谢珝终于有了反应,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微微摇了摇头,随后斟满了两个酒杯,恭敬的端起,像是以酒谢过自己的相助。先干为敬,谢珝的一套动作,将心中所想,表现的分毫不差,他也领会的完完整整。
  桓玄饮下这杯酒,望着眼前人,很想抚一抚的发丝,告诉他,现在自己想护他一世周全,体贴他,照顾他,一辈子,只要他愿意,哪怕是就这样,相敬如宾的过一生,也甘之如饴。
  这样的目光也许带着缱绻,带着万般的柔软,连冷心冷肺之人,都会被吸入其中,不能自拔,于是无波无澜的珝公子,开始躲避起这炙热的对视。
  他不想再让谢珝难过,毕竟这不是表露心声的恰当时机。便恭敬的洒了为王恭备的那盏酒,又斟了一杯,道:“来孝伯,再敬你一杯。在那个世界,你要保佑你的小徒弟,一生顺遂啊!”
  这杯酒,谢珝没有跟,只是头低的更深,盯着自己的酒盏,像是能凭空生出甘泉似的,那样认真,那样虔诚。
  桓玄心里又翻了个转儿,疼的龇牙咧嘴,却不能表露半分,想着既然提前尘往事不能让他落泪,还是灌酒罢,有的人,喝着喝着酒就会泪洒当场,试试无妨。
  便为谢珝斟满了酒道:“珝公子,咱们怀念孝伯,他必定知道,今日我们过的好了,才能让他放心。来,一醉解千愁。”
  谢珝仿佛确实被这句话打动了,默默的点头,眼中又红了一分,举起了酒盏,仰头饮下。
  桓玄便道:“再来。”
  于是两人默默无言的一盏一盏又一盏,两坛子酒下肚,谢珝没哭出来,桓玄快哭了。
  眼前这个人悲哀也好,欢喜也罢,总是冷着张脸,小小的年纪,谁知道酒量竟然如此之好。桓玄已经有些微醺了,看着谢珝那张脸,还是白皙透凉,没有一丝红晕,泛红的眼圈倒是越发的深了,就是行为举止,依旧一板一眼,像是饮的并非是酒,而是茶般清爽。
  酒也喝了,情也煽了,眼前的人儿就是半滴眼泪也没有,这种时候自己怎么能强行的上去安慰,真是让人头疼。
  不对,谁说不能强行上去安慰,既然珝公子心中的愁苦不能轻易发泄,就更要安慰才能纾解啊!想到此处,桓玄不再犹豫,站起身来,走到珝公子面前,伸出双臂,拦住了他。
  谢珝的身子似乎一惊,却也没有挣扎,由着他这样搂着。
  桓玄见怀中之人没有推拒,便试探着伸出一只手,抚上了他的发髻,慢慢的向下顺着,抚过一些,便又回到原处继续,来回的往复。
  另一只手则是放于他背心处,轻轻的拍着。动作之轻,如春风拂面,动作之柔,如摇婴入眠。
  桓玄将下颌抵在珝公子的发间,想了想,道:“万事有我,彖之莫要悲伤,今后安心罢。”
  此言一出,没有想到,谢珝竟然伸出手搭在了他的腰上,不轻不重,就那样环着,片刻后,终于隐隐的抽泣了起来。
  桓玄的心,随着那声声的呜咽翻滚喧腾,已经裂成了一片一片。甚至自己的眼圈也红了起来,像是要滴出血来,他用力的搂住哭泣不止的谢珝,像要把他就这样嵌进自己的身体。
  两人就这样相拥而泣,不知过了多久,怀中的人停止了哽咽,身体全部的重量压了下来,像是睡了过去。桓玄抱住他,以为他睡着,微微的与自己拉开些距离,想看看他的睡颜。
  谁知这一看,蓦然间,吓了一跳。
  谢珝竟然双眼紧闭,嘴角有汩汩鲜血涌出。
  想必他不是哭的太累睡了过去,而是哀痛至极,呕出了血来,昏死了过去。一时间可急坏了桓玄,忙喊内使传医,又将谢珝平放在怀里,按压他的人中,呼喊他的姓名,可是这人就是不见转醒。
  桓府中一直为陶姜先生请着专职的调养大夫,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人便到了。
  诊脉后,先生告知桓玄,病人乃急火攻心,五内皆伤,而引起的吐血之症,要好好调理,不得过度悲伤,养心血为上。而按压人中未转醒,是因为饮酒过度,服以药剂,十二个时辰便可苏醒。
  桓玄这才放下心来,让众人都退下了,为谢珝褪去外袍,抱到了自己的榻上,又整理了一番,等下人煎好药,一勺一勺的喂他服下,看着他面色缓和了,才翻身上榻,挨着他,看着他,直到清晨才迷糊了半个时辰。
  作者有话要说:  小老对不起你们,好好的一段旖旎风光又显现出了逗比的势头,会补偿的,一定会补偿的。
  最近几章都是打情骂俏,撒一点点小糖,以免后面给大家药的时候,咽不下。


第35章 
  修合无人见,存心有天知。十个时辰后,谢珝果然醒了过来,只是他的醒不是由昏睡转醒,而是梦魇中惊醒。
  坐在书案边的桓玄,先是被低低的几声呜咽吸引了注意,便赶快向榻边走了过来,见那人紧紧闭着双目,眉头锁在了一起,面色苍白就喊了大夫快快前来。
  谁知谢珝慢慢从呜咽变成了呼喊,那声音是从他的喉头发出的,尖利又响亮,随着喊声而动的还有那双想抓住什么的手,一下下的向上抬着。他浑身僵直,微微抽搐,面色惨白,口出尖叫,这样的一幕幕,让人不得不觉得又惊愕又心疼。
  桓玄受不了他这样的惨状,想唤醒他,却发现无果,不管是呼喊他的名字,或者摇晃他的肩膀,都没有反应,可是不能让他继续在这样的噩梦中受折磨了,如何是好呢?
  桓玄索性,将他整个上身抬了起来,扑在自己身上,把他的下巴放到自己肩窝,双手搂住他的背,将人环抱在自己怀里,一手按摩着他的脖子,一手顺着他的背。
  怀中之人真的很轻,比看起来轻,比想象中轻,比去年见时轻。好像一个大力就会捏坏一般,要多一点温柔才能不使他支离破碎。
  桓玄一边顺着他的背,一边低声的重复着“彖之,我在,彖之,有我在。”
  不知是姿势的变化,还是这低声的呼唤起了作用。桓玄突然感觉到怀中的人,慢慢的有了反应,先是停住了尖叫与呼喊,变为轻轻的喘息,最后变为一声叹息,又安静了一会儿,竟然轻轻的回抱住了他的腰。
  他的呢喃没有停,抚摸也没有停,一声一声很温柔,一下一下很平缓。两人就这样相拥着,一个听着,一个说着,一个静着,一个动着,却不像是一方在被安慰,好像两个人心中的伤口都在慢慢的愈合。
  这样的旖旎被匆匆跑进殿的两个人打破了,前一秒还拉着大夫跑着进来的内使,下一秒连大气都不敢喘,又忙着想把上气不接下气,马上就要断气的先生撵出门去。僵持之间,就听到上面平静冷峻的声音道:“进来罢,赶快替珝公子把脉。”
  珝公子的脉象并无大碍,饮多后酒转醒,便没有关系了,只是肝滞郁结,血脉不畅,气虚体弱,五内受损,除了静养还需食补为佳。而对于现在调养的重中之重则是,开阔心胸,停止哀伤。
  桓玄安排了大夫开几道药膳,就不要再煮汤药了,吩咐厨房每日按按方烹制珝公子的饮食。又想着周边有哪里可以四处走走,散散心,可以替人开解。想着想着就想到了一个人,虽然见过面,只是不知道珝公子是否接纳,还是等几天再找他罢。
  刚回内殿,就看见谢珝已经起身了,不知是要寻什么,晃晃荡荡的在榻边走着,脚上连鞋再袜都没穿,就那样赤着,一步一趔趄,像是刚刚学步的娃娃。
  许是因为刚转醒,意识还不很清明,脚步乱着,衣衫也松着,不过这此情此景,也很有可能是自己刚刚安慰他时弄松的。可是,那内衫的衣领已然敞开了,若隐若现的露着里面雪白的一片,被垂下的长发凸显的更加耀眼。
  桓玄看直了,半晌忘了动。
  突然,谢珝脚下一软,眼看整个身子就栽倒在眼前的案几上。他这才箭打般冲了过去,扶住了谢珝,又寻问下地来要做什么。那人确实有些虚弱,感觉到有人扶持,便靠了过来,随即抬抬手,指向了茶盏。
  桓玄这才想到,方才叫喊了那么久,自己竟然忘了喂他一口茶吃,心道该死。望着胸前依偎的人,站稳都成了问题,便略一躬身,把他打横抱了起来,向榻边走去。
  果然没有什么重量,轻的好似一片羽毛。而这片羽毛,正搔着他的心,痒的发疼。
  想必怀中之人,走到茶盏边已是用了全部的力气,这会儿,毫无反驳的让他就这样横抱着,还像是怕自己会坠下般,勾住了他的脖子,甚至头也歪在了他的颈窝,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桓玄对于这样的亲昵的动作很是生疏,因为从来没有做过。于是便不知道放下一个人时,要注意自己的衣袍是否被压在了对方的身下。想着要为珝公子取茶来,就轻轻的放下他,忙忙的起身,结果瞬间就被自己的衣襟扯了回来。
  如果说刚才珝公子的脸离他有半尺远,那么这个动作后,只有半寸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两人都是一愣,连疲惫的谢珝,眼睛都睁大了几分,露出了惊异之色。桓玄就更不用说了,刚刚被羽毛挠过的心,即刻就要一跃而出,在喉间蠢蠢欲动,他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像是要把那颗心脏向下赶赶。
  情到动时方恨经验少!
  桓玄一瞬间觉得自己仿佛处子,除了心在上下翻滚的跳跃着,浑身上下一动不动,像是完全沉浸在这种对视中,不知道下一秒应该做什么,有什么反应。
  敌不动我不动,可总要有个人先动。
  谢珝愣了愣,见那眼光虽是要将自己吞噬,却没有其他的动作,便把自己的手腕,从桓玄身下一点点的抽出,又推了推他的肩膀,再向茶盏略指了指,用殷切而委屈的眼光望着他。
  桓玄这才反应过来,弹也似的从榻上跳了起来,转身倒茶去了。谢珝望着他的侧脸,发现那家伙的耳朵红的像被炭火烫过了。
  茶吃了,两人不能继续如此的相对无言,等饭的时间,桓玄便差人拿了几个软枕,将谢珝的背支起来,让他能舒服的靠坐着,又搬来了一方榻几,摆上了笔墨纸砚,任他在自己的榻上,随意泼墨,自己则倚在床沿,低低的跟他说话。
  没有想到,珝公子首先提出来的,是唤小童前来服侍。
  谢珝在王恭府的时候,家中没有什么仆从,都是王恭亲自照顾徒弟,不过,待徒弟大些了,这位置便换了过来,徒弟日日服侍着师父。而自从到了六|四阁,谢重便安排了这个小童服侍,日夜起作,都不分开,陌生环境里,支拿取用,也是十分方便。
  这名随身带来的小童,在桓玄没有回兵时,也跟着主人住在正殿里,只是加了一张小榻而已。随身服侍一位口不能言的人,当然是时时在身侧才最是方便。
  月余,这正主儿回来了,死活要跟自家主人住在同一榻上,被百般拒绝后,又想出分榻不分房的馊主意,正殿再大也容不下三张睡榻,这可怜的贴身小童就此彻底下岗,被安排到偏殿去了。
  桓玄平日里也都是内使服侍起居的,可是同屋而居的不是别人,是自己的心上之人,怎能让下人代劳。不过,这好端端的要亲自伺候一个大活人,确实也难为他了。
  但是,三人行必有一人碍眼,所以这换人服侍的口子万万不能开,再苦再难,也要学。于是,他想都没想就给否了。
  没想到谢珝的表情立刻垮了下来,失望之余,又快速的写道:“我要搬到偏殿去。”
  “行!服侍,服侍,现在就喊他来服侍。”桓玄倒着看谢珝奋笔疾书,没等他写完最后一个去字,立刻马上就妥协了,毫不迟疑,快如疾风。只是末了又暗搓搓的补了一句:“夜间我喜欢安静,白日里他跟着你服侍,晚上就让他去偏殿休息罢,我的内使在外听吩咐就好了。”
  见谢珝脸色好了许多,也没有提出什么抗议,那便是达成了一致,便唤来内使,叫小童前来伺候。
  谢珝像是迟疑了会儿,又写道:“烦请敬道差人快些收拾好偏殿,这几日打扰太多了,珝心中忧虑。”
  桓玄道:“不必客气,也万万不要忧虑,安心静养便好,我自有打算。”是啊,桓敬道的打算不就是,这辈子你的偏殿也无法修缮好么。
  谢珝点点头,又写道:“如今谢珝身为朝廷不容之人,得公子收留,心存感恩,他日任凭公子驱驰。”
  桓玄心中美出了花,抑制不住,便显现在了脸上,笑着道:“驱驰不敢,敬道只盼珝公子莫要嫌弃,生生世世留在此处便好。”
  这句生生世世说的两人都有些揶揄,珝公子的眼中也透露出些许难色,桓玄知道自己又口不择言,忙解释道:“珝公子之志,想必深远,桓玄今日怕能留住你,却留不住你的心,他日公子欲腾飞之时,莫要忘了敬道便好,不多奢求。”
  谢珝这才蘸墨又写:“如在下所测之卦,晋氏天下皆是桓公囊中之物,又怎会留不住一个小小的谢某,敬道多虑了。”
  桓玄这才想起来,那日六|四阁,珝公子曾为自己看过手相,后来写了一段命数,自己将那张绸笺看了无数遍,字字句句都印在心里,不仅因为批出的命数乃是九五之相,而是因为那些字是谢珝亲自所书,才万分珍贵。
  命相曰:“代晋之乾,腾龙之命,九五之相,他日可登大宝。逢战则必胜,逢乱则取益,良机勿失,用人勿疑,上上之卦。然天下易得,真心难求,命定之人,无缘无分,莫要强求。”
  不过桓玄不信这最后几句,既然天下都是他的,爱人怎会无缘于他,自己偏要逆天改命,获取爱人芳心。
  半晌桓玄道:“天下非吾之志,彖之方为吾之念矣。”
  作者有话要说:  糖到用时方恨少,小老已经尽力了。
  各位要是不满意,别打脸!


第36章 
  封尚向来不似其他客那般在正堂等茶,而是只要来了就得去后面人家寝殿里,连催再喊的。最近得知了珝公子前来,却变得十分内敛,不仅没有横冲直撞,而且拒绝登门了。
  桓玄的第三封“速来!!!”才请动了这位闲中偷忙的花花二少,如果不是信中的叹号变成了三个,封尚决定再躲一躲,自己干嘛去人家家里看别人谈情说爱,腻腻歪歪呢,还不如去喝花酒,来的痛快。
  内使禀报,封二公子已在客堂等候,让桓玄有些吃惊,平时推门就进的无礼刁徒,今日怎么这般有礼了,难道是怕见珝公子么?不会啊,上次在人家地盘上看银灰小说的时候,全然不知什么是羞耻啊,现在怎么了?
  自从大醉了之后,珝公子几日都有些虚弱,精神懒懒的,神情也呆呆的,老老实实的修养在桓玄的榻上,也没有要求分榻而眠了。
  只是桓玄心中有愧,后悔不该让他喝了那么多酒,引起他伤心欲绝,吐血伤身,便自觉理亏的搬到客榻上去了。
  这几日,珝公子已慢慢好转,大有如前之状,饭量也从半碗清粥变为多半碗细粮,药膳汤食也都能用些了。想着呆坐家中无趣,找封尚来出出主意,可是这家伙五次三番的请而不来,来了还拿了一把,不进来拜会了。
  只好询问珝公子,愿不愿意同自己一道出去,见见这封二公子。谢珝倒是很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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