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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琐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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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玄觉得他好像有点心不在焉,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便想开解开解他,选了个轻松点的话题,道:“这炭烤羊腿肉,本是柔然处的民间吃法,很是平常,只是在南郡难得一见,不能被文人墨客所欣赏,我倒是觉得这种吃法,很是返璞归真,是纯性情,所以喊你来尝尝。”
  谢珝垂下眼,又拿起一块肉,放进了嘴里,嚼了嚼,样子十分的端庄淑雅,不像是在吃这么豪爽的东西,反倒是像在品尝某样精致的小食,此情此景,甚是美妙,看呆了对坐的人。
  桓玄从来没有想过,欢喜一个人,居然连他的一个眼角眉梢,一举一动,一分一毫,一张一翕,都那样好看,都那样吸引目光。如果不是被滴下的油花烫了一下,他真的想去舔舔那人的嘴角,尝尝他口中的那块肉是不是要美味于其他。
  回过神,桓玄忽然想起那个礼物,便道:“那方青瓷薰炉,彖之喜欢么?”
  谢珝睁大双眼,回想那小罐子,竟然是一方薰炉???那为何里面放的是沙土,不禁更加疑惑。
  桓玄见状笑弯了双眼道:“我见那薰炉样式独特,密封的很好,像是可以保存气味久久不散,便装好了那几日我去沙场上操练,滴过汗水的土,带回来给你,以后我若不在你身边,你用香点在那土之上,是否就有我的味道了。”
  说完之后,桓玄想看看谢珝的表情,于是收起笑意,探寻的打量着他,而那人脸上也由惊诧变为了怪异。
  两人对视了一个弹指,突然都笑了起来,桓玄的笑无知中带着点狡黠,谢珝的笑开怀中带了些无奈,不知为何,这样毫无缘由的笑意竟一发不可收拾,甚至在谢珝的记忆之中,从未这般大笑过。
  对笑了半晌,二人继续吃肉喝酒,那些恼人的思绪一时间飞到了九霄云外,也许这样逍遥自在的日子能停驻就好了,留在这一刻的笑颜如花,多一个弹指也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事情太多了,做不到日更了,尽量坚持,如果等不了的话,就两天来看看也可以的哦,爱你们,么么哒~~


第41章 
  各位封疆大吏逍遥自在,却有人已经对朝廷和世族们彻底绝望了,王恭的死,让布衣百姓们觉得无所指望,于是便有一股势力在悄然崛起,带着对政治的失望,对压迫的绝望,缓慢的发展成为一个庞大而愤怒的群体。
  桓玄、杨佺期、殷仲堪几乎同时收到朝廷的诏命,命其三人组织军备,全力阻击孙恩率领的农民起义军。
  收到此诏命使三人哗然,之前就知道孙恩此人乃是孙秀家族后裔,在朝廷里领着五斗米的俸禄,其叔父还是司马道子亲封的五品吏。数月前,他的父亲因为支持过王恭勤王被斥责,王恭死后又煽动百姓动乱而被斩首,他带领家臣逃至东海,再无消息。
  没有想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竟然登陆叛乱,沿路节节胜利,还斩杀了会稽太守王凝之,杀的各路驻军都望风溃散,引来会稽、吴郡、吴兴、永嘉、义熙、临海、东阳及新安共八郡贼人同时举兵响应,此时已经聚集了数十万人。
  事到如今,三家人马火速集结,便走上了共同讨逆之路。
  桓玄与陶姜先生匆匆决定了支援计划后,本欲与谢珝告别,谁知找遍了桓府,都没有找到,最后谢珝竟然身披铠甲从偏殿出来,义正言辞的要求同去参战。看着这金戈铁马的谦谦公子,一时间难倒了桓统帅。
  谢珝自幼在王恭府上不说是娇生惯养,也是万万没有吃过苦的,更别说是上战场,为何此时非要与自己同往呢!主要是两兵交战,凶险万分,又是荒郊野外,如何忍心让他受罪呢!
  可是谢珝似乎已打定主意,无论怎样劝说都无济于事,情急之下,他居然拿出一张准备好了的“我要搬到偏殿去”抗议横幅。桓玄只好立刻答应,便安排了从人打点好一路上要准备的一切事物,再叮嘱了贴身护卫队万万照顾好谢珝的安全,这才领兵出发。
  先一步阻击叛军的是杨佺期的部队,本以为叛军来的如此声势浩大,定然是一场硬仗要打,没有料到,两军厮杀了数日,却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杨佺期世家武将出身,本来骁勇善战,手下将士更是训练有素,遇到这群乌合之众,真是大材小用,并无太大损伤就首战告捷。
  消息传到了建康,司马道子不喜反忧。自从刘牢之背叛王恭,投靠了朝廷,自己就拥有了一员虎将,孙恩的叛乱不足为惧,而外围的三兄弟才是他的心头大患,本来想借孙恩之手削弱他三家的势力,没想到这扶不上墙的烂泥,居然这么不能成事。
  既然不能堂而皇之的铲除他们,只好想个办法,再让他们自相残杀,才可解心中之忧,于是他召来司马元显,看看这长江后浪有何妙计。
  谢珝初到军中,果然百般难以适应,平日里出行都是坐车,这次则是长途跋涉的骑马,确实使他万分困扰。他不禁想起了之前师父每每从军中回来,都要抱怨骑马辛苦,要他好好的尊师重道,为自己按摩捏肩,揉腰捶腿,如今他与师父感受到了同样的痛苦与折磨。
  这份辛苦,他体会到的时候,居然发觉师父其实只是将自己辛苦的十分之一都未曾表现出来,也许要他服侍,怕也只是借此捉弄一下心爱的小徒弟罢了。
  转念一想,他也不敢思考师父逃亡之时,不分昼夜的奔袭千里,是怎样的感受与辛苦,哪怕是这样,最终师父他还是没有逃过命运的安排。
  如果桓玄当时能接应一下老师,如果刘牢之没有背叛,如果没有这该死的勤王之争,如果自己还在老师身边,一切的一切,都化作了过眼云烟。
  谢珝思及此处,难掩哀伤之情,加之旅途的辛劳,几度要昏厥过去。桓玄见此情景,心痛难忍,又懊悔自己不该放弃原则,再坚持一下自己的意见,就不会让他那么辛苦了。
  桓氏大军已逼近徐州,欲支援徐州刺史谢琰,在城外安营扎寨后,却久久未见谢琰派人劳军,就是连消息也没有,于是桓玄安顿好谢珝便准备亲自前往城中询问。
  可是谢珝拦住了他,执着他的手,将他牵回了主帐之中。
  桓玄很是不解,便问道:“彖之可是有何不足之处,我差人去办。”
  谢珝缓缓的写到:“你只知道我乃是王恭家仆,却不知道我的另一身份罢。”
  桓玄早听封尚对闻记书社如何覆灭之事,猜测过谢珝的真实身份,且谢安子嗣,都以王字边得名,谢珝的珝字正好中了这点,只是无伤大雅,他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于是,他摆了摆手道:“谢氏与先父一向相交甚厚,只是谢氏双雄过世后,便无多往来,故而对谢氏子嗣并无过多探究。”
  谢珝写到:“我非是谢氏血脉,只是被先父捡回来的累赘罢了。”
  应了桓玄的猜测,他便道:“如此我该叩谢已故的文靖太傅了。”说着便向着东北方向深施一礼。
  谢珝见他这如此淡薄,便继续写道:“先父将我捡回之时,谢氏族却无人应承,便托付老师,将我养大。后来我入六|四阁,更加有损谢氏门楣清誉,便不再与谢氏有任何瓜葛。”
  桓玄道:“自然是他谢琰知道你我同往,便有意冷落了。无妨,他日战场之上,必有分晓。”
  谢珝见他早已对自己的身世心知肚明,却从未盘问,心中甚是感动,便又写道:“敬道不怕我来到南郡是别有用心么?”
  桓玄笑了笑道:“若彖之要的是我的命,敬道拱手相让,绝无二话。”
  说着,桓玄上前拉住了谢珝的衣袖,将他搂入怀中,又在他耳边轻轻的道:“我知道你为老师报仇心切,才来依附于我,他日我必为彖之除去刘氏满门,以解你心头之恨。”
  感觉到怀中之人微微一怔,他又接着道:“若是命定之人与我果然无缘无分,敬道也愿意等,即便此生抱负付之东流,依旧不变。”
  这是第一次桓玄在清醒之时拥他入怀,温暖而轻柔,不似平日里那些安抚的拥抱,像是要将他塞进自己身体里一般,今天的怀抱像是一种怀抱清风,舒朗温存,让人怦然心动。
  这种感觉很踏实很安心,让谢珝放下了所有的不安与执着,只沉浸在这一刻,于是他闭上了双目,试探着回抱了眼前的人,将自己的脸埋在了那人的肩头,闻着他的味道,记住它。
  这也是他第一次没有把拥抱着自己的这个人,想象成是老师的替身,也许从此以后,他都会不再幻想是老师在梦魇时,抚摸着自己的背,顺着自己的发丝,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桓玄感受到怀中的人,卸下了全部的包袱,以最轻松安详的心情回抱了自己,一瞬间,心被填的很满。他知道谢珝有很多的事情不愿意跟他讲,也许没到时机,也许一辈子也不会讲,但是自己在慢慢融化他的心,让他感知到温暖和柔情。
  即使他一辈子都无法真心的接受自己,那么有了今天的这个拥抱,付出再多也都是值得的。因为在梦魇被安抚的时候,那人曾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喊过一声师父。
  他一直以为谢珝不说话,是因为伤到了舌头,从此不能讲话,或是心中的伤痕使他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情绪。可是他错了,谢珝是可以发音的,他的歌喉那样美妙,恰恰证明了这一点,只是他无法将像正常人一样,将话语发出来。
  当时还在荆州,两人同榻而眠,那几日不知为何,谢珝几乎夜夜不能安枕,总是会被噩梦惊醒,整日里昏昏沉沉,到了夜半更是恍恍惚惚。
  那天夜里,桓玄先是被谢珝的哭泣之声惊醒,于是支起上身想把他搂在怀里,没有想到谢珝突然间坐了起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哭泣与喘息相间,却喊出了一声:“狮虎。”
  只有那含含糊糊的一句,但是桓玄听懂了,是一句不太清楚的师父,所以在谢珝下意识里,每次将他从噩梦中拯救出来的人,都是他的师父,而他最能依靠的肩膀,永远都是他的师父。
  自己如何能打动他,赢得他的心,还是个很漫长的旅程,也许像命相中所说的那样,一生都会与命定之人无缘无分,半分得不到回应。
  可是这个人在失去了所有仰仗,只好投奔自己,还是不算有缘么?这个人在自己面前,每日里同桌而食,同榻而卧,还是不算有缘么?这个人在自己怀里哭泣,在自己怀里安睡,还是不算有缘么?
  那如何才算是有缘呢?
  如果命数真是如此,那么一定是因为某个契机,发生了改变,既然这里可以更改,那又怎么会知道结局就一定是无分,也许也可以因为某个事件的转变而转变。
  如此看来,一切还为时尚早,天命易定,而人命难为,逆天改命,未尝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这个故事是跌宕起伏的,结果我写完怎么就这么平白直叙,也是醉了啊,我对不起你们~


第42章 
  徐州的战况一时之间,变得很焦灼。谢琰主力部队一直被诱敌深入,各个击破,立刻进退两难,不得抽身。
  桓玄的兵力不足,又缺少实战经验,在侧面协助时,没有安排,也是有所欠缺,双方打了半月有余,仍旧没有联络,又没有默契,不能将实力整合到一处,于是双双啃到了季蔀的硬骨头,算是一齐踢到了铁板。
  桓玄暗暗思忖着,如果战局继续如此发展,只能是僵持甚至是失败,再没有好的方式联合谢琰,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人也派了,信也递了,谢琰仍然是高高在上的态度,十分不与配合,自诩为朝廷正规之军,不屑于与杂牌军联手抗敌。
  甚至在桓玄的再三催促之下,他居然在正面迎击的战场,擅自撤回了部队,让没有防备的桓玄部队,一头扎了进去,元气大伤。
  被迫之下,桓玄也只能随即退兵,休养生息,再做打算。
  谢珝终于觉得不能再坐视不理,任凭二人僵持,迟早错过战机,甚至是全军覆没。决定亲自前往谢琰营帐,商议两军结盟之事,桓玄再三犹豫之下,别无他法,如果谢琰心中的结不解开,只能一败再败。只好由一队人马连夜将人送进了谢琰军中。
  他知道谢琰本无意与谢珝对峙,只是二人相互都怀有芥蒂,若是能让他出出心头恶气,说不定可以握手言和,共同抗敌。
  谢琰知道谢珝前来,连正眼都没有瞧他一眼,只是差人送过来笔墨,道:“桓玄怎么让一个哑巴来当说客,这是手下无人可用了么?”
  谢珝默默写道:“兄长这是不认谢珝么?”
  谢琰看了这兄长二字后,气不打一处来,便吼道:“休要提什么兄长,你对得起谢族的姓氏么?为了个男人,跑到唱馆去卖身,你好大的主意啊!”
  见谢珝没有要还口的意思,他接续骂道:“如今你的新姘头,是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现在不除,也是迟早的事情。那么多正规军为何不用,用他跑来冲锋陷阵,就是要他和贼寇互相残杀,你随他来军中,是一道送死的么?”
  谢珝望着眼前人的暴躁情绪,竟然半分也不似先父,有点失望,谢氏就要陨落在谢琰谢重这样人的手中了么。
  便写道:“兄长还是关心谢珝安危。”
  谢琰看着这话就头疼,道:“我与你本无情谊,只是觉得你白白浪费条小命,甚是愚蠢。”结果谢珝没反应。
  谢珝越是没有反应,谢琰越是压不住火:“你以为我现在是杀不退那些流寇么,我就是要看看他桓敬道有什么能耐,能不能保住自己项上的人头,能不能保住他身边的人,是不是像他那有用的爹,临死了才想起来要加九锡,真是无耻。”
  谢珝听到这里,嘴角不经意的弯了弯,便俯身写到:“兄长不如早做打算,各自安好,否则桓氏可借力打力,反戈一击,顺手牵走徐州,也未尝不可。”
  这一句彻底激怒了谢琰:“你到底是哪边的人?别以为你顶着这个姓氏,我就不能杀你。你丢尽谢氏族人的脸,我今日就是要家法伺候,也没人阻拦我。桓氏与那些乌合之众有何分别,你居然倚靠于他,无耻!”
  谢珝发出清脆的笑声,又低头写到:“今日徐州若是有失,兄长定难辞其咎,在这里呈口舌之快又有何意。珝虽不配为谢氏族人,却不想谢氏如此断了香火。桓氏仍有可用之处,兄长日后便知,此时应放下成见,联手抗敌。”
  谢琰也本来没有打算为难谢珝很多,年少时自己对一个小娃娃的照顾肯定无济于事,虽然不是同一血脉,父亲对他宠爱有加,也必定有他的道理,毕竟是府下出来的人,如今他改邪归正,离开唱馆从军,也算走上了正途,大敌当前懒得与他计较。
  他心里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自己拿出兄长的身份也压他不住,不如就当做是友军来使,听听他到底要做什么。
  谢珝见他没有再虚张声势,便继续写到:“为今之计,要速破敌军,以免壮大其声势,引发更多的叛乱,不如兄长埋伏于鹰头岭两侧……”
  谢珝并没有被谢琰家法从事,而是全须全尾的回到了桓玄大帐,一往一返也没有超过三个时辰。
  桓玄本就对陶姜先生千里之外寄过来密函的计策很是肯定,毕竟当年三国鼎立之初,刘玄德缺兵少将,最终能出任一方霸主,靠的就是此计,百试百灵,以少胜多,必备之计。
  谢珝虽然不是谢氏门下扶植的人,却是谢氏的一员,连远亲谢重都五次三番的要与之联手,别说是亲兄弟的谢琰了,放下成见,果然事半功倍。
  既然战局已商定的十分完备,就要看过几日,桓玄的大军做戏做的够不够足了。
  常言道,战斗都打响了,你会回家喂猪么?别人不会,殷仲堪会。天时地利人和,行军打仗缺一不可,而他却只占住了一样,人和,荆州的百姓一刻也离不开他们的主将啊!
  出征一月有余,荆州境内就连番大雨,下了一月有余。百姓的农田房舍全部冲塌冲垮,平地之上水深三尺,一时之间,无人救助,流民泱泱,无处安身,饿殍遍地。
  留守的参军曾三发文书,请求殷仲堪速回赈灾,可是殷仲堪当时被地形牵制,无力撤兵,只能眼看着自己的腹地,受水涝之灾,动弹不得,急得他整日里如锅上之蚁。
  被逼无奈之下,他修书一封,寄给了徐州的桓玄,要他从南郡发兵对荆州进行救援。又修书给杨佺期,让他在战事不吃紧的时候,来协助自己脱身。
  桓玄大战在即,匆匆看过书信,就交于谢珝,让他代为修书联络南郡的陶姜先生,烦请陶先生亲自领兵,救助荆州百姓,以解殷仲堪后方之忧。
  这封信如此随便的交到了谢珝手中,谢珝心中百感交集。而交给他信的人并不知道,这其实并不是一封轻如鸿毛的信笺,而是一场战斗,一场厮杀,一场你死我活华丽篇章的序幕。
  约定的清早,桓玄亲自引了五千兵马,挑战叛军大营,双方都派出了最勇猛的主将拼杀,可是单单走了几个回合,桓氏的战将便败下阵来,叛军见桓玄兵寡将弱,毫不犹豫的扑杀过来,打的桓玄落荒而逃。
  逃跑之时,被桓玄的兵士们丢盔弃甲,仓皇逃窜。而叛军的首领季蔀最善于痛打落水狗,见此情此景,更是膨胀到无以复加,倾兵前往,追的又快又狠,被擒之兵,一律立即斩首,以获取敌方首级数定军功。
  桓玄的兵马四散奔逃,像无头苍蝇般逃进了附近的鹰头岭,而此处恰恰是一处看似宽阔,而越往前进越狭窄的山崖。
  季蔀听说桓玄的逃跑路线,不禁大笑道,天灭桓氏,若是自己率领大军前往,必然成关门打狗之式,便可一举歼灭桓贼,便挥师前去,没有半分犹豫。
  其下属参将提醒他若是山崖有埋伏,则行军有险。可是季蔀与徐州部队作战月余,发现二者竟然毫无配合,处处掣肘,一方有难,另一方一定不肯支援。于是便不予理会,心道若是今日能先斩桓玄,必能吓的谢琰弃城投降,便继续帅兵掩杀。
  鹰头岭山路并不崎岖,一条大路,只是越走越窄,到尽头时,仅能容纳不足三人并排通过,若有马匹前往,只能由一匹马独自方可顺利通过。
  季蔀帅兵进入到山岭中部处,已是找寻不到桓玄残兵败将,正在他犹豫是否继续进兵之时,忽然两侧山上锣鼓齐鸣,无数燃烧着的火石、滚木堆山填海的被扔下岭来,带着火的弓箭手万箭齐发,射向季蔀带领的起义军中,一时方寸大乱。
  若是正规部队,见此情此景,必然以盾护主,火速撤军,以减少损失,可是季蔀所带领的部队,只有人数优势,却无任何作战经验,仓皇四逃,人踩人,人挤人,一时间互相踩踏,哀嚎遍野。
  桓玄的军马有序的延着鹰头岭的出口撤退,部队全部将要出岭之时,便听到了山谷中部,传来的悲鸣与吼叫,真是令人胆寒,那惨烈的场面,不必亲自过目,也知道有多么壮观。
  一时之间,他想到,今日所死伤者,皆是普通民众百姓,因为对朝堂的绝望而奋起反抗,想讨得一点生路,而此时,他们的冤魂,就是下到地府,也难获取判官的公断与支持。
  父亲当年想要一统九州的心愿,不就是让这样的人,远离战火,远离重税,有田可种,有衣可穿,民生富庶,百姓安乐,天下祥和。
  所以此时,天下也需要一个真正能主宰的人,去颠覆白黑,去匡扶民生,自己这些年的纨绔,简直是太荒废了。母亲的梦见,谢珝的卦相,都指出自己将是那个力挽狂澜之人,既然这样,那就与兄弟联手,共同做出点成绩才好。
  打扫完战场的谢琰,十分满意,徐州之围顺利解除,下一步该转守为攻,继续追击贼寇,将其一举除之,在乱尸当中,有人发现了季蔀的尸体,烧焦了半边,下身血肉模糊,像是被踩踏在了乱军之中。
  可怜季蔀此人曾在刘牢之手下做过几年参军,行军打仗很有一套,弱其敌而引入埋伏,本来是他的专长。
  只是此人往往出骄兵,曾因此被训斥多次,一气之下,卸职回家。这次的叛乱一起,便反了朝廷,投了贼人。没想到这次他恶习难改,打狗不成,反被咬,一日之间,小命就呜呼哀哉了,也是令人惋惜。
  北府军到现在未出一兵一卒,坐观天下贼人四起,州府大乱,各地纷争,到底是朝廷有意为之,还是他刘牢之难以听之任之,任凭朝廷驱驰,谢琰不得而知,只是他心中隐隐有所担忧,这场乱战的终结,是否会是北府军坐收渔利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大战初期,剧情开始推进,可能会有点点枯燥,感谢继续读下来的小伙伴~
  更了一个月的时间,终于上榜了,小老很激动,感谢一直默默读书的小伙伴。
  更要感谢墨客宝贝的15条情谊满满的评论,爱你哦~为了你,小老也要努力码字!加油!肱二头肌!~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墨客不文 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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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有了这次的联手,谢琰和桓玄暂时放下了成见,共同扫灭了大量敌寇,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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